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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猜不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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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蓉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开,索性由着他:“书啊,考证的书。”
窦柏尧这才想起她还是一只准毕业狗:“你现在有时间?”
沈蓉蓉没反应过来,窦柏尧已经提醒她:“晚会还有一个多月,你练习得跟上。”
沈蓉蓉的眉头皱了一下,加快几步挡道窦柏尧面前,仰着头看着面前俊朗的男人:“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窦柏尧被挡住去路,垂眼望着面前的小姑娘。
“沈蓉蓉。”他低声叫她,“你不喜欢这样的尝试?”
沈蓉蓉垂眼:“我只知道,真的不会的东西,就算你怎么威胁我我也不会。我只是跟着你上课而已,你不应该随便这么安排,到时候要是我根本做不好,你……”
“我是问,你喜不喜欢,你想不想。”窦柏尧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都沉了几分,仿佛一柄锤子,敲在她的心头。
你喜不喜欢,你想不想。
“做的不好和根本不想去做是两回事。虽然我并不赞成你因为一个人对你的否定就当做了最后的结论,但是我觉得,只要真的想去尝试一次,也许结果不会有你想的那么糟。”
说到最后,窦柏尧的嘴角挂上笑:“再说,这些不是你喝醉之后,拉着我告诉我的吗?”
沈蓉蓉猛地抬头,眼中有明显的诧异。
窦柏尧像摸小狗一样抬手摸摸她的头:“我不会逼你做什么,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去退掉也没关系。”
沈蓉蓉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发出来的声音竟然带着几分哽咽:“窦柏尧……你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忽然就变了,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带她过周末,帮她开解心结,给她创造机会,逼她认真学习,诱她动心紧张,现在又说出这些话,让她觉得有些懵。
说有多深爱吗?其实不然。可是最起码,她让他有想要开始的冲动。既然要开始,就该认认真真。因为他知道,面前的女孩子是一个一旦开始什么,就会有多认真多拼命的姑娘。
然后,他听到她说:“其实……我那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我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一直以来,沈蓉蓉都为了那个失去记忆的晚上耿耿于怀,总觉得于心不安。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绞尽脑汁的想让窦柏尧把真想吐出来。
窦柏尧的思绪有一瞬间的飘忽。
的确,说了很多,但是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不是什么新鲜刺激感人至深的故事,而是个在平凡一般的故事。无非是一个女孩子想要做一个能和喜欢的男孩匹配的对象,努力把自己变得更优秀的故事。
只可惜,人不对,做什么都是错的。
想学跳舞,第一天就差点拉伤韧带,最后坚持着跟着舞团练习,成为替补队员。可是因为基功问题,轻轻松松就能被别人挤掉。
想学书法,却把大量的应该拿来精心练习的时间用来伺候男朋友,从下雨天送伞到送饭,从周末一起回家,在车站的等待时间由半个小时变成一个小时,她一直认真尽力的做着自己觉得可以做到一百分的事情,到最后却被认定为分文不值。
就连她本来应该最得意的荣誉,也被看成了廉价的讽刺。
窦柏尧想到了那天沈蓉蓉的醉态。
她喝的醉醺醺的,把他拉到综合学部的一间小教室,笑着问他:“你知道综合学部最小的教室有多少个座椅吗?”
他不答,沈蓉蓉就自顾自话。
“一共有七十个座位。”
她告诉他,她第一次参加新生辩论赛的第一场,就在综合学部最小的一间教室,可就算是最小的教室,人都没有坐满。可是那时候,薛恒回去看她比赛。
第一次的紧张无措结巴忘词让她很受挫,可是薛恒安慰她,告诉她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会陪着她每一场的比赛。
正因为这个承诺,沈蓉蓉彻底的就打了鸡血。
从综合学部最小的无人问津的赛场,到中型教室,再到大型教室,一直到学院报告厅,再到校外的赛场,她比赛的频率几乎可以和获胜的频率画上等号,最威风的时候,对手听到对方队伍里有XX学院沈蓉蓉,这个人如何如何的时候,士气都能被打掉一半。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薛恒再也不陪她比赛了。
等她看到诺大的报告厅人满为患,有各个学院前来学习和预热的选手,有学生会负责报道赛事和拍照的各个部门,有加油喝彩的各学院学生,偏偏没有他。
每一次庆功,她都是一个人,看着别人出双入对,她只能在回去之后躲在外面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今天的赛况。
可是他并不在意。
沈蓉蓉不是不知道,可有时候,人愿意装傻。就为了最初时候他的鼓励和陪伴,她也想继续这样维持现状。
只是,人经历多了,总会有或多或少的改变,和薛恒相处的时候,沈蓉蓉偶尔也会发表自己的意见,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薛恒所有的怠慢和漫不经心,她都会明明白白的指出来,她以为拎清楚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才是化解矛盾的最好方法,却不知道,这些都成为了薛恒下定决心分手的□□。
周敏身为副会长,在协会其实只是一个鸡肋的角色,因为她从来不上场,永远都是负责监督后勤工作。可是这里并不是她的主战场,作为一个能歌善舞颜值高的女人,她明显有更加夺目的舞台。
薛恒曾经对沈蓉蓉说:“别人有女朋友,我也有,可别人的女朋友能歌善舞,万众瞩目,看着他们的舞台,会让男人觉得赏心悦目。可我呢?我的女朋友每天唇枪舌战,得理不饶人!沈蓉蓉,你让我觉得很累。”
那时候,他也许早就忘了自己最初时候的鼓励。
时间已经慢慢流逝,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橙黄色的路灯从枝叶间打下,在地上铺了一层斑驳。
沈蓉蓉低着头一会儿,忽然开口:“窦柏尧,最开始我跟你说想要学好琵琶,是因为我在跟另外一个男人赌气,可是现在我觉得没必要了,所以我想做一些,我觉得更有价值,我也更能胜任的事情。”她看着他,“难道你鼓励我继续赌气下去吗?”
窦柏尧“嗯”了一声:“那……你还要学吗?”
沈蓉蓉撇撇嘴:“学当然要学啊……学费都交了……就算我不学,我不还得防着你给我开家长会么!”
窦柏尧轻笑一声。
“当是我邀请你的行不行?”
“啊?”沈蓉蓉没懂。
窦柏尧舒了一口气:“你不因为和任何人赌气,就当做是我这个做老师的挑中了你,邀请你一起表演一次,可以吗?”
“可……”万一真的练不好怎么办?
窦柏尧却是不肯让她再犹豫:“痛快点,行吗?”
他一直都告诉她,自己是给了她拒绝的机会的。可是沈蓉蓉看着状似温柔实则咄咄逼人的男人,竟然没有立刻拒绝。
“好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子一定是没有转的。
作者有话要说:
☆、锻炼身体
我宿舍那几个婆娘一直说,女人一旦过了25岁就会迅速的衰老是大势所趋,所以我离衰老只有两步之遥了,我的人生可能已经没有希望了——喝醉的沈蓉蓉。
很多事情,一旦心态改变,行动的性质也会跟着改变。
原本,整个宿舍里,最无所事事庸庸碌碌混日子的那个就是沈蓉蓉,可是忽然间,她就变成了最早出晚归的那一个,往往一大早宿舍里的人还在睡觉的时候,她就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出门,等到快要门禁的时候,她才跟一女鬼似的拖着疲惫的步子回来。
张苗苗和秦素几个好几次问她去干什么,可是沈蓉蓉总是一句话:奋斗人生。
室友:骗鬼啊!
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一身黑色运动服的男人已经早早的等在学校的大操场上,不同于一直以来的西装革履,穿着休闲,浑身都透着运动气息的窦柏尧越发的让沈蓉蓉觉得,颜值真是掩饰年龄的一大杀器!
“来了。”窦柏尧从操场上的铁架子上跳下来,手里居然还拿着个秒表。
沈蓉蓉挠挠头:“喔。”
因为被交代过,晨练之前不可以吃东西,沈蓉蓉揉揉肚子,自觉地开始热身。
自从她正式的答应窦柏尧会努力练习,争取晚会那天能达到鸡肋和声的水平之后,窦柏尧居然变本加厉,提出了晨练的要求。
“连琵琶不是练手劲吗?这和晨练有几毛钱关系?”曾几何时,沈蓉蓉也是立志要做一个早睡早起锻炼身体的好孩纸,奈何大学颓废,大势所趋,这个美好的愿望也只能成为一个“愿望”,搁浅了三年多。
窦柏尧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深究的问题,回答直中要害:“你喝醉之后说,教育部出台的新政,关于每年对大学生身体素质考核的日子,都是你偷偷跑到记录人员那里自己签字盖章。我觉得这种行为不是很好,再过一段时间就到了你们大三学年的考核时间,如果这次你再自己偷偷盖章签字,我就举报你。”
沈蓉蓉:ORZ……
身体素质考核这种东西,听说以前是没有的,很不幸,从沈蓉蓉他们这一届开始,每年都会考核一次,据说成绩合格与否会直接与能够顺利拿到毕业证挂钩,因为几年来大学生身体素质的普遍下降,这一考核被提到了一个十分被看重的位置。
往年沈蓉蓉的确是托认识的小学弟小学妹悄悄给她私下里签字盖章,所以她总是班上第一个做完所有项目的,原本以为这是个神秘的秘密……
沈蓉蓉:我这辈子要是再喝醉我就是猪!
六点半的操场已经稀稀落落的跑了几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沈蓉蓉觉得,窦柏尧每天都开车来学校,还比她到得早,说明他起得更早,她是不会这么配合的。
清闲的男人找了个位子重新坐下,对着几步之外的跑道上做好起跑姿势的人摁下秒表:“跑!”
然后,沈蓉蓉就哼哧哼哧的跑出去了。
窦柏尧看着匀速前进的女孩子,心情真是棒棒哒。
沈蓉蓉不错,不对,应该是很不错。他见多了闻八百米色变的女孩子,沈蓉蓉自然不出其外,可是自从他每天早上都陪她晨练开始之后,对于晨练这件事,在他面前,她再也没有公然抱怨什么,不过他个人以为,私底下她一定会哼哼几句算作解气。除了最初几天不适应,现在的她已经能做到准时到这里,认认真真的跑完全程。
这样的相处,让窦柏尧觉得很轻松愉悦,这种愉悦已经近乎于成为一种除了工作之外的人生目标。
八百米,三分五十秒。
沈蓉蓉一口气跑完,差点没厥过去。她一脸“我要死了”的表情,拖着疲乏的步子,好像下一步就要倒下去了,等到她一屁股坐下来的时候,窦柏尧不咸不淡道:“跑完马上坐下来对身体不好,跟你说了多少遍?”
沈蓉蓉粗粗的喘气:“不管了!”
窦柏尧看她一眼:“屁股会变大,小腿会爆粗。”
周围的喘气声静了一瞬,下一秒,身边一阵扫风,沈蓉蓉已经嚯的一下站起来:“你不早说!”然后像小猫追尾巴似的往自己屁股后面看,好像这样就能看出来屁股是不是一下子变大了……
窦柏尧笑着望向一边。
傻。
早晨的校园操场,空气清新的不像话,
沈蓉蓉现在,有种“梦想”实现的感觉。
去吃早饭的路上,沈蓉蓉就跟早起之后吃到了虫子的鸟儿似的,把憋了好一阵的话对窦柏尧说:“其实……我挺喜欢晨练的。”
窦柏尧的回应是一声轻笑,这个笑是什么意思,明明白白。
沈蓉蓉“啧”了一声:“是真的!”
窦柏尧“唔”了一声,又觉得她可能觉得自己这样信任指数太低,又加了一句:“怎么个喜欢法?”
沈蓉蓉很郑重的回答他:“可以延年益寿,永葆青春!”
窦柏尧不禁想起了她醉醺醺的时候说的话,又是一声笑:“啊,这样很好啊。”
沈蓉蓉“嘿嘿”两声:“我也觉得很好!”
吃完早饭,沈蓉蓉觉得肚子热乎乎的,她像个孕妇一样摸着肚子一摇一摇往外走,窦柏尧有点受不了:“你能不能别一出食堂就像怀了孕似的?”
沈蓉蓉扭头看他:“电视上说这样走路利于消化啊。”
窦柏尧呵呵:“电视上还说霸王防脱能duang出特效呢。”
沈蓉蓉想到了最近的一个段子,傻呼呼的笑了起来,还两只手做出闪花状:“Duang!Duang!Duang!”自娱自乐了一下,笑呵呵的望向窦柏尧:“你居然也看电视,真是不可思议!我以为只有新闻联播这种高度的节目才是你的心头好啊!”
有种傻气会感染,窦柏尧觉得好气又好笑:“你正常点行吗?”
沈蓉蓉的回应是:“Duang!正常啦!”
窦柏尧抿着笑加快脚步:“受不了你。”
沈蓉蓉起得早,做了晨练又吃了暖和的早点,心情莫名愉快:“窦老师,你学生掉了。”
窦柏尧停下步子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学生多。”
沈蓉蓉“嘿”了一声,三两步追上去:“这还是你的追求态度吗!?”
窦柏尧丝毫不退让:“你不是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拒绝吗?我什么态度,你很在意吗?”
沈蓉蓉被堵了一下,哼了一声,结果一时间没有想到什么有力的回击,不解气,又哼了一声。
可是话说回来,心意到底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好像弄不太清楚。
还是说,其实自己根本一开始就没有要拒绝的想法?
沈蓉蓉有点不懂。
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薛恒她不会跟天塌了似的,有新的机会,谁不会考虑着去把握?
她和窦柏尧从认识的相识,的确是狗血而又充满矛盾和荆棘,可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能这么和谐的相处了呢?
其实有些感情,不一定是从情深似海开始的吧?
沈蓉蓉憋着想了一会儿,瞅了窦柏尧一眼,又瞅了他一眼,略显不自然的说:“那——我要是在意呢?”
窦柏尧笑得清俊自然:“你在意,我就改。”
嗷嗷嗷……
沈蓉蓉吃饱喝足的身子从热乎乎变得更加热乎乎了!
这种热乎乎直接冲上脑门,把一张小脸都蒸红了。
“窦柏尧,能说出这种麻兮兮的话,你的脸皮也真够厚的。”明明心情很好,可是说出来的话就是透着嫌弃!
窦柏尧双手放在口袋里:“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把你那高兴地表情收起来?”
沈蓉蓉笑开了:“我就高兴怎么了!?”
窦柏尧已经转过身继续往前走:“高兴就好。”
沈蓉蓉怔了怔——为什么每一次她觉得两个人会因为一件事情拌起嘴的时候,他都能这么自然地话锋一转开始说情话!?
沈蓉蓉低低的说了句什么,加快几步追了上去和他并肩而行。
窦柏尧用余光看了一眼身边走路都渐渐不老实,不是甩着手就是一走一蹦的人,忽然伸出手把她的手握住。
沈蓉蓉手上忽然一热,就被一只大手团住了。
两个人什么都没说,沈蓉蓉小力挣扎失败后,整个人都安静下来,连走路都变得文静了。
差不多走了半分钟,窦柏尧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总觉得自己握了块石头。你的手能不能别握成拳头,这么用力掰都掰不开,你要去打人吗?”
沈蓉蓉:……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面对
食堂二楼小资区的西餐厅推出了一个新菜——飞饼。
正是中午十二点,食堂人流量迎来了每天的第一个小高峰。可是在食堂的一角,一切都显得安静而……诡异。
圆圆的桌子刚好平均成四个等分,每个人之间保持着相等的距离,可是就是在这样一个等距座位之下,窦茜和唐际一左一右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快要二十分钟了。
沈蓉蓉在吃掉第三个从窦柏尧的碗里送过来的新奥尔良烤翅之后,终于抵受不住唐际快要从眼眶里弹出来的眼珠子,转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认真吃饭,好吗?”
相比之下,窦柏尧就要简单粗暴的多,他只是看了窦茜一眼,“吃你的饭。”
窦茜手一抖,立马转过头望向窦柏尧身边的沈蓉蓉。
这个气氛,真的好奇怪好奇怪!
窦茜在四个人之中资历最低,最没有发言权,她抽出片刻,就将目光投向了唯二个有发言权的人——唐际。
仿佛是接收到了窦茜的目光信号,唐际望着沈蓉蓉的目光抽空往窦茜那边瞟了一眼,然后好像了然了些什么……
唐际是一个传奇,传奇发言是不需要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看着沈蓉蓉吃完了第三个鸡翅之后,很是好奇的问:“好吃吗?老子也想尝尝。”
沈蓉蓉差点被鸡翅骨头卡了喉咙。
话说回来,学校食堂二楼的新奥尔良烤翅的确有点贵,贵到开封菜都要向这个价格下跪。
沈蓉蓉没有回答,唐际扭头望向窦柏尧碗里最后一只鸡翅,霍的一下就把自己的碗推到了窦柏尧面前:“你是不是不喜欢吃啊,要不我帮你吃了吧!”
沈蓉蓉咳得眼泛泪花,窦柏尧却是冷冷的看了唐际一眼,在唐际殷切的目光下,动作自然地把最后一只鸡翅夹到了沈蓉蓉碗里。
沈蓉蓉:不得不说,这种滋味真是棒棒哒。
窦茜的眼睛都快斜到耳朵后面去了——唐际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难道他就没有看出一点其他的东西吗!?好明显的说!
队友不给力,窦茜决定自己来。
她咬着唇尝试着开口:“对了蓉蓉姐,我这段时间除了上课都没看见你了,你在忙什么啊?”
沈蓉蓉咬了一口鸡翅,忽然就觉得这个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是难以下咽,她抿了抿唇:“我在……忙!我在忙!”
窦茜抽抽嘴角,立马转移炮火:“还有你啊小叔叔!你去哪里啦!?打电话你全都没接。”
窦柏尧舀了一勺饭:“我最近出门不带手机。”
沈蓉蓉、窦茜:“为什么?”
沈蓉蓉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莫名一跳,也带着些疑问,可是等到她发现窦柏尧望向她的目光饱含深意,轻启的薄唇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出什么惊天语录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应该少问他问题,于是——
“因为我最近要专心约……”
“啊对了!窦茜,你社团那边怎么样了?”
窦茜终于被人关心,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她现在和沈蓉蓉熟了,也有点小小的抱怨:“蓉蓉姐,你终于想起来问我了。”
唐际听到“社团”,也是精神一振,说起这些事情也是滔滔不绝,彻底把窦柏尧的声音掩盖:“艾玛我跟你说啊沈蓉蓉,你现在不用跟老子傲娇了!老子发现新苗苗了!就是这个小茜,我的老天爷,她一上场,简直就跟你当年一毛一样,那小眼神儿,那声线腔调!哈哈哈哈哈,叫你不珍惜老子,老子现在不指望你了!”
窦茜身为一只女神,被唐际夸了两句,居然连脸都红了,好温柔好温柔的说:“不是,是唐师兄教得好!”
唐际的呼吸都急促了,整个人振奋的小胸脯一股一股的!
沈蓉蓉乐见其成,笑而不语。
可是愉快的氛围没有维持多久,窦茜就犯了难色,唐际还沉寂在“后继有人”的愉悦中,没有察觉。
等到一顿饭吃完,唐际这个传奇做回了他的毕业狗,滚回去上最后一学期的课,而窦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看窦柏尧,又看看沈蓉蓉。
“怎么了?”沈蓉蓉发现异常,主动询问。
窦茜的脸上多了几丝期待,她看了一眼走在两步开外的小叔叔,选择了放小声音,对沈蓉蓉说:“蓉蓉姐,这段时间的练习赛很顺利,我还代表我们学院打了第一场新生赛,嗯……还比较顺利。”
沈蓉蓉点头:“那很好啊。”
窦茜有点沮丧:“好了好了,我跟你说实话了吧!其实……其实我根本什么都不会啊!”
窦茜现在是一辩,又比了这么多场,不可能什么都不会,沈蓉蓉安慰:“别这么说啊,大家都肯定你,你自己不相信自己怎么行?”
窦茜愁眉苦脸:“蓉蓉姐……我……我小叔叔也说了,我就是有点小聪明,要不是……要不是小叔叔帮我写了开篇陈词,我又借了你的经验……我肯定不行的……”
赛制为了让新生适应,首先改成了比较简单的,一辩除了开篇陈词,就只剩自由辩论才用发言。但是真正的大场面比赛,赛制还要改,每个位置都会有很灵活的改变。
“下个月……唐际准备让我参加院校级的一个比赛……”窦茜支支吾吾,终于说出了原由,“那个周副会长,这段日子被我抢了风头,可不开心呢,蓉蓉姐,要是我出错了,就真的没脸见人了!你都不知道唐际对我多有信心!”
沈蓉蓉从听到“窦柏尧帮忙写开篇陈词”这里的时候,已经愣住了。
窦茜这个麻烦,还是指望沈蓉蓉来帮忙解决。
可是沈蓉蓉万万没想到,这个问题还没解决,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跨年晚会是院校里最隆重的一个节目,相当于春晚级别,所以这样重量级的活动,排练过程复杂,综测分数加的也就更多,这对评选奖学金是极有帮助的!
自然而然,这样的节目,也难以评选上。
沈蓉蓉凭借窦柏尧这个后门,顺利的成为了“曲目演奏”一类的一员,这件事情,不慎被周敏在学生会的朋友透露,周敏带着震惊和愤怒找上门来,当面对质。
“沈蓉蓉,你简直卑鄙!别以为拿什么‘教职工的节目是每年固定,所以就要刷掉我的舞蹈节目’就可以忽悠我,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对!你根本不会演奏,你这是骗综测,我要告发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限刷新
墨菲定律让沈蓉蓉明白了一个道理,当她越是想把周敏和薛恒这一票事儿捆绑打包丢到脑后再不提起,上帝就越是要把他们两个齐刷刷的放到她面前,八面来袭,逃都逃不掉。
关于周敏口中的“骗综测”问题,其实根本就不是问题。
原因很简单,有好处不会捞不是傻逼么?
往年都这样了,一个节目有多少人,之前会上报一边,等晚会办完之后再重新统计,可是真正做数的是后面这一边,因为这样的大型节目必然会有很多机动调整,所以人员变动很正常,以往跟晚会节目有些关系的,最后都会舔着脸求负责任加上自己的名字,哪怕他当时可能只是递了个道具又或者是帮演员们买了个晚饭。
周敏这么急吼吼的跑来兴师问罪,实在是个很蠢的行为。晚会不是今年才办,捡漏占便宜这种事情更不是今年才有,这种连团委那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日行一善的事情,她跑去挑出来大吵大闹,得有多少人躺枪?
最后说开了大家都不开心,大家不开心了,也不会让周敏开心。更何况沈蓉蓉的确是跟着窦柏尧在练习曲子,时间尚且还剩一段,她是真的有演奏部分还是捡便宜,现在还说不准。
在这一刻,沈蓉蓉忽然有了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让她恍然醒悟过来,自己曾经究竟是对着怎样一对男女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种奇妙的感觉在胸腔回荡,一不留神就蔓延的有些久,以至于练习的时候,她还有些走神。
戛然而止的琵琶声让整个琴房都跟着安静下来。
沈蓉蓉回过神来,傻不拉几的眨眨眼:“怎么了?”练得好好的,怎么就停了。
窦柏尧把琵琶放到一边:“等你开小差开完了,我们再继续。”
这段日子,沈蓉蓉十分荣幸的告别了琴行那个狭小憋闷的琴房,直接到窦柏尧家里来练习。窦茜被窦柏尧很不客气的拒之门外,而孤男孤女两个人,居然真的有板有眼的认真练习曲谱,一练就是半个多月。
沈蓉蓉这个人,从家里练就了一手察言观色的本事,凭着她这么多年和沈母周旋战斗到现在,摸清楚窦柏尧的习性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窦柏尧其人认真,谨慎,严肃。可是这些都是建立在不断地自我更新之上。在这些表象的背后,她还能看到他从前张狂,热血,毒舌,讨厌的样子。
男人啊,果然要慢慢熟透才有味道!
“啧,好好的话不能好好说啊,什么叫开小差啊,我弹错了吗?”沈蓉蓉挑着眼角望他,一副小赖皮样子真是栩栩如生生动形象像极本人。
窦柏尧把椅子兹拉一下往后一拖,靠着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的确,这半个月以来,沈蓉蓉以绝对的认真和极盛的灵敏聪颖不断地刷新了窦柏尧对她的认知。
这个小姑娘其实并非如最初见面时候的那个样子——疲软,无赖,无知。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聪明的人,让自己疲软,无赖,无知的过过来。
这首曲子是窦柏尧挑的两首欢快的曲子,分为三段,介于琵琶的确是考验功底的乐器,所以窦柏尧很天才的把边沿伴奏部分扣了出来,分给了沈蓉蓉。
这样,沈蓉蓉只要练习好僵死的弹挑和轮指,加上窦柏尧精湛的功力,这个酱油居然打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沈蓉蓉看了窦柏尧一眼,又看了他一眼。窦柏尧这段日子十分之充实,猛然见到娇俏可人的小姑娘隔三差五飞过来的眼神,忍不住翘着嘴角问道:“你什么眼神。”
嘿嘿嘿,被发现了啊。
沈蓉蓉索性凑了过去,挺直了小背脊看着窦柏尧:“我有话想……”
就在这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窦柏尧抬手看了看手表,不仅皱了皱眉头。
他每天的生活,无论是活动还是工作,都是安排的仅仅有条的,所以每天会见到什么人也是可以预知的,这个时候,不可能是窦茜,那又会是谁?
窦柏尧起身:“自己练习一下,你这边还是慢半拍。”交代一句,人已经出去了。
沈蓉蓉来这里这么久,倒是真的没见到这里有谁回来找他,她的琴房离大门挺近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个女人轻快的声音就这么飘了进来。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轻快而愉悦,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塑料袋声音,应该是手里还提着什么。
沈蓉蓉当时的切身感觉是心里猛地一跳。
可是窦柏尧显然没有让人进门:“你怎么来了?”
阮晴笑了笑,摇了摇手里的袋子:“柏尧,很重诶,好歹让我放进去再说吧。”
窦柏尧的神色有些无奈:“阮晴,我……”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是柏尧,你有你的权力,我也有我的权力。你不能阻止我来弥补,不是吗?”
靠!
居然还有这样的前科!?
哼!身心不净,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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