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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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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084:烦恼'
烦恼
卫清风哈哈大笑,摸摸她的脑袋,道:“你让我去做的那些琐碎事儿,可有记住我的好处?可没见你对我有几分好脸色。”
谢葭没好气地道:“您一个大男人,又是大将军,难道还跟妾身计较这点事儿?”
卫清风道:“行了,你的好处,爷都记在心里。”
说着,摸了摸她的脸颊,笑了起来:“不擦胭脂,也挺好看!”
“……”谢葭红了脸。
又吩咐人拿了莲子羹来给卫清风喝了,便送了他出去。卫清风和她说好后天来接她回府。
谢葭这才匆匆忙忙地到兰英楼去看望珍姬,路上就忍不住问了:“三姨娘的眼睛怎么样了?”
知画道:“说是要再修养两天就没事了。”
进了门,一个穿紫衣的女人匆匆忙忙地来给谢葭行礼:“姑娘安好!”
谢葭定睛一看,原来是红姬,她原是刘氏的人,谢葭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是不是帮凶还未可知!因是面上淡淡的,只道:“四姨娘,起吧,不用客气。”
床上的珍姬撑着身子,道:“姑娘来了?”
谢葭便笑了起来,上了前去,道:“姨娘觉得怎么样了?”
红姬瞧在眼里,心中暗暗思量。姑娘对家里的姨娘都不错,从珍姬到华姬,她都很维护。下面的庶女,有三娘和四娘,对四娘虽然没有对三娘这么上心,可也是极好的。听说一进门先给四娘裁了好几身新衣衫。
唯独对刘氏和大娘大少爷兄妹非常忌讳。对自己也……
红姬心里寻思着对策,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的儿子谋一个出路,不然将来新夫人进了门,生了嫡子。珍姬生的三郎又正得宠,她的二郎恐怕就一文不值了。
那边。珍姬道:“好些了,就是眼前儿还看不见。姑娘,您坐!”
红姬迎了上去。笑道:“姑娘,把三少爷抱来给您看看吧!“
谢葭颦眉道:“还是算了,三郎还小。抱来抱去的惊动了就不好了。”
红姬被拂了面子,就有些下不来台。
谢葭并不搭理她。而是又跟珍姬说了几句话。
家事,她半句也不提。珍姬心里也有数,虽说妇人容易多心多想,但眼下她们母子的性命现在都交托在她手上,哪里还有力气计较别的。
和珍姬说了几句话,门口突然传来小孩子说笑的声音。
红姬面上就有些不自然,道:“是四娘和二郎吧……”
谢葭笑了起来。道:“是来看小弟弟的吧?让他们进来吧。”
知画亲自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笑道:“三少爷,四娘,快给姑娘请安。”
两个孩子被珍姬教养得非常好,双双俯身给谢葭请安:“姑娘安好。”
谢葭笑道:“叫二姐!”
谢四娘还略有些犹豫,拿眼去看床上的珍姬。无奈珍姬双目失明,只能微微笑着。
谢二郎已经脆生生地道:“二姐!”
说着,笑了起来。
谢葭不由得感慨,谢嵩生的每一个儿子,好像都很像他。不知道襁褓中的谢三郎。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模样。
谢四娘好像生来敏感警惕一些,听弟弟叫了,才迟疑地开口道:“二姐。”
谢葭欢喜地让人拿了红封给她们。她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又亲自带着二郎和四娘去隔间看望三郎。因为珍姬身体不适在养着,怕屋里人来来去去惊动了三郎休息。便暂时把他放在隔间放两天。这也是珍姬的福气,四娘在她自己膝下养大,至于三郎,新夫人进了门,估计为了笼络她,也会再让她养一段时间。
“你们轻轻的,不许吵着弟弟睡觉。”
谢葭走在前面,亲自轻手轻脚地开了小门。门里的奶娘忙站起来行礼,谢葭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个孩子好奇地趴在小摇篮旁,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婴儿。
谢葭看得笑了起来。谢三郎的头发这么小就非常浓密了,像他的母亲,珍姬就有一头傲人的青丝。
在珍姬那里呆了一会儿,谢葭回了蒹葭楼,又拨了许多药材出来到兰英楼,并且吩咐厨房小心伺候着,无论兰英楼什么时候要什么,都要立刻拿出来。
轻罗不由得小声提醒:“姑娘,宠她宠得太过,恐她日后目中无人。”
谢葭淡淡一笑,道:“那就是她的事了。若是她实在福薄,我一个姑娘的好处都受不起,那日后也不堪我用。”
后天就是中秋佳节,明天谢葭要回将军府去给太夫人请安,所以今天就开始收拾了。
珍姬的花房虽然已经决定大规模裁剪,但是现在却还能拿出颇隆重的菊花会来。谢葭一一点过酒品果品,安排了人手和场面。
墨痕来请安,大约是年纪也不小了,眼下有些疲倦的阴影,她道:“姑娘,我来同你商量一件事儿。”
谢葭道:“知画,你带着人先出去吧。墨痕姐姐,来坐。”
墨痕笑着坐下了,道:“姑娘是玲珑似的的心肝,一早就猜到我要对你说什么了!”
谢葭叹道:“我这不是正烦恼吗?”
是说刘氏母子三人的事吧。
中秋佳节,讲究的就是合家团圆。刘氏是待罪之身,倒还罢了,不理她就是了。可是谢宏博和谢雪却是正正经经的公爵府血脉,总不能也把他们撇开不管。可是谢葭想到他们就心里堵得慌。
墨痕笑道:“姑娘何必烦恼?就算要再怎么样,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了!
“横竖现在公爵府里里外外,不都是姑娘一句话就做了主的时候!”
谢葭想了想,道:“哎,是我想的太多了。”
墨痕笑道:“姑娘放宽心。”
谢葭点了点头。
隔日一早起来,谢葭为了明天公爵府中秋赏菊会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又去看了厨房专门烤制的月饼。
午时的时候。卫清风来接她。
谢葭匆匆下了楼。卫清风看她穿着一身绣着鸢尾的艳蓝色长裙,略微妆点之后,更显得面容明显。顾盼生辉。
他就笑得很隐晦。
谢葭怔住,不安地扶了扶自己的发髻,道:“将军?”
卫清风笑着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身边的丫鬟纷纷低下了头,他低声道:“晚上给你瞧好东西!”
谢葭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吹在耳后。脸就红了一红,忙把他推开,道:“将军,我们先去给父亲请安吧。”
卫清风点了点头,就放开了她自己走在前面。
夫妻俩给谢嵩请了安,谢嵩心情正好,虽然对着谢葭还是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笑着和卫清风多说了几句话,略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夫妇出去了。
上了车,卫清风沉下脸,道:“你又跟岳父起争执了?”
谢葭一怔。
卫清风气得拿手去敲她的脑袋:“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岳父半辈子的心血全掏了给你,他一个开国郡公爵,朝廷从一品的大员,倒要在你这个做女儿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你怎么就不记着些人家对你好的时候?”
谢葭细细地想了想刚才谢嵩说话的样子,确实一直拿眼睛觑她,好像唯恐多说了几句她会不高兴……
然而她本能地在排斥这个话题。尤其不想和别人去讨论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关系。她低头拧自己的手指。道:“好些日子没见着娘了,早上不用早起请安,我反而不习惯了。”
不软不硬地顶了他一句——你和你老娘关系不是也不怎么样!
结果一路到卫府,两人都无话。
下了车。卫清风也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谢葭在后面低头跟着。
卢妈妈一路迎了出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也知道是小两口的恐怕有些口角。可是想着将军今天下了朝回来,换了衣服就欢天喜地地出了门,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卢妈妈笑道:“夫人可回来了,太夫人近日念得紧呢。这不,今日知道夫人要回来请安,还让虞家的琴小姐也来请安了,陪夫人说说话呢。”
说落,两个人脚下都顿住了。
卫清风略等了一等,谢葭快步追了上去,二话不说挽着卫清风的胳膊。卫清风不动声色地“哼”了一声,却伸手在她的小爪子上摸了一把。
二人做出一副恩爱相,联袂到了琵琶厅。
谢葭挣脱开来,笑着上前给太夫人请安:“娘。”
卫太夫人眉开眼笑,道:“葭娘,可回来了!快坐过来!”
谢葭笑着上了前。
虞琴娘就红着脸上前给卫清风和谢葭请安。
谢葭把她扶了起来,亲热地道:“琴娘,快不用多礼。”
虞琴娘的脸更红了——将军夫人的模样,倒像是默许了什么似的。
太夫人瞧着也笑了起来,便让谢葭上前来坐,虞琴娘要站着伺候。
谢葭一看那怎么行啊,你又不是我家的小妾,我还是得对你客气点。便笑道:“琴娘快坐,哪里有叫你一个客人站着的道理。”
虞琴娘想要推辞。
冷不丁的谢葭道:“我今个儿也是从外头来,和你一样。若是叫你站着,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客人呢!”
虞琴娘僵住,实在想不通她只不过想站着伺候人罢了,怎么就占了个喧宾夺主的名分。她不由得暗暗看向卫清风。卫清风半垂着眸子,一脸的漠然。
看来婶娘说得对,这位将军夫人,确实不太情愿迎妾室入门……可无奈她年纪还小,内院又是太夫人做主的时候。太夫人和婶娘,可都已经说好了的……
虞琴娘想到这里,底气便也足了几分,索性也不推迟了,笑着坐了下来。
这一顿午饭吃下来,太夫人就是各种暗示,虞琴娘就是各种娇羞。把个谢葭郁闷得不行。后来听她说要留下来住一晚,太夫人倒也颇惊讶似的。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说了一句话:“琴娘今晚也要留下来呢,你们姐儿俩好好说说话吧!”
谢葭顿时面如土色。
到了下午,谢葭当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夫人身边。太夫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卫清风支走了。卫清风出门的时候还频频回头,不放心的看着谢葭,似乎有什么要交代的。谢葭眼观鼻鼻观心,就是假装没看见。
卫太夫人瞧着暗笑,再看谢葭就有些怜惜。
知道她不愿意……可是这事儿,却没有转圜的余地。
陪着用了晚膳,卫清风也没有回来。
谢葭回江城楼,虞琴娘就亦步亦趋地跟着。谢葭终于忍不住了,道:“琴娘,我今儿乏得厉害,想早些休息。”
虞琴娘这才点了点头,又请了安,这才走了。
谢葭心中烦躁,回到江城楼,也没发现下人丫鬟都不见了,只有她自己带回来的知画在身边团团转。
知画倒是一脸茫然,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谢葭脱了裙子,猫到净房去洗澡。
刚下了水,突然有人推了门进来。谢葭吓了个半死:“是谁!”
也没人出声,雾气袅袅的,只看到一个人影在门边闪了一下,就不见了踪影。谢葭疑心是卫清风跟她开玩笑,忙道:“将军!”
边喊,就边探出身子去看,但到底还是怕,双手捂着胸前。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谢葭吓得哇哇大叫,一身是水地被抱出了浴桶。
卫清风哈哈大笑:“瞧你吓的,除了我,还能有谁!”
谢葭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用力掰他的手:“将军!”
“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卫清风把她放回浴桶,道,“就是年纪小,才没有肚量。你跟那些人生闲气做什么?这种事儿以后只会还有,你是要一直气下去不成?”
谢葭叹了一声。她哪里是生虞琴的气。
现在卫清风是为了不跟太夫人妥协,不想去边关,大约也不喜欢虞琴,所以态度很坚决地抵制不肯纳妾。但是以后呢?如他所说,这种事情还会再有。
男人纳妾,尤其是他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容易了。
谢葭烦恼的,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沟通。
卫清风一边盯着她看,见她发愣,就自己脱了衣服进了浴桶。
“……”谢葭有些不自在,“将军。”
“嗯。”
“水都溢出来了。”
卫清风笑了起来把她搂在怀里:“不怄气了?”(
NO。085:春色
谢葭把脸贴在他肩上:“将军。”
卫清风捏着她的脸,笑得不怀好意:“今儿我把人都支开了,你乖乖的,别再给爷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
谢葭白了他一眼,被他扣住下巴低头吻住。
周围的雾气好像一下子滚烫了起来,谢葭跪起身子,由着他把自己整个揉在怀里,修长粗糙的手指又不安分地伸了下去,后来疼痛无法缓解,只好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慢慢地蹭着。
他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看着她雾气朦胧中稚嫩的身躯,满目怜惜:“娇娇……”
谢葭不安地动了动,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不许嫌我小……”
卫清风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带。她一碰到,就吓得畏缩了一下,但还是勇敢地握住了,生涩地安抚着他。
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又惊叹她的大胆和无师自通,喘息着道:“娇娇?”
谢葭知道他在问什么,但是他语不成句,那她也就当听不懂,手里用了些力气,凑过去吻住他。
“嗯”卫清风被刺激得差点泄出来,感觉到她笑了起来,就有些恼羞、
成怒的意味,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哪儿学来的”
他问了一句,却等不及她回答,一把把她拉了起来拉开她的双腿,狠狠地冲了进去。
谢葭的脸被他揉在怀里,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刚吐出了一句:“将军……”
就被他按住一下一下地贯穿,她咬牙顶住了那一阵疼痛,反而勇敢地也反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身,迎接他的一次次肆虐,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以缓解自身的不适。
卫清风一时情急,这次没有坚持多久,很快就泄了出来,把她搂在怀里,喘着粗气。
谢葭把脸挨在他肩上,抿着唇不吭声。
卫清风缓了一缓,低声吩咐她:“把腿张开。”
谢葭面红耳赤,感觉他依然炽热的欲望慢慢地抽了出来,然后把她抱了出来,以一种让她羞愤欲死的姿势给她清理干净了。
于是她才知道,今晚还没完。
等被他抱到床上,谢葭忍不住道:“我,我回去喝避妊汤好了……”
别再那样了……
卫清风笑了起来,并不作答,看她趴着,便压到她背上:“傻娇娇。”
谢葭不禁颤栗了一下。他平素说话的声音总是清朗又正派的,甚至带点小严肃。可是这种时候,他说话语气里的那种亲昵和缠绵,实在叫人无法招架……
她不安地在被褥上抓着,结果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东西。下意识地拿出来看了看,顿时……傻了眼。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卫清风笑了起来,搂着她把那本东西抽了过来,道:“还不是你,成日嚷嚷着疼,要不然爷哪用去跟人要这种东西”
谢葭用力捏了他的胳膊一下:“你,你……”
这才想起来他今天日里说今晚要给自己看什么好东西……果然不安好心
卫清风随手翻开一页,饶有兴致似的看了起来,指着那在谢葭看来完全是妖精打架的图册,道:“试试这个?”
谢葭面红耳赤,然而想到他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又是行伍出身,血气方刚在所难免,平日里怎样的一个人,上了床也就是不正经的……
又不想他去勾搭别人,只好自己吃点亏。
但是憋了半天,却还是下不了手……
卫清风摆好姿势,侧身慵懒地躺着的样子像一只优雅野性的豹子。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已经在豹爪下无力逃出生天的猎物,眼睛氤氲着水汽……
他不耐烦地道:“来”
谢葭哆嗦了一下,小声商量道:“将军……妾身不会,弄伤了您怎么办……”
“不要紧。”他好像也有点犹豫。
谢葭抿了抿唇:“将,将军……”
卫清风绷得要炸掉,实在不堪忍受,恼怒地抓住她皓白的脚腕把她提了起来。
“将军”
“有什么难的”他不以为然,嗤笑了一声。
然后用力掰开她的双腿,凶狠地吻了上去。
“嗯”谢葭整个崩溃了,本能地弓起背,无力地抓着他的肩膀。
身体里奇妙的感觉堆积得越来越多,好像无从宣泄。他带给她一个全新的领域,少年初尝情欲的不羁和热情,都像一把火似的燃烧起来,挑战了羞耻的底线,无处可逃
她终于完全绽放开来,腰肢瘫痪如泥一般,浑身冷香酥麻,只觉得妙不可言。
卫清风喘着气爬上来吻她:“娇娇……”
谢葭无力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热情地在自己脸上脖子上乱亲乱舔。他看她笑得甜腻,双目还在失神,只觉得胸中情潮难抑。
总算叫她也得了好处……
他把她抱在怀里,那本书早就被丢去了一边,也不再顾忌什么技巧什么姿势。
一夜狂喜。
谢葭累极睡去,然而那美好的感觉却一直残留在身体里。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话,他兴致高昂,俨然成了个话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没有回应倒也自得其乐。
然后不出所料他果然又进来了,床板摇动的声音也变得嘶哑疲惫。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才渐渐消停下来。
第二天谢葭毫无意外地睡到了大晌午。
等她坐了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就有些愣神。
卫清风今天沐休,就坐在桌边看着她的傻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谢葭恼羞成怒,随手抓了枕边的香盒要扔,一抬手看到自己光溜溜的手臂上满是淤青,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缩了回去,嗔道:“将军”
卫清风得意地道:“看你这回还能跑到哪儿去”
谢葭忧心忡忡,道:“妾身是回来给娘请安的,本该一早就回公爵府去操持中秋……将军怎么不早早叫醒妾身?娘那里不知道会怎么样……”
卫清风淡淡地道:“你放心,我去给娘请安,对娘说了,你昨个夜里歇得晚,早上有些不舒服,是我没有叫你。”
这样的理由……
不过太夫人大约也心里有数吧。在一定程度上,太夫人真的是个非常宽容的婆婆。
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羞愤欲死啊
她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拿被子遮住了脸。
卫清风哄了半天,才把她从被子里哄了出来,又被她赶了出去。等她别别扭扭的梳洗完了,叫人来给她摆膳,她吃了东西,脸色才好看一些。
看他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又红了脸。
结果去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也是卫清风如沐春风地走在前面,谢葭满脸通红地在后面跟着。
太夫人瞧了一眼,便笑了,道:“葭娘来了”
谢葭平时挺伶俐的一个人,此时也满脸通红,半句话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睡到大中午没有来请安。
幸而太夫人并没有为难她,还体贴地让她坐下了,笑道:“待会儿就要回公爵府去了吧?可惜了,你三伯母和忘忧要过来,一起过中秋的。”
谢葭心中微动,只能笑道:“那就好了,有忘忧妹妹陪着娘,儿在公爵府也少牵挂一些。”
“你这丫头。”
太夫人笑了起来,道:“今儿一早你没来给娘请安,那琴娘倒是来了。娘瞧着这姑娘虽然是庶出,但也算知书达理。才学跟你是根本没法比,不过好在老实本分。”
谢葭就觑了卫清风一眼,勉强笑道:“娘看人,一向是准的。”
闻言,太夫人甚满意,叹道:“你们年少夫妻,情深意笃,上京不知道多少人要艳羡你们。葭娘,你要记住,做我们卫氏的媳妇儿,是可怜的,却也是有福的。最重要的,是心眼儿要放宽,不能因小失大。”
谢葭心中百味杂陈,道:“儿明白。”
卫清风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终于敛了去。
太夫人道:“你明白就好了,清风,送葭娘回去吧。她还有的忙呢。”
语气中有淡淡的怜惜。
谢葭便站了起来,行了礼之后便告辞了。
夫妻俩联袂出了门,一样没有说话。气氛却比刚才要僵凝了许多。身边跟随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同,战战兢兢的,也不敢出声。
卫清风苦思冥想地要怎么去哄她……她那么娇气,总是因为一两句话就不高兴。
上了车之后,他正欲开口,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自动黏了过来,挽着自己的胳膊靠在他肩上。卫清风要出口的话就一顿。
谢葭嘟囔道:“将军,妾身觉得委屈。”
卫清风低声道:“我知道。”
她笑了起来,道:“将军知道什么?”
卫清风倒是一怔,后道:“知道你心里委屈。不过娘总归是疼你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旁的事情,咱们自己再想办法。”
谢葭就很隐晦地道:“其实说白了,有什么可委屈的。将军是什么样的人物,要纳妾也是寻常。娘是怕妾身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才要提点一番。上京城里那么多夫人,都给丈夫纳妾收通房,有想得开的,也有想不开的。可没谁说她们一句委屈。”
她轻声道:“可妾身有了将军这句话,就够了。将军知道妾身委屈,就好了。”
也不知道卫清风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
'正文 NO。086:月圆'
月圆
卫清风叹道:“你放心,我一定不让你受那种委屈。”
谢葭半是失落,半是高兴,笑道:“那将军也放心,妾身一定不会让虞氏进门的。”
卫清风笑了起来,搂着她道:“成不成还两说,只要你自个儿别再被人说一句就满腹委屈的,倒还要爷花心思来哄!”
谢葭保证道:“有了将军这句话,妾身以后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卫清风搂着她,道:“累了就挨着爷眯一会儿。”
谢葭点点头,果真挨着他昏昏欲睡。
到了谢府,卫清风把她叫了起来。谢葭又困又累,颇有些头重脚轻,告别了卫清风,进了谢府。
从半个月前开始,就络绎不绝地有人来送礼,这些都是谢总管打理的。到了今天,门前反而清净下来。这里头自有官场的学问。
王妈妈陪着,谢葭先问过谢嵩,然后问了珍姬:“眼睛怎么样了?”
王妈妈忙道:“好多了,只是时常觉得累。”
“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谢葭笑了起来,“我的弟弟妹妹们呢,三郎,二郎,还有四娘?”
王妈妈笑道:“好,都好!二郎今儿写的字,还得了侯爷的夸奖呢!”、
谢葭微微一笑,淡淡地道:“那大娘和大少爷呢?有没有出来走动?”
王妈妈一怔,随即道:“大少爷倒是收拾齐整了,上午出来看了看日头。您身边儿的白平服侍着。绣房给大娘送了新衣裳过去,被大娘扔了出来。姑娘,您看……”
谢葭面色还是淡淡的:“嗯?”
王妈妈咬了牙,道:“大娘如今倒像梦靥了一般,混混沌沌的。您看今晚的家宴,还要不要让她参加?”
谢葭笑了起来,道:“要。怎么不要!王妈妈,她如今只不过是身子不适,可您别忘了。她到底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是正经的公爵府小姐。从前也是非常得宠的。她就是再混沌,也是个主子。我们公爵府是正经的人家,嫡庶也好,主仆也罢,都是要分得清清楚楚的!”
王妈妈就讪讪的。当年刘氏掌权的时候,内院哪里还有什么嫡庶之分……谢葭话里的警告意味很浓,犹如一巴掌扇在了她面上。让她自己心里不得不好好想想。珍姬掌家也只是暂时的,何况她这个做奴才的!
谢葭进了大门,先不回蒹葭楼去休息,而是去了一趟怡性斋,检查了一下家宴的场面布置。
然后带着几个管事的婆子,重新确认了分配给各房的礼物和赏赐。
当天夜里,月明星稀,公爵府内挂满了灯笼,热闹非凡。
谢葭盛装而出,先去偏厅看了看等着善后的丫鬟和婆子。
见了谢葭。本来三五成群说话的人连忙站了起来,道:“姑娘。”
都没想到她会来。
谢葭点点头,道:“正厅是父亲休息之所,用来摆大宴。收拾的时候一定要利索,不能耽误了父亲休息。”
领头的林妈妈忙道:“是,回姑娘的话,奴婢记下了。”
谢葭微微一哂,道:“光你记住没有用,是其他人,也要给我记下了。不过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林妈妈,我还是唯你是问。”
“都给我警醒点儿,前厅有事儿马上就出来伺候,别半天都喊不动人。”
林妈妈一一记下了。心中却微微有些惊讶,怎么特地来吩咐这么一声?
谢葭点点头,这才提着裙摆,出去了。
谢嵩还未到。红姬带着几个孩子已经坐了。谢宏博和谢雪也已经到了。谢雪的梳了牡丹髻,一身素色的裙子,也没见戴什么首饰,眼神呆滞,面容憔悴,更没有上妆。
她身边倒是还有些伶俐人,知道她不能打扮得太扎眼,再惹祸上身。
她比谢葭上次见她,瘦了很多。
红姬带着几个小的站了起来,笑道:“姑娘。”
谢雪把脸别在一边。谢宏博看起来反而好像有些不自在似的,好像有些无颜面对谢葭。
谢葭并不在意,只笑着点了点头,道:“咱们先坐,等父亲来。”
话音刚落,谢嵩就步履匆匆地来了。他穿了一身圆领束袖的士子袍,整个人显得年轻了不少,面上含笑,似乎是心情正好。
众人忙站起来给他请安。谢嵩点了头,各自落座。
谢葭便吩咐传膳。
谢嵩笑道:“宫里赐了一车烟火下来,红姬,待会儿你带着孩子们出去放烟火。”
红姬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又若有所指地看向谢葭。公爵府的几个姨娘斗了那么多年,从华姬独宠,刘氏专权,再到珍姬掌家,到了今年中秋,桌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了。虽然是暂时的,可是她很享受这种如胜利者一般的滋味儿。
因为是中秋家宴,气氛相对比较轻松。
谢宏逸稚声稚气地问谢葭:“二姐,三郎怎么不来?”
谢葭笑道:“三郎还小,不能出来吹风。等三郎长大了,二郎和四娘一起带他玩好不好?”
谢宏逸就欢喜地道:“好好,等三郎长大了,一起玩儿!”
他憨态可掬,众人都笑了起来。
谢葭感慨道:“二郎和四娘都这么大了!”
其实她是想到自己刚传过来的时候,四娘刚学会走路,二郎还抱在怀里。
谢嵩道:“转眼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
谢葭看到谢宏博,便笑道:“瞧父亲说的,哪儿就有这么快呢?只是大哥和大娘的事儿却耽搁了。大娘有疾,只能拖一拖,可是大哥的婚事却要商量商量了。”
话落,谢雪刀尖儿似的眼神就射了过来。
谢葭视而不见。
谢嵩想了想,道:“宏博的年纪确实也不小了。不过内院没有主母,这些事儿也不好安排。不如再缓个一年吧,也是不碍事的。”
又有些严厉地道:“你若是争气,现在早该考下了功名,也不用你妹妹来担心你的婚事!”
谢宏博低着头,他显然有些怕谢嵩,答应着不敢多说。
吃过饭,谢嵩先回书房去了。
红姬笑着邀请谢葭一起去放烟火。谢葭拒绝了。
她笑道:“我还是留下来善后吧,怕下面的人做事不周全,打搅了父亲休息。”
红姬便带着四娘和谢宏逸走了。
谢葭看着满院子热热闹闹的,只笑了一笑,把身边的人遣开了,只留下一个知画。
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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