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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囧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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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

“……我总要回去通报一下吧!”

“我是你的手帕交,有甚好通报的?”

……

我将那条手帕变成招魂小幡,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你不觉得挠虎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么?”

“刚刚谁说没白交我这朋友的?”

……

“我刚忘了说……”灏景一脚刚跨进门,忽然又飞速缩了回去:“啊,女人吵架……”说着一溜烟便跑得不见人影。

我与白素气喘吁吁的瞪着那个背影,同时语塞又同时开口:“始作俑者是谁啊?”

第五十四章

黄昏时分神昏昏,我战战兢兢的跑到新落成的小书房里同灏景说想去白虎族小住一些时日,灏景想也不想一口答应。

“好啊!不过,要让萧墨夜跟着。”

我脑中灵光一闪,赞然道:“趁着这个机会让老乌龟与白素有亲近的机会……灏景!你好聪明!”

“……我才没那么无聊……”灏景百无聊奈的转着手中一支白毫,心不在焉道:“我只是觉着老乌龟比较靠谱一些而已。”

老乌龟靠谱?真新鲜!

不过鉴于灏景很少见到老乌龟那种我见了万儿八千年的老不正经脸,我觉得还是不挑拨他们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是以我只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像老乌龟半夜翻过肚皮晒月亮时那样的白眼道:“说来先前你进来是打算说什么来着?”

“哦。”灏景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飞转着手里的毛笔,闻言嗯嗯两声便半日没有动静。我眼巴巴的洗了半日耳,摆出倾听姿态摆得腰酸背痛,这厮才慢悠悠咳了一声,慢悠悠回转眼风,慢悠悠开口道:“本是问你关于去钟山的事情的,既然你已决定去白虎族,不说也罢。不过……”灏景眼中锋芒一闪,声音便似夹了飞刀在里头:“你这段日子若是又碰上些不明不白的人,给我远着点!否则……”

吓……我这才想起貌似我与黎渊的诸多纠缠即是从白虎君的后花园开始的……

我抱着手臂做贼心虚的抖啊抖,为何自己竟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错觉,定然是错觉。

我向灏景粲然一笑:“那我走了……你真的不用龙珠?”

“不要!”这厮一声暴喝,我揉揉耳朵,不要就不要嘛,吼那么大声作甚?!

既然他没再提起,我当然更不会不知死活问他晚膳想吃什么……一溜烟回到房里,我空着手便同无奈的白素兴冲冲赶往白虎族。

“对了,待会萧墨夜会来,你最好同你手下人说一声……”老乌龟和白虎族有积怨是人所共知,若不说清楚,难保惊弓之虎们不会把他当成诱人私奔的敌人处理掉。

白素还是冷淡的“哦”了一声,我俩脚底生风,不久便踏上凡间土地。这是从天宫到白虎族的必经之路。

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熙熙攘攘;街市两边的小摊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灯。一群群凡间的姑娘们几乎人手一只花灯,嬉笑着互相品评比量。

我顿时挪不开步子,抱着脑袋向白素疑惑道:“今天什么日子?”

白素忘了一回天,道:“今日不是什么日子,不过三日以后,便是七夕!”

七夕?我心下了然,哦!原来是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的协商日……不就是一头牛一台织布机,真不知道两人争来争去争了这么多年有甚好争的!

“说来这些人类也真奇怪……”白素若有所思的盯着欢快的人群,不解道:“明明只是一对怨侣一年一度的对面争吵日,竟然被他们当作乞巧乞缘的日子。这样求来的缘分能幸福么?”

呃……说来当年牛郎织女在天界日日争吵夜夜打架的传奇事迹,闭塞如我都经常听见别人谈论……听说以前两人确曾相爱过的,天知道后来怎么成了那个样子……

唉……看看,这就是凡人口耳相传的美好仙凡恋。

白素与我只在这里站了一小会,便已经有人开始往这边看了,我抖抖袖子正欲与白素继续前行,忽听得一阵声响,接着一个黑影刷的从眼前飞过。

我与白素齐齐往后一退,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砚台。

再一声响,飞出来一只凳子,雕花红木,做得十分精细。

……再响,一张甚大的桌子,恰恰压在那红木凳子上,啪嚓一声细响,红木登给压折了。

眼瞅半日没有动静,我等正欲抬步,轰隆一声,一只乌木柜子砸下,桌子凳子顿时不见踪影。

……然后是数个茶碗,一把毛笔,十数只花灯……

待到飞来的东西变成两整块门板时,屋里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叫没有白老虎灯?我叫你做你便做!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我细细一听几乎热泪盈眶。

多么熟悉,多么熟悉的暴怒的声音!一时间恍若回到那个夏日的午后,也是这般暴怒的声音,扯着赌输的黎渊的衣襟子,玉锦彪悍的样子依然鲜活如昨日:“什么叫没有瓜子?愿赌服输!哪来这么多废话?!”

伴随着两个相互重叠的声音出现在阵阵浓烟中的,正是那个与往日回忆相互重叠的身影。

真的……真的是玉锦!

那个酷肖当日玉锦的人此刻正提着战战兢兢缩成一团的花灯铺子老板的衣领子,一脚踩在压着柜子的门板上恶狠狠道:“今晚我若看不见花灯,便砍下你的头来放进河里替代!”

老板抱着手可怜巴巴的哆嗦道:“柳姑娘,就算你真把我的头看下来放到河里当花灯也没办法啊!人家七夕放花灯,你要求特殊一点要老虎灯也就算了,还非要白虎灯,谁不知道‘丧门白虎’今日我若给你做了这灯,以后我的生意怎么做啊?”

我心下感叹,玉锦对白虎的执着是积淀在骨血里的爱,无论转生多少次,无论是何身份,只有这份爱永不改变……噢!多么感人!

然而白素的思维显然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只见她媚眼一眯,艳唇翕动,阴森森的声音从后头深处悠悠转上来:“呵呵……丧门白虎?呵呵……真有意思……”

糟了……我还未来得及上前制止,白素三步两步腾空跃上门板,那姿态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把从头顶向下揪住灯铺老板的衣领道:“丧门白虎是何解?你今日不给我说清楚,以后也别想做生意!”

瞧!我在一边摊手,这就是丧门白虎,很贴切么!

七夕乞巧节,天上一对怨偶怨气深重,地上两只白虎怒意正浓……嗯,煞气深沉,恐怕有异啊……

话说回来,那个老板大约做梦也没法想到自己竟会在七夕佳节,遭遇一只花灯引发的血案,并且,同时遭遇两只丧门白虎……呃,一只还是白虎君;呃,从这一点上看,这个老板运气其实还蛮不错的。短短半柱香时间便碰到一位神女,一位神君,一个名不副实的上神……以后改开香烛纸马铺,说不定能赚。

瞎想间忽见玉锦与白素的眼神交汇,玉锦微微一愣,开口道:“……你也喜欢白虎?”

“并且敢于将所有公开反对它的人消灭!”白素恶狠狠道。

……

……

玉锦忽然一脚踩上灯铺老板,刷的抓起白素的双手,使劲的摇了三摇,激动道:“知己!你真是我的知己!”说着鄙弃的啐了一口,冲着被踩得吐血的老板鄙夷道:“看见没有?谁说白虎灯没人要的?”随即得意道:“我劝你还是趁早多做几个,省得别人抢光了生意,怪我没提醒你!”说着转向白素道:“姐姐!你我真是有缘!不要理这个没头脑的商贾了,来,我们到舍下一叙吧!”

白素闻言也两眼放光,爽快答应半个“好”字后好似忽然想起我的存在,遂扑闪扑闪眼睛朝我看来。

我摊开手,无奈道:“白素……那个老板快被你们踩死了。”

白素若无其事的从老板身上走下来,甫一落地,身后便腾起一股血喷泉。

我捂着双眼不忍再看……血光之灾啊血光之灾……睁眼,白素与玉锦手牵着手,齐齐看着我。

我吸溜一下美色当前不争气涌出的口水,诚恳的看向玉锦:“我也能……去舍下一叙么?”

玉锦犹疑道:“你喜欢白虎么?”

“喜欢!当然喜欢!喜欢得没有她我便睡不着!”我拼命点头以表赤诚。我说的是实话,现下若没有白素,别说睡不着,我根本连睡的地方都没有!好不容易才从九重天走到这里,现在回去……我抱紧衣衫抖啊抖,虽然是灏景先勾引本夫人的,然而美色当前,我怕自己会先把持不住……唉!蓝颜祸水啊!祸水泛滥,淹死人不偿命。

“嗯,既然如此,你也来吧!”玉锦豪气的一挥手,围观的人哄的散开,玉锦一边开道一边不耐烦的挥:“都给我闪开闪开!敢挡本小姐的路,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走出老远,还听得后面说:“白虎灯也有人喜欢啊?真的假的?”

“三个都是美女啊……说不定美女真的喜欢白虎灯呢?”

“吓,老板,你没事么?”

“唔,没事,三儿!!”

“在……”

“就说柳家小姐特别喜欢,赶紧叫做一百个白虎灯!”

“是,老板!”

“啊!我也要去……”

“对呀,柳小姐喜欢,老板我要一个白虎灯!”

“我也要我也要……”

街道顿时被一阵高过一阵惹人遐思的“我要我要”所淹没。

……

“到了!”

走出两条街的样子,玉锦指着一座飘红吐绿的府第与我们道:“这里便是舍下,二位姐姐与我从侧门进,我们直接去厢房,省了啰嗦!”

厢房啊……我们刚要进去,内里忽然传来一个怯怯的男声:“……如眉?”

玉锦闻言浑身一僵,忽然转身怒吼:“我的闺名也是你叫的?!谁准你这样叫我的?以后不准叫我!”

“这……小生不是有意唐突,如……柳姑娘请恕在下无礼……”怯怯的声音现下更加慌乱,我从白素与玉锦中间的缝隙里偷眼看过去,唔,唇红齿白,挺清俊一个后生么……就是……有些忒妩媚了些。

朱雀族的女子妩媚娇憨,白虎族的男子英武俊朗;这是全天界都知道的事情,玉锦虽经转世,然而就如同骨子里抹不去对白虎的喜爱般,即使不明说,我也知道玉锦绝不会看上这等阴柔有余,气概不足的粉面小生。

果然,玉锦秀气的眉毛皱得似两条纠缠在一起的小蛇,看向粉面小生不悦道:“季常,你又来这里作甚?”

“呃,”季常似乎很怕玉锦,往后缩了缩头,吞吐道:“季常……此次是来……提亲的。”

提亲!我激动的扯扯白素的衣角,悄声道:“你瞧八卦的力量多么伟大!真的很多人趁七夕提亲呢!”

“不知道牛郎与织女知道会作何感想!”白素也回头悄对我说。

“提亲?”玉锦睁圆了眼睛重复,语气中清晰可闻的诧异让我与白素也跟着诧异她缘何如此诧异。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从现在起开始扫尾了,大家差不多该忘记玉锦了吧?呵呵,今天牵出来遛遛~~另外,想看H的同学(擦鼻血)乃们……等我会写了再说吧……小刺H无能~~另外,本来昨天要更的,临时拖出去作信息采集,一堆的美女挨个上前,摄影师调着镁光灯一下子招呼头往这边偏一点,一下子身子往那边侧一点……种种种种不厌其烦……看得小刺心里热腾腾的,心说瞧这摄影师,多敬业啊!多耐心啊!这样照出来的成品该多美啊!结果轮到小刺,屁股还没落稳,就听见摄影师说:“头这边一点,嗯,好,走吧!”我傻不垃圾的还愣着,说:“就完了?”人家特不屑的说:“对呀,完了,快点!下一个!”大手一挥把我赶开,继续耐心的跟下一个MM说:“头这边一点,身子抬一点……下巴往里收……”TAT当时我那个郁闷哟……果然我是木有人爱的小刺……

———————————————————————————————————————————————————————————————今天跑上来一看,郁闷了,养了一窝的小霸王,我这个坑主当得好辛苦,好没有成就感喏……潜水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乃们就让我看看行不?话说小刺辛辛苦苦已经码到17、8W了,看到这种情况……还真不想发上来,说真的,小刺有点……寒,大家都闷声不响的,也不知道我这样吭哧吭哧码出来的东西在大家眼里到底算个啥;每次每次都是几个熟悉的面孔,小刺很感激一如既往的支持小刺,跟小刺交流的亲们;大家花了那么长的时间看文,真觉得无话可说,也请留下个无话可说,小刺哪里做的不好,会根据大家的意见进行修改。可是大家这样闷声不响的,让我感觉心灰意冷……TAT,一直支持我的亲们,对不起,这两天我想好好想一想……再说这段时间也忙,更新我会更的,就算光为了乃们我也会更,小刺说了绝不弃坑,就绝不弃坑。嗯,爱你们哟!

第五十五章

我一手支额,不知道该对眼前碰上的事情说什么。

对了,我有没有说这位柳小姐的香闺,便在月下西厢?

唔,还是听我一一从头说来。话说对季常小生留下同情一瞥后,我与白素花了半盏茶的时间走到玉锦的香闺;又过了半盏茶时间,我与白素一左一右,站在羞答答扭身纠结在香榻上的玉锦两边。现下的她全然没有面对灯铺老板时的彪悍,季常小生时的果决;黛眉轻蹙杏眸带水,看得我是捧心慌慌。

唔,眼下的玉锦,活生生便是用形象在说明,有一种情感,叫做少女怀春。

“那么……”白素蹙眉,手指尖轻轻敲击着形状完美的下颌,迟疑道:“你早已有了意中人?那么后日的比武招亲,其实非你所愿?”

“是的……”玉锦悠悠叹气,似是陷入了无比美好又无比惆怅的往事之中,那是水中的月色,空灵的奇葩,回不了的美好岁月,忘不了的儿女情长……

我眯起眼睛,干净利落的扯回自己忽悠悠莫名其妙惆怅起来的思绪。真是,灏景不过是这几日禽兽了些,好说话了些,做事反常了些,妖气炽了些;又没出什么岔子,我惆怅个甚?

精力这么一集中,玉锦那声娇羞的:“呃,其实不是比武招亲……”我听得异常清楚。

……

……

我与白素齐齐将手搭上额角异口同声:“不比武他做什么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对了,”我望天想想,低头道:“那末是文斗?”

玉锦再次娇羞摇头。

“那么……”

玉锦神思恍惚,仿佛去到了一个谁也没到过的地方,交叠着双手,脸上带着如梦似幻的表情神往道:“只是试探。”

“试探?”

……似乎我以前看过的闲书里头有这么一段……我托着下巴,思绪回到了……记不清楚具体是几年前了,但是我确曾记得,在我的记忆深处有这么一件事情,有这么一段。

有个傻乎乎的人还是神,为了知道自己在另外一个人心目中有多么重要,干下了最后伤害了所有人的事情。

有个傻乎乎的人还是神,为了让自己的朋友自由的做他想做的事情,最后变成了怪物。

有个傻乎乎的人还是神,为了不让自己珍视的东西受到伤害,最后……最后怎么来着?

我大力扯回开始模糊的思绪,把精神放在月华满地的西厢。

玉锦脸上依然带着如梦似幻的表情,痴痴的说:“试探谁才是我的真命白虎……”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听到了一个通常意义上被称为“情窦初开”的故事。

柳家小女年芳二八,貌美如花,在那年七夕月鹊桥下,流觞曲水旁,捡到了她命里那只独一无二的,白虎灯。

这下连白素也无力道:“你果真确定那人不是在放晦气?”

“才不会!”现下的窈窕纯情小女儿玉锦娇嗔:“再说了,谁说白虎晦气?”然后脚一跺,手一撒,鼓着嘴儿哭道:“哎呀!你们都笑话人家!人家不说了啦!”

我捧着肉麻到不行的身子抖得七零八落。等到这一阵好不容易过去了,我慈眉善目,拉起玉锦的小手和蔼一笑:“我们不是笑你,我们是来帮你的……”

嗯,闲书里都这么写的,心地善良纯情娇俏的女角儿芳心悸动口难开时,身边的丫环保姆奶妈子便要勇于承担起成人之美的重担。哪怕上刀山,哪怕下火海。哪怕新人喝着合欢酒时,那边正一坯黄土盖上自己的坟头。

玉锦这小姐做得凄苦得紧,周围连个可以倾听小姐倾诉幽情的对象都没有,是以本夫人决定自我牺牲一下,毕竟每一个少女都有一个绮丽的梦,我们做神仙的,平日受了人家那么多香火钱,好歹也要意思一下不是?

何况我似乎还是桃花仙子呢……不知道小丫头拜过我没有。我汗涔涔的想起自己那个被香火纸烛供着的小破茅屋,不知道是该履行职责还是该怎么的。

我在这边魂油天外离题得紧,这边玉锦狐疑的看看我,再看看白素,犹疑道:“帮我……你们是……”

我拉起白素的手,周身放射出五彩祥光,点头微笑道:“我们是神仙……”

“神仙?”玉锦抽动眼角,喃喃道:“我不知道牛郎与织女竟是一对女子。”

白素捂住清晰可见,欢快跳动的额上青筋,扯着嘴角道:“不要将我们与那对神格又低又没什么脑子的笨夫妇扯到一起!”

我扯住有损神族形象的白素,问玉锦:“你那如意郎君姓什名谁?哪里人士?现居何方?”

玉锦低头娇羞一笑:“当时月影朦胧,不敢贸然相问……”

我庐山瀑布汗,这同月影朦胧有甚关系?只好继续问:“那末你那如意郎君是何模样?如何辨识?”

玉锦继续娇羞的笑:“当时月影朦胧,我看不清楚……”

……我垂死挣扎:“那末高矮胖瘦?大致轮廓?”

“当时月影朦胧……”玉锦捧着心窝如痴如醉:“我只看见他身段轻矍,体态风流。”

……身段轻矍体态风流?我脑海里冒出个人影,便听白素道:“这么形容着有些像那什么季常小生么……”

“才不是。”玉锦面容咻的一冷,冻掉一树刚冒头的春花:“那个唯唯诺诺视母命如皇命的东西,会奔放到跑到河边放花灯?打死我都不信!”

……这应该说是孝顺吧……我扶着额角,问她:“你们以前认识?”

玉锦绷着脸僵僵的说:“我们以前订过亲。”

订过亲?

刚才那季常确曾说过是来提亲的……莫非……我扫了一眼白素,不至于罢……

白素无视我复杂的目光对玉锦淡然道:“后来为何退了?”

“他……”玉锦咬着牙,猛一顿脚大喊道:“他娘嫌我命带白虎,怕我嫁过去丧门败财!”

……果然。我暗自叹息,莫不是每个白虎族的命运都差不多?

想到此,我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什么季常不会命里带水,命属玄武罢?”顿时换来白素一记白眼。

玉锦又跺一跺脚,蛮横的说:“管他呢!他们嫌我,我也不要他们!他们自娶,我自风风光光的嫁!我便不信,谁离了谁活不了?!”

……怨偶处处有,白虎特别多。

我心下很是感慨。

白素站在一边默默无语,八成是想到了自己跟老乌龟那个没气性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白素拍拍呜咽着的玉锦圆圆的肩膀,玉锦低低一声“姐姐”扑进白素可靠的臂弯泣不成声,一时伤情的伤情,沉思的沉思,此时无声胜有声。

……怎么自己好像成了多余的了?我躲在墙角,心下甚感凄凉。

次日我主动退避,提着裙角儿趁便从墙角溜了出去,顺便去看看灯老板那些惊世骇俗的白虎灯做得如何了。谁知才走到门口,迎头一人唇红齿白,粉面含春,赫然竟是没气性的小后生季常。

待我瞧清楚他手里提了个什么东西时,心下更加感慨了。

这剧目经典,忒经典了!

那小生见我一直盯着他看,脸上红红白白的,他手中提着的东西耳朵尖尖,尾儿翘翘,赫然是一盏白虎灯……竟然还真有白虎灯……

我对他灿然一笑:“咦?你家阿娘改变心意了?”

结果那厮似是被我主动搭腔的奔放吓到了,好一会儿才结巴道:“不,不是……是,是……”

我眉头一皱,心说什么不是不是是是是的,果然是个没气性的!耐心一少声音顿时提高八度:“什么是是不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小后生被我突如其来的彪悍吓得不轻,唯唯诺诺的缩在一边是是不是不是……半晌忽然像发现牛郎织女都是女的一般,指着我恍然大喝:“呀!你!你是桃花……神仙姐姐!”

噗……

那厮还兀自激动得手舞足蹈口不能言,我看看渐高的日头,掸掸衣角对他点头道:“你慢慢激动,我有事就不奉陪了!”说着抬脚迈往街市方向,结果还未走开两步,忽觉身后一沉,脚下便像生了根发了芽,那步子怎么也迈不出去。

我回头对上季常小生激动的眼睛,无奈道:“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怕不大好罢?”

季常松开扯着我袍子后摆的手,三两下滚将起来,顺手将压皱的白虎耳朵扯直了,颤巍巍开口:“神仙姐姐,你定是听见我的乞求才来的,你一定要帮帮小生!”

我别过头去拿扇子捂住脸,多少年了……竟然有人叫我“神仙姐姐”……叫我怎不激动啊!

“等等,这么说,是你去桃花仙子那里祈福的?”

季常坚定而又充满希冀的点点头,我的脑海中蓦的闪现出他挤在一群三姑六婆中间虔诚的膜拜桃花仙子给他个好姻缘……扯过他的衣襟将他拖入角落,才正色道:“我说你啊,前途无亮!”

“真的?”他的眼中忽然充满光彩,我才省到我说话有歧义。

“我说的是明亮的亮。”

他的眼光瞬间黯淡下去,手里捏着白虎灯换过来换过去,好端端一只小老虎生生被捏成了病猫。

“你母亲不愿你娶柳家小姐,旁的不说,退一万步讲吧!”我语重心长道:“就便是你最终娶了她,你母亲不喜欢,今后日子肯定不好过,我看柳姑娘是个性情中人,未必就愿意受婆婆气,天长日久,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闲书里这种例子比比皆是,我都不用考虑,随口就能讲出一串例子。

季常手一紧,啪嚓一声纸老虎变成了烂老虎,看得我是心惊肉跳的。

“所以说呢,古时血淋淋的例子还新鲜可爱,历历在目,你也……”

“我已经料到了,所以我并未打算让如眉与我娘住在一起……”季常打断我的话,激动得脸红脖子粗。

我一愣,指着他鼻子啊啊啊退了十来步:“你你你要金屋藏娇?”

他脸红得像个柿子,舌大手粗的倒还不忘辩白:“不不不不是……我我我……”

啊!我凑过去低声问他:“你要带她私奔?”

“私奔”两字犹如点燃挂在牛尾上的鞭炮,我遥遥望着巷口飞奔而去的身影等了半日,那人气喘吁吁的从背面那个巷口跑过来。

我端着胳膊狐疑道:“其实你私奔……别!别跑!听我说完!私奔是需要实力的,看你娇娇弱弱的样子,行不行啊?”

季常面目潮红,扭捏道:“其……其实……我是武将。”

武将?武将了不起啊?等等,武将?!

啊啊啊这是哪个朝代?我抱着脑袋惊骇欲绝:要亡了要亡了!想起以往战乱十分那些逃难到钟山的难民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将山下啃得草坷拉都不剩,刹那间我有一路飞奔回天庭的冲动。

灏景那里那么奢侈,我搬些东西也做做济世神仙。

“其实我这次是休假,等到过了七夕还要回去戍边的……家里我还有两兄一弟,是以母亲……不会缺人照顾,是以,是以……”季常还在一旁热烈的说啊说,我忍不住出口打断:“对不住,不过你初时又是为什么要退亲啊?”

季常的眼中滑过一丝黯淡:“那是……家母自己做的主,那时我在防秋未能回来,是以……”

棒打鸳鸯!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也许我该看看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武将能做到什么地步。

于是我沉声道:“嗯,首先,把你们以往的恩怨纠葛,通通说出来!”

八卦的意义,就在于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坚持到底,坚持八,坚持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一嗓子效果真是惊人……TAT,小刺没有上火,小刺只是觉得有点彷徨……更新来了……这段时间确实很忙,有时候放过了大虫子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这里,非常感谢飞晴帮忙捉出小刺文里一条肥肥的弱智虫子~谢谢亲~

另外,某刺不要命的再来一句:潜水容易造成缺氧,各位亲潜一段时间还是要出来冒个头,换换气,小刺不想亲们憋死~就酱!

亲亲~~

第五十六章

太阳明晃晃的照着街角,我与季常蹲在房檐下不多的阴凉处,只好一退再退,最后缩到墙角跟下,我捧着下巴干巴巴的瞅着天上那个白花花的小磨盘,忽然有种想要叹气的冲动。

于是我便光明正大的叹了。

这边季常正讲到他同玉锦一波三折风不平浪不静的坎坷情路,还以为我这一叹是为小俩口的不容易发出来的,顿时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本来么武将文采便不大好,跟我七师兄没得比的,我蹲在这里便只能听个干巴巴的来龙去脉,子丑寅卯,已经很吃亏了,现在他再这么一乱,我便只听得呜哩哇啦唏哩哗啦,我紧紧袍子,哀怨得又往里头缩了一点,再次长叹一声。

这样缩在墙脚听一个大男人的清水八卦,天上天下恐怕也只有我一人了……

反正是听了百万遍,前些日子还替白素胡想过的孔雀东南飞,我扯着墙脚的黑乎乎的野草,摆弄两下,忽地想起灏景在那本《史记》上涂得墨团团的小狐狸,其中有一只,就是像现下我手中的野草一般半卧着支颐挥手做呼喝状。

我不由得扯扯嘴角。

结果季常正好讲到他离开玉锦去防秋那段,我这么一笑,他诧异的回过头来楞楞的看着我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我握拳轻咳两声,尴尬道:“没啥,听到你说烧鸡,想吃烧鸡了……”

“喔喔!”季常顿时醍醐灌顶,忙不迭道:“永福楼的烧鸡很有名的,神仙姐姐不嫌弃,我们一同去?”

……我暗骂自己真是笨得离谱,早怎么没想到去酒楼八卦?亏得我竟然真乖乖的在这个破墙角蹲了半天!

我揉揉酸胀的腿,一瘸一拐的跟着娇花照水的武将季常往永福楼飘去。

手里绕着的小黑草,我想了想,干脆也一把揣进腰带里去了。

……其实小俩口子真的也没啥好说的,一句话概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棒打鸳鸯终生罅隙。不过呐,小时候那个竹马是玉锦。

而这也是江季常的老娘要棒打鸳鸯的原因。季常小后生天生丽质我见犹怜,玉锦小丫头却日日鸡飞狗跳没有男女之防。小时候小人儿家你吵我更吵的自己不知道,江老夫人却都瞧在眼里。后来柳家派人来提亲,江老夫人本来也只是碍着两家时代交好,不便一下把话说绝了,正在僵持着,却被季常喜颠颠的跑出来就接了……不用他说我都知道,老夫人当时肯定气得只想吐血。

嘿嘿,若是我以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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