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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见闻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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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范把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哎呀,你活得也真是够苦的了,连个名字都没有。”

    小红拿头撞了一下他说道:“那时又没人和我玩,也没人和我说话,我要名字也没有什么意义啊。现在有了你们,才知道你们都有那么好听的名字哦。我也要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阿墨踱着步子说道:“好听吗?这个范围大了去了。”

    玉烟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是精言巧语之灵怪,无生无灭,随人并生,但需知恶语伤人六月寒,加之人言可畏,伤人无身形,以后需注意口角之利器,不可再随意胡闹,扰他人清幽,这样看来,叫你谨言最为合适。”

    小红来回念叨着说道:“谨言,谨言,听着不错哦。那我以后便随着主子叫玉谨言了。”

    雪阳拍着他的脑袋说道:“诶,谁让你姓玉的啊,怎么着也该是姓雪啊。”

    阿墨哼哼地说道:“呸,谁要跟着你姓啊,让他自己决定,又不是你和玉烟的儿子,这么自来熟是作死啊。”

    树伯低沉着声音,慢慢地说道:“既然如此,就叫世谨言吧。谨言慎动,省事清心,与世无碍,与人无求,此谓小跳脱。于你现在而言,可谓十分贴切。”

    小范哼着声说道:“世谨言,这么好听。那他岂不是成了世家子弟了。”

    雪阳揉着小范的头发说道:“没有文化就多读点书,小屁孩,你懂个屁啊。”

    小红一声声念叨着:“世谨言,世谨言,听着不错呢。小跳脱啊,不错呢。”

    玉烟笑道:“树伯到底是知识渊博啊,谨言你喜欢就好,就叫世谨言吧。”

    小红啄米般点头说道:“恩恩,就叫世谨言。”

    树伯看着大伙说道:“好了,欢情已过,大家这几日也都挺忙碌的,都回屋歇着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可好,主上?”

    玉烟见他如此,想必是确实有点累了,这月食对他即将面临仙人的身体应也是有所影响的,遂点头说道:“大家没什么事便各自回房休息了吧,谨言也在新房子里好好整理休息一下吧,明日我再来检查你和范元这几日的刀枪身法和诗词歌赋情况。”

    玉烟说完,也不看小范和谨言的表情,径直会了屋子。雪阳和阿墨一副不干我事、爱莫能助的样子,也拿起包袱回了屋子。

    世谨言和小范对视了一眼苦笑着,这几日尽是瞎玩打闹练功了,哪还记得什么诗词歌赋,这明日想必有的罚了,看来今晚又得熬夜了。

    月岧岧,夜已三更,玉烟醒来,披衣出外,飞升到屋顶,果然见到树伯坐在屋顶借着月灵调息,气息有点紊乱,两鬓已斑白,不由得出手相助,以其自身为心,念动咒法:“五行向佐,玄天妙月,九度八旋,和灌众神,五脏生华,返老童颜。。。。。。”

    树伯凝气聚神,身后伸展出无数的枝蔓将自己包裹住,灵力在他周身旋转旋转撕咬,最后猛地震断枝蔓,从里面站了起来,在看他,容颜尽回,而且较之前更为青春焕发。

    树伯躬身向玉烟跪谢道:“多谢主上恩赐。”

    玉烟头有点昏,只轻微地定神,稍作调息,淡淡地说道:“不过是*年华,无碍。”

    树伯低头沉吟着说道:“主上如此厚待我,我必将全心全意为您,献尽此生。”

    玉烟轻语:“树伯严重了,我助你不过是情分,哪来的什么献不献。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就行。”

    树伯谢道:“是的,主上。”

    玉烟看着月光说道:“今日月食异象,你怎么看?”

    树伯拱手于胸前,轻快地说道:“阴阳相生,天地轮序,不过常理。都说月食助长阴灵,其实不过是导引罢了。”

    玉烟疑惑的说道:“导引?你是说,那小儿身上的力量是借引你身上的?”

    树伯点头说道:“只是一部分。这世间灵力功法本就相互制衡,若有一方超出寻常的发展,一定是接引吸纳了其他各处的力量的。老壮扶孤,洗灵混生。我到底是大限将至,灵力流泻自然是超出一般的发展的。照此看来,接下来的这一阵子,那些吸收灵力的小精怪们怕是不会消停了,主上要准备好一次大乱斗清洗了啊。”

    玉烟看着远方,静静地对树伯笑着,然后向天轻诉道:“谁他们吧,过好我们的日子才最重要,不是吗?”

    树伯点头,笑而不语。

    艳世楼内,上官彩儿上身裸露,背影撩人,一个深呼吸,双手左右一撑,水起生波不动,子修看着她的背影迷醉着,见她打一声沉吟,连忙拿着衣服过去替她穿上,淡淡地喜悦萦绕着,说:“彩儿的功力终于又精进了一层呢,六重门的功力终于打通了啊。”

    上官彩儿调息着,整理好衣服来到窗边淡淡地说道:“不过是借着月食吸灵侥幸而成罢了,还需好生调理才行。”

    子修看着上官彩儿,回复神情说道:“嗯,确实。权实椅会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小动作,不用担心。还有,倚翠和滴红回楼了。”

    上官彩儿调笑着说道:“哦?让她们过来来给我讲讲那些新进者们的事迹吧,我也是闲的发慌了。”

    上官彩儿揉指轻捏,握拳相撞,刚才她沐浴的池子里便一声炸响,只见她微摇着头说道:“这第六重的延时弹术果然是难掌握呢。”

    子修一惊,就这威力足以让人粉身碎骨了你还不满意吗?不想这个,只轻轻地点燃烛台上的灯盏,门口便有人回道:“倚翠、滴红参见主人。”

    上官彩儿轻声地品了口茶,哼声说道:“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便是倚翠和滴红了,再细看,你就会发现,这两人便是当初丘王府李氏身边的贴身丫头,奉命折磨兰姨的那两个贴身侍婢小翠和小红了。
第四十四章 完事离此愁 回楼欢歌庆
    第四十四章完事离此愁回楼欢歌庆

    看着三娘飞扑过来的身影,丘延平也并不躲闪,这些年,来来回回,对她也满是亏欠,今生无憾事却独愧对此一人,若她要来取自己性命,自己也甘愿。

    丘三娘见他不躲闪,心里不免有些欣喜,他到底还是在乎她的,不由得与他的魂魄相拥,并无伤害,只在他耳边说道:“爱上你,是我的劫。但也因为是你,我愿万劫不复。”

    丘延平回望着怀里的丘三娘,爱抚地摸着她的脸,感慨万千的说道:“三娘,今生我对不起你,来世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但愿转世后你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吧。”

    丘三娘抱着他,笑着哭诉道:“再也找不到更爱我的你了。那些时光里,有你给的那些温暖相依,此生便已足矣。”

    说完丘三娘一把推开丘延平,抱过一旁李氏的尸体说道:“她夺走的时光,我会要回来的,关于你的那些爱的记忆,只能属于我。”

    只见丘三娘抱着李氏的尸体在空中一阵旋转,咬住她的脑袋,从她的口鼻处吸食着他的魂魄记忆,树伯看了一眼玉烟,示意她动手。玉烟觉得眼前这情景有点不可理喻,这女人的占有心还真是强啊,竟然这般痴缠,若让她得手,只怕功力渐长就不好对付了。玉烟看了一眼丘老太,见她也朝自己点头,终于下定决心动手了。

    玉烟旋动双手,以掌结印,轻快地说道:“祝融借法,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笼火之印。”

    从玉烟的掌间双手划动的范围内,一个笼子样的火球将丘三娘困在了里面,开始慢慢灼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但丘三娘被烧得并不做声,只是吸食尽李氏的记忆后,转眼凄迷苍凉地看着一旁的丘延平说道:“我终于有了关于你爱的全部记忆了,关于你这一生所有爱的甜蜜回忆都在我的脑海里,你的爱只属于我了。”

    丘延平感动地叹道:“三娘,你这又是很苦啊。”

    丘三娘拱手笑道:“得君所爱,三娘此生足矣。但愿来世不复相见。”

    丘三娘在火笼的燃烧下,宽慰地笑着看着一旁的丘延平,自身随着笼火慢慢化为灰烬,最后爆炸散尽,只余下半缕尚未烧尽的青衣。天空中一颗闪闪发亮的宝贝上下悬浮着,阿墨乐道:“丘三娘的精元,我来了。”

    阿墨正欲上前取,却被忽然出现的混旦道长抢先了一步,笑着说道:“真是够矫情的,这颗元丹我养了这么久怎么能让你拿去。”

    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树伯便笑着说道:“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从我们面前逃掉吗?”

    混旦道长斜斜地看着他,笑着说道:“我想试试。”

    树伯身形猛地一震,在他站立的树上生出藤蔓缠绕住他的身体,那混旦道长早料到如此,四肢一摆,旋动身子便使火术将周围的枝叶草皮烧得干干净净了。雪阳见状不由得笑着对他说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早防着你这个贱人了。”

    混旦道长不明其意,但片刻后便感觉全身如野蜂刺身般难受,摸摸后脑勺鼓起的脓包,不由得凛眉骂道:“卑鄙小人,快给我解药。”

    雪阳绕动手指笑着说道:“散去吧,峰儿们。想要解药就拿丘三娘的元丹来换吧。”

    混旦道长愤恨地说道:“做梦。”

    雪阳笑着背过手去,一副自信满满地样子,从袖内拿出一个瓶子说道:“我百草医仙的莨蜂可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治得了的哦。”

    混旦道长定睛看了看他,**不明地说道:“百草医仙,算你狠。一手交换元丹,一手给我解药。”

    雪阳不屑地说道:“切,你先给元丹我再给药,说到做到。”

    混旦道长眼皮微敛,轻轻地说道:“好。”

    混旦道长将元丹丢给了雪阳,雪阳看了看物件,才将解药扔给了他。混旦道长拿着解药正要饮食,雪阳打量完手里的元丹是真的,这才补充地说道:“这解药是用来外敷的,你饮食会导致食欲不振,阴阳失调全身冰冷哦。”

    混旦道长连忙吐掉滴到嘴里的汁液,恶狠狠地看着众人说道:“算你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等着瞧吧,敢和我们权实椅会作对,你们不会好过的。”说完,他抹着药云烟雾尽般散去了。

    雪阳拿着元丹递给阿墨说道:“咯,你要的元丹。”

    阿墨接过元丹,手中的龙鳞剑嘶鸣着,他将手中的元丹放在剑柄的所在,剑身不由得散发着光芒,浑然如新,锋利瑞光更甚从前。他满意地笑着,郑重地对雪阳说道:“那我就代龙鳞剑多谢百草公子了。”

    雪阳拍着他的头说道:“嗯,不错不错,不要和我抢女人就好了。”

    阿墨立马昂首挺胸地说道:“去你的,玉烟没定是谁之前我才不会放弃呢。”

    玉烟咳着说道:“够了你们,别给我闹腾。”

    一旁的丘老太走过来说道:“玉烟姑娘还真是好福气呢,有这么多人疼爱着。这丘府的事也真是麻烦众位了,老身在此先行谢过。”

    一旁飘着的丘延平也拱手说道:“多谢各位了。各位为了我丘家鞠躬尽瘁,不知该如何相报,只有他日再以祖传下来的金晶镜片相赠了,还望各位不要嫌弃才好。”

    阿墨好奇的说道:“为什么要等到他日再相赠呢?现在不行吗?”

    丘老太摸着引魂灯,让丘延平回到了笼子里,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水晶片只有在宗祠内接连焚香七七四十九才可从内部取出。如果贸然接出来,必生灾祸。相信玉烟姑娘不会介意吧。”

    玉烟轻轻笑着,抿嘴说道:“看来是想将此棘手之物转交给我们手里了,既然您有此意,我们也就收下吧,恭请那金晶镜片的到来了。”

    丘老太握着玉烟的手说道:“在那之前,还请先收下这链上的莹光珠吧。”

    丘老太手上的荧光珠以光弧的样子像着玉烟的链子上集中,玉烟只感觉眼前一花,无数经文诗词史籍句词逐一从睛瞳前划过,这些都是丘老太习尽的百家才学,就这般传与玉烟这个非亲非故的外人,不觉让人艳羡生妒。丘老太以脑电波对她传语说道:“你我虽非亲眷,但也算是相识相知一场,而今我大限将至,将毕生所知尽数传与你,还望你能勤加检视,以良善厚学之心嘉勉,自信自强,日后定成一番大业。这丘府子孙折损严重,吾孙连硕年纪尚轻且难成大事,日后若遇困难还望你施以援手,帮他们度过难关。”

    玉烟和丘老太相顾点头,二人之前早就相互打量过了,彼此之间已经达成协定。其实,玉烟一行人只要解决掉这府内的怪物,达成自己的初衷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关于这丘府的秘密,她们无权过问,也不想知道。

    玉烟看着她心领神会地欠身行礼,回头对着众人说道:“好了,该解决的也已经解决掉了,那么我们也该走了。告辞了。”

    玉烟向丘老太微微躬身点了一下,然后带着树伯三人离去了。雪阳突然想起什么来,回过头来对丘老太说道:“对了,你的宝贝儿孙丘连成正在那边的地上躺着,虽然我们都不喜欢他,但也不至于看着他死,相信你也不想丘家断了一条可以延续的血脉吧。只要派人拔出我插在地上的银针就可以救出他了。”

    雪阳说完,追上远去的众人,大家出了这丘府,再也没有回头看,只径直回到了安乐窝。

    丘老太看着远去的众人身影,微微地咳嗽了两声,提着灯笼,拿着香囊,回到了宗庙祠堂所在,让丘延平和丘连海的魂魄重回里面去彻底安息。

    丘延平看着丘老太有些累了,不由得迟疑地问道:“娘,您这又是何苦呢?难道就不能原谅爹吗?”

    丘老太看着眼前飘忽不定的丘延平的身子,摆着头苦笑道:“儿啊,有些事能原谅,有些事永远不能被原谅,我的寿元也快到尽头了,能为这丘府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到头来还是要尘归尘,土归土。你爸生前我有怨,临死前还发话不让我死后进入宗庙,我只好远走另葬他处了。反正到最后所以人都会变成脚下黄土灰,何必太过在意呢,你且随心去吧,我若到哪走不动了,就在那里躺下吧,天地之大,且随尘去。你七七之日记得托梦给丘连硕,让他把金晶镜片取出给那玉烟送去,我们丘家现在势微人単,若再强行留着那死物于我们存续不利,不如就这样让给有能耐的人吧,说不定她能保我们长久。

    丘延平闻言点点头,心内记下了。看着渐行渐远的母亲,叹了口气,拉着丘连海的小手进了这宗祠,只在心里默默为母亲祈祷,此行乃是最后的诀别了,他日千山万上相隔,死生逝去后便再不可相见,成为两不相识的陌生人了。

    玉烟一行人回到安乐窝,月色下,小范刚整理完尸体,把屋龛里的小红带出来晒着月光吸收灵力,而他自己正在那优哉游哉地品着茶,见到众人回来,开心的说道:“哇,你们总算回来了,这几日不在我都快忙死了,哼,都不带我去玩。”

    阿墨摸着他的头说道:“好了好了,先让我们好好休息下吧,刚从丘王府回来人都快累死了呢。”

    小范哼声道:“哼,活该,谁让你不带我玩,自作自受。”

    众人也不理他的呱躁;放下包裹后各自找了地方坐,品着茶,吃着糕点。小红也不说话,懒得理他,还是舒服的躺在屋龛里晒着月光。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雪阳慢慢品着茶,一阵轻松地说道:“都过去了啊。现在无事一身轻,才发觉,今晚的夜色真不赖呢,简直透亮强烈到让人无法直视呢。”

    树伯轻轻地吹了吹差别里飘在上面的叶子说道:“偶尔过下安逸日子也不错。这月色如此美丽,可以行而歌之。”

    玉烟闻言不由得笑着说道:“那就不如让树伯你来开头,我们来助兴,如何?”

    见众人都随声附和着,树伯也不推辞,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兴致,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以自身经历所见随意铺陈清唱,还望各位不要介意。”

    众人安静地听着,也不再出声。但见树伯浅吟低语,慢慢清幽地哼叙了一首《漫天行》:

    “行过青山/走过绿水/踏遍潺雨江南岸/

    春风无意/百花留情/寒蕊冷香映月明/

    丹墀碧瓦/月桥花苑/

    谁曾记过往烟雨前满城风絮/

    横白玉倒/**藏笑/

    花间醉/醉看浮生流云万代兴亡/

    倚亭卧/卧看柳绿朝阴翠红簇锦/万花丛中伊人展颜/

    风雨驻/驻听凤箫声动鱼龙夜舞/天阶月下檀郎清吟/

    漫天行/同行大漠黄沙古楼处/

    携手并看残阳如血落日圆/

    只怜美人踏尘去/羌笛怨柳似诉情/

    孤云去闲燕落尽/相伴笑边愁/

    漫天行/行赏万水千山不胜情/

    流连处/怨碟双飞同归去/

    静看宿雨桃红鸳鸯别浦/

    溶月淡风酒一杯/画楼溪畔随风舞/

    梧桐细雨梅花落/褪红残花空余香/

    飞马踏燕漫天行/黄鹤楼前把歌吟/

    只恐佳音妙曲满城风絮难诉爱慕盛情。。。。。。”

    阿墨听得有些动情,拿出笛子配起了乐,玉烟也被这欢情感染,绣挽轻摆,身形飘动,翩翩然跳起了玄莲舞,小范跟着打着拍子,小红在屋龛里左右蹦跳着十分有趣,雪阳高兴地从屋内拿出笔墨,即兴挥毫泼墨,书画一幅欢歌集序图,将一切刻画得惟妙惟肖,生动灵趣。

    这一夜虽然除鬼降妖波折很多,但是有这后半夜的欢歌也算是尽兴了,但是月色似乎并不领情,悄悄地转变了模样,阿墨不禁收起了笛子,按紧了腰间的龙鳞剑,而雪阳也将画幅收起,袖内银针备齐待发。玉烟抬头看着天空,笑道:“竟把这事给忘了,还真是糊涂了。”

    天边月色渐却消失,刚才的明亮附上的尽是黑暗。树伯点起屋内所有灯盏,说道:“月食来了呢。”

    在屋龛内呆看的小红感觉全身都充满了盈盈不绝的力量,猛地一下使用灵法,震破冲散了束缚自己的屋龛,众人看着瞬间变大的他,不知是喜是忧。
第四十三章 第五节 怨母狼童 (十五)
    第四十三章第五节怨母狼童(十五)

    玉烟和树伯站在巨大的枝桠叶片之间,看着从远处渐行渐远的丘连硕和兰姨,不由得点头轻叹道:“看来人都要到齐了啊,这家族内战是真的要进入尾声了。”

    树伯点头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毕竟活得久了,什么都看过,也对什么都淡看着,人性啊,神性啊,都不过如此。但他好像觉得今夜有些不对劲,不由得抬头望月,在玉烟耳边轻轻说道:“主上,今晚时轮变转,这里恐生异象。”

    玉烟被他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多问,只静静地说道:“惊惧悲喜平常心,且看吧。”阿墨也不多问是什么异象,手指直直地按着腰间的龙鳞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丘三娘和丘连海对峙着,彼此间你来我往地争斗使招。虽然丘三娘在之前的争斗中占尽优势,但现在借灵重生,功力术法已然大不如前,只能暂时与那丘连海持平了。

    雪阳趁着空档将丘连成挪到一块平地上,施针救治,而后从袖内拿出一瓶药,倒出一滴万华露水,在给他的伤处上了金疮药,这才平复了他的伤患,接下来,他只要休养些时日便可回复正常体魄了。

    半痛半醒间的丘连成抓住雪阳的手说道:“为什么要救我?”

    雪阳反握住丘连成的手,将他放平在身周说道:“现在不要说话,也不要用力过猛,伤口正在愈合中,不可轻率,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丘连成抓住他的衣摆说道:“我都那么对你了,你为什么还。。。。。。”

    雪阳暗自在手上抹了一点曼陀罗花粉和安眠静神香,抚摸着他的脸说道:“别问了,身子放平,静静地呼吸,慢慢来,嗯,慢慢来。。。。。。”

    丘连成照着雪阳的节奏慢慢呼吸,平躺安逸的身子逐渐意识模糊,身上的痛感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但觉眼皮打转,模糊地看着眼前微笑的雪阳,笑着昏睡了过去。雪阳等他睡熟之后,才缓缓地从他身子上面抽回了被他紧握住的手,起身退到一边,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布阵成圈,让那打斗的两人都无法再靠近或伤害他这个病患,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再看向丘三娘和丘连海二人,也不再出手,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丘连海和丘三娘二人此时已都在耗着体力,看谁先将对方的气力耗干,但就目前情况来看,丘三娘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了。

    丘连海笑着骂道:“老丑怪,年纪大了到底是不行了,认输吧。”

    丘三娘心性好强,怎会轻易认输,但一时又提不起劲进攻,只好逞口舌之快,大声说道:“你这贱奴丸童休要再猖狂,我定会让你死翘翘的。”

    丘连海不耐烦地怒视着,轻蔑地说道:“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鲜血是怎样在我的骨刀下流干。”

    丘连海指挥着骷髅们的进攻,力道得当,摆手弧度较之之前大幅增涨,看来是准备着最后一搏了。丘三娘觉得有些吃力,心想这下是躲不过去了,但也并不是无计可施。她双手合拢成十,从尾部放出大量的水雾冰凝弥漫开来,一时间丘连海竟无法分辨其方位,只得命令着骷髅们漫无目的地肆意砍杀,尽量向后跳退着,让自己不要陷进这迷雾中去。

    阿墨看着底下雾气一大片,不由得对雪阳有些担心了,只对着玉烟和树伯简单交代了一下便纵身跳了下去。玉烟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道:“不可恋战。”

    玉烟看着阿墨纵身跳下去的身影,轻轻地说道:“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真是看不出呢。”

    树伯笑着说道:“男人间的友情嘛,有时候也是很奇怪的呢。”

    玉烟也笑着,抬头望着月色,对树伯说道:“看这情势,也快出现了吧。”

    树伯点头,催动术法在一个叶片上凝成水珠,在月光的映衬下仔细看着,说道:“快了呢,还有一盏茶的时间。”

    玉烟看着树伯这珠中月的样子,不由得说道:“树伯真是好本事啊,什么都能掐算得出,什么时候也教教我们啊。”

    树伯哈哈地笑道:“不过是旧时向陈传老祖学得些皮毛之术而已,哪能真的像织天童那样占星卜月呢,而且,这是阳术,女子是学不得的。”

    玉烟不知可否地笑笑,也不再做声,只低头看着底下浓浓的水雾说道:“我们该下去收场了吧,这丘三娘也太能整事了,什么都看不见呢。”

    树伯点头道:“这样厉害的女人不懂得收敛锋芒,也是可惜了啊。那丘连海不知世事,被李氏纵容了这么多年,也实在可悲。就让我们去渡化这两个妖孽吧,这出戏也到了该收尾的时候了。”

    玉烟和树伯纵身跳入到浓浓雾气里,这遮天蔽日的浓雾能见度不过五米,玉烟和树伯不由得背对着背说道:“别走散了,小心应付情况。”

    树伯颔首点头道:“好的,也不知道阿墨和雪阳是什么情况,不过这浓雾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异象马上就要开始了呢。”

    玉烟拿出火信,点起了烛火,昭示着自己的存在,看着摇曳的火光呵笑道:“那就让我们开始清洗,除鬼伏妖吧,看得也够久了呢。”

    丘连硕和兰姨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觉得有点奇怪,正要用力撞时,门突然开了,兰姨低声惊呼道:“老仇,怎么是你来看门呢?其他人都去哪了,怎么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啊?”

    兰姨口中的“老仇”便是丘老太了,她这么多年隐忍下来都是用的这个代称,也习惯成自然了。丘老太对这兰姨是很满意的,把持着后院事务,分工明确,恩威并施,有家母风范,而这丘连硕现在旧疾远去,心智全开,面貌也极俊俏贵气,现在颇有家主风范,看着二人,想必是拿到了族印戒指和遗书了,不由得笑着说道:“嗯,我等你们很久了呢,都随我来吧。”

    丘连硕和兰姨面面相觑,一向安稳不问世事的兰姨,现在突然这样让人有点适应不了,但还是跟着她向前行进着。

    兰姨别这丘老太弄得有点莫名其妙,跟在她后面问道:“老仇,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啊?”

    丘老太只木讷地回道:“带你们去做你们该做的事,这丘府上辈子的恩怨情仇也该结束了。”

    丘连硕和兰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再问她时,她只重复地说着:“时候到了就知道了/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时辰到了你就知道了。。。。。。”

    丘老太带着二人来到了宗庙祠堂面前,拿出准备好的纸灯笼,二人刚要问话,她便对着丘连硕说道:“把手给我。”

    丘连硕依言照做,只见丘老太抓着丘连硕的手,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针头在在中指狠狠一扎,拿着他的手滴在了灯油碟子里,兰姨一把推开她说道:“老仇,你干什么呢,怎么做事呢,这么伤人。”

    丘老太一个踉跄,勉强站稳看着兰姨说道:“力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但愿生孩子时也能这么猛。”

    兰姨正要反驳询问,丘老太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从衣服里掏出火信点燃了纸灯笼说道:“来来来,延平亲儿请前来,生前错事不肯休,而今请来释心怀。”

    只见宗庙祠堂墙壁上的两只麒麟兽睁眼一声吼叫,从祠堂内一阵风吹过来,纸灯笼内的烛火猛地窜高,之后风停火稳,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丘老太摸着灯笼说道:“不出来跟你三儿子和媳妇说说话吗?以后可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呢。”

    只见灯笼内烛火明灭,生出了丘延平的影像,他看着兰姨和丘连硕的脸,笑着说道:“这么多年不见,硕儿果然是长高长帅了,连我这个做爹的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丘连硕虽很少见到丘延平,但还是亲切地唤道:“爹。”

    兰姨也跟着说道:“爹。”

    丘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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