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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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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最后一战的最后一天里两个年轻人的手慢慢的握在了一起。这对他们来说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面对这最后一战即便这是最后一次也已足够。
忽然阿光看到了对面远远一道坡上默默的伫立着一个少年一个瘦小而倔硬的少年。
小灵也感觉到了阿光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瘦弱而火爆的少年——雷子。
单纯的雷子也许永远也无法知道真相了但他说什么也不肯相信两个只有在传说中才有的仙子姐姐怎么忽然与土家成了水火不容他那还不是很成熟的心憋得难受却找不清难受的根源。
婉姨正在给母亲烧纸她小声的跟母亲聊着天。
等了几百年终于这是最后一天了也许明天过后女儿再也不能给母亲烧纸了但那也好因为那意味着我们母女就要团聚了。
婉姨今天又穿上了她第一次进牧家村时穿的那套民国旗袍有种民国风韵有种妇人的美。
小轻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她忽然猜着说:“婉姨应该是有个家的应该有个很好的丈夫。”
婉姨就望着一片冉冉飞起的纸灰默默的说:“真希望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普普通通的快乐着普普通通的悲伤着普普通通的老去着。”
小轻就像对婉姨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会的一切都会有的只要过了明天。”
婉姨回头看着茫然的小轻似乎觉察出小轻的心事嘴角一笑:“我们小轻这么漂亮可爱将来一定会找到很爱很爱她的人的。”
小轻就羞红了一张脸。
婉姨又旁敲侧击的说:“我们的朝歌呀虽然人冷了点但可看得出是个把热血藏在心底的人也一定很懂感情!”
听的时候可爱的小轻默不作声一会羞红含笑一会又好像心事重重、犹豫不决一颗心早像是飞了出去。
婉姨早摸透了她的心事:“要我说呀喜欢一个人就向他说出来不管成也好不成也好这辈子总没遗憾了。”
小轻抬起了红红的嫩脸一张充满对幸福憧憬的脸。
梁库很幸福因为他看到了小轻、小灵幸福的样子虽然这种幸福让他有了种从来没有过的孤独。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老妈还有那个小川妹阿红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梁库跟自己说等明天一过他哪里也不去一定回家待在老母亲的身边好好的尽孝好好的经营他的网吧。
就这样失落失落的走着便看到了独自在喝老酒的老赌头。
老赌头眼睛一翻嘿嘿一笑:“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好时光怎没去缠着小姑娘?我穷老头子可没什么女儿啊!”
梁库闪过一丝暗伤又马上咧开嘴笑:“我看你孤苦伶仃所以就来陪陪你。你也不用借酒浇愁了你明天要是真回不来我准给你找个好风水的地穴葬了!”
老赌头笑得一口酒都喷了出来:“我老赌头命硬得很你就别指望了!再者说了我全家从里到外干干净净就剩我一人死了也就死了埋不埋的也没多大意义。但你小子这片孝心我还是领了哈哈哈……”
老赌头说着自己又喝了口酒然后把剩下的向着天一洒:“列祖列宗啊不孝后人老赌头给你们敬酒了。”
老赌头边洒边老迈的向九鹿县方向跪了下来:“就要结束了就要结束了你们交给我的任务终于要结束了。这几个头就当是在敲门请你们把家里大门打开我老赌头就要回来了。”
然后就老迈的一个头一个头的慢慢磕了下去。
梁库心口一热也不自觉的向着省城方向跪了下来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颤着声:“妈梁库给您磕头了!”
一个头磕下去村边那棵老榆树上顿时飞起一片秋鸟振着翅带着声久久飞旋在牧家村的上空。
就当梁库抬起头的时候他看到了小轻。
小轻没有去找朝歌而是找到了梁库。她把心事全告诉了梁库然后就笑着说:“你要替我保密哦!”
梁库就说:“好!保证给你保密我们来拉勾。”
小轻嗔笑:“阿库好老土什么年代了还拉勾。你跟我一起对着太阳用最大的力气喊就行了。”
梁库用力的点点头:“好这个我在行!”
于是小轻对着那轮红红的巨大夕阳用力的喊着:“我保证!”
梁库和小轻并肩站着他把两手拢在嘴边大吼:“我保证!”
小轻:“如果没有小轻的同意”
梁库:“如果没有小轻的同意”
“她们刚才所说的一切秘密”
“永远永远永远”
“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就算我明天再也回不来了”
“就算……我明天再也回不来了”
“就让这个秘密”
“跟一个叫小轻的女孩”
“永远永远永远的”
“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在这个世界上……”
看着小轻认真而又可爱的笑容梁库的泪再也忍不住的涌了出来。
这最后一天只有朝歌是孤独的他再次弹起了钢琴。
也许明天过后他的命运之锁也会同两族人一样解脱了。他第一次忽然很想自己的母亲他努力的寻找着他在弹指间寻找着他在琴键间寻找着他在乐声中寻找着可那个影子却始终模糊着模糊在每个角落。
琴声悠扬激荡映着巨轮红日忽然一阵秋风骤出荡起漫天秋黄。
村长还像往常一样背着手走在仅有的几条村街间。他也说不出现在的感觉就是想跟每个熟悉的族人见见面打声招呼。
夕阳最后一抹余辉落在他那瘦而微驼的背上落在安安静静的牧家村上落在静穆着祖坟地的每座荒丘上。
最后的晚餐上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包饺子就在第一锅饺子捞起来的时候梁库忽然提议每个人都说一件过了明天后最想办的事。
欢跳的乙木小姑娘抢着说:“回家就告诉我弟弟姐姐好想你。”
胖子午火尖声说:“找个地方好好打个电话给我儿子。”
瘦子老殷犹豫了下:“去还个债再也不走了!”
水族黑汉憋了半天挠挠头说:“我还没想。”
老赌头:“哈哈我都这么老了找个老伴儿不过分吧!”
小灵眨眨眼:“我去亲手做一条链子。”
小轻红着一张粉脸:“能不能不说呀?那是秘密。”
梁库一举手:“我负责监督大家。”
气氛欢愉而热烈每个人都在满怀憧憬的说着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婉姨摸了摸已经和大家熟起来的小丑的头:“丑丑说说你最想做的事。”
小丑看了看众人信心十足的:“俺爹说了等俺回去了别忘了去他的坟上告诉他一声小丑回来了!”
小丑的稚嫩童音又一下子让场内静了下来。
朝歌接过来静静的对众人说:“我们每个家族都为了这个大局活了五百年过了明天相信我们每个人都会好好的做一件事为自己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每个人都在不停的传递着这句话。
梁库激动的抹了把泪说自己没出息总是容易掉泪既然忍不住就让他掉好了反正这是高兴的泪是笑出来的泪。
他再提议大家边吃饺子边合唱一曲。
唱什么呢?要唱就唱个喜庆的唱个大家都希望的那就唱拜年歌吧我们提前互相拜个大年。
于是敲着碗筷、击着桌子大家热闹的唱起拜年歌来。
欢唱中以往无数个画面涌现在人们的眼前。
梁库与朝歌在油罐车上的惊险一幕;朝歌与梁库初次进入牧家村一幕;文物贩子在与梁库开玩笑一幕;小轻、小灵瓜棚下对花一幕;众人开始为石函斗局一幕;九鹿县中朝歌斗赌一幕;众人开始逆转大局中姐妹花双双抬起掌诀一幕;朝歌、老赌头、梁库三人并肩冲出重围一幕;九鹿县的夜街上钢琴微笑一幕;六甲旬出土一幕;所有人与土家对斗一幕;此刻欢聚一幕;……
婉姨欢笑着阿光欢笑着姐妹花欢笑着梁库欢笑着……所有人欢笑着。
小小的牧家村从没有过的沸腾了。
这一夜绝美而激荡。
第十一章 最后一天(五)
以地胎精穴为中心周围分布着八个卦位。
它们是正南离火卦西南坤土卦正西兑金卦西北干金卦正北坎水卦东北艮土卦正东震木卦东南巽木卦。
对着牧家村方向最近的只有四个一个是正北坎水位一是东北艮土位一是西北干金位一个是正东震木位。
背道从其他那四个卦位绕进去虽然可以出其不意但因为村子四周已经被土族人设阵封锁而且土族人在地胎周围以逸待劳这样费力费时就得不偿失了。所以突进的方向只有前四个。
破阵计画如下:利用朝歌和梁库的天合命局作核心阵老赌头虽然身无术力但却记得火土两族的掌诀如果朝歌昏厥可以由老赌头唤醒。
就这样三人又像九鹿县一战时并肩站在了一起。
因为所剩的干坎艮震四个卦位中只有震木之位可以生火对方多半推断以火行术为主的朝歌必从东方的震木之位推入。
而且因为木克土震木卦位最是土族人防守弱点所以估计土族人一定会在这个方位上重点把守。
为了出奇制胜朝歌将从绝对意想不到的坎水位推进。
虽然坎位之水正克朝歌之火但先由黑汉带领水族人打头阵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力争用最短时间在坎水位撕开一道口子为朝歌三人铺平道路这样就会以最快的度按时到达精穴。
这个时间不可以早早了你会被土族人围攻时间也不可以晚了晚了可能就会错过时机。
而巳过交午之时最为恰当。
同时也估计到术力最强的土守形一定守在地胎精穴最后一关所以要术力最强的婉姨在六甲旬的申酉合金局的护持下带领她的金族人在干金卦位配合前进一旦与朝歌会合就可以一起与守在那里的土守形做最后决战。
但这样一来让负责从震木险位攻入的两族人负担艰巨。
他们必须面对很可能是土家最强悍的高手在此布控估计是仅次于土守形的土守仁在此督阵。
针对此种情况先由六甲旬的亥子丑汇成一个北方时水局再配合甲乙木水木相生来克土。
再几乎把剩下的各族高手都调到这一位来老夫少妻的戊土癸水充当着主导人物。在漏洞加大时可以互补来干扰对方的攻击这也是对小丑等孩子的保护。
东北方向的艮土卦位上由对地势地形有常能力的胖瘦二人负责。他们带领一部分人制作了许多硬木桩他们要在六甲旬寅卯辰汇成的东方木局对土族的压制下迅把木桩钉在前进方向的艮卦土位上从而破了全局的土家本气。
而丙丁火的姐妹花带领自己的族人在与穿过地胎子午中轴线对面的一个小坡上负责抑制全局火时。
因为在开战斗局的时候正是生旺土行族的时辰巳火当位控制了巳火时局也就断了生旺土行的母根。
这是全部排阵中唯一的一个守局不能不考虑到土族人的攻击所以阿光会带领他的木行族守在这里可以利用自己的泄导神功结合木行族的克土之术来减弱土族人可能生的攻击。
斗局就要开始了因为万阵齐布完全打乱了周围的风水地气导致了大面积的生态紊乱。
秋草中的蝗虫骚动着成片的乱飞在空中而树上的鸟不时的像陀螺一样纷纷坠落大地中隐隐的弥漫着一层淡黄色的惨雾太阳失了深秋的清澈而变得有些浑浊浓重。
就在上午辰时刚过正交巳时的时候姐妹花带领她们的族人一同起了控时掌局最后一战开始了。
最先冲入的是震卦位但说什么也没想到的是当戊癸夫妇率众冲入东方震位的时候土守形出现在了第一阵容上。
所有人都惊诧了虽然这克制土行族的震卦位是他们防守的重中之重但土守形的过早出现还是大大出了意料之外的。
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难道土族人就不怕地胎的防守空虚了吗?
是土族人的孤注一掷还是另有原由?
两族人已经无从得知而且大战一开所有计画已经无法改变了。
戊癸夫妇已经感觉出了严重性土守形的出现就意味着本就凶险的震卦位现在更加凶险无比了。
这里一定事先布满了毒辣杀阵虽然地势上己方占优但有阴险狡诈的土守形率领一众土族高手背后控局施术每踏错一步自己的人都有生命危险。
于是戊癸夫妇先令众人止步把小丑、乙木等年纪小的汇聚中间再由几个术力稍强的族人跟在自己夫妇身后打头阵。
看着忽然变得就像一家之长不再娇柔的柔妹平哥心口一热爱怜中说不出的隐隐作痛。
紧张的气氛中那只老黑狗不安的有点躁动。小丑开始害怕起来他牵着乙木小姑娘的那只小手剧烈的抖动着。
乙木小姑娘问小丑怕不怕小丑说不怕!
看着小丑怯怯的样子乙木小姑娘就说:“其实我也有点怕可我知道有个法子让你不怕。我们在怕的时候会唱歌你会唱什么歌呀?”
小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来乙木小姑娘就教给小丑唱童谣。乙木小姑娘唱一句小丑就学一句。
伴着姐弟颤抖的童声童谣戊癸夫妇率众破阵了。
就在戊癸夫妇开始破阵的时候艮卦位上的胖子、瘦子也开始出动了。
每两人一组扛着一根粗大的圆木楔子和大铁锤往艮卦位冲去。出人意料的是一直到所有人冲到预定的位置开始往地中钉入木楔的时候都没现任何暗设的阵局和土族人的影子。
胖子既兴奋又担心道:“他妈妈姐姐妹妹地土族人是都死光了还是我们跑得太快?”
老殷皱眉道:“没那么简单土族人个个都是人精。”
两人边说边用力的往地中钉着巨大木楔每一钉都好像在跟时间抢夺时间恨不得一锤就把所有木楔连头没根的钉入地底。
终于他们担心的事生了就在两族人拼尽全力把大部分木楔钉入一半的时候土族人出现了。
奇怪的是土族人并没掐起掌诀对钉木楔的子午族人进攻而是推出许多个淋了油的、用杂草捆成的圆球然后顺坡用力把所有的草球滚向了正在钉桩的子午所有人。
胖瘦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实在搞不懂阴险的土族人要做什么。
可当他们明白的时候却晚了。
就在草球快滚到那些被钉入半截的木楔的时候土族人把点燃的火把扔了过来顿时草球连着木楔火光一片。
胖瘦子午立时明白了土族人是利用火球把用来破散土气的木楔烧掉这样一来木烧火旺火再生土。
不但土行不受克制反而越加旺盛了。子午的木楔不但没能起作用相反却因为燃烧通关助了土。
正在二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土族人中转了出来胖瘦二人一眼望去那不是别人正是土家的二号人物:土守仁。
乾卦位的金族婉姨几乎是与艮卦位同时出动的。
因为考虑到土族人曾盗用了火行族的掌诀有可能用火行来封锁控制干金卦位但因为他们命局的局限不能直接习练而最有可能的是他们利用火土调用的诡异山术。
但就算是土族人用这种火土调用法来应对乾卦位的冲击却更是婉姨所期望的。
因为火土两术的调用不管如何变换其基调都离不开火土互生但只要土族人用这火土相生的术力来与金族对抗那便无虑了因为火土相生土又生金无论如何都是金行族占优势了。
结果实际的情况只言中了一半阴险的土族人确实用了火土对调的诡术但并未与婉姨带领的金行族人直接对阵而是用了老鼠。
就在婉姨带人冲入乾位的中心地带时他们现自己正被一眼望不到边、黑压压的老鼠包围起来。
土族人竟像是早有准备在极短的时间内催来如此多的田鼠利用大片田鼠运出的水气狂泄婉姨和乾卦位的五行金气。
婉姨很快现她们遭遇到了最难缠的斗局虽没有各族那样惨烈却像是置身鼠海被慢慢的吞噬着。
土家真是阴损至极竟然利用这个局把本来最具强手的婉姨困在这里只要婉姨众人稍一催动金形术力就被鼠水之气源源泄出。
真没想到朝歌、婉姨等人精心设计的破阵计画刚一上来就面临了严重危机。
现在除了坎水位上的水族一众还算正常正在与那里防守的土家进行着拆阵与破阵的惊险对斗。
可一旦震卦上的老夫少妻和艮卦位上的胖瘦子午顶不住土族人就会腾出人手增援坎卦位到时水族人恐怕就无一生还了。
所幸掌控时辰总局的姐妹花一方似乎还是风平浪静否则时局一松火时旺土所有进攻卦位上的两族人处境恐怕就更加艰险了。但他们却不知道的是自从姐妹花刚一起局一众土家高手就已经暗暗向她们扑来了。
艮卦位上看着微笑出现的土守仁胖子尖笑道:“你***我还以为这世界上没有比老殷更阴险的了现在我才现你土守仁简直就是阴损毒辣的祖宗!”
土守仁则笑着:“客气客气过奖过奖。我这人总喜欢对每个人笑总喜欢比普通人多想那么一两件事所以就总被人误会。呵呵很高兴今天两位老哥多少还能理解些守仁的难处。”
胖子尖笑得更厉害了:“嘿嘿我胖子打从娘胎出来活了四十多年今天还真是开眼长见识呀!”
说着拍了下站在旁边的老殷:“来!老哥们开开眼见识见识这天下难得一见的最不要脸的人。”
老殷点点头:“嗯的确很人!”
土守仁快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阴怒又马上笑道:“微笑不好吗?呵呵你们应该知道常常微笑的人活的也一定很长。”
声音落地土族人跟随着土守仁同时举起了掌诀。
钉入地中的半截木楔燃尽最后一个火苗噗的一下升出一缕青烟。
因为失去了唯一地利优势胖瘦子午带领的寅卯辰人最先遭受了开战以来的最惨烈一役在与土族人第一轮的殊死相搏中几乎无一生还。
土守仁看着被围在中心只剩下苦苦互相支撑站立的胖瘦子午忽然叹气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们大家几百年前还都是一个血脉有时我也常想何必这样自相残杀?算了算了只要你们放弃抵抗我土族人绝对既往不咎。”
胖子午火呵着血笑得几乎喘不出气来:“哈哈……哈哈老殷你看见没有这位守仁兄终于良心大了。”
子水老殷沉着脸道:“嗯难得一见的大良心!”
胖子午火忽有些怨怪道:“老殷你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着你好像有点不识好人心啊?!”
老殷嘲道:“如果有人想识这好心我也不拦他。”
胖子有点火了:“妈妈妹妹姐姐的给脸不要脸活了这把年纪你别不识好歹!”
老殷也少有的火了:“你要是想当狗我老殷就成全你!”
胖子大怒叫道:“你***谁怕谁呀!来呀来呀!”
说着便真的向老殷举起了掌诀。
土族人都很诧异不知道忽然间生了什么。土守仁也想努力看清面前的这对老冤家究竟想干什么。
胖子的怒吼更加尖利了不断的大叫着:“来呀!来呀!来呀……”
老殷毫不退让的也举起了掌诀大吼:“来呀!来呀!来呀……”
两个老冤家就这样此起彼伏、越来越快的相替对吼着土族人就更加迷惑了。可就在这时当现这对老冤家拼尽全部命力运出极煞对冲的子水午火术力相互对击时土守仁大叫不好却已来不及了。
水火对碰中顿时一股巨大无比的冲击波以胖瘦二人为中心向四周爆散开去顷刻间疏忽防守的所有土族人内脏尽碎。
就在土守仁最后一个倒下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也在同时慢慢倒下的胖瘦子午一对老冤家他现他们正含血微笑。
暗中袭来的土族人终于向守在小坡上的阿光木族人动攻击了。
土族人很清楚此战的重要因为土坡上那对控制了火行时局的姐妹花也正在控制着整个对阵局势同时他们也清楚得很阿光率领的正是克制土行的木族人。
所以除了防守震木卦位的力量外他们几乎动用了土族中所有高手而且更让阿光木族人处在危险境地的是土族人的火土调用可以派上用场了。因为火正泄木当把木族人第一轮防守出的术力阵泄掉后土族人趁虚使出杀手了。
任由阿光使出浑身推拿泄导都无法拯救身边一个个倒下的木族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每倒下一个都意味着繁衍生息了几百年的最后一个独特族群在一个个的消亡着。
当小小的土坡上只剩下阿光和姐妹花的时候土族人被誓死抵抗的每个木族人震惊了他们稍稍的停住手不觉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阿光笑了笑:“小灵很奇怪我自从懂事起就从没对生命有过太多留恋可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我突然有点舍不得。”
小灵也笑道:“一点都不奇怪那是因为有我呀!”
阿光抬起头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默默点了点头:“够了足够了!”说完阿光低下头笑着慢慢把双手又放回到身体的推导位置上。
他要完成最后一件事情了。他要为身后心爱的人也是为了在世界上还活着的所有族人做最后一件事情了。
就像他所说的在他开始留恋生命的时候却偏偏要告别生命了。
这一刻面对太阳他最后的笑了那是和心爱的小灵同时笑的。
年轻的阿光倒下了带着无比遗憾和眷恋倒下了。
小灵几乎见证了阿光倒下的每一刻看着自己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心爱的人拼尽全力的最后倒下她却因为手控时局而不能帮他一丝术力。
小灵忽然一口血涌出口来殷红殷红的印在雪白的衣襟上。
忽然带着异常的吼声远处的大地上正拼命奔来一个瘦倔的少年。
他一路跑着一路吼着他生怕自己吼声小了一点跑得慢了一点便再也看不到装在小小心脏里的那对仙子了。
少年拨开紧围着的土族人群终于站到了仙子姐姐的身前。他手中那把锋利的板斧握得紧紧的看着同族的土族人眼中像是喷出了火。
小轻轻轻道:“雷子听姐姐的话回去。我向你保证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和小灵姐姐都来这里看你。”
雷子没动手握得板斧更紧了。
早有土族人奔去急告了正在督阵的土守形老迈的土守形抬头望了望天久久一会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
一刹那太阳的光线在他那沟壑老迈的脸上折落一地的悲凉。
雷子倒下了。
一切都静了下来姐妹花扣着掌诀的手忽然无力的落了下来。此时一队大雁飞过几声啾啾雁鸣随风而逝。
小灵、小轻双双抬起头小轻道:“姐姐大雁南归了。”
小灵点点头:“是呀我们也该回家了!回家了。”
一阵风一阵秋风一阵带血的秋风吹起把姐妹花的长缓缓飘浮。
她们本不像是属于这个尘世的却真真实实立在那里好像在对尘世上的所有眷恋做最后道别。
再一次秋风飘的时候这对含血仙子双双的举了掌诀。
戊癸夫妇率众的震卦位上局势越来越凶险了。
术力斗局的特点是全靠打乱所在地点的风水布局利用交错乱序的风水格力来杀伤误入之人。
而破解的人就必须事先明白整个地势布局的原来构造再想办法试探出现在已经被改变了的秩序从而利用本身术力进行拆解。
通常破阵入局的第一步非常重要如果踏错了立刻有杀身之险。如果布局一方被破布局之人就会因术力反噬而受重创。
彼此间每破一阵每行一步双方都会有人重创身亡。
但因为我处在明对方在暗再加上土守形术力的狠辣深厚众人每破一局都要付出惨重代价。
与地胎越来越近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此时此刻两族人都已抱定必死之心半步一血一步一命惨烈之况撼天动地。
终于在距离地胎还只剩下一局的时候土族人只剩下了微微喘气的土守形而这边的也只有伤残累累的老夫少妻还有颤颤抖着的乙木小姑娘和紧紧相依的小丑。
面对这最后一阵男人忽然挽住女人的手想要说什么却被女人抢先说了:“平哥柔妹想求你件事。”
男人深视良久:“好你说。”
女人:“平时你什么都让着我这一次也不能例外哦。”
男人却坚定地、从没有过的摇摇头然后又柔声的说:“柔妹这辈子我从没逆过你但这一次……我先来。”
没说完男人的大手已经松开了女人最后深深的看了眼自己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便不回头的向阵中迈去。
就在男人那一步迈起的时候女人又说话了。
她忽然又回到了平时那样柔柔的、嗲嗲的声音:“平哥你要记住哦一定要回来不然我会去找你的。”
平哥顿了顿却还是没有回头只是幸福的笑了笑然后真是一去不回的迈入阵中。
就在这一刻土守形摇了摇头并不仅仅是因为男人这一步迈错了而是因为他如此轻快的迈入根本就是想用自己来探出阵心从而让他心爱的女人能摸清阵局。
只是这一步的代价太大了土守形忽然有点憔悴。
看着倒下再也站不起来的男人女人忽然笑了淡淡的样子像是紧紧系着的一根线松掉了。
女人走了过去轻轻的把男人的头枕在了自己的怀里。男人已经说不出话了血从嘴里汩汩的往外流浑浊的眼睛里还弥留着一丝深情。
女人用自己的衣襟抹了抹男人的嘴角还是那样笑着说:“平哥呀你可真不小心。柔妹说过的你不回来我会找你去的。”
说完又抬起头对着已经开始哭泣起来的小丑和乙木笑着说:“阿姨要带叔叔回家了你们听话留在这里。记得哦千万不要学叔叔这个样子乱动哦!”
接着女人就撕开衣服把男人紧紧的跟自己捆在一起然后用她那娇小的身体把一直呵护她的、那具重重的男人身躯背起来微笑着、蹒跚着一步步走向前仿佛前面就是他们一直向往的美好家园。
当娇弱的女人再也无法承载男人的体重而倒下去的时候土守形也轰然而倒。女人用尽所有命力一击后带着她的男人悄然离去了。
土守形遭受了有生以来最危殆的一次重创也从来没有过的觉得自己真的老朽了。
乙木小姑娘忽然停住了哭摸了一把眼泪低头对小丑说:“丑丑害怕吗?”
小丑忽闪着一双泪眼摇摇头。
姐姐笑了拉起小丑的手:“来跟姐姐一起唱歌。”
垂危的土守形张开口老迈的说:“孩子不要往前走你们会活下来。”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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