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纵横在金庸世界-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莫怪无情。”这声音穿过波浪声传来,人耳清晰,显然呼叫之入内力不弱。
抬起头来,只见两艘江船如飞地划来,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划水。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渐近。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
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迅捷利落。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那虬髯大汉失惊,俯身去看时,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那虬髯大汉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慕容燕正要上前搭救时。突听有人叫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接着就见江上另有一条渡船急速向小船划去,随后一名身穿青布道袍的老道从渡船上纵身而起,大袖飘飘,从空扑向小船。
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那老道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远远飞出,右足一踏船板,左掌挥出,登时将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江中。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从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领头的武官用汉语喝道:“兀那老道,你干什么?”
那老道骂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吧!”
那武官道:“你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那老道似乎吃了一惊,转头问那虬髯大汉道:“他这话可真?”
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我有负嘱咐。这条命也不要了。”轻轻放下男孩尸身,向那武官扑去。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羽箭又未拔下,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两名蒙古军官见状挥刀向他砍去,那老道在听说那汉子是魔教中人后。似乎用所顾忌,并没有马上出手相救。而是迟疑了一番。
眼见两名军官手中的刀就要砍到那大汉身上,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鞑子!休要伤人!”接着一道黄影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接着那两名军官就倒飞而出,落入水中。众人一惊,只见一名黄衫公子立于那大汉身边。却是慕容燕见那大汉危险,出手相救。
一名武官道:“什么人?竟敢阻拦朝廷缉拿反贼。”
慕容燕道:“哼,蒙古鞑子人人得儿诛之。”
这时,那小女孩扑在船舱中的一具男尸身上,只哭叫:“爹爹,爹爹!”慕容燕瞧那具尸身的装束,当是操舟的船夫。
那老道向那武官开口道:“这男孩已死,余下那人身中毒箭,也转眼便死,你们已经立功,那便走吧!”
那武官道:“不成!非将两人首级斩下不可。”
那老道道:“那又何必赶人太绝?”
那武官道:“老道又是谁?也想和朝廷作对吗?”
那老道袍袖挥动,喝道:“老道生平,专杀鞑子!”众武官番僧但觉疾风扑面,人人气息闭塞,半晌不能呼吸。那老道袍袖停挥,众人面色惨白,齐声惊呼,争先恐后地跃回大船,救起落水番僧,掉转船头,急划逃去。
那老道取出丹药,喂入虬髯大汉口中,将小舟划到渡船之旁,待要扶他过船,岂知那大汉甚是硬朗,抱着男孩尸身,轻轻一纵,便上了渡船。慕容燕抱起那女孩和那老道也跳到了渡船上。之后,那老道为那大汉拔出毒箭,敷上拔毒生肌之药。
那女孩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不住哭泣。
那老道想了一下,取出三两银子交给艄公,说道:“艄公大哥,烦你顺流东下,过了仙人渡,送我们到太平店上岸。”那艄公似乎因见他将蒙古众武官打得落花流水,对他非常害怕,接过银子,连声答应,摇着船沿江东去。
那大汉在舱板上跪下磕头,说道:“老道爷和这位公子救了小人性命,常遇春给您二位磕头。”
慕容燕和那老道伸手扶起,齐声道:“常英雄不须行此大礼。”
慕容燕听他报名,心想:“果然是常遇春,那这老道应该就是张三丰了?”这时,他看道那女孩正坐在一旁垂泪。那女孩约莫十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
慕容燕心中动,走过去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道:“我姓周,我爹爹说我生在湖南芷江,给我取名周芷若。”慕容燕此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时,那老道也走过来问道:“你家住在哪里?家中还有谁?咱们叫船老大送你回家。”
周芷若垂泪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
那老道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常遇春说道:“二位武功高强,小人请教两位恩公名号?”
那老道微笑道:“老道张三丰。”
慕容燕道:“在下慕容燕。”
常遇春“啊”的一声,翻身坐起,大声道:“老道爷原来是武当山张真人,难怪神功盖世。常遇春今日有幸,得遇仙长。”
张三丰微笑道:“老道不过多活了几岁,什么仙不仙的?常英雄快请卧倒,不可裂了箭创。”张三丰生性豁达,于正邪两途,本无多大成见。但因三弟子俞岱岩终身残废、五弟子张翠山身死名裂,皆由天鹰教而起,因此对魔教深恶痛绝。知道常遇春魔教中人后,不愿与他深谈,便淡淡地道:“你受伤不轻,别多说话。”
渡船不大,慕容燕环视一圈,发现船舱里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心想:“这应该就是主角张无忌了。”慕容燕没有理他,转向张三丰开口道:“久闻武当张真人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张三丰笑道:“老道不过痴长几岁,慕容公子客气了。我观慕容公子身手不凡,不知是哪位高人调教的高足?”
慕容燕道:“家师无崖子。”
张三丰回忆了一番,却发现生平从未听说过无崖子的名头。不过天下的隐士高人本就有很多,所以也不以为意。
慕容燕知道张三丰年幼时,郭靖、杨过等还在世,所以便刻意引他谈论百年前的事。结果却诡异的发现,在张三丰的话里,神雕的时间段里发生的事,和《神雕侠侣》原著中发生的事完全一样,毫无自己留下的痕迹。慕容燕因此确认了,自己所穿的神雕世界和倚天世界应该是两个相互独立的世界,彼此之间大概是平行位面的关系。也就是说自己无论在这个世界做什么,都不会都另一个世界造成影响。
这晚二更时分才到太平店。张三丰吩咐那船离镇远远地停泊。艄公到镇上买了食物,煮了饭菜,摆在舱中小几上,鸡、肉、鱼、蔬,共煮了四大碗。张三丰要慕容燕、常遇春和周芷若先吃,自己给无忌喂食。常遇春问起原由,张三丰说他中了寒毒,四肢转动不便。无忌心中难过,食不下咽。张三丰再喂时,他摇摇头,不肯再吃了。
慕容燕看到这一幕,开口道:“这位小兄弟,你如不吃,你太师父心中焦虑,也吃不下饭。你岂不害得他也饿肚子?你因为自己心情不畅,害的长辈受苦,岂是应该?”张无忌心想不错,当张三丰将饭送到嘴边时,张口便吃了。张三丰心中稍慰。
吃过饭后,张三丰将张无忌抱在手里,正要向慕容燕和常遇春告辞,慕容燕突然开口道:“在下医术上有些造诣,这位小兄弟的寒毒让在下看看可好?”
张无忌身上的伤势如何,张三丰非常清楚,知道不是普通手段能够医治的。可现在张三丰已经没有了其它医治办法,心想死马当做活马医,让他瞧瞧就瞧瞧吧。
第二章 路遇彭莹玉
慕容燕伸手搭在张无忌脉门上,运转真气在他体内转了一圈后,略微皱眉。慕容燕继承了逍遥派法统,逍遥派在医道上造诣非凡,就连给人换眼这种事都能办到,在解毒疗伤方面更是颇有独到之处。本来慕容燕认为“玄冥神掌”虽然玄妙,但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一门寒冰掌力,只是威力较大罢了。逍遥派的医术中,记载了不少治疗寒毒的方法,从中总能找到医治张无忌的方法。岂料张无忌中掌时年岁太小,又不懂武功,毫无抵抗之力,加之受伤日久,寒毒已经深入脏腑,已非是外力所能治愈的了。
慕容燕收回手指,对张三丰道:“张真人,恕在下直言,这位小兄弟所中的寒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已非是药石所能医治。以在下愚见,只有找一门纯阳内功,让小兄弟自行修炼,慢慢化解体内寒毒。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张三丰虽然本来就没对慕容燕报多大希望,但听慕容燕如此说,还是有些失望,眼神黯然地道:“公子所言甚是,老道也是做如此想。之前老道曾将《武当九阳功》传授给无忌修炼,可却效果不大。当世,只怕只有九阳神功才能化解无忌体内的寒毒。但自从先师过世,《九阳真经》就已失传。老道本想与少林和峨眉两派互通有无,用本派九阳功与其它两派互换,要来少林九阳功和峨眉九阳功一观,补全九阳神功中的不足之处。可灭绝师太和少林诸位神僧却……唉,生死有命,这只怕是无忌命中的劫数吧。”
常遇春在旁闻言。吃了一惊,说道:“小人内伤不轻,正要去求一位神医疗治,老道长何不便和这位小爷同去?”
张三丰摇头道:“他寒毒散入脏腑,非寻常药物可治。只能……只能慢慢化解。”
常遇春道:“可是那位神医却当真有起死回生的能耐啊!”
张三丰一怔之下,猛地里想起了一人,问道:“你说的莫非是‘蝶谷医仙’?”
常遇春道:“正是他,原来老道长也知我胡师伯的名头。”
张三丰好生畴躇,素闻‘蝶谷医仙’胡青牛医道高明之极,但他却是魔教中人。实不愿与他有什么瓜葛。
慕容燕见他皱眉沉吟,明白他心意,说道:“张真人,在下非明教中人。张真人不愿去见胡先生,不如就让在下与常兄弟和这位小兄弟走一遭吧?”
张三丰道:“这位胡先生医术通神。我是听到过的,可是无忌身上的寒毒,实非寻常……”
常遇春大声道:“这位小爷反正不成了,最多治不好,左右也是个死,又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性子爽直之极,心中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
慕容燕也道:“张真人。胡先生偌大名头,想来本领不凡。他若能治好小兄弟身上的寒毒自然皆大欢喜。他若治不好,以他的医术。也当有办法将小兄弟身上的伤势拖延一段时间,咱们趁机再想别的法子。总好过就这样等死。”
张三丰听两人说的也却是在理,当机立断,道:“如此便让无忌随你们去吧。可是咱们话说明在先,胡先生决不能勉强无忌入教,我武当派也不领贵教之情。”
常遇春昂然道:“张真人可把我明教中人瞧得忒也小了。一切遵照吩咐便是。”
慕容燕也道:“张真人放心。有在下跟着,绝不让小兄弟误入歧途。”
张三丰道:“那就拜托二位了。这个小姑娘。就由我带上武当山去,设法安置。”
常遇春上岸后。在一棵大树下用刀掘了个土坑,将周公子埋葬,跪在坟前,拜了几拜。
次日天明,张三丰携同周芷若,与慕容燕、常遇春、张无忌分手。
常遇春雇了一艘江船,直放汉口,到了汉口后另换长江江船,沿江东下。那蝶谷医仙胡青牛所隐居的蝴蝶谷,在皖北女山湖畔。常遇春是淮河沿岸人氏,熟知路途。
到得集庆下游的瓜埠,三人舍舟登岸,雇了辆大车,向北进发,数日间到了凤阳以东的明光。因胡青牛不喜旁人得知他隐居所在,待行到离女山湖畔的蝴蝶谷尚有二十余里地,常遇春便打发大车回去,和慕容燕两人轮流将张无忌负在背上,大踏步而行。
常遇春因身中番僧的两记阴掌,内伤着实不轻,只走出里许,便全身筋骨酸痛,气喘吁吁地步履维艰。不得已三人只得停下休息。歇了两刻,再次上路。行了里许,又不得不停下。就这样行行歇歇,行到天黑,尚未走得一半,而且山路崎岖,越来越难走。挨到了一座树林之中,常遇春仰天八叉地躺着休息。慕容燕将张无忌放下,拿出些干粮,三人分着吃了。休息了半个时辰,常遇春又要赶路。慕容燕和张无忌极力劝阻,说在林中安睡一晚,待天明了再走。常遇春心想今晚就算赶到,半夜三更地去惊吵胡师伯,定要惹他生气,只得依了。三人在一棵大树下睡下。
睡到半夜,慕容燕突然听得远处有兵刃相交之声,又有人吆喝:“往哪里走?”“堵住东边,逼他到林子中去。”“这一次可不能再让这贼秃走了。”跟着脚步声响,几个人奔向树林中来。
这时,常遇春和张无忌也听到动静醒来,常遇春右手拔出单刀,左手抱起张无忌,以备且战且走。慕容燕向两人比了比,示意别说话,又向大树后指了指。
常遇春点点头,示意明白。三人躲到大树后向外望去,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只见七八人围着一人相斗,受困那人赤手空拳,双掌飞舞,逼得敌人没法近身。斗了一阵,众人渐渐移近。
只见受围攻那人身穿黑色僧衣。是个四十来岁的高瘦和尚。围攻他的众人中有僧有道,有俗家打扮的汉子,还有两个女子,共是八人。两个灰袍僧人一执禅杖,一执戒刀。一个道人手持长剑。身法迅捷。一个矮小汉子手握双刀,在地下滚来滚去,以地堂刀法进攻黑衣和尚下盘。两个女子身形苗条,各执长剑,剑法也极尽灵动轻捷。
慕容燕见那身遭围攻的和尚武功了得,掌法忽快忽慢。虚虚实实,变幻多端,打到快时,连他手掌的去路来势都瞧不清楚。围攻他的人虽然人多,却久斗不下。
忽听得一名汉子喝道:“用暗青子招呼!”一名汉子和一名道人分向左右跃开。跟着嗤嗤声响,弹丸和飞刀不断向那黑衣和尚射去。这么一来,那和尚便有点儿难以支持。那持剑的长须道人喝道:“彭和尚,我们又不是要你性命,你拼命干吗?你把白龟寿交出来,大家一笑而散,岂不甚妙?”
却听彭和尚朗声道:“白坛主已给你们打得重伤,我彭和尚莫说跟他颇有渊源。便毫无干连,也不能见死不救。”
那长须道人道:“什么见死不救?我们并非要伤他性命,只是向他打听一个人。”
猛听得站在外圈的道人叫道:“自己人大家伏倒!”六人一听。立即伏地,但见白光闪动,五柄飞刀风声呼呼,对准彭和尚的胸口射去。只见彭和尚突然跃高,五柄飞刀从他脚底飞过,飞刀虽然避开。但两名和尚的禅杖戒刀、长须道人的长剑已分向他腿上击到。彭和尚身在半空,左掌拍出。波的一响,击在一名和尚头上。跟着右手反勾,抢过他手中戒刀,顺势在禅杖上一格,借力飞跃在一丈之外。那和尚给他一掌重手击在天灵盖上,立时毙命,余人怒叫追去,只见彭和尚足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七人又将他围住。
这时,那放飞刀的道人右手一扬,又是两柄飞刀。啪啪两响,一柄飞刀射人彭和尚右肩,一柄射入他左腿。彭和尚毫不动弹,显已死去。那长须道人道:“可惜!可惜!已经死了,却不知他将白龟寿藏在何处?”
七人同时围上去察看。忽听得砰砰砰砰砰五声急响,五个人同时向外摔跌,彭和尚却已站立起身,肩头和腿上的飞刀却兀自插着,原来他腿上中了喂毒暗器,知难支持再斗,便装假死,诱得敌人近身,以惊雷闪电似的手法掌力连发,在五个男敌的胸口各印了一掌。他躺在地下之时,一直在暗暗运气,这五下掌力着实凌厉刚猛。
那两名女子大惊之下,急忙跃开,看那五个同伴时,个个口喷鲜血。彭和尚这一急激运劲,也已摇摇欲坠,站立不定。那长须道人叫道:“丁纪两位姑娘,快用剑刺他。”
一名身材高挑,面目俊俏,颧骨有些微高的女子长剑一挺,径往彭和尚足胫削去。彭和尚长叹一声,闭目待死,却听得丁当一响,却是另一名女子伸剑将同伴的长剑格开了。
那名颧骨微高女子一愣,问道:“怎么?”
出手阻拦的那名女子道:“师姊,彭和尚掌下留情,咱们也不能赶尽杀绝。”
那名颧骨微高女子道:“什么掌下留情?他是掌下无力。”踏步上前,右足在彭和尚腰胁间连踢三下,叫他再也无法偷袭。厉声道:“彭和尚,我师妹心慈,救了你一命,那白龟寿在哪里,这该说了吧?”
彭和尚仰天大笑,说道:“丁姑娘,你可将我彭莹玉看得忒也小了。彭莹玉虽然不才,但也懂得义字。要彭莹玉出卖朋友,万不不能。”说到这里,一口鲜血喷出,坐倒在地。
那丁姑娘长剑一晃,指着彭和尚的右眼,冷笑道:“你若不说,我先刺瞎你右眼,再刺瞎你左眼,然后刺聋你右耳,又刺聋你左耳,再割掉你鼻子,总而言之,我不让你死便是。”她剑尖相距彭和尚的眼珠不到半寸,晶光闪耀的剑尖颤动不停。
彭和尚睁大眼睛,竟不转瞬,淡淡地道:“素仰峨嵋派灭绝师太行事心狠手辣,她调教出来的弟子自也差不了。彭莹玉今日落在你手里,你便施展峨嵋派的拿手杰作吧!”
那丁姑娘双眉上扬,厉声道:“死贼秃,你胆敢辱我师门?”长剑便要往前送,眼见彭莹玉的右眼就要被刺瞎,一枚石子从旁边飞来,叮的意思击中长剑的剑尖,登时将长剑击偏,擦着彭和尚的头皮刺进了地里。
第三章 前往蝴蝶谷
那位丁姑娘大吃一惊,急忙拔剑回身,厉声道:“谁?”其师妹也赶忙持剑护住受伤五位同伴。
两女面向石子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公子站在一株大树下。那位丁姑娘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阻拦于我?”
出手之人,自然就是慕容燕。只听他道:“这位姑娘,这位大师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你有为何还要刺瞎他的眼睛?不觉这样做太辣手了吗?”
那丁姑娘道:“这种魔教妖人,留在世上只有多害好人,杀得一个,便是积一分功德。你到底是什么人?莫非也是魔教妖孽?”
慕容燕摇了摇头,道:“在下与明教毫无关联。”
那丁姑娘道:“哼,就算不是魔教妖人,也是他们的同党。”
慕容燕哈哈笑道:“素闻峨嵋派丁敏君没将灭绝师的本领学到多少,到是将其心狠手辣的行事方式学了个*分,而且还别出机杼,无师自通了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本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丁敏君闻言大怒,大骂一声:“找死!”长剑一摆,一招“轻罗小扇”就向慕容燕刺来。
慕容燕轻轻一笑,迈开“凌波微步”侧身避过这一剑,随即右手切入丁敏君剑招的破绽,施展出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在丁敏君的手腕上一切。丁敏君只觉手腕一麻,当即五指一松,长剑脱身而出。慕容燕顺势一捞,将长剑捞在手里。手腕一转。一剑刺向丁敏君。丁敏君只见一道剑光如电般射来,有心闪避,但自己的念头刚刚转动,剑尖就指在了自己咽喉。
丁敏君吓得双目紧闭,心中大叫:“我命休矣!”。但等了半天。没有丝毫感觉。睁眼一瞧,正迎上慕容燕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见剑尖正停在自己喉咙半寸处,未进分毫。这时,丁敏君的那位师妹见师姊遇险,急忙挺剑来救。慕容燕收回长剑,架开刺向自己的长剑。丁敏君趁机连忙后跃。拉开与慕容燕的距离。她师妹见师姊已经脱险,也不再进招,退到丁敏君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慕容燕望着挡住丁敏君身前的这位长条身材,肤色雪白的美貌女郎。其实。慕容燕在听到“彭莹玉”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在场诸人的身份。眼前这人应当是武当殷梨亭的未婚妻,灭绝师太现今最钟爱的弟子纪晓芙。
只听慕容燕道:“纪女侠倒是心地善良,倒是与某些人截然不同。”说着,拿眼瞟了丁敏君一眼,意思是“某些人”就是她。
丁敏君本来一直就嫉妒这个师妹既貌美又受师傅宠爱。此时刚在慕容燕的剑下死里逃生,正心神不定,听慕容燕损自己而赞师妹。顿时一股妒恨之意涌上心头,狠狠的瞪了纪晓芙一眼。
纪晓芙似乎感受到了师姊的目光,开口道:“你不要再挑拨离间了。我们师姊妹感情深厚。岂是你能够挑拨的?”她这句话既是说给慕容燕听,也是说过丁敏君听得。是要提醒她,大敌当前,不要中了敌人的离间计。
慕容燕晒然一笑,道:“是吗?我看不见得。好了,废话不多说。你们是自己离去,还是让我赶你们走?”
丁敏君现在已经定下了心神。暗忖:“现在昆仑、少林的两位师兄和海沙帮的两位大哥都已身受重伤,动不了手。而自己师姊妹两人看起来也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对付彭和尚了。”于是便道:“今日我们认栽。还请阁下留下万儿来,好让我们回去向师父交差。”
慕容燕道:“怎么?日后还想找在下报仇吗?”
丁敏君道:“阁下不敢吗?”
慕容燕道:“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一个名字罢了。就是你们找灭绝师太来,在下也不惧。你听好了,在下慕容燕。”
丁敏君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慕容燕,慕容燕”可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江湖上什么时候有了这号人物。当下只得作罢,想回去之后再做打听。便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转身和纪晓芙出林而去。
丁敏君和纪晓芙走后不久,常遇春和张无忌从大树后转了出来。常遇春奔到彭莹玉面前,将他扶起,道:“弟子袁州‘弥勒宗’常遇春,见过彭大师。”
彭莹玉道:“你是周子旺的部属?”
常遇春道:“是。”
彭莹玉点了点头,转向慕容燕道:“彭莹玉谢公子救命之恩。”
慕容燕道:“彭和尚,我听说过你。听说你这几年一直为了反元而多方奔走。蒙古人残暴,我救你非为其它,乃是因为世上多一个向你这样热心反元的人,就能早一天将蒙古人赶出神州。”
彭莹玉沉默片刻,道:“不管怎么说,公子救了我是事实。日后公子有用得上彭莹玉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毁义叛教之事,彭莹玉万死不辞。”
这时常遇春开口道:“彭大师,弟子正要去找胡师叔治伤。弟子见大师受伤颇重,不如和弟子一道去吧?”
彭莹玉道:“可是‘蝶谷医仙’胡青牛?”
常遇春道:“正是。”
彭莹玉道:“善。”
常遇春看了看受伤倒地的五人,问道:“这五人如何处置?”
慕容燕道:“他们现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咱们现在杀了他们,实在胜之不武。我看他们受伤颇重,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常遇春看向彭莹玉。彭莹玉道:“我的性命都是慕容公子救下的,慕容公子怎么说,就怎么办。”
常遇春道:“既然如此,就便宜这几个人了。彭大师。咱们走吧?”说着,扶起彭莹玉,和慕容燕、张无忌一起走出了树林。
慕容燕等人走后,过了盏茶时间,树林中走出一个人来。那名长须道人惊呼道:“白龟寿!”
白龟寿冷冷一笑,道:“几位追了白某这么久,现在轮到白某讨回点利息了。”说着一剑一个,将五人尽数刺死。
###
慕容燕四人离开树林后,找了个地方又歇了下来。到得天明,才又启程。走了数里。转到一条大路上。一处三岔路口,转了几个弯,迎面却见一块山壁,路途已尽。
四人谁都没去过蝴蝶谷,常遇春也只是知道自家师叔隐居处便在左近。可具体路途怎么走,却是不明白。正没作理会处,只见几只蝴蝶从一排花丛中钻了进去。张无忌道:“那地方既叫蝴蝶谷,咱们且跟着蝴蝶过去瞧瞧。”
常遇春道:“好!”也从花丛中钻了进去。
过了花丛,眼前是条小径。四人行了一程,见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四人头上、肩上、手上停留。四人知道已进入蝴蝶谷,都感振奋。
行到过午,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常遇春道:“到了,这是胡师伯种药材的药圃。”
他走到屋前,恭恭敬敬地朗声说道:“弟子常遇春叩见胡师伯。”
过了一会儿,屋中走出一名童儿,说道:“请进。”常遇春携着张无忌的手。和彭莹玉、慕容燕一起走进茅屋,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瞧着一名童儿扇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常遇春跪下磕头。说道:“胡师伯好。”
胡青牛向常遇春点了点头,道:“周子旺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也是命数使然,想是鞑子气运未尽,本教未至光大之期。”他伸手在常遇春腕脉上一搭,解开他胸口衣衫瞧了瞧,说道:“你是中了番僧的‘截心掌’,本来算不了什么,只是你中掌后使力太多,寒毒攻心,治起来多花些功夫。”指着慕容燕、彭莹玉、张无忌问道:“这些人是谁?”
常遇春道:“师伯,这位是咱们明教的彭莹玉,彭大师。这位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慕容燕,慕容公子。这孩子叫张无忌,是武当派张五侠的孩子。”
胡青牛一怔,脸蕴怒色,道:“他是武当派的?你带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常遇春将如何保护周子旺的儿子逃命,如何为蒙古官兵追捕而得张三丰和慕容燕相救等情说了,最后说道:“弟子蒙他太师父救了性命,求恳师伯破例,救他一救。”
胡青牛冷冷地道:“你倒慷慨,会做人情。哼,张三丰救的是你,又不是救我。你见我几时破过例来?”
慕容燕插嘴道:“胡先生,这位小兄弟不光是武当张五侠之子,还是贵教白眉鹰王殷法王的外孙。你给他医治,也不算破例。”
胡青牛这些年一直在蝴蝶谷隐居,久不闻江湖中事。所以虽然当年张翠山和殷素素的事,因为牵扯到金毛狮王谢逊和屠龙刀,而在江湖上炒得沸沸扬扬,可他却一点不知。此时闻听此言,心意稍动,点头道:“哦,他是天鹰教殷白眉的外孙,那又不同。”走到张无忌身前,温言道:“孩子,我向来有个规矩,决不为自居名门正派的侠义道疗伤治病。你母亲既是我教中人,给你治伤,也不算破例。你须得答允我,待你伤愈之后,便投奔你外祖父白眉鹰王殷教主去,此后身入天鹰教,不得再算是武当派弟子。”
张无忌尚未回答,常遇春道:“师伯,那可不行。张三丰张真人有话在先,他跟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