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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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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房外密竹当住光线走廊内模糊暗淡朝歌把两手挡在眼睛两旁减弱玻璃的反光才渐渐看清里面。
走廊内暗幽幽、空荡荡的没人只有那古怪的歌声在里面四处飘荡。
细长的走廊就像一个巨大而封闭的拢音筒把魂灵似的歌声拘禁在里面让朝歌听的越真切。
那歌声像是从一个老旧的手摇留声机出的还可以隐约听到旋转磁片出嘶啦嘶啦的轻微噪音与之相匹配的就是这支恍若从黄老照片里飘出来的老歌:
我等着你回来
我想着你回来
等你回来让我开怀
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要等你回来
我要等你回来……
想着你回来
想着你回来……
朝歌是修读音乐的一听便知这是一早在大上海二o年代就已经风行的曲子:等着你回来。
因为年代久远歌声有点失真加之那个时代的歌女李香兰、周璇等大多是细着嗓子唱的听起来真给人一种独特的恍惚感。
朝歌一点点把门推开悄悄闪了进去反手一关立时置身在一个竹影摇动、鬼乐四飘的深长暗室里。
如果刚才是一种时光倒流的恍惚感那么现在更多的是阴森诡异。
要说朝歌此刻心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是假的再沉着冷静也还都是肉长的人一个。
只是一年多来66续续几乎所有光怪6离的怪事都让朝歌赶上一颗肉胆也就逐渐铁硬。
如果所有的事都一古脑儿的砸下来恐怕再冷静的朝歌也难以承受。
还不回来春光不再
还不回来热泪满腮
梁上燕子已回来
庭前春光为你开
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等着你回来
我等着你回来……
缥缈恍惚的歌声时而像是周璇白生生的细手在牵着你前行时而像是李香兰在前面如烟似雾的频频微笑。
朝歌屏气循声几乎到了走廊最深处终于在一扇虚掩的门前停下来。
歌声就是从这里飘出可让朝歌有点疑惑的是这间不是别处正是殡仪馆馆长的办公室。
在里面的会是谁?整座殡仪馆最可能仅有的人大概就是看门人可一大早一个看门人又怎么可能坐在馆长的办公室里悠哉悠哉听着鬼一样的老歌?
在房间里的究竟是谁?门后到底是什么?
朝歌再一次遇到不得不做且又是常人无法承受的选择。
他握紧拳头作好面对一切突情况的准备。
门被缓缓推开了一座衣架两张待客椅一个写字台和一部老久的留声机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闭目靠坐在老板椅上投入的欣赏他的老歌金曲。
此刻留声机还在沙沙的转动歌曲声正绵绵不断从那夸张的黄铜喇叭口传出来。
中年男人极瘦即便是房内光线幽暗也能让人一眼感觉得出他瘦的程度笔挺的西装里就像撑着一副笔挺的骨架。
但从梳理得一丝不乱的型还有自然又颇具气派跷起的二郎腿上还是可以判断出他绝不像个看门人。
终于在曲子放完回味良久的某个间隙中年人猛然现门外正凝视着他的朝歌。
中年人先是一惊受了极度刺激的表情凝固在瞬间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魂只剩下一张包着皮的骨头。
朝歌并不想吓人只想让中年人自然的欣赏完金曲然后再自然的现他。
不料这种朝歌式的无声礼貌却演变成骇人之举。
朝歌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说什么也没想到中年人忽然还魂似的笑了很和蔼的笑说:“有事吗?这里是馆长办公室我就是史潜史馆长。”
一个乱了套的镇子一座静得骇人的殡仪馆一条不叫只咬的巨犬一位嗜好老歌的馆长。
怎么形容呢?简直就是怪异透顶!
朝歌完全没料到眼前生的情况稍僵了僵便道:“我的几个朋友受了伤我想找些消毒包扎的药水、纱布。”
朝歌没编谎他也不需要编谎现在全镇的术人都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如果这位馆长是术界之人朝歌一出口就可见分晓了即便眼神中一丝的电闪变化都休想逃过朝歌的凝视。
如果不是术界之人一定会多加询问朝歌做好了两手准备。
奇怪的是这位史馆长既没丝毫异常神情也不多加询问几乎连想都不想的还是和蔼笑着说:“哦原来是这样我让门卫的老张帮你找找吧。”
说着史馆长就向走廊喊了两声:“老张!老张!”
见喊了两声没人应史馆长向写字台上的一大串钥匙看了一眼奇怪道:“刚才他还在这一会去哪里了?”
这一反应又一次令朝歌出乎意料面前的这位史馆长既无异常又不询问可如此一来就更加透着一股子怪异反常了。
“您能不能帮我找一找?”朝歌反客为主。
“可以可以!药水和纱布是吧!可这里是殡仪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和蔼的史馆长一副认真想办法的样子。
“您这里有处尸体整容室吧?我想那里应该有这些东西。”朝歌在引导史馆长的思路。
“哦那里会有吗?”史馆长微微皱眉。
“这样吧!不如麻烦您带我去看看。”
如果说朝歌刚才还是商量口吻现在这句可就是直接露骨的挟持了。
因为朝歌觉得这位史馆长越是正常就越是反常说不定是个城府极深的术人一个人猝不及防、歪打正着碰见自己。
朝歌现在逼着这位馆长一同出去是以防他趁机溜掉再招来大批术人围攻已经濒临绝境的朝歌等人那可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可以没问题。”史馆长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说。
史馆长提着那一长串钥匙在前朝歌在后两人相继走出了办公区。
一见阳光史馆长就显得更瘦了两只眼睛深陷在眼窝里要不是瞳孔闪烁看上去真像是两个黑洞。
一路上和蔼的史馆长就像是位好客的主人如数家珍地不停给朝歌介绍殡仪馆的花花草草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果不在这里住上几天那可真是有违馆长一片热忱。
不过当你从馆长的职业习惯出想一想他的这番好客之词大多都是对那些丧葬家属兜售陵园时所说的话你就浑身不自在了。
朝歌可没心听史馆长职业习惯式的兜售他的陵园他一路上四处留神观察提防不一会两人来到一栋二层小楼前。
这栋小楼颇与园区内其他房屋不同是个平顶水泥建筑窗子都比普通规格偏高便于通风整排房子的门口宽阔可以进出推车。
史馆长回头对朝歌道:“到了这就是整容室。”
两人走上前史馆长正想要找出相应钥匙却忽然现大门没锁奇怪道:“咦?有人来上班吗?”随手把门推开。
门刚刚开了一半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怪味那是消毒水和一种不知名臭气的混合体。
朝歌立时用袖口捂住鼻子这种不知名的臭气让他想到古墓中的腐烂尸臭两者不同的是墓气是种了霉的老窖相比之下这里却新鲜的多。
史馆长却犹若未闻看见朝歌捂着鼻子才恍然道:“哦你还是等在外面吧为了操作方便这里的整容室是和停尸间连在一起的都在地下室。
“可是现在停电了停尸间的冷藏设备没用了那种气味就散了出来。呵呵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没关系我们一同进去。”
朝歌摇了摇头他不能让可疑的史馆长出了他的视线。
还好存放整容消毒水和纱布的料库就在一楼距离大门的不远处。
朝歌装了一大包足够梁库三人用一阵子。史馆长又高声喊了几嗓直到确认整栋小楼都没人后两人才出来。
边走史馆长边埋怨着:“一定是最后下班的人忘记锁门这种工作态度可真是糟糕。”
按原路线返回朝歌又挟持着史馆长回到了门房。
一路上还是那样死静死静的始终没见到那个看门的老张。
快到门房的时候朝歌示意史馆长停下来躲在人行道旁一丛修剪的灌木墙后朝歌隐蔽的探出头左右观察直到确定门房和大铁门外都没什么异常动静后才又和史馆长走出前行。
那条巨犬还是照旧无声带风的扑了过来刚刚好距离史馆长要迈进门房的那条大腿还剩不到半米挣的铁链哗哗直响。
史馆长立时吓的面无人色要不是朝歌及时一把扶住他恐怕史馆长的一副皮包骨就要摊落一地。
可就当朝歌准备把已经被吓得七魂出壳的史馆长扶进门房的时候一个有趣和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那条骇人巨犬在闻了闻史馆长的气味后忽然一改恶态竟然亲匿的摇头摆尾起来嘴中还呵呵的流出口水。
门房中听到声音出来窥探的古傲也现这个有趣现象。
已经恢复了几丝魂气的史馆长看了看朝歌尴尬笑道:“虽然每天进进出出这狗早熟悉我了可我还是有点怕。呵呵对了这位就是你的朋友吧?”
大概是想尽快离恶犬远一点史馆长快步走进门房又开始重新摆出那副和蔼笑容。
没等朝歌介绍古傲就急不可耐的上前连接带抢的拿过朝歌怀中塞满药水和纱布的大包。
他可不管面前这个瘦骨精是谁他更关心的是朝歌这个大包里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当然结果令他不是失望是很失望。
房东老太还有吴姨母女也都6续走出来朝歌做了简短介绍后就把包裹打开几个人乱手乱脚的帮衬给梁库三人的伤口消毒包扎好。
刚忙活完几个人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正好门卫老张还有些剩米腌菜由吴姨和小叶动手做了一顿大餐。
光是古傲自己就差不多吃了一大半要不是小叶拦着恐怕三个伤号的饭分都不剩了。
其间虽然众人不说但从房东老太和吴姨的眼神中就可看出她们同朝歌一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位史馆长有点古怪。
以防万一房东老太干脆用药把馆长迷倒。
饭后一行人又转移到离办公区很近的车库里老王和蝎子眼躺在送葬车里梁库伤势轻些就与大家躲在一辆小巴中。
一直到入夜殡仪馆安静如常没生任何异样就只是那位失踪的门卫老张始终未见。
朝歌一直觉得整座殡仪馆有点怪又不能独自去探个究竟因为此时房东老太已经出去联络她的大师兄了。
这里唯一有战斗力的只剩下他如果他离开一旦有术人闯入吴姨母女还有三个病号就会危在旦夕只有等房东老太回来再说。
白天就已经够诡异阴森的殡仪馆园区一到了晚上则更加令人毛到处都是摇动的树影和灰暗死气的建筑。
梁库、老王、蝎子眼三人还在睡梦中下午吃了点饭后房东老太又用所剩不多的丹丸把他们遣梦了。
那位史馆长的情况也差不多吃了点饭后照旧被放到了不同的是他享受的待遇只是迷香。
车库小巴中吴姨母女已经相依偎睡着。
古傲却一反常态大睁着一对死鱼眼本来他是睡着的可太阳一落山他就又清醒了。
据他温柔媚意的表达说这是为了保护小叶因为女孩子是不可以熬夜的况且这两天饱受惊吓的小叶没睡过一刻安稳觉身为男人的他有责任让心爱的人好好睡一觉。
如此露骨的肉麻表达当然换来小叶的一阵狂呕鬼才相信他的鬼话。
话虽如此说我们的尖酸美女小叶还是偷偷含着笑入睡。
古傲的话当然连鬼也不会信就算不排除他有那么一半心意是为了小叶牺牲睡眠但相信另一半肯定是因为害怕黑夜。
因为此刻他那双望着黑夜抖的死鱼眼证明了一切。
朝歌忽然像是听到了一种细微的金属震颤声起初还以为是风铃但整个园区也没有一座悬挂大风铃的塔殿况且这种震颤持久在尾音时还拖着长长的呜咩儿呜咩儿声。
更让朝歌不安的是震颤每次响起都在体内引起异样的感觉而古傲反应的就更大了先是眩晕接着就是头痛欲裂。
吴姨母女也被扰醒不但头痛欲裂而且腹脏也跟着那呜咩儿呜咩儿的一同震颤起来。
古傲抱着脑袋痛苦的卷成一团双眼中更是充满恐惧与痛苦颤声叫:“这该不会就是常听说的鬼哭吧?我的大妈呀!”
女孩本来就怕鬼小叶一听连惊带怕感觉更加倍的痛苦了。
朝歌眼见几个人痛苦非常唯独自己只是稍稍感应知道是自己体内的术力起了调节作用。
如果这种诡异的呜咩儿声继续震颤下去恐怕除己之外的所有人都要严重受伤。
可又不能循声冒险冲出一旦有人在外面设好埋伏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那便不堪设想。
焦急间不知为什么那呜咩儿声渐渐弱去了最后完全消失也随之恢复正常的几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房东老太一脸疑惑的回来了她也隐约听到那怪异的声音显然那呜咩儿声是因为房东老太的回来而隐去了。
房东老太带回来不好的消息大师兄拒绝接受这一行人。
如此一来众人也只能暂时躲在这里。
可无论是神秘失踪的门卫老张还是表面正常却处处反常的史馆长再加上刚才这如同鬼哭的震颤声都显示着这座如同死园的殡仪馆里隐藏着巨大秘密。
一刻不探明清楚随时危机四伏为了安全起见必须尽快弄清真相房东老太决定用仅剩的遣梦丹把史馆长催眠。
没人知道被操控了潜意识后的史馆长会道出怎样的秘密。
第六章 抽筋拔骨
经过刚才这一阵折腾本来沉睡的梁库、老王、蝎子眼已经6续转醒被扰了美梦梁库他老大不爽。
史馆长醒的最迟一双骷髅眼还是布满血丝的老样子单看一双眼睛活像红眼兔子。
小叶有点不太理解:“呀史馆长睡了这么久眼睛怎么还是这么多血丝啊?”
梁库:“靠!不会是红眼病吧?”
古傲一直困的要死但怕一闭眼睛就有鬼要掐他所以半刻也没睡着有时候真恨不得忘掉所生的一切不管天塌地陷倒头就睡。
此刻他见到从美梦中醒来的梁库心里极不平衡睡觉怎么可能睡出红眼病!嘴里因而嘀嘀咕咕道:“睡觉也能睡出红眼病来真是幸福啊、真是幸福啊……”
史馆长刚睁开眼就成了焦点正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早准备好了的房东老太把燃着一点遣梦丹的小铜锅凑在史馆长的鼻子下面。
史馆长下意识的头往旁一歪:“这……这是什么?”
房东老太一双幽眼此刻闪烁出鹰一样的锐光声音却又再次无比的绵软磁性起来:“你需要再睡一会好好的再睡一会放松放松放松……”
在房东老太极具诱惑力的声声催眠中史馆长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的瘫软下来他入梦了。
经过房东老太的意识引导史馆长在梦话中道出了结果不过这个结果很让朝歌和房东老太失望。
史馆长只不过是把白天说的又重复一遍:“我一大早就进来了忘记带钥匙就让门卫老张帮忙开门老张离开后就没再出现然后我就见到了一个站在门口的年轻人……”
话中的年轻人当然就是指朝歌史馆长一副梦语的样子几乎把白天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这个结果虽然让朝歌失望但也由此对这位古怪的史馆长去了大半戒心。
朝歌是真实领教过炼烟氏丹香的厉害恐怕天下没几个普通人可以抗拒得了但这样一来只是说明史馆长的确不知情却没有给园区里各种古怪现象提供丝毫线索。
探测完后药力仍在史馆长还是没醒在探测过程中众人已经知道其中原由。
古傲见那宝贵的遣梦丹又少了很多不禁啧啧可惜嘟囔着要想让人说真话有很多种逼供手段何必非要浪费宝贝丹药呢!
他忽然好像想起什么凑向房东老太靠近说:“烟奶奶您教教我怎样操纵这个史馆长的梦意识。我总觉得这个人的底细我们应该进行更深入的调查比如家庭、喜好、习惯。哦对了还有就是殡仪馆的保险柜在哪里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重要线索呢!”
小叶没好气道:“恐怕里面藏着什么重要的钱财吧!”
古傲一脸冤枉:“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样低俗吗?”
小叶刻薄的笑:“当然不是低俗你比低俗可还低俗多了!”
古傲一副强装的悲愤小叶笑的心满意足。
梁库接过话来:“我说小古同志啊你真应该加强道德意识的自我反省这样可不成啊死人钱你也敢动?”
梁库这番话颇有大家风范众人不禁刮目相看别看这个暴户平时的市井嘴脸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思想觉悟。
闪烁中众目不禁仰视梁库加深了批评力度:“你小子一定要给我记住死人钱是绝对不能动的!”
梁库稍顿了顿:“不过……不过死了很久的人就可以考虑考虑了。呵呵管死人陵园这么久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古墓啥的让我探探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呵呵呵呵……”
所有人顿时晕倒。
你言我语斗转星移眼看就要天亮了。
众人已经一天两夜没睡这样熬下去恐怕没被术人抓到自己会先倒下。
房东老太取出最后一支烂眼蚀脑的致命丹香来掐了半截她要用半截丹香散的致命烟毒在车库内设个防卫圈。
燃香前她先把车库所有通风的门窗关紧再把所有人聚在小巴车中取出最后几根酸草枝让八人分吃了然后在车外点燃那半截丹香。
因为不通风这半支丹香可以弥漫在车库范围内保持五个小时不散众人在小巴里一是为了集中二是避免因为吸入过多烟香致使弥漫在车库里的烟力减弱。
如此众人可以安心睡五个小时。
但这也就意味着唯一具备可怕攻击性的致命丹香只剩下半支而且能解掉烟毒的酸草枝也没有了以后的日子真是过一天没一天了。
梁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刚一倒头便睡着了。
紧接着老王和蝎子眼也睡着没一会蝎子眼还出浓重的呼噜声。
要是在平时这呼噜声能把不打呼噜人的脑仁吵炸可现在听起来却完全变了意境给诡异阴森的殡仪馆增添了许多安详竟比催眠曲还厉害。
吴姨母女也渐渐闭上眼睛就连最没胆子的古傲也没能坚持多久一双眼皮就像缓缓下落的千斤闸一旦关上再难开启。
朝歌倚坐在离拉门最近的座位上一有情况他可以最先抵挡。
他总是处在半朦胧状态不敢睡的太深而房东老太睡的也轻稍有点动静就醒。
一安静下来朝歌也在不觉中渐渐放松半闭的视线落在小巴驾驶台的电子钟上。
黑暗中亮绿色的时间显示每隔一分钟数字就跳动转换一下与蝎子眼此起彼伏的鼾声相配合让人一下子回到从前那种平凡普通而又舒适的生活困倦不可阻挡的袭来。
忽然“嘀”的一声朝歌猛的惊醒过来警觉中急向四周扫视却平静如常蝎子眼的鼾声还是那么动听所有人的睡态还是那样贪婪。
原来是那个电子钟每到正点就轻轻的嘀一声朝歌不禁哑然一笑看看显示的时间比入睡前只走了一刻钟。
虽然时间极短却是朝歌少有的深度睡眠本来平时睡的就少再经过这一惊朝歌困意全消脑海里又一幕幕的演起电影来。
朝歌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可自从姐妹花死去后朝歌曾一度闪念想放弃对身世谜局的追踪远远躲避开摆脱不掉的家世之谜。
自己仿佛成了不祥之物先是让几乎整个五行族覆灭现在又掀起这样大的一个乱子。
可他真能放弃吗?
从他妈妈去世起一直到成年朝歌都在试图躲避摆脱可最终还是踏上了这条路。
这些都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半途而废绝不是朝歌的性格。
况且随着入局渐深他越来越觉得不但是牧氏家族和散落余生的五行六甲后人世世代代困缚其中说不定有更多的人或家族都被压在更深更黑的角落。
所以这是一条不可能回头的路无论怎样艰险都注定要一步步走完它。
朝歌忽然有种非常渴望得到能力的冲动因为古镇地脉被封自己的术力不但无法依风水地势施展连以前那种对周遭敏锐的洞察力也被打乱了。
在数以万计的术人面前他感觉到自己太没用、太渺小了。
而到现在为止他所遇到的还只是术界中层次较低的杂术者他想像不出位居术界领的八门又强大到什么可怕地步。
冲动过后朝歌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转变一向厌恶因阵衍导引所引的异变和邪恶感的他现在却渴望得到更大的能力。
难道是体内日积月累的术力真的导致了性情改变?还是越来越险恶的遭遇让自己不得不有这种转变?
无论是因哪种原因而转变朝歌都得承受他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就注定无法回头。
矛盾挣扎之下朝歌开始默默导引起左右大掌诀来。
意想不到的是这五行族的导引平时都是依据风水地气的相生相克原理来运行现在由于全镇地脉被封这种相辅相成又互相制约的力量没有了。
朝歌完全处于一个自我真空状态术力一下子像脱了缰的野马毫无羁绊在体内奔腾起来。
五种力量左冲右突又互相征战木行占优的时候朝歌就感觉自己僵硬的如同木头铁行犹如冰铁火行如同烈火水行波涛澎湃土行山崩地裂。
这种没有制约的运行无意中让朝歌体内的术力急剧增厚是术人梦寐以求的捷径但如果是普通人的体质恐怕早就经焚脉断。
对于导引朝歌既没人教又没长期练习过对于这种突变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这样任由术力狂转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他当下手中停住掌诀野马般的五行术力才渐渐平息下来最后不知不觉隐归到五脏百脉中。
刚刚经历了一场体内折磨的朝歌感觉到从没有过的舒适就像忽然在挣扎的炼狱中解脱。
惬意中他忽然回想起曾经在九鹿县运用过的一次大掌诀当时出现了可怕状况这不会也对小巴内的众人有什么不良影响吧?
朝歌意识到危险猛然醒过来往车厢内上下左右一阵急看后朝歌愣住了他并没看到想像中被术力波及得东倒西歪的众人相反却现小巴内已空无一人。
怕自己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朝歌使劲睁了睁眼睛再次将车厢内看了个底朝上。
没错还是一个人影都不见这下朝歌有点心惊莫不是自己睡着时生了什么不测?
急切中朝歌转身下了车正要准备到外面去查探查探抬头一看又是猛的一愣。
距离车门十米外以炼烟老太为的八个人紧紧的站在一起正神情怪异而又紧张地齐刷刷盯着朝歌活像是看着一头怪物。
朝歌莫名其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除了身上与术人激斗时粘上的血污其他上下并无异样。
他又摸了摸脸也还是老样子就不明白这些人在什么呆。
朝歌向前走了两步可八个人竟然惊恐的一齐向后退了两步惊恐之色更胜刚才。
朝歌真的想不通了:“你们没事吧?”
梁库语气闪烁眼神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朝歌奇怪众人如此反常怎么却反问自己有事没事。
他莫名道:“什么事?”
梁库上下看了一遍两遍三四遍朝歌看样子确实没现什么事长长吁了口气:“啊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叶却嘟起了嘴:“他是没事我们却差点有事!”
古傲添油加醋的说:“不是差点有事是已经有事了!”
朝歌还是不太明白不过隐隐已经猜出一定是跟自己刚才体内的五行失控有关。
房东老太幽目闪锐:“我们炼烟氏虽然是外丹术士的分支但也对导引术略知道些。”
说着房东老太用眼角瞥了下朝歌刚刚收起掌诀的手接着道:“你刚才应该是体内运行失控。奇怪体内有这么强大的术力怎么好像毫无驾驭章法呢……”
房东老太神情疑惑对这个神易后人有着诸多不解但又怕泄了身分毕竟还不能完全确定史馆长还有馆内的情况于是她没再说下去。
果然是刚才朝歌术力失控给车内众人带来极大影响不过这种影响对于同处一车的八个人各有不同而且影响的方式怪异非常。
八个人虽然没感觉到朝歌强大术力对他们的冲击但每个人所遭遇的却更加可怕。
当朝歌体内五行术力翻江倒海之时八个人差不多同时以不同感觉惊醒。
有的忽然心脏痉挛就像在深海冷水中游泳忽然手脚抽筋眼睁睁的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却是束手无策。
有的睡得好好的猛的感觉像是有两只铁钳似的大手伸进自己的皮肉狠命的抽筋拔骨。
有的更离谱感觉身体百髓、五脏六腑中正在刮龙卷风用古傲的话来形容:连喊妈都来不及了!
唯独梁库与众人不同他的感觉几乎是与朝歌同步的。
他能清楚的感觉出朝歌体内一会冷一会热一会水一会火每次朝歌的承受力快要到达极限时就有部分五行术力转换到梁库身上维持了某种临界状态下的平衡。
众人七嘴八舌、手脚并用的一阵乱述朝歌一点一点明白了究竟。
没想到左右大掌诀培蕴的五行力在暴涨狂乱时并未硬碰硬与外界进行冲击而是在试图改变和扭曲周围的五行格局来挥作用。
这种奇力若是作用在人身上命弱的顷刻有被改变五行格局的可能或狂乱或晕厥;重则当场毙命轻则命局紊乱时而张三时而李四最终不堪折磨精神分裂不知所终。
命硬的则自身的命局中过旺五行与朝歌出的奇力产生对抗结果就会出现各种恐怖至极的痛苦感觉。
而梁库之所以与众不同那是因为其命局天生与朝歌相和当朝歌到达极限时自然有部分术力会流转到梁库身上。
梁库此时的作用就像是一个人体泄洪场不但自身不受损伤而且还对朝歌起了绝妙的维持效应。
朝歌暗暗冒冷汗刚才如果收诀再迟一点后果不堪设想愧疚道:“对不起是因为我体内术力失控才导致这样幸亏各位命硬否则……”
“命硬?啥叫树……数力?”史馆长一直云里雾里的听此刻终于忍不住等了半天却没有一人理他。
女孩子对于命事最关心也最担心了。
小叶惊问:“我们的命都很硬吗?会……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吗?”
朝歌说:“能在这一天一夜刀山死海中冲过来的无不是万里挑一的硬命假使命稍弱一点早已经不测了。至于后果如果刚才持续的再久些恐怕真的会有不好的后果。”
小叶继续不停刨问著有关命的各种担心问着问着就离题万里了什么将来她会怎样让朝歌好好帮忙看看她的面相是不是有钱有势富贵双全啊。
如果不是吴姨制止恐怕连婚姻、家庭也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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