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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在金庸世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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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道:“慕容教主何必见外?我辈行走江湖,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各位倘若不弃,便交了小妹这个朋友。有何吩咐垂询,自当竭诚奉告。”

慕容燕明知故问道:“既是如此,在下想要请问,姑娘这柄倚天剑从何处得来?”

赵敏微微一笑,解下腰间倚天剑,放在桌上,说道:“小妹自和各位相遇,各位目光灼灼,不离此剑,不知是何缘故,可否见告?”

慕容燕道:“实不相瞒,此剑原为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所有,灭绝师太一直将此剑随身携带,从不离身,不知怎么落到了姑娘手里?”

赵敏道:“这剑本就是我家之物,是峨眉派从我家偷来的,我现在取回来,有什么不妥吗?”

慕容燕道:“姑娘玩笑了。据在下所知,此剑乃是峨嵋派开派祖师郭襄郭女侠所传,一直又峨眉派历代掌门执掌,怎会是姑娘家的?”

赵敏微笑道:“小妹不胜酒力,再饮恐有失仪,现下说话已不知轻重了。我进去换件衣服,片刻即回。诸位请各自便,不必客气。”说着站起身来,学着男子模样,团团一揖,走出水阁,穿花拂柳地去了。那柄倚天剑仍平放桌上,并不取去。

侍候的家丁继续不断送上菜肴。群豪不再就食,等了良久,不见赵敏回转。

第二十五章 教训

周颠道:“她把宝剑留在这里,倒放心咱们。”说着便要将剑来拿起。

慕容燕依稀记得这剑鞘内是把木剑,其上面的香气有毒,便抬手制止道:“慢!”

众人一起想慕容燕看去。

只听慕容燕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二十四个字在江湖上流出甚广,天下间不可能有人不知道倚天剑的价值。她将这剑放在这里,又长久不归,就好像是故意让咱们注意到这剑一样。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剑上只怕有什么古怪。”

说不的脸色郑重,低声道:“教主所言不错,这赵小姐十九不怀好意。此刻咱们身处危境,急速离开为是。”

周颠道:“怕她何来?她敢有甚举动,凭着咱们这许多人,还不杀他个落花流水?”

说不的道:“自进这绿柳山庄,只觉处处透着诡异,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实捉摸不到是何门道。咱们何必留在此地,事事为人所制?”

慕容燕点头道:“说不的大师所言不错。咱们已用过酒菜,如此告辞便去。”说着便即离座。

周颠指着桌上的剑道:“那这倚天剑也带走吗?”

慕容燕道:“这剑八成是一把假剑,带着有什么用?”

周颠道:“这剑鞘我认得,没错。”

慕容燕道:“剑鞘真,剑可未必。”

铁冠道人道:“那真倚天剑的下落,教主便不寻访了么?”

彭莹玉道:“依属下之见,这赵小姐故布疑阵。必是有所为而来。咱们便不去寻她,她自会再找上来。”

慕容燕道:“不错,咱们有事在身,不必多生枝节。日后以逸待劳,一切看明白了再说。”

各人出了水阁。回到大厅,命家丁通报小姐,说多谢盛宴,便此告辞。

赵敏匆匆出来,身上已换了一件淡黄绸衫,更显得潇洒飘逸。容光照人,说道:“才得相会,如何便去?莫非嫌小女子接待太简慢了么?”

慕容燕道:“多谢姑娘厚赐,怎说得上‘简慢’二字。我们俗务缠身,未克多待。日后相会。当再讨教。”

赵敏嘴角边似笑非笑,直送出庄来。神箭八雄恭恭敬敬地站在道旁,躬身送客。慕容燕见她神情有异,心下暗暗戒备。

群豪抱拳而别,一言不发地纵马疾驰,眼见离绿柳山庄已远,四下里一片平野,更无旁人。慕容燕本以为赵敏安排了后手。不想直到现在也毫无征兆,于是便渐渐放松了戒备。正在此时,周颠突然“啊哟!”一声。身子一晃,倒撞下马。

说不得和他相距最近,忙跃下马背,抢上扶起,说道:“周兄,怎么啦?”

周颠笑道:“没……没什么。想是多喝了几杯。有些儿头晕。”

他一说起“头晕”两字,慕容燕当即失色。以周颠武功之强,酒量之宏。喝几杯酒怎能倒撞下马?其中定有蹊跷。只怕离庄时,赵敏那怪异的表情安排了后手,而是众人之前就不知不觉着了她的道儿。

想到这里,慕容燕当即下令道:“在水阁中饮酒的各位一齐下马,就地盘膝坐下,千万不可运气调息,一任自然。让医仙和毒仙过来给他们诊治一下。”又下令道:“五行旗和天鹰旗下弟兄,分布四方,严密保护诸位首领,不论有谁走近,一概格杀!”

众人听得教主颁下严令,轰然答应,立时抽出兵刃,分布散开。

慕容燕站在原地沉思着:“明明没有拔剑,怎么还会中毒?到底是什么时候着得道儿呢?”突然,慕容燕想到了水阁中的那两只香炉,心中悚然一惊。暗叹道:“看来因为在书中看到过这段剧情,所以有些大意了。这次是我有些想当然了。”

这时胡青牛和王难姑也以为众人检查了一番。

慕容燕沉声问道:“情况如何?”

王难姑道:“教众,殷鹰王、韦蝠王他们所中的应该是‘醉仙灵芙’和‘奇鲮香木’混合之毒。这两样东西分开时都是无毒,可是两者香气混在一起,便成剧毒之物了。这剧毒发作起来便只不过一时三刻之命,只有用‘醉仙灵芙’的球茎和水而饮才能得解。”

慕容燕深吸了口气,道:“果然如此。诸位稍待片刻,我去去就回。”说罢,身形微晃,已蹿出十余丈外,他嫌骑马太慢,当下施展轻功,疾奔绿柳山庄而去。

这二十余里途程片刻即至,到得庄前,一个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进去。守在庄门前的众庄丁眼睛一花,似见有个影子闪过,竟没看清有人闯进庄门。

慕容燕直冲后园,抢到水阁,只见一个身穿嫩绿绸衫的少女左手持杯,右手执书,坐着饮茶看书,正是赵敏。这时她已换了女装。她听得张无忌脚步之声,回过头来,微微一笑。

慕容燕道:“赵姑娘,在下向你讨几棵花草。”也不等她答话,左足一点,从池塘岸畔跃向水阁,身子平平飞渡,犹如点水蜻挺一般,双手已将池中七八株像水仙般的花草尽数拔起。

正要踏上水阁,只听得嗤嗤声响,几枚细微的暗器迎面射到,慕容燕右手袍袖拂动,将暗器卷入衣袖,左袖拂出,攻向赵敏。赵敏斜身相避,只听得呼呼风响,桌上茶壶、茶杯、果碟等物齐为袖风带出,越过池塘,摔入花丛,片片粉碎。慕容燕身子站定,看手中花草时,见每棵花的根部都有深紫色长须,但一条条须上却再无它物,只见上面到处都是采摘的痕迹。慕容燕心知这是赵敏提前将解药摘去了。

慕容燕当即便道:“请赵姑娘赐下解药。”

赵敏笑道:“什么解药?我可不知道。”投掷书卷于桌,双手顺势从书中抽出两柄薄如纸、白如霜的短剑,直抢上来。

慕容燕双手探出,夹手便去夺她短剑。赵敏皓腕倏翻,双剑如闪电般削他手指。慕容燕手指屈伸,已拂中了赵敏双腕穴道。她双剑再也拿捏不住,乘势掷出,慕容燕头一侧,登登两响,两柄短剑都钉上了水阁的木柱,余劲不衰,兀自颤动。

赵敏双剑出手,右腕翻处,抓住倚天剑,却不拔剑出鞘,挥鞘往慕容燕腰间砸来。慕容燕左手食中两指疾点她左肩肩贞穴,待她侧身相避,右手探出,已将木剑夹手夺过。

赵敏站稳脚步,笑吟吟地道:“慕容公子,你这是什么功夫?我瞧也平平无奇。”慕容燕左掌摊开,掌中一朵珠花轻轻颤动,正是她插在鬓边之物。

赵敏脸色微变,慕容燕既能在她毫无所觉下,摘去她鬓边珠花,自然也能在她毫无所觉下,顺手取了她的小命。她随即宁定,淡然一笑,说道:“你喜欢我这朵珠花,送了给你便是,也不须动手强抢。”

慕容燕心中挂念殷天正众人的毒患,再次正色道:“请赵姑娘赐下解药。”

赵敏眼珠一转道:“你还我珠花,我就给你解药。”

慕容燕左手轻扬,将珠花掷过,说道:“还你!”

赵敏伸手接住珠花,走回桌边,将桌上的一个镂刻精致的黄金盒子拿起,道:“你想要解药,就自己过来拿喽。”

慕容燕记得在这水阁之内有一处翻板机关,赵敏叫自己过去,恐怕是想将自己引到陷阱之上,用机关来对付自己。但慕容燕艺高人胆大,又知道了对方的手段,却是不惧。当下小心注意脚下,向赵敏走去。

但出乎慕容燕意料的是,直到他走到赵敏身前,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慕容燕伸手接过金匣,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颗颗珍珠般小球,碧绿如翡翠,心中大喜,知解药已得,当即揣入怀内,道:“多谢了,告辞!”

转身沿着原路退去。但只走出三步,就听身后赵敏叫道:“且慢!”

慕容燕回头道:“赵……”他本想问:“赵姑娘还有什么事?”但刚说出一个“赵”字,突然间脚底一软,登时空了,身子直堕下去。他暗叫不好,双手袍袖运气下拂,下堕之势微微一顿,伸掌往桌边搭去。但赵敏早已料到这着,右掌运劲挥出,不让他手掌碰到桌子。

两人双掌甫交,慕容燕身子已落下了半截,百忙中手腕疾翻,抓住了赵敏右手的四根手指。她手指滑腻,立时便要溜脱。慕容燕手臂暴长,已抓住了她上臂,只是他下堕之势甚劲,一拉之下,两人一齐跌落。眼前一团漆黑,身子不住下堕,但听得啪的一响,头顶翻板已然合上。

这一跌下,直有四五丈深,慕容燕双足着地,立即跃起,施展“壁虎游墙功”沿墙游到陷阱顶上,伸手去推翻板。触手坚硬冰凉,竟是一块巨大铁板,给机括扣得牢牢的。他虽具乾坤大挪移神功,但身悬半空,不似站在地下那样可将力道挪来移去,力推之下,铁板纹丝不动,身子已然落下。

第二十六章 **

赵敏咯咯笑道:“上边八根粗钢条扣住了,你人在下面,力气再大,又怎推得开?慕容公子,你的‘壁虎游墙功’当真了得。这陷阱是纯钢所铸,打磨得滑不留手,连细缝也没一条,你居然游得上去,嘻嘻,嘿嘿!”

慕容燕向四周望去,见四壁都是由精钢所铸,毫无一丝缝隙。他知道赵敏有办法通知外面的人将翻板打开,便道:“你快叫人将翻板打开。”

赵敏笑道:“你慌什么?咱们总不会饿死在这里。待会他们寻我不见,自会放咱们出去。最担心的是,我手下人若以为我出庄去了,那就糟糕。”

慕容燕上前两步,抓住了她手腕,道:“有人落入陷阱,外面岂能不知?你快叫人来打开翻板。”

赵敏道:“我的手下人都派出去啦,你刚才见到水阁中另有旁人没有?明天这时候,他们便回来了。你不用心急,好好休息,刚才吃过喝过,也不会就饿了。喂,男女授受不亲,你握着我手干吗?”

慕容燕突然上前一把搂住了赵敏的芊腰。

赵敏惊道:“你干什么?”伸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慕容燕故意色眯眯的盯着她道:“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要干什么?”说着,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将她的娇躯贴在自己身上。

赵敏神色惊慌,用力挣扎着,道:“你……你放开我。你竟敢对我无礼?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慕容燕道:“你是什么身份都没关系,我只要知道你是个女人就够了。说起来,赵小姐还真是个美人儿。”说着伸手在赵敏脸上摸了一把。

赵敏更加惊慌的道:“你!……”可是突然,她停止了挣扎。换上了一副妩媚的神色,主动向慕容燕身上靠过来,道:“慕容公子身为明教教主,武功盖世,英雄了得。小女子仰慕不已。公子能看上小女子的蒲柳之姿,是小女子的福分。小女子今后愿长伴公子左右,素手弄茶,万望公子怜惜。”

赵敏如此作为,到让慕容燕有些无所适从。倒不是说慕容燕是个正人君子,不敢承受。慕容燕生性有些风流。照他本心来说,继续下去,甚至就此吃了赵敏都无妨。但现在殷天正、韦一笑等都等着慕容燕带着解药回去救命,他可没有时间耽搁在男女之事上。

慕容燕感受着抵在胸前的两团软肉的摩擦,心头不禁一阵火起。赶忙将赵敏推开少许。

赵敏继续贴上来,道:“怎么了?慕容公子不是想要了小女子吗?”

慕容燕心下焦急,回想起原著中张无忌对付赵敏的办法,道:“赵姑娘,你既然不肯叫人打开翻板,那就莫怪在下无礼了。”说罢抓起她左脚,扯脱了她鞋袜。

赵敏又惊又怒,叫道:“臭小子。你干什么?”

慕容燕不答,又扯脱了她右脚鞋袜,伸双手食指点在她两足掌心的涌泉穴上运起真气。一股暧气便即在她涌泉穴上来回游走。

涌泉穴在足心陷中,乃“足少阴肾经”的起端,感觉最是敏锐。平时儿童嬉戏,以手指爬搔游伴足底,便令对方周身酸麻,慕容此刻以真气擦动她涌泉穴。比之用羽毛丝发搔痒更加难当百倍。只擦动数下,赵敏忍不住咯咯娇笑。想要缩脚闪避,苦于穴道受点。怎动弹得半分?这份难受远甚于刀割鞭打,便如几千万只跳蚤同时在五脏六腑、骨髓血管中爬动咬啮一般,只笑了几声,便难过得哭了出来。

慕容燕忍心不理,继续施为。赵敏一颗心几乎从胸腔中跳了出来,连周身毛发也痒得似要根根脱落,骂道:“臭小子……贼……小子,总有一天,我……我将你千刀……千刀万剐……好啦,好啦,饶……饶了我吧……慕容……慕容公子……慕容教……教主……呜呜……呜呜……”

慕容燕道:“你放不放我?”

赵敏哭道:“我……放……快……停手……”

慕容燕这才放手,说道:“得罪了!”在她背上推拿数下,解开了她穴道。

赵敏喘了一口长气,骂道:“贼小子,给我着好鞋袜!”

慕容燕拿起罗袜,一手便握住她左足,刚才一心脱困,全无别念,这时一碰到她温腻柔软的足踝,心中不禁一荡,鬼使神差的在她玉足上捏了一把。

赵敏将脚一缩,羞得满面通红,幸好黑暗中慕容燕也没瞧见,她一声不响地自行穿好鞋袜,在这一霎时之间,心中起了异样的感觉,似乎只想他再来摸一摸自己的脚。

却听慕容燕厉声喝道:“快,快!快放我出去。”

赵敏一言不发,伸手摸到钢壁上刻着的一个圆圈,倒转短剑剑柄,在圆圈中忽快忽慢、忽长忽短地敲击七八下,敲击之声甫停,豁喇声响,一道亮光从头顶照射下来,翻板登时开了。这钢壁的圆圈处有细管和外边相连,她以约定的讯号敲击,管机关的人便立即打开翻板。

慕容燕见翻板打开,说道:“咱们走吧!”

赵敏低下了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慕容燕也知刚才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便道:“赵姑娘,适才在下实迫于无奈,这里跟你谢罪了。”

赵敏索性将头转过,向着墙壁,肩头微微耸动,似在哭泣。

慕容燕见她背影婀娜苗条,后颈中肌肤莹白胜玉,秀发蓬松,不由得微生怜惜,但他担心明教众人的安危,急于归去,便道:“赵姑娘,我走了,在下多多得罪。”

赵敏的背脊微微扭了一下,仍不肯回过头来。

慕容燕不敢再行耽搁,又即施展壁虎游墙功一路游上,待到离那陷阱之口尚有丈余。右足在钢壁上一点,冲天蹿出。他之前两次失算,生怕有人伏在阱口突加偷袭,袍袖拂起,护住头脸。身子尚未落下。游目四望,水阁中不见有人,便越过围墙,抄小径奔回明教群豪停歇之处。眼见夕阳在山,刚才在陷阱中耽搁了大半个时辰,不知殷天正等性命如何。心中忧急,奔得更快,不多时已离原处不远,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大队蒙古骑兵奔驰来去,将明教群豪围在中间。众元兵弯弓搭箭,一箭箭向人圈中射去。慕容燕赶忙加快脚步,抢上前去。

刚奔到近处,只听得人丛中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叫道:“锐金旗攻东北方,洪水旗至西南方包抄。”正是小昭的声音。

她呼喝之声甫歇,明教中一队白旗教众向东北方冲杀过去,一队黑旗教众兜至西南包抄。元兵分队抵敌,突然间黄旗的厚土旗、青旗的巨木旗教众从中间并肩杀出。犹似一条黄龙、一条青龙卷将出来。元兵阵脚受冲,一阵大乱,当即退后。

慕容燕几个起落。已奔到教众身前,众人见教主回转,齐声呐喊,精神大振。慕容燕见殷天正、韦一笑、冷谦等人以及五行旗的正副掌旗使都团团坐在地下,小昭却手执小旗,站在土丘上指挥教众御敌。

小昭喜叫:“教主。请你来指挥。”

慕容燕笑道:“你指挥得很好,就继续指挥下去吧。待我去冲杀一阵。杀他几个带兵的军官。”

只听得嗖嗖数声,几枝箭射了过来来。慕容燕从教众手里接过一枝长矛,一一拨落来箭,手臂挺振,长矛便如一枝箭般飞了出去,在一名元兵百夫长身上穿胸而过,将他钉在地下。众元兵大声叫喊,又退出了数十步。

突听得号角呜呜响动,十余骑奔驰而来。慕容燕见当先是赵敏手下的“神箭八雄”,不禁眉头微蹙,暗想:“这八人箭法太强,教中众高手现在都动手不得,若任得他们发箭,只怕众兄弟损伤非小,须得先下手为强!”

却见那“神箭八雄”中为首的赵一伤摇动一根金色龙头短杖,叫道:“主人有令,立即收兵。”带兵的元兵千夫长大声叫了几句蒙古话,众元兵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钱二败端着一只托盘,下马走到慕容燕身前,躬身道:“我家主人请教主收下留念。”但见托盘中铺着一块黄色锦缎,缎上放着一只表面涂有金漆的木盒。慕容燕也不怕他弄什么鬼,伸手拿了。钱二败躬身行礼,倒退三步,转身上马而去。

慕容燕将木盒顺手交给了小昭,他挂念着众人病势,也无暇去看盒中是何物事,当即从怀中取出装有“醉仙灵芙”球茎的黄金盒子,交给了王难姑。

王难姑打开盒子一看,道:“正是此物。”她命人取过清水,捏碎深紫色的根须和碧绿小球茎,调入清水,分别给殷天正、韦一笑以及五行旗各正副掌旗使等人服下。

这一役中,凡赴水阁饮宴之人,除了慕容燕因有内功深厚、诸毒不侵之外,所有明教首脑,无不中毒。只杨不悔陪着殷梨亭在外,小昭及诸教众在厢厅中饮食,各人遵从教主号令,于各物沾口之前均悄悄以银针试过,倒没中毒。

解毒之物甚是对症,不到半个时辰,群豪体内毒性消解,不再头晕眼花,只周身乏力而已。

周颠拍腿道:“这位赵姑娘真是歹毒。走!咱们一把火去把那绿柳山庄烧了!”

他刚说了那句话,只见来路上黑烟冲天而起,红焰闪动,正是绿柳山庄的方向。

群豪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周颠拍腿叫道:“她烧了庄子便怎地?咱们还是赶去,追杀她个落花流水。”

彭莹玉道:“她既连庄子都烧了,自是事事有备,料想未必追赶得上。”

慕容燕笑道:“所幸咱们这次没受多大损伤,只十三四位弟兄受了箭伤,也算天幸,这就赶路吧。”

韦一笑道:“想不到小昭这小丫头居然建此奇功,若不是她在危急之际挺身而出,指挥得当,攻守俱佳,一旦给蒙古兵杀近身来,大伙儿死伤必重。”

当晚众人一早投客店歇宿,大队人众分别在庙宇祠堂等处借宿。小昭倒了洗脸水,端到慕容燕房中。

慕容燕道:“小昭,你今日建此奇功,以后不用再做这些丫头的贱役了。”

小昭嫣然一笑,道:“我服侍你很是高兴,哪又是什么贱役不贱役了?”待他盥洗已毕,将那只木盒取了出来,道:“不知盒中有没藏着毒虫毒药、毒箭暗器之类?”

慕容燕笑道:“那位赵姑娘白天既然撤军,又光明正大送来这盒子,里面应该不会藏那些东西。”说着将盒子打开。

只见盒中装的是一朵珠花,兀自微微颤动,正是他从赵敏鬓边摘下来过的。

小昭笑道:“教主哥哥,这位赵姑娘可对你好得很啊,巴巴地派人来送你这么贵重的一朵珠花。”

慕容燕道:“我是男人,要这种首饰有何用?小昭,你要喜欢,就拿去戴吧。”

小昭连连摇手,笑道:“那怎么成?人家对你一片情意,我怎么敢收?”

慕容燕左手三指拿着珠花,笑道:“着!”珠花掷出,手势不轻不重,刚好插在小昭头发上,珠花下的金计却没碰到她肌肤。

小昭伸手想去摘下来,慕容燕摇手道:“小昭,今日你干了这番大好事,难道我送你一点玩物也不成么?”

小昭双颊红晕,低声道:“那可多谢啦。”既是羞涩,又是欢喜地道:“我见你去了很久不回来,心中急得什么似的,又见鞑子来攻,不知怎样,忽然大着胆子呼喝起来。这时候自己想想,当真害怕。请你跟五行旗和天鹰旗的各位爷们说说,小昭大胆妄为,无礼之极,请他们不可见怪。”

慕容燕微笑道:“他们多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会见怪?”

第二十七章 武当风云

不一日来到河南境内。其时天下大乱,四方群雄并起,蒙古官兵的盘查更加严紧。明教大队人马,成群结队地行走不便,便改了装,分批前进,约定在武当山下回合。

慕容燕和殷天正、韦一笑等明教高层一路。路径洛阳时,韦一笑道:“教主,此处距少林不远,咱们是否要绕道拜访一番?”

慕容燕知道现在只怕少林上上下下都已经落到了赵敏手里,少林寺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寺。便道:“不用,咱们直接赶往武当。”

韦一笑只是随口一提,见慕容燕否决,也就不再提。

一行人一路南行,过马山口而至内乡,经三官殿而渡汉水。过来汉水后,距离武当山也就不远了。这一日,众人正在赶路时,忽听得后面隐隐有马蹄之声,显是有大帮人众。不一会儿,就有二十余人骑马从慕容燕等人身旁掠过,均携有兵刃。瞧这群人的行向,正是往武当山而去。

韦一笑道:“教主,这些人也不知是什么来路,看他们的样子,此去当是和武当派为敌无疑。”

慕容燕知道这些人应当都是汝阳王府的人,但此时不好明说,便道:“咱们跟上,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行人当即加快脚步。

一路上,慕容燕等人前后一共遇见三四批人马,每批多则三十几人,少则十余人,全都是往武当山而去。不久,一行人就来到武当山下。将到半山时,突见人影晃动,两名汉子拦在当路。手中均执钢杖。

殷天正喝道:“让开!”伸手向一人抓去。

那人举杖横档,架开殷天正的攻击,另一人则打了个唿哨。接着,树丛中又蹿出几个黑衣汉子,看各人身法。竟都是硬手。

慕容燕见这些人故意在阻截上武当派的救兵,开口道:“韦蝠王,你轻功好,先上前看看情况。其余人等,一起将眼前之敌扫灭。”同时迈步上前,俯身向外。夹手便将两根钢杖夺过,顺手掷出,只听得啊啊两声惨呼,两名黑衣汉子已给钢杖分别打断了大腿骨,倒在地下。

韦一笑道:“是。教主。”身子化作一道淡烟,摆脱这群黑衣人的阻拦,向山上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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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武当山上紫霄宫三清殿内,有两伙人正在对峙。其中一伙人是武当派门人,为首之人身穿一袭污秽的灰布道袍,须眉如银,身材甚为高大的老道士。正是武当派的开派祖师张三丰。另一伙人则大多穿着明教教众的服色,为首是一名身穿白袍,袍上绣着个血红的火焰的少年公子。只见他轻摇折扇,正是女扮男装的赵敏。

只见赵敏这时收拢折扇,向张三丰长揖到地,说道:“晚生执掌明教慕容燕,今日得见武林中泰山北斗,幸也何如!”

张三丰听到“慕容燕”三字。微微一愣,合十还礼。说道:“不知教主大驾光临,未克远迎。还请恕罪!”

赵敏道:“好说,好说!”

张三丰道:“老道的几个徒儿不自量力,曾赴贵教讨教高招,迄今未归,不知彼等下落如何,还请慕容教主明示。”

赵敏嘻嗜一笑,说道:“宋大侠、俞二侠、张四侠、莫七侠四位,目下是在本教手中。每个人受了点儿伤,性命却是无碍。”

张三丰又问:“我那姓殷的小徒呢?”

赵敏叹道:“殷六侠中了少林派的埋伏,便和这位俞三侠一模一样,四肢为大力金刚指折断。死是死不了,要动可也动不得了!”

张三丰鉴貌辨色,情知她此言非虚,心头一痛,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赵敏接着说道:“晚生有一句良言相劝,不知张真人肯否俯听?”

张三丰道:“请说。”

赵敏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张真人若能效顺,皇上立颁殊封,武当派自当大蒙荣宠,就如当年我太祖皇帝荣封全真教长春真人一般,敕管天下道教。而宋大侠等人人无恙,更不在话下。”

张三丰抬头望着屋梁,冷冷地道:“明教虽多行不义,胡作非为,却向来跟蒙古人作对。是几时投效了朝廷啦?老道倒孤陋寡闻得紧。”

赵敏道:“弃暗投明,自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少林派自空闻、空智神僧以下,个个投效,尽忠朝廷。本教也不过见大势所趋,追随天下贤豪之后而已,何足奇哉?”

张三丰双目如电,直视赵敏,说道:“元人残暴,多害百姓,方今天下群雄并起,正为了驱逐胡虏,还我河山。凡我黄帝子孙,无不存着个驱除鞑子之心,这才是大势所趋。老道虽是方外之人,却也知大义所在。空闻、空智乃当世神僧,岂能为势力所屈?你这位姑娘何以说话如此颠三倒四?”

赵敏身后突然闪出一条大汉,大声喝道:“兀那老道,言语不知轻重!武当派眼全灭。你老道不怕死,难道这山上百余名道人弟子,个个都不怕死么?”这人说话中气充沛,身高膀阔,形相极是威武。

张三丰长声吟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赵敏白玉般的左手轻轻一挥,那大汉躬身退开。她微微一笑,说道:“张真人既如此固执,暂且不必说了。就请各位一起跟我走吧!”说着站起身来,她身后四个人身形晃动,团团将张三丰围住。这四人一个便是那魁梧大汉,一个鹑衣百结,一个是身形瘦削的和尚,另一个虬髯碧眼,乃西域胡人。

正在此时,忽听得门外阴恻侧一声长笑,一个青色人影闪进殿来,这人身法如鬼如魅,如风如电,倏忽欺身到那魁梧汉子身后,挥掌拍出。那大汉更不转身,反手还掌,意欲和他互拼硬功。那人不待此招打老,左手已拍到那西域胡人肩头。那胡人闪身躲避,飞腿踢他小腹。那人早已攻向那瘦和尚,跟着斜身倒退,左掌拍向那身穿破烂衣衫之人。瞬息之间,他连出四掌,攻击了四名高手,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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