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戏龙-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黄承安稍稍敛住笑容,柔声道,“娘子,我是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的。”说着拉起苏小曼护胸的那只手,将手中的匕首塞进她手里。

    苏小曼一头黑线,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他觉得自己的现状太凄惨,想自裁又下不了手,所以请她帮忙?

    “我告诉你啊——我……我虽然杀过人,但数量不多,战功不怎么显赫,可能动作也不太娴熟,会很痛的,你还是找别人吧。”像是那把匕首上沾有剧毒似的,苏小曼急忙又丢回给黄承安。

    黄承安朗声一笑,轻拉一下风筝线,再一次将匕首交到苏小曼手中,“来,割断它。”

    “什么!?”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把这风筝放得那么高的,在以为自己将要清白不保时,她都没舍得丢下,现在竟然让她割断风筝线!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个状态的黄承安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苏小曼一定伸手去摸摸他是不是发烧烧坏脑袋了。

    “对,割断。”黄承安坚定地再次重复。

    “为什么要隔断?”如果他等会要问她是选择割断风筝线还是割破自己的喉咙,她肯定是会选择前者的,所以她决定让这风筝做个明白鬼。

    “因为你不开心。”黄承安一脸的理所应当。

    “什么!”什么破理由呀!她不开心这风筝就要遭殃吗?而且,这两者完全没有联系嘛!

    “是啊,你不开心,就要把你的不开心全都寄放在这个风筝上,然后隔断风筝线,将所有的不愉快都放出去。这样,就没有不开心了呀!”

    苏小曼楞住了,原来是这样,这小子是看她不开心,想让她开心点。

    看看,自己刚才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家安安多单纯善良呀,简直就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纯度的山泉水。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虽然有些舍不得这风筝,但更不能辜负了这孩子的心呀。苏小曼拿起匕首轻轻一挑风筝线,线成了两段,她将手一松,风筝便随着风飞走了,渐渐的,没入云间不见了踪影,再也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其实一切都很简单的吧,一刀两断,然后放开手,就能将所有的烦恼难过带走了。

    “啊——!”温热的唇印在她的脸颊,她条件反射回过头去寻找真凶。

    “唔——!”她还未手刃元凶,就又被元凶吻住了唇,惊叫声淹没在口中。

    唇间丝丝甜意蔓延到口中,妖娆缠绕,久久不愿散去。

    “你——你——你想做什么!”这台词真是太熟悉了。只是,这次她羞涩的语调和嫣红的面颜比上次凶巴巴的质问可诱人多了。

    黄承安眼睛睁得大大的,摆出招牌表情,道:“是娘子说的呀,下一次我帮娘子打走欺负娘子的坏人,娘子就让我有点甜。”一副“这是应该的”的神情,哪里有一丝偷吻了人家的自觉。

    “你!你!你给我站住!”苏小曼自知理亏,只能用暴力掩饰内心那不应该出现的喜悦。

    黄承安可不傻,你要打,我还不跑吗!还站住?站着等宝瓶来收尸?

    “娘子!你追不上我!哈哈。”

    “你给我——”

    “啊——”两声尖叫声回荡在广阔的草原上。

    细的那声是苏小曼,粗的那声是黄承安。



………【52、一个奇怪的洞洞】………

    啊——好痛!

    “啊——娘子,我好痛。”像是响应她似的,黄承安叫出了她心底深切的呼唤。

    苏小曼微微撑起身体,想站起来看看身处的情况。

    咦!身下怎么软软的,还温温热热带着一丝清香。左手摸摸,再换右手摸摸,最后终于肯定身下一定是一个活物。没有毛皮,肯定不会是狮子老虎这类野兽;有布缕遮身,应该是个比较文明的动物;还溢着香气,不大可能是不爱干净的野人之族。

    “娘子,我好痒。”头那头传来咯咯的笑声。

    “我不痒。”痒不知道自己抓,难道还等我给你抓?苏小曼在心里嘀咕着,手丝毫不停地继续摸索,怎么总觉得这种触感很熟悉。

    咦!这是什么?有点像裹了层棉絮的木棒,又有点像……怎么还会动!苏小曼左捏捏右掐掐,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冷抽声。

    苏小曼停下动作,叹口气,“你别告诉我你痒完以后又觉得冷了。”

    “没有,我是觉得身上很热。”黄承安小心翼翼地回答。

    苏小曼怒了,“你有完没完呀!我们掉进这该死的连光都没有的地方,我在这辛苦地摸索情况,你还给我不是痒就是热的。”

    “那我……”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给我好好呆着,闭上你的嘴就行了。”得,就你现在那样,还不越帮越忙。

    苏小曼处理完黄承安后,开始继续她的工作。

    越往上那香气就越清晰,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像是那块记忆被谁模糊掉了。

    咦!这是——柔柔的,软软的,带着温度的两瓣——是嘴?突起的部位像一座山脊挺拔的小小山——鼻子?两团软软的按着往下陷,还有一小撮毛——眼睛?

    老天!这难道是一个人?那她摸了老半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死啦?——不对,还是热的。晕了?——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可能是被她压晕过去了。

    这种时刻,她首先想到呼叫黄承安,虽然他现在这种状态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好歹是一个男人,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可以鼓舞鼓舞气势,总之还是有一点用的。她朝想象中黄承安所处的位置叫道:“你快过来!这里有一个人,好像还活着。”

    半天没有回音,苏小曼有些不耐烦,“现在准你说话了。”

    “我就在你下面。”如履薄冰的语息。

    这句话只有六个字,但足以让苏小曼气晕过去再气醒过来。当然,咱们苏小曼是坚强的,即使自己辛苦摸索了半个时辰却摸来个这结果,心里有些泄气,但不足以打倒她继续探索的决心。只是,当下需要一个出口发泄一下悲愤的情绪。

    “那你干嘛不吭声!你哑啦!”那个中气十足啊,那个震耳欲聋啊,那个响彻天地啊,那个河东狮吼啊。

    半饷,身下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当她想探探他是不是被震晕的时候,黄承安的声音传来了,“娘子,你可不可以先下来,你在上面,我热的好难受。”

    呃——苏小曼这才意识到两人尴尬的姿势,她整个就是双膝及地骑在黄承安的小腹上,两手撑着他的胸口,半趴在他胸前。

    那……她刚才摸到……摸到的……那根棒子……天!

    苏小曼被自己的推想吓得往旁边纵身一跃,接着听到洞里发出两声“咚——!”和两声“啊——!”

    其中两声“咚”各是苏小曼撞到墙上与被墙反弹到黄承安身上时发出的。而那两声惨烈的“啊”自然是来自洞里唯一的两个生口。

    很遗憾,本想逃脱尴尬姿势的苏小曼此时正以更暧昧的姿态贴在黄承安身上。

    对的,由于她的努力,姿势成功的从“趴”进步到了“贴”。

    “这是怎么回事?”苏小曼伸手去接着去做摸索工作,当然,这次她摸得不是黄承安,而是离黄承安只有两掌距离的洞壁。

    “这洞……怎么这么小啊!”左边右边加起来也只能容纳一个人再多出一点点空隙。

    苏小曼接着往上爬,黄承安的头正挨着洞壁,她摸索着又想向下爬,黄承安突然出声,“你不用下去了,我的脚是弯曲着了。”换句话说,这是个死洞,而且空间只能容纳两人叠加在一起躺着。

    “你难受吗?”苏小曼这才想起问被压在身下的某人的感受。

    “只要你不动,我就没事。”说来奇怪,这洞的底部松松软软的,像是有人为了防止掉下来的人被伤得太重而铺垫了稻草棉絮之类的软榻,掉下来时倒不觉伤痛难受。反而是苏小曼在他身上爬上爬下,摸来摸去,让他觉得一身酥麻麻的难受。

    苏小曼向黄承安身边的空隙摸去,“咦!原来是软的。”

    “你摸到的,是我的手臂。”

    苏小曼一阵尴尬,今天这手是怎么了,一个劲往他身上摸!

    她正在挣扎是应该向他道歉,还是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像是了解她的为难,黄承安的声音适时地传过来:“不过,这洞的底部确实是软的,像是被人刻意放置了的软垫。”

    人家都给台阶让她下了,她可不能那么不识相,“什么人这么无聊啊,有功夫放软垫,干嘛不干脆把这破洞填满!”

    ——这个时代,好心不一定有好报呀。若是铺置软垫的人听到苏小曼的话,定会不厌其烦地撤回软垫,再丢下几块大石头——我看你不摔死!

    “娘子,能商量件事情吗?”

    “说。”

    “咱们能不能换个姿势,这样……有碍瞻仰。”

    呃——!一般这种情况不是应该由女子低头退后,半带羞涩地道一声“男女授受不亲”么?咋到她这就变了个调了呢!

    苏小曼爬起来后又开始了她的探索寻光明的行动,“掉下来时我感觉应该不是太高,以我的轻功应该能上去。”咦——!这墙上怎么有个洞!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暗道吧!根据江湖上传闻,这种情况下,洞里不是藏着什么武功秘籍,就是神兵利器,最不济也有一大堆金银珠宝!苏小曼越想越兴奋,完全忘了自己刚掉进洞里时愤慨。

    “摔下来时并不高,但从洞口掉下来后,我们像是在一个隧道滑了一阵才掉进这里的。”黄承安的话像一盆冷水,哗啦啦地浇了下来。

    但这仍不足以浇灭咱们苏小曼此时的一腔热情,因为她现在已经开始考虑是应该先出去,还是先去探宝了。

    她继续研究洞口,随口说到,“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滑了一段呀?”这洞怎么像是往上走的,还滑不溜丢的。

    黄承安没回答——她那时候一个劲的尖叫,除了使劲抱紧他,她还能知道什么。

    “你在看什么?”黄承安依着声音爬到她身边,“这个应该就是……”

    苏小曼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眨眨眼睛佯装神秘地说出自己研究出来的结果,“这个应该就是江湖传闻,通往宝藏的密道!”

    哼哼,怎样!干嘛惊奇的说不出话来,崇拜我就说出来呀,先前马屁不是拍得挺溜的嘛!苏小曼在心里得意地嘀咕。

    “我们应该就是从这个洞掉下来的。”这女人该不会是武侠故事听多了吧。

    一群乌鸦从苏小曼头顶呼啸而过,她陷入半痴呆状态,还有一半在发抖。该死的,这小子这次竟然泼的是冰水。

    再次确认后,两人只能十分默契地叹了口气坐回地上。

    在这人烟稀少的神针谷的隐蔽后山的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洞里呆着,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期望过能呼叫求救成功。但宝瓶一定不会让他家主子凭空人间蒸发的,由此可证,一定会有人来救他们。结论,不如留点力气到那时候求救。

    这洞也不知道是谁设计施工的,造的让不小心掉进来的人十分郁闷。洞壁不知铺了何种材质的砖块,洞里完全没有光亮,只能靠触觉去判断,可这石壁摸上去完全没有摩擦感。

    当意识到这点时,苏小曼长长地叹上一口气,接着十分气丧地低下了头——俗称“垂头丧气”。她一直对自己的轻功很有信心,但到今日,她才知道何谓“英雄无用武之地”。

    “喂,我说你不是安安吧!”苏小曼突然发问。

    “啊?我……”

    想辩解?打断——不批准!“你不是安安,你是黄承安,对吧。”

    ——黑线,这不是一个人吗?

    “娘子,我……”

    想装傻?打断——不允许!“你恢复记忆了,对吧。”一副肯定的模样,还问人家对不对!

    洞里黑乎乎的,悄悄隐藏住了黄承安的表情,他也没有出声——反正也会被打断,索性不发言。

    “安安可不会那样刻薄的讽刺人,也不会懂得什么把坏心情交给风筝带走。所以,你不是他。你都好了?”那实在太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回西泠山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见苏小曼终于说出了一个问句,黄承安急忙抢答:“我只记得十三岁以前和失忆后发生的事情。”

    啥?!一瞬间长了十岁!

    “什么时候恢复的?”想着自己放大版的儿子一下从三岁长到了十三岁,苏小曼心里头那个千滋百味呀。

    “见到宝瓶后。”

    “那你以后别叫我娘子了。”十三岁,这个年纪太尴尬了,该发展的也发展了,该懂得也都懂了,她今年也已经十七了,那啥,这趋势不大好控制。

    “这个……可能做不到。”

    “什么!”苏小曼忘了如今坐在自己对面不是总用可怜小狗表情看着她,大呼“娘子说的是”的安安,而是有思想有主见有想法有行动的“四有青年”黄承安。呜呜呜,她好想安安。

    “因为……”黄承安停顿了一下,很是苦恼道:“因为,我有时候是黄承安,有时候是安安。”

    啥!?

    “也就是,我有时候是十三岁,有时候是三岁。”

    窄小的洞里突然如死寂般沉默。一个人的沉默是因为郁闷,另一个人的沉默,是在感叹自家师傅的金玉良言——果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啊。她自诽是药学鬼才,如今看来见识还是浅薄啊,要好好反省。

    “小的时候,我生活的并不开心。可能是因为身份的原因,身边的兄弟姐妹都不愿亲近我。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有些孤僻。”黄承安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十三岁孩子不应有的苍凉。

    旋而,他笑了,音色轻逸而清甜,像是忆起落樱美好的画面,“直到我十岁生日那天,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

    哟,这小子还挺早熟的!

    他的语调轻柔如绵雪,像是怕声音会震碎什么,“她就像上天派来解救我的小仙子,小小的,柔柔的,甜甜的,粉嫩粉嫩的,清澈静落的。”

    ——!这是什么形容!

    “就是她教我把坏心情交给风筝带走的,亦是她,将我的心门打开。”这回忆,还真是美。

    苏小曼突然有些嫉妒,她也是那么一年一年活过来的,怎么就没有这些个风花雪夜的故事了!

    “那……后来了?”虽然未见他的神情,苏小曼也能深深地感受到他心中绵细轻柔的情感。定是,若得此妻,夫复何求吧!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也对,他的记忆只到十三嘛!哎……真可怜,连自己娶了老婆没有都忘了。

    又是一阵沉默。

    “呃——你想做什么!”他不会太痛苦,想不开吧。

    “我点蜡烛。”

    “你有蜡烛怎么不早说!”害得她在这当了老半天的瞎子。

    “我摸到蜡烛的时候,你让我闭上嘴好好呆着。”

    “……。”理亏时,沉默将是你最好的选择。

    微微烛光却足以照亮这个小小的空间,环顾四周后,苏小曼得出一句结论性语言,“我怎么觉得这里这么像棺木的形状。”



………【53、鬼医归来】………

    说起来,这洞的形状还真的不是普通的奇怪。长七尺宽三尺,方方正正的也就算了,连高都限制在五尺左右。

    苏小曼抹了抹额间的细汗,苍天啊,好在她当时撞蒙了直接爬过去的,不然现在她一定已经晕过去了——疼晕过去的。

    “啊——!”都说这人吓人,吓死人。虽然她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也清楚明白,这等空间也只能容纳他们这样坐着,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或是……灵魂。

    “你干嘛大半夜的吓人!”黑漆漆的洞里,应该可以勉强算是晚上吧。

    “我没有故意吓你,我只是想,烛光离脸近一点,你可以看清是我。”他可是一片好心。

    苏小曼没好气地吐出一口气,“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放风筝那会儿已经日落了,现在应该快到戌时了。”

    “咕——!”黄承安和苏小曼的视线一同落在了苏小曼的肚子上。

    这次她十分诚实,“我饿了。”本来嘛,今天精神和身体都做了激烈运动,支撑到这个时辰已经很不错了。

    她如此说,倒是让黄承安愣了一会儿。本以为她还会涩着脸找一大堆的借口来掩饰尴尬,没想到她这次这么坦白。

    “喏,给你。”苏小曼惊奇地看着黄承安变戏法似的,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锦袋,再从小锦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轻轻展开小包,几个老婆饼在烛光下泛着清亮的光泽,显得格外诱人。

    黄承安观察着她的表情,忍不住轻声笑起来,“拿着吧,给你吃的。”

    嗯,这小子不错,有着雪中送炭的高尚品质。

    苏小曼迅速地接过油纸包,快得让人怀疑她根本就没有手!

    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等等!

    苏小曼把饼又放回了纸包,抬起头,姑疑地看向黄承安,“这陷井是你布置的吧!先是把我带到草坪上去放风筝,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掉进了这个该死的洞里。你一会儿拿出蜡烛,一会儿又拿出干粮,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对不对!”她就觉得奇怪了,挖个陷井让人掉下去,还好心铺什么软垫,不是就希望掉下来的人卸胳膊缺腿么!

    她低头看看手中的老婆饼,刚刚垂涎三尺的表情立马换成了“弃之有理”——这里面不会放了什么软骨粉蒙汗药之类的东西吧。

    黄承安此时却是一副“我比窦娥还冤啊!”的神情,“这饼是我怕你放风筝放累了准备的,这蜡烛是我掉下来后手刚好摸到的。”

    得,是她老毛病又犯了——自作聪明。

    苏小曼仔细研究了一下他的神情,最后终于肯定——确实没什么疑点。

    于是她决定继续吃饼,还不知道要困多久了,吃点蒙汗药大不了等会睡一觉,反正这洞里也没什么可以玩的。

    别说,这饼做的还真是不错,虽然表层在滚下来时被压碎了一些,但内陷柔韧香甜的味感却一点也没有流失。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那可是胜却人间美味呀!

    苏小曼瞟了一眼黄承安,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道:“你不吃么”

    黄承安灿烂地一笑,“我不饿,你吃吧!”看她那副饿鬼投胎的吃相,那几个还不知道吃不吃得饱了。

    “咕——!”又一阵警报声应景地响了起来。

    这次是黄承安的肚子非常不给面子地发出了抗议声。

    黄承安的脸那个烧得啊,也不管这暗暗的光下,苏小曼看不看得到他脸上的色彩,慢慢地把头越低越低。

    “接着。”苏小曼轻手一掷,将一个老婆饼丢向他,“吃吧。”

    黄承安拿着那个自己做的老婆饼,心中那个一阵激动呀!正想声情并茂地道一声“谢谢”。

    突然听苏小曼说,“你快点吃,要是真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们俩也是一起中毒。”

    ——全场跟着黄承安一同晕倒。

    ......................................................

    晨光一点点泄进洞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光。

    “啊——!”苏小曼发出了今日的第一个高音。

    黄承安揉揉惺忪的两眼,睡眼朦胧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苏小曼双手环胸,一脸痛楚悲愤,像是一个被人冒犯了的女子。

    这也不能咱们怪苏小曼大惊小怪,昨夜入睡的时候,她与黄承安明明是背靠背,中间还隔着一小间的距离的,怎么醒来时就变成这德行了。

    黄承安穿着里衣,衣襟微微拉开,耷拉着半露白净结实的胸膛,而她正紧紧地抱着黄承安,双手搭在他胸前还不够,双腿还要勾上去,整个一树袋熊的形态躺在地上,而黄承安荣幸的成为了那棵大树。

    苏小曼这才反应过来要遮住眼睛,“你……你干嘛不把衣服穿好!你的衣服呢?”——你拽着遮住眼睛的不正是么!你还让人家穿什么!

    黄承安愣了老半天才弄清楚苏小曼到底为什么尖叫,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乘人之危的小人,他张嘴就想解释,“昨夜是你……”。

    但在看到苏小曼那怒视的双眼后,黄承安明智地闭上了嘴,避免屈打成招的悲惨后果,他选择了从宽政策。

    可是,从他那张写着大大“冤”字的脸上看来,他确实是被迫成就了又一宗冤案。

    初春的夜有些凉,加之他们处在地下,湿气和寒气的侵入在所难免。半夜,浅眠的他发现苏小曼冷得缩成了一团,于是好心地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他刚躺下,就感觉到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慢慢爬上他的腰,接着一道凹凸柔美的曲线贴上了他的后背,紧紧地搂住了他。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颤抖,后背发寒,身体的绷紧感急速上升,变得有几分僵硬,接着头皮也开始发麻。

    难道是他也感到冷了?

    他伸手碰碰自己的身体——不会呀!身体不凉,个别部位还有些发烫,比如,脸颊。

    静了一会,他开始感谢这洞里湿凉的温度,很快让他的身体恢复到了正常的体温。奇怪的是其他感觉都平息了,颤抖感却依然存在。

    黄承安扭头往后看了看,这才知道,发抖的另有其人。

    他轻轻地拿开苏小曼的手,一边盯着她的反应一边小心翼翼地旋过身体——面对着她,然后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再慢慢地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将她完全纳入怀中。这样应该就不会那么冷了吧。

    当黄承安正闭着眼兢兢业业地进行着热传递的工作时,怀中的苏小曼又开始有了动作。她挪了挪身体,向黄承安靠过去,给彼此来了个零距离接触。接着,她将头贴在他颈边,温热的气息在他搏动的颈脉上拂动。最后,双腿也开始向他两腿间进军。

    在完成她的一连串动作后,苏小曼嘴角溜出一丝轻吟,“嗯……好暖和,舒服。”

    她舒服了,咱们黄承安可就难受了。

    他摸摸自己的脉搏,又试了试体温,黑着脸在心中暗叹——这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黄承安看着苏小曼烧得十分旺盛的一对火眼,十分懊恼。昨晚他就是担心这种情况的发生,才在抱她时刻意保持了一小段距离,后来可是她自己贴上来的呀!

    ——废话!冷得发颤时天上掉下来个大暖炉,能不使劲抱紧么!

    “其实……也没什么……”黄承安声音低地像是只想说给自己听。

    “没什么!”这声调上,绝对是苏小曼占有压倒性优势,人家可是在他还在梦周公时就起来练过声了——那声尖叫。

    “也不是第一次了。”黄承安给自己壮了壮胆,决定将话说完。

    呃——!这倒是实情,这次应该算是第四五六次了。

    苏小曼被他这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那个悔恨呀!要知道这小子有恢复记忆的那天,打死她,她也不上他的床。

    黑线!——这话怎么越说越暧昧。

    “那不同!”苏小曼憋红了脸,好不容易憋出这么一句话。

    是呀!那时候他只有三岁,可现在他变成十三岁了呀。那啥,再长两年都能讨媳妇了,这能一样么!

    黄承安仰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有什么不同呢?主角都是你和我,时间都是夜晚到清晨,事件都是睡觉。”

    苏小曼听他这么说,一口气堵在胸口,老半天提不上来,又听他说,“啊!我知道哪里不同了!”

    黄承安眨眨眼,一副绝对认真的表情,说:“这次不是在床上,是在洞里。”

    苏小曼两眼一翻,急忙躺下,为下一步的晕倒工作做准备活动。

    “曼儿——!曼儿——!”苏小曼两眼猛的睁开,迅速从白眼恢复到黑眼,而后一个小空翻,稳稳的趴到了洞口,睁大眼睛屏气凝神地望向隧道内。

    黄承安看到她奇怪的行为,也爬过去看她在看什么,“你怎么了?什么都没有呀!”

    苏小曼突然抓紧他,激动地摇晃起来,“你听到没有?你听到了没有?”

    黄承安一时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明白她在说听到什么。“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

    “有人叫我!有人在叫‘曼儿’!”

    黄承安听她这么说,也凝神听了一阵。果然有很飘渺的声音在叫着“曼儿”,像是很遥远传来的呼叫声。

    “嗯,现在我听到了。”

    “是吧!是吧!我没听错吧!太好了,我们有救了。”苏小曼兴奋地对着洞口,张大嘴准备大声回应对方。

    “唔唔唔——”她蓄势待发的声音咋变成这样了?

    回过头她愤怒地看着罪魁祸首,难不成这人改变主意了,准备在这住上几天?

    黄承安松开捂着她嘴的手,“还没弄清来人,先别暴露。”

    苏小曼听他这么一说更生气了,“等你调查好身份,黄花菜都凉了!你要是还想呆在这,你就呆着,我先上去,就不陪你了,回头我让宝瓶给你送饭,您在这儿慢慢玩!”

    黄承安一听她这么说,知道自己被误会了,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之中没有人叫你‘曼儿’。”对吧,他们都叫她‘小曼’。

    谁知小曼听完解释后,极其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认识我的就你们几个吗!那人是我师傅!”

    ——!啥?鬼医回来啦?!



………【54、情人冢】………

    苏小曼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聚气凝神将其渡入丹田,突然爆发出来:“师傅!师傅!我在这!快来救我呀!”

    所以说,这人的潜力是无限的,特别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重要关头,不把真本事发挥出来,那可就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顺道一提,苏小曼除了轻功了得以外,这“辟天惊吼”也是她称霸西泠无人能敌的绝招,甚至可与谢大侠的“狮子叫”一较高下。这样一说,大家应该都能明白其威力了吧。

    当然,这种绝招,咱们苏小曼是一般不会轻易使出的。

    为啥?

    ——苏小曼官方回答:随便就使的,那还能叫绝招吗!

    ——信息中心内部消息:每次使用后,她就要做几日的哑巴。谁叫人家谢逊是用内力发音,但她内力不够,只能让嗓音充当主力啦!后果可想而之……

    再来说,这苏小曼的鬼医师傅耳力还真是了得,这隔着十几尺的土层,不仅能听到苏小曼的求教声,还能迅速地赶到了事故现场,有条有序地进行救援工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