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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男瑟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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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账房先生很体贴的让他们姐弟二人回屋休息,说是现在反正客人少,也不需他们帮手。
“姐,姐,你看,这东西是谁搁这儿的?”
刚刚返屋又立即冲出来的夏雨,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荷包,打开来,里面是一两多的碎银子,还有一根被掰断了的乌木发簪。
“这里有张纸条。应该是秋雨写的,快看看他都写了些什么。”
手指颤抖着打开纸条,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姐姐,大哥,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四的。这根簪子是娘当初留下的遗物,是我当年偷偷藏起来的,只是为了能看着它就想到娘。今儿我将这簪子断成两截,只为了做个信物,如果,如果日后相见不相识的话,至少还能凭借这东西相认。姐姐,大哥,保重!弟秋雨留字。”
眼泪,终于不堪重负的滑落,春雨仔仔细细的将这字条和断簪放进了荷包递给夏雨。
“收好吧,日后,这便是我们姐弟相认的凭借。”
夏雨双手接过,小小的荷包,重若千钧,沉甸甸的压上了他心头。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合作能否双赢
走了个楚掌柜,客栈很多事情压到了春雨姐弟头上,还好账房先生跟两位小二哥是本分的人,没有趁势欺压东家,反倒尽心尽力的帮他们姐弟撑起这片天地。
那一日春雨忙完了早餐,刚想坐下来歇会儿,朱祈摇晃着进来了。
“春雨小丫头,本公子跟你商量件事儿,你看可行不可行。”
擦干净手,给朱祈倒了杯茶,春雨睁着大眼睛看着对方没搭话。
“我跟你说,我这段日子看了看你们这里的环境,感觉还不错,只是你这客栈的外表着实陈旧了些,那些老客人是冲着你的手艺来的,住得嘛也还算过得去,但是有一点,你这周围的院子稍显纷杂了些,那些真正有实力的客商行人不会放心他们的安全。”
朱祈说的这些东西春雨老早就感觉到了,只是苦于没有对策来改善,因此上听到朱祈的话,她也不住的连连点头。
“所以,我有个办法,就不知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办法,你说吧。”
“我出钱,你出人力,当然这客栈和后面的小院子也算你的资本,咱们合作,将附近的小杂院买下,修缮一番,改建成一个个独立的小院子,前面客栈不动,这样一来肃清了周围的安全隐患,也让来投宿的客人多些选择。那些个小院子还能租给囊中不太宽裕的学子们,马上要到春闱了,前前后后没两三月他们散不去,有钱投宿好客栈或是租个大院子的毕竟是少数。你这里交通方便环境过得去,如果三两学子住到一起,开个书会什么的也方便。再有,若是有人中榜了,对你也有好处,求得中榜之人的墨宝往这里一挂,日后也免不了会有人想来沾沾福运。就算是从商之人,能住新科进士住过的房间,也是种脸面。”
春雨一听立时心动了,这举人的广告效应其实跟她前世的高考状元差不多,家有要参加高考的孩子的家长们,总是想方设法的去接近那些状元们用过的东西,以求自己孩子也能有那个运道。
“只是,这时间上怕是有些不及了,再有,这花费的银钱可不会是个小数目……”
这一点才是春雨担心的问题。虽然她知道朱祈带的银两不少,但是能否运作这个算来比较大的项目还是个未知数。
“银两的事你不必费心,只要你同意,咱们可以马上开始着手。梧去打听了下,周围实际住人的院子并不多,很多都是空着的,或是租出去的,只要咱们钱给够了,自然他们会卖。关于这个,你不用去管,你需要做的,只是好好考虑下该怎么办,如果实在觉得吃力,需要请人也行,但是请的人需要咱们两都同意才能用,至于需要的酒女侍者,交给梧去办就好。”
春雨暗忖,你都把事情考虑完了,还问我干嘛。不过一转念又想到,自己和夏雨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虽然胡大人看上去很喜欢夏雨,平日也经常来考查他的功课,但是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真心相助又是一回事,再说了,胡大人越是对夏雨好,春雨就越是担心。
—文—原因无他,这可是明朝,男风最盛的明朝,因为朝廷严查官员宿/娼,致使小倌馆堂而皇之的存立在勾栏巷中,那些有钱有势的大员们,也喜爱豢养些男宠,这些人被称之为“小相公”,多是样貌清秀尔雅的少年。她家夏雨,继承了爹娘的娟秀样貌,咋看都称得上是个美貌小正太,所以春雨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人—别的不说,就眼前这位潇洒贵气的公子爷,也是个男风拥护者啊。她春雨虽然是腐女一枚,但是并不接受让直男强变弯男的恶劣手段,她欣赏的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之间那种生死与共的相知相惜。
—书—“喂,你想好没有,到底愿不愿意啊?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愿意的话,就得赶紧动手了,这都正月过半了,离春闱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很紧张的。”
—屋—“你难道不参加春闱吗?为何还有闲情逸致做这些事情?”
说到春闱,春雨突然想到朱祈也是要参加这场考试的高级知识分子,怎的他还有闲心想东想西的。
“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公子我并不爱读书做官,我的理想是做一位超级大商人,可惜,家里老头子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做些小行当满足满足自己的兴趣罢了。再说了,春雨你真的很单纯呢,难道不知道成事在天,谋事却在人吗?以公子我的文采,不说三甲,至少也在前十之内啊,更别说,公子我背后还有尊大神呢。”
看着朱祈吊儿郎当的样子,春雨对其他孜孜不倦攻读十年圣贤书的学子们表示出极大的同情和哀悼……果真是朝廷有人好做官呐,古人诚不欺我也!
既然肥肉都送上门了,春雨自然不会傻到拒之门外。想她姐弟二人要财没财要貌没貌的,人家断不会怀着谋财劫色的龌龊心思去设计对付他们,退一步说,如果真到了无能为力的地步,还有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条最佳计谋垫底呢。
只是简单的告知了夏雨一声,这项算得上浩大的工程开始动工。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才十天时间,他们就将周围地势合宜的几个小杂院给买了下来,然后,就是大兴土木了。
地基在那里撑着,朱祈不知从哪里请来位高手花了三天两夜的时间进行设计,一座简单实用的复合式宅院跃然纸上。整座复合式宅院基本保留了原先的建筑地址,只需要推dao部分危房重建即可,其余的房屋修葺一番还能继续使用,花功夫最大的,无非就是统一这些小杂院的外观,然后修建一圈高高的围墙。
日夜施工,在二月中旬的最后一天,一座崭新的悦来客栈面世了,其中西进的那座小院和它旁边的最小的院子,理所当然的成为朱祈主仆和春雨姐弟的居所。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郑统领的援手(补2)
每座院子的装饰布置都以简朴为主,面向的就是财力中等和稍偏上一点的客源。
以前的客人本就喜欢春雨的手艺和这家客栈温馨的气氛,在年后新一轮的生意高峰到来时,来到南京城的商人们感到了惊喜,更加舒适的住宿环境,更加周到的服务,让他们这些本来就因生意上的事情感觉到疲倦的人能有地方好好的放松。听听小曲,喝喝小酒,虽然依旧有些简陋,但是将春雨的努力看在眼中的客人们,也有着极大的耐心等待这家小客栈慢慢发展壮大,能有机会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有时候也是一种快乐。
唱曲的姑娘是在街上碰到的,她如同春雨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自幼没了母亲,跟着父亲四处流浪,就靠父女两在街头卖艺挣点散碎银子过活。
说起来遇到春雨也是唱曲姑娘茹萍的幸运。她父女俩是年前到的南京城,原以为能趁着年前年后贵人们高兴挣些银子,哪知南京城并不如他们想象中那般遍地是金子。
年后某日,已经没钱交房租的茹萍照例去往酒楼卖唱,指望挣些钱给冻病了的爹看病,哪知钱没挣着,一个不小心撞了某家公子爷一下,弄脏了对方的衣服,原本对方早就见色心起,这会儿寻着由头就开始动手动脚,甚至狮子大开口的讹诈茹萍,弄得这苦命丫头差点迫于无奈卖身为奴了。
茹萍当时被闹得头昏,手指也差点没强行摁上卖身契,还是一旁的某位食客看不过去,暗地里使绊子,让抓着茹萍的那人一不留神摔了一跤,这下回过神的茹萍猛的发力挣脱众人的狼爪,直接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她是想着宁愿清清白白一死,也不愿被这些人给作践了身子。
当时好巧不巧春雨正好拉着梧在酒楼旁边的摊子上买小饰物,被从天而降的美人给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幸好那日天阴,摊主怕雨雪打湿了货物,用了结实的油布撑了个顶罩着,而茹萍正好落在这油布上,有了这个缓冲,虽然摔得鼻青脸肿小伤口不少,但好歹还是保住了这条命。
梧一把拉过春雨藏到自己身后,他则警惕的看着地上呻/吟不断的女人,和从酒楼上急冲冲追下楼的某府家丁。
“喂,赶紧让开,这丫头是咱府上的家奴,今儿想逃,你们这些贱民可别管闲事,否则小爷我让你们好看。”
一下来,那长得歪瓜裂枣的公子爷就直嚷嚷,生怕到手的肥肉给飞了。
春雨冲动的想上前阻拦,被梧眼疾手快的拦下,看着梧凝重的眼神,春雨咽了咽口水,咬着腮帮子恨恨的看着那个为非作歹的公子爷。
“哟,小丫头,这眼神好,看的小爷我是热血沸腾啊,不如跟了小爷我回府,让你好好乐乐?”说着说着,那只鸡爪就伸向一旁的春雨颌下,想抬起她脸好好打量一番。
这手还没伸到位置上,旁边一只大掌将之重重拂开。出手的当然是梧,他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而且身在王府当差,自然知道哪些事能管,哪些事不能管,可这家伙现在竟然想欺负到春雨头上,这让跟春雨一见如故的他如何忍得。
“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小爷的事你也敢管?”
那公子爷叼兮兮的看着梧,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从服饰上判断出这一男一女不过是个平民而已,当即气焰更加高涨,差点当众唤人将梧给绑了,再将春雨给掳走。只是,估计是他出门没看黄历,这手刚举起来还没放到梧的脸上,一只铁掌将他手腕牢牢钳制。
那家伙怒从心底起,扭头正待开骂,却惊见钳制他的人身上穿着锦衣卫的服饰,两只大眼恶狠狠的瞪视着自己,这番惊吓过度,那公子爷双腿也颤了,手也抖了,说话也吐不清楚了。
大明朝上下谁不知道,这锦衣卫个个都是杀神,甭管你冤不冤枉,被他们抓进了厂门就基本可以跟亲人说再见了。
这纨绔不过是个二世祖,仗着他老子的地位权势在南京城横行霸道,可就连他老子,也忌惮锦衣卫三分,平日里那是耳提面命不许他冲撞了那些杀神,今日不过是调戏调戏民女,却如何惹着这杀神老大了呢。
“咦,你是……我在客栈见过你!谢谢大哥相救。”
春雨机灵,认出这人就是那天朱大人手下的四个锦衣卫之一,还是其中对她最有好感的那人,当即漾出大大的笑容跟其套近乎,期盼着能逃脱这纨绔恶少的魔掌。
“嗯,你还好吧?”
那人瞟了梧一眼,眼底晃过一丝恍然,也提起笑容回问春雨。
“还好了,幸好梧大哥在,也幸好遇到大哥你,不然,估计我也得跟这位姑娘一样以死相逃了。”
说着话,春雨快步上前查探那姑娘的状况,瞧了半天总算肯定对方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因为惊吓和撞击的力量相叠加而晕过去了。
“梧大哥,咱们把她带回去吧,这姑娘也怪可怜的。”
梧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倒是那个锦衣卫大哥,殷勤的上前相助,而他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队有些呆愣的锦衣卫。
“这位姑娘伤势不重,只是因为久未进食而体乏身虚,加上这一惊吓和坠楼,才会迟迟不醒。你们熬些清淡稀薄的粥,等她醒来让她慢慢喝一些,切忌不能一次吃多了,少食多次便好,伤口没什么大碍,也不需包扎,我给开了些药,温补她过于虚弱的身子,一日三次,三碗水煎成一碗便可。”
大夫给茹萍瞧了病,留下药方便离去。春雨付了诊金,又让夏雨跟着大夫去药铺取药,自己则用温水润湿了手巾,轻轻的擦拭茹萍身上的污迹。
门外是朱祈和梧,这会儿朱祈正仔细听梧的讲述,在他身边,还站着那个被称为郑统领的锦衣卫小头目。
“今日谢谢郑统领了,否则我家侍卫和春雨丫头还不知得受多少责难。”朱祈虽然是世子,但也不敢在锦衣卫面前托大,要知道人家这样恭谨的对待他,只不过是看他堂哥朱慎的面子。
“世子多礼了,这纨绔本就是南京城出了名的二世祖,往日是不想与他计较,没料他胆子竟然越来越大,连世子身边的人都敢欺辱,在下这才出手,相助晚了些,还望世子见谅。”
几人你来我往的虚伪了一番,郑统领隔着花窗瞧见春雨正蹙眉忙碌,心中知道时机不对,干脆的告辞离去。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生意好了也是种烦恼
看着郑统领消失的背影,朱祈斜斜靠坐在圈椅里,皱紧眉心轻叩桌面。
“公子爷,这郑统领莫不是看上春雨丫头了?”
“嗯。”朱祈淡淡应了声,神思已不知飞哪里去了。梧见自家公子在想事情,也体贴的住了嘴,只是殷勤的斟茶倒水做着小厮的工作。
屋里那个昏迷的茹萍,总算挣扎着张开了眼,眼神从茫然到惊惧,在看到春雨后,再度转为疑惑。
“我这是,在哪里?”
春雨将她坠楼后的事儿挑些能说的说了,而后就只轻声安慰她,让她好好养病。
“不,不行,我爹还在等我。”茹萍强打起精神,想要下床回家,却被春雨摁住肩膀压了回去。
“你全身都是伤,大夫看过了,说虽然不是很致命,但还是得时时注意,否则一个不慎伤上加伤的话,以后医治起来就更加艰难。再说你的身体并不好,这番磨难已是差点要了你的命,切不可再疏忽了。”
“可是,可是我爹爹他还在等我,我还得去给爹爹取药,不能歇息啊。”
再次无声的叹息,春雨还是没有松开压着茹萍的手。
“你好好歇着,给我说说你家住哪里的,我让人去将你爹也接过来好了。”
“这,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茹萍诺诺的怯生生的说道。
“没事儿,其实我还有个想法,等你好些了再和你商量吧。”
从那天开始,茹萍父女正式加入了悦来客栈,成为客栈酒楼的驻唱。
三月初,第一批应试的学子涌入南京城,春雨依旧采用了在码头打布条广告的方式揽到了三四茬客人。其中一位包了人字间一间期限为一月,另两位则分别租了个小院子,只不过其中一个院子是两人合租的。
厨房的大师傅是新请的,当然春雨也会不时下下厨去给熟客做些私房菜,更多的时候,她充当了管理者的角色。
和那些学子交流的人选则是夏雨,一来是为了锻炼夏雨的交际能力,二来是因为这些学子大多迂腐,最是看不起女人抛头露面,为了自家客栈生意着想,夏雨就算生性腼腆也得硬着头皮上。
起先的时候,那些学子还总爱挑三拣四,春雨原先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多数时候都忍了,可到了后来,那些人瞧她姐弟好欺负,越来越过分。直到他们中有不长眼的,惹到了朱祈头上,这才让这位尊贵的世子勃然大怒,直接让人将那惹事的人丢了出去。
这人的下场当时还让入住的学子们不忿,可等他们见到那队眼神阴狠的锦衣卫朝朱祈施礼时,才恍然大悟过来,接下来悦来客栈不但生意没有冷清,反而还火爆得十分异常,究其原因,无他,人人都想接近朱祈,求个面熟而已。
从他们重建悦来客栈到春闱前的这段时间里,胡大人和朱慎都没再前来,不过在不引人注意的时候,客栈靠近春雨所住院子的那扇后门外,总爱停着一辆简朴的马车。车是朱慎派来的,为的是每日报告朱祈的情况。
朱祈最初的时候很是气愤,差点打上他堂哥府邸去,还是春雨和夏雨两人使了吃奶的劲儿才拖住他。
“你别去了,就你堂哥那人,十个你也抵不过他一个眼神,末了你还不是得乖乖的回来,何必去自讨苦吃呢。监视你就监视吧,反正人家也没打扰到你正常的生活,等过了春闱自然就好了。换个思路想,你堂哥也是不放心你的安全,让你住他府上你又不去,这才出此下策。我的公子爷,你就消消气吧,好不好?”
拖人的拖人,关门的关门,总算将暴怒的朱祈关在了他的小院里,只是那日小院中的摆设遭了罪,不知被摔碎多少杯盘碗盏,让一旁看着惨况听着声响的春雨心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好了公子爷,你气也出了,东西也摔够了,就消停一下吧。你再继续下去,待会儿还得请大夫来给春雨瞧病,又是个麻烦事情。”
梧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说出让人想生气又无从生起的话来,春雨哆嗦了下嘴唇,最后只得翻个白眼给老天爷看。
相比春雨的气闷,朱祈乐了,手上的发泄也停止,心满意足的拍拍手,让侍女打扫院子,他则左手拉着梧,右手拉着春雨转战隔壁。
“得了我的公子爷,只要你高兴,可劲儿的摔吧,反正你出钱的是大爷,旧的不去新的也不来,看中什么摔什么好了。”
一回自己院子,春雨也不给好脸色,径自坐到桌边,手撑着额头,神情不耐的摆摆手,让朱祈继续。
“怎么了?春雨,你真的生气了?”朱祈这会儿心情好了,有兴致逗春雨玩,他趴春雨对面,一张脸直往春雨眼皮下凑。
梧看着二人的动作,微不可查的弯了弯嘴角,自动自发的倒上一杯水递给他的公子爷,让其润润喉。
春雨暗自白了梧一眼,嘴里嘟囔着“忠犬受”三个字,权当给自己出气了。
三人正说着话,夏雨推门而入。
“姐姐,姐姐,外面又来了客人,可是我们的小院子已经没了,那人不愿离开,非要我们给他安排一个,说什么来晚了,四处都找不到清静的地方,好不容易他同乡跟他说了我们这里,他才巴巴的赶过来。姐,你看怎么办啊?我让他去住地字房的那间空屋他也不愿。”
生意不好的时候,总是花尽心思找客源,可现在生意好了也有烦恼。这些学子都是应试的,说不好人家会不会中,要是平白的得罪了,日后行事也不方便。春雨暗忖了下,现在能住人的,也只有朱祈和自己姐弟所住的两个院子了。让朱祈让出来肯定是不明智的,这客栈中大部分人都是明里暗里冲着他来的,保不得只好让出自己的院子了。
刚想开口,朱祈却抢了话头。
“不如你姐弟暂时搬到我的院子来住好了。反正我那院子是最大的一个,多你姐弟俩也无所谓。”
“你无所谓,我可有所谓,我好歹还是黄花闺女,这要传了出去,你还要我嫁人不?”春雨一句话就啐了过去,朱祈一听讪讪的住了口。
“我倒是有个办法……”一旁的夏雨诺诺的开口,抬眼虚虚的瞥了姐姐一下,又赶紧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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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章 兴师问罪
看着弟弟的欲言又止,春雨平白升起一股不太好的念头,于是眼光渐转犀利。
“那个,胡大人说,我可以借住到他府上,白日里在客栈做事,夜里回他家,他能教导我读书……”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跟蚊喃差不多细小了,头也低垂了下去。
夏雨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太好,可是照他家现在的情况来看,白日里不帮忙是不行的,而想要到夫子那去求学,除了束脩外,还必须是在白日进行,他根本无法兼顾。胡大人提出这个办法,他的确也有些心动,看了这么多人和事,夏雨深深明白,想要出人头地,想要给姐姐一个好的归宿,甚至想要找回弟妹,都必须靠功名,而取得功名最快捷的途径,便是读书一途。
春雨没有失态的朝弟弟吼叫,她只是微闭了下眼,几个深呼吸的功夫,情绪被自己控制了下来。这也是在秋雨他们走后她才学会的,现在只剩她和夏雨了,她是长姐,有责任也有义务去教导弟弟,不让他走上斜路,以后姐弟俩发生摩擦的时候还多,如果都不能控制自己,如果一味由着自己不成熟的情绪发泄,迟早会到无法挽回的一步。
“这件事暂时别提,等我和胡大人沟通了再说。”隐约还有些颤抖的语调让夏雨浮上了担心,也让朱祈主仆暗自叹许。
“可是,可是那客人……”
“你先去告诉他,如果一定要入住咱们客栈,今天只能在人字间委屈一夜,待明日安排妥当了再换房间,如果客人不同意,那就对不住了,咱不接待。”
做生意,有舍有得,没有一个人能做完天下间所有的生意,只要态度端正良好,也不怕客人胡搅蛮缠,更别提她这里还有两尊大神,晾那些学子也不敢过于放肆。
果然如春雨预料的那般,那客人在听到回话后,先是怒意满面而后在家人的嘀咕声中褪去怒气,反而躬身应允。瞧见这一幕的夏雨更加坚定了自己谋得功名跻身仕途的心愿。
“春雨丫头,你打算怎么办?”
见夏雨离去招呼客人,朱祈好奇的拉住春雨,想要知道她怎么去解决。
“还能怎么办?不就一个多月时间么,大不了我去和茹萍挤挤,夏雨跟茹萍他爹挤挤,不就好了?”春雨没好气的白了朱祈一眼,鼓着腮帮子转身往前堂走。
“梧,你看那胡大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没听说他有这嗜好啊,难道是想玩玩而已?”想到这一点,朱祈皱起了眉头,如是别人,他万不会去掺言,可是这顾家姐弟就是对了他的眼,打心底想要帮他们,如果那人称“妖狐”的胡大人真要玩弄夏雨,他定然第一个不许。
“照说胡大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他要是想要小倌,只需勾勾手指头就好,哪里还需要如此转弯抹角的谋划,别忘了,他可是刑部左侍郎,是个能笑着取人命的家伙,还跟锦衣卫头子是拜把子的交情,至于这么费神的去算计一个小孩子?”
“说得也是,可我就是放不下心来,走,梧,咱们去胡大人府上探问探问,不弄清楚,我这心里总没底。”
朱祈说走就走,拉着梧出了后门,很干脆的上了他堂哥家派来的马车,对直去往胡大人府上。
到了胡府,门房说他家大人还在衙门办公未回,朱祈一挑眉,沉着一张脸非让管家带着进屋等候。管家也是个灵机的人,知道不能得罪世子,可又见其一脸隐忍的怒气,心道不好,赶紧遣了人去衙门通知胡大人,顺便再去朱大人那里通告一声。
刑部衙门里,三位大员正研究一桩案子,突闻胡府下人来找他家大人有要紧事,胡大人蹙了眉头,一脸不悦的到偏厅。
“你说世子找上门来,表情很是难看?”胡大人纳闷不已,他最近事务繁忙,哪里有时间去招惹那小祖宗,怎的他竟会找上门来,到底出了何事?难不成……想到某一日跟夏雨那孩子说的话,胡大人心里有了个底,让下人回去好生伺候着,告知世子,待他散了衙便回去。
“另外去朱大人府上一趟,请他今晚到本府用晚饭。”嘱咐了家里下人,胡大人又急匆匆的进了尚书大人的书房议事。
朱大人年纪虽轻,却是堂堂朝廷二品大员,身为吏部尚书的他这会儿好生悠闲的待在自己府邸中作画。
堂堂吏部尚书府,一片静悄悄的,下人们行事走路都是放轻了手脚,谁叫他们的主子是个有极度洁癖而又喜爱清静的主,真不知他老人家在每日人来车往的吏部衙门是怎么过来的。
“世子到胡大人府上去了?出了什么事?”
胡府报讯的下人摇头表示不知,朱慎皱起眉搁下刚饱吸了浓墨的笔,面色不悦的唤来小厮为自己更衣。
“喂,你家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平时见他闲的要死,怎的本公子爷今日上门拜访,他就忙得不见人影了,莫不是存心躲避?”
朱祈等得不耐烦,重重撂下手中茶盏,眼见就要发作,一旁伺候着的胡府管家满头的汗,唯唯诺诺的劝解着混世魔王般的世子。
“你待要如何?这里是朝廷重臣的府邸,不是你家,如此冒失的上门,还攻击主人家,叔叔婶婶是这样教你的吗?”
门口出来清冷的声音,那喜爱白衫的人正满面怒容的站立,瞪视着一脸桀骜的堂弟。
“嗬,他们这些小人倒也伶俐,知道先搬你这尊菩萨过来,难不成以为这样本公子就怕了?我说堂哥大人,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吧,今日他狐狸不给我个说法,我还真不走了。”
朱慎本就蹙在一起的眉心更加紧密了,他是知道自己堂弟的性子的,平日虽然喜欢胡闹,却也知道分寸,断不会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来,莫不是胡大人真惹了他?也不对啊,老狐狸这人他虽不敢说完全了解,总也知道个七八分,那人再无聊,也不会将念头打到自己兄弟身上,看来这事儿还真得他回来处理了。
想通这点,朱慎也不再开口,寻了个干净位置坐下,斜倚着兀自闭目养神等待胡大人的归来。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原来如此
那日也真够忙的,胡大人直到快三更天才回府,一脸的疲惫,见朱家两兄弟好整以暇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在等自己,只得苦笑一声,匆匆忙忙沐浴更衣,强打起精神陪坐在旁。
“老狐狸,今儿小爷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倒是给我个明白话,你让夏雨那小子搬你府上,到底是为了啥?”
胡大人一听,眉头一紧,“是他姐姐让你来问的?”
“不是,春雨不同意他搬过来,小爷我是想你这只老狐狸做事总有个由头,所以问个清楚明白也好行事。你也知道,现在她姐弟俩都归我照看,你那些什么龌龊的心思就别来招呼到他们身上了。”
朱祈说话完毕,嘴角不悦的微斜,眼神也是咄咄逼人。
听着堂弟的话,朱慎有些不悦,就为了这事儿害他蹲这里老半天,什么事儿都没做,这堂弟也太过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些。
胡大人倒是好脾气,长长叹了声,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朱祈。
“世子这是笑话我呢,就我这样子,人家也瞧不上吧。如此费心提点他,不过是因为他跟我早夭的小弟很像罢了。”
说话的声音很惆怅,表情也很唏嘘。关于胡大人的身世,朱祈知道一些却不多,还没听到过他有什么弟弟之类的亲戚。
“我小弟是在我上京赶考那年去的。过完年我刚走了没多久,他总是每天早早做完家里农活便到山垭口等我回去。春闱后一个月的样子,我入选翰林院编修,正急着给家里报讯,还捎带了些银子回去,让我娘替我还赶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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