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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姐的穿越生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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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自已半点也不知道,还在沉思着,口中不停地说着什么。
刘小花已经惊呆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恐怖的场景。
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无缘无故就变成了这副恐怖的样子,那黑气向四周蔓延,眼看着就要沾到她的身上,却她脑中一片空白。
这时候,大殿中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斥喝:“空同!!”
空同突然全身一震,眼中稍稍有了些活气,那些黑色的雾气也猛然向后缩了回去,重新潜伏于他的身体之上,可却并没有完全消失。
大师兄急步从殿中走出来,对着空同厉声道:“修行之路,就好比要逆流而上,去进入立于瀑布之巅的巨门。可你若没有可乘的舟和划水的桨,又如何能去到门边?更惶论参破门上的奥秘走进那扇门了。”
空同略为呆滞地向后转了转身,叫了一声:“大师兄。”眼神却是一派迷茫。
大师兄继续厉声道:“能否得道,确实全凭悟性,看你能不能开得了那扇门。可修为就如同舟,术法就如同桨。你不勤于苦修,如何能有寿命活到悟道那一天?你若是术法不高,又如何能在世间自保?命短如蜉蝣,人羸弱如飘萍,连门都摸不到,更妄谈参悟天道了。”
听完他的话,空同突然深深吸了口气,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样,他身上的黑气也猛然之间化为柔和的白光,敛于身体之中。连眼神也灵动了起来,急道:“师兄教训得是。”跟虚脱了似地,竟然瘫坐在地上。身上的汗水不一会儿就浸湿了那几块青砖。
大师兄沉着脸喝斥道:“你入门也有千年,却因为几句疑问而差点魔障!叫你好好修习参悟,你总不当一回事!还不给我跪到宗祠去!”
空同颓然道:“是。”可他自已却站不起来了。
刘小花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自已多问了几句的缘故,急忙跪下:“大师兄我错了。别叫五师兄跪宗祠。”心中惊惧不已。
七皇子见她跪下,不情不愿地也跪了下来。
大师兄看看她,又看看七皇子,肃声说:“他自已糊涂,跟你们有什么相关。今日的事,你们见了也当谨记。但凡修习之中,有何疑虑与心结,断不能弃之不理。天长日久,必成大患。若是一个不防突入魔障,就会心性尽失,沦为妖邪之物,如行尸走肉一般,若被诛杀,便会魂飞散魄烟飞灰灭,连轮回也入不得。”
“我知道错了。”刘小花吓得口不择言。
她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几个疑问,就会弄成这个样子。
大师兄见她确实是吓怕了,伸手把她扶起来,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修道之人能活那么久,不老不死?”面目仍然冷厉。
刘小花摇头“请大师兄指教。”
“修道之人与常人并无差别,多的只是一腔灵气。这一腔灵气令得我们肉身不老不灭。可若是心志不坚,动摇了对天道的信念,那灵气便会倾泄,修为低的人却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可修为越高的,反噬就越大。是以修道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失了根本,意志动摇心神失守。你可记住了?”
刘小花连忙道:“记得了。”
大师兄这才甩袖对空同骂了一句“滚到宗祠去!”转身就回殿中去。
刘小花和七皇子连忙去扶空同。
空同脸色好不吓人,白得没有人色。扶起来时,全身尤在微微发颤。可他的眼神却十分明亮。精神似乎还不错。
反到安慰刘小花:“我这些年埋下心结却不自知,今日你们不挑破,他日我也逃不掉。那我到还情愿是今日。有大师兄在不会有事的。若是在别处,可就完了。这到也算是去了我一桩心病。我还要谢你呢。”
见刘小花面无人色,又说:“你别怕。你才入门,便是质疑天道也好,都算不得是心结的。哪怕是灵气散乱,重聚便是,反正没有多少,并不会有什么大碍。比不得我,我修道多年整个人是靠灵气支撑着,一散便是万劫不复。”
刘小花的脸色这才好看些。却到底对空同还是十分愧疚,觉得自已差点害死了他似的。
七皇子在一边逗趣:“那些修为高的岂不是随随便便问他几句就会死?”
空同想打他,又没力气,便气哼哼地瞪他几眼道:“修为高的活了几千年,还有什么道法上的道理是想不通的?便是有魔障在身,也不会叫别人知道是什么,再有意志坚定者,若有所防备,自会守住本心,顶多被问个气息大乱。哪里那么容易会被问死。”
说着,又叹了口气,说:“我自已也不晓得自已竟然一直在介怀这一桩事。早年听闻惊鸿君的事,只是感叹一句,略为十三公子和他师兄不值罢了。却没有想到,只因为自已入门后始终不得进益而自郁郁,再与这桩事相合,便成心魔,竟然动摇了根本。你们可不要学我。”
方才刘小花问他,他半点没有心防,又恰恰问住了他的心结所在,才会如此被一击即溃。
刘小花被吓了这一遭,便立刻在心里牢牢记得魔障是如何可怕的一件事。
送完空同天色已晚,与七皇子分别之后,刘小花回到住所心中却是久久难以平静。
次日就得测灵台了。
第102章 刘阿娇(十八)
刘小花知道,自己要是不把这件事先解决了,空同是不会让她走的。便沉沉心,伸手把那样东西拿起来。
她一拿,摊主就怔了。
因为刘小花拿东西的姿势虽然很不熟练,可是却有些门道。
这世上很多药材,都跟妖王鳞一样是有来历的,大部份是从妖魅精怪身上得来的材料。凡是长期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的人,拿的时候是很有讲究的。主要是怕上面有残留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次两次没什么事,日久月长地与这些东西接触,怕会侵害人身。所以格外注意。
摊主一看刘小花拿鳞片的姿势,就觉得今天自己是遇见内行了,可又觉着,刘小花姿势虽然是对,可十分生疏,又不太像是行内的人。
不过他心在想什么,脸上到是不显。
空同见刘小花还琢磨起来了,催促道:“快说钱的事儿。你看这个干嘛。”
刘小花说:“这么多钱这么贵,我看看怎么了。”
空同也拿她没办法“那你快点看。一会儿要是被人抢先买了,你看我不…………”他想了一下,自己还真不能拿刘小花怎么样,最后憋出一句“你看我不回去在师父面前告你的状!”
摊主一脸不悦说:“六千两虽然是多,可是亏心钱。若是现在定东西的主家来了,我可不会再给你们。”只是说完,挑眼向两个身后一看,表情就热情起来,高声叫:“章大爷,章大爷。”
刘小花好奇回头一看,竟然是浮生。
翩翩少年被叫成大爷。实在是…………
浮生看了一眼刘小花手里拿着东西,对摊主点点头,便算是应声了。然后不说话,站到一边。
空同到是问他:“你找过来什么事?你师父呢?”连忙向他身后看。
没人。
浮生恭敬说:“师父先回山去了。我来支会小师叔一声。”神色却是平淡得很,礼数到了,却也坦荡大方,并不显得低人一等。
摊主愣了一下,说:“你们认识啊?”
浮生温和道:“这是我六师叔和五师叔。”然后就不说话了,只是候在一边,静静等着刘小花看东西。
空同听得别扭,说:“为什么她排我前头?”
浮生便说:“弟子疏忽。”也不多言。
空同匪夷所思的自言自语:“难道现在小六都比我更有威严了?”很有危机感的样子。又对刘小花不满道:“我就说师父不能惯着你!你看看现在,没大没小。”
刘小花压根不理他。浮生虽然垂首站着,可也是老神在在,神游天外,脸上的微笑空洞得很。他自己在一边嘀咕个没完。
摊主见他们不搭理自己,到也不好再开口。不论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只得静待着。
刘小花拿着东西又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妖王鳞说的并不是真正的妖王,凡是长鳞片的精怪身上得来的,都可以这么叫。”这东西,她没见过,可手札上写过。药材嘛。
她说完指着鳞片的边缘给空同看:“师兄,你看这边沿。”
空同凑过去看“这边怎么了?”
“这边缘,一边薄一边厚。”刘小花说:“这要是长在一般有鳞的东西上面,到没什么不对的。厚的那边是与身躯相连的,所以有不圆滑的断口,截面也厚。可妖是什么?修成人形方为妖,既然有了人形,就算还有鳞也是已经在褪了,所以与身躯相连的地方不止不会这么厚,反而还会比另一边更薄。”
她说着对摊主道:“这东西,确实是鳞片,但肯定不会是妖身上的鳞。我说得对不对?”
摊主也并不翻脸,更不觉得惭愧,只笑了笑说:“没想到是章大爷的尊长,小娘子确实是个行家。到是我看走了眼。在这里献丑了。”说着,便把东西收了,就有送客的意思。不过到是不怎么害怕自己骗人被揭穿遭到报复的样子。
刘小花心里觉得奇怪,嘴里只说:“我才入门,懂得不多。能把妖灵之气做上去,探都探不出来。您才是内行。”就站了起来。回头道“师兄不用买了。省钱就等于赚钱。这六千两,我帮师兄赚回来了。”
“嘿!”空同这才回过味来,说:“这东西他也只喊三千啊。”
“我不是给你抬到六千了吗?”刘小花站起来“我走了。”现在山上正有一出大戏,没道理她这个当事人躲了轻闲,却让师父和其它人要受其打扰。
见她要走,浮生自然而然地对着摊主点点头,转身就跟上她去了。
“嘿!!”空同看着她的背影,啧啧嘴。这小师妹!没想到自己带她来长见识,到被她带着长了个见识。不行了,越发没有威严了!回头瞪摊主“你这个就太不地道了!什么鬼东西也敢叫三千两。”
摊主收了东西,嘿嘿一笑说:“仙上,我也不知道是这样啊。先头我说了,这东西是人家送来的,他说是妖王鳞,我看着像真的。我自己也想买呢。还好遇上两位,要不然我今日说不定都要被坑。不过坑不坑的,也是自己打的果子自己吃。咱们黑市,不就是这样的地方吗?”
空同到被他气得笑了。
刘小花走了一会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才见浮生跟上来,冲他叫了一句“章大爷!”
浮生见她还能开得起玩笑,不由得心里宽了宽,笑说:“小师叔打趣我。平日我常替师父在黑市里收东西,所以那边的人看我眼熟。”说着,上前几步与刘小花平排,看着她的侧脸,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却犹豫再三,莫明有无从下口的感觉。仿佛还怕自己说的话题不好,让她心里不舒畅似的。意识到这一点,浮生心中顿时躁郁起来,他什么时候这么顾虑过另一个人高不高兴,心情舒畅不舒畅的。索性便一言不发了。
刘小花走了好久,也没再听到浮生说话,一回头,就看着浮生沉着脸,不知道在生什么人的气。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烈的气场。
不过她只以为是假药的事让浮生心中不悦,便问:“他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也不怕骗了不该骗的人,人家对他不利吗?”
浮生淡淡说“这种市集,很多地方都有。不过在黑市里买卖东西‘自凭眼力’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果有人在这里买错东西翻脸伤人,传到外面去,也只会说这个人不止没有眼力,还没有气度。更何况,黑市秩序还有种势力维护,不论是正是邪,是妖是魅,是宗派还是氏族,大家都自觉得很,不会在这里闹事。”
刘小花到是有点明白了。这就跟边贸市场一样的。各种势利都需要货物流通的渠道。若是不维护这种秩序,市集很快就会不复存在,没了这样的地方,对谁都是不方便的。之所以有这种奇怪的平稳,到底是因为利益驱使。
浮生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眸,平淡问道:“小师叔回山去打算如何?”到底还是把话题转到这件事上来。
刘小花的表情果然略略滞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过多显露心绪。不像普通的女子那样找人哭诉,也没有过多地表达自己的忿怒怨恨。到平静得让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之前不要命追车的是一个人,现在他面前的又是另外一个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对浮生说:“我以为她是我阿娘的时候,自然是难免伤心不平。”这就好像,分手后总是想质问对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想要得到答案。可是,如果已经知道对方跟本不爱自己。就不会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为什么这么对她?因为她是不相干的人,因为那个不是她亲妈呀。空同那段话,说得再通透不过。既然是这样,她有什么好纠结、好愤慨、好痛心的?
不过她虽然是这么说,也是这么想,停下步子看着浮生的时候,却还是说道:“其实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怎么样?既然不甘心是毫无用处的,我便不想再有这些不甘心了。”
浮生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虽然他面前的刘小花在来到小蓬莱之后,看上去似乎有了不少改变,可是本质,还是那个不愿意将任何精力浪费在不会对事情有益的东西上。就算是再不舍得的东西,只要是不可能得到回报,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益处,她就会非常迅速地断绝掉。绝不会去钻牛角尖。
她只会把自己的精力,放在那些令她有进益的事与对她好的人身上。比如刘有容,比如空同和章凤年这些人。她很努力地在过自己的日子,不论是在修行上面,还是其它的事情。
绝然地,把对她不好的全排除在外。
刘小花见浮生脸色不太好,站在原地不动,关切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伤还没有好全?”连忙扶他坐下,问他“你带了灵核吗?放在哪里?”
浮生不自觉地捂了捂胸口,他觉得那里难受得很。想说话,却一时也说不出来,胸闷气短。就像有人在他心脏上打了一个重拳。
他身体素来不好,又不知道这种痛是怎么回事,不敢撑强。顺着刘小花的力气坐下,示意她灵核放在哪里了。
刘小花急忙从他腰上的小荷包里找到了几颗灵核,放进他嘴里。
过了一会儿,浮生才缓过来一点。脸色苍白安慰她:“老毛病了。”
刘小花现在算是明白了,浮生这个人,完全是靠灵核在撑。
浮生对她虚弱地笑:“现在我的事你都知道了,以后要是想杀我,一定容易得很。”
刘小花只以为他说的是先前的事,很不好意思道:“我不会再冤枉你了。”
浮生只是笑了笑,说:“嘴上是这么说,心却是不听唤的。要不然,在车上好几回,你干嘛都盯着玲珑发呆?我瞧着,你有好几次都想问我。不过后来都没问。”
刘小花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观察入微,这些小动作都留意到了。顿时很是尴尬,有一种,明明刚说出口的话,现在被人一巴掌拍在脸上的感觉。解释道:“我不……”
“我知道。你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用你的话来说,世上的事,总有原由。”浮生看着她的表情温和又宽容得很,说:“我知道你感到奇怪,为什么黄金城的人都化成了白骨,玲珑既然是因为黄金城的阵法,变成了黄金城的一份子,却没有化成白骨。你要不是怕我多心,早就找师父去问了。”
浮生这么坦荡,到让刘小花更不自在起来,她觉得,怎么自己在浮生面前,老有一种没底气的感觉。便不自觉地挺了挺背,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多点底气:“一开始我也是有点疑心。其实我自己也琢磨过。想必是因为刘小花在城灭之前就死了的缘故。不像其它人,是因为阵法解除之后,随黄金城化尘而去。我是想明白了,才没有问师兄的,并不是怕你多心,才硬不问。又不是你做的,我问一句,你有什么可多心的呢。”
“是吗。”浮生扶着她站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刘小花觉得,浮生这个人真有意思。有时候似乎心思比较缜密,可有时候,却又浅显,叫人一看就懂。
两个人费了些时间,才走到小蓬莱脚下,看门的弟子见了他们,个个避让行礼。就像见了风的草似的。刘小花小声对浮生说:“难怪人人都想做人上人了。现在看别人在自己面前低头,我都有些飘飘然呢。好像自己真是什么大人物似的。不知道哪一天,我才靠自己的本事得到这样的尊敬。而不是因为我是谁的谁。”她停下步子,认真说:“我不想要遇到了什么事,都只能依靠别人。”
浮生将她神彩逼人的模样看在眼里,心情有些复杂,正色应声说:“小师叔有这样的志向,真是叫人敬佩。”
“你觉得我能不能成?”刘小花跑到他前面,停下来叉腰转身站在路中间,俯视他。
浮生仰头看着台阶高处的小小身影,她身侧就是茫茫山脉和小如沙盘的城镇。仿佛她脚下踩着整个天下。
他说:“小师叔肯定是有那天的。”
刘小花满意地哼了一声,说:“你不错。很有前途。小师叔我以后会罩应你的。就算你犯了天大的事,也别怕,有小师叔给你顶着。小师叔保护你。”
浮生动作滞了一下,做出玩笑的样子,一揖到底一脸正色,道:“多谢小师叔。”
两个人这样笑闹着上了山巅,走进正殿外的院门时,刘小花的表情沉静且锐利了起来。
院门外系了好多坐骑,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有。还没有进院门,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分成两边,站着好多人。
临进门口,浮生缓了一步,让刘小花先进去,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刘小花身后进了门。
刘小花一脚迈进去,原本吵吵闹闹的场地,一下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扭头看向她。
原本坐在左边人群后的陈氏,猛地站起身。表情变得非常难看。
而另一边可能就是国宗的人,那些人则完全是怀着好奇心,在打量她。似乎想看看,这个‘绝世的灵鼎’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目光之中,即有贪婪,又有探究。
浮生的视线越过刘小花,落在那些人身上。只是短暂地一瞥,就收回目光,垂首敛眸,一幅标准的弟子之态。
刘小花神色傲然,扫视着这群人。
这些人,不是把她当傻瓜,就是拿她当猎物。
那就试试看好了。有仇有怨有恩情,今天就一并在这里了结。
第103章 刘阿娇(十九)
刘小花神色冷淡,扫视那些人。问身后守门弟子:“这是些什么人,谁让他们在这里吵闹的?”趾高气扬的。
站在陈氏对面的人顿时感到不悦,其中一个上前一步,倨傲道:“我们是国宗朝月仙尊座下弟子,前来小蓬莱是为了向玄言仙上求娶其新弟子刘小花。”他到不是真不认得刘小花,只是告诉刘小花:我们来找你师父讨论你的婚事,你要脸就别在这里跟我们纠缠,快走开不要多嘴。
天下的女子,哪怕是修为再高深的女修士,涉及到自己婚事,都得避讳几分。他不认为刘小花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听到这句话之后,还能继续呆在这里。
哪知道刘小花听了,却上下打量他,又看看他身后那些人。问他:“你是国宗宗主的亲传弟子吗?”带着几分疑惑。
那弟子不知道刘小花怎么会问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我宗宗主,只有亲传弟子十九人。我师祖赤炼真人,是排行第九的朝阳仙尊座下弟子。”
刘小花笑了一声,再不理他,而是对他身后的人说:“你们国宗,真正是没有规矩。不认得我没什么,可到底眼睛没瞎吧?看不清我身上的衣裳是什么颜色的?竟然叫一个下阶弟子来与我小蓬莱的亲传弟子交晤。想来是看不起我们小蓬莱了。既然如此,还提什么亲?你们跟我师父提亲,也该叫你们宗主来。”
她身上的衣裳虽然破破烂烂,可也是亲传弟子才穿的黑色。两个宗派之间若是一方到另一方的地方去交晤什么事情,自当有品阶相当的弟子出面。这就好比,两个国家讨论什么事,对方不会派个还没断奶的小孩子来跟另一个国家的高层会谈。刘小花是宗主的亲传弟子。那照理就该由国宗宗主的亲传弟子来跟她说话。怎么轮也轮不到一个辈分这么低的人。
道理上确实是这样。
可是这世界哪个人会真的认为,可以照这套规矩要求国宗的人?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凭实力讲话。别说她只是一个小宗派的弟子了,就算是宗主,只要实力不如人,人家就算是派一只猪来,她也只有认了。
那弟子看着不可一世的刘小花,简直要笑出来。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蠢人。认为世间什么事都是按表面上的规矩办的。
看着这个女的,他虽然不悦中带着几分歧视,可也不敢随意接口,要是人家真因为这个理解就把这一队人打发回去了,岂不是他的过错。他身后的修士示意他退开,他连忙照办。
那个中年修士上前一步,对刘小花说:“他年纪小,头一次跟尊长出门理事,难免不知道规矩,还请见谅。在下是赤炼子,照理这件事是应当由我师父前来主理,可家师正在闭关之中。宗主又分身乏术,便只好由我来了。若有怠慢之处,万勿见怪。”一个蠢货,跟她计较什么。重要的是计划。
人家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小花也不能再揪着这一点穷追猛打。很满意的样子说:“原来如此。行了,你们冒犯我,我也不追究了”就好像她有本事追究一样。又问“你们见过我师父了吗”
刘有容对国宗的成见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见这些人。
不过国宗的人,也不在意见不见得到刘有容。计划透过陈氏确定了目标之后,就打算用别的办法下手了。刘有容答应不答应没什么关系,他总不能有生之年把刘小花拴在腰上寸步不离吧。
而经过了昨天夜上的事之后,这个计划几乎可以算是完成了第一步,人已经确定了,就是刘小花。那么今天就只需要在这里跟陈氏装装样子收个尾,再假做因为见不到刘有容,而怒离小蓬莱就行了。
至于之后的事……就算刘小花失踪了,刘有容怀疑到他们头上,只要刘小花是自愿的,那刘有容也无可奈何。再没有帮她的立场。
怎么让刘小花‘被自愿’?
呵呵。根本不用逼迫刘小花说什么。
就算刘有容问上门去,甚至也都不必让两个见面来自证清白。
只须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虚荣女修士,竟然被堂堂国宗的翩翩少年郎弄出十里红绸花的派场来求亲,怎么可能不情愿?告诉刘有容,刘小花心悦于人,但因为违背了他的意愿,才不敢见他,他又能如何?
赤炼子想到这点,便心平气和,说:“还未曾。”又说“我们诚心诚意而来,玄言仙上连面也不见,想必是不太赞同这桩亲事的。我们已经打算回山去了。”十分不忿的样子。
可没想到刘小花却笑了笑,反而热情地挽留起他来:“我师父心情不好时不爱见客,也是常有的。到也未必是多反对这件事。我师父也懂,这女子终归是要嫁人才叫有了归宿。再说,你们连十里红绸花的喜气都弄出来以示诚意了,哪里能因为多等了几天就轻易放弃呢?”两眼发光“我听说,国宗财大气粗,与小蓬莱能有一比,而且青年俊才也不少?”
这些话简直是粗俗。小蓬莱只是捏着一样国宗不得不忌惮的东西而已,也胆敢与国宗相提并论?赤炼子简直没见过这么滑稽的人,却点头谦虚:“谬赞!”
刘小花一听十分失望,表情也冷淡起来,拿出高高在上的样子来说::“原来不是实情。我就说嘛。我师父这么好看,小蓬莱这么多弟子。哪里会有比小蓬莱更厉害的宗派。你们也是脸皮厚得很,既然不如小蓬莱,也敢来求亲?”万分嫌弃。
果真是一般常识都没有。那个退开的弟子简直忍无可忍,说:“我师祖是谦虚一句罢了。我们堂堂国宗,岂是一般的宗派能比的?我宗中弟子千千万万!也不是你们小蓬莱能比的。”
“原来是谦虚!讲话干嘛这么多弯弯绕绕!”刘小花到并不生气,而是眼睛一亮。小声问:“原来你们那里这么厉害?不知道你们是为哪个人来提亲,他来了这里没有?”眼睛在他们身后的几个弟子身上转来转去。
赤炼子到有些糊涂。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照他们得来的消息,不应该是这样才对。犹豫了一下便说:“是我座下弟子夜非。”到要看看这小丫头是个什么意思。
“他?他资质如何?家世如何?在国宗排得上名号吗?将来前程如何?会不会做宗主啊?”刘小花立刻追问。一幅要为自己以后打算的样子。
“他虽然辈份不高,但很得宗主喜欢,在年轻一辈中也是极为出众的。为人也不错,到不是我自卖自夸,他确实是前途无量的。”赤炼子脸上没事,心中却更孤疑。
“噢。”刘小花喜不胜喜的样子,又问:“那你们国宗里面,可有和离弃妻的?”
赤炼子越被问越觉得不对,却说:“若非女子犯下大错,不得休妻。”。
刘小花听了果真相信,眼睛直发光,兴奋得不得了“如果那个女的没做错任何事,只是那个男的误会了她,算不算她犯了大错?”
赤炼子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算是什么问题,还是故意顺着她答:“不算。”
刘小花喜上眉梢。可又有些犹豫,走近了几步,神神秘秘地在她耳边问他:“可我听说你们国宗这次没安好心……不会是……真的吧?”目光盯着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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