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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三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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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叶皓居然跑到了肥胖子的体内,开始感受他的梦,玩弄怀里的前一刻还在她的梦里的妓女。
“莫非,我可以自由穿梭在每个人的梦里么?”
叶皓浑身一震,他凝神屏息,再一次破体而出,果不其然,他一下子就回到了妓女的体内,感受她此时忍受着肥胖子各种玩弄的麻木的恶心感。
叶皓也跟着恶心难忍,心神一动,他又跑到了肥胖子的体内,霎时,舒爽的亢奋感溢满全身,他喝着美酒,抱着美人,翘着小弟弟,逍遥乐无边。
只是一次角色转换,叶皓看到了天堂和地狱的距离。
老鸨扭着水桶腰,笑嘻嘻地走到肥胖子身边,赔笑道:“花大爷,让您久等了,花魁争夺赛马上就开始。”
肥胖子眼眶一瞪,食之无味般地,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妓女,哈哈大笑道:“尚儿姑娘终于答应接客了么?”
老鸨狠狠地点了点头,满眼盛放金光,道:“尚儿正等着您今晚夺魁入洞房呢。”
肥胖子满嘴流哈喇,在老鸨的带领下,步入一间华贵的客房。
垂落的卷帘将客房一分为二。
肥胖子走到了一张茶桌旁坐下,抬头看向帘幕的后面,瞳孔骤然一凝,定格在一个模糊的曼妙身姿上,他的小弟弟嚣张的扬帆。
老鸨接连带着一位位身着华服的人进来,他们居然全都认识肥胖子,称呼他为“花首富”,俨然是富贵第一。
花首富高居首座,目光弥散淫邪,直勾勾地盯着卷帘后面的花魁尚儿,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俄而,一位年轻的公子走了进来。
在座的众位全部起身,向公子行礼,唯独花首富只是漠然地点了点头。
这位公孙公子显然是一位名流人士,知书达礼,气宇非凡。
花首富看着公孙公子,笑哈哈地道:“公孙公子怜香惜玉,你还是执意要为尚儿姑娘赎身么?”
公孙公子冷冷地看了肥胖子一眼,道:“尚儿姑娘仙女下凡,我当然要还她自由之身,免得她被某些俗人污秽了。”
花首富大笑不语。
老鸨一拍手,竞魁正式开始。
花首富誓要买下尚儿姑娘的初夜,第一口价就是一万两白银,霎时吓退了在座的许多人,唯有公孙公子与他拼命竞争。
花首富浑然不在乎,不断向上提价,最后提到了恐怖的三十万两黄金。
公孙公子面色铁青,颓然落败,惭愧离去。
卷帘之后的那抹倩影浑身一颤,流下了两行清泪。
接下来的这一刹那,停留在花首富梦中的叶皓,郁闷地叹了一口气,挣扎般的冲出肥胖子的身体,进入公孙公子的梦中。
叶皓这次转换,损失极大,他本可以与花首富一道享受花魁的初夜,然而直觉告诉他,这位公孙公子的梦会带给他更多的惊喜。
这是一次抵抗自身欲…望和外界诱惑的斗争,这也是一次赌博。
公孙公子的梦可能非常乏味,叶皓什么也得不到,却要错过与花魁共度良宵的美事。
叶皓闯入了公孙公子的梦,顿时感受他的内心尖锐的痛苦,身后传来的花首富猥琐而淫…荡的大笑,让他彻底抓狂。
公孙公子逃跑般的离开了青楼。
外面的世界轰然冲入叶皓的视野,城墙高阔,摩天大厦,车水马龙,乃王都之气象。
叶皓面色大变,他这才发现,他所处的这个梦境其实是一个朝代的梦,他可以随意进入这个朝代每个人的梦里,追溯久远的王朝大梦。
“幻梦没有骗我,这个梦果然精彩。”
叶皓宁心静气,开始仔细观察这个朝代的众生相,然后,他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原来这是一个没有魂师和魂术的朝代。
叶皓随着公孙公子一起买酒狂饮,骑着快马逃离让他心碎的王都,向着根本就不认识的道路狂奔不休。
公孙公子出身名门,才华惊世,妙手丹青,他初遇尚儿姑娘便一见钟情,愿与她双宿双飞。
叵耐尚儿姑娘出身青楼,公孙公子的家族一万个不认可他们,对赎身一事非但不支持,还万般阻挠,于是公孙公子不得不依靠自己来争取尚儿姑娘。
尚儿姑娘一直坚持卖艺不卖身,她这一次之所以同意老鸨举办的花魁争夺赛,恰是因为公孙公子准备了足够多的钱财可以为她赎身。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横刀杀出一个花首富,夺走了尚儿姑娘,彻底了结了他们的好事。
第171章 破茧而出
天空上落下了一滴雨水,砸在了他的面庞上。
他抬起头。
无数滴雨水从天而降,如一丝丝银白的细线贯穿天地。
在他视线的前方,年轻人行在大雨中,神色冷漠如故,雨滴打在他的发亮的剑面上,迸溅碎珠,铿锵作响。
像一首悲壮的挽歌。
年轻人来到了一处芦苇荡,他回过头,看见两鬓发白的他握着一把镰刀跟了过来。
他萧索地站在芦苇荡中,如一头孤独而谨慎的野兽。
年轻人凝视着他挣扎的瞳孔,孤傲的面庞上浮现尖酸的嘲讽,哈哈大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也是枭雄。”
雨势更大。
他握着镰刀横在胸前,眼睛鬼溜溜地瞧着四下里,将内心的怯懦淋漓尽致地展露在外。
一声冷笑就在下一刻响起。
芦苇荡燃起了大火,在雨中旺烈的燃烧起来,在他的面前骤然形成了一道火墙。
身穿道袍的魂师出现在火墙的后面,沉稳地踏步走来,金丝靴子践踏在火焰上,如履平地一般。
这一幕吓得他一下子就软倒在地,淹没在了芦苇荡中,以致于魂师全然未注意到他的存在。
年轻人冷冷地哼了一声,举起了剑。
魂师的面容上只有冷笑,猥琐地舔着嘴巴,道:“你的女人味道不错,我玩了她一天一夜,然后她就亢奋地从了我。”
年轻人目呲俱裂,牙齿咬碎在了嘴里。
魂师仰天大笑起来,满脸都是戏谑,道:“她说啊,你的小弟弟是地下的蚯蚓,软弱无力,我的小弟弟是地上的大蟒蛇,驰骋无忌。”
年轻人怒不可遏,提剑冲了出去。
魂师飘然后退,躲开了刺来的剑,游刃有余,嘴里不停地中伤年轻人道:“她的皮肤真是又白又嫩,捏一把弹性十足,你知道我最喜欢她什么地方么?……她的两瓣唇,红的像天边的火烧云,吻在我的小弟弟上,弄得我浑身都燃烧起来了。”
“住嘴!”年轻人嘶吼了一声,举起挥砍,双目喷出火来。
“我还喜欢她的腰肢,纤细柔软,揽在怀里就如同温柔乡一样,我还喜欢她的头发,又香又甜,比美酒更醉人,我还喜欢她的两条**,匀称标志,摸起来如同温润的美玉,感觉太过美妙。”
魂师表情沉醉,宛若年轻人的女人就在他的胯下一样,满脸弥漫着享受的神色,他脚步从容,沐浴在雨水间,舞动在几乎触及肌肤的剑尖上。
年轻人的剑越来越快,可以看得出,他的剑法千锤百炼,造诣极高,饱含凛冽的杀气。
刺啦一声裂响,年轻人的剑终于追上了魂师,一剑斩下了道袍的一角。
魂师面色一变,手心银光通放,凝练出一把利剑应对,他终究是魂师,拥有凡人无法企及的体力和手段,转瞬间,他再一次占据了上风。
年轻人将剑法施展到极致,魂师的剑力大势沉,他的剑却是巧妙无极,连绵不绝,似是已悟出了人剑合一的至高剑法。
苍白的剑影仿若自虚无斩下。
魂师骇然惊退,道袍上出现了一道裂纹,骤然扩大成扎眼的豁口,浸出了鲜红的液体。
“我的剑上有毒。”年轻人神色一凛,挺剑杀了过去。
魂师瞳孔一缩,他不紧不慢地退避,乘势取出一枚丹药吞服了下去,冷笑道:“魂师界的灵丹妙药无数,想用毒杀我,痴心妄想。”
年轻人没有回应,欺身扑上。
魂师凛然一笑,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速度,眨眼间冲到了年轻人面前,一剑刺向年轻人的肚子。
然而年轻人的面容上闪过绝然的神色,他稳住身形,门户大开,任由魂师一剑穿透过身体,在疼痛袭来之前,他的剑也洞穿了魂师的身躯。
魂师面色惨白,他颓然后退,面容上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
血水从魂师的前胸后背喷了出来。
年轻人仰面倒下,他的头歪倒向一边,瞳孔里的光彩一点点的暗淡了下去。
在年轻人视线的前方,高高的芦苇中,从打铁铺走出的他正在站起来。
魂师手忙脚乱的拿出许多瓷瓶,寻找治疗重伤的丹药,这时,他听到了脚步踩在芦苇上的哗啦声。
那不是雨声。
一把镰刀袭来,弯月的弧度非常完美,魂师的头离开脖颈,飞向了天空,又随着雨水掉落到了地面上,在芦苇丛中滚了滚,停在年轻人的剑边。
年轻人回光返照般的笑了起来,他点了点魂师身边的那些瓷瓶,道:“帮我找一种乳黄色的丹药,救我的命。”
他走到年轻人的面前,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道:“救了你,我怎么拿报酬?”
年轻人呆滞了一瞬,他失笑道:“魂师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比我的剑值钱,足够让我们两个都发一笔横财。”
他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我们的约定,救了你,你也许会杀了我。”
年轻人彻底怔住,旋即他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道:“你……”
鲜血哇地从年轻人的双唇间喷涌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抽搐,只是挣扎了一会儿便彻底僵硬,表情却依然死不瞑目。
他收走了魂师的所有物品,带走了年轻人的剑,离开了芦苇荡。
在大雨停歇之前,他返回到自己的铁匠铺。
“这是青灵丹。”
他认出了魂师世界的通用丹药,然后他一口吞了下去,洗练伐髓,凝魂修魄。
平淡地过了半年。
在这半年里,他是如此的平凡和不起眼,以致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两鬓斑白全部变为乌黑发亮,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瞳孔里时而闪现的精锐光芒。
这一日,他突然决定休掉媳妇。
媳妇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娇惯的她再一次摆起了富贵大小姐的架子,指着他的鼻子张嘴就骂,抬起巴掌就要打。
啪的一声掌掴声。
媳妇倒飞出了铁匠铺,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狼狈的翻滚在大街上。
他的眼神孤傲而寒冷,媳妇从未见过他这样可怕的一面,她害怕了,爬起来跑回了娘家。
娘家人无比震怒,招来许多地痞找他的麻烦。
他冷冷地笑了笑,当众凝练出一柄【大砍刀】,凌空一舞,煞威凛凛,一刀斩杀了地痞的头目,吓跑了其他地痞。
娘家人格外震愕,再也不敢前来找他的麻烦,反而送来了一些重礼平抚他的愤怒。
一夜名震小城。
他关了铁匠铺,脱离平凡无奇的俗世,走入了魂师的世界。
当他走到小镇最外围的芦苇荡的时候,一座石门无声无息地浮现在他的面前。
幻梦站在石门前,凝视着他,轻轻地笑了,道:“打铁的,你越界了,你不可以进入别人的梦。”
他摇了摇头,道:“不,前方是我的梦,我是魂师。”
幻梦也摇了摇头,道:“打铁的,你的一生平凡可悲,你从未走出过那个铁匠铺,你也从未成为过魂师,你更从未休掉从未爱过的媳妇,你这一生都困在这个小镇上,从未逃脱。”
他不解,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能够看到石门?”
幻梦苦笑道:“那是因为叶皓强行改变了你的梦,他从一个观望者变成了一个主导者,你的平凡和不甘,滋养他的意志,让他更加渴望不平凡。”
“叶皓打破了界限的壁垒!”
他绝望的倒退了一步,身体摇摇欲倒,惨笑道:“是么?原来眼前这一切只是我不甘的奢望,但是我的感觉真地非常美妙,我更喜欢走出铁匠铺的那个我。”
幻梦苦笑更深,道:“人人都不满足于现状,总以为换了另一种选择,一定就会更加美好,这只是毫无根据的悔恨在作怪罢了,走出铁匠铺的那个你,未必更美好。”
听罢,他彻底绝望。
咔的一声崩坏声,他的身体绽裂出一道道细密的裂纹,唯美的光华从裂纹里迸射而出,宛若一个蛋壳在破裂。
下一瞬,他的身体彻底炸裂,叶皓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出来。
破茧而出!
幻梦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叶皓,冷声道:“俗世的凡人梦果然没有办法困住你,你改变了他的梦,你什么时候意识到别人的梦是可以改写的?”
叶皓舒展了一下筋骨,轻笑道:“幻梦前辈,你说你是无数个梦融合在一起降生的魂族,你赐予我的也是别人的梦,那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些梦一定是可以改写的,因为梦最大的优点和缺点就是自由。”
幻梦难以置信,道:“但是,那是别人的梦,你不该干涉,更不该改写成你所喜欢的样子。”
叶皓遥望着芦苇荡尽头的城镇,道:“我所经历的这场梦,这个铁匠铺的主人,他的梦,本身就是改写过的梦,不是么?”
幻梦的呼吸骤然停顿。
叶皓接着道:“幻梦前辈说梦有三品境界,真相、欲…望、诱惑,其实,凡人的梦非常珍贵,因为凡人太过卑微,所有他们心中所求也就最多,他们渴求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欲…望和诱惑。”
“然而这些却不是最珍贵的,凡人身上最不凡之处恰好在于寻求真相的心。因为很多时候,真相太过残酷,唯有梦才能给了他们逃离现实的机会,才能给他们改写宿命的天地。”
“他们在梦里,逃脱了现实,却寻找了最真的真相。”
叶皓指着芦苇荡的两具躺在一起的尸骨,道:“这个梦告诉了我的真相是,能品的真意乃人之能。”
第170章 浮生若梦
叶皓幽幽转醒,他躺在软软的草地上,周围弥漫着春野的芳香。
他茫然站了起来,下一瞬,他的瞳孔骤然拧紧。
辽阔的天地,一望无际的绿色平原,蓝天如洗,无数只飞鸟展翅,片片翎羽承载着美梦和噩梦的重量。
数之不尽的娇艳无双的女子飞天而过,她们冲着叶皓挥手,有的笑,有的哭,有的恨,还有无数听不清的呐喊。
叶皓耳朵一动,他听到天边传来激昂的战鼓,重甲加身的沉重脚步,宛若雷神捶打的轰雷隆隆滚过。
回头一望,巍峨的通天第一峰沉陷成一汪湖泊,黄金融化成洪流从建邺城的大门里奔流出来,万万百姓跪伏下来,冲着他高呼万岁。
叶皓呼吸一窒,他抬起手,繁花随风从他的指间滑落,掉落在一袭破旧的裙摆上,他听到悲哀的叹息。
无尽的风尘涌来,遮盖住了繁花和裙摆。
黄金铸就的洪流冲到了叶皓的面前。
万万子民高呼万岁的声浪充盈了他的双耳。
叶皓,光华尊贵,唯吾独尊。
他漠然地扬起视线,任风尘彻底淹没地上的繁花和裙摆。
他张开双臂,迎接黄金的辉泽映照在他威武的面孔上。
他走上前,收纳无数臣民的如同浪潮般的朝拜欢呼在他的嘴角上雕刻出一抹强大的微笑。
一袭花瓣从他的脚边翻滚而过,覆盖住了他身后的影子,如同埋葬了他那撕裂的灵魂。
叶皓彻底屏息。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梦。”幻梦的声音在叶皓的耳畔响起。
叶皓猛然转头,他看到一位身穿漆黑道袍的年轻人立在不远处,遥遥招手。
这位年轻人男女不辨,长着一张雕塑般梦幻而完美的面孔,你若把她当成女人,她就是瑶池里的仙女,你若把他当成男人,他就是风度翩翩的绝世公子。
“幻梦前辈!”叶皓讶然变色。
他走到了幻梦面前,瞥了瞥周遭瞬息万变的旖旎光景,道:“这些都是我的梦?”
幻梦点了点头,用听不出丝毫情绪的声音道:“梦有三品境界,真相、**、诱惑。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曾经在你的心间闪过的梦,可能是转瞬消失的梦,也可能是决不放弃的梦,有真相,有**,更有无尽的诱惑。”
黄金多如狗,红颜遍地走。
富贵不嫌多,权倾覆天下。
叶皓点了点头,坦然道:“这些的确都曾出现在我的梦中,财富、女人、名声、势力,我想拥有整个世界的繁华,直面满朝天下的喧哗,渴望万载起伏的兴衰。”
幻梦怔住了半响,吃惊道:“你还是本尊遇到的第一个如此坦白的人。”
叶皓笑了笑,道:“若对自己的梦都不坦白,那岂还能活得舒心畅意?”
幻梦哑然失笑,凝视着叶皓,惊叹道:“自身练就意志的人就是不同,无论遇到什么,意志坚定如山,毫不动摇,本尊越来越欣赏你了。”
叶皓一本正经,荣辱不惊。
幻梦满意的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身后突然浮现三座石门,全部通向一片莫名的虚无,道:“本尊承诺过,将赐予你一场好梦,现在你要做出选择了。”
叶皓望着三座石门,询问道:“这三座石门通向何处,有何妙用?”
幻梦解释道:“本尊所说的赐予你一场好梦,并不是指要你做一场便宜大美梦,而是让你去做别人的梦。”
幻梦指着三座石门,“本尊乃是梦的化身,融万梦于一身,本尊可以将一个个梦独立出来,铸就成一座座通往不同梦境的石门。”
“你进入石门的同时,也将进入别人的梦,换言之,在梦里,你将变成另外一个人,体验另一个人的一生,偷窥另一个人拥有的一切。”
叶皓恍然,震惊道:“前辈的意思是,如果我进入了一位天魂境魂师的梦,那么就可以借此偷窥到这位魂师所有的修为感悟,是么?”
幻梦点了点头。
叶皓心神狂喜。
这无异于获得他人传承的妙法,做一场大梦,将他人一生呕心沥血的修炼心得不劳而获,从此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修为自然日进千里。
幻梦指着第一座石门道:“这座石门的后面是一位凡人的梦,他一生乏味无奇,他的梦就如同他本人一样普通寻常。”
幻梦指着第二座石门道:“这座石门的后面是一位魂师的梦,他最强盛的时期,修为破入了第五重境界斗魂境,妻妾成群,家族兴旺,豪极一时。”
说到这里,幻梦就停顿下来。
叶皓瞥了一眼第三座石门,问道:“第三座石门的后面呢?”
幻梦的面容上突然浮现狡黠的笑容,道:“按照妙品楼的规矩,第三座石门乃是一座秘密之门,后面究竟有什么,有无数种可能。”
“可能也是一位凡人或魂师的梦,也可能是一位修为在第六重霸魂境之上的大宗师的梦,还有可能是一场一无所有的空梦,总之,进去之后会得到什么完全看运气了。”
“那就是抽大奖看人品咯。”叶皓了然,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幻梦不再说话,飘然退到了一边,把三座石门全部展露在叶皓的面前。
叶皓沉思半响,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了第一座门前,跨门而入。
幻梦惊呆了片刻,然后梦幻的面容上浮现深深的笑意,眼神也变得如同常洛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叶皓居然选择了第一座石门!”
几乎在下一瞬,常洛浑身一颤,眼眶不可置信的放大,错愕道:“凡人的梦不过是朝夕日落,五谷杂粮,鸡毛蒜皮,叶皓能从凡人的梦里得到什么,难道他是要放弃么?”
院长听到了常洛心跳如鼓的声响,他转过头,神秘地笑了笑,劝慰道:“不要急,在等一等,我觉得叶皓非常实际,他只是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那座石门而已。”
“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面带笑容的副院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叶皓出身卑微,还做过奴仆,选择凡人俗世的梦,未必是坏事。”
“成事在人,转机只在瞬间。”枯寂如木的副院长,简单地道。
常洛屏住呼吸,慌乱的情绪再度恢复平静,他这才发现,因为太过紧张,他的手心浸出了许多汗水。
咣的一声震响,叶皓从瞌睡中惊醒,他急忙抹掉嘴角的哈喇,开始继续拉动吹风箱,将炼铁炉里的火撩地更旺了一些。
叶皓抬头看向父亲,他粗壮有力,肌肤黝黑,此刻正站在炼铁炉旁,举起一柄大锤,起起落落地捶打一块顽铁。
父亲曾经是一位铸剑师,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打造一柄超越所有名器的神剑,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父亲铸剑的手艺非常粗糙,天分欠缺,勤奋不够,只学到了一点皮毛打铁功夫,铸成的剑不堪入目,更在而立之年到来之前,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经不起风雨的父亲就这样一落千丈,雄心不在,沦落到一个小城镇上唯一一间农具作坊里,打造镰刀、锄头、饭锅之类的日常用具,潦倒度日。
“火在旺一些。”父亲喝了一口清酒,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对叶皓吼了一嗓子。
叶皓此时的身份就是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打铁匠的儿子,年龄只有七岁,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火光的炙烤下格外耀眼。
他看了一眼门外,一群和他一般大的孩童欢笑着从打铁铺前跑过。
他赶紧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继续拉动吹风箱,吹得炭火呼呼燃烧,火光溢满了他的瞳孔,像一滴滚热的泪宣泄欲出。
其实,他也想起去私塾读书,像其他孩子一样。
因为唯有读书识字,才有机会成为魂师,离开这个让他厌恶的铁匠铺,离开这充满炭火焦味的世界。
可是,父亲的铁匠铺日渐衰落,难以为继,他不得不成为父亲的助手,帮忙干活,并开始学习打铁的技艺。
父亲说,将来这个铁匠铺是他的。
孩童总是要听从父亲的教诲,他亦是别无选择。
一晃十年过去了。
叶皓在这十年的岁月里,陪着这个少年一点点长大,看着他被人欺负、嘲笑,感受他第一次打造成功出一把镰刀的喜悦,刺激他第一次****的好奇和兴奋。
岁月无比可怕,十年里,叶皓渐渐的失去了自我,在梦里,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长大成为一位壮实的小伙计,他把父亲所有的打铁技艺全部学会,并在三年前接替了父亲,成为打铁匠真正的顶梁柱。
而父亲彻底沉沦,每日醉酒,还经常在这个小小的城镇上醉酒闹事,惹得人人愤怒,他和母亲也备受牵连。
十八岁那年,母亲托了许多关系,终于为他定了一门亲事。
女孩是一位富裕人家的二闺女,听说因为她做了一些丑事嫁不出去了,这才不得不愿意下嫁给他。
可是,他一直没告诉母亲,他真正喜欢的是住在小镇另一头的一位姑娘,在母亲给他定下亲事的那一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害怕。
他向母亲坦白了心事,然而母亲告诉他,那位姑娘甜美可人,早就与一位少爷定亲了,他根本就没有希望。
他心死如灰,他想要大哭一场,但他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整天呆在炼铁炉旁的他,眼泪早就在炭火里烤干了。
大婚在半年后终于到来,他走入洞房,掀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他看到的是一位胖嘟嘟的姑娘,还有她冷漠而冰冷的眼神。
那一刻,他的心里,却还在想着那位已经嫁给阔少爷的心上人。
媳妇出身富贵人家,好吃懒做,婚后对他颐指气使,尽情使唤。
他出身卑贱,也只得百般忍受,逆来顺受,除了经营打铁铺,他未来的人生又多出了一样伺候老婆的重任。
母亲也总是教导他忍耐谦让,夫妻和睦是福,然而换来的是,媳妇嚣张而恶毒的欺凌母子俩。
他心伤欲碎。
他根本就不爱这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婆,他的人生是悲观而绝望,正如那永远也打不完的铁,在烈火中受尽煎熬。
这就是他的命,平凡的命,挣扎不脱,也无路可逃。
叶皓沉沦入他的命里,失去了自我的意识,宛若彻底沉睡一般,叶皓变成了绝望的他。
某一年,绝未到而立之年的他,两鬓却已多出了许多白发。
媳妇染上了打麻将的癖好,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坊间里窃窃私语,街坊邻居都在传说他被戴了绿帽子了。
他的心在滴血,在愤怒,在燃烧。
一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走到了打铁铺前,交给他一把断成两截的剑,请求他把这剑接好。
他说:“我不会铸剑。”
年轻人冷峻地说道:“我只求你把剑接在一起而已,没有铸剑那么难,你是铁匠,镰刀都能铸造,一定也能把断剑续上。”
他想了想,道:“我可以试试,但搞坏了,你不能怪我。”
年轻人点了点头。
他接过了剑,他的手第一次触摸到了剑,冰冷而肃杀,他的心中蓦然蓬起无尽的凶煞,这一辈子的不甘和痛苦轰然爆发。
年轻人看着他的眼神,冷冷地笑了。
他成功接好了断剑,递给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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