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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京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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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李明秋看了她这个样子上前安慰:“他经常来这里,也许你明晚还能够再见到他。”
  “哦,是啊!那我先去干活了!”益绛听到这句果然非常受用,立刻又来了精神,更加殷勤地招待客人。
  赵钰坐到三更天才离开,他的帐单向来是月结的,自会有王府仆人送来,益绛只能亲自送到门口,看着他潇洒地跃上他那匹豪迈剽悍的黑金宝马,翩翩离去!这一人一马真是威风凛凛,仪态万方!
  益绛竟然觉得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阵醉人的酒香!
  “人都走远了,快进来吧!”李明秋把她给拉了回来。
  待到天明时分,酒楼里的客人才全部散去,酒楼才开始打烊,不管是揽客的美女还是跑堂们都已累得精疲力竭!可是他们还要收拾完所有的东西,才可以回家。
  离开会仙楼,天已大亮,益绛开心地数着客人们打赏给她的文钱,竟有二百文之多!“想不到我工作一个晚上就可以赚这么多钱,都快够我交半个月的房租了!哥哥,我请你吃早餐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李明秋笑着说,他们俩就进了一间小店,点了些面食,边吃连聊。
  “哥哥,这个钱虽然赚得多,但是你每天这样披星戴月、克勤克俭的,肯定非常辛苦!”一坐下来,益绛才感觉到骨头又酸又痛。
  李明秋叹了口气,说:“我一定要努力工作才能够给母亲买药,养活弟妹。所以再累我也不怕!”
  “你真是个好哥哥!”益绛被他感动了。
  李明秋也笑了,“赶紧吃完,回家睡个好觉!”
  益绛回到家中,累到衣服也来不及换,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手脚还是酸痛不已,可是只要想到能在会仙楼中再次见到赵钰,她就来了精神,赶紧起来洗漱好,把一头秀发梳了又梳,用一根细白的丝绳扎好,对着装满水的铜盆照了又照。
  “你怎么突然变得比我还要爱美了?”画仙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吓得益绛抖了抖。
  “哪有!”她不好意思起来。
  “还不承认!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个黄毛小子,梳得这样漂亮给谁看呀?”画仙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益绛一面黑线,“你……我爱梳给谁看,就梳给谁看,你管得着吗!”说完,就出门去了。
  画仙被呛了一脸口水,后悔地自掌了下嘴,“我真不应该多嘴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个黄毛丫头啊”
  益绛早早地去了会仙楼,巴巴地盼望着,可是,今晚他竟然没有来!失望之余,她还是心存希望,也许明晚他会来呢。
  可是明晚,后晚,大后晚,都没有看到赵钰出现,益绛有些担忧了,他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怕了我吧?还是说,他知道我落榜了,不好意思过来见我了?我该不会真的就落榜了吧?呜呜……
  失望这个东西只要一开始想,就会越想越绝望,她真的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然后还往里跳了啊!
  李明秋看破她的心思,劝慰道:“你就别瞎担心了,这不后天就要公布入选名单了吗,到时候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入选了。你现在愁容满面也无济于事!”
  益绛想想也对,只要熬到后天就可以知道真相了啊,如果真的可以入选,那说不定以后就可以和赵钰一起供职瀚林院了,那不就可以朝夕相对了。想到这里,她脸都红了。她竟然会想天天见到他!
  正想着,一位打扮得非常精致的男子朝益绛唤了声,益绛立即跑过去,“客官想要点什么?”
  那男子直勾勾地看着她,微笑地指了指茶杯,“茶。”
  “小的这就斟上。”益绛利落地往茶杯里倒上茶,提着茶壶的手刚要收回来,就被那男子拉住,再不放手。
  益绛吓得抽了两下,没有抽出来,强挤着笑容道:“请问客官还要点什么吩咐?”
  那男子只是笑着,眼神有几分妖娆,“小哥这么快就忘记洒家啦?这几天我给小哥的赏钱可是给得勤快啊!”
  益绛看了他一眼,确实是酒楼的常客,给她的赏钱也确实给得最多,只是他的眼神怎么这么的暧昧?
  “当然记得!客官是常客!”
  “那你坐下来陪洒家喝几杯,怎么样?”那男子竟向她抛了个媚眼,吓得益绛眼睛瞪得贼大,他想干嘛?陪酒不找女的,找她这个男儿身干嘛?
  “这不合规矩,我只是个跑堂的。我找惜惜、双双、安安、楚楚来陪客官喝吧!”
  “我不喜欢女子陪酒,还是小哥好!”说着,他竟然举起酒杯就来喂她,她左右躲闪都来不及,硬是洒了一身酒。
  “酒洒了,没关系,我再给小哥斟一杯。”那男子竟然一手抓住她,一手去斟酒。斟满的酒刚要送到益绛嘴边就被人夺了去。
  “这位小哥还是伺候本王比较合适。”
  益绛一看,那夺酒杯之人竟然是赵钰!心中大喜!
  那男子见着是位王爷,还是一位如此玉树临风的小王爷,恐怕是魂魄早已被吸引了过去,手一松,就放开了益绛。
  “王爷,洒家……”那男子欲言又止的花痴样子令益绛大开眼界!
  赵钰却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拉着益绛就往楼座走去,益绛惊魂未定,一屁股就坐在赵钰对面。
  “吓死我了!”
  赵钰看着她那铁青的脸,双手抱胸,“这里好男色的人还真不少!”
  “什么?!”益绛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她起初还以为刚才是那个男子的恶作剧,从未往这处想,于是越想越后怕!
  “呜呜……他怎么可以这样!”她再顾不得什么形象,大哭起来。
  “确实是过分了些,你还是个黄毛小子!”赵钰冷眼旁观。
  “呜呜……你们汴京人怎么这样!”
  赵钰一头黑线,这关我们汴京人什么事!
  “难怪他们那么慷慨,给我那么多的赏钱!原来……原来都不安好心!我不干了!呜呜……”益绛越想越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瞅得赵钰眉毛纠成线。
作者有话要说:  

  ☆、美食最能增情谊

  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黄毛小子!“好!不干就不干!不过,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吓?!”益绛止住了眼泪,想起刚才他说的话,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位小哥还是伺候本王比较合适……
  “王爷,你该不会也是……”
  “当然不是!”赵钰轻咳两声,“本王刚刚处理完烦恼的公务,想找个人喝两杯而已!”
  “哦!”益绛心想,他想找人喝酒竟然没有找双双或者安安,竟然找了她,心中不禁默默欢喜!
  “可是我不会喝酒!”
  “没有关系,我给你点些果酒,喝不醉的。”赵钰笑了,他唤来其他跑堂,点了酒菜,再嘱咐两句让跑堂给女掌柜带了几句话,就让那跑堂退下了。
  益绛刚刚大哭了一场,眼睛有些浮肿,她一哭就这样,这个样子对着赵钰她有些懊恼,就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想把那浮肿揉散些。
  赵钰看她那个样子觉得有趣,“眼睛只会越揉越肿!”
  吓得益绛连忙停住手,赵钰不动声色地帮她倒了杯茶,她立即又不安起来,怎么可以让赵哥哥给自己倒茶呢,“谢谢赵哥哥!”
  “你不叫我王爷啦!”
  “吓,王爷恕罪。”心里怎么想的就脱口而出了,真是的!
  “你还是叫我赵哥哥吧,我喜欢你这样称呼我。”
  “那怎么行!别人听见可不好!”益绛踌躇不安。
  “这里没有旁人,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赵钰笑了。
  “那好吧。有人的时候我一定不会这么叫。”
  赵钰含笑点头。
  跑堂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上了四五道菜,看得益绛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虽然她在这里当了几天的跑堂,但是还从来没有试过这里的菜呢。
  赵钰光洁修长的手指夹着筷子给她夹了道菜,她忍不住一口就吃掉了,一边吃一边称赞“好吃!这道是什么菜?”
  “曹婆肉饼!”说着,他又舀了碗羹汤给她。
  她尝了一勺,满口鱼鲜,“这不是五嫂鱼羹?”
  “正是!”赵钰笑笑,“这还是从杭州传过来的,想必你以前也吃过。”
  “吃过,苏杭地区都流行的名菜。”这道菜瞬时勾起她对家乡的怀念。
  “想家了吧?”赵钰说。
  “爹爹不在了,想家也回不去了。”
  “那你的母亲呢?”赵钰问。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爹爹说母亲是难产而死。”
  “原来如此!”说着,赵钰就斟了杯酒递了过去。
  益绛轻呡一口,甜甜的果香立刻填满口腔,“很好喝啊!”
  赵钰笑着也喝了一杯,两人边吃边聊,好不开心!
  喝到高兴时,益绛大胆地问:“赵哥哥,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就能够当院试的监考官呢?还有你出的那个考题,为什么是那样惨兮兮的风格啊?”
  “哈哈,其实我自己也不愿意当这个监考官,奈何父王执意如此,我只好迎难而上了。”赵钰顿了顿,“你觉得那个考题惨吗?”
  “跟以往比是惨了点!”
  “呵,不说它了,继续喝。”赵钰突然面露异色,蝴蝶梦中家万里,杜鹃枝上月三更,这两句诗可不是他随随便便想出来的,而是带着某种预示,某种对这个国家、世道的预示。可是他现在并不想这些,也不敢想……
  “那哥哥在……皇家当中排行第几啊?”
  “你猜!”赵钰闻此不禁自嘲一句。
  “哥哥是王爷,不是太子,那应该不是第一,第二?”
  赵钰摇了摇头。
  “第三?”
  赵钰还是摇头,益张一直猜到十三,赵钰还是摇头。
  “那哥哥你到底排第几?”
  “三十三!”
  “不会吧!哥哥你在开玩笑吧!”
  “这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父皇共有皇子帝姬五十八人,所以我实际上就是排行三十三!”
  “我的天啊!没有想到咱们的皇帝这么能生!”益绛惊讶得合不拢嘴。
  “尚在孕中者还不在少数,所以我的兄弟姐妹还会继续增加。”赵钰笑着喝下一杯。
  “这么夸张,那陛下的后宫得有多少女人啊!”益绛不可以想象。
  “约有一万吧!”
  “这么多人,拿什么养活他们啊?”益绛还是不可想象。
  “就是拿你的租金供养着啊!”赵钰笑了,“汴京城内大部分的出租房子都属于官房,所得租金归朝廷所有。后宫的支出大概就靠这笔钱了。”
  “哦哦,原来如此!”益绛听得滋滋有味。
  “这些事情人尽皆知!但是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是从我口中得知的。”赵钰笑言。
  “当然不会啦!”没事嚼皇家的家事,那显得我多八卦啊。
  酒尽肚圆之际,赵钰终于肯离席,益绛则脚步飘浮地跟在他身后,虽然这果酒真的不会醉人,她现在的神志还是很清醒,但是脚步却不怎么听使唤。
  “我送你回去吧!”赵钰扶着他。
  “哥哥,你怎么走路走得这么稳啊?”益绛差点就趴在他的身上了。
  “喝点果酒都醉成这样,看来你真不能喝!”赵钰笑意更浓。
  “我没有醉啊!我很清醒,我家住在城东酒楼流水桥下的大杨柳树旁,你如果不认识路,我还可以带你过去。”
  “我还会不认识路?”赵钰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抱上马,两人慢慢骑行而去。
  益绛深深陷进赵钰的怀里,不禁脸红心跳,哥哥的怀抱真温暖!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果香!益绛觉得时间仿佛就此停住了,真希望这匹马能够永远这样走下去……
  等到赵钰将她送到家门口,她早已迷迷糊糊的了,于是,她迷迷糊糊地望着赵钰离去,迷迷糊糊地走进家门,迷迷糊糊地倒头大睡。
  这一觉睡得非常深沉!
  第二天,阳光明媚,流水桥下飘过一叶小舟,水光琳琳,隐于柳树下。舟上一人正在描绘前方的酒楼、街道,来往行人,一景一物,无一遗漏。
  益绛透过自家窗户正好窥见画面一角,人虽是豆丁小人,却是形神俱备,可见功力深厚。益绛看了半天,忍不住开口,“先生画得真写实!”
  那舟上男子回过头来一看,却是个粉妆玉琢的小孩,觉得他长得可爱,于是回答:“过奖过奖!”
  “请问先生尊姓大名?”益绛看那男子不过而立之年,英挺剑眉、目若星辰,虽面容清冷、绝世孤立,却又如清风明月、阳煦山立!
  “鄙姓张。”
  “原来是张先生!先生口不口渴?我请先生喝杯清茶。”益绛说时已从窗户递出一杯清茶,那张先生微笑接过,“多谢小哥!”
  “先生坐在这舟上随处飘荡,荡到哪里就画到哪里,真是好惬意!”
  “竟被小哥一语道破。”张先生笑起来温暖如春。
  “孤舟一人,看来先生是不喜欢被人打扰,小生叨扰了!”益绛作了一揖。
  “哪里哪里!”张先生喝过茶,递还茶杯,“多谢小哥的茶!”
  “先生客气!”益绛接过茶杯,愣愣地看了一会儿,那张先生已画完一景,撑着小舟缓缓飘去,远远望去真有仙人之姿!
  益绛托腮感叹,汴京真是钟灵毓秀、人才济济啊!反正我今日也无所事事,不如出去游玩一番,增广见闻!
  白日里的汴京城更加热闹,到处人头攒动,商铺林立,热闹非凡!听说这里的民间艺术非常丰富多彩,有汴秀、官瓷、朱仙镇木板年画等等,益绛就想去见识一番。
  而汴京城内大街小巷都是绣坊,随便迈入一家,都能够看到令人惊叹的精品,益绛看得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当季流行的服饰、工艺品都可以融入汴绣之中,手艺之巧,制作之逼真,令人连连赞叹!
  “小公子的眼光真不错!这一件可是咱们汴京城内最有名的绣娘绣品!”店家极力推销着。
  “是吗?!”益绛眼睛都被这件绣品吸引得移不开了。
  “只是……公子要送与何人?姐姐还是母亲?”
  店家这话让她尴尬地呵呵两声,是呀,此绣品虽然漂亮可是她也不能够穿啊,因为这是为女子准备的服饰啊。
  益绛咂舌一笑,抽身往旁边的铜镜看去,那铜镜有圆形、方形、葵花形、菱花形,还有亚字形,上面的纹样也以缠枝花草为多。她轻轻拿起一面菱花形的摸了摸,制镜的胎质很薄,图纹以细线浅雕,风格纤巧、精致,看得她爱不释手。
  “要不就买一面送给仙人吧,他那么爱美,肯定很高兴!”说着,就付钱买下,欢喜地捧在手心中细细欣赏着。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爱美!”
  益绛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王希孟站在她身后,眼含笑意。
  “呵呵,怎么是你啊!”益绛不好意思地把镜子收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捧着面菱花镜在傻笑,你自己不羞,别人看着也不好意思啊!”王希孟背着手,脸上一抹窃笑。
  “你想笑就笑嘛……”看着他憋着实在难受,她不禁劝道。
  “我是想笑却笑不出来啊,有人说自己住在城东酒楼流水桥下的大杨枊树下,可是不知为何我却找不着人啊?”王希孟装出一脸不悦的表情来。
  “吓?你去找我了?”益绛挠挠头,“这几天我都出去打工,所以不在家,对不起了!”
  “打工?”王希孟发出咄咄怪事的声音来,“你这细皮嫩肉、粉妆玉琢的,就没有遇到什么坏人?”
  “还真是遇到了……”益绛一想到昨晚的情形就肉跳心惊。
  “嗯”王希孟托着下巴,打量着她,“看起来也没少块肉,为了安慰一下你,我请你吃饭去。”
  “真的?!”益绛的脸立即阴转晴,“吃什么呀?”
  “拨霞供。”王希孟得意一笑。
  “什么是拨霞供啊?”益绛跟在他身后,觉得新鲜好奇。
  “浪涌晴江雪,风翻晚照霞……”
  “干嘛做起诗来了,到底吃什么呀……”
  看着桌上摆满了各种肉类和蔬菜,益绛咽了咽口水,“这都是生的,怎么吃呀?”
  王希孟笑了笑,拍一拍手掌,就有小二抱来风炉安放桌上,益绛好奇地问道:“这风炉不是平时煮茶用的吗?”
  “没错,此物乃唐代茶圣陆羽亲手所制,不过,今天我们不用它来煮茶,而是用来涮食这些食材。”说着,王希孟就夹起一块肉在炉子里涮开了。
  “哗!真是有趣,有趣!”见着王希孟开涮,益绛口水都快掉炉子里了,立即效仿。
  涮好的肉王希孟放到她的碗中,再递来酒酱、椒料,益绛早已食指大动,非常不客气地蘸着酱料一口吃掉,鲜美的肉再加上丰富的酱料,其味无穷,益绛舔了舔嘴边的酱汁,“太好吃啦!还很有趣,要是能和三五知己一同涮食,那更加热闹!”
  王希孟看着她却只是笑,“边涮边聊,非良朋好友不能尽兴!”
  “必须的!什么时候我也要请赵哥哥和李明秋一起来……”
  王希孟笑着,把涮好的大半都递给了她。
  两人从午前涮到午后日照西斜,益绛的肚皮早已撑得圆鼓鼓的,王希孟看着满桌空盘,佩服地点点头,“你可真能吃!”
  益绛不好意思了冲他一笑。
  “你请我吃饭了,那晚上我请你看戏吧!不过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去哪里打发时间好呢?”益绛看着王希孟。
  “鸟市、花市、斗鸡、杂耍、相扑、听书……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这么多选择啊!那我得好好想想……”
  两人一路游玩,直到三更才各自回家,并相约第二日一同前往瀚林院看榜。
作者有话要说:  

  ☆、初入画院窘态现

  益绛回到家中便拿出菱花镜,轻轻呼唤画仙,那画仙打着呵欠,慵懒地出来了,他朦胧初醒,仙姿飘渺,美不胜收,看得益绛都呆了。
  “三更半夜的,扰我清梦,你想干嘛呀?”
  益绛赶紧递过菱花镜说:“我想送仙人一面镜子,不知道仙人喜欢不喜欢?”
  “哦!”画仙似乎非常喜欢地接过镜子,照着自己半睡半醒的仙容,竟然看得入了神,“镜中貌,月下影,睡初醒。我怎么可以美成这样……”
  呵呵,益绛瞬间被雷得外焦里脆,仙人怎么这么自恋啊!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画仙终于看到她的存在了。
  “没有!”益绛立即摆手说,“仙人已经帮我很多了,怎么敢再劳烦仙人!”
  “哦?你就不想知道明日的考试结果?”
  “想和不想都改变不了考试的结果,我……”益绛扭着手,“不想。”
  “哈哈,明明心里想得不行,还嘴硬。”画仙看她这样乐了。
  “仙人……”益绛不满地嘟起嘴巴,“怎么老喜欢窥探人家的心声呢!”
  “好了,看在你送了我这么一面漂亮的镜子的份上,我以后都不窥探你的心声了。”画仙继续照着他的镜子,并对镜中人啧啧称赞,“好美!”
  益绛呵呵一笑,心想,用一面镜子换自己的私隐,好像还挺划算的,虽然她的初心并非如此。
  第二日,益绛先去找李明秋,再去与王希孟会合,三人共同前往瀚林院。
  “你们二人都是汴京人,真巧啊!”益绛开心地对李明秋和王希孟说。
  “李兄,有礼!”
  “王兄,有礼!有礼!”
  这二人自然非常自然地成为好友。
  瀚林院前人头涌动,益绛个子小小的,千辛万苦才挤了进去,从榜头开始往下看。
  待诏暂无
  艺学二人
  祇侯二人
  供奉六人
  画学生十一人
  她把名单一字不漏地读了出来,念到供奉时,李明秋的名字出现眼前,“李哥哥!李哥哥!你入选了!还是供奉!”
  榜单外的李明秋听到不可置信,“真的吗?我入选了?!”激动得挤了进去,再三确认,果然是自己的名字,当真是欣喜不已!
  “画学生,画学生怎么看不到啊?”由于看榜的人数太多,一下子又把他们俩给挤了出来,急得她大喊起来。
  “画学生,方言、赵万晴、赵伯驰、王希孟、益……”有人在大声地报着入选名字。
  “益绛!益绛!”李明秋和王希孟同时希望是这个名字。
  “益绛!”
  听到这个名字,三人一同欢呼起来。益绛一边大笑,一边忍不住擦着眼泪。
  “你这个样子是哭是笑啊?”李明秋说。
  “当然是笑啦!爹爹,我终于考上瀚林院了!”益绛依然是又哭又笑。
  “你再哭眼睛又要肿得像金鱼一样了!明日可怎么见入院上任?”王希孟笑了。
  “啊!”益绛终于捂住了脸。
  “李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职位比我们俩都高一级,往后,还请多关照!”王希孟朝李明秋作了一揖,李明秋立即回一揖,“王兄,你太客气了!”
  “李哥哥,你真的是太利害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益绛也赞叹道。出身贫寒的李明秋不仅要养家糊口,一天打两份工作,还能抽得出时间来学习画画,真是毅力过人,令人佩服啊!还能够当上供奉,一定是天赋异禀,画技过人!益绛对他的敬仰由然而生!
  “我也只是侥幸,要不是弟弟资助我怎么能够当上供奉,弟弟,请受哥哥一拜。”李明秋对着益绛作一长揖。
  益绛连忙扶起他来,“哥哥,你真的是太利害了!我很佩服你!”
  李明秋微微一笑,说:“弟弟莫妄自菲薄,他日你们的成就一定会超越我的!”
  “你们都别这么客气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回家去各自报喜,然后再找机会庆祝一番!”王希孟说。
  “好!那快走吧!”益绛欢喜地大叫起来。
  益绛也奔回到家中,向画仙和逝去的父亲报喜,看着益绛那喜极而泣的小脸,画仙微微一笑,捧着菱花镜,说:“真是恭喜你了!可是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啊?什么事啊?”益绛一头雾水。
  “助我飞升啊!”
  “我一介凡人,怎么才能帮助仙人呢?”益绛摸不着头脑。
  “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怎么做。”画仙依然捧着镜子不放手。
  益绛心中觉得怪异,见仙人不肯说,也就不问了。
  各自报完喜的三人,当天晚上就相约‘拨霞供’!三人围坐在风炉前,大块朵颐,畅所欲谈!
  “当今画院的画学正叫肖林,画院的大小事务都归他管,日后我们就要在他手下听侯差事。”王希孟说。
  “肖林?我都没有听说过他,更加没有看过他的画,明日见到他,那可要失礼了!”益绛不禁担心起来。
  “你别怕,有我们俩呢!我们都会帮你的。”
  “哦,听说陛下常会亲临画院指导,那我们以后不就可以经常见到了,陛下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呢?”益绛想起她的赵钰哥哥,觉得赵钰长得如此清朗俊逸,他的父亲一定也是如此,于是非常好奇。
  “我听说民间有一则传闻,说神宗游幸秘书省,看见南唐李后主的画像,当天夜晚神宗就梦见南唐李后主前来谒见,说要认神宗做父亲,第二日,陛下就降生了,传闻,陛下与南唐李后长得是有几分神似!”李明秋低声说道。
  “竟有这事!”益绛听后非常惊讶。
  “此乃皇家秘闻,莫要声张!”李明秋补充道。
  “哦!”益绛立即捂住嘴巴。
  “李兄,你莫要吓他。不过,当今陛下生肖属狗,还曾下令全国不许杀狗这倒是真的,这才是名副其实的鸡犬升天啊,如今的狗也变得金贵了!”王希孟笑言。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在影射什么啊?”李明秋皱起了眉毛。
  “不敢不敢!”王希孟知道自己言语失当,忙赔罪。
  “罚酒三杯!”
  “该罚,该罚,哈哈……”
  三人酒足饭饱,十分惬意!相约第二日一同入院,便各自散去。
  瀚林院内,一众男子脱下服装,换上了绯红色的朝服,大家有说有笑,非常的高兴。只有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里不敢睁眼。王希孟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对她说:“益兄,你怎么不脱衣服呢?”
  益绛呵呵两声,这满屋子白花花的肉,让她就连逃也没有地方逃啊,“你……你先换,我一会再换。”
  王希孟看不透她在干什么,自己先换了衣服,再拿起她的朝服递了过去,“你再不换的话就要迟到了。”
  益绛接过,面对窗户,遮遮掩掩地转过头来,“你……你站在我后面,替我挡一挡。”
  王希孟觉得好笑,就站在她身后,益绛看了他一眼说:“你不许转过头来!”
  “好!”王希孟插腰护在她前面,“大家都是男人,换个衣服算什么,你怎么一副要拉你去杀头的样子啊?
  益绛吞吞吐吐地答道:“我不习惯……在这么人面前换……换衣服。”她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心里大喊着,益绛啊益绛,你到底在怕什么啊?画仙给你画的可是个男儿身啊!别人看你不都是男人的样子吗,你有什么好怕的?牙一咬,眼一闭,把衣服给换了不就行了。
  “你换好了没有啊?”王希孟催促道。
  “好了,快好了!”益绛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
  “那我看看。”王希孟转过身来,看到她一身朝服穿得歪歪斜斜的,就想帮她整理好腰带。
  “你干什么?”惊得益绛往后一退。
  “我帮你整理一下啊,你看你穿得歪歪斜斜的,怎么见学正?”王希孟上前束好她的腰带,再将她领子整理好,才后退一步,打量着她,“这样才像样。”
  “谢……谢”益绛战战兢兢地答道。
  此时,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益绛赶紧跟在王希孟后面赶往正院。
  画院正院,大家都恭敬地站在一旁了,大家都在等候迎接画学正,益绛和王希孟最后急急忙忙地赶到,引来众人的一记白眼。
  “第一天入院就如此松松散散的,成何体统!”正院旁边站着一位威严的先生,不满地说道。
  “对不起!”两人同时道歉。
  “王待诏,他们都是小孩子,往后请你多费心教导。”一个身着黑金凤鸟纹绣朝服,头戴束发嵌宝冠的翩翩美少年站在那位威严的先生旁边,金相玉质,不怒自威。
  这个声音怎么如此熟悉,益绛抬眼一看,便看到赵钰一双清冷美目,正在看着自己,她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是的,王爷!”那王待诏恭敬地冲赵钰作一揖。
  赵钰微微点头,对着益绛说:“你们也要好好听王待诏的教导。”
  “是!”益绛和王希孟同时恭敬地应答着。
  赵钰就微笑着走向正院高台,与一位华发苍颜的老人家作了一揖,那老人家也非常恭敬地回敬一揖,然后走上高台,对着台下所有人轻轻作一揖,“各位,老夫乃瀚林院画学正肖林,鄙人十分感谢各位能够通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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