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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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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花色面上疑惑之意不言而喻,红秋心思玲珑,知道花色是想问这件事,道:“良禽择木而栖,秦方这般却是最好的做法。”
见红秋竟是帮着秦方说话,花色反而了解红秋的意思了。只是秦方跟在白军身边已久,如今突然投靠宁皇,只怕白君泽不便于让人知道的动作如今也要公诸出来。
红秋见花色眼睛闪烁,笑道:“主子做事从来都是三思而行,就是被人知道了,旁人也没有阻止的能力,姑娘又何必担忧?”
见红秋说的自傲,花色笑笑。说实话,虽说认识白君泽多年,但是花色对白君泽此人一点也不了解。起先在垂柳小镇白君泽没有给花色了解的机会,来了宁国后花色更是连白君泽面也见不上,又哪里来的了解一说?
“不仅是秦方,如今我也是不能再为主子做事了。”好半晌后,红秋又是感慨着说了一句。是啊,晏家也是卉城中的一方势力,红秋既然嫁与晏家,自是没有再替白君泽做事的道理。花色也是想到了,所以才惋惜秦方离了白君泽,这般就好像白君泽众叛亲离一般。
虽说白君泽其人于花色来说是仇人,但是见到他如今的境况还是不免有些唏嘘。
与红秋说了一番话。花色便知道这些天来担心都是多余的,虽说秦方如今不是在白君泽的阵营中,但是对于林家一事来说不是阻力。既然如此,那哥哥那边的计划便会照旧。虽说林兮之的情报也是厉害,但是他好似没有把花色牵扯进来的意思。从来不会主动告知花色这些事情。花色也不想被蒙在鼓里,因此才会向红秋打听着些事。
林兮之不把花色牵扯进来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因为之前花色受了那么多苦,林兮之愧疚不已不想再让她受委屈,因此才想将花色摈弃在外。
二人沉默半晌后,喜娘再次进来道:“吉时就要到了。”满脸喜气的看着红秋,手上拿着红色的帕子道:“老身替新娘子遮上帕子。
红秋对着花色笑笑。而后颔首道:“多谢。”
喜娘哎呀一声,连忙道:“这喜帕遮上可就不能说话了。我的小姑奶奶,您有什么还没说完的赶紧说吧!”面上的表情实在是好笑。
红秋摇头,这下喜娘才将帕子替红秋遮上。后面的规矩花色不懂,只是吉时到了的时候花色搀着红秋到了喜娘的背上。之后的事情花色便没有跟上凑热闹。
外面鞭炮声噼里啪啦放个不停,接亲的新郎官声音清晰地在外面传来,还有起哄的、嬉笑的、恭贺的,在这一刻都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生欢喜。
花色倚在红秋的房门前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知何时白君泽也到了这里,看见花色后道:“无事便陪我走走吧。”
花色只顾着发呆并没有看见白君泽,乍一听白君泽说话吓了一跳。随即便反应过来便屈膝行礼道了声好。
白君泽今日穿了红色的衣裳,花色在白府与神司府的时候,白君泽穿的衣服不是暗沉的便是素净的。从来没见过他穿着如此显眼。花色刚刚见到的时候稍稍打量了一番,白君泽穿着红色的衣服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情。
形容男子用风情来说实在是不像话,但是白君泽此番除了“风情”花色还真是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红秋是白君泽的妹子,白君泽今日穿着红色也是理所当然的,自家妹子嫁人穿着一身缟素,那样像话么?只是不知道白君泽为什么不去前面待客?毕竟红秋是以白君泽“义妹”的身份出嫁的。
“秦方在前面替我招呼。”不用花色问。白君泽便解释道。只是听了白君泽的话之后,花色更是莫名其妙。好在白君泽没有只说一半的意思。继续道:“飒禁让他来的。”
飒禁?莫不是炫耀的意思?花色觉得好笑,这般哪里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室?明明就是幼稚的孩童。
白君泽也是挂上笑。颇有些无奈道:“飒禁的性子有时候便是这般。”
可不是幼稚?这般不仅白君泽只怕秦方本人也是有些尴尬吧?
前院的客人们一直吵闹着,其中不乏有人喊道:“今日既然出嫁的是神司大人的义妹,怎的不见神司?”
说罢便有好些人附和着一起说。之后一些喝了酒的男子便起哄喊白君泽。二人在内院里听得清楚,白君泽道:“去外面吧。”说着竟是带着花色往后门走去。
花色也没说其他话,只是跟上。途中遇上回来的香悦,便向她说了自己的去向。香悦看了白君泽一眼,随即颔首道:“可要奴婢随身伺候?”
花色想也没想便拒了香悦,也不知是何原因。
今日是个晴日,五月的天气适合出门走走。
白府的宅邸不在闹市中,是倚着山建成的。后面便是郁郁翠翠的山林。白君泽回头看了一眼花色道:“可是有不便?”
花色见上山的路并不陡峭,摇摇头道:“尚可。”
二人便就这么径直上了后山。也不知走了多久,花色有些累了,抬眼见白君泽还在向前走不免有些叹气,早知道便不穿的这么复杂了。今日花色穿着襦裙,长长的裙摆实在有碍走路。
听到后面花色停下来,白君泽回过身来伸手牵住花色,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拉着花色继续往前走。花色一怔,也没有挣开。
又走了小半刻,白君泽才停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青翠的草地。山中风大,仅寸许的青色波浪随风来回晕开,实在是让人心生欢喜。没想到这后山中竟然还有如此惬意的地方。
草地上还有几只动物,听见白君泽二人的动静都是停下进食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看着这边。白君泽往前走了两步,那些动物们便径直散开,逃跑般的一头扎进深处不见了踪迹。
“歇歇吧,这里无人。”白君泽松开牵着花色的手,走了两步躺倒在草地上。红色的衣服在翠色的小草中格外显眼。
花色也是往白君泽哪里走去,在白君泽身旁寻了地方坐下,没有做声。花色也说不出来此时的感觉,就是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一样,不自在的紧。
坐下后二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在这沉静中,山下的喧闹声便传入花色耳中。花色四处张望着便看见山脚下的白府宅邸。
“这里是子环发现的地方,之后成了我们兄妹三人时常过来的地方。”白君泽小声道。
花色偏过头去,见白君泽一副惬意的模样,不知怎么的也有了几分舒适的感觉。五月的风并不是寒冬那般刺骨,也比早春的风多了一些暖意。风儿拂过花色面庞的时候,温柔的想让人睡去。
“子环孩子脾气,表面上看来最让人操心,而红秋表面上看去却很稳重,因此时常我便忽略了红秋。其实她们姐妹二人的情况恰恰相反。红秋偏执,子环却是好说话的很。”白君泽缓缓地说着一些属于他们兄妹三人的记忆。
“她们姐妹二人跟在我身边已是八年之久,我却没能好好照顾她们。”白君泽叹息一声。花色听出来白君泽是真的很自责,安抚道:“如今子环与红秋都嫁了人,你也算尽了兄长的责任了。”
花色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白君泽,没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冷清气质,也没有众星环绕的贵族气质,有的只是寻常人的感性。
花色的话说完,白君泽轻笑出声,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花色不明所以,有些不知所措,想说些什么,最后干脆噤口不言。
白君泽此时已经坐起了身子,远处卉城的一角一览无余。白君泽道:“为了一己私利险些害了两位妹妹的终身,又哪里尽了兄长的责任?”说完后勾了勾嘴角,道:“若是我早些放弃到手的权利,如今子环与红秋二人又哪里会嫁的如此仓促?”
花色像是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之前与白君泽、红秋去了一趟他们的本家。虽说宅邸看着不像是寻常人家,但是也不到跻身权势人家当中去。哪里又有人家能与如今的神司府媲美的?
花色只当白君泽在自责,便没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沉默了一会,白君泽话锋一转道:“林兮之为栋梁之才,宁皇惜才,定是不愿意看到林兮之站在他对立的位置。”点到为止,便没再说下去了。
花色也隐隐有感觉,还未来卉城之前,花色便听说宁皇对林家很是抵触。知道哥哥为林家人,不仅没有露出嫌恶,反而时常与哥哥一些展现才华的机会。明显的就是给哥哥机会。
只是伴君如伴虎……(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道是烟花易冷
不过,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白君泽此番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意?花色琢磨不透,心中有些恼怒。与哥哥说话也是,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凭白给人添了几分不自在。
白君泽确实只说了那句话便不再开口。花色想问,但是见他复又躺下去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只能将话咽进肚子里。
花色的火气还没消下去,不知哪里传来一声长啸,似鸟声又似兽声,尖锐的直达云霄。白君泽忽的起身看向白府方向,花色才知道原来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白君泽说了声“得罪”便将花色抱起,而后以脚点地直直飞了出去。花色惊呼一声,便将头转进白君泽胸口。不是花色矫情,这里是山林,若是一不小心便会被树枝划伤的。
不出一会二人便到了山下,白府中依然喧闹声不断。白君泽进了后门便有侍卫迎上来道:“主子,常大人来了。”
白君泽放下花色,对花色道:“你回房等我。”说罢便与侍卫一道走远。
花色又是懊恼又是气愤,尽管无数次地说白君泽此人不是好人,又无数次说要亲手杀了他为父母报仇,还无数次的自欺欺人说不再爱着他,可是今日被白君泽这般动作又是搅乱了心神……
花色深吸一口气,也往内院走去,想着找到春久与香悦二人便回去。只是走了不出三两步便有暗卫上前止住花色道:“姑娘,请回房休息。”花色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暗自咬牙。这个暗卫花色没见过,花色也没有与他纠缠的心思便走向原来居住的院子。这院子盛满花色的记忆。大多都是苦涩的,如今想来真是不可思议。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白府里面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红色的幔帐、吉祥的物什全都拿了出来装点。一直走到院子门口都是这般。
推了门进去,里面却与外面不同,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也种了植物。不比神司府的药草。这里大多都是可供观赏的盆栽。其中以牡丹最为抢眼,红的、黄的、白的、粉的,还有绿色的。整个小院充斥着香味,引得各色蝴蝶翩翩而来。
唯一与白府相同的便是这些花都是杂乱的放着的。花色还在发呆,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小人走了出来。揉着眼睛迷糊的喊了一声“娘”。
待花色看定才知道是秋家小郎——秋天熙。
秋天熙显然才睡醒的模样,走路也是摇晃着不太安稳,身着里衣脚上甚至未汲鞋子。好半晌恢复了一些意识才脸色一变,而后匆匆进了房里。
伺候的丫头婆子并不在,花色见到是他上虽然也是一惊。但还是心情不错。小孩子长的粉雕玉琢,哪家大人见了会不喜欢?
“秋家小郎可有人随侍?”好半晌没见人出来花色便开口问道。
里面秋天熙也是回道:“无人。”
花色笑笑,随即便上前道:“小郎可要唤人过来?”
秋天熙声音有些闷闷的回道:“不用。”
花色知道他许是方才害羞了,左右无人花色也不客气的推门而入。房门没有反锁,花色很轻易的推开门。里面秋天熙听到动静竟是愣了,而后好似喃喃自语一般道:“男女授受不亲……”见花色已经进来了更是一头扎进床里一副誓死不出来的模样。
花色被逗笑,刚才阴鸷一扫而空。上前道:“可是要起来了?”
秋天熙“恩”一声,露出来的半张脸满是恼意。花色也不知怎的就想逗逗他。道:“小郎可是会自己穿衣服?要不要我唤人进来?”
秋天熙眉头蹙起,不知道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动又没有说话。花色见着好笑。明明是个孩童偏要做大人的模样,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想着花色又说:“那我便去唤丫头过来了。”
秋天熙这才喏喏地说:“我自己会穿。”
花色装作惊讶的样子“哦?”一声,秋天熙见花色不信干脆掀了被子将衣服脱在一边的衣服抱过来笨手笨脚的穿着。
大家族的孩子在秋天熙这个年纪会自己穿衣服的真是少见。虽然秋天熙做的笨手笨脚的,可是却丝毫没有含糊。衣服也是整理的顺坦,可惜实在是慢,如今的天气虽说不冷。但是还是春季的天气。花色便起身走到秋天熙面前,接过秋天熙拽着的袖子帮他穿起衣服来。
秋天熙也乖巧。一动不动的站着,花色摆弄他时才微微配合。衣服穿好时候。秋天熙更是乖巧的说了一声:“谢谢。”这样的孩子花色越看越是欢喜,连带的秋天熙的脸也是越看越顺眼。
花色想到秋天熙身旁一般是有秋允画的,于是问道:“你怎的不见你二叔?”
秋天熙回答:“有事,说是晚上来接我。”花色恩一声,也不再打听。
二人收拾好,春久与香悦也是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看见秋天熙也是一阵惊讶,随即向他问好。秋天熙自她们二人进门便离了花色一段距离,背着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花色见了觉得好笑,问秋天熙道:“你二人便将你一人丢在白府了?”
秋天熙道:“我能照顾自己,带那么多无用的仆人做什么?”花色一噎,颇有些无奈。春久与香悦二人却是捂嘴偷笑。
房间里采光即便再好能晒着太阳也只有极少的地方。花色便说要去外面走走。秋天熙也没回话,小大人模样的上前,后面三人看着觉得好笑,都有些忍俊不禁。
到了外面,看着花团锦簇的院子香悦没忍住赞道:“这里实在是太漂亮了,前几日怎么没有见到?”
秋天熙道:“那是自然,这里的花都是我请人搬来的。”
秋天熙的话一说完,花色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彼此互看一眼后决定不接话。毕竟一个小小的孩童说着这样的话让人听着挺不自在的。
过了一会花色才问:“这里是白府,你怎的在白府种起花草来了?”
秋天熙这才恢复期孩童该有的模样,委屈道:“族中长老说玩物丧志,从来不许我触碰学习外的任何事情。二叔觉得那般不好,便带我过来了。神司大人也是允许的。”
花色了然。只是男子喜欢花草总归有些不妥,若是养成了悲春伤秋的性子只怕于他以后无益,也难怪秋家族中之人要阻拦他了。
花色本来想说的,思绪一转便停了下来。男子喜欢花草也不能说不好,至少比起心狠算计的阴谋家,花色更是喜欢心思细腻些的温柔少年。
几人在外面晒了一会太阳,有奴仆过来呈上膳食,说是因着办喜事难免照顾不周,请原谅云云。秋天熙只是颔首,没有说其他什么。花色在一旁看着心中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同情起这小小孩童了。大家族长大的孩子只怕总有一天要肩负起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负担吧。
也不知秋天熙的父母可也是将期望寄托在他身上了?花色也是好奇便问秋天熙道:“总是说见你与秋允画在一起,你父母呢?”
秋天熙放下筷子颇有些无奈道:“老师说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规矩。”
花色被小小孩童训了反而有些高兴,笑着道:“这里不是秋家,哪里需要那么些规矩?随心便是。”
秋天熙听了像是受到什么感触一般,停下来一会后又拿起筷子,这才回道:“爹爹和娘亲都有些忙,毕竟要肩负着家族的责任。”
花色突然就吃不下了,这哪里是孩童能说出来的话啊?
吃过饭,花色实在困顿的厉害,便去床上躺了一会,秋天熙也是个懂事的,没有打搅花色,自己拿了铲子在外面帮牡丹松土。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地不再那么刺耳,因着早上起得太早,花色很快便睡了过去。破天荒的做了一个好梦。
醒来时候秋天熙已经不见了,听春久说是秋允画将秋天熙接了过去。花色有些可惜,本来还以为能和他多相处一会的。
醒来后花色便去院子转转,走廊下还有几棵被抛弃在一旁的牡丹花。花色见了不由自主的叹气,蹲下身子将秋天熙尚未完成的动作继续做下去。
待收拾好了,花色无事做便倚着廊檐的柱子发呆,说是发呆其实心里想着的是白君泽。想必不用多说旁人也都是能看出来的。至少香悦与春久二人都是捂着嘴下了去。
花色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脑中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一下午脑子里都是白君泽、白君泽、白君泽!除了他真的是没了其他人。
花色叹一口气,总是自欺欺人的说忘了他,又哪里是忘得掉的。且近日白君泽明显示好的动作花色也是能看得到。今日更特意带花色去他们兄妹三人的秘密场所,也是对花色的一种认同吧。
想到这花色更是一颗心胡乱跳个不停,白君泽到底是什么意思?里面又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过了这么久,若是花色还一点戒备心没有,那也太傻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求娶
天色渐渐地暗沉下来。晚风吹的凉意袭人,春久拿来衣裳替花色披上道:“小姐,时辰已是不早了,我们可是要回了?”
花色听春久说话才回过神来,确实已经不早了。
“主子在外面等了许久……”香悦也是支支吾吾的说话,花色先是一愣,是了,今日哥哥也是在的。酒席已经散去多时,哥哥可不是等了许久。
花色站起身来道:“我们回罢。”说完在心里道:还真是将白君泽的话奉为圭臬了,若他今日不来,自己便一直等下去?真是可笑。
花色出门也无人阻止,三人畅通无阻的走到前院,林兮之正等在那里。看见说三人出来也没问缘由,只是笑着道:“今日可是累了?我们回去吧。”
花色心中一阵酸涩,扯出一抹强笑道:“好。”兄妹二人便并肩出了白府大门。
回去后,徐粲然与林千舫都在,好似在等二人用膳。徐粲然见到花色二人道:“今日辛苦了。”
林兮之一如既往的温和笑了笑道:“只是过去吃了一顿饭,哪里谈得上辛苦。”
众人入座后,花色有些情绪不佳。林千舫见了便说一些最近的见闻,大多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笑话。花色知道林千舫的用意,也极力的将情绪压下去。
用过膳后,下人过来情理桌子上的东西。待用上茶水后几人又是说着闲话,也不知怎么就说上人的品性这个话题。林千舫说:“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果然不假。”
徐粲然奇怪的看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也知道你自己表里不一?”
自林千舫与徐粲然混熟后。这二人便有些不对盘。花色与徐粲然聊过林千舫,此人懂得韬光养晦,又是聪慧之人,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林千舫虽说是林家人,但是于花色来说还不如徐粲然可信。花色便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说与徐粲然听。徐粲然听后对林千舫绑走花色一事也是持有怀疑态度。因为与林巧巧感情深厚。在那时候展现自己的底线,仅这点便相当可疑。
况且那些林家人对族长这位子虎视眈眈,让花色不得不多想。告知徐粲然也是希望他能防备一些。花色居于内院,有些时候防不胜防。也是自那一日起,徐粲然对林千舫上了心,而且表现的也很明显。
林千舫毫不在意的笑笑。又说:“多一些防备总是没错的。”也不知说的是徐粲然还是说的自己。
林兮之却是微微点头,似是赞同林千舫的话。
林千舫又说:“没来卉城之前总是想着这里是皇城,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却又求之不得的圣地。”说着好笑的摇摇头,道:“如今才知道这卉城哪里是圣地啊,简直比之虎穴狼窝丝毫不逊色。”
林千舫说完。几人都是一阵沉默。这里的几位谁人不是深有体会?确实,众人只看到卉城华丽的外表,哪里知道它光鲜亮丽的表层之下隐藏着的是什么?
“爹轻易不让我出门,总说我心思单纯。在那小镇上有他护着,随我成什么模样。就连我长成那般纨绔也丝毫不会训斥我什么。以前不懂事,觉得父亲溺爱于我,才让我长成了那般不成器的模样。”林千舫缓缓回忆起来。
林千舫早慧,小时候便展现出不凡来。可是父亲看到后总是暗自蹙眉。林千舫以为自己不够好,更是努力读书。可是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甚至父亲的笑脸变得更少。就连愚笨的小弟时常也能得到父亲的笑脸……为了引得父亲的关注。久而久之林千舫变养成了纨绔的模样。
也是那时候起父亲渐渐正眼看自己,虽然大多数都是颇为无奈,但依旧会为林千舫捅的篓子善后。
十二岁时候,林千舫带着弟弟出去玩,兄弟二人玩闹的过了天黑之前迷了路。二人冻得哆嗦时候听到几声哭喊,那时候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林千舫便带着弟弟一起向那哭喊的声音走去。
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名女子已经一头撞到树上断了气。站在旷野上的六七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谁冷哼一声道:“不识抬举。”
余下的人也是狠狠啐一口,相互笑了起来。那些人比林千舫大些。但也是半大的小子。
虽然林千舫寻日里喜欢恶作剧,但那也是捉个虫子吓人的程度,哪里敢杀人?那时候兄弟二人都是愣了,弟弟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林千舫怕他哭出来,伸手捂住弟弟的口鼻。只是二人依旧没有逃掉,被那些人发现了。
林千舫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场景,一群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兄弟二人面前。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啊!杀人犯!我看到了!小小年纪竟然学那些登徒子!”
余下的人默契大笑,怕他们二人说了不该说的,更是六七人齐手招呼林千舫兄弟。等二人奄奄一息时,捉了他们二人报官。
林千舫走在半路上就晕了过去,等醒来时一切都成了定局。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弟弟竟然被那些围殴致死。那六七人因着惩治的是“暴徒”丝毫没有被惩戒。
再后来,父亲打点了三个月才将林千舫接回家去,家财几乎散尽。林千舫更是在家中躺了一年才好。那一年是林千舫最为平静的一年。每天除了想着如何复仇便没了其他念头,第一天备好了计划,第二天想出不足之处,推翻、完善。一天一天累计下来,近一年的时间,每日每日都在完善。
等出来后,林千舫便成了“头脑不太灵光的纨绔子弟”。不仅外面的人,就是自家人对林千舫也是嫌恶不已。
后来,那些杀人凶手自然每人都落了个凄惨下场。那时候林千舫没了复仇之后的快感,反而整日精神恹恹。林千舫父亲有所察觉,将林千舫领到书房说了一下午的话。说的都是关于小时候的回忆,句句动情。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句:“你们兄弟二人虽然调皮,但不是坏孩子。”
也是那句话让林千舫痛哭流涕,才将一年来的惧怕、委屈、不甘、忿恨狠狠哭了出来。哭过之后,林千舫并没有将事情说与父亲听。也是从那时候起,林千舫被父亲限制了自由。父亲宁愿自己变成真正的纨绔也不让自己走出小镇。
许是那时候林父便知道自家儿子非池中物,怕他总有一天逃离了自己为他撑起的安稳天空,见识外面凶险的世界。
也不知道怎么的,林千舫便想起自己成年时候与父亲醉在桌上,父亲说的话——我只希望你平安。
“令尊本也是卉城人士,后来迁居至林家旁系,自然见识的比旁人多。”林兮由衷的说了一句。既不是安抚林千舫也不是赞美林千舫的父亲。
林兮之这般说话,林千舫反倒得了安慰,道:“是啊,父亲就是知道外面世界险恶才不愿意我独身出来的。”说着叹了口气,内心满是愧疚。
林千舫能有此感悟也是好事,但是林兮之并不发表任何意见,每位家长对待孩子的教育方式和期望都是不同的,林兮之的父亲林金榭也是希望林兮之兄妹二人平安就好,但是却让林兮之独自出去历练,想让林兮之适应这个世界。两位父亲的选择的方式截然不同。
如今天色已黑,春久与香悦点燃烛火,茶水也已经换了两次。几人还没有散开的意思。
沉默好一会,林千舫站起身对着林兮之长鞠一躬道:“敢问族长,您对林千舫此人的印象如何?”
林兮之好像已经知道眼前之人要做什么,面上带了一丝严肃,也不知是不是烛光的缘故,花色好似见哥哥脸上有一丝挣扎。
林兮之半晌未说话,许久叹了一口气道:“有胆有色、人中龙凤,日后必能飞黄腾达。”
这一句话并不是最好的评价,但是对于此时林千舫要求的事来说已是足够了。林千舫又是长鞠一躬道:“族长谬赞,飞黄腾达并不是千舫的愿望,只求一心人相互扶持终老。”说着一撩袍子单膝跪下道:“请族长割爱,将花色姑娘下嫁于我。”
花色一惊,忽的站起身,面上一片震惊。不仅花色,徐粲然也是面上大惊,而后便生出几分恼怒来道:“休想!”
林千舫却是丝毫没有在意,就如今来说林千舫对着林兮之下跪便是表达敬意,承认林兮之林家族长的身份了。
花色也是知道林千舫的意思,起先,林千舫可能还有与哥哥一拼的意思,如今是什么意思?竟是为了要求娶自己放弃了族长的位子?
花色不知所措的看向哥哥。
林兮之却是没有一口拒绝林千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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