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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姐的穿越生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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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所有关注的焦点已经不在于怎么捡药,而是一个山村里出来的小丫头,在有可能得到黄金的情况下,竟然说她不要黄金!!!

    大先生也是万分意外,深深地看了刘小花一眼“那你要什么?”
 第32章 联系
    大先生也是万分意外,深深地看了刘小花一眼“那你要什么?”

    刘小花扬声说:“我想要大先生教我么……”她顿了一下改口“教我做丹药。”

    后院在短暂的寂静之后,暴发了。

    ……

    “什么?!”

    “做丹药?”

    “就凭她们?!”

    “是疯了吧!”

    “大先生绝对不会答应这种痴心妄想的!”

    ……

    大先生眉头跳了跳,厉声道:“我厉平潮在药师中也算是排得上名号,多少资质大好的人想拜我为师,我都看不上。就凭你知道怎么分捡,我就会答应吗?”

    “我可没有说我要拜你为师。”刘小花一点也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自豪地说“我有师父的。我只是说,若我能分捡得出来,你就教给我制丹的手艺。”

    后院的人已经惊呆了。

    这。这。这个人疯了吧!!

    哪里有不拜师人家会愿意把手艺传给你的呢!

    刘小花丝毫不受那些喧闹与白眼的影响,朗声说:“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你懂得我不知道的。我教你我知道的,你教我你知道的。再公平不过。”

    人人都以为大先生肯定要翻脸,把这两个不知道深浅高低的丫头打出去。

    却没想到大先生收起了怒容,到笑了起来“你到是不肯吃亏。你还晓得怎么分捡其它的药材?”

    刘小花却不回答,只是问:“你答应不答应?我教给你一样,你就教给我一样。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这时候四娘的脸色到是异常精彩。听到刘小花说这句话,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已真的是被刘小花骗了。

    如果刘小花真的是个什么也不懂的乡下丫头,丝毫不知晓内情,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四娘跟着大先生很久。

    她知道在一个药铺子里头,要做成一味极品丹药得费多少药材多少时间。可也只有外行才觉得,一味极品的丹药中,最麻烦的是找到最珍贵的那味材料。

    内行们却知道,真正的重头戏,是在那些基本药材里。

    平常的丹药还好。越是顶级的丹药,需要的基础材料越多越杂,数量也越大,比率也更需要精准。

    一味奇品丹之中,真正珍贵的仙草也许难得,但更难的,是要将那一库房一库房的普通药材炼成小小的一颗基丹。这个过程漫长繁杂,一不小心就全部得重来。

    甚至炼制奇品丹时,有许多时候是已经把珍品材料找到了,可基础的药材却还没有能够准备好。常常一拖就是一二年。

    而在准备基础药材这个过程中,工作量最大的就是分捡。不同药效的基丹,分捡的要求也各不相同,她见过最奇怪的一味药里,竟然要三味草上晒过太阳的叶子,并且还要几百斤才能炼成二滴精华之液。

    天知道怎么才能把满满一屋子的多味草上向阳的叶子找出来。最后被逼得没办法,只得每天出太阳的时候,带着人上山去采。因为天气总不好,足足采了四个月——这草生长在全是大树的林子里,不出太阳哪里能知道哪片叶子晒到了,哪片没晒到。

    相比较之下,最容易的,反而是将珍贵的材料融入的过程。

    毕竟珍贵的材料,通常只是起到特别的激化药性作用。只要基丹炼制得当,一般在加入珍贵药材时都很少出问题。

    并且刘小花的话明里暗里,分明是在向大先生暗示,她知道分捡的,可不止这一样药材。

    四娘怎么能不震惊。

    她怎么知道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四娘忍不住对大先生说:“她也许什么都不懂,只是唬人的。”

    大先生冷笑,翻白眼问她:“你知道鼎灵吗?”

    “什么?”四娘茫然。

    大先生嗤道:“这不就得了。”

    四娘讪讪地退到一边去。

    大先生说着便向刘小花说“我答应你。若是你捡不成,便给我做鼎灵,若是你捡成了,我教你们做丹药。”

    刘小花立刻说:“一言为定。”

    三枝到现在为止,已经听了个大概,知道了事情愿委,可是却更加焦急忐忑,她一听那个什么‘定铃’就不是好事,紧紧拽着刘小花的袖子,低声问“你真的会吗?”

    刘小花背对着人,对她小声道:“我知道怎么做,可从来也没做过,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做成。”

    三枝急得要哭了“你!你疯了啊!!你不怕死啊!”

    “我怕啊。”刘小花看向那些个被招来做工的人,他们穿着一色的衣裳,远远看去也分不清谁是谁,也看不出男女老幼。仿佛这些人并不是真实存在,而只是一个个的符号,或者是一群没有差别的傀儡人偶,它们一生历经困苦磨难,只是为了给人当牛做马,让别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看着这君面目模糊的人,刘小花说“但我更怕跟他们一样。也怕看见你跟他们一样。只要我学会了,就能教你。你也不用毁在这里……我看着这些人,光是想想她们未来的一生,都觉得寒毛倒竖。你看看她们,生老病死是为什么呢?就算有了子孙,也不过是继续困在同样生活里面……我虽然想要平安的生活,可绝对不是这样的平安……人一生总是要对得起自已……”

    三枝愣愣看着那些人,紧紧抿着嘴角。神色间有几分茫然“什么对得起自已?”

    “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日子才叫对得起自已,总之不是这样的。”

    三枝怔了怔,气道:“你讲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胡来!”

    可刘小花说完,就向水池边走去。

    这次她没有拉着三枝一起。就像之前她在向大先生提条件的时候,并没有说“教我们制丹药。”而是改口说“教我”。

    她想要的、她觉的好的,三枝并不能理解。就算她觉得再好,也不能用自已的意愿去勉强别人。如果要让三枝为了自已根本不想要的东西,跟着一起冒险,对三枝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要将三种长生果分捡开再容易不过了。”刘小花站在水池边来,看着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的池面。现在那些长生果全都沉在水池底了,溢出来的水漫得到处都是。

    “长生果,跟别的果子不同。长得点像猕猴桃,不过是不是绿色的,分为白、粉、黑三色。它表面有绒毛,头顶长呆毛,腹中有胃毛。一张大嘴,说是植物其实是动物。”刘小花说完,看向大先生“是不是这样?”

    大先生皱眉:“什么呆毛?猕猴桃又是什么?我从未听说过这等药材”

    刘小花只是笑,也不解释,不过望着池水说“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些东西是不存在的。”可是,不论是饼还是长生果,都让她不得不把这里的东西,跟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那本手札上讲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只要她能成功地分捡,那么就说明那本书,原来并不是胡说八道的。

    她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也并不是完全的意外了。
 第33章 决择
    刘小花将脑中那些纷乱的思絮按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给我奔日的血。”

    刘小花没有见过奔日。

    但是她记得手札上说过,奔日是一种鸟,从出生起便一直追逐着太阳,直到飞不动了,黑暗降临的时候就会泯灭成飞烟。

    虽然听上去十分神奇,可是要抓捕它们据札上说是十分容易的。只需要在它们行经的路线布上网,一抓就是一大片,再在天黑之前将它们杀了,便万事大吉。并且这种鸟因为飞行速度快,没有什么天敌,所以数量非常多。

    算是最最低廉的材料。

    四娘看了一眼大先生,见大先生未予置否,便抬抬下巴示意一个管事去拿。

    不一会儿管事就提了好大一桶过来,桶上还冒着森森的寒气。

    刘小花将水里的盛草把子拿起来,指着水池“倒。”

    奔日无色的血尽数被倾倒在水中。但因为与水相比密度较小,全部浮在了水面上。

    然后呢?后院中的所有人都看着刘小花。

    可刘小花却一言不发了。

    过了约有二三分钟,水面都恢复了平静,刘小花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做。

    有人忍不住大声问“干什么呢?”

    “你到底能不能行?”

    “就是啊!”

    ……

    三枝也紧张起来。

    ……

    刘小花就好像没有听到众人的催促与言论,站在水池边上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水面。

    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水面上并没有任何变化。谁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四娘见大先生皱了皱眉,便对刘小花问:“你可知道,若你方才是信口开河戏耍人,将会有什么下场?”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叫道:“呀!!”

    “看!”

    水底下那些长生果,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水面来。

    刘小花轻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几个管事走近了水池边看。

    有一个惊喜地对大先生道:“大先生,全是粉的。全是粉的呀!”

    又叫人“快,快,快拿网兜来!舀,给我舀……筐子!”

    粗工们忙成一团。

    那些粉色的果子不停地向上冒着,像是被食物吸引的鱼群。

    四娘已经惊呆了。

    大先生豪迈地抚掌大笑对刘小花说“你怎么想出来的?”

    刘小花的表情像梦游一样,与其说是讲解,到不如说是背诵“长生果食日光者为粉色。食月光者为黑色。不见日月者是为白。要将这三者分开,只需浸于深水之中,先用奔日的血,再用夜魅之涎。”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无聊时看过几遍的所谓‘祖宗遗物’‘传家之物’现在回想起来,却能记得这样清清楚楚。以前觉得可笑的胡说八道,现在却成了救命的稻草。

    那么,手札上写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那么就意味着,真的有一位刘家的祖先,曾经来到过这个地方。

    粗工们舀的舀,抬筐的抬,干得热火朝天。不一会儿,就不再有粉色的果子冒出来了。粗工们拿着长篙在水下搅了半天,也没有一个浮上来的。

    四娘连忙吩咐“去拿夜魅之涎来!”

    有管事为难地问“这奔日血怎么办?能加在一起吗?”

    四娘想也不想,便不悦说:“这么多人,不会舀出来吗?这还要我教你?”

    管事下意识地看向刘小花,刘小花吩咐:“加水,把奔日血全漫出来。漫干净了再倒夜魅之涎。”既省事又省时。

    四娘几分尴尬,瞟了刘小花一眼,沉着脸站到一边。

    大先生却是十分赞赏。

    刘小花见到大先生看着自已眼睛发亮,又看到四娘复杂的表情,突然心中滋生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与自豪。

    但这并不是因为捡果子的法子得到了肯定。她不觉得,自已在这件事上有什么自豪的。毕竟她所用的法子,只是从别人那里看来的。又不是她想出来的。

    这种心理上的成就感,只是因为她看到了新的希望。

    她知道,自已并不比别人聪明多少,但她胜在什么事都肯多费思量,并且敢于冒险尝试。只要她以后也保持着这种事无巨细,多用心思的态度,一定不会比别人混得差。

    既然总是有人站在别人上头,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大先生不再关注水池那边的事了,对刘小花说:“你过来。”

    刘小花大步走到他身边。

    他上下打量刘小花,问:“你如何知道这种法子?”

    刘小花含糊地说:“幼年时书上看的。”

    “书?哪里来的书?”大先生眼睛跟狼似的,亮噌噌。

    “捡的。”

    大先生激动道:“那本书呢?难道是被你捡到有字天书!”

    刘小花不晓得他说的有字天书是什么,便不回答,只是说:“以为是不值钱的东西,没有多加看管,放羊的时候拿着书睡着了,被羊吃了。”

    大先生痛心疾首:“糊涂啊!!”又紧张地问“那书上的东西你记得多少?”

    刘小花谨慎地想了想,才说:“有一些吧。我也不晓得还能记得多少。不过是看着长生果,觉得这奇怪的果子跟书上讲得很像,就灵机一动试了试。您现在若是让我从头把书背出来,我也是没法子的。”

    大先生又是兴奋又是惋惜。一大把年纪,却是一点也不稳重了。一会儿笑得喜滋滋,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直跺脚。

    最后一把拉着刘小花说“你有这样的际遇,真是天生要做药师的命。你快,快拜我为师,我收你做徒弟。”

    刘小花不卑不亢地说:“我方才就说了,我有师父的。”

    “哪个是你师父?”大先生不满地问。

    刘小花并不因为他高看自已而喜笑颜开,也没有因为他脸色突变而畏缩害怕“我师父是玄言仙上刘有容。”

    大先生怔了一下,脸上的不忿少了几分,疑惑道:“你竟然是他的弟子?那你为何在这里做粗工?”

    “玄言仙上让我拜他为师,可我因为没有钱,未能明志,所以打算先赚了钱再上路去三清殿。”

    大先生听着却笑起来“拜我也未必比拜他差。他修的是仙骨。我修的是富贵。小丫头,可想清楚了。这成仙得道之路,古来有几个人走通过?又有多少人死于非命?且不说那么远,只说,你只身一个人上路明志,可有一技傍身?遇险之时又该如何保得自已平安?就算是玄言仙上已经答应你,要收你做徒弟。可那九死一生的路,你能活着走完吗?”

    说着,他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三枝,对刘小花说:“我看你,心性是不错的。”随后歪头道:“可要修仙骨,走的是杀戮之道。你瞧着他们一个个道骨仙风,可脚下少不得尸山血海。”

    刘小花忍不住道“修仙不应当是慈悲为怀、遵循天道?”

    “人生为人,却不甘心为人,偏偏要逆天而行,又何来遵循天道一说?”大先生嗤之以鼻“也就是哄哄你们这些不知道深浅的小东西。”

    刘小花沉默不语。

    大先生招招手,将一边的三枝叫过来,指着刘小花对三枝说:“若她能继承我的衣钵,以后富贵尽有。说不定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风光。她却不情愿。你说,她现有身边大好的师父不拜,却要去自寻死路是不是蠢到了家?”

    三枝早就听得憋不住了,此刻连忙对刘小花说“你可不要糊涂了。你就算去了三清殿,又如何呢?你心中想的,我虽然都不懂,但无非是再不愿意受人欺负,想翻身嘛。跟着大先生不也是一样的?不仅以后不必过心惊胆颤的日子,还能就近照应你阿娘。我们也不用分开。做一场人,不就图个衣食无忧、家人平安的安生日子吗?
 第34章 厉天行
    大先生见刘小花不出声。摆摆手说:“我也不逼你。反正你已经答应一样换一样。于我而言,多一个徒弟少一个徒弟有何差别?对你来说,这才是不得了的大事。你自已可要想想清楚了。人生一世,没有回头路可走。”

    说着便叫四娘过来“把她安排到东院去。”

    四娘惊道:“那可是您的……”

    “哪里那么多废话?!”大先生不悦。

    刘小花见机便道“我们进了医铺还没有告诉给同乡知道,现在不定他怎么着急呢。能让我们去个人告知一声吗?”

    大先生想也不想便抬手一指三枝“去去去去。”

    三枝喜不胜喜,连忙找四娘拿了进出的牌子,转身就跑。

    刘小花跟着四娘去了东院,才晓得原来大先生书房和丹炉都在这边。这边竟然是比后院那边还要热闹,花厅里坐着许多衣着华贵的人,仆人穿梭其中好身照应着。院子中跟着主人来的下仆低眉敛眸安静站着,活像一院子人俑。

    见到四娘带着个小丫头进来,那些贵人们一涌而上“你家大先生呢?……”

    “……家母的老毛病又犯了……”

    其中有一个最大声,嚷着“七皇子突然认得人了。”

    这下,这里的人全部都安静了。还有人低声说“那傻子竟然好了?”

    那个人一脸怒意把挤在自已前面的人全推开,走到四娘面前“大先生在哪里?七皇子府想请大先生过去瞧瞧。”

    四娘见惯了这种场面,听到七皇子的名号也并没有多激动。只是说:“大先生在制今春的贡丹。诸位留下名贴,稍后大先生自然看得到。”神色平常,语气虽然谦卑但是却十分坚定。然后带着刘小花继续向里面去。

    过了花厅,里面便是个安静的小院子。

    四娘将刘小花带到西面的厢房。刘小花进门一看,那厢房完全就是个杂物间,里面乱七八遭地堆着好些东西,连缺了只腿的大鼎都塞在里面。

    “东面是大先生的书房,北面是丹房。这些地方大先生不叫你自已是不能进去的。万一丢了什么少了什么或弄坏了什么,便是大先生看的书被翻错了页,你都脱不了干系。”四娘没好气地吩咐。

    刘小花连忙道:“多谢四娘教诲。”

    四娘不理她转身就走。

    到是从书房跑出来一个小子,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虎头虎脑好奇地问“她是干什么的?洒扫打杂吗?”

    四娘对他到是和气,停下步子还微微躬了躬身,说道:“大先生说要收她做徒弟,看样子把衣钵都恨不能传给她呢。”说完,还瞄了刘小花一眼。眼里有一丝得意。

    那小子道:“原来是个狗腿子。”眼珠儿一转,说“把衣钵传给你?”

    刘小花正要解释,四娘立刻抢着回答“可不是!”但她没能往下说,那小子便高兴得一拍掌“好啊好啊!我就说今天喜鹊对我叫呢,原来是有这样的好事!”

    四娘傻了眼。她一向知道孙少爷是个混世魔王,但是没料到竟然脑子这样不好。亲爷爷的衣钵都要被人抢了,还说好!

    那小子也不理她,顺手就把手里拿着的一卷书塞到刘小花手中“好好学。爷爷就靠你了!!”又上下打量,生气地说:“怎么穿成这样?给爷爷丢人!快去给她找身好衣裳来。”

    四娘愣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嚅嚅问“好衣裳?”

    那小子去已经不理会她了,双手叉腰不可一世的样子对刘小花说“不过你也别以为继承了我爷爷的衣钵就有什么了不起。你既然是我爷爷的狗腿子,便也是我的狗腿子。更是我们厉家的狗腿子。以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譬如扫院子,洗衣裳,自然从今往后全都是你的事儿了。现在你跟我来,本少爷有一件事要嘱咐你去办。”

    说着一转身,却不防撞在了四娘身上,他吓得向后跳了一大步,尖叫:“你还站在这里!叫你去找衣裳呢?没用的狗东西!你是想吓死谁?!”

    四娘脸涨得通红,连声说“我这就去拿。”转身就出去。出去前,恼羞地看了刘小花一眼,恐怕是以为自已要被她嘲笑。

    可刘小花虽然对她没有好感,却也并没有嘲笑她的心思。只是恭敬有礼地站在一边,见她要走了,还躬了躬身。

    四娘便有些讶异。满腹心事地出去了。走到外间,平常跟在她身边跑腿的小丫头立刻就迎上来,愤慨地说“我瞧着那丫头就没安好心。这下娘子被她害死了!这功劳原本该是娘子的!却被她讨了个巧。”

    四娘却恼道:“别说了!”到底是她自已胆小,一时怯场。再提有什么光彩的?!可她有什么办法?身家都寄托在大先生身上,大先生一句话便叫她的日子翻天覆地,要是丢了这里的事被赶出去,她可真是没法子活的。怎么能不胆小呢。

    小丫头委屈地说:“我也是为娘子抱屈,娘子干嘛帮着她说话?”

    “得了。”四娘叹了口气,说:“你以后不要惹她。她若有什么要你帮忙的,你帮得到的尽管帮她一把。”

    “这又是为什么?”小丫头忿然不解。

    “照我说的包准你吃不亏。”四娘子皱眉低声斥责道:“她得了大先生青眼,若是性子浮一点,我们到也不必敬着她,登高跌重,自有她倒霉的时候。可她又偏是这样沉得住气……”

    四娘能在这药铺里做个大管事的,自然还是有些眼色。她先是瞧着刘小花才几岁的样子,所以轻看她。

    现在却是不同,毕竟在刘小花这样的年纪应当是稚气的时候,就算是再老成,也少能做到不将任何情绪外露,可刘小花却能在她受骂的时候不表露出半点幸灾乐祸,还能对她以礼相待。怎么还能轻视呢?这小丫头的性子这样,若非智大宽仁,必是狠辣毒妇。她也不再想生事了。

    四娘子叹了口气:“…总之,你别学那些没眼色的东西。到时候吃了亏来我面前哭。”

    小丫头嚅嚅地说“知道了。我听娘子的话。”

    院子里刘小花跟在那小子身后去了北面厢房。只道这个小子要她做什么叫,却原来是让她把丹房里倒掉的架子扶起来,再把掉在地上的丹药盒子,全按架子上的标注的名字摆回去。

    那小子起先还坐在一边,把腿翘在桌上哼小曲,盯着她做事,后来见她做得认真,索性拍拍屁股就走了。

    他一走,刘小花便起身打量这屋子。

    屋子中间放着的鼎是碧色的,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缝,像是整块玉雕成。上面也没有任何花纹,只是玉质通透玉中还有隐隐红色游动。不过下面的炉火是熄的,可见得这鼎并没有在用。

    屋子的三面墙都摆着架子。一面多是丹药,一面是竹简,还有一面是百格柜。密密麻麻全是巴掌大的抽屉,这种柜子到跟以前她去中药店看到的很像。

    至于那些丹药盒子,都是一色的木头做的,只是木头的质地有所不同。上面用黄纸写了丹药的名称,贴在盒上头。

    她一个个将这些盒子拿起来摆回去,心中却是起伏如潮。

    这些药,她都是知道的。不只知道这些药材怎么做,更知道药性如何。

    可她不知道,自已的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那时候,也只不过无聊随手拿起来翻过一遍手札,怎么会现在还记得这么牢呢?而写下那本手札的人,又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最后又是怎么回去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砰砰地乱跳。

    是不是她也能有办法回去?

    等她满怀心事摆完了那些药,出门一看,那个小子大喇喇地在躺在树下头,摆了个‘大’字流着口水打着呼噜睡着了。

    大约是因为她步子太响,小子听到响动,一下就醒过来,睁开了眼睛突然大声说:“你过来快!快!”

    “什么事?”刘小花走到那小子身边。她对这个小子并没有什么好感。

    那小子突然伸手一拉,刘小花猝防不及,一下子失去平平衡直直地摔在了他身上,小子惨叫道“啊!”

    刘小花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慌乱之中两个人四目相对,那小子的脸唰一下便红了,奋力想坐起来把刘小花推开。可刘小花的头发挂在了他领口的盘扣上面。

    左解解不开,右解解不开。

    最后刘小花听到‘嗤啦’一声,便感觉到自已的头终于不用伏在他胸膛上了,立刻爬起来。这才看到原来是那个小子将那颗被缠住的扣子扯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东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迎面走进来的一个中年人,他本来正笑吟吟地跟身边的大先生讲着什么话,回头向这边扫了一眼,突然僵站在门口不动了。愣愣看着她。

    那小子疼得大骂“你要杀人啊?!小爷差点被你给一屁…股坐死!”顺手把一个东西向刘小花砸过来。刘小花转身条件反射似地伸手接住,原来是贴身挂在脖子上的珠子不知道怎么的被扯掉了。

    “你又在这里躲懒!”大先生看到这小子坐在地上,气得直跺脚,也不管还有别人,转身拿起门边的一根短杆就打过去。

    小子从地上一跃而起,围着院子边跑边惨叫“别打了,打死人了。来人啊!救命啊!!”

    大先生拿着长篙跟在后面追“你这个畜牲,叫你还躲懒,叫你还躲懒!”

    小子被追得没路可逃,竟然手脚并用跟猴似的爬到墙头上去了。

    “你给我下来!”大先生气得怒火冲天。

    “有本事你上来!”小子骑在墙上喘着气,笑哈哈“再打呀,再打呀,不是打得起劲嘛?够不着了吧!我爬上来也是为你好,你打死我,可就断子绝孙了!”

    “好好好!”大先生额上青筋直爆。

    刘小花真怕他活活被气死在当场,连忙过去扶着他,给他拍背。大先生喘过了气,指着墙上嬉皮笑脸的小子骂:“有本事你一辈子别下来。”

    说着便把手里的短杆塞到刘小花手里“你守着,他要下来就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也没事,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要来何用!我只当没有过这个孙子。”

    转身忍着怒火,对那个中年人说“这边请。”

    中年人又看了刘小花一眼,才跟着他一起进了书房里去。

    他们一走,那小子便要下来。

    刘小花伸手就是一杆子打在他小腿上,竟然半点也没有留情面。

    小子尖叫着缩回腿,惊怒“你反了天了!你敢这样对我,以后没你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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