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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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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晒暖阳。但是花色总觉得再怎么晒也暖和不起来。

    思君与子环说这是心病。大概是那个满嘴说着听不懂的宁国官话的大夫说的。老人家胡子虽说花白倒是健朗,双目炯炯有神,走起路来也是带着风的。

    花色时常半是昏迷半是清醒。虽说昏迷,旁人做的事说的话花色能清楚的感受到。要说清醒,身子总是不能动弹。生完孩子后**常常有不洁物,连那些都是思君与子环二人帮着清理,真是叫人觉得羞愤恨不得死去才好。
第五章 国祭大典
    也不知是思君与子环二人刻意的不避花色,还是二人以为花色没有意识。二人不像之前在花色面前三缄其口,恨不得生成不会说话的哑子。慢慢的这个国家在花色眼前展开宏图,这个国家、这个地方,许多花色听也未听过的。

    邳国的国风严谨,姑娘家不得在外抛头露面。花色母亲是个会些手艺的,镇上的女子有个头疼脑热都要叫花色母亲瞧上一瞧。其实花色母亲不大会这些,就是把脉也不会的。但是架不住镇上姑娘家、小娘子们再三请求也就帮着看看,好在也都是轻微的毛病。真要严重了还是要去邻镇的医馆瞧上一瞧的。

    所以镇上的人也不叫花色娘亲为郎中。娘亲自是也不会受这个称呼。花色曾经问娘亲师从何处,娘亲总是摇头,再多问就要恼了。由此花色得了经常出门的机会,大多是与娘亲去那些看不起病的穷人家免费义诊。

    所以花色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北边的花家至南边的穷人家。再远些娘亲也不会带着自己,妇人独自走在路上总是不安全,何况那样的地方总有些不安好心的人。

    在那样的穷乡僻壤,镇上的人家祖祖辈辈都是农家出生,稍微远些的人家过来镇上做生意人们都是要挤破脑袋去瞧的,能有什么见识?

    这伴着花色的二人说起这个国家自豪的语气总是溢于言表。那不是装出来而是实实在在打心里涌出来的。

    她们说这个国家自七年前当今天子登基以来风调雨顺,各方小国无不是俯首贴耳每年朝贡。争相献上的奇珍异宝天子总也不吝啬赏赐于臣子。席木就是经常得到奇珍异宝中的一员。

    原来席木是宁国的臣子。

    她们说当今天子年岁不大。还说当今天子自四年前举行大典以来独宠当今皇后,夫妻比肩而立,琴瑟和鸣。天子还为了皇后遣散**,倒叫不少想把自家千金送进皇宫里的臣子们无计可施。

    二人说这话大多都是艳羡不已,也是!有这么一个对自己百般体贴的男子不羡慕又怎么可能?女人总希望自己能嫁个好男人相扶持过一辈子。

    还有一些话真假有待商榷,但是花色却是喜欢听的。例如秋家的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病榻。如今的当家只有这么一位儿子。看来再过不久只能退位让贤,不能叫秋家世代传留下来的本事断在这位当家的手上。

    比如宁国年少有为的将军又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叫白家脸上又添了几分光荣。如今这位还未有夫人的白家将军叫不少喜欢牵线搭桥的婆子们惦记着,就等准确的归日踏上白家大门,与自家姑娘好好说亲。

    还有曾经可以与这两个家族媲美的林家,不知是何缘由没了踪迹等等。

    不过二人说的最多的却是国祭大典。

    花色生活的邳国小镇人们是喜欢烧香礼佛的。供奉的是来自天外天的菩萨,诚心实意的烧香,虔诚的礼佛。几乎每个人都能说一两句佛偈,佛祖之于邳国几乎是生活的一部分。

    而宁国的子民却是供奉着“离虬”。“离虬”是宁国的守护神,于宁国的意义相当于佛陀于邳国的意义。“离虬”是宁国的守护神不假,这只是其次,这片土地上有这么一个传说:

    当年脚下这块土地还并不是如现在所看到的这样,那时这片土地只有两个季节。一个雨季一个旱季。雨季时天上下的是倾盆大雨,一连好几个月。雨水直漫过屋顶,这片土地汪洋一片。再来就是几个月的旱季,土地寸寸开裂,张着干涸的皮肤甚是怖人。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民众每日每夜都要向天祷告一番。时间久了天神“离虬”被诚心感动,化作一道蛟龙堵住天上倾翻的雨水,这一挡就是好几个月。最后体力不支终于坠下这块土地。奇异的是自此之后每逢雨季便不再雨水倾盆,而在旱季时却时常有雨淅淅沥沥滋养这块土地。人们都说是“离虬”在保护这个国家。

    为了纪念这位天神这片大陆上的子民世代供奉着“离虬”感激他给予的这片安宁。

    宁国每年四月份都会举行一次国祭大典,目的不仅是供养这位天神,更多的是祈福,求“离虬”保佑这块土地,保佑这块土地上的子民。每年四月春暖花开,人们都会奔走相告,穿上最喜庆的衣服在四月中旬祭拜“离虬”。

    天色正暖,子环在帮花色按摩活络许久未动的身子,这是那位胡子花白的大夫说的,二人说的这个话题,子环显然很兴奋,手上的劲道也是大了几分,迫不及待地问思君:“圣女大人也会出来接受祭拜?”

    思君点头道:“那是自然,每年这个时候子民才能得以一见圣女大人。这是多年来的传统,让子民失望总是不好的。”

    子环“嗯”声含在嗓子里,剩下的硬生生憋回了肚子。花色心跳快了几拍,因为听见席木的脚步声。席木走路向来不急不缓,像是沿路漫步一般,但是速度却不慢,花色每次看到席木总是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你们先下去吧。”席木嗓音有些黯哑,应是许久未说话的缘故。

    花色躺在榻上,一时心里百般滋味。这些天来一直等着席木过来给自己一个解答。等了又等,总也不见人影,最后想着干脆忘了才好。可是哪能说忘就忘?人真的能把不愉快的经历统统忘掉又哪有那么多烦恼可言?

    席木只是在花色身旁站着,花色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是想到席木并不是多言的人,心里的那份不知名的期待也就缓缓落回肚子里。花色是想听到理由的,不论什么解释,有个合理的理由就行。其实,也不一定有多合理,花色要的只是一个能宽慰自己的借口……

    “你好好将养身子,下个月是国祭大典,你出去走走也可以换换心情。”席木压着嗓子轻声在花色身旁说话,看着榻上姑娘尖瘦的脸倒想起第一次遇见这姑娘时的模样。

    家有娇儿,初初长成,只这八字便足已。只是这初初长成的娇儿如今躺在病榻上唇色苍白。

    席木的话叫花色身子一颤,许久未出的眼泪竟隐隐有下滑的迹象。

    “躺的久了对身子不好。偶尔在庭院走走,如今天气不热,莫要闷出病来。”席木伸手理了理花色额间的碎发。

    花色眼泪不争气的沾上席木的指尖。席木一愣,倒不知说什么宽慰的话才好。

    席木走后子环端着药碗过来时没忍住叫出声。实在是因为看见花色睁开眼睛而过于兴奋。此后就在思君耳边叨叨:“爷就是爷,只坐了一会就叫姑娘起死回生。”

    这句话叫思君不客气的赏了个栗子。

    花色……自是高兴的。
第六章 祭坛
    自那一日席木过来说了两句话,花色身子竟是好了许多。子环总是喜欢打趣花色,一点也没有身为丫头的自觉。花色不喜欢太过生疏的关系,每次总是挂着浅笑听着子环聒噪。但这聒噪也就只能持续一会,都会被思君虎着脸打断。

    花色喜欢那二人相处的模式,至少让这冷清的院子平添了几分生气。

    花色能下地时,宁国的国祭大典已经如火如荼的展开了。前几日是忙着凑热闹的宁国皇城脚下的子民,温言笑语久久不歇。

    四月初六时,思君一早就过来唤醒花色。梳髻,描眉,涂胭脂着红妆,表情肃穆。思君严整以待的态度倒叫花色添了几分紧张,本就不适的身子硬生生出起冷汗来。

    思君为花色挑的是一袭淡粉色烟衫,裙裾有些宽大,松松垮垮挂在花色身上。被思君用碧色腰带束着。叫花色想起来春分时朵朵绽开的桃花,粉色花瓣开满枝头,中间有点点绿色。

    花色虽没见过这样的装扮,但是看着却觉得这身打扮是会让人觉得有弱不禁风的感觉。花色身子近来就不好,十五、六岁正是抽条的时候,本来就小巧的脸如今瘦的吓人。如今被这么一打扮颇有弄巧成拙的架势。

    “这裙子是好看,只是我穿着不大合适。”花色虽不知道这宁国人是怎么个穿衣打扮法,但是花色都能看出来这番打扮不妥,没道理思君不知道。故意彰显自己孱弱的身子在这个国祭上总是不合适的吧?

    思君叹口气恨不能点醒这个小娘子才好。也不说话,手上不停的忙着。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子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姑娘身子还未好,这般自是能让爷多怜惜姑娘。”

    花色了然,没再开口。

    四月初六。黄道吉日,诸事可行。

    来了许久花色还是第一次出门,宁国卉城比起小镇大气的许多,也是,皇城二字只是说出来也会让人肃然起敬。思君扶着花色入了轿撵,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艰难的移动。

    轿撵时不时停下,前方开路的小厮唬着嗓音丝毫不客气的呵斥。花色忍着不适对思君说:“本就是出来沾个喜气,没必要徒增了埋怨。”

    思君点头称是。小厮得了话恭谨的转身对着花色这方行了一大礼,再出言显然收敛了许多。

    “子环呢?”花色想着子环的性子活络,要是留她在家是要闷坏的。

    “姑娘放心,子环先走一步一会儿您就能见着了。”思君宽慰道。

    花色颔首。不再出声。出来应是席木的指示,否则思君与子环二人也不敢擅自做主带花色出来。如今还真是沾了国祭大典的光,好歹出来走了一遭。

    每次爹爹与娘亲有了争执,爹爹总是输的那个,因为爹爹宠着娘亲,所以娘亲不像镇上的妇人总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因此爹爹时常就会负手出门,走时还满嘴念叨着:“散散心,散散心。”爹爹在帮着处理纠纷时也总是拍着人家的肩膀劝道:“多大点事,实在气不过就出门走走,看看风景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虽然大多数人会不屑一顾,心思满满都是家长里短,叫琐事迷了心窍。

    如今花色出来看着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风景确实好上许多,总比在家里无事总是小心翼翼碰触心里那道埋藏着的伤口强。

    祭台在皇宫的北方,北为尊,可见宁国对“离虬”的重视。到了通往祭台的那条路时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花色也被思君扶着下了轿。抬眼看到祭坛时花色竟然有落泪的冲动。正前方的白色建筑物伫立在那里,经受岁月的洗礼,历史风霜的侵蚀。如今依旧立在那个地方,怜悯的注视着这个来自世界的所有悲欢离合。

    “姑娘,莫要往前了。”

    花色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不知不觉竟迈着步子往前方的建筑物走去。好在子环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拦住花色。思君与轿夫早已不知何时离了这里。

    花色回过神来,看一眼四周,地下尽是铺的青石板。纹理条条清明,竟是不像已经陈设百年的古老建筑。

    “为什么这里没有其他人?”花色这才发现空旷的广场只有自己与子环二人。

    子环上前两步扶住花色道:“姑娘,这地方要是人人都能进来,这也不叫神司府了?”

    神司府?花色从未听过这个。

    “这个地方就是天子进来也是需要神司准允的。姑娘是伺候神司的人,自然能进来。那些闹人的市井小民要是都能进来这里不就是赶集的市场了?”子环说起这话自豪的表情溢于言表。

    神司?没等花色有问出口的机会,子环已经拉着花色避让到一边。

    身后是一列仪仗列队缓缓走来,上面悬挂的紫色尤为显眼。子环拉着花色屈下身子,伏跪在一旁等仪仗队慢慢走过去。

    花色知道宁国是以紫为尊的。紫色代表高贵,所以这走过去的人不用多言自是宁国当今的天子宁皇——飒禁。

    花色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一动不动的跪在青石板上表示对宁皇的尊敬,自是也没看到宁皇一星半点。等人走后子环拉着花色道:“姑娘随我来。”二人就着这颇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方慢慢走到此次的目的地——神司府。

    神司府里的人比起外面的地方更多些,大多都是看着年岁不大的姑娘家,身着白色衣服,走起路来飘飘欲仙,站在其中就像是身临仙宫一般。

    “子环姐姐好。”小姑娘们看见子环都是屈膝敛裾的行礼再匆匆走远。

    花色看向子环,子环对姑娘们的表示也只是微微颔首,表情傲据,一点也看不出来平时里古灵精怪的模样。

    子环也未解释什么,带着花色穿过开满鲜花的园子走向南边的一扇门。推开后对花色客气道:“姑娘先沐浴歇息,仪式还早。祭神不用抹胭涂脂,素净些最好。”子环说完推门出去。

    之前一直以为思君与子环二人给人的感觉不同,花色也总以为平日里思君是二人中能说上话的,现在看来却是不这样。

    花色心思玲珑,自是知道子环身份不一般。虽说知道子环没有坏心思,但是最后那句“素净些最好”这句话就像是打在花色的脸上一般,**辣的烧着慌。

    不知者不罪这句话到了这里像是讽刺一般。叫花色自乡下小镇来的那颗藏匿在深处盖上“无知妇人”四字自卑的心狠狠的被戳了一下。不疼,却是酸麻不已。
第七章 神司
    只是花色不知,这国祭大典真正能踏上祭台的只有皇室与高官大臣。思君只是府上一名小小的婢女,哪里知道祭奠“离虬”的细节。

    子环是神司府的侍女。神司府上的人从每年来参加大典的名单到国祭那几天的方方面面准备才是正职。这些自是不能外传的,所以子环才没有阻止思君为花色做的事。

    花色本就不是宁国人,不知道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只是来宁国这么长时间生活环境的变化叫花色不知所措,再加上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把自己丢在了府里……

    那些花色没见过的锦衣玉食,礼仪规矩,统统都成了花色的梦魇,草木皆兵。花色只能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试探着前进,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不知所措的缩回原地。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飞上枝头变凤凰,至少花色当初第一想法是要逃走。难怪人们总是喜欢说着“门当户对”。门当户对也有共同语言,要一个有着严谨家训的人去接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村野莽夫结果不言而喻。

    子环再次推开门时花色已经收拾妥帖,衣服还是那身衣服,这里并没有多余的可供花色穿。一袭长发湿漉漉的被花色正用帕子缴着,脸上素净。

    “姑娘可要用些粥?早饭还未吃,只怕一会儿会饿着肚子。”子环手里端着托盘,盘上一只精致小碗。

    花色点点头,确实有些饿,也不矫情,端了小碗吃的干净。碗虽不大,但是足够花色吃了,花色本就吃的不多,近些日子身体又不适,胃口又小了些。子环曾笑着打趣花色吃的还没猫多。

    再出来时氛围也隐隐有些不同。身着白衣的侍女们个个脸色隆重,疾步穿梭而过。

    “小心些。”子环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看来也是紧张不已。

    “子环姐姐……”有侍女脸色慌张的跑过来。

    子环眉头轻皱轻声呵斥:“注意些身份。”

    神司府的侍女是伺候天神的,平日里言行举止总是一再注意,稍有不慎就是对神灵不敬。所以侍女这般慌慌张张的过来子环的训斥总是没错。

    小姑娘看来是挺急的,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上来拉住子环就往前方拖,“子环姐姐,快些随我走……”

    子环年岁不大,也许是身份有些不同,所以在花色看来小姑娘是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花色不想误了她们的正事笑着说:“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子环看了看急的眼泪快出来的小姑娘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去去就来。”

    子环跟着侍女急匆匆的走了,花色站的不是地方。有不少侍女过来时都是绕过花色才走,甚是不便。右边有个亭子,花色想着既然不急就在那歇歇脚。花色身子刚好,这么一阵折腾确实有些累了。

    离亭子还有几步远时花色才发现里面有人背着自己而坐,花色在心里叹气,看来低头走路的毛病要好好改改了。正准备往回走,里面的人开口说了句:“进来坐坐吧。”说的是邳国官话。花色还以为这里只有思君与子环二人会说邳国官话。

    花色歉意的笑笑,对着亭子里的女子屈膝一礼,才发现那女子根本就没有看向这里。花色倒不在意,抬脚进了亭子安静的坐下来。

    花色本就内敛,过来宁国更是不爱说话。那女子许是没再听到动静有些好奇的转过身子看向花色。

    花色不知道眼前人是什么身份,但是子环说过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眼前的女子该是有身份的,总不能无端丢了席木的面子。

    “你是何人?”女子兴致好像不错,开口问花色。

    “我叫花色。”花色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千金小姐们平日里怎么打招呼就这么敷衍着说了。

    女子轻笑出声道:“你这姑娘好没礼貌,我与你说话,你竟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就敷衍着,是我扰了你清净?”

    花色一时有些慌张,不知所措下憋红了脸,连背上也是出了一层冷汗。只好抬眼看了一眼女子。这女子……真是好看。花色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女子,就连话本里那些形容女子容貌的词全都用在这女子身上也不为过。花色一时看呆了去。

    那女子看着花色痴呆的表情打趣道:“可是看上我了?只是我已嫁做人妇,不然……”

    花色本来就红的脸上更是快要滴出血来。这女子……怎的也能做那些男子**状……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比的那些妇人好玩多了。”女子喃喃自语。

    那女子没有再逗弄的心思,转过身子对着亭子外的花园发起呆来。

    花色长松一口气,左右坐着无事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来。素衣裹身,长发只在背后松松挽起。因的背对着花色,花色看不到正脸,但是想起来之前那么一眼,暗自感叹。这女子真是叫身为女儿身的花色无地自容。

    女子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花色形容不上来,但是就觉得舒服,仿佛在她身边只坐那么一小会也是好的。花色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女子已经站起身款款的走出亭子。不一会子环也赶了过来拉住花色疾步往外面走去。

    “姑娘快些,国祭快要开始了。”

    花色无奈只能跟着小跑起来。等到了地方已是气喘吁吁,但是碍于前方人多只能暗自长吸两口气压下起伏的胸口。

    花色站的地方在最后面,全是素净一片的神司府小姑娘们。离祭坛有一定距离。前方是身着华丽衣裳的人们,最前方是身着紫色衣裳的皇室。俱是背对着这里,花色来的稍微晚些,祷告词已经说完了,下面是神司上台,代替众位跪拜天神“离虬”。

    子环小声在花色耳边解释。

    花色此时心思全被祭台上的那抹白色迷了心神。原先从子环那里得到的消息在这里得到了证实。席木原来真是宁国的神司。

    花色想到小镇上的人每逢初一、十五上香时的情景,但是随即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看着这里的人们,花色都觉得想想对他们是一种亵渎。

    如此郑重,如此大规模,如此虔诚的祭拜神灵花色还是头一次见到。

    也不是说小镇上的人们就不虔诚,至少祭拜时大家都是真心实意的,但是这里的祭拜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对神灵敬重的仪式,就算花色这种不信奉“离虬”天神的人见了心里不自觉也要恭敬下来。

    祭台上席木头发高高竖起,用一根玉簪挽着。那根玉簪花色曾经见过,被席木贴身收藏着,每次被那些人打时都会刻意的躬下身子保护它。衣服自是白色的,神司府上的人全都身着素衣。席木比起在小镇时壮实了许多,一袭白衣在祭台下穿出仙风道骨的味道。花色只是静静看着也觉得遥不可及。
第八章 小插曲
    花色看着席木的背影出了神,台上人伸手、展臂、双手交叉至额前、跪拜、行礼。每样动作都是优雅的。就像花色小时见到的戏班咿咿呀呀唱戏时的动作,都是专注的让人迷了眼睛。

    花色觉得眼睛都要被灼伤了。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如同天仙般的男人……自己又怎么配得上?

    神司代表世人向天神“离虬”表示敬意,请求天神继续保佑国家安宁,人们安居乐业。

    圣女是代表天神给出人们答复。

    神司一职由皇家指定,圣女却是由天神指定。

    上一届圣女到了年岁时便会退出,请天神指引下一代圣女在的方向。圣女不定会出现在宁国什么角落,但是却只是年幼的孩子。由三大世家轮流教养。试想,要是指定的圣女是已嫁做人妇的粗野妇人……那是所有人不愿意看到的。

    成为圣女有个很苛刻的条件,必须是天神“离虬”祭日那天出生的女子,而且后背上有菱形胎记。这样的女子每三十年必会出现一次。人们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说这是“离虬”心爱的女子,由她来侍奉天神最是适合不过。

    圣女也不是要孤身终老,宁国对于这放面很是开放。如今的圣女就是当今宁皇的皇后——白芷。

    这些子环一一的介绍着,花色听着听着便走了神,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圣女要做的事只是在祭台上卜上一卦,这卜卦一事旁人看不懂,又是迥长的仪式,所以有不少站了许久的人开始东倒西歪的挪着身子。也是,这些平日里进出门都是成群仆人伺候着的大爷们又怎么受得了在日头正高的时候站着一动不动。

    就在大家都觉得有些疲惫的时候,不和谐的声音响彻全场。男子声音粗犷说的是邳国官话,大声嚷嚷着:“你们宁国人是不是瞧不起我们邳国啊?我们诚心诚意的过来向宁国皇帝问好,送上我们的祝福,这么重要的仪式你们却不请我们参加,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这人明显是过来找茬的,花色脑子里就蹦出来这么一个念头。当下脑子里嗡一声响,随即不知所措起来。条件反射的看向祭台上乌发素衣的席木……

    席木侧过身看向闹场的人,眼神一如既往的坦然。对着来人道:“客随主便,你们这般行为倒是妥当吗?”

    竟是丝毫没有歉意,把话题转移了去指责邳国那二人不懂礼仪。

    那邳国二人一时被席木的话堵住,好半天没有出声。

    花色见此松了口气。

    先前出口的那人显然不是主事的,回过头向身后的男人求救。那男人身着黄色马褂,约四十左右,满脸精光。上前一步鞠躬满是歉意的道:“下属不懂事,冲撞了贵国国祭大典,孙某先在这里陪个不是。”

    这话是对着身着紫衣的宁皇说的。

    宁国的皇室与林家、白家是三大世家。三家有着奇妙的平衡关系,都是为了更好的治理国家。但是在神司府面前都是要退上一步的。这姓孙的上前就是心理战,越过神司向宁皇赔礼,明摆着是不尊重神司。

    席木也不在意,安静的在一旁站着。

    倒是宁皇眉头紧皱,对着席木不满道:“外人是如何进来的?神司府办事不力,要如何侍奉天神?”

    席木对着宁皇拱手一鞠躬道:“神司府失职,席木甘愿领罚。”

    二人说的话俱是邳国官话,花色听得清楚,一时看向席木眼里满是急切。席木却不急不躁的又说:“席木先将闹事之人轰出去,等仪式结束再来领罚。”

    席木的话说完先前大嗓门的男子又是闹开了:“我们是邳国使臣,对我们不敬就是对邳国不敬。阁下可要想好才是……”

    余音消逝在广场上,席木动若脱兔,已经如话本里的大侠一般一闪而过架着人实实在在的扔了出去。

    广场上俱是倒吸一口气的声音。花色也不例外。子环却是细心的扶住花色,轻声道:“姑娘莫要担心,爷本事大着,那些人绝不是对手。”

    花色不是第一次看见席木出手,但是心里的冲击却是不一般。之前那次花色只道席木身手不错,却没曾想是这般个不错。在席木纵身那一下心都快要从嗓子里蹦了出来。

    余下还有一邳国人,看见席木出手,此时脸色不是很好。但好在没有失了风度,只是僵着脸道:“贵国的待客之道我们回去会好好与陛下说的。”说着冷哼一声转身走了,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捣乱的算是被赶了出去,可是这般留有后患的解决方式还是让许多人心生不满。

    花色敏锐的感觉与生俱来,一时有些担忧。

    向祭台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台上还有另一人。那人正是花色在亭子上见到的女子……能在那台上的自然是圣女大人,花色没有注意到自是因为之前看到席木后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入了迷的缘故。

    那女子与席木对视一眼,默契的再次进入仪式。不知是不是错觉,花色总觉得那女子转过身之前扫了自己一眼。

    又站了半晌,花色实在受不住,对子环道:“我想先回去歇息。”

    子环知道花色的身子状况,也不勉强。实际上祭拜过后也就没有什么事了,只是那些身居高官的人们心里想要个平安的慰藉。再说,皇帝未走,他们也不能越过主子先走一步。

    子环与花色是神司府的侍女,就算这大殿开始时也经常会有侍女来来回回走动不停的忙碌着,花色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对敢对子环说先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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