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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男瑟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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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春雨晒着太阳绣着花,没多会儿感到有些晕晕欲睡,正打算回屋睡个午觉,却听到一阵细微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这声音虽细小却相当的扰人清梦,半梦半醒的春雨有些恼怒的打起精神,放下手中绣篮打算过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绕过屋角循声看去,却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缩在墙角抽泣。春雨半眯了眼,寻思了会儿才记起,这小家伙好像是牧场管事家的小女儿,今年貌似刚好五岁。
说起这管事,春雨对他就只有一“服”字能表达了钦佩之情了。人家都是重男轻女,他倒好,重女轻男得有些过头了。小丫头足足有九个哥哥,最大的哥哥年纪都能当她爹了,之所以会这样,就是管事两口子为了想生个女儿的结果。最后女儿倒是生出来了,可惜因为是高龄产妇的原因,这小丫头先天体弱,据厨房大婶跟洗衣大娘聊天时说,她生下来跟只小猫大小差不离了,估计整个身体还没她爹两个手掌并排放那么大。
因为身体太弱,所以管事两口子为了养活她不知愁白了多少头发,堪堪能走路了,却又开始三天两头的生病,以至于五岁的孩子了,看上去跟别人三岁大小的孩子差不多,性子也是极为柔弱的。
眼前这个明明该好好呆在家的小丫头这会儿却缩在墙角哭泣,还真让春雨感到好奇了。
“娜仁托娅,你这是怎么了?”牧场中汉人占多数,所以这些孩子打小也能听说汉语,至少交流没有任何问题。
“公,公主……”小小的娜仁托娅哭得眼睛红红鼻头红红,整个一蒸熟了的珍珠丸子造型,让春雨看得很是心疼。
“怎么了?娜仁托娅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家午睡的吗,怎么会跑这里躲着哭了?”春雨伸出手轻轻帮小丫头顺气,后来见她抽搐得连话都说不出,干脆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拜娜仁托娅体弱所赐,她的体重也轻到让人心酸的程度,反正春雨抱起她感觉跟抱了团棉花差不多,轻飘飘的,一点没存在感。
“娜仁托娅乖乖的来喝口水好不好?然后慢慢的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我们的小宝贝哭成这样。”温言软语的安抚着小丫头,春雨将桌上温热的马奶茶喂小丫头喝了两口,总算止住她哭得打嗝的惨状了。
“公主,娜仁托娅的花冠被扯断了。”小丫头止住了磅礴的眼泪,瘪着小嘴举起手里残留的花冠尸骸。
花冠是用湖畔鲜花编扎而成的,因为根茎柔嫩,很容易就会断裂。娜仁托娅手上的花冠是牧羊区的乌兰趁闲暇帮她编扎的,很是粗糙,但胜在颜色缤纷灿烂。只可惜这会儿花朵掉得差不多了,根茎也四分五裂的散落开来,若不是娜仁托娅说这是花冠,春雨估计会认为这只是小丫头随手摘的几朵残花罢了。
“乖啊,咱们再编一个就行了啊,别哭了。”春雨还当是什么大事呢,结果不过是这样一个玩意儿坏了而已,顿时失笑的安慰小丫头。“好了好了,姐姐抱着娜仁托娅一起去摘花好不好,然后姐姐帮娜仁托娅再编一个花冠戴,保证我们小宝贝是天下最漂亮的小仙女儿。”
说动就动,春雨抱起小丫头往湖边走,没多会儿就看到一片灿烂的花海。论到编花环花篮什么的,春雨那是相当的自信,一边跟娜仁托娅说着话,一边在小丫头的要求下摘来她最喜欢的花朵,瞅着差不多够编了,春雨让小丫头坐在自个儿身边,她自己则拿起有着长长花梗的花朵开始左绕一下右缠一下,不多时,一个精巧漂亮而且结实的花冠就编成了。春雨将花冠戴到小丫头头上,果然让娜仁托娅漂亮得跟小仙女儿似的。
瞧瞧还剩了好些花朵,春雨眼珠子一转,让娜仁托娅坐在那儿别走,她则沿着湖边绕了一小圈,摘了不少连梗草回来。
“公主,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啊?”小丫头这会儿早不哭了,虽然眼睛鼻头还有些红红的,可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这是用来编花篮的,编好之后娜仁托娅就可以提着小花篮采花采蘑菇玩了。”
轻轻点了点娜仁托娅的小鼻头,在小丫头的娇笑声中,春雨巧手翻飞,一个敞口的小花篮顺利成型。因为是给娜仁托娅量身定做的,所以花篮很是小巧精致,她们俩一起将起先没用完的鲜花点缀在花篮篮口,然后娜仁托娅小丫头开始提着花篮得瑟的跑来跑去采花采蘑菇了。
辜无忌完成了工作,出来找春雨,远远的就看到春雨和娜仁托娅在湖边笑闹玩耍,本欲上前的脚步立时顿住,愣愣的看着眼前这幅美景,半响才露出温柔的笑容来。
“大当家的,你可见到我家小妹子了?”辜无忌正待回转书房不去打搅春雨跟娜仁托娅的玩耍,却在后院月门那儿遇到满头大汗的娜仁托娅的四哥。
“你找娜仁托娅?”辜无忌挑了挑眉,有些奇怪娜仁托娅四哥的焦急所为何来。
“中午的时候乌兰给娜仁托娅编了个花冠戴着玩,我本说下午带小丫头出去骑马的,结果她怕花冠坏了,死活不跟我去,我就让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耍,可等我送完东西回来,只看到坏掉的花冠却没瞧见我家小妹,我怕她出事,所以才找到后院来的。”
“哦,没事儿,小丫头跟公主殿下在湖边玩耍,这会儿正开心着呢。你去找她吧。”想了想,辜无忌干脆转身陪着娜仁托娅的四哥一起过去。想来娜仁托娅一走春雨肯定很寂寞,他不如趁这会儿有空,陪春雨四处走走。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马厩里的紧张气氛
第一百三十四章 马厩里的紧张气氛
送走了满心欢喜的娜仁托娅和她表情难以言喻的四哥。辜无忌陪着春雨继续坐在湖边看风景。
“小丫头没给你添麻烦吧?”明显的没话找话,春雨有些想笑,可还是强忍住了。这个辜无忌看来是被前两日她跟宇文洌言语挤兑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原先那个淡定从容侃侃而谈的辜公子变得有些不像传说中那么的“神”。
估计也是看出了春雨的表情,辜无忌苦笑着摇头。人总是这样的,在自己最重要的人面前总会患得患失,哪怕是他也不会例外。既然知道春雨没有再生气,辜无忌放下了心里悬着的石头,随意的仰躺在草地上,暖洋洋的太阳照在他身上,给那黑色外袍镶上了一道金边。
春雨拿着草茎继续编着,一个略大些的类似花瓶状的草编成品在她手中渐渐成型。
两人没有交谈,一种温馨的气氛却渐渐蔓延开来,此时无声胜有声怕就是这样的韵味儿了。
“好了,好久没编这些东西,感觉都有些手生了。”春雨拿着那个草编花瓶左右看了看,感觉还比较满意。拍拍裙摆站起身来,她想顺便去摘些花来插上。
“这里的花很是一般,若是你喜欢的话,不如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有着成片的花海。”辜无忌翻身站了起来。笑眯着眼朝春雨提出邀约。
“我不会骑马。”想到这个春雨就有些遗憾,虽然她明白其实上次若不是特木尔作怪,她也不会坠马,可明白是一回事,心理阴影无法消除却是另一回事。
“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载着你去。”辜无忌咳嗽一声,耳畔泛起微红,只是这细微的变化却没躲过春雨的眼。
咬唇想了想,春雨还是婉拒了辜无忌的邀约,毕竟她现在还没考虑清楚要不要跟辜无忌有所发展,所以这共乘一骑之事还是少做为妙。
说不失望是假,不过辜无忌并没有让这份失望影响自己的心情,既然不能骑马同游,那一起走走路散散步还是可以的。于是,春雨在略带愧疚中同意了和辜无忌压路的邀请。
“最近怎么没看到二当家?”那个满脸彪悍的二当家从昨日开始就没有出现,春雨觉得好气兼无聊,随口问了出来。
“他这几日很忙,牧场有几匹马处于临产状态,他一向负责这些,所以这两日吃住都在马场那边。”
“是怕遇到其他牧场那样难产的情况?”春雨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马场那个方向,她还没见过小马是如何生出来的,心里有些跃跃欲试,可又害怕自己去了会打搅到别人的工作。
“想看看那些马吗?”辜无忌是明知故问,春雨则犹豫了下而后轻轻点头。“那咱们过去瞧瞧吧,只要别靠近就好。这些马匹在临产前会显得很焦躁,如果有生人靠近,它们会更加不安的。”
春雨闻言顿住了前行的脚步。“那我还是不去了,若是真的惊吓到那些马匹,我怕会出事的。”
辜无忌笑看春雨一眼,也不坚持,两人并肩正打算往回走,身后却传来马匹奔驰的声音和男人的呼喊。
“大当家的,二当家请你过去,马场那边情况有些不太好。”
“情况不好?”辜无忌倏然一惊,辜家牧场靠的就是马匹的繁育,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只怕今年的日子不太好过。
“春雨,你自己在这里待会儿,我过去瞧瞧。”辜无忌一个唿哨,唤来自个儿的坐骑,打算立即过去马场那边。
“需要我帮忙吗?”春雨也知自己是个外行,相帮只怕都无能为力,可是既然来到人家这里暂住,总得表示点诚意才好吧。
辜无忌上了马本来想立刻离开的,听到春雨这样问询,愣了一下,突然又想到若是那边真出了什么事。只怕自己这两天也顾不了她,还不如把她也带过去,至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没人敢轻慢她。
“那你跟我一起过去吧。”说罢伸出手,春雨也不矫情,直接将手递给辜无忌,让他一把就将自己拉到马上坐好。
主屋这边离育马场有些距离,骑马过去也要小半个时辰。草原上的春天依旧是寒风刺骨,透过春雨不算很厚的衣袍,瞬间让她一阵战栗。辜无忌二话不说,将自个儿的披风往前一裹,正好将春雨裹个严实。躲在披风和辜无忌的胸膛之间,春雨微微红了脸,但是很乖巧的没有挣扎。
来到育马场,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就是那份紧张和压抑,里面没有了平日里的轻松气氛,似乎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春雨蹙了蹙眉,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又不好拉着辜无忌问个清楚,只能乖乖的跟在他身后朝里走。
“春雨,你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那里有书可以打发时间,晚上我带你回去吃饭。”
“嗯,你去忙就好,不用管我。”
照着辜无忌的吩咐进了房间,春雨意外的发现这里竟然有琴和不少闲书,还有一张睡榻,估计应该是辜无忌在这里过夜用的房间。
安静的坐在书案前。随意取过一本书册来看,好巧不巧,正是关于如何养马的一篇手札。
“大哥,你把公主带过来了?”辜无忌刚刚走到后面给产仔的马匹特意搭建的马棚的时候,二当家正好瞪着两血红色的眼走了过来,配着他粗犷的面容和强壮的体魄,若不是辜无忌知道他红眼是因为两日没合眼所致的话,估计还会以为他这是要去砍人了。
“是啊,把她一个人丢主屋那边我不太放心。”这话说得很平静,可旁边竖起耳朵的几个牧场伙计则寒颤了下。
二当家愕然片刻,摇头苦笑。他也知道大哥必须得这样做,牧场太大,雇佣的工人也多,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被收买了要对春雨不利的人,还是待在他们眼皮底下比较安全。
“那行,我会让铜梁去照顾他的,这两天估计大哥你也没清闲的时间了,一共二十七匹马就在这两日要产仔,大伙儿忙得不可开交呢。”
“前两日那些马匹可还稳定?”一间间的查看单独的马厩后,辜无忌放心了些,至少目前的情况看来,大致还是不错的。
“还不错,一共有十一匹马产仔。都很顺利。”
“那就好,朝廷可是下了重金购买战马的,咱们要是不上心一点,很容易被打压。”
跟朝廷做生意必须得小心谨慎,一个不好,只怕血本无归。所以这也是辜无忌一直跟朝廷保持着和谐关系的原因之一。当然了,以他跟太公的关系,朝廷也不会犯傻的去打压他,最多只会通过太公给他施压而已。
在下午的时间段里,一共有三匹小马驹顺利降生,除了有一匹显得稍弱一些外。另两匹小马驹都是非常健壮的小家伙。
春雨一个人静静的待在房间里看书,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情绪,其间辜无忌抽空来瞧过她两次,也让人送来一些零食小点给她填肚。
“今天还顺利吗?”刚好合上书页,就看到辜无忌和呼和相偕走了进来,辜无忌还好些,呼和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睛也充血得吓人了。“二当家,你不要紧吧?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
春雨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呼和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吃不消的,若是他倒下了,原本人手就紧张的牧场会更捉紧的。
“没事儿,我等下再去歇息,今晚就要烦劳大哥守夜了。”呼和坐下后才感觉到自己全身都有些脱力了,连着几天没怎么休息,这身子的确是有些吃不消。
“春雨,你……”辜无忌想了想,有些踌躇的开口,“要不我先送你回去,这里入了夜没有主屋那边暖和。”
“不用了,我随意就好,这里也挺不错的,晚上若是冷的话,我会自己生火取暖。”指了指屋内空闲没用的暖盆,春雨含着笑婉拒了给他们增加麻烦的送来送去行为。再说了,要是自己一个人回去,估计辜无忌也会为她担心,还不如就待在这里呢,她一向没那么娇贵,也不会说换了个简陋的地方就睡不下去,刚重生那会儿,家里估计连这里的马厩都当不上,还不是挺过来了。
“也好,我等下让主屋那边派个侍女过来,晚餐就在这里用了吧。”辜无忌也不继续劝说,直接拍板定案。
到了夜里,过来伺候春雨的侍女点燃了屋里的暖盆。生火取暖的原料用的是晾干了的牛马粪。原本辜无忌是想让人送来木炭的,可被春雨拒绝了,因为关外烧炭取暖的很少,而且木炭大多要去特地定制,所以不如烧牛马粪方便。再说处理好了的牛马粪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难闻的气味,先前在特木尔他们部落的时候,烧的就是粗制的牛马粪。
春雨休息的房间位于三间主卧室的正中,左右分别是辜无忌和呼和休息的房间,当然了,辜无忌现在住的那间本来是他家老三的。
“公主,水都烧好了,你现在就洗漱吗?”
来伺候春雨的侍女是个丧偶的年轻女人,她的丈夫在前往山上采药的时候不慎跌下山崖丧了命,原本她夫家要她跟着她小叔子生活的,可因为她的母亲是关内女人,从小就受到母亲的教育,对于改嫁小叔子有着很强的排斥心理,为此差点被丈夫的家人给活活打死,还是呼和路过时救了她,让她到牧场来工作以求得一片生存之地。
“你先暂时放着,我等下再洗。对了,亚姆你来帮我一起找找这本书的下辑。”春雨正在书桌上翻翻捡捡,打算将下午看的另一本闲书的下册找出来拿回房去看。
“公主,亚姆不识字的。”局促的侍女手足不安的站在那里,半低着头,有些惶恐。
春雨愣了一下,突然记起这里不是关内,关外男人识汉字的都少,更别说是女人了,侍女则提都不用提。
“对不起亚姆,是我疏忽了。这样吧,你先帮我煮点奶茶好不好?把水壶放在暖盆的架子上温着,等我找到书了再洗。”
亚姆受宠若惊的应了声,赶紧转身出去帮春雨煮奶茶,还没踏出门呢,又听见春雨在身后补充了几句。
“亚姆,多煮一些,给今晚守夜的那些兄弟也送些过去吧,天气突然又冷了下来,喝点热茶会暖和一些。”春雨埋着头边说边找书,没去关注听到这话后显得有些意外的亚姆的表情。
“哎,亚姆知道了。”转身出去的亚姆在门口停留了一下,眼睛瞟了瞟室内,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来,跟着脚步轻快的往小厨房走去。
“亚姆,你这么晚了来干什么?不会是那个公主又想着要吃什么东西了吧?”守厨房的小伙子是亚姆娘家的同乡,平时也跟亚姆多有往来。
“公主让我来煮些奶茶给守夜的兄弟们送过去,说是天气突然变冷了,大伙儿又忙着照看马匹,估计也顾不着这些,让我煮了茶送去让大伙儿暖暖身子。”亚姆柔柔一笑,动作迅速的开动起来。蒙族女人就没有不会煮奶茶的,亚姆更是个中高手,她煮出来的奶茶又香又浓,让人喝了总会感到意犹未尽。
亚姆的同乡听了她的话也愣了,感觉亚姆口中的这位公主怎么跟传闻中的好像不太一样呢。人都有八卦之心,无论男女,所以趁着这机会,那年轻人不遗余力的想从亚姆口中打听关于春雨的一切消息来。当然亚姆不可能傻到真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挑了些能说的说给同乡听了。
奶茶煮好后整个厨房都弥漫着香甜的味道,亚姆用小壶分装了三壶,打算给春雨还有两位主子送去,剩下的则让她同乡用大铜壶装了给值夜的兄弟们送去。
“好香啊,亚姆你的手艺真好。”喝了口香醇的奶茶,春雨长长吁了口气,露出个幸福的表情来。
“公主喜欢那亚姆每天都可以给你煮。”亚姆柔声柔气的笑了起来,表情很满足。
“嗯,亚姆啊,改天咱们来做做其他味道的奶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春雨眯了眯眼,有些怀念前世口味多多的奶茶了,只可惜巧克力味的和咖啡味的估计做不出来,其他味道的到可以试试看。
主仆俩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讨论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嘈杂声,跟着是辜无忌和呼和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春雨一惊,差点把手中的杯子抖翻。
亚姆打开门出去瞧了一会儿,带着一脸的惊慌回来。
“公主,是两匹马同时出现难产了,有一匹还是宝贵的纯血种马,若是处理不好,估计母马和小马驹都会没命的。”
这些事只能让男人们去操心,就算她们俩再着急也没用。
本来打算睡觉的春雨这会儿也没了睡意,和亚姆俩人坐在暖盆前一边聊天,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喧闹声渐渐平息,可是紧张的气氛却没有散去,而且她们也没听到辜无忌和呼和回转房间的脚步声。
“要不亚姆,咱们俩去看看怎么样?”
“还是不要吧,公主你是不知道,咱们这里有些忌讳女人到马厩看生产的,所以……”亚姆脸上为难的睇了春雨一眼,怕她因失望而生气。
“这样啊,那好吧,咱们就在房间里等等好了。”春雨伸手拨了拨暖盆里的马粪,蹙紧了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没安静到半个时辰呢,惊呼声又响了起来,这次间或还听到了母马的嘶鸣声,听上去有些痛苦的感觉。然后就是辜无忌大声喊人的声音,语气中的急促,让人听了心中一紧。
春雨坐不住了,起身在房间里转圈子,眼睛一直盯着门口,双手在身前扭成一团也不知她疼不疼。
“不行,亚姆,我坐不住,我要出去看看,你在房间里等我就是,放心吧,我不会进去马厩的,在外面瞧瞧就行了。”说完春雨随手捞起辜无忌带她过来时裹着她的黑色的披风披上,不等亚姆阻拦就冲了出去。
亚姆见拦不住她,又想跟出去,又怕犯了忌讳,急得在屋里差点哭起来。
春雨躲躲藏藏的来到马厩外的矮墙边上,垫着脚尖朝里张望。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马厩前面,而正对这边的那间灯火通明的马厩中传来了辜无忌沙哑的嗓音。
听着辜无忌的声音和那匹母马痛苦的嘶鸣,春雨觉得自己的心也揪成了一团,情绪显得紧张而焦躁,特别是在看到那些晃动的人影的时候,更有种想离开的冲动。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却明白应该是环境和声音给了她从未感受过的压力才造成目前的状况。
在墙后站立了一会儿,她没有去打搅众人,而是静静的回了房间。看到她回来,亚姆总算松了口气,借着关门的动作,干脆将门拴上了。
春雨没去注意亚姆的小动作,解下披风后她坐回暖盆边上,心里还揪疼得紧,情绪也缓和不下来。想了想她打算去拿本书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在经过书案边的时候突兀的停下了脚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具摆放在哪里没人管的琴。一个念头浮上心间,挥之不去。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忙只帮一次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忙只帮一次
抚琴盘膝而坐,当十指搭于琴弦之上时。春雨浮躁的心渐渐的开始平和下来。空灵的音乐响起,梵语吟唱的《般若心经》开始反复回荡在夜晚的牧场上空。
蒙古族多数信奉萨满教,但从元朝开始,也逐渐接纳了佛教和其他宗教的进驻。春雨不懂萨满教的相关知识,只在前世因为大学里举行佛学音乐会的缘故而专门学习过几首流传较广的佛教音乐,想这《般若心经》和《大悲咒》就是经典的必弹曲目。
春雨的声音本就属于柔和灵越的那类型,在吟唱梵语的时候,也特别容易进入那种静心凝气的境界。
【噶雅他嗡 , 噶帝噶帝 ,波呐噶帝,波呐桑谟,噶帝,波帝雅,娑诃,噶雅他哄,噶帝噶帝,波呐噶帝,波呐桑谟,噶帝,波帝耶, 娑诃】
亚姆伺候在旁。她听不懂春雨在唱什么,也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公主殿下不休息却有兴趣弹琴唱歌。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发觉自己的心情好像已经平复了很多,甚至有种想让春雨别停下的渴望。
跟她感觉不同的是外间紧张忙活的牧场中的男人们。在初时听到春雨的吟唱时,他们心中泛起一种莫名的怒气,大伙儿这么忙了,这个公主殿下竟然还有心情唱歌,有冲动的小伙子几乎都要摔东西以求发泄了。
呼和也是这样想的,他揉揉眉心,将视线投到大哥辜无忌那里,却讶异的发现大哥不但没有怒色,反而若有所思。
“大哥,你要不去劝劝公主殿下吧。”呼和凑过去低声请求道,他怕春雨会引起众怒。
辜无忌没有搭理呼和的话,而是微阖双眸静静的听了片刻,再瞧瞧地上挣扎着的马匹,突然笑了。
“呼和你让他们留下一两个当帮手就好,其他的人全部回房去候着,若有需要再叫他们过来。”
呼和双眼一瞪,不知大哥这样吩咐是为了何事,但他也知道大哥的性子,绝不会无的放失的,于是点点头,叫来助手将辜无忌的指示吩咐下去。
等人群散去,马厩前显得空旷了很多,那种紧张的气氛也稍稍的缓和下来。低沉婉转的梵音吟唱还在继续,和着夜风。淡淡的飘散开来。
别说,呼和在安静的听了一会儿之后,总算领会到佛乐中蕴含的宁静空远的气息,那种心情躁动的感觉逐渐的缓和。地上的马儿也安静多了,虽然间或还有些嘶鸣,可至少声音中蕴含的痛苦感要小很多,而且看得出来,马腹的收缩也渐渐的缓和而变得有规律。
呼和是个老手,这些年他看着生产的马匹没有上万也有数千,自然知道这种情况所代表的含义,眼睛倏地一亮,心里有些隐约明白了大哥那样吩咐的意思。
剩下的那几人都是牧场里待了多年的老手,相互间配合自然默契,不用多余的言语,只需几个眼神,便能充分领会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
从日落时分一直忙到月上中天,那匹纯血的蒙古骑马总算顺利生产了,虽然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跟体力,母马和小马驹都显得有些萎靡,但相信在呼和的照料下一定能复原的。
另一匹马估计是受了这匹纯血马的影响,也从焦躁中平静下来。只可惜那匹小马驹因为难产时间太久而变得过于羸弱,在出生一个时辰后夭折了。
等呼和和辜无忌敲开春雨的房门后,看见的是亚姆满脸的泪痕。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辜无忌一惊,眼光倏地飘到春雨那方,惊见那具暗红色的琴身上印上了点点艳丽的血迹。
“春雨,你的手怎么了?”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辜无忌一把拉过春雨的手一瞧,心中腾的一紧,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呼和走了过来,看着春雨血淋淋的手指,那双红得吓人的眼瞳里闪过一抹不可言状的光亮,看向春雨的眼神也带上了一抹真诚和柔和。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辜无忌叹息一声,赶紧找出屋里常备的金疮药和干净棉布,亲自给春雨上药包扎。连续弹了近三个时辰的琴,饶是春雨的手不算娇嫩,也被琴弦磨破了皮,真不知春雨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还好了,弹到后来反正都麻木了,也感觉不到疼痛什么的。”春雨在上药的时候被药粉一刺激,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眼睛瞬间浮起一层雾气,却被强行忍着不让其掉落。
“你啊,以后别再逞强了知道吗?”辜无忌小心的包扎好春雨的手指,一边收捡药物一边叮嘱她,“这些天不能沾水,也不能多碰触,过个七八天估计就差不多能好了。”
“那两匹马咋样了?”呼了口气,春雨总算有机会问出心中的疑问了。
“丢了一匹小马驹,不过那匹纯血的还好。养两天就差不多了。”呼和回答了春雨的问题,端起亚姆送过来的热奶茶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
“行了,你们都早些休息吧,今晚没有要忙的了,养养精神,明后天估计还要忙活一阵子。”呼和起身向门外走,走到门边突然又转过身来面朝春雨,“公主殿下,呼和可以问问你为何要这样做吗?”
“啊?”春雨仰起小脸,不解的瞧着呼和,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问她为何要弹琴,想了想,她才开口解释,“其实也是突然想起的,我也记不清在什么书上看到过的,说是佛家偈唱能让人和动物平心静气,特别有助于纾缓焦躁的情绪,而且我今儿下午在这儿看到的那本书上也说了,马匹在生产时切忌不能被人惊扰和处于嘈杂的环境,可是我开头出去看的时候,发现你们人很多,显得很闹,连人的心情都忍不住浮躁起来。更别说是临产的马匹了,所以我才灵机一动想着试试看吟唱梵音能不能缓和一下气氛的。”
听了春雨的解释,呼和的眼睛转为深沉,过了好半天才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谢谢公主殿下的援手,呼和受教了。”说完这魁梧的汉子干净利落的出了门,他得抓紧时间休息,接下来还有得他忙的。
辜无忌淡淡的笑了笑,摇头起身,也告辞离去,临走前吩咐亚姆好生照顾春雨。让她别再去碰琴弦什么的。
“公主,你知道得真多,奴婢很少看到二当家对人道谢呢。”
春雨展颜笑道:“其实二当家的经验相当丰富,只是因为近来接连出事,才让他没想到这点,相信接下来二当家会处理得更好的。”
在亚姆帮她脱了衣物扶上床之后,春雨打了个呵欠,看着亚姆眨巴眨巴眼睛:“亚姆,明儿回去我教你识字好不好?不过我不懂蒙语,只能教你汉字。”
正准备给春雨盖被子的亚姆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春雨,识字这件事便是男人也不是人人都能学的,就算是汉字,那也是身份到了一定地位才能学习的。
“亚姆,你不想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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