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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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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之听了更是眉头蹙紧,对花色道:“你随我下去吧。”
花色自是点头应下。兄妹二人下了马车后,便看见另一只队伍浩浩荡荡的在林府门前拉开架势,站在马车上的一位内侍俨然是宁皇身边的红人——蔡公公。
蔡公公是认识林兮之的,见到他眉头一挑道:“林大人回的早不如回的巧,咱家先在这里给您道喜了。”说着双手微微福了福,只是做个架势出来。
林兮之低着头说不敢,便跪下就要接旨,花色与许老大自然也是跪下,只听蔡公公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氏之女花色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适婚娶之时,许配与秋家嫡子秋木析,以成佳人之美,择良辰完婚。钦此!”
花色乍一听这则圣旨只觉得犹如在云端,飘飘然不知所以。林兮之却是恭敬的接过圣旨,而后就要请蔡公公入府小坐。蔡公公却是笑着推辞,嘴里又说了些好听的话,大概不过是有些吉祥如意的话。
林兮之心情不虞,知晓他的意图,只当做没看见,请许大送一送蔡公公。许大那性子又哪里知道蔡公公的心思?眼见蔡公公居高临下的一张势力脸已经憋得青紫,林兮之携着花色回了府。
林兮之如今虽说不比当初在邳国,但也不是区区一位内侍便能欺辱的。花色见林兮之丝毫不给那人面子,小心道:“这般……可是不妥?”
此时二人已经进了府邸,林兮之道:“你可喜欢这次的赐婚?”
花色一愣,而后便老实的摇头。
林兮之道:“这就对了,你我既然都不喜欢此次的赐婚,缘何要给他赏钱?”
这般理由却是有些牵强,花色知道哥哥是替自己气不过,因此也没有再说别的。二人回来后,春久与香悦便围了上来,二人都是眼底浮肿一片,想来是一夜没睡。
二人见到花色跪在地上沙哑着嗓子告罪,花色却是没有印象,求助似得看着林兮之。如今的场景,林兮之又怎么会怪她们二人?让她们起来后便道:“你们让许大跑一趟,把林莫唤来。”
香悦应下,匆匆而去,春久便上前对花色道:“姑娘,我们回屋吧。”说着上前搀扶住花色。
林兮之却是道:“花色已经好了,不用你们这般对她,还是如以前那般吧。”
春久自是一喜,看向花色的时候眼里已经蓄起泪水。花色有些不明白,林兮之却没再与花色说话,只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问春久,我还有事,晚上再找你。”说着抬脚向书房走去。
待林兮之没了踪影,春久对花色道:“姑娘,我们先回房吧。”
花色心中一阵莫名其妙,加上刚刚更是莫名其妙的圣旨满头雾水的回了房。回了房间,春久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花色听。花色听了后,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沉默好半晌后才消化听到的,问春久道:“粲然哥哥葬在哪里?”
春久老实回答了,花色道:“帮我备车,我要过去。”虽说花色面上不曾有情绪显露出来,但是春久知晓花色心中的难过,只得应下来,而后向书房那里走去。
春久走后,花色呆坐良久,想起那日袭击自己一行的杀手们。那时候若不是白君泽出手相助,只怕花色如今也是随着徐粲然一道去了阴曹地府……不!那些人本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徐粲然只是为了救自己而亡。
到底是什么人?自己何时与旁人结下了如此大的仇恨?近日除了圣女一事花色也想不出其他的了,但是圣女一事牵扯的人太多,若要花色随便猜测……花色只怕没有那个能耐……
这些天的记忆花色尚且有些混乱,记不清的占大多数。但是春久一说花色也能模模糊糊有些印象。一想到徐粲然为了自己而死,花色便心中悲恸不已……若是早知道……早知道……
“姑娘,主子说今日天色已经不早,明日早晨再送你过去。”花色尚且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春久进门打断她。(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证人
也不知道怎的春久的话反而让花色松了一口气。许是还没有做好见徐粲然的准备吧,不管如何,那长眠于地下之人是因为自己而死……
第二日花色也没有去成,朝堂之上白君泽却是突然状告以周筠廷为首的刑部之人,买官卖官、以权谋私、媚上欺下、谋财害命等一系列罪名。证据确凿,一桩桩一件件皆是有理有据,而这其中,花色便是最重要的证人。花色清醒过来不过一日,白君泽也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第二日就在朝堂之上参本。
花色被宣上殿的时候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到了金銮殿,庄严肃穆的气氛让花色反而镇定下来,心正不怕影子斜,自己怕什么?
花色刚刚跪下,便听到白君泽道:“林氏花色便是人证,宁皇自可问她。”
花色哪里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低着头不知所以,更是不敢随意动作。大殿之上的九五之尊声音听不出来喜怒,直问花色道:“堂下林氏,朕且问你,你可曾知晓徐家?”
徐家?要说徐家便是徐粲然的家族了,但是花色不确定宁皇问的可是这个徐家,因此恭敬的问:“不知宁皇问的可是富甲一方,无可匹敌的徐家?”花色不了解徐家的官勋,只知道徐家有钱,因此才会这么问。
宁皇道:“正是!”
花色冷汗涔涔,半晌不敢开口说话,所有人都在等着花色开口。花色却是不知晓这些人的用意,怕与哥哥带来麻烦。
白君泽知晓花色的用意,在一旁安抚道:“你无须隐瞒。知晓的便回答,不知晓的便道不知。”
花色侧脸看去,见白君泽一身官服立在自己右侧,俯视着自己,面上却是不曾见到过的肃穆。一时。花色倒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好在一会儿便回过神来,对着宁皇恭敬道:“花色自是知道徐家的。”
宁皇又问了一些其他的话,花色也一一答了,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就说上徐家人的品性。宁皇又是问花色对徐家的印象。花色知晓徐粲然是徐家出来的,想到徐粲然的惨死,便道:“徐家在偏于一隅却是只手遮天。过路的百姓若是没有银钱傍身只能命丧他乡。”说着便将遇到过的徐家之人屠杀百姓一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说道可怖处甚至瑟瑟发抖。
花色说完,朝堂之上俱是一片鸦雀无声。好半晌白君泽才道:“至于林氏的话是否属实宁皇自可派人去查。”
宁皇可能也是觉得太过荒唐,反而不相信花色的话,问花色道:“林氏。你所说的如果属实,缘何你如今毫发无损?”
花色身子一僵,实在不想回忆起那时候的场景,只好道:“花色不敢隐瞒,实在是花色命大,若不是有贵人相助,只怕如今已经是黄土一捧。”
宁皇也没再追问。
徐家之人恶行满贯,但是却从来没有折子奏到宁皇的手下。白君泽先拿徐家开刀便是与宁皇说徐家已经和刑部勾结。虽说徐家唯皇室马首是瞻。但是如此之事捅出来,宁皇就是再想包庇徐家,徐家也不会毫发无伤。
这徐家的事情过后便是谢家一事。此事与花色没有关系。白君泽点出谢家一家满门惨死一事,凶手直指刑部。还将谢姑姑当初留下的账本呈与宁皇道:“这是谢氏死前留下的账本,其中记录送贿受贿账目三百六十余笔,涉案之人七十有三。这仅是谢家一家记录的账本,若是沿着这条线查下去……只怕我宁皇朝中之人有大半都会牵扯其中。”说完便缄口不言,等着宁皇开口。
宁皇只是随意翻了两页便勃然大怒。一拍龙椅喝道:“真是好大的胆子!”说的也不知道是谁,花色被宁皇的呵斥声吓得一抖。随即百年听到四周大臣跪下来齐声唤“息怒”的声音。
其实谢家之事与花色说有关也有关,说无关也无关。账本叫白君泽拿走以后。花色还以为就此了无痕迹,哪里知道今日却是被拿了出来。账本花色没有看过,但是听白君泽说的话也是能想到这其中的肮脏……花色见到一些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说话也开始打着颤,真真是被吓得魂不守舍。
白君泽却是没有放过,又将定晟司内的人状告了一番。定晟司的主簿大人是个脾气暴的,当即便跳出来与白君泽对峙道:“放屁!定晟司乃是陛下心血造就成,哪里如你说的那般!你这神司胡编乱造安得什么心?”
这边真真是恶人告状,有不少定晟司里出来的人也是站出来与白君泽对峙。说的话也不是文人那般斯斯文文,反而如同泼妇骂街一般,说的难听至极。
花色不堪听那些污言秽语,正不耐烦,却是听到苏卿的声音传来,苏卿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说着从袖中拿出奏折恭敬的递上,而后跪下道:“微臣苏卿,今日状告刑部残害我垂柳小镇百姓九百零三人,求皇帝陛下做主。”说着重重一头磕上地面。
朝堂之上再次鸦雀无声。
苏卿是被举荐才一跃成为这朝堂上的一员,举荐他的不是别人,而是周筠廷本人。二人也不知道如何结识,好似私交甚笃,甚至还有坊间消息,说苏卿是周筠廷的新宠,至于这“新宠”二字如何解释便是仁者见仁之事了。若是没有周筠廷便没有苏卿今日,哪里知道此时苏卿却是站出来参周筠廷一本。
旁人不知道,花色却是知道的,刑部戕害苏卿至此,此时正是苏卿的机会。若是苏卿凭自己一人之力要扳倒周筠廷只怕难于上青天,但是此时借了白君泽的势正好可以狠狠于周筠廷一次打击。
苏卿道:“这本奏折从微臣第一次站在朝堂之上便一直揣在怀中,今日能拿出来还要多谢神司大人。”说着对白君泽那方拱拱手,又道:“微臣隶属于刑部,奏折一事不经由微臣手,况且请奏的奏折刑部也是要有人专门看过的,因此才拖至今日。请陛下做主!”一番话既划分了与白君泽界限,又将刑部参了一本。
大殿之上黑压压一片跪伏在地上的身影,花色也是其中之一。也不知道怎的,花色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好笑。
龙椅之上,宁皇还在翻阅着奏折,花色的思绪却是已经飘远了。听说秋木析手中有不少证据,为何秋木析没有站出来告御状,反而是白君泽此次站在朝堂之上将人统统得罪个遍?
昨日宁皇一诏圣旨便将自己与秋木析凑成一对,虽然不知道秋木析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自己如今的身份也是不简单。宁皇此次的目的再明确不过,便是拉拢秋木析。昨日事出突然,今日白君泽便来了这么一出……
但是这么一想,白君泽既然一早便掌握了证据,为何迟迟没有指出来?越想越是糊涂,花色恨不得长两个脑袋才好。
龙椅上的宁皇已经将苏卿的奏折看了一遍,环视下方一周后道:“苏卿,你的奏本所写可是实情?”
苏卿回道:“是,绝无半点虚假!”
宁皇却是道:“有无虚假朕不知,但是有一点朕却是知道的,下结论之前需要的是真凭实据!你的折子上只是揣测之词,做不得数。”
苏卿却是脸上一白。花色也是一阵无语,二人经历过的那些逃亡日子竟然被宁皇如简短的一笔带过……也不知怎的,花色心中便涌起一股酸涩来,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被白君泽抢了先:
“陛下所言甚是,但是谢家与徐家一事却是证据确凿,请陛下明察!”
此时哪里有人敢抬头?白君泽这般咄咄逼人的架势若是惹恼了宁皇,哪个敢做出头鸟?白君泽又不是不知道宁皇向来不喜欢有人替他做决定,今日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愣是要做出这般姿态来……
跪在地上之人都在暗自腹诽,堂上的宁皇又是一声震怒。堂下之人都是胆战心惊的生怕自己便做了那出头鸟。
好在宁皇没有继续追究下去,旁边的内侍此时开口道:“周大人、赵大人、神司大人、苏大人、林氏二人留下!其余的暂且回去,等着传召!”此时,所以跪在地上的官员都是松了一口气,而后陆陆续续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只剩这几人时,几人一齐向御书房走去,一路几人浩浩荡荡,众人面色各异。到了书房,内侍也是一个不剩,宁皇坐在文案后面对几人道:“怎么?方才不是个个口齿伶俐,现在怎么了?都不愿意说话了?”
众人恭敬的跪下身子,无人敢应话。
宁皇看向花色道:“林氏花色,方才见你在朝堂之上有话要说,现下说来听听!”
花色没想到会被点名,先是一愣,而后看向哥哥与白君泽那边,见二人眼观鼻鼻观心的不理自己,只好吐一口浊气,挺直身板准备回话。(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信件
“回陛下,方才在朝堂之上苏大人说的话句句属实,这点花色是可以作证的。”花色如今也管不了其他,只想着莫要叫垂柳小镇上的人白白枉死才好。
花色的话刚刚落下,立即感觉到有几股视线看向自己。花色也不惧,缓缓道:“花色与苏卿大人是旧识,几年前在垂柳小镇定居,小镇被付之一炬时花色也是在的。花色命大,多亏苏大人相助,若不然此时也是孤魂一缕。”
苏卿也是出来道:“林氏于垂柳小镇开了一间茶馆,郑幕之郑公子也是去过的。”
宁皇也没有说请来郑幕之对峙,想必是信了二人的话。只是依旧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人跪在地上,御书房里一阵沉静,只有几缕轻微的呼吸声在耳边轻响。花色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站出来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了。
又是过了半晌,听到周筠廷的声音道:“陛下,苏大人与林氏二人说的话恐不是假话,还请陛下明察。”说着一撩官袍也是跪下来,伏在地上。
花色与苏卿皆是转头去看周筠廷。赵谦见周筠廷这般也随着伏在地上,道:“请陛下明察。”
花色只想过二人气急败坏的辩解,却是没有想过成了这般光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只好抬头去看白君泽与林兮之二人。他们二人眼观鼻鼻观心一直不曾有动作,好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似的。
此时宁皇才开口道:“如此,这奏折你们二人是认了?”问的自然是周筠廷与赵谦二人。
周筠廷没有做声,赵谦却是回话道:“回陛下。微臣教下不严,不敢有微词。”
做下这么多滔天罪过,竟是一句教下不严便能推卸的?饶是花色向来自诩脾气不错,此时也怒不可遏。旁边的苏卿也是强自抑制着怒火。
花色张嘴正要说话,却是被人先一步抢了话。站出来的是白君泽。对着宁皇拱手一礼道:“微臣有个提议,陛下且听一听。”
宁皇挑眉,皮笑肉不笑道:“但说无妨!”
白君泽道:“二位大人既然认了教下不严之罪,不若由他们去调查这几件惨案。这般既能将功赎罪,又能拔除毒瘤,微臣认为此乃一举两得的美事。”
白君泽说完。林兮之眼里明显闪过一丝笑意。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个主意倒是出的好。周筠廷与赵谦二人如今是宁皇的左右手,皇帝又不是昏庸之人,哪里看不出真假?从刚才的朝堂之上至现在的御书房,宁皇一句话未说。明显有偏袒之意。此番想要治二人之罪,只怕难!
林兮之余光见白君泽还是那般坦坦荡荡,既没有懊恼也没有得意。心下对他又是增了几分好感,白君泽此人果然不简单。
那周、赵二人没有作声,将身子伏的更低,更是不知道面上表情如何。
宁皇恩一声,思索半晌道了句:“你们二人可听见了?”
二人这才回话道:“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宁皇又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都起来吧!”
二人这才站起身,而后又是对着白君泽躬身道:“多谢神司大人!”也不知道道的是哪门子谢。白君泽却是坦然受之。微微颔首不做声。
事情便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花色咬着的嘴唇几乎要渗出血来。心下已经被怒火焚烧了理智。花色还是没有忍住。便要开口说话,只是还未说出来却是觉得腰腹一痛,闷哼一声猛然趴到地上。
林兮之一惊,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上前焦急地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花色捂着腹部倒吸一口气,还没说话已经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出了皇宫。花色此时躺在马车内。因着不适略蹙着眉,方才的一口浊气还没出。此时正是觉得难受之极,侧脸便看见白君泽捧着书坐在一侧。便涌上几分火气。
白君泽显然知晓花色醒过来,翻着书的细长手指略微动了动道:“你哥哥还有公务在身,我先送你回去。”
花色窸窸窣窣起身,整理好些微凌乱的衣服道:“花色暂且谢过神司大人救命之恩,那日若没有大人及时赶到只怕花色已经命丧黄泉。”
白君泽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
过了半晌花色又道:“敢问神司大人,方才在御书房花色腹痛难忍可是大人的手段?”花色是有腹痛的毛病,但是方才却不是同一个疼法。况且在那时候突然疼了起来,怎么看也是有些蹊跷,因此才会猜测着问。
白君泽倒也坦然的承认,丝毫没有遮掩。
花色见白君泽承认更是火气往上直翻,忍了许久才没有失礼,但说出来的话依旧带了火气,“神司大人缘何要阻我说话?那二人分明就是狼狈为奸,神司大人既然敢奏他们本子,为何临时又变了卦?”
难得见花色这般模样,白君泽有一丝意外。不过还是回答道:“宁皇本就有意偏袒他们,若是再说下去只能让宁皇心生不快。世家尚且还未恢复爵位,若是操之过急怕是适得其反。”
花色见白君泽一本正经的回答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若是白君泽对花色爱理不理的,花色反而能大闹一场,这般……还真是被堵的哑口无言。
在民间的时候,花色没少学会泼辣的本事,只是不知道为何到了白君泽面前就没了用武之地。越想越是恼怒,花色哼一声便转过身不想说话的意思一览无余。
白君泽张张嘴像是有话要说,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快到林府的时候,白君泽开口道:“你哥哥是个聪明人,知晓如何明哲保身。但是有些人却是糊涂,你莫要听进去才好。”
花色脸上一红,白君泽这般话可不是说自己?方才在朝堂之上,确实如白君泽所说的那般,若是自己再说下去,只怕不仅不会有用,反而会坏了事。只是知晓又如何?那些人做低伏小却是把罪责统统甩到旁人身上,花色怎能不气?
像是知晓花色心中的想法,白君泽又说:“你亲眼见过那些惨剧,有些火气无可厚非,我并非说你!”
花色这才转过身来看白君泽,白君泽揉了揉眉心,见花色转过来露出一抹笑意。花色哪里见过这样的白君泽?慌忙垂下眼睑不敢去看。
白君泽笑意更甚,伸出手去替花色理了理散落的碎发。花色更是一僵,往身后缩了缩,不小心碰到头,闷哼一声,不敢抬眼看白君泽。
白君泽笑了笑道:“我虽说有意助林家,但也要考虑各家的利益。林家此番虽说有你哥哥相助,却人心不齐,恐难成大事。”也不怕花色恼怒,白君泽继续说:“此次世家爵位只怕你林家又要白忙一场。”
见白君泽与自己说这些,花色先是一怔,随即便生出不甘来,质问道:“你怎的知晓我林家难成大事?我哥哥尚且年轻不说,就是林千舫等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你莫要乱说。”花色说话颇有些底气不足,林家人如何,花色在那边住了些时日又怎么不知道?只是花色不想听到白君泽这般编排林家而已。
白君泽也没有接话,捧起书来,将注意力转移到书上。花色见状也不好自讨没趣,一时之间又是沉默笼罩二人。
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白君泽掀开帘子下了车,在外面伸手要扶花色下来。花色一愣,随即在另一边跳了下去,惹得车夫一阵惊呼。
白君泽也只是笑笑,并不在意,随即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回去时候花色越想越是觉得自己今日有些失态,想了半天没有找到缘由,不由有些气恼。春久与香悦二人见花涩情绪不佳,拿了小玩意过来说:“这是林公子寄来的小玩意,说是可以解解闷。小姐若是无事,便拿来寻寻开心吧。”
林公子自是林千舫,花色见了放在桌上的小玩意,颇觉得好笑。这根本就是小姑娘家的玩意,花色如今年岁已然不小哪里还会玩这些小玩意?
桌上摆放了竹篾制成的小东西,灯笼、同心结、小狗,都是约莫巴掌大,着实玲珑可爱。花色颇有些哭笑不得地问:“他便寄了这些东西回来?”
春久恩了一声,而后与花色道:“东西只有这些,还有一封信是写给主子的。”
花色觉得林千舫实在是无趣的紧,哭笑不得的叫香悦与春久二人各自挑选一个,而后吩咐她们各自散去。
晚间林兮之回来请花色过去。到了书房见哥哥面色颇为阴沉,看见花色过来神色更为难看。花色不明所以,便疑问的看向旁边立着的许氏兄弟。那几人倒是默契,一齐看着桌面展开的信件。
花色走过去,书信正是林千舫寄来的,花色拿过来细细读了一遍,最后脸色比起林兮之更是苍白……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花色也不知道该有什么话来形容此时的情绪。只觉得胸口好似被石块狠狠的压住喘不过气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信件(二)
花色一直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人灭口,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谁的人。今日看了信却是知道了。林千舫的信中说此事因林莫而起,才惹了杀身之祸。前因后果也是写了几句。
林莫一心一意想要复兴林家,为此花了多年时间取得林家暗中势力的信任。林家本就不是寻常世家,这些与权势有关的事情向来说不清楚,不过也只是为了生存下去。
林莫也是有心,因为感恩,多年来为了寻找林家嫡子一脉吃尽苦头。好不容易寻到了,复兴林家一事便亟不可待的动作起来。
只是如今的林家人却不是嫡子那一脉,其中大多为了私人利益,根本不愿意走这趟浑水。因此林兮之才会有与白君泽联手一说。
这方与白君泽合作,关系很明确,白君泽只是帮助林家在朝堂之上占有一席之地,此后便是看林家人自己的表现。直至今日,林兮之虽说确实在朝堂之上有了立脚之地,但是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只怕要花费好一番功夫。
林莫太过于急躁,不仅与白君泽保持联系,与周筠廷那方也频频有来往。周筠廷此人虽说心术不正,但是手段也是厉害的。周筠廷擅于用攻心之法,做事也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林莫急功近利的心思被周筠廷知晓后,二人更是频繁来往。
周筠廷与林莫说:攘外必先安内,让林莫先将林家内部整顿好。又是与林莫出了很多注意,难怪这些日子林莫时常不在府中,大多都是整顿林家去了。
只是那些林家人也不傻。知晓了林莫的用意后,大多早早的明哲保身,又或者干脆闭门不见。林莫便又向周筠廷求教,周筠廷教与林莫的法子大多哪里会有正当的?林莫思虑许久也用了,最后便是林家人的反弹……
那时候花色已经得宁皇默认“圣女”身份了。花色虽说不愿意蹚浑水,但是此后林莫也是要将花色拉进来的。林莫的心思暴露的明显,于是被逼急了的林家人便买凶杀人……
林千舫的信上将林莫做的错事并未做过多描述,只是一笔带过前因后果。寄来的信只有两张纸,写的大多都是废话,真正有用的也只是那么几句而已。
“两败俱伤。周筠廷好手段。”许久,林兮之才咬牙道。
林兮之是真的动了怒,也不知道气的周筠廷多一些,还是林莫多一些。花色自己却是对林莫失望更多,到底是长辈。为了林家奉献了一生,最后却是犯了糊涂。
林兮之见花色面色惨白,问花色道:“唤你过来便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林莫是你师父,他如今犯下大错,我身为族长总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花色一愣!是啊,哥哥如今好歹也是族长,即便是名义上的。族中有了这样的事情,林兮之总不能装作不知道。林莫为了花色兄妹二人做了不少,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赦免罪责的免死金牌。二者不能混淆。
也不知道林莫到底做了什么。竟是将林家人逼到买凶杀人的地步。林千舫信上没说,只怕是想让林兮之自己去调查吧。
见花色不语,林兮之也知道花色为难,干脆直接道:“这几日我便会告假回去一趟,林莫我也会带走。一路舟车劳顿,只怕你身子吃不消。你便将留在卉城罢。”
花色知道哥哥这是不想让自己面对林莫。说实在的,花色确实不想面对他。知晓哥哥是有分寸的,干脆道:“早去早回。”说完便径自出了书房。林兮之也没拦她。
花色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思冷静下来与哥哥讨论林莫的问题。花色与林莫相处没有多久,虽然占了师徒的名分,其实林莫并没有教花色多少。而徐粲然则不同,林莫没有子女,在时机正好的时候徐粲然出现。林莫是将徐粲然是当儿子养的。虽然林莫时常责骂徐粲然但那也是因为不会表达……
因此徐粲然之死,对于林莫也是个不小的打击。花色敢说,这才是对林莫最重的惩罚,只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此时花色真真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林莫。
出了哥哥的书房,花色便往回走,进了园子春久正把玩着小灯笼,眼神柔和。花色突然想到林千舫对春久是有意的,见春久这般模样好似也不是讨厌林千舫,道:“若是喜欢便应了他就是,若是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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