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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梦里想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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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我从钱包里拿出钱递给她。

    她猛然抬头“你好端端给我钱做什么?我照顾阿俭不需要答谢,都是我自己分内的事,尤其不需要你答谢我什么!”

    我一听便笑“呵呵,谢小姐误会了,我自然不回拿自己的钱来答谢你,这些钱都是郑俭的,我是替郑俭答谢你。你照顾他这么久,收下这笔钱名正言顺,就算是郑俭付他自己的生活费也应该。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好靠女人养?我想谢小姐也一定不愿这么侮辱他。”

    谢护士脸色一下变黑,她其实长得很不错,五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秀气味道,在这样一个小地方,她想必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就算去到了大城市,她也可以不乏人追求,相比之下,我逊色的多。

    老实说,我二十多年的生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来没有被男人追求过。我承认我是那种一扎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路人甲,作为一个女人来说,我实在不漂亮,可我觉得外貌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不漂亮又怎么样?人活一辈子怎么样不是活?只要我活的坦荡,活的自我。

    “我晚上还要上晚班,得回去了。你说的事情我听不明白,郑俭如果要给我钱,你就让他自己给我好了。”说着她疾步离去,纤细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楼道里。

    我望着她的背影,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如果撇开过去不谈,在我和谢护士这样两个女人里,郑俭会选择谁?

    张奕琛手里拿着照片,摇头晃脑“汤小姐前途堪忧啊。”

    我耸耸肩。今天从郑俭那回来后,我心里就憋得慌,想要找人出来坐坐。

    我朋友并不算多,撇开伍玥玥这个密友,真不知还能找谁谈心。伍玥玥到底是嫁了人的女人,我轻易也厚不下脸皮老仗着以前的那点交情妨碍人家过家庭生活,于是电话本翻了又翻,无奈发现,只有张奕琛这么个人勉强还能适合约出来聊聊。

    想来自己的社交,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也有几年了,依然失败的可怕。

    我是没抱太大希望张奕琛会应约的,毕竟张奕琛这样一个帅哥,大晚上闲置在家的几率应该不高。

    没想到电话没响几下张奕琛就接了,并且很爽快的来了。

    “美女有什么好?”

    我很不屑。

    张奕琛笑呵呵把照片摆到桌上,手在被子里沾湿了,竟几笔就在照片的旁边勾画了一只恐龙图样。

    “你瞧,在其他情况相同的条件下,一个是美女,一个是恐龙,你倒是给个理由,为什么要舍美女不要而就恐龙呢?”

    我竖目“你这是指我是恐龙?”

    他大摇头“你当然不是恐龙,而且我只是一个比喻,男人也不是只喜欢美女,不然这世界上美女到底是少数人,难道其他不是美女的女人都嫁不出孤独终老了?感情存在很多方面的因素,比如两个人相处的感觉怎么样,性格合适与否。而且,我个人很相信缘分,爱也是讲究缘分的。”

    我和郑俭的缘分由来已久,源远流长,旁的人当然比不了,可缘分也分很多种啊,就怕这样扣人心弦的缘分到最后竟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一份姻缘。

    相比之下,张奕琛对感情的态度比我豁达多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你这么提心吊胆的做什么?你不知道感情就像是把沙握在手里,你握的越紧,它只会流的更快。”

    他摇摇头,“你到底还是经验太浅,如果你多谈两场恋爱就会知道,男人是不能宠的,你越在意他,只会把他吓跑了。”

    我看他一眼,低头又喝了一口酒,细细思考着他话里存在几分到底。张奕琛见桌子上已摆了一堆空瓶子,眉头蹙了蹙,“我说汤灿,行了别喝了,你这整一副情场失意的状态怎么行啊?做女人不能这样做的,得拿出点气场来。这天下,别的不多,就男人多。好了,我送你回去。”

    我失笑“我自己开了车,要你送什么?”

    “你醉驾。”

    我挥挥手“开玩笑,这点酒能让我醉?那是天方夜谭。”

    张奕琛却深不以为然,结了帐拽了我的胳膊就往停车场上了他的车。“你的车明天早上酒醒了你自己回来取,生命可不是你这样开玩笑的。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醉驾出事的都是以为自己没醉的。”

    他念念有词教育我,我既然已经上了车,也不再坚持自己回去。看得出来张邵阳教儿子很有方法,张奕琛一看就是个洁身自好的富二代,没有太多不好的习气。

    我仰头倒进皮椅里,我喝醉了?这几年喝酒精跟喝水一样,这点酒肯定醉不了,可脑袋到底晕晕沉沉的,没多久居然睡着了。

    张奕琛叫醒我的时候我似醒非醒,想必也没有睡着多久。我真心向他道谢,他倒道直言不讳“没什么好谢的,你可是大老板,我巴结你还来不及,以后多想着点照顾我们家的生意就行了。”

    我悠悠一笑“这个当然。”

    我在院子外吹了吹风,顺便目送他开车子离去。

    我也不可能每天都去瞧郑俭,接近他,毕竟偌大个企业背负在身上,我又不是个太有天赋的人,想要得心应手很难。

    我疲于*于各种关系,每天几乎有处理不完得各种突发问题。一转眼,二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其实我有郑俭的电话号码,每天晚上身心疲惫的回到家里,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我都很想打电话给郑俭。期初几天我也确实每天一个电话给他,想要跟他好好沟通感情。可每次他接了电话却并没有太多话说的态度始终有些刺伤我。我一个人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其实能说的也就是从前那些回忆,但我感觉的出来,他不是很热衷于这些回忆。既如此,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要知道在我心中,那些过去的美好也同样经不起这样的伤害。

    我拿起电话,拨给郑俭,两周时间,我想他能够思考出一些东西。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就有人接了。

    我沉默片刻,发声询问“你想的怎么样了?关于过去未来?我想有些事情逃避也不能解决问题,我相信,你也绝不是个遇到事情只愿逃避的人。”

    他低低出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的态度让你这一阵子很不好受,很抱歉。关于你说的事情,我也想了好几天了,我想,确实我也不应该逃避这些事情。”

    我有些惊喜“那么就是你想好了咯?”

    他嗯了一声,我立刻说“那我们出来当面谈吧,电话里也讲不清楚。”

    他犹豫了一会,答应了。

    我立刻说“你等我一个小时,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找你。”

    说着我跟秘书交待好事情拿了车钥匙就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我情绪跌宕,迫不及待的一路急踩油门赶到。到达后我在楼下打电话给他,坐在车里等他下楼。音箱里放着宛转悠扬的歌,略带了丝哀伤。

    郑俭下来了,人就站在车外面,并不打算坐进来的样子,于是我打开车门出去和他谈。

    这一回我没有先打开话题,他说有了决定,那么我愿意等他给我答案。

    我们两个面对面沉默许久,期间他一直不说话,我就一直注视他。终于他开口了,“我想,你说的很对,我不可能完全抛弃过去不管,我这样会给身边的人、给你都造成很多麻烦。我愿意尝试去适应自己原来的生活,接触原来生活的环境。只是有一点这些天一直困恼我,就是我和你的关系。我想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我失忆后并不知道自己以前有女朋友,我和文慧也相处了很长一段时光,说没有感情是骗人的。而且,她在我落难时肯帮助我,照顾我,我真的很感激她,也不可能因为现在知道自己以前的生活状况,就当做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我想现在来说最适合的方法就是你能不能当做以前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毕竟,我失踪这几年,我们也没有真正在一起,以前的感情应该也慢慢淡了。我知道这样说对你不公平,可我真的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

    我哑然失色,这样竟然就是他给我的答案。说实话,我这一刻真的是连哭都不知道要怎么哭。在郑俭面前,我从来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我怔怔望着他,好半天都不能说一句话,因为喉咙里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阻塞了。过往的那些画面一幕幕在眼前漂浮过,都成了幻影。以前虽然我们也经常不愉快,可我心从来没有慌过。以前即使是吵架,我们心中也都装着彼此,而像现在,明明我们每句话都说的客客气气,你的心在哪里我却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我的心被高高的挂起来,悬在半空里,这么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的无力。

    这一回,我货真价实的感觉到郑俭对我的有口无心了,曾经即使再吵再闹,他也不计前嫌接纳我,关怀我,无微不至从不丢下我。可现在,我追着他,抓着他,挥洒尽全身力气想要挽回他,挽回曾经的生活,我的力气却全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还真就被张奕琛说对了,感情原来还真不是努力就有用的。感情就像是手中的沙子,越想把握的人最终都只有凄惨下场。



………【第十九章】………

    我有时候特别恨郑俭,把我养成了这样一个别扭的人。其实他不清楚,女孩子毋须太勇敢,柔柔弱弱的,也许才更能博得别人的怜惜关爱,安分守己的,也许才更有可能拥有幸福的一生。

    偏,我有郑俭这样一个好老师,总教我勇敢的索取,直面自己的人生。

    我总觉得,如果不是他教导我的错误方针,我不至于在人生的道路上这般磕磕碰碰,甚至,长这么大,连个暗恋我喜欢我的男人都没出现过。

    是得,现在,就连唯一一个对我怜惜关爱,我也把他视如生命的男人也要同我说这些残忍的话。

    他说,这些年我们并未在一起,想必感情早淡了。他要我放手。

    我咀嚼着他的话,深觉得有道理。他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本来么,照道理,我确实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心痛难耐、食不下咽、夜不能眠,老来纠缠他。毕竟,就是有再深的感情,这几年时间冲洗一下,也该不了了之的,偏我还不自量力要跑来为难他。

    想到这里,我挺无力的,索性垂下了目光不再给他压力。我问他“那你有什么打算没有?你愿意回来,我是很高兴的。”

    郑俭沉默了几秒钟才说话“我没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我猜,或许他想征求我的意见。

    郑俭果然还是当初那个郑俭,连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不敢理直气壮,还要顾及我的感受。

    我不知道该不该感激他,可我的心此刻很麻木,那些东西,我从不在意,以前即使在意过,也是为了郑俭而在意。我对郑俭从来毫无保留。

    “你是郑安最大的股东,我不过是暂代你的职责。现在你要回来,自然应该接手郑安,你的责任本来就不应该让我来承担。”

    他似乎对我的态度感到意外,他一定觉得我很不循常理。落大产业,任谁都想分一杯羹,何况这几年我劳苦功高,分一杯羹本就是应得的。

    偏郑俭你全都想错了。

    我对他涩然一笑“就这么说了,我明天早上八点来接你。”

    于是也没其他话了,我回到车上,发动车子,离开了他的视线。

    后视镜里我能看到郑俭一直站在那里,并没有走开,带着一脸奇怪的神色。

    我对自己说,汤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这几年,你不是心心念念都盼着郑俭回家么?现在他要回来了,你的愿望达成了,你还要有什么其他的奇怪的想法吗?

    你是不是不记得了,你当初在心里发的那个誓?

    怎么会不记得呢,在郑俭消失不见的那段日子里,我发过一个毒誓的。

    我汤灿对天发誓,对天承诺过,只要郑俭能回来,我愿意放弃心中这份爱,我愿意只和他维持最正常最普通最正常的关系,只要郑俭回来。

    张奕琛嗤笑“汤灿,这也能叫毒誓?”

    我不语,每个人心中都有最重要的东西,只要把它拿出来做赌注,那么这个誓言一定是最毒的誓言了。有些人最重要的是钱,有些人最重要的是命,而对我汤灿来说,最重要的不过就是藏在心底的那一份情。

    张奕琛摇着头,“这么一说你倒还真是个情种。”

    他指的是我把郑安拱手让出的事情。

    现在郑俭已经回到郑安了,他这一回来,自然引起轩然大波。连报纸都连续报道了两天,人们又提起了当初那次大规模的搜寻郑俭的行动,还有郑安的上层权利斗争。

    这一来,郑俭的回来人尽皆知。我还没告诉张奕琛,倒是他难得想到打电话给我,笑呵呵的在电话里对我说“汤灿,原来你口味这么重……不过,真的要恭喜你,你的郑俭终于回来了!”

    “怎么这么说?我能力一般,管理郑安本来就勉强,现在他回来了,我把郑安还给他,再名正言顺不过。”

    “你就不晓得为自己谋一谋?我还真第一次见识像你这么傻的女人!”

    看他一脸我很不争气的唏嘘表情,我坦然的笑了笑“你不懂我和他之间的缘由。如果没有郑俭,没有郑阿姨,我汤灿不过是一名孤女,能不能顺利活到现在都不可知,还谈什么利益和郑安?郑安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郑家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姓的是汤,我只是汤灿,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我的胃口本来就不大,能吃饱喝足就够了。”

    张奕琛皱起眉,还是对我的行为摇了摇头。“你的话说的很漂亮,可是个人都会说你傻,不信咱现在随便找个人问一问?”

    我看他一眼“你怎么越来越无聊了!”

    张奕琛闻言咧开嘴露齿大笑“可不就是无聊么!不然谁找你出来喝酒。”

    我耸耸肩,确实。

    不过张奕琛是真的喜欢找我喝酒,因为我酒量很好,每次和我喝酒让自称酒仙的他都不得不对我刮目相看,总有意要和我比拼。

    他常唏嘘“我喝遍国内国外,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能喝又豪爽的女人,我说,汤灿,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很无奈,我也总想问,汤灿,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怎么连喝个酒都不像女人!

    有些人矫揉造作都很美,很适合做西子捧心等等美态,而有些人,天生的长相平凡,身材欠佳,只适合粗糙的活着,就像我。无论怎么努力打扮都和漂亮牵扯不上一点边,反而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搞成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下场。

    所以我早早就学会淡定,再不去痴心效仿那些个美女们的衣着打扮,那样只会弄巧成拙。好在有郑俭,总是真心的赞美我,让我从不曾为自己的外观真正自卑过。

    还记得以前郑俭总是爱在他那帮哥们面前真心的称赞我“我们灿灿从小就有自己的品位,怎么样,现在长成大姑娘了更有品位了吧!”

    而那天其实我只不过是穿了一双cross的塑胶拖鞋,外加卡其色休闲短裤和绘着摇滚风图案的白tee。

    郑俭最好的哥们马天宇就老看不过去郑俭的护犊心态。

    “我说郑俭你长得人模人样,在学校里好歹也是排的上名号的一枚帅哥,怎么眼睛被驴踢过了?眼光这么差!”

    我和马天宇也很熟,一听他这么说,当即我的毛就都炸开了,立刻双手插着腰朝他喊叔叔“马叔叔,就算你嫉妒我们家郑俭也不带这样诋毁我们。”

    每次这样马天宇就会不管不顾形象的乱叫开来“你叫郑俭都是叫名字,凭什么要叫我叔叔?我也就比郑俭大两岁零四个月好不好!”

    这都是很早以前的回忆了,可每次只要想一想那时候相处的点点滴滴,我仍然会感觉到温暖。

    人生的种种美好,也不外乎如此。

    我倒是好久没有见到马天宇了,今天不知他为何一定要邀我出来吃饭。这些年我接管郑安,和马天宇常有业务往来,即使撇开郑俭的关系,我和马天宇也是很熟的。

    按时到达,推开包厢的门,我才发现原来郑俭和那位谢小姐都在。谢护士如今穿着打扮都大不一样,果然人靠衣装,我一进门看到她都差点眼前一亮。

    我微笑着同马天宇打招呼,“嘿,怎么你也没告诉我今天还有别人。”

    马天宇嘿嘿一笑“你这孩子,阿俭怎么是别人。”

    我不说话,眼角余光却看到谢护士眉毛皱了起来。我没有去看郑俭,我汤灿活了这么二十几年,这点把持还是有的。我何必给他添乱?他郑俭从不欠我什么,在我的成长中,郑俭对我抱的可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真感情,如果我们之间有债务关系存在,那也是我欠了郑俭的。

    我对自己说,郑俭都过了而立之年了,现在他终于有了喜欢的人,我不应该这样,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有权利无理取闹的小女孩了。

    我不能再把自己当孩子;那个在郑俭心中活着的孩子已经死了。

    我对马天宇说“你菜点了没?没点就快点,姑奶奶我快饿死了。”

    马天宇早对我说话态度习惯了,笑呵呵的“点了点了,都是你爱吃的,放心吧。”

    我眉一挑,在马天宇身边坐了下来,等待上菜。

    马天宇一贯话唠,嘴巴总不能消停下来。“阿俭,你回来了也别只顾着郑安的事情啊,咱院里那么多工作,你就不能分担一点?这个院长都挂名挂了这么多年了,好歹也要做点实事了吧。”

    “这些年辛苦你了,我明天就到院里去熟悉一下。”

    马天宇点点头“是该熟悉熟悉了。这可是你的老本行,说到建筑,你郑俭可是狂热分子,又天赋异禀,荒废了可就太可惜了。你还记不记得咱当初的时候?班里组织采风,全班都报了名,就你没报,班导找到你做思想工作,你就是坚决不去,说走了家里汤灿没人照顾。结果呢,采风回来让交作业,得第一名的还是你。我就搞不懂,为什么你就是坐在家里都能比别人有灵感。”

    郑俭听了只是笑一笑,那些事怕他早都不记得了,难为马天宇还讲的激动异常,唾沫横飞。我示意马天宇“那些屁事有什么好提的,早都陈芝麻烂谷子了。赶紧去催催菜,大家早吃完早走。”

    马天宇对我很不满“汤灿,你有多忙,干什么每次陪哥哥吃饭都搞的这么紧赶慢赶的!”

    我现在早就迟了郑安的职位,而且暂时闲赋在家,和忙压根扯不上一点关系。可我就是觉得坐在这里让我如坐针毡。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什么目光去看坐在我对面的那两个人。我很想同郑俭说一说话,可我不能,我只有同马天宇“打情骂俏”。

    “谁有功夫陪你吃饭,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成家,老缠着我们像什么话!”

    马天宇耳朵像狗一样灵敏“怎么,灿灿,听你这话,是有男人了吧?”

    我一愣,没想到他居然能扯到这些有的没的,“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我的事还犯不着你来*心。快快快,快去催菜。”

    我提脚去踹他,偏这姓马的脸皮厚“我管不着,郑俭总是有资格管的,赶紧的,今天既然露出了马脚,一定得好好把事情在郑俭和我面前交代仔细了。”

    我刚要开口驳他,就听到郑俭先开了口“别乱说话,我有什么资格管。”

    马天宇闻言一脸震惊,像是吞了只老鼠,嘴巴张得老开。

    他一双眼睛看了郑俭又来看我,我不做声,也不回视他,只低下头盯着桌脚发呆。



………【第二十章】………

    天下的幸福都是何其的相似,而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乍一听到到郑俭说那句话,明明明白情况,我还是忍不住浑身抽1搐了一下,也就不怪马天宇会这么吃惊了。

    这顿饭我吃的很艰难,我很想夺门而出,我不懂为什么明明不能让我得到郑俭,还要让我遭受这样的尴尬和委屈。

    是我身上的不幸还不够多吗?

    马天宇似乎是察觉出了我抖动的肩膀,默不作声的搂过我的肩,安慰似的轻轻拍着我,一下一下。他皱了眉对郑俭说“灿灿可是你的心头宝,阿俭,你可不能现在因为失忆就这么乱说昏话,将来你记忆恢复了,看不悔死你。”

    马天宇不知道我同郑俭说我是他曾经的女朋友,所以郑俭明显误会了马天宇的意思。

    郑俭皱着眉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谢文慧,示意马天宇应该顾及谢文慧的感情,不应该乱说话。

    马天宇不知道情况当然不能理解,人都有亲疏远近,显然,在马天宇心目中,我比谢文慧重要的多,他自然更顾及我的感受。而且在他心中,他觉得郑俭不应该有了女朋友就这么对我,即使是他失忆了。

    可毕竟,郑俭也是他那么多年的好兄弟,他也不能驳了郑俭的面子。

    这一会他终于开了窍,明白我为什么老催着他去催上菜。只见他站了起来,这一回不用我催,他主动去找服务员催促人家上菜去了。

    这一顿饭,可以把人吃出胃结石来。

    我埋头默不作声的动筷子,马天宇也再不好乱说,怕伤害我的感情,只捡了些有的没的瞎诌。

    郑俭有时和他对答两句,渐渐的也就畅聊开来。可以感觉的出,他们两人倒是没有因为这几年的分开而生疏多少。

    谢文慧显然心思也很玲珑,努力的和马天宇套近乎,希望博取他的好感。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们三个人的互动仿佛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本来就是出于礼貌,我也不该这么沉默的,可我的别扭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当谢文慧问我“汤灿你怎么只顾吃?来和我们一起聊聊天啊。”

    我只冷脸看了她一眼,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可以杀死她。

    我不发一言,继续吃着碗里的鸡翅。我这样的态度让谢文慧很尴尬,可她尴尬关我什么事?天知道他们坐在一起的画面让我从进门起就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尴尬和刺眼。

    还是马天宇替她解了围,马天宇一副长辈语气替我解释“文慧你别怪她,这丫头从小就这样,脾气被宠坏了,特别扭,可她人不坏的,你们一定能好好相处。”

    我想马天宇这一句话听在谢文慧耳朵里一定讽刺又可笑。谢文慧怎么可能能和我好好相处的了,又或者说,我和谢文慧也不可能好好相处的。

    谢文慧面上没露出什么表情,可眼神里什么都表露了。

    她也就这点功夫,我心想,我比她可能干多了。我能做到眼睛也不出卖灵魂。像我暗恋郑俭这件事,这么多年了,有谁发觉过?

    当晚,终于饭毕,我逃也似的走到停车场钻进车里,马天宇这厮偏没有眼神,居然也跟着坐了进来。

    他笑嘻嘻“送我一程,反正也不远。”

    我怒目“你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

    马天宇看出我是真有几分怒了,连忙解释“灿灿你别急啊,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想上来安慰安慰你。”

    说话间他看着窗外,是郑俭和谢文慧坐的车驶了过去。

    看着那车走远,我反而就冷静下来。

    马天宇拍拍我“你别难受,阿俭只是失忆了,你想一想以前他对你的好,千万不要怨他。不然依他对你的心思,不要难受死才怪。你要对他有信心,总有一天他会恢复记忆的。”

    我默默,朝他笑了笑”我怎么可能怨他,你不明白,我只要看到他平安回来就很满足。我很满足。”

    马天宇听完立马又囔囔起来“哎哎,那就好。那你到底要不要送我回家?因为今天要喝酒我可是特意没开车出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这人,从来正经不到两分钟。我无语,“你就不能尊老爱幼?说起来我也是你晚辈,而且也喝了酒,你怎么不送我回家?”

    马天宇痞痞的往座椅上一倒,“乖,叔叔已经是夕阳了,你才是正午的太阳,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了,也该是你反哺的时候了啊。”

    我分外无语,是真的很想把他踹下车去。

    我总不断对自己重复这么一句话:乌鸦尚且知道反哺,汤灿,你不是连只乌鸦都不如吧?

    可天知道乌鸦活的多简单,人生在世却是多么辛苦的一个过程!

    张奕琛很有禅意的解释给我听“汤灿,人生就是一场修行,我们每个人都是来这尘世修行来的,谁也逃不掉。”

    我看向他“你也是?郑俭也是?”

    “你那个郑俭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我是。”他煞有其事的肯定到。

    “你修的什么?”我好奇。

    他眼神忽然变得深邃飘渺,似在思考。

    “舍得舍得,修有舍才有得。”说完他大掌一拍我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记住一句话,上帝对你关上一扇门,但总会在哪里给你留个小窗的,天无绝人之路。”

    我很无语“我不信上帝,请问我的那扇窗在哪儿?我亟需绝处逢生!”

    张奕琛眉一扬“那还不容易,我这就替你寻觅起来。别的不说,我认识的帅哥那叫一个多,可以从南京路排队到淮海路。”

    “那也不是很多嘛!”我猥琐的挑眉一笑。

    张奕琛十分不齿“别贪心不足蛇吞象了,快来说说,你想要什么模样的?你要你说得出,我保证能给你张罗来。”

    我撇嘴,有人要热心给我介绍对象,我也没有什么好推拒的。也年纪我不小了,相亲这事早就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

    这些年伍玥玥同学也给我明着暗着安排过好几次相亲,都说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方法是爱上另一个人,可很无奈的是我乃深度病患,相亲并不能救我于水火。

    这样想着难免悲观,张奕琛也似乎洞悉我的心态,言辞凿凿教育我“汤灿,爱情可是门学问,每个人都需要勤学苦练才能出师的。你啊就是经历的太少,才拿得起放不下。你听我一句,多见识见识以后就不会这么小家子气了!”

    “敢情你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是因为出师了?”

    张奕琛眉头一扬,理所当然道“不多谈谈怎么知道谁最合适自己?。”

    我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沧海变换才能修炼出今天这样的拿得起放得下。张奕琛从来对过去缄口不提。可我怎么都不相信他是一个过去一片空白的人。

    我吐槽他“你就不怕挑来挑去最后发现过尽千帆皆不是?”

    张奕琛笑容一下子梗在了脸上,很是恨铁不成钢的鄙视我“汤灿,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么心理阴暗的女人,又不是到了更年期,你难道就不能活的阳光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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