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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潜伏-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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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么样?”刘洁灰心丧气,“你还能冲进去?那不是敌人的军队,咱们俩有那个必要拼命吗?”
沈飞沉默了。
刘洁说得对,如果是处在四面楚歌的包围之下,说什么都是死,怎么也得拼一拼,可现只要退回白江市,就会神不知鬼不觉。
怪不得古人有背水一战,正常人在有退路的时候,绝不会冒险拼命!
沈飞咬了咬牙:“我还是不甘心,咱们把车停在村子边上,那儿未必有人,不过去看看,我不甘心!”
“要是你去了,被他们抓住怎么办?”刘洁突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你想过没有,这是二炮,是战略预备队,如果给你安个间谍罪,直接枪毙了你都不奇怪!”
沈飞内心剧烈地挣扎,迟迟下不了决心。
刘洁一把抓住沈飞的胳膊:“我宁可晚回去或者干脆不回去,也不想你有事,你明白吗?”她已经知道母亲没事,父亲是军事人员,她担心也没用,现在刘洁唯一拥有的,只有沈飞一个人而已。
沈飞听罢,说不感动是假的。他轻吐一口气:“放心吧,我远远地看一眼,绝对不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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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潜入
不甘心归不甘心,沈飞还没笨到冲动得钻进无名小村自投罗网,他先四下里仔细观察一番道:“咱们先到村子外围看看再说。”
无名小村是个典型的北方村落,唯一的大街贯穿整个村子,所有的房屋依街而建,每户自成一院儿,邻近大街的房子都没有前院,只有当做菜地的后院,不邻街的房子,通常前院是自家的菜地,后院则是邻居家的菜地,菜地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隐约看得见几个当兵的在菜园子里走走停停。
停装甲车的地方在小村的中部边缘,靠近田地的位置,那里堆着几堆体积形状与蒙古包相仿的玉米秸杆堆,装甲车就藏在其中一堆里。附近没有房屋,距离菜园子也有几十米的距离,值得庆幸的是通往村子的大路虽然是土道,可村里的路却是坚硬的水泥路面,否则也不用再找了,装甲车那么重,压出两道深深的车辙,还藏什么藏?
刘洁想了想便同意了他的计划,她的原则只有一条,只要不接近村子,一切好说!
她在观察四周的情况后说:“先讲好了,慢慢往前爬,不能快了!”邻近村子的田地种的不再是高大的玉米,而是大约高五十公分左右的黄豆,黄豆植株低矮,叶片多而密实,在黄豆地里,若是爬得快了,摇晃的叶片就会立即暴露位置!
沈飞点点头,同意了刘洁的意见。
侦察兵的眼睛之利,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想像,刘洁曾经提过她的父亲,坐在一辆在坎坷不平的土道上不断前进的吉普车里,突然叫停,急刹车之后指着几百米外的草丛说有埋伏,结果里面果真趴了四个兵,而他们被发现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周围的草丛随风而动时,他们插在头上的草叶没摇摆的幅度太小!
沈飞不知道这支车队里有没有那样的牛人,可他根本不敢冒险。
他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伏下身子就想往前钻,不想被刘洁一把抓住,指着他光光的脑袋问:“你想就这么往前爬?”
沈飞莫名其妙:“那还怎么爬?躺在地上?”他还没意识到刘洁是什么意思。
刘洁干脆也不解释,伸手固定住身边的玉米杆不让它摇晃,然后揪下几片又宽双长的玉米叶,比着沈飞的脑袋,三两下围成个玉米叶圈圈。
沈飞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战争电影里经常看见的那种东西么?打仗时戴在脑袋上伪装用的!
刘洁围好了圈圈,又揪了些土豆叶插在上面,扣到沈飞脑袋上之后,又给自己做了一个,然后才冲沈飞打个手势,两人慢慢地爬进黄豆地。
两人隔了一个垄沟估计着大致的方向并排往前爬,沈飞学着刘洁的样子,慢得像电影里的慢动作那点一点点地挪动,一只蟋蟀从他眼前的土里爬出来,得意蹭了蹭后腿,细细的后腿一蹬,顿时踪影皆无。
沈飞差点一头撞在地上,咬了咬牙悄声道:“这也太慢了吧?得什么时候能到地方?”玉米地和村子之间的距离不过百米而已,按这个速度,没有两三个小时别想爬进村子!
他敢用脑袋打赌,如果在他身边放一只乌龟,用不了多久乌龟就能把他们俩远远地甩在后面!
刘洁颇有那么点恨铁不成钢:“吵什么?已经够快了,摸哨的时候,一百米走一个多小时都不奇怪,我陪着你在这儿爬都没抱怨呢!”
沈飞一听,立即没了脾气,老老实实地往前爬。微风吹过,头顶的豆叶沙沙地舞动,无数不知名的小飞虫在他的眼前飞过,脸上除了汗水还沾了许多泥土,不知道是脸上停了虫子还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脸上痒痒的像有东西在爬,可用袖子蹭一蹭,却什么也没有。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忍一忍,可时间一长,心里的草就像施了化肥一样疯长。
他不由地开始后悔,为什么非得给自己找麻烦,直接返回白江不好么?怪不得都说当了兵,就别把自己当人看,这份煎熬就甭提了,偷眼看看刘洁,一语不发地专注无比。
沈飞心里明白刘洁确实比他强,可明白是一回事,亲身体验又是另外一回事,身为一个男人,总被自己的女人比下去是什么感觉?
大男人的自尊心顿时战胜了眼前这一点点苦难,就算知识和技术上比不过刘洁,难道连毅力也要输给她?至少也不能拖后腿吧?
他自认绝不是个吃软饭的,实在是刘洁太强悍,然而这是他不努力的理由么?
现在不是古代看一眼胳膊就非君不嫁,即使有了亲密关系,若是他太令人失望,难保刘洁不会移情别恋!
强烈的危机感笼罩心头,沈飞心头一股血气上涌,刹那间豪情满怀,绝不能被刘洁瞧不起!
刘洁暗暗称奇,怎么转瞬之间沈飞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满脸斗志?不过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而且这也是件好事,于是她不声不响地装着不知道。
脸上的麻痒和错觉她自然也有,身为一个女人,她的感觉只比沈飞更深!而痒是比疼更难忍受的感觉,只是大多数情况下,只要一蹭就能解决的事情绝不会有谁强忍着,大概只有军人,才会硬挺着不动!
其实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知道,这和长跑中的困难期类似,最难熬的一刹那挺过去之后,再难忍受的麻痒也会变得无关紧要,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别老想着脸上的麻痒。
每爬一会儿,刘洁就会停下来,撑起身子小心地观察一下四周,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小村周围的布防也渐渐进入她的视野。
令她奇怪的是村子里虽然有不少军人在活动,可防卫却和她大大出乎她的预料,不仅一点也不严密,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摆设!
这是什么情况?
想想倒也不难理解,眼下虽然是紧急状态,可对应的是瘟疫非脑,而不是战争状态,只怕这寥寥几个哨兵,还是怕有感染者出现才设置的。
她的目前悄然转向那几堆玉米秸杆。
159 潜入(二)
两人与藏匿装甲车的位置直线距离大概六十米左右,周围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秸杆堆附近只有两个心不在焉的哨兵,他们俩像刚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地提着枪来回晃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什么,不管从精神状态来看还是从动作判断,哨兵的警惕性都不强。再往两侧看,除了他们俩个,最近的哨兵也在百米之外!
刘洁的目光落在藏装甲车的秸杆堆上,那里和哨兵的直线距离约三十米,而且中间还有其它障碍物阻挡哨兵的视线……这是不是个机会?
她立即伏下身子,贴在沈飞的耳边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咱们小心点从边上靠过去,掌握好时机躲开哨兵的视线,悄悄钻进车里!”
沈飞惊愕万分:“有把握吗?”这种计划应该是他才能提出来的吧?没想到刘洁骨子里的冒险因子不比他少到哪儿去!
“八九不离十!”刘洁信心十足。
“那好,听你的!”沈飞立即下定决心。
两人拐了个弯,慢慢地爬向装甲车,由于哨兵的不负责任,两人的速度比刚刚提高了许多。
正在闲聊一个背朝田地,另一个面朝田地,后者似乎觉得田地里有什么晃了两下,他抻着脖子望了望,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怎么了?”背对田地的哨兵好奇地回头瞅了一眼。
“没事,可能是风吹的吧。”哨兵甲扯扯嘴角,无所谓地说。
“嗨,你哆嗦什么啊,这鬼地方都快成无人区了,不就是走个形式么!”哨兵乙满不在乎地说。
“可不是么,姓曹的王八蛋把咱们俩派出来干这份活,真他X的,他姥姥的,别让我抓住机会,我非给他一枪不可!”哨兵甲恨恨地说。
当兵的来自天南海北,非脑一出,不知道多少人的家乡变成了失控区,失去了家人的消息,军营里人心浮动,若不是紧急状态下的严格军法,怕是早就逃兵满天飞了——这是前所未见的超级瘟疫,不是有节制的两国交战,没人能够幸免于难!
哨兵乙虽不赞同哨兵甲的激进,可心底对上面的高压政策同样地不满,于是表面上却连连点头,大有黑锅我背,送死你去的架势。
他们只顾发泄心中的不满,哪想得到就在三十米外,两个不速之客正悄然从田地间茂密的植被中爬出。
再往前一点就要爬出植被的掩护,两人停在田地边缘,刘洁悄悄地将头探出一点,两个哨兵已经被秸杆堆挡住一个,另一个只露出半边身体,其他的哨兵就不用提了,离着远不说,连人影都看不见。
刘洁悄声说:“我先出去,你等我信号!”
虽然让女人出头令沈飞心里觉得别扭,可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点点头表示明白。
刘洁慢慢地弓起身子,错开两条腿,摆出了短跑起步的姿势,又悄悄探头瞅了瞅,确认没有哨兵注意这里,突然间两腿发力,整个人猛然间贴着地面蹿了出去,人还在半空,就看她全身一缩卷成一团,以头先着地,迅速一个前滚翻,等动作停止,她已经蹲在了四米外的空地上!
随后刘洁压低身体,几步蹿到了秸杆堆边上,后背往上一靠,四下里看一看,没惊动任何人!
沈飞眼睛差点没瞪出来,这套动作他也会,可绝对没有刘洁这么干净利索!
对面的刘洁长出一口气,指了指哨兵的方向,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从她的角度,根本看不见藏在地里的沈飞,只是大概有个方向罢了。
沈飞偷偷伸头看看,那个哨兵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一扭头吐了口唾沫,吓得他一缩脖子,等了一小会儿再看,那个哨兵毫无所觉地转了回去。
好机会!
沈飞蹭地蹿了出去,他没把握像刘洁那样鱼跃前冲,只能尽力压低身体往前跑!
刘洁一拍额头,这姿势,也太难看了!
不管难看不难看,反正沈飞是顺利地冲了过来,两人不敢耽误时间,赶紧把最外面的秸杆搬开一点,露出个狗洞一样的缺口之后,沈飞扭着屁股钻了进去。
沈飞爬到车底喘了口气,钻出来慢慢地打开车门,一股塑料混着皮革味儿的闷热空气从车里散出来,他稍等了一会儿让车里透透气,然后把车门打开一些,直到能钻进人,才一只手拉住靠在车门上的秸杆捆,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敲车窗。
不拉住外围的伪装,他怕万一这捆秸杆倒下暴露了目标!
听到信号的刘洁马上从外面钻进来,沈飞悄声道:“你先上车,把细绳递给我!”
两人靠在一起,空间异常狭窄,刘洁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爬进车里,然后才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把绳子递出去。
说是细绳,其实也有铅笔粗细。
沈飞把细绳的一头拴在秸杆捆的上方,另一头拴在下边,中间自己拉着,慢慢退进车里,等门只剩下一道缝的时候小心地扯动绳子,让鼓出秸杆堆的那捆秸杆慢慢地往里缩,虽然做不到天衣无缝,至少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痕迹!
最后解开细绳,再悄悄关紧车门,车厢完全封闭的同时,两人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心理上的压力更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四面车窗外都是密实的秸杆,秸杆间微小的缝隙透进丝丝阳光,让车里有了一点点光明。
稍稍歇了一会儿,刘洁从后车厢拎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矿泉水在车里放了几天,握在手里都觉得温手。
她晃了晃瓶子,失望地递给沈飞:“上车了,下一步怎么办?”她一边说一边脱下外衣,用矿泉水冲了冲手上的泥土,再擦一把脸,最后拿了套干净的衣服换在身上。
一路奔波,还在全是泥土小虫的田地里爬了半天,她身上那套迷彩服已经脏得不成个样子。
沈飞擦掉手上的水迹说:“还能怎么办?等!”
“等到什么时候?”
沈飞微微一笑:“一天!”
刘洁一愣:“一天?你怎么知道的?”
160 冲阵
沈飞信心十足:“他们要去的地方肯定是我们那儿,你想想,车队昨天晚上经过白江,应该是昼伏夜出,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再说,这支车队里肯定没有导弹或者核弹头之类的装备,不然也不可能从市区里经过,所以我觉得他们停在这儿,只是为了休息,天黑就会离开!”
刘洁咬了咬嘴唇:“那等等看吧。”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可事到如今,除了硬闯也只有等了。
而硬闯绝不是个好主意,他们俩只在这支部队的最外围绕了半圈,内部究竟有什么根本一无所知。但是这不是青湖那些只有步枪的匪徒,而是一支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用后脑勺想也知道他们到底装备了什么武器,且不说火箭筒反坦克炮这样的反装甲武器,即便只是12。7毫米的高射机枪,也不是这辆只有薄薄装甲的警用装甲车能挡住的。
基本上,硬闯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反正车里有吃有喝,坚持个三五天不成问题,谁又能想得到一堆秸杆里竟然藏着一台装甲车?
躲个三五天虽然不成问题,麻烦的是解手时该怎么办!
不管在什么时候,解手都是个不登大雅之堂,却又是任何人都无法回避的问题,对他们俩来说简直就是件十分严肃的事,总不能连大解小解都呆在车里解决吧?装甲车毕竟不是拥有卫浴设施的房车。
因此一旦需要大小解,必然要到车外解决,可为了不被发现,又绝不能离开秸杆堆!况且声音和气味都有可能在无意间令二人暴露。
最后沈飞想出的办法是挖坑解决,完毕后掩埋!
幸亏两人已然越过最后一道防线,否则仅仅是如何解手就能把他们俩难个半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话的声音又不敢太大,以免无意中暴露。渐渐的睡意上涌,两人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的沈飞突然听到一阵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他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刚想抱怨是谁扰人清梦,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在哪儿,满满的睡意登时不翼而飞。
透过车厢传进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不过还能听得清楚,沈飞轻手轻脚地翻个身,瞅瞅睡得正香的刘洁,放慢了动作轻轻捂住她的嘴,然后捅捅她的胳膊把她叫醒。
刘洁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沈飞就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飞快地点点头,沈飞放开手,指指自己地耳朵再冲外面指了指。
两人静下心来侧耳倾听,车外一个略显沉闷的声音说:“怎么样,你干不干!”
另一个声音犹豫不决地说:“这个,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你还考虑什么?”第一个声音不耐烦地说,“再考虑就到地方了,还怎么跑得了?你不走我走!”
“你急个屁,就算我同意,也得等天黑再说吧,大白天的往哪儿跑?你搞清楚,现在逃离部队,抓住了就是枪毙,你还当跟以前似的不疼不痒地给个处分就算了?”第二个人显然是没有逃跑的意思。
第一个人根本没有半分犹豫:“你不跑我跑!你家不在失控区,我在在,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受够了,再这么下去,不枪毙我也活不了。”
“随你吧。”他叹了口气说。
“等等,是兄弟就别出卖我!”
“呸,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说:“来一支!”车子左面的秸杆突然一阵晃动,似乎是有人倚了上来。
“还剩下多少?”
“两根儿,抽完了就断粮了。X的,连包烟也没地方买,这他X的是什么鬼地方。”
一阵无言的沉默,不知道是哪个狠狠地呸了一声:“走吧,别让姓曹的看见,要不又得挨一顿训。”
秸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似乎是那两个人站了起来,沈飞再等一会儿,没听到其它的声音。
刘洁忍不住捅捅沈飞,用口型问:“他们走了吗?”
沈飞摇摇头,同样用口型回答:“等一会儿看!”
两人屏气凝神地等了一会儿,刘洁忽然抽了抽鼻子,一把抓住沈飞:“什么东西着了?”
沈飞一愣:“没有啊,咱们俩一直躺在这儿没动弹,怎么可能有东西着……”说到这里沈飞猛地一惊,伸手摸了摸左边的车窗,然后顾不得再保持安静,一个跨步从车前钻进后厢,“啪”地打开了顶盖。
一股呛人的烟味儿立即飘进车里。
沈飞扣死顶盖跳回驾驶坐,飞快地将装备一件件放在自己顺手的地方,随时能够穿在身上:“快,外面着火了,马上冲出去!”
刘洁瞳孔一缩:“往哪儿冲?”小村里全是当兵的,冲进村子也许还能出其不意的冲出去,可是小村外还有几道关口,村子里一个电话就能把所有的路都封死,怎么冲?
沈飞脑子里已经乱了套,哪想得到这么多?他一脚油门踩下去,装甲车的引擎咳嗽两声,竟然没打着火。
沈飞心里着急,怎么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添乱?不死心地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引擎终于低沉地轰鸣起来。
刚刚靠着秸杆堆说话的两个哨兵就在不远处乱走,突然听到两声低鸣,其中一个猛一回头:“你听?什么声音?”
“什么?”正琢磨怎么找机会逃跑的哨兵心不在焉地一抬头,“你想什么呢?哪有声音。”
“诶?难道是我听差了?”哨兵摸摸脑袋,疑惑地四下瞅瞅,突然眼睛一瞪,“不好,着火了!”
“什么?”二人定睛一看,正是刚刚抽烟的位置,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灵光一闪,“你刚才掐灭烟头没有?”
“我忘了!”
“坏了,你快回村里,找个灭火器来……”话音未落,燃烧的秸杆堆突然从内部散开,就像里面扔了颗手榴弹一般。两个哨兵目瞪口呆,还没等他们俩回过神来,一辆猛士装甲车直直地向两人冲过来。
突然如其来的变故把两个人吓呆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瞅着车撞过来。
沈飞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两个哨兵竟然站在装甲的正面,等他看清了前面有人,双方的距离已经只剩下十几米,虽然装甲车的速度并不快,可是距离实在是太短了。他急中生智,猛打方向盘,装甲车在“吱”地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中整个横了过来。
装甲车突然急转弯,轮胎与地面剧烈地摩擦冒出阵阵青烟,那么沉重的装甲越野车,竟然意外地在极短的距离内来了个漂亮的飘移,车身几乎是与哨兵擦身而过!
这什么情况?
两个哨兵被突然发生的一切惊呆了,根本来不及反应,装甲车就飞驰而去,车尾还拖着一捆不知道怎么挂在车上的玉米秸杆。
沈飞把油门踩到了底,军车优良的性能发挥到极限,车速越来越快,飞一般冲进小村。
村中休息的军人哪能想到会从这个地方冲出一台装甲车?街上寥寥的哨兵被吓了一大跳,横冲直撞的装甲车一路疾驰,沈飞拼命似地按住喇叭,一路飙飞。
挡在路中间的哨兵吓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忙不迭地闪开,险些摔了个狗抢屎。
哨兵跌倒在地的同时一回身,目光晃过装甲车的驾驶室,正好看到沈飞半边侧影。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装甲车已经冲出了小村,“砰”地一声撞断了村外拦路的木杆扬长而去。
几个哨兵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差点被撞上的哨兵拍拍手爬起来,愣愣地问:“这是咱们的车不是?”军车涂装,军车牌照,连车里的驾驶员也穿着作训服。
“不知道啊,那个司机没见过,车牌也不对。”
“难道是兄弟部队的?”
“你们傻啊,哪个部队的也不能冲岗!给我追!”领岗的少尉瞪着通红的眼睛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大伙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不约而同地冒出个疑问:“不站岗了?”
少尉这才意识到追也不能用哨兵追,他马上跑向值班室。
不等他跑到地方,几个没睡塌实的头头脑脑就全冒了出来,一个个吹胡子瞪眼,先大骂一通再问到底怎么回事。少尉吱吱唔唔地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叫来两个哨兵问情况。
少尉干脆把哨兵全招来,简单问明了情况之后把抽烟的两个哨兵带到了领导面前,等搞清了基本情况,立即通知前面的路卡拦截这辆来历不明的装甲车。
这时装甲车已经跑完了一半儿的路程,再有一会儿就能离开土道冲到公路上。刘洁忧心忡忡地提起前面的路卡,沈飞信心十足地一笑:“看我的吧!”
刘洁一愣,不明白他从哪儿来的信心,能顺利冲出小村已经很意外了,前面的路卡不可能没有准备,还能再冲一次?
沈飞深吸一口气,一扭方向盘,装甲车冲下土道,一下子冲进了路边的田地,瞬间压倒了齐刷刷地一片玉米,在玉米地中开出一道两米宽的路来。
161 追逐
沈飞半途离开道路将车开进田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小村中的军官搞清了情况之后立即下达追击的命令,他们闹不清这辆车和车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二炮是战略反击核力量,其中的机密比普通部队多出不知道多少倍,若这两人是间谍,其后果不是任何人能够承担。
追击的车路一路绝尘飞驰而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抵达沈飞冲入玉米地的位置,领头的军官搞不清这是不是故弄玄虚,他谨慎地分兵两路,一队人马继续前进前往路卡,另一路追进玉米地。
沈飞不紧不慢地开着装甲车在玉米地里飞奔,脸上得意的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刘洁瞪了他一眼:“你还想在玉米地里开到什么时候?还不趁他们还没追上来赶紧跑!”
沈飞诧异地瞄了刘洁一眼,嘿嘿一笑:“怎么会,多大点事儿啊,还至于追?”车前两米多高的玉米齐刷刷地压进车底,沈飞尽量顺着地垄沟的方向开,宽大的轮胎压平了地垄沟,行进中的车体远远没有想像中那样颠簸。
若开的不是军用越野车,他干脆就不敢开进田里,只有这种轮胎宽大,底盘又结实的装甲车才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多大点儿事?”刘洁脸上一黑,“你觉得这事儿小吗?”
沈飞听了这话,立即感觉到事情不对,他赶紧收起嘻皮笑脸的模样:“对啊,怎么这事儿还挺严重?”
“你说呢?”刘洁直到这时才意识到沈飞根本不了解情况的严重性,“要是在你家突然冒出来个贼,你怎么想?”
“啊?”沈飞一呆,“不能这么多吧?”
“那怎么比?他们哪知道咱们俩是干什么的?”刘洁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指明重点,“按军队一贯的思路,凡是来历不明的都视为威胁,特别是这种密级高的部队,最起码也是窥探军事机密的罪名,严重点说,咱们俩现在保不准已经被他们扣上了间谍的帽子,你说严重不严重?”
“我X!”沈飞破口大骂,一脚踩住油门,装甲车飞快地冲出玉米地,重新开上公路。
刘洁明白,不怪沈飞想不到,而是他对军队缺乏足够的了解。套句老话,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在普通人看来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在军队很可能放大到西瓜大小,上纲上线再加上扣几顶大帽子,不打不骂也能脱几层皮!
这件事可大可小,结果完全要看得到消息的高级军官如何处理,若是他想把这件事压下去,那就屁事没有,若是他想追究责任,或者趁机打压相关责任人,恐怕就不好说了。
刘洁估计正常人十有八九会选择后者。
将装甲车开上公路和沈飞猛打方向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调转车头冲东方开去。
刘洁蓦然瞪大眼睛:“你往哪儿开!”从玉米地里开上公路之后若是一直向前开,没多远就能到白江市,在这个地方调头往东,是通往抚城县的路,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就能开到那条通往小村的岔路上!
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沈飞的脸绷得紧紧的,他眉头一挑:“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这条路上全是军车,全是从白江开出来的,咱们要是往回开,还不马上露馅?往回开,至少和其他的车方向一至,咱们开的也是军车,就算和二炮的车牌不一样,起码能冒充冒充其它部队的车,你觉得他们看清牌子了吗?”
刘洁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有可能……你有把握吗?”她不得不承认沈飞说的有道理,在玉米地里穿行的时候,两人就是用公路上飞驰的军车发出的噪音修正方向,可是她却没注意到那些车到底从哪个方向来,现在听沈飞起起来,她才隐约想起确实和他说的一样。
沈飞洒脱地笑笑:“谁敢说有把握,我就是觉得机会大一点!”
说话间岔路口已然遥遥在望,沈飞换档减慢速度,若无其事地开了过去。
岔道下的路卡下已经铺上了两道阻车钉,亚光的表面在阳光在闪过一道淡淡的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严阵以待,至少三具火箭向对准土道。
刘洁心中暗叫侥幸,这阵势,别说是这辆轻型装甲车,就算来一辆重型坦克,也未必能讨得到好处。
沈飞注意的却是另一个方面,路卡外的公路上已经停了十几台各种型号的军车,不断地有司机伸出头来,和其他人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飞慢慢地把车停在最后方,把头伸出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冲前面的司机喊:“哎,兄弟,前边怎么了?”
前面是一台运兵车,司机正站在车下,闻言回身看了沈飞一眼,回答道:“不知道,好像是在抓什么人。”
“啊?”沈飞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封道了吗?不能再过了?”
答话的司机瞅装甲车的车牌一眼:“没有,只有这条土道封了,你下公路么?”
“不下!”沈飞立即回答。
“那没你什么事,走你的吧!”
“喔,谢谢啦!”沈飞冲那个司机点头致谢,一脚油门踩下去,装甲车不紧不慢地开了过去——路卡内十几个战士,愣是没一个人回头看一眼。
刘洁的心差点提到嗓子眼儿,她怎么也想不到沈飞竟然用这种办法蒙混过关,直到把路卡抛下十几公里,她才长长地吐了口气:“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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