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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为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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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何妨遗忘，即使他可能将他们都遗忘。
许一个初遇，或许就不再一样了。那些曾经的伤害就都可以消失，子息能够真正的再活一次。
一时间大家都不再说话，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子息的脸上，那个他们心心念念着的人，他们都曾希望给他幸福，唯有此刻，他们希望这个人即使失去了所有都能够快乐着。
第三章 解围
那一味不知从何寻觅的药终究是没有用在子息的身上，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凌楚都会问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但是时间已经容不得他去想了，子息到底会怎样也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
从那天起祁昂就一陪着子息，告诉子息一些发生的事情，然后讲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不知道子息醒来时会怎样，他也不知道他们的这段情是否还能继续，他只是单纯的希望可以这样守在子息的身边，不管会有多长的时间。
子息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是就是没有醒，凌楚有些担心，却也是毫无办法。
这日，祁昂跟子息说起初见面的事情，思绪不由得飘飞到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他是那般的鲁莽，直接将子息带了回去。可若非如此，他又怎会知道自己会爱一个人爱的如此深切。
“你是谁？”平淡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波澜。祁昂回过神来，对上那双好看的眼睛，可是从中看到的却是迷茫，祁昂的心一阵抽痛，他努力让自己的笑很自然，然后说道：“我是祁昂。”
床上的人身体微微后移，呢喃着：“那我又是谁？”
这一刻，祁昂多么的希望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事情发生了，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现在的子息已经忘记了祁昂是谁，也忘记了他自己，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可是这样的结果却让祁昂感到无比的心痛，痛到无法承受。
“你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子息睁大一双眼睛，不安的看着祁昂。
“你叫尔仲。”
“尔仲！”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子息微皱着眉头，似乎是要想起什么东西来，却终究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听到里面的声音，凌楚和玄景都进到了屋里，看到子息醒了，都非常的高兴。
“他们是谁？”子息手指向凌楚和玄景，问着祁昂。
祁昂刚想说话，凌楚先他一步说道：“我们是大夫，你病了，我们是来替你看病的，你病现在已经好了，所以我们就此告辞了！”
说完，凌楚就推着玄景一起出去了。
祁昂不知道凌楚怎么会突然间这么说，他看着子息，觉得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让他可以和子息重新来过，既然如此，他定然不会辜负苍天，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子息感到幸福。
被凌楚拉出屋子，玄景很是不满，再怎么说他也曾经是子息爱着的人。
“你这算什么意思，我可不会走。”玄景直接表明自己的心意，子息好不容易醒了，他怎么放心将子息再这么轻易的交给祁昂。
“子息已经失去了记忆，不如就让他忘记一切，若是我们不走，他或许会先想起我们也未必，我不想这样，所以我选择离开。”
玄景不由得仔细的看着凌楚，在他看来凌楚的确是最了解子息的，也是最能控制对子息的感情的人。而他呢，曾经对于子息的那般伤害该是无法原谅的才是，既然如此，选择离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多番思量，玄景决定就如凌楚所说离开将军府，子息的命运是他自己已经选好的，未来如何他们只能旁观了。
自从子息醒过来之后，祁昂就一直守在子息的身边，若是自己实在是有事，他就会让弥清陪着子息。而对于子息的所有要求他都会答应。至于玄景和凌楚，在子息醒过来的第二天就离开了。当凌楚告诉他他们两人离开的原因时，祁昂感到万分的惭愧，这两个人本该比他更有资格爱子息，只是子息爱他，所以不管怎样他都要和子息在一起。
这日，府门外的官兵少了许多，祁昂估摸着敖君已然知道了子息的事情，想以此缓解和祁昂的关系。敖君比任何人都知道祁昂的重要性，所以在子息的威胁消失之后，他可以选择放弃。只是，在此之前，祁昂必须去做一件事情。
巍峨的宫殿之中，祁昂跪在大殿之中，恳求敖君的宽恕。
敖君斜靠着身子听着祁昂的话，琢磨着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是因为祁昂的威胁太大了，所以他的耳中祁昂的话竟是一分真都没有。
祁昂无法揣测敖君在想什么，他只是等待着敖君的回答。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祁昂的额头上渗出汗水，但敖君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祁将军，念在多年来你为国征战，战功累累，今日朕便将此事压下，但若是来日有什么变故，就休怪朕无情。”
“谢王上！”祁昂磕头谢恩，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下了朝，祁昂急匆匆的想赶回去看子息，却被静王叫住了，祁昂知道这一关并不好过。飞灵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和静王的确是如同父子一般，如今，他为了子息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知道他无法面对静王。
“我早就对你说过，你果真舍得一切陪着他，如今看来他对于你来说的确是非常的重要。”静王的话语中别有一种心酸，不知道是为了飞灵还是仅仅是为了祁昂。
“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出于我的本心，我知道我这样做辜负了王爷对我的期许，但是我真的无法放弃他。”
面对静王，祁昂只想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我知道你会有这样的答案，可是我就是还想问，希望下一次问你的时候你会给出相反的答案，但是我总是会失败。”
祁昂低下头去，“对不起！”
静王随即大笑，一只手搭在祁昂的肩上，“既然我从来都无法说服你，那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名将，其他的事情便也只能顺其自然了。”说完，静王叹了口气，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静王离开的身影，祁昂心中有愧疚有无奈。他无法做出两个选择，他只能选择其一，所以他现在必须握住子息的手。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围在将军府外的人都撤走了。祁昂走了进去，走到子息住的屋子，紫环告诉他子息已经睡下了。
祁昂悄悄的走进屋子，看到熟睡中的子息，知道子息还在自己身边，心中无比的宽慰。这样的幸福，要有一辈子就好了。
第四章 痛
虽然子息身份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祁昂却没有时间陪着子息。
军营里突然发生了暴乱，祁昂虽然已经平息了暴乱，但暴乱背后的人他却一直都没有找到。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也为了能抓住那个人，祁昂便睡在了军营。白天黑夜他都在军营之中，心中对子息是万般的想念。
想来子息醒来之后除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祁昂心中虽然有愧，却也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最起码，现在的子息不用去想什么人伤害过他，不用去想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保住离，这样的子息会活的很轻松。
因为祁昂不在将军府，弥清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能跟子息说说的人也就只有紫环了。虽然已经忘了紫环，子息还是照样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小丫头。当得知紫环所会的东西都是自己教的时候，他觉得很是震惊，然后就缠着紫环问自己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还有什么是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的本事。
紫环心里知道尔仲少爷失忆了，非常的难过，只要子息问，她就会回答。
当知道自己除了会写很漂亮的字而且还会武功后，子息对自己非常的满意。心想着什么时候能够让他发挥一下就更好了。
这日，他非得拉着紫环下棋，紫环努努嘴，看着他的胳膊，他的笑脸立马垮了下来，说道：“刚醒来的时候我也觉得这胳膊不对劲儿，好像不是我的，你告诉我，我的胳膊是怎么回事儿？”
“将军说你被人下了毒，楚神医通过你的胳膊将毒引出来了，所以你现在只能好好的休息，等尔仲少爷你的胳膊恢复了，我一定陪您下棋。”
子息无奈的点点头，然后轻轻的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每一次的晃动都会牵扯到伤口的疼痛，他咬着下唇，不再折腾胳膊。不过虽然紫环说的很清楚，子息依旧觉得这话不可信，他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只是祁昂不愿意说。既然祁昂不愿意说，他也没必要想太多。只是这伤要到什么时候好呢，他可真不想像个废人似的每天被人伺候着。
“对了，我和祁昂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我会在这儿呢？”
子息突然地一问使得紫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话还没说，脸就红了。
“我问你话呢，脸红干嘛？”子息很纳闷的看着紫环，这丫头的反应实在是有点奇怪。
“您是将军从外面带回来的，当时你病的很重。”
又是生病，子息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没这么虚弱呀，怎么总是会生病呢？再说了，这丫头的反应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本来想好好的下下棋，结果满脑子的都是疑惑，子息一下子没了兴致，回到床上去睡觉了。
可是大白天的，他根本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盯着床顶，好像那里可以找到答案似的。
又是几天的时间，祁昂还是没有出现，子息突然发现身边没有祁昂在，自己竟是如此的孤独。
朝外面喊了两句，没听到紫环的回话，不知道这个丫头去哪里了。想了想，子息就下床，一个人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天气很好，子息享受着一切，然后开始漫无目的的在园子里逛起来。
走到一处院子的时候看到一地的芬芳，可是再看那屋子，里面似乎根本没有人住着，而子息的心蓦地疼了一下。
子息纳闷的摸着自己心的位置，这里到底住着谁，为什么他的心会痛。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子息转头，对上祁昂一张着急的脸，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就是闷的慌，出来走走。”
看子息笑了，祁昂心中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紫环那丫头去哪里了，我不是让她一直守着你的么？”说着，上前扶着子息，朝着子息住的地方走去。
“或许有什么事情吧，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没必要一直跟着一个人，你说对吧？”
祁昂笑着点头。
子息看到祁昂，突然间伸出手握住了祁昂的手，祁昂的身体蓦地僵住了。
发觉祁昂的反应，子息猛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却不知祁昂突然反应过来，反握住子息的手，子息看着祁昂的脸，祁昂却只是笑。
“我总感觉我们的手应该握在一起。”子息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祁昂却还是一副宠溺的笑，“我知道。”
“那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祁昂停下脚步，对视着子息的眼睛，子息将头低了下去。
“我爱你！”
子息猛的抬起头，脸立刻红了，他眨巴着眼睛看着祁昂，想说话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不用说话，我告诉你就行了。自从我把你带回来之后我就爱上你，正是因为我对你的爱才将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你因为我受到了别人的伤害，所以才会突然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而以后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样的话，有所隐瞒，但更多的是祁昂的真心话。
既然发生的一切已经发生了，那么就让他残忍一次，将这个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他只期望着多少年后当子息知晓一切的时候，他的心中对他没有恨意。
若是还有恨意，那他就真的可以一死明己心了。
“虽然我忘记了一切，但是我可以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只要我还是我自己，我就一定会在你身边的。”
子息的话如同一道光照亮了祁昂的路，不管未来如何，此刻的子息是完全信任自己的，这样的感觉很好。
“别想了，走吧，我困了！”
子息打了个哈欠，心想是不是之前睡的时间太长了，现在只要是在外面久了他就会很困。
看子息一副就要睡着的样子，祁昂牵着子息继续往回走。
“我们回去下棋吧！”
不是说回去睡觉的么，怎么突然又要下棋了，祁昂想想，突然说道：“你个胳膊还没好吧？”
“哎呀，你们就不能把这事儿给忘了啊，我快闷死了。”
“你刚才不是说要睡觉的么？”祁昂小心的提醒子息。
“我现在不困了。”子息反驳。
“可是我现在困了。”
“啊？”
第五章 敖君的思量
祁昂的确是困了，虽然他在军营里并没有什么不适应，但是因为发生的事情他总是睡不好，很多时候都会半夜里起来出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几天下来，他休息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回到屋子里以后，还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子息看着祁昂横着睡在自己的床上很是不满，可是再怎么推祁昂，祁昂也不醒。看着祁昂一直不醒，房中的那张床又很小，两个人挤在上面根本睡不了，子息想了又想就只好坐在桌旁用手撑着头。他本来是想等祁昂醒了之后再上床睡觉，可是没想到他就这么在桌旁睡着了，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
早上，祁昂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房中，这才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而子息伏在桌上还没醒。
祁昂心中一阵愧疚，连忙起身，将衣服披在子息的身上。
子息本来睡的就不深，祁昂的这一动作使得他醒了过来。看到祁昂的脸，他说道：“你醒了！”
祁昂心疼的看着子息，说道：“是我不好，竟然在这里睡着了，你应该还没睡够吧，上床睡吧。”
祁昂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子息听着很是受用，乖乖的躺回了床上。很快的，他就再次的进入了梦乡。
看子息已经睡下了，祁昂的心也放下了了。他刚出门口，弥清就跑了过来了。弥清告诉他，敖君召他进宫。
因为子息的事情，祁昂现在尽量的减少很敖君见面的机会，敖君也因为这件事情对自己冷淡了许多，在他的心中似乎是非常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祁昂的身上。如今，尚未到上朝的时间他就要召见祁昂，看来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准备下，进宫！”
说着，祁昂就往外走去。
偏殿之中，祁昂已经等了许久了，可是敖君还没有出现，祁昂正琢磨着敖君此意为何时，敖君出现了。
敖君一脸平静的走进来，根本没觉得祁昂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祁昂隐约觉得这是敖君在让他明白谁才是敖真正的君王。只是敖君自己是想不出这么一出的，这一次又不知是何人给敖君出的主意。
祁昂心中哀叹，脸上却依旧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么早召将军进宫是想问将军接下来进攻哪一国最好。”
乍一听此话并无特别，但是祁昂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并不简单，敖君不是一个好战之人，他突然这样急切的想开战定然是有人在其背后说了什么。想到这些，祁昂的心就无法再平静。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他竟是一句话都不能说。这么一想，祁昂就越发的憎恶那些站在敖君背后的人，他真的希望这个国家能够真正的依靠力量强大起来。
“依臣所见，我军新胜，很多事情还没有妥善安排，将士们也都很疲惫，若是此时再兴战事的话，怕是无法得到预期的效果。”
“祁昂，你这是在拒绝出战么？你忘了朕对你的恩典了么？”听到祁昂的话，敖君脸色立变，言语中直指子息的事情。
祁昂连忙跪下，道：“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前番征战奎我军将士奋力杀敌，勇猛无比，身体所能承受的已经达到了极限，若不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恢复，到时候上了战场便如同俎上之肉，任人宰割了。王上爱民如子，定然希望他们都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到国中。祁昂之心都在国家之重任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请王上明鉴。”
在敖君看来祁昂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语之人，可是此番面对质疑他的回答却是让敖君很满意。他马上换了个表情，说道：“既是如此，我便先信了将军，军中将士杀敌有功，朕会再行犒赏，将军你也要好生休息，等来日时机成熟，我希望将军能给我更多的惊喜。”
“臣遵旨！”
言毕，敖君随即离开了偏殿。
祁昂站起身来，看着敖君远去的方向，心中的感叹更深。这个人是一国之君，是他要全力护住的人，他从来没想过这个人值不值得自己这么做，如今，他是否应该想一想。可是自己的家族一直都以保护这个国家为己任，这般的猜想怕是会让祖先们心寒。
一番思量，祁昂根本理不出个头绪，只能回去。
一路急行回到家中，祁昂想见见子息，却听人说子息带着紫环出门了。他很想让人将子息找回，但想到过去发生的事情，他又没这么做。
昨日的事情已经告诉自己，现在的子息很以前的子息不同，他必须万分小心，不然的话子息会再次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因为知道祁昂进宫去了，子息一醒过来就带着紫环出了将军府。
因为是府上的丫鬟，紫环很少有机会出门，此番子息带她出门，她心里非常的开心。
子息看到紫环开心的样子，心里也非常的开心，给小丫头买了很多的东西。
等两个人回到将军府的时候，祁昂又因为军营中的事情赶往了军营。
看着一桌子美味的东西，子息一点胃口都没有，这么一大桌子菜他一个人可吃不完。
“紫环，过来和我一起吃。”
紫环看看子息，指指自己，以为自己听错了。子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她连忙摆手，怯怯的道：“我是丫鬟，不能和你一起吃的。”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笨啊，这里可是我的地方，我说了算，过来，吃饭。”子息难的的提高了声音。
紫环知道不照办的话子息很有可能会不理自己，只得过去。
因为有紫环陪着，子息觉得这顿饭还算是可口的。
吃完饭，又看了会儿书，子息这才觉得累了，于是就想睡觉了。可是他觉得他现在似乎还不应该睡觉，好像有什么事情非得做了才行。可是任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到底自己还要做什么。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该做什么，子息索性什么也不想了，躺下来睡觉了。因为祁昂霸占了他的床一个晚上，子息决定以后坚决不让祁昂晚上过来。
说到祁昂，子息突然间明白，他所谓的一定要做的事情竟然就是等着祁昂。
不明所以的感觉让子息很是难受，他努力的让自己忘掉这样的感觉，然后睡觉。
第六章 踌躇
又是一夜，祁昂在军营之中竟是丝毫没有睡意，子息的情况会怎么发展他尚且不知道，敖君那边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是他所不知道的。这种情况之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子息现在的情况还算稳定，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适的反应，胳膊也恢复得很好，照此下去不用多久就会痊愈。只是痊愈之后的子息是否还能够想起过去的一切，连他都无法确定。他只能每天呆在子息的身边，让子息明白自己的心，唯有这样他才能够相信子息还在自己的身边。
军队需要休整，只有休整之后才能够有更加充足的精力面对接下来的战事，只是这样的战事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第一次，祁昂真的希望战争不会再有，不管这个天下最后握在谁的手中，他都不希望再有战争了。
“将军，在想什么呢？”弥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看到祁昂一副沉思的模样，便问道。
“我在想这战争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在弥清的面前，祁昂丝毫不必隐藏自己内心所想，这让祁昂感到很是欣慰。
“战争是不会结束的，只要有纷争就会有战争，更何况是这样的乱世。”
明白祁昂心中所想，弥清也是感触颇深，若非是没有办法谁会选择战争。
“你说这个乱世最终会在谁的手中，是我们，还是别人？”
“我无法预知未来，我只是希望到时候你我都还活着。”
祁昂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弥清见祁昂没什么想说的，也就出去了。
可是还没一会儿，他就又进来了，说道：“忘了问你了，你接下来打算攻打哪里？”
战事虽然还没有开始，但是目标必须是要有的。军队可以休整，但是到了那个时候还是要出战的。弥清很想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是哪里，祁昂也很想知道。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剩下的几个实力稍弱的国家，却无法确定到底出征哪一个。
“孟国如何？”
弥清很少会主动的说出这样的话，祁昂奇怪的看着弥清。弥清没有说话，但是祁昂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个答案不是弥清自己的答案，而是柏明的答案，是玄景的答案。
“容我再想想！”说着他摆摆手让弥清出去，弥清随即就出去了。
接下来的目标是哪一个祁昂真的是很难抉择，玄景给出的答案出乎他的意料。孟是九渊大陆最靠北边的国家，现在的时令正值初夏，若是此时出征孟，时令定然是好的。孟国的实力在十五国中属于中等，若是一战，敖军胜算极大。只是孟国偏远，此行定然是要很长的一段路，军队长途跋涉不利于战斗。
琢磨了一番，祁昂觉得攻打孟或许可以考虑，在此之前他必须好好的再琢磨一番。
将军营里的事情妥善安排了之后，祁昂就回到了将军府。
他一进门就去看子息了，可是子息却不在房中。他连忙叫住一个小厮，问他子息去了哪里。那小厮说从一大早上就没见到子息。
听了这话，祁昂的心蓦地紧了紧，待他准备派人去找子息的时候，子息却从远处朝着他走了过来。
“尔仲！”祁昂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奔上前去，握住子息的手。
“你这是怎么了？”
祁昂的样子吓到了子息，他从来不知道祁昂会有这样的表情，似乎是怕自己就此消失一般。可是，他可从来没说过要离开啊。
“你这么早去哪里了？”
听祁昂这么问，子息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说道：“我想去军营看你，可是走了走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军营在哪里，倒是问了人，可是走啊走的还是走不到，于是我就回来了。”
子息一脸的沮丧，祁昂听着心中确是暖暖的，他真的没想到子息竟然会去找自己。
“你为什么要去找我？”
“你不让他们陪我下棋，我快闷死了，再着我也很想见到你。”
先开始的话让祁昂伤心了一下，但是听子息说完，他又高兴起来。他知道就算是子息失去了记忆，也还是很依赖他。他知道就算是子息永远这个样子，总有一天子息也会感受到他的爱。
这么想着，祁昂觉得他已经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你倒是说啊，他们能不能陪我下棋啊，我的胳膊已经好了。”子息故意将自己的胳膊在祁昂的面前晃了晃。
祁昂抓住子息的胳膊，笑着说道：“既然你已经好了，自然可以下棋，我这就陪你下棋。”
说着，就让人去准备棋盘和棋子。
子息一听自己终于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了，也高兴的笑了。
子息的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好，子息自己都感到很奇怪，祁昂倒是很享受和子息对弈的时光。
之前，他们的心总是无法毫无距离的靠在一起，即使靠在一起还是避免不了伤害。此时的他们却可以毫无杂念的下棋，不得不说这是上天难得的恩赐。
“你又输了！”子息很不高兴的扁扁嘴。
“赢应该高兴才是，哪像你这样？”
“正是因为总是赢才觉得很是无趣么，你想想看还是谁棋艺高超的？”
既然子息这么问了，祁昂自然要好好的想想，可是整个将军府武将多过不会武的，都是和他一样的，棋艺自然不好。弥清虽然棋艺还行，但是现在还在军营。静王棋艺了得，但是静王是绝对不可能跟子息对弈的。
“你倒是想到没有啊？”子息催促着。
“没想到，要不我们再下两盘，你指点指点？”
子息不屑的看了祁昂一眼，将棋子都放回了罐中。
又下了两盘，虽然子息提点了一二，祁昂还是败了。
子息很郁闷的站起身来，准备找点别的事情做做。
祁昂本想说带着子息一起出去逛逛，可是还没说出口，就有小厮跑了过来，说是静王已经在大厅之中了。
静王突然到访让祁昂很是惊讶，他不知道静王这个时候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刚想跟子息说句话就离开，没想到转眼的功夫子息已经离开了。
他叹了口气，朝着前厅走去。
第七章 惊醒
前厅之中，静王正在喝茶。祁昂走上前去，寒暄了一番，各自坐了下来。
“不知道王爷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王上已经问过你攻打之事，对不对？”
祁昂点了点头，显然这种事情也是瞒不过静王的，只是他真的还没有想好。
“当时你并没有直接回答王上，现在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静王突然主动前来问及战事这让祁昂感到很奇怪，这并不是静王以往会有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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