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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珠仙子重回红楼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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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的女儿,林黛玉。”

    “小丫头,有趣儿。得会会她。”

    “那您白指望了,人家不来。”

    “不来?哼!哼!哈哈!”

    朝廷的官粮到了,扬州解了困。灾民得到了安置,随着灾民的返乡、播种,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那位长春居士再没有露过面,隐遁了。

    而林如海却陷入忧虑之中,这天晚上,他让苏姨娘、吴姨娘去陪黛玉。自己走到花园的小瀑布前,停下。眼里含着盈盈泪水。人们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本以为能与玉儿相依为命,守住这个家。没想到,贾府的二舅兄贾政又来了一封信,说是老太太心思外孙女,忧虑成疾,卧病在床。祈求妹夫让外甥女进京探望。

    这可怎么办?看着玉儿整日活泼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变的开朗了许多,不再因爱妻的辞世伤感闲暇之余,与玉儿谈谈诗词歌赋,看看苏氏为父女俩特意做的衣服,品尝吴氏的烹饪,也有些开怀。顺畅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我林如海官场上无论是大刀阔斧还是绵里藏针,总是得意多余失意,可在家事上却接二连三的出状况。玉儿啊,为父怎么向你开口啊?小小的年纪,就要别父离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他心口阵阵发痛。已经安排林富为玉儿做着各种准备,就连苏氏、吴氏也在这段日子里尽量伴着她。苏氏哭求过他,留下玉儿。吴氏也跪求过他,不想与玉儿分离。他隐隐感到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一时又排查不出来。还有一件事儿,该是让玉儿知道的时候了。

    隐隐觉着有人走过来,那缓缓的、熟悉的脚步声。

    “玉儿,怎么还没睡?”

    “爹爹不睡,玉儿也不睡。”

    “调皮。爹爹有事儿,睡不着。玉儿还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睡眠一定要充足。”林如海转身,慈爱的望着女儿。

    “爹爹的事儿,一定与玉儿有关吧?”

    林如海苦涩的一笑:“还是没躲过。老人家思你成疾,卧床不起。”

    黛玉低下头,轻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玉儿请爹爹为我做准备,去就去吧。”

    林如海:“去之前,我带你回姑苏老家一趟。”

    黛玉:“向堂伯他们辞行?”

    林如海:“去见一个人。”

    姑苏城外,狮子山的山腰上,一片古槐林,那千姿百态的槐树仿佛进入了忘尘世界。林间雀鸟鸣噪,伴着阵阵槐花的香气倾入林如海与黛玉的鼻息。路上少有行人,顺着条石路径,拾阶而上,在两个硕壮的古槐环抱下,现出一个静谧的庵堂。绛玉庵。

    林富的儿子林朗,让随从放下所携之物,自己向前叩门。

    门开了,一个比丘尼站在门前一看,忙笑道:“才刚师太还念叨,林施主就到了。快请!”

    步入大门,里面是一排竹林,再往后,竟是小桥、荷花池、芙蓉花、楼厦。

    从楼厦中,步出一位带发修行摸样的老尼。

    说是老尼,只因林如海疾步向前跪下,口里喃喃说着:“母亲万安,不孝儿子携玉儿前来请安!”

    “施主不要这样。”

    林如海冲黛玉吩咐着:“玉儿,还不过来见过祖母。”

    黛玉懵了,什么时候有了个当尼姑的祖母?自己的祖母不是早就仙逝了?既是爹爹吩咐,岂有不尊之理?忙也几步向前,跪在父亲身边:“玉儿拜见祖母,奶奶金安!”

    那师太白皙面容,浓眉高鼻,身材析长,虽是佛家衣着打扮,却隐隐现出尊贵典雅气质。也许是远离尘世的缘故,如果不是林如海唤她“母亲”,看上去也就比他大个十多岁年纪。一双慈眸两侧淡淡显露出些许浅浅眉纹,闪着盈盈泪珠,拉起黛玉,细细打量了一番。

    “我的孙儿啊,我的玉儿啊。”

    “祖母,祖母。”

    在庵堂内,林如海与师太许是有很多话要说,两人叙叙谈谈的,倒把黛玉晾在一旁。

    黛玉终是年纪小,早就显出倦意。步入庵堂,阵阵梵香入鼻,倒是精神了不少。

    绛玉庵是林家的家庙,主持是纳清师太,师太原来的丫环现在是她的师妹,名唤瑱清师太从外面上看,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中等的尼姑庵堂,进了里面,别有一番景致。不知是从哪儿移来的山石、树木,五彩多姿,果树众多,花草缤纷,这边有几畦菜地,那边竟然还种着几亩水田,水田里竟有鱼儿游曳。黛玉看呆了,有这么个好地方,简直是桃花源。

    藏经阁里,有各种佛家书籍,她随意拿出一部,掀开一页,是《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不由的边看边随着自己的意境唱了出来。眼里竟然也盈着泪花,心随着一字字经文,脑海里变幻跳倏出各种幻影。当她把最后一句经文唱毕,仿佛经历了一番洗礼,浑身有说不出的清爽。她笑了,这么多天,她第一次笑了。

    再看过去,眼前出现了一部弦琴,奶白色的一整块玉石是底盘,弦丝线却是珊瑚礁所制,她从附近拿了一把木椅,坐下来,舒缓的弹了一曲,音质好的让她留恋不已。这一定是祖母的最爱,还是不要夺人所爱吧。

    “喜欢就送给你了。”

    她转身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祖母和父亲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这是当年,我和你祖父远游到外面的一个什么叫百慕大海域,无意中得到的一块从天上掉下来的陨石,你祖父特意找了几个有名的琴师雕啄而成,弦丝是那里的一种海里的植物,也是珊瑚的一种,非常坚韧,钢刀砍不断,火炼也无用,更不怕严寒。俗名叫‘天石琴’。音域广泛,你这里弹,十里八里的也能听的清清楚楚。我平时就用这个音阶,要是到了危机时刻,需要召唤别人,就调到下面这个部位,一下子就能让对方立即明了你所在的方位、位置。有一样,你目前年幼,身体又弱,不宜用到下面的音阶,平素就按我调好的音阶,弹奏,以免伤了自己。”

    黛玉一一答应着,恭恭敬敬的接过‘天石琴’。

    纳清师太带着林如海与黛玉,走到一个隐蔽的暗格前,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锦盒递给黛玉。

    黛玉不解,看看自己祖母。

    “打开它。”

    黛玉依言打开锦盒,顿时,一阵柔和的光芒四射开来。仔细一看,里面是两枚椭圆形的璀璨的珠子,说她是珠子,指的是她的形状。似玉又不似玉,说不出来是什么?

    “这是一种比玉还珍贵的玉,名唤‘晶玉’。得自一种凶恶的鲸鱼腹中,在那里的海沟附近,鲸鱼被当地土著人捕杀,人家忙着分食,你爷爷看到了这对儿晶玉,就什么也不要了。浑浊的这枚专门治疗各种奇毒,清洁的这枚对人体有补益作用。我留着也没用,你拿去吧。”纳清师太缓缓的说着,眼帘盈出星星泪珠,不用说,又想起过世的相伴之人。

    “这?这怎么可以?母亲,还是您老人家收着吧。”

    师太不再看什么,缓步走到门边,遥视远方,口吐偈语:“野鸭坞途,柳林之遇,长曲疗债,欲取欲休。纷纷渺渺,谁是谁非?”

    黛玉与父亲在这儿与师太相依几日后,临行前,从莲池边捧了一把泥土收在身边。

    师太拿了一个古葫芦装了满满一葫芦清泉水,封严实了。“玉儿,带着它,每过一个城镇,就喝几口,对你的身子有好处。免的到了那个去处,水土不服。”

    走了,走了,远离亲人的黛玉,含泪拜别祖母与瑱清师太。

    那一天,远去了的稚儿,可曾知道,有一位老人家在绛玉庵前久久望着远去的人儿,那一份牵挂仿佛带走了她的心。

    在扬州府邸,父女二人在有限的时间内,长谈。谈到以往,谈到未来;谈到苏扬地界的风土人情与北方各地的不同,也谈到人生。

    “要学会坚强!要学会忍耐!要在逆境中巧妙运用智慧保全自己!”并亲手为黛玉挑选了几部书籍给她带走。

    “玉儿知道,蔡文姬、谢道韫、李清照,她们的一生都不是在安逸中度过的。”

    “我儿,当代还有江浙大儒钱家的陈夫人,你査叔叔的族嫂金夫人,也都是一代名媛,琴棋书画名满大江南北。你母亲在世时,曾求过陈夫人的指点和画作。你见过的。”

    那一天,仿佛扬州城也在为这位小女孩儿送行似的,丝丝雨帘落下。走了,走了,远离亲人的黛玉拜别父亲。

    水在行,山在移,远远望去,林海的身影变的模糊,成了一个圆点,被抛在那一方。

    同行的有黛玉的乳母王嬷嬷,伴读丫环雪雁。余者,云雁指给林朗。春雁、秋雁暂时随在林海身边。

    随行的还有王嬷嬷的儿子王祥,林富的儿子林朗和几个精干家人。

    一叶扁舟载着这一行人,另一个船上,则是黛玉的私塾先生贾雨村,人家这次是为了自家前程去的,怀里自是揣着林如海的亲笔信,拜托舅兄贾政为这人谋职。

    不同的心境,不同的表露。一边是跃跃欲试,心比浪高,只嫌路长迟缓。一边是惴惴不安,泪眼珠垂,过一程,思一程。
 这一日,黛玉她们的船靠了一个叫野鸭坞的地方停息,船上的部分家人按照林朗的吩咐,去镇子购些当地野味儿补充食物。山路文学贾雨村则透过王嬷嬷告诉黛玉:“这儿有个野鸭店,不错。可以买些野味儿尝尝。”又说,这里有个他的同窗在此,前去探望。

    黛玉本不想离开船舶,她心里总觉着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可经不住在雪雁和王嬷嬷的缠磨,只好戴上帷帽,雪雁又取来披风为她披上,又叫上王祥陪同,一起下了船。只留下林朗带着余下家人留守。

    野鸭坞,地方不大,人也不多,看上去大都是渔民和小买卖人。一下了船,就有几个篷车迎上来。王嬷嬷招呼了两架车过来。雪雁陪着黛玉坐一辆车,王嬷嬷与儿子坐另一辆车。一行人兴致勃勃的,眼前是一片好大的柳林,柳枝弯弯,微风拂面。分外清爽。再往前,前面果然有一个门楣不算大的店。店的门面看上去还算干净,二层楼。也许还有雅座吧?门楣的上方,书着《野鸭店》三个字。

    四个人下了车,让车主侯着。正准备进店。

    就听见从店里传来阵阵怒骂声,和拖沓脚步声。

    黛玉为之一愣,后退几步。

    王嬷嬷忙把她掩在身后,警觉的注视着。

    雪雁、王祥也住步不前。

    忽见这家店的门帘一掀,“噗,噗”,两个似沙包的东西被抛了出来。

    “不长眼的东西,把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晦气。”

    四个人愣愣的看着被抛出来的东西。

    动了。是人。看样子又是灾民。一个全身抽搐地人摸索着爬到另一个人身边儿。“主子。主子。”

    黛玉心里难过。低低地对王祥说:“给他们些散碎银子。”

    王祥应着。取出约莫有五六两地样子。递给人家。

    不料。那位大概是随从地人。闻声看了看黛玉。吓了黛玉一跳。

    这是个人吗?满脸地靛青。一身地衣服看不出什么颜色。浑身抽搐着。可人家居然还开口说话:“姑娘。请救救我家主子吧。您地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总算是艰难地说完了。脏兮兮地看不出此人地眉眼。听声音倒是年轻人。话说完就像是睡着了。低垂下脑袋。不再动弹。

    黛玉仔细打量着。不由地俯下身子去查看他所说地什么主子。

    王嬷嬷忙说:“姑娘,小心。”

    那位主子的脸朝下,无法,王祥只好把他的身子翻转过来。眼熟。虽说是和他的随从一样,也是满脸的靛青,一扫来林家的一身儒雅高贵模样,可还是让黛玉认出来,他就是那位长春居士。

    王嬷嬷:“姑娘,他们这是中了剧毒。”

    黛玉:“扶他们上车,回船。”

    王嬷嬷微微叹了叹气,带着王祥,又叫上驾车的车主。把他们分别拖上那两架车。

    黛玉和雪雁的车上自是那位长春居士,随从被拖上王嬷嬷他们的车。

    乘兴而来,扫兴而归。

    这条船是査家的专用船,査启文得知黛玉上京,就自荐自家的船。船的外表看上去典雅、贵气,不豪华。里面却是五脏俱全。

    黛玉自住一个房间,宽敞、精致。雪雁、王嬷嬷、王祥、林朗也是各自一间,略小一些。其余的家人是三个人一间。中间是厅堂,后面是厨屋与放置所带物品的仓库。还有几个房间略去。

    自打她们一回来,黛玉就下了禁口令,此事不许外泄,就连贾雨村也不能知道。

    黛玉把长春居士和他的随从,让林朗安排到一个较大的房间里。而后,让林朗把佟维德托她带给京城里本家佟府的药物里,找一找有没有治伤药的。

    王嬷嬷看着那二人,思索了一阵。“姑娘,这事儿怕不是那么简单。”

    “我知道。”黛玉心里也有些害怕,什么人干的?这么恶毒?有多大的仇?非得致他们于死地不可?要知道他们可是总理衙门的人。私仇?公仇?可是不救又说不过去。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遇上了也就顾不上什么淑女风范,救人要紧。想了想,这才让雪雁和王嬷嬷帮着,把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二人衣服宽了,在那个居士的胸口上,有一个拳头大的伤口,浓浓的黑水在外溢。雪雁扭过脸去,小脸儿煞白。

    王嬷嬷端来一盆清水,沾着一块干净布小心的擦拭着。

    再看那个随从,也是一样的待遇。

    “雪雁,怕了?要不你出去透透气儿。”

    “不了,还是救人吧。”雪雁学着王嬷嬷的样子,也为那个随从清洗着伤口。

    林朗走进来:“药取来了。”

    “搁这儿吧。”

    “是。”

    “取两件干净衣服过来,一会儿给他们换上。”黛玉吩咐着。

    “等等,注意点儿外面的动静。”王嬷嬷补充着。

    黛玉看了看自己的乳母,暗暗叹服,姜还是老的辣。

    林朗应着出去,从外面传来他招呼王祥,分派家人的低语声。

    王嬷嬷查看了药物:“姑娘,这可不是一般的毒,这是无解的奇毒。咱没有去毒的药啊。”

    黛玉没说话,自己从早就拿来的锦盒里取出那颗硕大椭圆浑浊的珠子,擎在手里,在居士的伤口上,缓缓的移动着、吸附着。

    王嬷嬷惊讶的看着。

    雪雁更是不眨眼的观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船移动了。

    黛玉这才停下来。

    再看长春居士,脸上退去了满脸的靛青色,变为苍白色。

    王嬷嬷出去倒那盆污水,黛玉在雪雁的帮助下,为他上了药,裹好伤。

    黛玉又依法对着那个随从如此操作。

    待一切妥当后,已是大半夜了。

    三个人都累得筋疲力尽,王嬷嬷率先回自己的房间。

    雪雁扶着黛玉正要离开。身后传来低语声。

    “姑娘,是你吗?”这无疑是长春居士的声音。

    “不错。夜深了,好好休息吧。”

    雪雁接话说:“忙到现在,我们姑娘还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饭。我家姑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雪雁。你醒了,该是能喝点儿粥了。”黛玉忙止住雪雁,救都救了,还有什么说的?出去后,对迎上来的林朗说:“给他,还有那个随从,喂点儿粥。”

    真让雪雁说对了,什么时候,黛玉受过这样的累?这不,一回到自己的房里,就倒下动弹不得。什么喝水?什么吃饭?全然不顾了,一头倒下,睡了。

    待黛玉醒来后,船舱上纱窗射下一片淡淡阳光,天已大亮。

    王嬷嬷进来:“姑娘怎么样?”

    黛玉:“浑身软软的,没劲儿,酸疼。”

    王嬷嬷:“熬了粳米粥,还有点儿泡菜、爽口的藕片,野鸭店的酱鸭子。”

    黛玉:“鸭子?我不吃。”想想就觉着恶心,什么人开什么店,人这样不屑,店也好不了哪儿去。

    王嬷嬷笑了:“姑娘,别跟那些个粗俗之人计较,他们也是为了自保,想想看,要是人死在店里,又是毒死的,他们还怎么开店?”

    “也是。”黛玉点点头。

    雪雁端过来漱口、洗浴的水,帮她收拾了一番。

    王嬷嬷端来膳食。

    黛玉问:“那两个人怎么样?”

    王嬷嬷:“都醒了,昨夜里,林朗和王祥喂他们喝了点儿粥。一早上,林朗又看去了。”

    黛玉吃了点儿粥,勉强夹了几筷子藕片。就让端下去。打法雪雁与王嬷嬷就膳。自己顺手从桌脚上拿起一本书,却看不下去。说也奇怪,心里总有那个什么长春居士的影子在晃动。合上书,起身。

    雪雁走进来:“姑娘。”

    “去看看那个什么居士去。”

    雪雁忙过来扶着她,往那二人住的舱房走。嘴里还不闲着:“姑娘你说,居士该是化缘的吧?怎么被人家丢出来了?”

    黛玉好笑着:“是啊,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儿?许是化的多了,人家恼啦。”

    看林朗正从那房里出来,就问:“怎么样?”

    “回姑娘,还在烧着。”

    “喂他们吃过药没有?”

    “喂过了。”林朗答道。

    黛玉走进去:“我看看。”

    林朗跟着走进去。

    “吃过了,多谢姑娘。”说话的正是那位长春居士。虽说看上去比昨天强了不少,脸上红红的,无疑在发热。身上已然是被换过了衣服。

    他身边的那个随从也是一样,感激的朝着黛玉抱了抱拳。

    黛玉对林朗说:“再打点儿水过来。”

    林朗出去。

    黛玉走到居士身前:“还得让你疼一阵儿,再吸附一次看看。居士,忍着点儿。”

    那个随从忙说:“这是宝•;•;•;•;•;•;。”

    居士打断他:“姑娘,叫我弘历。”

    竟然是宝亲王弘历。什么长春居士、无非是学他老爸起了个号,图个新鲜而已。

    宝亲王此次江南之行,原本是私下考察一些官员的真实业绩,免的尽搞些虚的糊弄朝廷。一来就撞上河南遭灾,灾民们大批逃难到扬州附近,给当地官员和民众带来不少麻烦。也给一些没事儿就知道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闲人们有了口实。而意外惊喜是,遇见了空灵风流、绝尘忘俗的林府大家闺秀黛玉姑娘。一曲让人意想不到的歌词,绕梁三匣,久久令人回味。嘎然而止,飘然而去。是人是仙?亦梦一幻?等众人散尽,才猛然醒悟,此来为何?

    扬州一行,看似灾民所致,其中大有乾坤。一些个与朝廷相悖之人大做文章,一些与雍正皇帝有怨的兄弟们也推波助澜。本来是私访,却屡屡遭人阻隔。看到陈正琊受了伤,二十四皇子允袐的舅家兄弟,岂有不理之理?送人家回到苏州后,就发现有不明身份之人跟踪他们。为了搞清对方的底细,与二十四皇子允袐分开。允袐返回京城呈报皇上,而他自己则带着一些人在这个地区继续暗访。

    送信给尹继善的人,杳无音信。而林如海听说携女去了苏州,与他擦肩而过,竟然错过了。査启文又在扬州附近的乡村查询天地会的踪迹。佟维德又病了。而他身边的人一一被人家收拾了,还找不出人头儿,奇了怪了。这时候,在一家客栈里,竟然被人下了奇毒,一种没有解法的奇毒。这分明是治他于死地。

    天不灭我,在步入地狱的门坎时,在黑白无常来相邀之际,她来了。一位天女降下凡间,拯救了他——爱新觉罗•;弘历。

    看着眼前这个梦境般的倩影,口中喃喃道:“林姑娘,弘历这条命就交给姑娘了。”

    黛玉一听,这叫什么话?让旁人听了去,敢情我一个女孩儿家,好似与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瓜葛?待要不理,又说不过去,救都救了,只当是他是放屁吧。不理他,叫雪雁打开裹伤的白布,偏这个女孩儿下不去手。关键时候就卡壳,完了。只好自己动手。

    一层层打开白布,伤口上还在隐隐溢着些许毒液。只好再次让雪雁去取锦盒。

    锦盒取来了,一咬牙,擎着珠子在伤口上缓缓的吸附着。好一阵儿,直到伤口里面的红肉现出来了,才作罢。再一次的上药,再一次的裹伤。待黛玉抬起头,方看到,那弘历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脸一红:“你还能抗得住。”

    “你不也是一样?”

    不理他。黛玉又紧忙去看那个随从的伤口。“壮士,忍着点儿。”

    “叫他柳芳。他是理国公的孙子,这次随我出来,是他们老夫人让他见见世面,没想到在老虎嘴里打了一个转。”弘历介绍着。

    “民女有礼了。”

    “您随意。柳芳抗得住。”

    雪雁睁大了眼睛,这两个人都不是盖的,在平时,自己哪儿能见着这样的人物?也不好意思啊?怎么能全让姑娘自己忙乎?好歹自己是人家的丫环,好不好的,掉过个儿来了?也就怯怯的伸手帮着除去柳芳身上裹着的白布。

    黛玉总算是缓了口气,再次上前擎着珠子吸附伤口上的毒液。

    等着一切都忙完了,忙一施礼,带着雪雁退出去。交待林朗与王嬷嬷。好好照顾这两个人。人家既然挑明了身份,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啦。顺便又加了一句:“就是雨村先生那儿,也不得泄露。”

    就这样,一连数日,伤口总算是毒素消除,开始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大家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这一日,弘历终于能拖着身子去回访黛玉。他让林朗扶着,缓缓走到她的舱房门口,轻轻叩了叩。

    “请进来吧。”黛玉口里说着,站起身。“您有什么事儿吗?”

    “我能坐下不?”

    “男女授受不亲,您有什么事儿,就让林朗转达也是一样。”

    弘历心说,好你个林家黛玉,我刚好点儿,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微微一笑:“我们不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说完瞪了林朗一眼,自己径直走进去,坐在黛玉的床上。

    黛玉心说,见过赖皮的,没见过这样赖皮的。我是救对了人?还是救错了人?只好叫雪雁,倒茶水,敬客。

    林朗看了看自家的小姐,无奈,走了。

    “我那是迫不得已,危难之际,不算数的。您可别瞎想啊。”

    “好。遵命。为了咱们彼此称呼方便,不如,我就认了你这个妹子吧?”他看黛玉要说话,忙止住:“让我说完了。看得出来,你现在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没有亲人相伴。还要去京城贾府为外祖母尽孝。我额娘也就生了我一个,你我结为兄妹,你也有了哥哥,我也有了妹妹。不孤单了吧?”

    “这?你是皇子,我是民女,不好,也不配。”

    “有什么配不配的?我说行就行,额娘那儿,我阿玛那儿,你都不要管,有我处理。这是我的随身信物,拿着。会对你有点儿用处的。现在我的身边,别无它物,先将就一下吧。玉儿妹妹。”人家伸手从身上取出一块儿玉牌递过去。

    黛玉有心不接,可看人家的那副气势是非接不可,只好接了。

    对方含笑望着她。

    她心里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想了想,还是不要占人家的便宜的好,免的将来说不清楚。就让雪雁拿来锦盒。打开,取出那枚疗毒的珠子递过去:“你,你在外面也挺难的,净受坏人的暗算,有了它,也许能帮到你。”

    弘历微一愣住,又忙接过去,他可知道这颗珠子的妙用了。暗暗赞了声,好玉儿。我弘历必不负你。

    “叫我四哥哥。”

    “四哥哥。”

    “好妹妹。”

    这时候,外面一阵喧哗。

    “王嬷嬷在喂呐。”

    黛玉点点头。

    雪雁退下去,正巧与柳芳碰上。

    “我能麻烦雪雁姑娘帮我个忙吗?”

    雪雁一笑:“您客气啦,姑娘二字不敢当。有什么事儿,您吩咐就是。”

    “我的那件袍子破了,这是我母亲亲手为我缝制的。我想一直穿着它。”

    “好,我帮您缝几针。就是怕入不了您的眼,惹您笑话。”说着话,进入人家的房间。

    这边儿,弘历找话儿问:“喜欢鹦鹉?”

    黛玉:“陈叔叔送来的,挺好玩儿的。”这一次去京城,査启文动用了査家的专用船,佟家也正好要为京城里的族人送些名贵的药品,就托黛玉。谁想到,会遇上弘历,会动用了人家的药物,她心里有点儿不自在,与京城的佟家从未打过交道,第一次受人之托,就摊上这样的事儿。心里惴惴的,赔钱?人家肯定不要。要不,把鹦鹉赔给人家?听说这对儿鹦鹉挺名贵的。也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陈叔叔,你别骂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你们家亲戚用了人家的药,只好拿你的东西打法了。再说了,即送了我,就是我的,应该由我支配。好。自己在心里赞了一声自己,好主意。喜形于色。

    弘历看在眼里,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儿,为难了。笑了,就是有主意了。这小丫头儿,鬼精灵鬼精灵的。就逗着她:“想什么好事儿,也不跟我这个哥哥分享分享?”

    黛玉被他一问,不好回答。怎么好说,你用的药都是人家佟家的,你去还吧。不过,怎么说人家也比自己大些,又走南闯北的,见识一定广泛,就笑笑问:“哥哥,你看我这对儿鹦鹉怎么样?”

    “挺不错的,像是红领绿鹦鹉,我看看,还是绯胸鹦鹉。不错。”

    “我要是拿它送人不跌份儿吧?”

    弘历仔细的端详着眼前这个小人儿,笑了:“送谁?佟家?”

    黛玉脸红了:“第一次办事儿,总要图个完美吧?”

    “佟家的事儿,交给我了。好好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这个人,真是的,怎么什么都知道?还一副大言不惭的架势。怎么说,我是这儿的主人,现在怎么看都觉着人家是主人。那我算什么?

    “这琴不错,挺少见的。”

    “家传的,奶奶送我的。”

    “可有名号?”

    “天石琴。”

    “我试试。”

    “你身子还没好利落,还是算了吧。”

    “无碍,这些天总拘在船上,心里也闷的慌。”人家坐下,伸出双手娴熟的弹起来。

    那是一支古曲《高山流水》。一曲轻弹,恍如跌进那茫茫的大山绝顶之处,聆听久违的知心好友在倾诉别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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