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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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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色等人说了些客气话,见苏卿依旧坚持也没再强求。

    回了别馆徐粲然劝着花士良先去歇息,自己则拽着花色去厨房转了一圈。厨房里有厨娘,二人根本就没有插手的余地。但徐粲然似乎并不满足,请教花色做一些邳国的菜式。

    花色教了徐粲然几道容易的菜,只是等做完也只能放在锅里保温,花士良毕竟才睡下……徐粲然想起来后和花色面面相觑。

    一觉睡到太阳快落山花士良才起床,三人吃过饭后坐在院中说起话来。花色不懂政治,却是从二人话语中听出很多不甘。花士良满心无奈之情溢于言表,若不是真心盼着邳国好、盼着帝王好,花士良也不至于这般失望。徐粲然则是对宁国的一些现状有些看法,二人说到激动之处甚至言辞激烈的辩驳起来。

    花色与哥哥久别重逢后,哥哥便变得内敛许多,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放肆,花色自是不会打断他们二人。只是紧张的四处张望,渗出一些些冷汗来。毕竟妄自谈论国事要是被旁人听了去,后果是很严重的。好在四周无人,二人也是知道分寸,有些话说的也隐晦……二人尽了兴还请花色拿来酒水,只是被花色以明日还要比试为由拒了。又是说了一会,三人才散去。
第三十八章 相对无言
    邳国与宁国的使馆都是相仿着建成的,偌大的建筑只有花色三人住下,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虽然三人散去,但是天色尚早,花色也没有睡去的意思,干脆一人逛起后花园来。如今尚未到冬季,各色花儿也还未败去,只是晚间看的不大清楚。

    花色慢慢踱步走着,倒也自在。不多时也有些累了,便在花园中心的亭子里歇息。刚刚坐下便听见人声道:“天色不早,回去歇着吧。”

    花色一个激灵站起身顺着声音来处望去,正看见白君泽立在花色来处背手对着花色。

    花色连忙站起身行礼,道了声:“神司大人安好。”

    白君泽未有回应,只是俯视着花色,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白君泽不做声,花色也不好起身,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有些发僵,白君泽才小声叹气道:“免礼。”

    花色站起身,将在白府学的礼仪展现的淋漓尽致——低头看着脚面不言不语。思君曾经教过花色:不能直视主子、主子未说话不能开口。还有其他的一些,花色也都照着做了,虽说这些都是下人要学的规矩。

    花色离开神司府已是几年有余,也没有回去的打算,但是看见白君泽身子便做出这番举动,也不知是怎么了。

    二人相对无言,花色低头盯着脚面思绪便飞了出去。

    白君泽视线焦灼在眼前女子的发顶上,思绪也是飞了出去。心中的愧意几乎要淹没向来清冷的心。

    遇见徐家那场屠杀之前,白君泽为了留住花色演了一局苦肉计。那时宁皇已是百般针对自己,白君泽需要为白芷建立一个挡箭牌。花色只是一场意外,这场意外便成就了最好的棋子。之前已是做了那么多准备,自然不能轻易放花色离去。

    朝中局势千变万化,宁皇需要一个能掣肘白君泽的弱点。此前,白君泽不成熟,轻易将白芷暴露在宁皇眼中。此后,白君泽能做的便是将白芷好好地掩护起来。

    腹中胎儿一事是一场不能触碰的伤,不仅横在花色心中,也是白君泽心中的一根刺。花色与白君泽之间有过孩子。若是白君泽此时移情,这便是最好的证据,宁皇虽将信将疑,但好歹是信了一半。

    腹中孩子一事后,白君泽要表现的便是愧疚,对花色因愧生情。宁皇自是不信,此后便有了接二连三的试探。避暑山庄一行,宁皇特意请白君泽护送白芷,安排那一场刺杀试探白君泽对白芷的心意。之前,白芷的本事相较白君泽好上太多。只是宁皇疑心重,对于枕边人始终不放心,因此一点一点的散去白芷的内力。那一场厮杀,宁皇是认真的,派来的人全是死士。适逢白君泽旧疾发作,险些命丧黄泉。好在后来花色救了白君泽一命。

    在被花色救起时,白君泽已经醒了,只是已经脱力,只好任由花色折腾。说实话,花色的举动让白君泽有些许意外。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量将自己搬上马车,又带着自己逃亡。

    除去这些。白君泽算是有了一丝觉悟。遇见常道梨时,白君泽脑子里就有了方案——要将常道梨送去宁皇的手下。至于施暴于花色,确实是白君泽安排的。常道梨几乎九死一生,这件事透露到宁皇耳中,他自然要探查一番,白君泽要做的就是向宁皇表明对花色的态度。

    而后便是年夜宴客一事。宁皇不惜暴露思君这一颗棋子来试探白君泽。

    总算是让宁皇信了花色在白君泽心中的地位。花色想逃离时白君泽又怎么允许?

    白君泽甚是厌恶将无辜之人牵扯至利益纷争中来。花色确实是无辜,若非要说出个好歹来,也只能强词夺理的说花色生出不该有的妄想。这般理由细想也是不成立的……本就对花色极度不公,白君泽也是想好好补偿花色的,只是这个姑娘不贪财、不恋势。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姑娘对自己的心思……所以想着好好培养花色,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至少在自己的能力下护她一世安稳。

    军营一行,白疏谨说的赌约,白君泽面上虽说当做玩笑一笑了之,其实心里也是细细考量过。恰逢白芷又有了身孕,白君泽有些许倦怠。想了许久竟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谁知韩久那人自作主张,顶着自己的脸做出一些弄巧成拙的事来。虚情假意或是真心花色那样的女子又怎么看不出来?

    白君泽是没想到花色突然的便逃了去。曲家那丫头将花色掳去白君泽是知道的,曲千佳对自己有意,能做出那番不像话的举动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子环回来后竟是说花色不在曲府之中……

    听了子环的话,白君泽甚至有想笑的冲动,一个没有一丝本事的姑娘家,不露声色的从自己心爱之人身旁逃了去,这怎么也是一大笑话。

    花色心软,苦肉计对她再适合不过。适逢旧疾发作,也不需要演戏。徐家那一场虐杀,白君泽有心无力,为了那一出苦肉计,白君泽没有带暗卫,自保尚且吃力,何况要救那些无辜之人?

    花色的表现也确实让白君泽欣慰,不似平常女子那般哭喊着晕倒,只是冷静的与自己一道演戏逃了出去。在生死抉择之间,脑子也清醒。知道自己出去后二人才能活命,于是巧妙地与那些人斡旋。

    白君泽逃出后,联系上暗卫,却得知白芷被行刺身中剧毒。白君泽想也没想便命暗卫拿自己名帖去请莫老先生,自己也是匆匆赶了过去……

    多年来,只要白芷有事,白君泽向来是首当其冲的赶往她身边,这已是一种默契。白君泽对白芷的执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等一切尘埃落定,白君泽才想起某个不知名小镇还有一位等着自己前去搭救的人。只是为时已晚。暗卫传来的消息:花色与徐家那位“老爷”已是同归于尽。

    这样的话,不用细想也是知道花色遭遇了什么……

    徐家一脉也在白君泽的账上记了一笔,只是不管如何也换不来花色的生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白君泽甚至亲自赶往徐家讨要花色的尸身……结果倒是出人意料,那些被软禁起来的徐家人竟是交不出花色的尸体。

    白君泽有了疑虑自然要探听清楚,最后得知徐家人传的花色已死只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

    得出这样的结论,白君泽反而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平日里斡旋在朝堂之中的魄力不见了踪迹。最后只能叹气对暗卫们说了声:“罢了!”

    若是将花色找了回来,之后怕是还会有更危险的事情……不如就放了她吧!

    时隔这么久又遇上,白君泽心思也是千回百转。想来,若不是白疏谨受了重伤,二人怕也是遇不上的。

    二人沉默半晌,白君泽道:“回去歇下吧!”

    花色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白君泽突然开口的声音吓了一跳,怔怔地抬起头来满眼都是不设防备的惊吓。

    花色对上白君泽的视线,二人四目相对,没有人先开口说话。花色反应过来,脸上一红,慌忙侧过脸,面上红了一片,好在天色昏暗看不大清楚。结结巴巴道:“我……我先回去了,神司大人也早些回去吧。”说着匆匆忙忙抬脚离开,只是走的太急没有注意脚下,被裙子绊了个正着,一个趔趄险些扑到地上。还好及时抓住廊柱……只是姿势不好看便是。等站稳,急匆匆的跑开了去。

    余下白君泽一人时,白君泽唤来暗处的侍卫道:“查下去,是谁将姑娘引至此地,目的是什么。”

    暗卫领命下去,白君泽看向花色逃走的方向又是一阵叹息。本来已是想好不要再将花色卷进来,可是今日知晓花色与林兮之二人之间的关系后……只怕花色出现在此处的目的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二日一早花色便醒来,因着想起来昨日那一幕,便向仆人借一套黑色的衣裙。这般,白君泽也是能知道自己的意思了吧?

    见了哥哥与徐粲然时,二人虽然诧异,但也未说其他的。

    文试不比武试,地点选在室内,因此央金便请两方人前去皇宫内比试。花色这边只有三人,白君泽也是只带了两人入宫。加上引路之人,一行共有八人。

    行至半路,白君泽与花士良皆是停下步子制止花色等人上前。那引路的二人见了都有些莫名其妙,也一同随着二人停下。不多时林中有鸟雀惊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刀光剑影。

    花士良一人护着花色与徐粲然二人,动作有些缓慢,避之不及中了一剑。徐粲然探看一番大惊失色,那箭头上是淬了毒的。花色被哥哥甩到树后,看到徐粲然这边的动静,心里便沉了下去,当即便顾不上安危向哥哥那边跑去。还未走上两步便被白君泽拦了下来。

    花色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眼前之人是谁?泪眼模糊的撕咬着眼前人,失了理智!
第三十九章 刺杀
    花色太过激动,让白君泽没有想到。

    花色于白君泽的印象向来文静,这般举动还是头一次见到,一时也忘了收回被花色咬着的手臂。

    好在白君泽今日带的是自己的亲信,那二人如今护在白君泽身旁,见状白君泽命令道:“将林大人与徐公子安全带下山。”

    那二人领命,从白君泽身旁转去帮徐粲然二人。花色听了白君泽的话才稍稍有些清醒。泪眼婆娑的看向白君泽道:“多谢……多谢神司大人。”

    白君泽抱起花色往山下飞奔而去,安抚道:“我先送你下去,你去备药。”

    花色也是知道事情严重,任凭着白君泽抱着下山。

    白君泽二人下了山,那些守在山下的侍卫见状皆是大惊,白君泽也不与他们废话道:“有刺客,你们先去帮林大人。”

    众侍卫领命去了。

    花色落了地匆匆向仆人说明,说话时的语调微微有些颤抖,那仆人本就听不懂他国话,又加上花色惊慌失措的语调更是不知所云。白君泽见了拉过花色道:“徐粲然医术不错,你们去我那,我将随行的太医借你们用。”说是借太医其实借的是太医手里的药箱。

    花色听罢又是一阵感谢,没一会众人簇拥着花士良与徐粲然下来,花士令已是昏昏欲睡,有些支持不住。徐粲然对着花色大喝一声道:“银针!”

    花色抱着借来的药箱匆匆跑向徐粲然,二人将花士良放平在地上,就这满地灰尘医治起来。

    徐粲然下针又快有准,花色也没闲着,将藏在袖口的匕首拿出来,割开花士良受伤部位的衣袍,对徐粲然道:“我将箭头拔出来,你来止血。”面上已是恢复镇定。

    徐粲然头也未抬说了声知道,将手下最后一枚银针刺与花士良的穴道。最后的准备工作做好后。才抬眼看向花色点头。

    二人倒也默契,匆匆换了位子,徐粲然按着白君泽的腹部,花色双手扶住箭头。深吸一口气便用力将箭头拔了出来。箭头有一些偏,没有刺中内脏位置,若不然花色是不敢冒失行事的。

    花色将箭头拔下来后,还未扔开便被白君泽截了去,白君泽仔细端详了一会,蹙眉问徐粲然道:“邳国如今的兵器还是从拓坞购来的?”

    徐粲然听了白君泽的问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冷哼一声,面上满是不屑道:“直到现在还自诩拓坞国是邳国的附属国,不用拓坞国的兵器岂不是自打嘴巴?”

    花色听罢算是明白为何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说拓坞国为邳国的附属国。若这一趟不是走了出来,花色也以为拓坞国与邳国是密不可分附属关系。邳国真是好厚的脸皮!

    徐粲然动作不停,嘴上也是尖酸的讽刺道:“莫不是以为拓坞没了他们便不行?也不想想是谁做的缺德事。让人家失了国主。如今还做着唯吾独尊的美梦,真是不知廉耻!奸佞不分、好坏不辨,只知道与小人为伍,这样的国家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最后的话被花士良喝止,徐粲然见花士良醒来哪里还有骂人的心思。更是紧张道:“你别动!”生怕他动作太大气血逆流以致毒气攻心。

    花色见了也是一阵紧张,干脆狠狠心,对着伤口俯下身子去吸毒血。这一动作让所有人皆是大惊,花士良更是坐起身子想制止花色。

    花色吐出一口毒血对制止的花士良道:“你若是制止我,我便将嘴里还余下的毒血咽下去。”花士良见花色认真的脸,蹙紧眉头,最后还是妥协。

    已是过了这么长时间。这般做法的用处并不大,花色也是知道,即便这般还是想做些什么。花色准备再俯下身子时被赶来的莫老爷子制止,老爷子面色不虞,对花色道:“我便是这般教你行医的?”

    花色面上一红,将嘴里的余血吐了干净才回道:“花色愚钝。没有学好师父教的本事。”

    老爷子冷哼一声,见了花士良身上的银针后道:“一时半会无碍!先进去!”

    莫老爷子的话刚落音,白君泽身旁的二人上前抬起花士良往里走去。

    花色被责备,面上有些讪讪,徐粲然拍了拍花色的肩膀道:“先回去换身衣裳。有师父在,兮之不会有事的。”说完便随着花士良一道走了。

    花色目送几人走远,才回过头来向白君泽道谢,面上满是愧色。白君泽知道她是为咬了自己愧疚,道:“无碍!我送你回去!”

    花色也不推拒,好不容易借来的一袭黑裙又匆匆换了去。

    花色收拾好出来时,白君泽还站在廊下等她。见花色出来白君泽道:“央大人来了,你与我一道去见见。”花色屈膝一礼表示感谢,垂着头跟着白君泽向客厅走去。

    央金显然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见二人出来站起来道:“林大人可是无碍?”

    没等花色出声,白君泽便开口回道:“如今还在医治,劳大人牵挂。”

    央金得了回复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白君泽也同样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对面坐下后央金开口道:“是谁如此放肆?不知白大人可有眉目?”

    白君泽也不遮掩,直说道:“武器产自贵国。”

    央金倒吸一口气,面上满是惊讶。

    白君泽觉得好笑,见自己二人之前,这位大人怕是已经了解了大概吧?如今还来做出这般夸张的表情也实在好笑。白君泽也知道他是故意为之,目的只是为洗清嫌疑,因此也是很给面子地道:“林大人挚友已是说过,林大人他在国内有不少想置他于死地的对手,想来是他们所为。”

    央金惊讶不变,“哦?”了一声,做出愿闻其详的模样。

    白君泽却是摇头道:“具体的在下便不得知,央大人还是等林大人好了直接问他吧。”

    央金听罢颔首道了声好,站起身拱手道:“既是在我国内出的事,我拓坞也不会坐视不理,定会协助林大人找出主谋,届时还大人一个清白。”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誓不承认花士良一事与拓坞国有关。

    花色见状屈膝一礼,算是做了回应。白君泽拱手笑送央金离开,之后有侍卫上前道:“莫先生请二位过去。”

    白君泽道了声知道,请花色带路往客房走去。

    到了地方,莫老爷子与徐粲然面色皆是有些凝重,徐粲然见到白君泽也不与他客气,直接道:“你府里可有天山雪莲?”

    白君泽略一思索便知道林兮之需要天山雪莲这一药材解毒,可惜,白君泽府里并没有,满是遗憾地回道:“我府上没有天山雪莲。”见三人俱是有些遗憾,随即话锋一转又说:“我听说邳国皇室手里有两颗……”

    白君泽的话刚说完,徐粲然面上已经呈现出暴怒的状态,骂道:“郭宁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要是会给我就把我项上人头拧下来给他踢着玩。”

    莫老爷子听了徐粲然的话不住的摇头叹息。花色面上的失望之情自然溢于言表。

    白君泽面上没有表情,看向徐粲然道:“寻日里看你也不像是遵守规矩的人,生死关头倒讲究起来。”说完也不等徐粲然有反应径直出了去。

    白君泽的话说完,在场之人哪里有不明白的?只是花士良如今不宜长途跋涉,再说,就这般回了去,定会被郭宁以及他身边的走狗欺负的体无完肤。

    徐粲然蹙眉想了半晌道:“师父,这毒最长能抑制到什么时候?”

    莫老爷子算了一下,肯定的道:“十天!十天之内回不来,危矣!”

    得了答复,不仅是花色,连徐粲然也面如死灰。十日之内于邳国往返来回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难不成只能坐以待毙?

    过一会,有侍卫敲门而入,双手奉上一副宝盒说是白君泽赠与的。花色打开后见宝盒内有一枚白玉,约花色半个掌心大小,浑身通透。莫老爷子见多识广,看见盒子里的东西有些激动,接过盒子后更是不成语调道:“这……这是……”

    侍卫早已退下,余下花色与徐粲然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老爷子小心翼翼地借来花色的绣帕,隔着绣帕拿起白玉,一手持玉,一手捏开花士良的下巴将玉放进花士良嘴里。花士良之前醒过一次便又晕了过去。

    即便二人有些不明所以,但老爷子的一番动作下来,二人哪里还有不懂的?

    老爷子将玉放进花士良嘴里后对二人道:“有了这玉,你们快去快回可能还有救。”

    事不宜迟,哪里还有二人发楞的功夫?徐粲然见花色也一道动作制止花色道:“我一人足矣,你随我一道我还要分心照看于你,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兮之吧。”

    花色不依,二人一时有些僵持。还是莫老爷子开口吩咐二人:“花色,你照看林大人,莫要让他将这玉吞了进去。粲然你先走一步,我去一趟白君泽那里。”

    说着叹气道:“希望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帮上一把。”

    花色听了老爷子的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二人行了一记大礼。而后站起身道:“二位于花色是家人,花色也说不出来漂亮话,这一礼花色代哥哥谢过二位救命之恩。”说完挺直身子走向床边。
第四十章 世家
    三人分工合作。

    花色跪拜的动作有些突然,徐粲然见了虽然诧异,可是也没有时间与花色说说些客套话径直出了门往外面走去。莫老爷子看着在床上一躺一坐的兄妹二人叹息一声,也是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莫老爷子要做的是请白君泽派些人手助徐粲然一臂之力。

    徐粲然莽撞,又不会武,这般去了怕是讨不了好。况且邳国皇宫里也是有不少能人异士,若是被捉了去,就是花士良醒来也不愿意看见。

    老爷子前往白君泽的住所异常顺利,一路也未见阻拦的侍卫。莫老爷子毕竟在白君泽身旁待过,知道是白君泽撤了侍卫,想来就是在等着自己。老爷子见了心里反而定下来,既然来了也是做好交换条件的心理准备。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没道理自己怕他。

    到白君泽房门口,才有侍卫二人带刀伫立在两侧,见莫老爷子过来拱手请他进去。老爷子颔首,推门而入。里面白君泽坐在桌边翻着书,听见推门声抬起头看见老爷子客气的抬手请老爷子坐下道:“莫先生安好。”

    莫老爷子也不客气,随便拱拱手道了声:“神司大人安好。”

    白君泽也不生气,放下手里的书道:“老爷子是为了花家兄妹而来?”这般明知故问的话在白君泽问来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老爷子也不矫情,径直开口问道:“徐粲然那小子生性鲁莽,听说邳国皇宫里有天山雪莲已经动身去了,老头子是过来请神司大人助我徒弟一臂之力。有什么用得上老头子的还请神司大人不要客气。”一番话已是说的明明白白。

    白君泽也不吭声,动手替莫老爷子沏了一杯茶,动作不紧不慢好似没听见老爷子的话一般。

    老爷子也沉得住气,接过白君泽递过来的杯子小口呷茶,末了还赞了句:“茶不错。”

    白君泽道:“先生若是喜欢带些回去就是。”

    二人将话题岔开了去,又说了些题外话。半晌后老爷子像是想起来什么拱手道:“说来多谢神司大人赠玉,我代我家少主先在这里谢过。”

    白君泽这才有些惊诧。抬眼见老爷子不像是开玩笑,敛下眼睑道:“先生没有认错人?”

    老爷子笑道:“这点不劳神司大人费心。我林家隐姓埋名许久,如今也是到了复出的时候了。”原来莫老爷子的家族竟是姓林。

    莫老爷子原名唤作林莫,是林家的庶出。得原林家家主眼缘,被抱养在身侧,与嫡子一同养大。林莫双亲去世的早,一直将家主与夫人视如亲身父母,林家灭门时林莫尚小,夫人为了救他被斩于剑下,那一幕即便此时想起来也让老爷子热泪盈眶,堂堂主母,为了一个庶出的孩子能做到以命相护的地步,怎能让人不动容?

    林莫活下来后余生的动力便是找出背后主谋报仇雪恨。若是有生之年能再次看见林家复出那是最好不过的。

    与林莫一同长大的林家嫡子比较林莫大上五、六岁,在林家大劫之前已是有了第一个孩子。只是当初不知因何缘由与家族决裂,后去向不明。起初林莫还觉得那嫡子不懂事,之后便生出几分庆幸来。

    这些年间,林莫从未放弃寻找林家那位嫡子以及他的孩子。皇天不负有心人……林家那样的世家教出来的孩子又怎么会湮灭在俗世之中?林金榭虽说贪玩成性。可是自小的教育却不是虚的。况且与他结发的花氏婉容身份也是不同寻常……

    林家虽说一时之间被灭,好歹根基还是在那的,若不是林兮之动了林家的情报网,林莫也是不敢确认的。林家情报网向来只有当家的才能请得动,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世家内部向来错综复杂,白君泽虽说于林莫有恩,老爷子也觉得没必要一一向他解答。

    白君泽见莫老爷子这般态度也算是有了头绪。呷了口茶道:“如此,我在这里先向先生道声喜。”

    林莫叹一声气道:“老头子先谢过神司大人才是。若不是得大人所救,老头子哪里能等到今日。”说着感慨万千的叹了声气。

    白君泽也不接话,虽说对莫老爷子说的话有些吃惊,但也不到可以乱了阵脚的地步。白君泽这般拿腔也不过是要莫老爷子表个态而已。不管他们身份如何,医术却是绝无仅有的。之前因着一些缘由与老爷子两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到手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去?

    林家一事白君泽也曾有过耳闻,林家曾与如今的白姓以及皇室并称三大世家,林家一脉败去后才有了今日的秋家。据称,曾有好事者将三大世家逐一列举排名。林家首当其冲并多年一直独占鳌头……

    这些也都是坊间传言,自林家一脉败去后,皇室便极力封锁林家的消息。不说替林家伸冤,就是与普通百姓林姓人家也要被迫改去姓氏。那时曾闹得风雨满城,也因此白君泽手里掌握了些许资料。

    白君泽与如今皇室的矛盾老爷子是清楚的,所以也不怕他将刚刚说出来的泄露出去。说了那些后道:“我来找你是想与你合作。”

    白君泽略一挑眉,等莫老爷子继续讲下去。

    果然,老爷子又说:“宁皇刚愎自用,心胸狭隘,且,善猜疑。你与宁皇二人之间的矛盾我不予猜测,但是对于宁皇废除世家制度这一件事你是持反对态度,我说的是也不是?”

    白君泽端着茶掩住面上的表情,好半晌才问:“先生怎么知道宁皇要废除世家?”

    莫老爷子嗤笑一声道:“你我心知肚明,你有你的渠道,我也有我的办法。旁的不说,你我二人皆是持反对态度,只此一桩,你我二人合作如何?”

    白君泽也猜测出来老爷子的消息来源来自林家的消息网,心里暗暗吃惊。到底是大世家,即便如今消失在历史舞台上也是能将天下事揽于胸中。白君泽也是知道老爷子开出的条件非常诱人,但不免还是有些疑问,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你这般是自作主张,还是林兮之交代的?”

    莫老爷子却是不在做声,学着白君泽呷茶的模样掩住面上表情。

    白君泽见了叹气道:“林家复出于宁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今朝中上下一片**现象,是该整顿了。”歇了歇又道:“先生回去吧,林家与我有缘我又岂能见死不救?”

    说完,站起身叹气走开。

    莫老爷子这才站起身对白君泽离开的方向拱手行礼道:“老头子谢过神司大人,今后若是有用得着老头子的地方,我决不推辞。”说完也是出了门。

    待莫老爷子走后,从二人交谈的内室出来一名身材欣长的男子,此男子面容俊秀,男生女相。如今正抿紧唇,走向白君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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