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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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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嵩便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谢葭哪里不知道,他这是给自己机会,让自己和卫清风解释!

     她考虑着是不是要尽个义务,解释两句。

     卫清风执黑,此时便捻着棋子,猜着她的心思………出了这种事,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小小年纪,难道已经有了浊者自浊清者自清的大家之气?

     心里莫名地就有些不舒服。难道她就不怕自己退婚?还是巴不得自己要退婚!

     状似无意那般落了一子,他道:“那晚,你和什么人在一起,被人看见了?”

     谢葭蔫蔫地道:“是秦大郎,路上遇到了,就说了两句话。”

     “出恭的路上遇到了?”

     谢葭瞬间就要炸毛,道:“不知道怎么遇上的,反正就是遇上了!反正我们清清白白,难道说两句话也不行吗!”

     卫清风心道,你是清白的,他可不清白。

     但是这毕竟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情,他想了想,还是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没有。”

     “……”

     卫清风道:“不过以后,还是小心些。”

     谢葭又蔫吧了,道:“知道了。”

 她强打起精神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卫清风说着话,下完了这局棋。她的技术属于中等偏上,很快就被卫清风杀得片甲不留。稍稍有些惊讶之后又释然,围棋这个东西讲究的是心机策略。她有的是小聪明,可是卫清风却是真正上过战场统领过千军万马的人。

    卫清风道:“还下么?”

     谢葭搓了搓手,道:“不下了。”

     “手冷?”

     他的手,很自然地覆了上来。感觉她的手果然是冰凉的,随着他的靠近,就畏缩了一下。却没有躲。

     顿时好气又好笑,怎么倔成这样!

     他道:“让人给你拿手炉,还是回去休息?”

     她想了想,道:“给我个手炉吧。”

     卫清风点了头。轻罗早拿了手炉过来给她捧着。

     卫清风看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

     闻言,谢葭倒笑了起来。顾虑?又摆出这副要好好沟通的嘴脸来,是要哄谁呢。上次栽过一次跟头,这次如果钻了同样的套,那她还真是白做了两世的人!

     什么顾虑……她不喜欢这样父母之命草率嫁人,不喜欢他居高临下的态度,不喜欢他府里的通房丫头。更不喜欢谢嵩一脸坦然地说要把谢雪给她做陪嫁的嬖妾!

     她有点烦躁,道:“我只是舍不得三娘。她母亲不在了,后来就一直跟着我。”

     卫清风若有所思:“将军府人丁稀薄”你若是舍不得,就把她一起带来吧。到时候就让她在卫府出嫁好了。”

     反正就是一个庶女,又没了母亲,在谢府里也没什么分量。她要是喜欢,带着就带着吧。卫府也不怕再多养这么一个人。

     闻言”谢葭眼中果然一亮,道:“真的?可是我三妹,才十一……

     卫清风笑了起来,道:“你自己才十三呢!就让我母亲在族里找位夫人认了她做干女儿又何妨!到时候就可以养在我们府上了。”

     这点心思也不难猜,一点小事就高兴成这样!

     谢葭大喜!

     平白拿了这么大的好处,便有些不安,何况之前自己一直没给过人家好脸色看,这下就有些拉不下脸来。扭捏了半晌”才道:“如果真是这样,那

 那是再好不过了……”

 卫清风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裹着玲珑似的双目。被自己捉弄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的怒火都是生动而坚定的。现在只不过得了这点好处,竟就有些闪烁不安,隐隐流转着激滟之色。

     他突然有些恍惚,胸中有一股陌生的情绪汹涌而来。

     仿佛想抓住她这种不自然流露而出的娇媚,几乎是有些急切地道:“回去我就让我母亲来提!”

     谢葭被吓了一跳,然后就笑了起来,心也总算放了下来。哪里还顾得上卫清风似有懊恼之色。

 没过几天,卫太夫人果然派了人来向谢嵩提这件事。用的是嫁到卫府守活寡的谢四姑奶奶的名号,说她一个人守寡也怪可怜的,想过继一个女儿到膝下。听说谢三娘擅曲,也能陪她乐呵乐呵。

 这个时候谢嵩就表现出他无敌脑残的一面了。因为这些日子,谢葭私会男子的传言越传越炙,卫府面上也有些过不去。谢嵩心中愧疚,自然是卫太夫人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不但如此,他还想买一送……或者也可以叫买一送二。

     他统共就只有三个女儿,嫡女嫁过去不算,两个庶女一个过去给人家做干女儿,另一个干脆做陪嫁的嬖妾吧!

 之前入画不是说女嫁高门因为身世不及人家才让姐妹跟过去做陪嫁婆妾,以后好互相帮衬的么?现在谢葭闹出了这种事情,出身再高也没用了。大约是为了赔罪的意思,他又把让谢雪跟过去做陪嫁嬖妾的事情提了上来………

     而且这次是直接对太夫人提了……俨然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

     谢葭听到消息,就气得咬牙切齿。心想他是看着刘氏和珍姬都有了身孕,所以就有恃无恐了吧!

     墨痕只能安慰她,道:“真要带过去,她也是做妾!到时候怎么拿捏,还不是都看元娘的心情。”。

     其实墨痕心里也犯嘀咕。

     刘氏有了身孕,谢嵩是欢喜得有此找不着北了,最近倒有些对刘氏言听计从的迹象。

     谢葭咬牙切齿地道:“我就是不高兴遂了她的意!”。

     墨痕想着,心里也觉得腕应得慌,最终道:“四月就要出嫁!现在提出来,难道还能有什么转圆的余地………”。

     知画带回来的消息,谢雪已经开始喜滋滋地做嫁衣了……

     谢葭冷冷地道:“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次日,谢雪主动来请安。倒已经把她自己当成过门的妾侍了!也不知道刘氏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还欢欢喜喜的。

     谢葭懒洋洋地坐在榻上看着她请了安,脸蛋红扑扑的,和任何一个得偿心愿的怀春少女那般。

     “起吧。”。

     谢雪似有羞意,笑道:“前日做鞋,给元娘也做了一双……”。

 她的大丫鬟把托盘拿了上来,大红的锦帕揭开,露出一双绣着并蒂莲的火红绣鞋来。谢雪的科线这两年又有了不小的进步,听说在府里已经首屈一指了,在上京也有了些名气。

     谢葭的个子高,但是天生一双小脚。这小绣鞋做的,从视觉上看就不过巴掌大,非常精致。但她看了这鞋子,也只是淡淡一笑道:“大娘费心了。”。

 谢雪倒像是一夜之间就转了性子,也不再对着谢葭冷言论语,更像是前些日子扇了谢葭一耳光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谢葭不咸不淡的,她也不在乎,窝在谢葭身边做了一天的针线自己没话找话说,倒是一点也不尴尬。

 看她这个样子,谢葭突然想起几年前,她和谢雪一起去将军府请安。谢雪那个时候心情也极好,偶尔有几次对自己和颜悦色,有一次就是那次。难道她真的有这么喜欢卫清风?又或者,爱情的力量真的有这么伟大?

     谢葭为之一哂。她这个样子,自己倒是有些不忍心不让她得偿所愿了。

     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一转。好了伤疤忘了疼这种错误她可不会再犯第二次。

 卫太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不但不欢喜还把谢嵩臭骂了一顿。说是谢嵩混了几年官场,就开始变得这样庸俗起来。要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的儿子要不要纳妾那是另外一回事,却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纳妾!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间接承认了谢葭确实品行不端与男子私会?

 你这个老小儿不心疼女儿,我却心疼我未来的儿媳妇!平白受了这样的委屈难道要她一辈子都带着污点?难道要上京每个人都交口讨论,她未来的儿媳妇是背地里和人私会了,娘家怕面子上过不去,所以巴巴送了个庶出的姐妹过来?

     谢嵩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那不就等于间接承认了他的元娘确实是那品行不端之人嘛……。

     可是就在他又开始动摇的时候,刘氏发作了。

 之前,刘氏的形象一直是隐忍而贤淑的。在谢嵩的心目中,她就是那苦情的琼几瑶女主可以为了沈蔷,为了这个家,为了嫡女不顾一切。正是有了这样的印象,刘氏拿着三尺白绫哭上了怡性斋的书房他才有些招架不住!

 他猛的警觉,自己好像有些对不起刘氏…………谢雪要做陪嫁嬖妾的事情已经传了个遍。因为时间仓促,这个女儿已经熬了几天亲自做嫁衣,还是先给元娘做了一身再做自己的!

     现在再反悔,谢雪的颜面往哪里搁?

     刘氏挺着大肚子哭哭啼啼,谢嵩的心就软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到底娇宠谢葭一些,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毁了谢雪的前程吧?

 何况卫太夫人都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大约也是自己在朝堂倾轧了这两年,变得俗气了起来。不管外人怎么说,姐妹俩一起嫁了过去,如果能和和气气的过日子,那也是一件美事。

     因是,他自认为权衡利弊,还是顶着卫太夫人的骂,继续操办自己两个女儿的婚事。

     谢葭正式成为整个上京的笑柄。

     她咬牙切齿地道:“要是让我杏出来是谁在背后嚼舌头,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知画是个消息通,犹犹豫豫,还是道:“听说,是马元娘先说起来的………”。

     墨痕忙劝道:“元娘,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谢葭想了想,这次刘姨娘会有这么大的动作,把女儿嫁过去,肯定背地里是有所图的。要知道,她这次对付谢嵩的这招,就是一个杀手鐗,大约只用一次是有用的,而且很可能会有后遗症。刘冬儿这么聪明,难道会想不到?

     她会把这个杀手鐗,用在把女儿嫁到卫府去做妾上?

     就算是她母爱泛滥吧!

 但是现在想来,只怕这一步步,都是她的计划。先是在谢嵩面前提了提,让谢嵩心里有了这个念头。说不定她还猜到自己会让墨痕去找入画,让谢嵩稍微明白了一此女嫁高门陪嫁嬖妾的惯例。

 然后再抓住谢葭和泰子骞相见的事情大做文章不然秦子寡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跑到内院来!放出消息,毁了自己的名声。利用谢嵩对自己的宠爱,吹吹枕边风,让谢嵩又起了这个念头。

     等到太夫人出马,她就用上了自己的杀手鐗。

   好久不见楼主的贴,加油哦。一直喜欢呢

 亲也来了哈,上个月出去旅游,家里还有些事情,也没时间静下来看书。

 最近事情少了,就看看别人贴的文,自己一直没找到喜欢的文,就没怎么贴了,呵呵,偷个懒儿。

 谢谢亲一直支持!有好文记得推荐哦!!

 NO。053:联手出击

 连时间都掐算好了!还有一个多月两个女儿就要出嫁了谢嵩算是个百官之首,又有爵位在身,变化无常不但要让人耻笑,而且御史台说不定会弹劾他“治家无道,何以治国平天下”

     这次谢雪要做陪嫁婆妾的消息传得这么快,也是她自己放出去的消息,想让谢嵩没有退路吧!

     这个老狐狸精……

     谢葭想了半晌,最终压低了声音道:“消息传得这么快,她在外面前干些什么?”

     竟然能有这种影响力……

     除非她想错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并不是刘姨娘。不然,她就很值得怀疑了……

 墨痕是个聪明人,当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也陷入了沉思。府里一个本该安分守己,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妾侍,突然有了这样的本事,这事可大可小!

     谢葭当机立断:“去查!知画你从今日起就多在外面走动,就说是要帮我去买胭脂水粉。

     就查查看,到底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那些消息,又有哪些人最来劲!”

     墨痕道:“我也可以去相公那里探探口风!”

     另外派了人去华姬和沈管事那里,让他们注意听听坊间的流言蜚语。

     眼下时间紧迫,谢葭也知道这样做,可能收效甚微。除非突然撞了大运。

     夜里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从前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在自己脑海里回放。

 刚穿过来的时候,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记忆分明是谢雪推了自己下水。作为大家嫡女,母亲虽亡,父亲依然疼爱,但有人欺上瞒下,克扣她的衣物银炭,随心所欲地在她的吃食里动手脚想要拖死她。

     然后,害了华姬又利用年幼的三娘,千方百计往她身边安插人。

     她一个蛇蝎心肠的奴婢,竟然敢霸着主母的陪嫁,还想谋害嫡女!

 现在又想把女儿送到卫府去做妾随嫁姐妹,怎么轮怎么算也是个贵妾啊!谢葭自己年纪小嫁过去及并之前是不能圆房的。要剩下子嗣至少还要三年。她谢雪年华正好,又已经发育得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再一副痴情模样,卫清风也是个男人,怎么能不心动?

     这对聪明的母女,真的以为能把刘氏和沈蔷的故事,在她谢葭和谢雪两姐妹身上重演吗!

     想到素未谋面的生母……她生前,是很得宠的。本是一对贤仇俪可凭什么就被刘冬儿这个下贱的东西给折腾成这个样子。

     她不由得又翻了个身,努力挥去自己脑海里关于“如果沈蔷还在。”的各种幻想只手在被子里紧紧捏成了拳。

     就算她嫁到别人家,做了别人家的媳妇……刘冬儿这对母女,也别想她会放过她们!

     从那天以后,谢雪经常有事没事就到她房里来坐坐看来是想要培养一下妻妾感情。看样子,谢葭倒能想起来当年刘冬儿或许就是这样侍奉沈蔷的。

     三月初的某一天,谢雪又来请安,结果谢葭正在小厨房里。

 锅里好像蒸着什么糕点,老远就闻到了香气。谢葭正在耐心地拿自制的抽蛋器试图打发出奶油来。牛奶好找,在钢碗下垫着的冰块就费了些功夫了温度低奶油就容易打发。

     见了谢雪,谢葭笑吟吟地道:“大娘来得正好!马上就出锅了!”

     说着,就把抽蛋器交给了身边一个妈妈,嘟嚷道:“真难折腾胳膊都酸死了。”

     谢雪好奇地道:“元娘这是在……做什么?”

     谢葭微微一笑,道:“《南蛮志》上看来的糕点,也不知道怎么样。我来试试看。走,我们先上去这里乌烟瘴气的,熏得人怪难受的。”

     轻罗忙道:“元娘快上去吧…”

     谢葭点点头道:“墨痕姐姐给我看着啊!”

     墨痕笑道:“知道了,元娘快上去吧。”

     谢善这才上了楼,一边和谢雪扯着些有的没的,然后等着开锅。

 其实她做的就是猕猴桃蛋糕。猕猴桃也是千方百计寻来的,为的是能掩盖那浓郁的奶味和腻味。墨痕照她的吩咐,打发了奶油,浇在蛋糕上,然后端了上来。竟然比较成功,形状也好看。

     谢葭大喜,亲自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可以,就让人切了一些下来送去给谢嵩,然后分了一些给墨痕她们尝鲜,再跟谢雪和三娘一起吃了。

     谢雪笑道:“这糕点,倒是别致……元娘真是好巧的心思。”

     她喜欢吃甜食,又为了捧场,当然就吃了很多。

     后来又陪着谢葭说了一会子话,就回了雪园。

 当天晚上,她就突然发了一身的麻疙。大晚上的大夫也不方便,只好等到第二天白天,谢雪痒得不行,早就抓破了自己的脸。大夫看了半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症状,一身的红疹子,又肿得老高,看得吓死人了。

     刘氏快急死了,府里的大夫看不好,就央着谢嵩去请御医。能来给庶女看病的御医,当然也是轮不到名号的。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是吃错了东西。

     吃错了东西?吃错什么东西?

 又去查她最近都吃了些什么。这眼看下个月初就要出嫁了!她弄成这个样子,还这么不争气把自己的脸都抓花了!不过是跟过去做妾的,就算是谢嵩的庶女那也还是妾!做正妻的还可以说注重一下内在美,可是你一个做妾的说白了不就去以色侍人的?

     卫府的太夫人本来就不愿意,如今又出了这样的毛病,肯定是不肯再要这个陪嫁的婆妾了!

     蒹葭楼里,知画附在谢葭耳边把外面是怎么乱怎么乱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谢葭要笑死了,道:“这回她还不该!”

     又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你就可劲儿抓痒吧!把脸抓花了看谁还要你!

 这谢雪娇气得很,平时是不吃鸡蛋,不吃豆类的,据说一吃了身上就会不舒服。谢葭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她的饮食习惯,很快就推断出这就是高蛋白过敏的体质嘛!

 她亲自下厨,做糕点,面粉里还磨了黄豆。黄豆,鸡蛋,牛奶哪个不是高蛋白的极品?她还吃了这么多!孰不知当时谢葭看着她那副德行,都快忍不住笑出来了!

     谢葭嘟嚷道:“反正她别想来找我的麻烦,我自己也吃了,还送了一份给父亲,谁都没事,怎么偏她出了事?”

     墨痕冷道:“难道还能为了她一个庶女来盘查嫡女不成?”

     谢善躺倒在榻上,惬意地眯起了眼睛,笑道:“你别说若是从前,估计她一定会来。”

     墨痕一怔望着谢葭,半晌方道:“可元娘,已经不是从前的元娘。”

 谢葭一惊,抬起头朝她眼中望去。只看到一片深幽,没有困惑甚至也没有试探。她觉得好像无法面对,遂闭上了眼,转了个身,无意般嘟嚷道:“我眯一会儿。”

 为了治好谢雪,刘氏已经央了谢嵩去请太医,又急得一团乱,消息当然就传出去了。再加上谢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墨痕通过宋铭书出去这么随口一说……

     虽然到底没有上次谢葭自己的事情传得那么快但到底还是传到了卫太夫人的耳朵里。卫太夫人果然上门要求退货。谢嵩只好答应了。

     这好像是第一次,谢葭主动出击,并且大获全胜!

 她不由得抿了抿嘴。不过,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次她们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不动声色之下消息也能传出去……那上次那件事,明显是有人故意煽风点火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传遍京城,那,到底得有多大的影响力……

     “刘氏母女,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呢,……”

     墨痕道:“一时半会儿,倒还真的查不出来。只查到上次的事情是从马元娘开始传的。”

     “那马元娘平时和什么人走得比较近?”

 墨痕微微一哂,道:“马给事中是标准的外戚党,她家的夫人和小姐,也和萧府的内眷走得很近。据说自从那年元娘当场作画之后,萧六娘和马元娘也结交了起来。我看十有六七是萧府的指使吧!”

     谢葭想到萧阿简……不禁颦眉。看来她的城府果然够深。

     可是这件事,难道真的是刘姨娘顺势借力打力,而跟她没有直接关系吗?

     光靠猜想也没有用。谢葭挥了挥手,道:“墨痕姐姐,我让你找的人,你可找到了?”

     墨痕微微一笑,道:“二姨娘已经把人安置好了!”

     可是谢葭还是不放心。

 她一直着力寻找当年公爵府那些事的蛛丝马迹,很巧的是,沈天佑也在找。前几天让人送回来的消息,说是找到子当年服侍沈蔷生产的产婆。本来能进入公爵府给郡公爵夫人接生,当然也是干净休面的人家出来的。可是这个婆子从接生了谢葭之后就销声匿迹,最近才回到了上京。

     据说,十分落魄……

 因为放消息的事情,谢葭已经起了疑心,便道:“我还是不放心。若是事情不成便罢了,就怕这事儿扯上二姨娘,倒连累了她!要是能派出人手来去护着就好了!”

     墨痕马上笑了起来,道:“去找卫将军吧!”

     “……”

     墨痕心里有底,道:“贸然去将军府,自然不合适,也会叫人说闲话。我听说卫将军这段日子每天下午都会到宝华斋喝茶,元娘可以去那里找他!”

     谢葭有点不情愿,但想到华姬,还是让轻罗去向刘姨娘要了对牌来。

     墨痕给谢葭梳了一个她的招牌双环髻打扮得太别致,只怕会意图太明显。但是在额顶发线中间缀了一枚薄金的蝴蝶铜子。

     出了门,就直奔宝华斋。

 这是一个清净的茶楼,但不是上次卫清风带谢葭去的那种贵族式的装修非常高档的地方。楼面统共就只有两层,没有包厢,布局都差不多。墙上挂着字画,有一种随意又大方的意味。

 大燕民风开放,女子无论是婚前婚后,都常有在街上走动的。世家贵女更是经常穿着窄袖圆领的胡服骑马招摇过市。因此做女装打扮的谢葭出现在宝华斋,看过来的人大抵是因为惊艳,并没有觉得多惊讶。

     刚上了二楼,她就看到了卫清风。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里,穿了一身寻常布衣好像在发呆。

     真奇怪,他在这里干什么?还每天下午都来?

     谢葭颦眉走了过去,自己坐了下来。

    卫清风刚才听人家说话听得入神,但并没有失了敏锐。因是,她坐下了,他面上并无惊讶之色,只道:“喝什么茶?”

     谢葭倒有些不舒服了,道:“你喝什么?”

     卫清风微微一哂给她倒了一杯,道:“粗茶。”

 谢葭看着杯子里浓得几乎要发黑的液体还不敢确定,闻了闻,半点茶香也没有。犹豫了一下,端到嘴边喝了一口苦得很。她就放下了,也没有叫茶反正她也不是来喝茶的。

     她有些不确定道:“你……每天都会来这儿?”

     卫清风长出了一口气,道:“闲着没事干,出来走走。”

     “和朋友来?”

     卫清风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道:“不是,就是来清静清静。怎么,你倒管上我了?”

     谢葭道:“我才……管不着你。”

     要死,她本来想说“我才懒得管你“话要出口了才想起来自己是有求于人家的,连忙憋了回去。

     卫清风垂下长睫,掩去了那一抹笑意,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说吧。”

     谢葭只好道:“我想问你借几个人。”

     “武婢吧不会引起人的注意,要多少?”

     谢葭惊讶于他的好说话忙道:“十几个就好了!”

     有点多……

     卫清风道:“好。你让阮姑来。”

     谢葭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

     卫清风突然笑道:“迟早都是你的人,不好意思什么。”

 谢葭瞬间炸毛,憋了半晌,闷声闷气地道:“我才,没有不好意思……”言罢,她就站了起来,道:“卫将军……这次真的多谢你了。我明天就让阮师父过去。”

     卫清风道:“你这要走了?”

     谢葭道:“嗯,我要早点回去。”

     卫清风想了想,道:“那你去罢。”

     谢葭犹豫了一会儿,又道:“我待会儿,就让阮师父去要人好了!”

     怕夜长梦多!

     卫清风还是没多问,点头说了个好。

     只不过谢葭前脚刚走,他自己后脚就结了账。尾随谢府的马车,果然是回府去了。他心里有了底。

 当天傍晚,阮师父到卫府去调了十八个身手好的武婢,就往浅水涧去了。这种部署,阮师父比谢葭熟悉,所以谢葭也没有直接下指令。阮师父自己把人分批带了过去,乔装成附近的村妇,或是路过的人,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谢葭注意了一下府里,刘氏似于没有察觉,谢雪被退了婚,她还在为这件事情善后。再则又有了身孕,未满三个月,她也不敢太折腾。

     但小心起见,当晚还是让刺挽和白平在大院落锁后在沁心园的屋顶上蹲了一晚上。

     第二天傍晚,阮师父让人来给一直等着的紫薇报了信。紫薇立刻就去回了谢葭。

     “……果然来了,看着像是死士,大不过立刻就咬了毒。后来查出来,身上有府兵的标志,但是不知道哪一府的府兵!”

     谢葭一怔,府兵!排除外来刺史的可能,京里蓄养了府兵都是将领,而能够把府兵做死士来消耗的,真心不多,就这么几家

     会出动府兵死士,那说明,是有备而来……

     “来了多少人?”

     紫薇脸色微变,道:“杀了十六个,自尽了十个,跑了最少四个,活捉了一个!”

     谢葭立刻站了起来:“来了这么多!阮师父她们有没有受伤!”

 紫薇一怔,随即笑道:“都是轻伤。将军带着人埋伏在附近,连阮师父也瞒过去了!后来一拥而上,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然那群人轻功了得,只怕杀尽人离去也非难事。”

     卫清风……

     谢葭来不及多想,只有些惭愧地道:“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差点连累了阮师父她们!”

     紫薇笑道:“辅佐元娘,是我们的本分!”

     何况,元娘能嫁进卫府,把她们几伞又带回去,恐怕这桩婚事”最高兴的就是她们几个了!

     谢葭让墨痕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拿了钱出来封了大红封给那几个武婢和阮师父,并且请了大夫,细心地安排了她们养伤的地方。

     然后才有时间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府兵死士……如果不是刘氏,又何必去对一个落魄的接生婆下手?如果是刘氏……那么她到底和什么势力勾结在一起了?

     难道,这些天的手忙脚乱,也是做出来给自己看的?

 谢葭想来想去,最后一咬牙,寻思着不过半个来月,自己就要出嫁了,到了卫府,卫太夫人可比谢嵩这家伙醒水多了!而且卫府满府都是武婢家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因此,次日清晨她就下了指令:“就照原来的主意办吧!”

     那个活口被卫清风带走了,一直也没有动静。

     没过几日,谢嵩的庶长子就闹出了在酒楼和人打架的丑闻,双双被扭送到了大理寺。消息一传出来,满府的人都震惊了。

     长子谢宏博,一直是个温吞似水的人物,怎么会在酒楼这种地方和人动手?等谢家得到消息,人早就已经下了狱!

     谢府连忙派人去打点。

     可是和他动手的人是县公爵修齐侯家的世子。对方家世不如谢府,可是那却是过了礼部的嫡世子!而且很多人都能作证,是谢宏博先动的手。

     查了几日,谢嵩心里也对长子的品行产生了怀疑。刘氏无奈,只好日日在他面前哭着以防着他动摇”并且因为伤心过度而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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