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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男瑟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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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是谁要杀我吗?”春雨突然出声相询,声音很是清冷。
辜无忌犹豫了片刻,点点头:“大概知道是谁,可惜找不到那人的把柄。”
“我想我也大概知道是哪里的势力想要除掉我,所以,我不想再陷入那团泥淖中去,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姑,没姿色没才华,无法替哪方争取到利益,所以,能不能请你们放过我,让我可以平平静静普普通通的过完这辈子。我可以保证,我终身不踏入中原,只希望你们可以留一块喘息之地让我度此余生。”
辜无忌听到春雨的话,眼睛一闭,感觉有些热意上涌,只可惜这个简简单单的要求却不能让她如意。
“对不起,恕我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假惺惺的表示什么,你们给的是我不屑的,我要的,你们又给不了,这还有什么好谈的呢?如果你们要强行做什么,那就做吧,反正对于你们这些人,除了失望外,我也没多余的话好说。”
春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双眼微闭,不再搭理辜无忌。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没多余的心力可以浪费的,还是各回各家的好。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醒悟其实很简单
第一百二十九章 醒悟其实很简单
辜无忌坐了一会儿,见春雨没有再度开口的想法,只能叹声气退了出去。帐篷外,陈霖眼含笑意看着他,不知怎的,辜无忌总觉得陈霖是在取笑他,这心里也就更不是滋味儿了。
他是商人,懂的是逐利,他一向认为为了最后的目标可以使用一切的手段,而中间的过程无论怎样都只是过程罢了,所以他弄不明白,同样是获得最后的自由,为何春雨就要一门心思的跟所有人对立。
中午的餐点是在主帐用的,除了一直心里郁结的辜无忌外,可以算得上是宾主尽欢。辜无忌以其俊美的容貌和显达的身份虏获了诸多蒙族美女的芳心,若是放在平时,他就算不喜也不会这样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毕竟人人都知道,辜无忌辜公子可是个温文尔雅斯文有礼的佳公子,是大部分待字闺中的关外女孩子心目中的佳婿。
用过了餐,陈家夫人正准备回帐篷照顾春雨,却被辜无忌拦了路。
“陈夫人,在下有些事想请教请教,敢问夫人可容在下打搅片刻。”
陈夫人看了辜无忌一眼,估计是被他忱挚的神情所动,颔首应允。
“陈夫人,在下刚刚跟春雨交谈了一会儿,有很多事在下实在不明白她的想法,想着夫人和春雨一见如故且这段日子夫人一直在照顾春雨,所以在下想请夫人点拨点拨。”辜无忌对着陈夫人一躬到底,他真的想弄明白春雨的想法,或许同为女人的陈夫人能明白她一些吧。
“辜公子的为人贱妾也曾听外子说过一二,相对关内那些大男人来说,辜公子性情更是随和体贴,春雨能有幸得公子厚爱,是她的福分。”陈夫人自然会先将辜无忌粉捧一下,毕竟这男人在关外的势力便是她家相公也是有所不及的,更何况对于春雨来说,多此一个助力,也能多些生存的机遇。
“辜公子和春雨谈过,自然应该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要的是什么,对不对?”得到辜无忌的肯定之后,陈夫人则继续道。
“春雨这孩子跟我所见过的很多姑娘不同,她活得很有目的很主动也很积极,对待自个儿遭遇的磨难也不会陷入自怨自艾中无法自拔,总是能很快的从跌倒处爬起来更加积极的生活下去。可是这样努力生活的同时,她也会活得比别人累。因为别的女人大多如菟丝花一般附随着男人而活,盛开得美丽却根基柔弱,这样的好处是有人为她抵挡风霜雪雨,而坏处则是一旦男人不要她了或是失去男人了,她便无法再生存下去,只能选择依靠另外的男人。可是这世间男人的心不比女人坚定多少,越是像菟丝花的女人则越容易被抛弃甚至苛待。而春雨呢,如同坚韧的小草,无论处于什么样的环境她都能顽强的生长,这样的她虽然能经风雨,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普普通通得随处可见,欣赏她的人会在心情好时扶她一把,可大多数时候却是任其自生自灭的,而那些靠依附男人而活的菟丝花们,则以糟践小草为乐,所以她才会活得比别人更加辛苦。”
陈夫人弯下身,轻轻拾起一株小草放在掌心,眼中带着温柔,注视着这株因为人或马匹等生物的踩踏而断裂的小草。
“春雨不想成为这样的一株小草,她渴望自由,渴望长成一棵不受人欺压轻视的大树,能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她才会拒绝成为一株不能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菟丝花。”
辜无忌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回头看着陈夫人:“夫人,你觉得长成一棵大树就真的自由了吗?还有砍树的樵夫,还有肆虐的山火,还有不知何时劈下的天雷,她就能保证自己会一帆风顺的抵达人生终点?在下以为,自由其实是相对的,要想获得自由,就必须失去某些东西作为交换的代价。就如同在下,或许在旁人眼里,在下生活的环境很让人羡慕,可是有谁知道为了达到今天的地位,我曾付出了多少?有失才有得,如何掌握着平衡之道才是真正应该考量的问题。”
“你说得是不错,可是你想过没有,春雨要的是不是你所想的那种生活?她从来不求显赫于人前,也不求金钱和地位,她要的不过是平平静静的普通人的生活,自给自足便行了,如此低的要求还需要付出什么呢?再说,她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付出的还少吗?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失去了容貌,失去了家人,她现在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除了她这条命。”
看着陈夫人睿智的眼,辜无忌无言以对,的确啊,春雨失去的不可谓不少,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呢?是他们强加给她的名声,还是因此带来的杀身之祸?便是一个大男人遭遇了这些都有可能失去平静的心态,别说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少女,辜无忌啊辜无忌,你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
看着辜无忌醒悟过来的眼神,陈夫人含蓄的一笑,微微欠身离开了这里。
辜无忌一直站在原地未动,足有一两个时辰,待到太阳要西沉之时,他才慨然的一笑,是自嘲也是醒悟,最后转化为坚定。
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既然已经决定好好保护春雨了,那么接下来所有的风雨就应该是他来承担,付出了他的肩膀,获得的是春雨的自由,孰轻孰重,他已然在心里有了判定。
“主上,宇文将军已经到了三里之外。”阿古达木的手下回来通报辜无忌,而其余人则在原地待命。
“让他们回来,对了,叫阿古达木给宇文将军引路,我要和宇文将军好好的来一次面谈。”辜无忌这人有个优点,就是已经有了决断的事,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成与不成是一回事,做不做却是另一回事。对于商人来说,如果连尝试都不敢,那就根本别想获利了。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章 要不试着处处看?
第一百三十章 要不试着处处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宇文洌一身戎装站在身着锦袍的辜无忌面前。脸上带着戏谑的笑,“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人害得她还不够惨么?我原本以为太公会看着她是他外孙女的份上保护她的,可没想到我竟然也会有失算的一天,幸好春雨丫头反应快自己救了自己,否则我不介意让那个女人尝尝什么叫后悔。你知道的,我其实对于这江山姓什么并不感兴趣。”
辜无忌满头黑线,他已经算是我行我素之人了,而眼前这位大明朝的将军,似乎比他还要邪佞几分,真不知皇帝陛下怎会放心将北方边关交予这人守护。
“那将军的意思是?”辜无忌没奈何只能退让一步,他所计划的事,必须要宇文洌同意才能顺利进行。
“没什么,我只是想,若是你没有能力保护她,那么就是锁,我也会将她锁在我身边,至少在我身边哭死也被被别人虐死的好。”瞧这话说得,若不是知道宇文洌的个性脾气,辜无忌肯定会以为这人是对春雨心怀恨意什么的。
“将军,我是真心诚意的和你商量如何保护春雨,这丫头遭受的磨难已经足够了。若是再被人折磨,我怕她不去寻死都会疯掉的。”辜无忌拿出了最诚挚的态度面对宇文洌,“在北地这边,除了梁王府外就是将军府的势力最盛了,在下不才还有点财力,你我二人加起来要护着那丫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需要你我二人齐心协力应对关内那些人,若是将军不信在下的诚意,那在下也无话可说,只能尽我最大力量来保护她了。”
宇文洌噙着一抹笑,看着眼前这坦荡的男人,不是他不信这人的人品,说实话,在北地这方,能瞧得进他眼中的,只有区区十数人,而辜无忌则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也知道辜无忌和太公家的牵扯,若说这姓辜的敢违抗太公的意思,他还真表示怀疑。
“你告诉我,如果太公让你带春雨回去天津卫,你会如何做?”难得跟他虚与委蛇,宇文洌直截了当的提出了问题所在。
“我会让太公明白,待在北地,待在我身边才是对春雨对太公一家最为有利。对于大家族里面的那些伎俩,我相信将军大人不会比我更清楚,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正因为我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厉害所在。所以才能真实有效的说动太公他老人家。”
“你倒是挺自信的,难不成你要娶了这丫头?”更加尖锐的问题被宇文洌扯了出来。
“我对这个念头并无为难之处,只要她愿意嫁,我就愿意娶。”辜无忌回答得很快,可也代表了他对春雨其实并无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是为了达成目的而使用的手段罢了。
“你啊,把这件事看得太简单了,不过我很佩服你愿意为了一个还算陌生的女子而甘愿牺牲自己的精神。听我说一句吧,你还是将春雨交付给我比较好,虽然我只能给她一个侍妾的名号,但我敢保证,在我的府邸和领地之中,绝没人敢轻贱了她。”宇文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转身,打算干干脆脆的接了春雨就走。
“宇文洌,你试都不试一下又怎知不可能?再说了,这件事不是应该由她自己做出选择吗?我们能做的是提供最大程度的帮助,一切都还得要她同意才行对不对?难道说你又要再一次强迫她?”辜无忌在宇文洌身后大声质问,成功的制止了宇文洌前行的步子。
回首看着辜无忌良久,宇文洌才裂开嘴笑道:“也好,让她自己选择免得她日后后悔。”
两人来到春雨跟前一左一右的坐下。在他们身边是陈家夫妇,这件事能否顺利进行,陈家夫妇也是个重要的助力,自然不能避开他二人。
“春雨,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虽然你可能要一辈子终老北疆,但可以借此摆脱关内那些人和事的纠缠,而且,若是你愿意的话,辜家主母的名分我也可以给你。”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呢?”春雨淡淡的回问,她可没忘记辜无忌说的交换论,既然对方付出了这么多,那就代表她一定得付出相等的代价。
“我不需要你的付出……”辜无忌皱了皱眉头,突然话锋又一转,“若说你真需要付出的话,就是当我的挡箭牌吧,帮我应付那些让人头痛的女人们,还有那些酷爱做媒的长辈们,说实话,我真没有成家的意思,暂时也还没找到愿意共度一生的人。”
“那以后呢,以后你要是遇到真心相爱的人了呢?”春雨唇角微微弯起,双眼半合。
“就算我真找到要相伴一生的人,我也不会弃你不顾的,我虽是个商人,却也知道信用的重要性,既然我答应了你,就断没有后悔的理由。”
陈霖在辜无忌背后轻轻摇头,脸上是一片啼笑皆非的表情。这些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难道是他真的老了。完全不懂年轻人的心思了?婚姻大事也能做儿戏的么?可看辜无忌正正经经的表情,还有那笃定的眼神,陈霖确信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并没有说违心之语。
“辜无忌算了吧,我相信你的真心诚意,可是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也不必将你拖下水来。那些人想怎样就怎样好了,我顾春雨就贱命一条,他们想要就拿去吧,我累了,真的累了。什么家世什么身份,我从来不在乎,也就没有什么放不放得下的问题,既然活着得不到我想要的自由,那不如死去,至少落得个清静。”春雨的语气很颓然,带着心如死灰般的灰暗。
“你这丫头在说些什么啊?”陈夫人不悦的嗔了她一眼,“哪能动不动就说死啊活的。你还有姨,还有你姨爹,天大的事儿还有我们顶着,压不死你的。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知道吗?让姨听着怪伤心的。”
爱怜的捏了捏春雨交握在小腹的手,陈夫人看向辜无忌和宇文洌。
“我知道你们俩都是为了春雨好,一心一意为她考虑。可是有些事情是你们这些男人永远也无法懂得的,别轻易的许下承诺,能做到是好事,若是不能做到,那就是给人伤上加伤,有些伤能快速愈合,有些伤是一辈子都愈合不了的。”她看了看丈夫,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来。
“我们两个老家伙在世上也没什么其他什么亲人了,我那可怜的儿子生死不知,我夫妇俩找遍大江南北也遍寻不着他的点滴消息,好不容易遇到春雨这贴心的孩子。若是春雨愿意,我夫妇自然会以亲女儿待之,任何人都别想从我们手中夺走我的孩子。”
“陈夫人,我自然是信你们二老的能力的,不过我想,春雨一定不会让你们二老为她付出太重的代价,所以,最好的选择还是跟我离开吧,在我的保护下,我倒想看看谁敢动她。”一旁一直没开过口的宇文洌懒洋洋的说道,语气虽然轻松,可言下之意却是让人有些心寒的。
“春雨,你自己好好想想,明早之前给我答复就好。迟则生变,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的。”宇文洌很干脆的起身朝外走,该说的他们都说完了,现在只需要春雨自个儿做出决定。
“雨丫头,咱们说了这么多,其实最重要的是你的想法,是你要如何选择接下来的人生,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你姨和姨爹都会的支持你。”
“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先出去了。”辜无忌也站起身打算出去,临出门前他突然又顿住脚步,没有转身而面朝门帘对春雨说道,“春雨,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下,或许我们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说不定啊。”
说完辜无忌并没有等春雨回答,就撩开门帘钻了出去,留下眼神错愕的春雨跟陈家夫妇。
“咳咳,”陈霖以拳掩口轻咳了几声,“那个春雨啊,其实我觉得辜无忌说得也挺有道理的,这人的品性和脾气姨爹也算了解一些,比起关内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来说,要好上太多了。不虞是个良人的选择。”
春雨苦恼的揉揉额头,有些哭笑不得。跟辜无忌也接触过一段时间,若不是发生了后来的事,她的确对这人抱持着些许好感来着。但是爱屋及乌也能变成恨屋及乌,出于对太公家的怨懑,她也顺带对辜无忌生了不悦的心思,现在要让她接纳辜无忌做自己的伴侣,总感觉有些别扭。
“是啊,丫头,姨和姨爹虽然能保护你,可不能保护你一世,有朝一日我们两个老家伙故去了,你该如何办呐,我看这个辜无忌比那个宇文洌要温和许多,两者相较之下,姨也赞成你跟辜无忌试着处处看,或许相处之后会发现对方真的还不错,这样能相扶相持的过一辈子,姨就算去了,也能安心啊。”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是考验也是机会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是考验也是机会
“姨,你别说了。让我好好想想吧。”春雨有些疲倦的朝陈夫人笑笑,感觉被他们这样一说,自己更有些觉得前途无亮了。
夜里,灯火如豆,朦朦胧胧的映照着无法入睡的人。听着外间传来的交谈声和歌舞声,再看看这寂静的室内,春雨总感觉有一样人世两重天地之别。这一年来,她活得比任何时候都累,哪怕就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面临着家徒四壁的困境,都无法让她感到绝望,而现在呢,她竟然有种想就此死去的颓丧。
“春雨姑娘,春雨姑娘。”轻得比猫叫声大不了多少的呼唤惊醒了春雨,她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托娅?”帐篷帘被掀开一个角落,托娅闪身晃了进来,“春雨姑娘,你好些没有?”
托娅圆圆的脸上不掩担忧之色,看着春雨的大眼睛也是波光粼粼的。
“托娅,你哭过了?”春雨半撑了起来,考在厚厚的皮裘垫子上和托娅对视。
“没了。刚才烟子熏着了。”托娅勉强一笑避开了春雨打量的目光,春雨也不追问,她跟托娅并非好友,范犯不着去刨根问底甚至是为她出头。
托娅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拉开一点点笑容:“春雨姑娘,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害得你受伤了。他们说你是大明朝的公主殿下,一句话就能平了我们部落,这是真的吗?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怪罪部落的人,是我害的你,你随便怎样处置我都成。”
春雨静静的看着她,半响才悠然一叹:“托娅,你明明知道不是你的错,为何要往自己身上揽。你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下的手吗?”
托娅一惊,抬眸扫了春雨一下,而后咬紧下唇,整个身子僵硬无比。
“是,托娅明白了。”
听着托娅带着些许哭意的声音,春雨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那个特木尔呢,看着你被人误解就没有一丝表示?”春雨轻笑着说出了罪魁祸首的名字,不掩对特木尔的鄙视之情。“你不是说他是个好人吗,只是因为姐姐的缘故恨上关内人而已,可现在呢,看着你受难他却孬种的不敢承认自己的罪孽,你还要为他掩饰?”
“你,你都知道了?”托娅的声音更哽塞了,手指在身前绞成一团。低头不敢再看春雨的脸。
“呵呵,我怎会不知道,从他打我身前驰过时露出那种邪佞笑容的时候,我便知道不好,只是的确不擅骑术,才只能生生承受罢了,他当真以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么?原本我想着只要他能来认错,我便可以不予计较,但现在么,对不起我很生气,所以,我不打算放过他。”
听着春雨的声音清冷下来,托娅瞬间白了小脸,也不知该怎么继续跟春雨求情了。
的确,先前的时候她是想揪出肇事的人给春雨出气,可在得知春雨的身份后,她犹豫了,托娅不笨,她懂得分辨得罪普通人和得罪贵族之间获罪的差别。若说之前揪出特木尔只会让他受些许责罚便作罢的话,现在揪出特木尔估计就是能不能保住小命的问题了。
她听人说,来的那个袁指挥使就是专程来接春雨回去的。还有那个让人见了为之心悸的将军,也是春雨极好的朋友,要是他们知道春雨受伤是有内幕的话,肯定不会饶过特木尔的。
刚才在来找春雨之前她也去找过特木尔,这小子还是嘴硬的说他没有做错,还威胁托娅,说如果她敢去告密,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那个特木尔是谁?”突然想起的男人声音让春雨和托娅都吓了一跳,同时朝出声处瞧去,就见宇文洌挂着笑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在她们面前盘膝坐下。
“说吧,那个什么特木尔是个什么家伙?他为何要害春雨?”
托娅嚅嗫半天,不敢开口说话。
“一个别扭的小鬼,因为姐姐的缘故恨上了关内人,所以看我不顺眼罢了。”春雨轻描淡写的解释,“他只是想吓吓我,没想到害我摔下了马,这会儿胆怯的不敢前来认错,我正跟托娅说这事儿呢。”
“哦,是这样的吗?”宇文洌依旧带着笑偏头看向一旁的托娅,后者在他的注视下,相当畏惧的弱弱的点了下头。
“那好,既然是这样,就让这小子来跟你道个歉便罢,如若不是,本将军不介意跟他好好玩玩。”宇文洌说得轻松惬意,却让听者浑身一阵寒栗。被他玩玩的后果不用脑袋想都知道会是怎样的,估计玩完也就差不多只能剩口气吊命了。
“宇文洌,别这样了。你会吓着小孩子的。”春雨没好气的横了宇文洌一眼,她只是讨厌特木尔的性子罢了,也没到想要他小命的地步,若是真交给宇文洌来处理,这小事也会变成大事的。
“托娅,去请辜公子过来一下好吗?就说我有事要找他。”出声解救了坐立不安的托娅,让其去找辜无忌过来,能和闲得无聊的宇文洌斗斗手的,也只有这家伙了。
趁着托娅离开的空隙,春雨好好的打量了宇文洌一番。
“宇文洌,你为何会亲自来找我?”
宇文洌一挑眉梢,好笑的回视:“怎么了?你该不会是感动了吧?还是以为我当真喜欢上你了?”
“切”春雨冷嗤一声瘪瘪嘴,“我可没自大到这个地步。我只是觉得好奇,你就这样公然和皇家那些人作对,他们难道会一直忍气吞声任你我行我素的行事?”
“他们不想忍又有什么办法?北地边关一向是由我宇文家镇守的,这里的将士们对我宇文家的忠诚度肯定高过对那个朝廷的,他们除非是想北地不得安宁或是本将军做得太过,否则还不得乖乖忍受下来。”宇文洌笑颜如花,这人完全是在压榨朝廷那些人的忍耐底线,真不愧是个喜欢恶趣味的家伙。
“所以啊春雨丫头,你的事跟我的脾气相比较,只能算小事一桩了,想来那些人不会白痴到为了你和我公然叫嚣的。怎样,去我那里好不好?我可以保你一世平安哦。”
后面这些话听起来无比想yin*小红帽的狼外婆说的,让春雨只能对天狠狠翻个白眼。
“春雨,你找我?”
刚说着,辜无忌的身影晃了进来,后面跟着去找他的托娅。
“嗯,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春雨将自己受伤前后的事情给他们俩说了一边,当然也没忘记说关于特木尔姐姐的事,完了才请求辜无忌去帮自己想特木尔讨个公道,相信交给这个男人去办,比让宇文洌去要好很多。至少特木尔的小命能完好的保下来。
托娅从春雨的态度和两个男人说话的语气上也能分辨出这一点,也知道这对于特木尔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她没傻到认为春雨不会去找特木尔讨公道,之所以这几天没动静,估计一是在等他自己来认错,二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罢了。
处理特木尔的事是在第二天上午,陈夫人摇着头回来,口中对特木尔那榆木脑袋略有微词。
“这小家伙真是死鸭子嘴硬,他的同伴都招认了,他还一口咬定没做这事儿,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春雨微微叹道:“他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罢了。现在还小,所做之事还算不上怎样恶毒,若是让他抱持着这样的想法长大成人,估计会是关外汉人的噩梦吧。对了姨,辜无忌怎么处置他的?”
相信那个看似温润的男人必然不会慈悲到任他为恶,虽不至于像宇文洌那样狠厉,估计也不会让他好过多少。
“他们部落的首领已经同意将这孩子交给辜无忌处置了,相比那个袁指挥使一脸怒容的要将他处死来说,落到辜无忌手中至少还能保下一条小命,再说辜无忌也是那个阿古达木的主子,看在他们多年为其辛劳的情分上,也不会太过为难这孩子的,我想多半会将他交给阿古达木他们来调教。”
这样想来的确也是不错的结果了,春雨得知处理结果后,也就不再去想特木尔之事,只是这其中托娅怕是两头落不到好,就不知这丫头会如何处了。
正这样想着,门外传来托娅求见的声音。
“你打算离开部落去中原?”春雨虽然不意外托娅会做如此决定,但也没料到这丫头果决至此,竟然是说走就走。
“嗯,其实我本来就一直很想去中原看看的。姐姐姐夫也多次来信让我过去,但妈妈不怎么放心,不过现在么,趁着发生了这事儿,我回避一下也好。”托娅叹了口气,“谢谢你保下了特木尔的命,我知道,在关内的话。像特木尔这样的行为肯定是死路一条,便是在我们蒙古,冲撞了真正的贵族,也难逃被折磨致死的命运,可惜特木尔总是意识不到这点。让他吃些苦头也好,这样的话估计我以后还能有机会见到他好好活着。”
春雨除了微笑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听着托娅絮絮叨叨半天,她才找着话题相询:“你真打算明天就走?一个人吗?”
“也不是一个人了,我想去千叶跟着商队一起走。”托娅笑笑,从腰包里取出一封信来,“这是我姐姐家的地址,上面也写了我该如何去,我想照着姐姐的话去做应该没事吧。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在关内见面呢。”
春雨瞄了眼那信封,上面是蒙族文字,她看不懂。
“那好啊,以后到了关内好好生活,若是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去南昌府找我哥哥,我到时候会去信给他的,他一定不会拒绝。”
两人摒弃其他的事情,好好的聊了一会儿,最后春雨被强迫收下托娅交给她的一枚护身符,那是一颗狼牙,上面用丝线编成的绳子串上的,据说挂在脖子上会给佩戴者带去勇气和好运。
春雨想着自个儿没啥好送的,干脆褪下手腕上一直带着的一枚银质手环,亲手给托娅套上。
这手环是大将军夫人送的,上面嵌了两颗非常漂亮的猫眼石,一直很受春雨喜爱,自打带上后就没取下来过。这枚手环在托娅去往关内之后,还救了她一命。当然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说。
在托娅离开的那天,春雨终于被允许出外走走。躺了这么多天,她全身上下都出现酸软的感觉,在陈夫人的搀扶下披上裘皮披风,站在草原上目送托娅骑马离开。
当然,托娅并非真的一个人上路,辜无忌让阿古达木派了一个手下护送她到千叶。在关外也有辜家的商队往返于关内的,所以这次托娅其实是跟随辜家下属的商队上路前往姐姐家,一路上的安全应是无虞。
整个部落对春雨的态度很矛盾,从理智上说,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是特木尔不对在先,可从情感上说,特木尔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而春雨则是外人,谁家的大人都会护短,他们自然也不例外,但春雨的身份又是他们不能得罪的,所以在言行上就显得很是别扭。之前春雨在帐篷里休养还感受不到,这会儿出了帐篷,就能清晰明白的感知到这份恼人的别扭。
“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陈夫人给春雨紧了紧领口,一脸担忧的看着这个更显消瘦的孩子。
“没啊,姨,我们也该离开了吧?司徒大夫说我能坐马车了吗?”春雨安慰的挽起陈夫人的手臂,半倚在她肩头,跟着她漫无目的的在草原上活动活动四肢。
“司徒大哥说只要小心些就不会有事。”说到这个,陈夫人脸上出现些许纠结,“丫头,你真的要跟他们离开?我和你姨爹还得去拜访几位老友,司徒大哥也要去采药,若是你要跟他们离开,咱们就得分手了。”
“姨,你别担心我,我不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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