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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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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尘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不好意思地朝红衣儿笑了笑。



    他不笑还好,一笑,红衣儿竟然真以为骆尘喜欢她。



    “我跟你说,我已经有了文轩公子了,你就不要再打我主意了。”



    “文轩公子,我都听你说了不下十来次了,可是他在哪里?”



    “他……”红衣儿犹豫了一下,终于小声地说道:“师姐执意要去夺无影鞭,文轩公子跟着她去了。”



    这几句话好像用尽了红衣儿所有的力气,说完之后,红衣儿就像泄气的气球,浑身没有半点力气,颓废地坐在了地上。



    “这……难道她师姐和文轩公子相恋,不过,文轩不是与红衣儿订婚了吗?也许,文轩和红衣儿订婚是因为家族的的原因,其实他喜欢的是红衣儿的师姐,只是世事弄人,这一对相恋之人却不能在一起。红衣儿看起来也挺喜欢文轩的,这……哎,不管了,这些世家的事情,又何时轮到我这个寂寂无名的人来管呢。”



    骆尘心中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口。他知道红衣儿现在需要的是安静,爱情这事,他也许没有拥有,但总算经历过。这一刻,他真的将红衣儿当成了妹妹,自己妹妹的感情受到挫折,自己不能为她做点什么,但安静却是能够给她的。



    骆尘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对红衣儿充满了好感,他原本觉得,连傲秋都可以欺骗,世上再没人值得他相信的。



    只是红衣儿却不同,她来夺鹤羽生的遗物的原因骆尘不清楚,但是从她拒绝骆尘将“李代桃僵”送给她,就可以知道,她其实并不想要鹤羽生的遗物。骆尘可不信,红衣儿知道那几个木头人是鹤羽生的遗物之后,会不知道它们是宝物。还有,她找到骆尘之后,并不急着寻找鹤羽生的遗物,而是先为骆尘包扎伤口,之后才想要看看鹤羽生的遗物,这也说明,她天性是那么善良。虽然她偶尔也发发大小姐的脾气,无理取闹,但是她天性中的纯洁与善良,却是骆尘最渴望感受的东西。



    但骆尘也知道,自己是很喜欢红衣儿,但这并不是爱,他只是将她看成了自己的妹妹,或者说是自己的一位挚友。



    趁着这安静的一段时间,骆尘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所受的伤。发现胸口处被山西猴王的铁棍刺中的地方受伤最重,不破的剑气也在胸口划了深深一道,不过却没伤到筋骨。还有,自己不顾修为强自使用“千生万劫”和“不死不休”,却严重地伤及自己的身体,双臂肌肉破裂了很多处。



    幸好,红衣儿好像给自己上药了,伤口已经不再流血。虽然仍旧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忍得住的。另外,他还弄清了一件事,那就是“李代桃僵”好像有一定的时间性,即它虽然能代替主人承受一切伤害,但是好像也只能承受大约一炷香内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一炷香之后,你再使用“李代桃僵”就不会起到任何效果。



    想到“李代桃僵”,骆尘不禁想到了一个使红衣儿高兴的方法。



    他从怀中取出锦盒,把三个木头人都取了出来。



    然后,他故意走到红衣儿面前,将三个木头人并排摆在一起。然后,他拿起其中两个,慢慢地让它们靠近,当靠的很近的时候,突然加速将两个木头人相互一撞,两个木头人竟然神奇地合在了一起,变成一个木头人。



    骆尘的这番举动,果然吸引了红衣儿的注意。



    接着,骆尘又拿起最后一个木头人,也按照同样的方法,快速一撞,两个木头人就变成了一个。



    红衣儿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来,不禁问道:“三个木头人怎么就变成一个了?”



    骆尘朝红衣儿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然后将木头人递到红衣儿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红衣儿接过木头人,左看右看,却依旧没有看出什么玄奥。



    “这只有一个木头人啊,奇怪,难道鹤盟主留下的遗物就是这可以变多变少的玩意儿?”



    骆尘拿回木头人,抓住木头人的双手,轻轻一扯,一个木头人竟然变成了两个。



    “嘻嘻,好玩,我也要玩。”



    红衣儿见状,抢过木头人,也学着骆尘的样子,抓住木头人的双手一拉。可惜,这次好像不灵了,木头人并没有变成两个。



    “这……这什么回事?你教教我。”



    红衣儿眨巴这大大明亮的双眼,忍不住向骆尘请教。



    “这很简单,你想要学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骆尘故作玄虚。



    “不过什么……”



    红衣儿迫不及待地问道。



    “只要你笑笑,我就教你。”



    红衣儿其实也只有十三岁,正处于豆蔻年华,孩童心性却未减,被新奇的玩意儿吸引着,很快就忘记了刚刚的不快,朝骆尘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骆尘也没再隐瞒,将方法教给了红衣儿。



    原来这也不是什么神奇的法术,也不是木头人本身拥有什么神奇的功能。木头人之所以可以变多变少,只不过是一种障眼法。当人们全神贯注于木头人时,骆尘用极快的速度将其中的一个木头人推到了另一个木头人的背后,两个木头人一般大小,前面一个木头人刚好就挡住了另一个木头人,令人们看起来好像两个木头人合在了一起,然后,他让后面的木头人顺势落到自己敞开的衣袖中,把一个木头人变成两个,运用的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些都是骆尘在京城的街头上看那些杂耍的艺人表演时学来的,这些技术对于杂耍艺人来说,可是不传之秘,但是骆尘天生神眼,相同的一个表演,他看多了几次,也就会了。而且这也不想练武,需要有根基、心法什么的,配合招式才能发挥实力,学起来很容易。武功却是不行,虽然表面的动作可以学会,但是没有根基没有心法作为铺垫,招式学的再好也不过是花拳绣腿,使不出任何的威力。但根基、心法,却不是看就能看会的。



    这也是骆尘为什么天生神眼,也看过很多人使用不同招式,却学不会的原因。傲绝的《生死轮回刀》他之所以可以使出其中的一两成威力,是因为他本是傲天门的弟子,学的心法多少和《生死轮回刀》的心法有点渊源。不过,要让他使出无生恨的“怒火凤凰”或者鹤羽生的“天圆地方九转归心决”却是万万不能。他记得这些招式,却不可能使出半点威力来。



    红衣儿天资聪明,很快就学会了这套杂耍,拿着三个木头人玩得不亦乐乎。



    骆尘看着红衣儿高兴,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好了,我们得赶紧找点吃的和睡得地方。这三个木头人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红衣儿将木头人推到骆尘面前,道:“我才不要别人的东西,这木头人,我回去叫人帮我刻几个就行了,只要形状大小相同就行了,不是吗?”



    骆尘忍不住笑道:“傻丫头,你难道还认为它们只是三个玩意吗?这可是‘李代桃僵’桃李神木。”



    听到“李代桃僵”四个字,红衣儿也不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就是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无上法宝,‘李代桃僵’,桃李神木?”



    骆尘点点头,道:“嗯,知道了它们是什么?你现在不会不要了吧。”



    红衣儿显得有点犹豫,不过还是将木头人推到骆尘的身前,道:“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才不要。”



    骆尘道:“这东西也不是我的,照你这么说,我也不可以要了。”



    红衣儿道:“这不同,这东西是鹤盟主送给你的,就算是你的了,你当然可以要了。”



    骆尘道:“鹤盟主送给我,我既然可以要,那我送给你,你当然也可以要。”



    “这……”



    红衣儿没想到绕着绕着,竟然被骆尘给绕了一回。



    “不过,天下人都说我毒死鹤盟主,夺走了他身上的宝物,为什么你却说这宝物是鹤盟主送给我的?”



    骆尘不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红衣儿顿了顿,好像想了一下,才道:“虽然傲天门和其它六大门派掌门都这么说,不过我听爹爹和几位伯伯、叔叔说,其实真正的凶手就是他们,你只不过是他们找的一个替死鬼。真姐姐也说,他们这样做,就是想要把我们的注意力转向你,暂时躲避一下谋杀武林盟主的锋头。他们一害死鹤盟主,就向天下人宣布他死的信息,说盟主被你毒死,他身上所带的宝物也落到了你手中,天下正道人士听说武林盟主被人毒死,自然不会相信你这个只有初涉修为的小子有这么大的能耐,但是要他们对付傲天门加上六大门派,与他们叫阵,他们却自付实力不足,不过不给武林盟主讨一个清白,于情于礼都过不去。但是傲天门和六大门派又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于是,他们就假装糊涂,也跟着说你就是杀人凶手,要跟你讨回公道,他们知道跟你讨回公道那要比跟傲天门和六大门派讨回公道简单得多。至不济,他们还可以说,武林盟主的遗物在你手中,当务之急就是要夺回武林盟主的遗物。”



    这就是天下正道吗?哼,也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辈。骆尘听完,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红衣儿口中的这位真姐姐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骆尘脑中想着,口中却道:“那你认为呢,鹤盟主算不算我杀的?”



    红衣儿怔了一下,道:“我觉得,就算是你毒死鹤盟主的,你也是被他们所骗,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酒中有毒,要不然,以鹤盟主的明察秋毫,一定能够看出你的心虚。”



    骆尘道:“只可惜天下人并不像你想的这般,他们都认为我与傲绝他们同流合污,最后没了用处,自然被他们出卖。我是罪有应得。”



    红衣儿道:“你人这么好,以后天下人一定会知道真相的,还你一个公道。”



    骆尘道:“但愿如此。”



    天色已晚,骆尘在附近捡了一些干柴,堆在一起,燃起了篝火。



    此时,两人正围在篝火旁,用树枝窜着野鸡,慢慢地烤着。



    “你真厉害,怎么抓到它们的,这些野鸡可狡猾了,我没靠近,它们就跑了,用小刀射也射不着呢。”



    红衣儿一脸钦佩地望着骆尘,小嘴儿说个不停。



    “这个啊,你是千金小姐,自然不懂得抓这些野鸡的土方法,偶尔出去打打猎,也不过是游玩一场而已,有没猎物根本无足轻重,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人就是以打猎为生,打不到猎物,他们就要饿死。”



    “那你以前是以打猎为生的吗?”



    “不是,不过,我却是从贫困之中过来的,为了生存,必须要会很多的东西。”



    “呼,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多的苦命人。”



    “别说了,烤焦了。”



    一股焦味随着轻风四处扩散,闻起来是那么的香。



    “啊,我的烤鸡。”



    红衣儿被骆尘一提醒,连忙将手中的野鸡翻到另一面。可惜,刚才只顾着说话,手中的烤鸡一面还没熟一面已经烤焦。



    骆尘闻着烤鸡的香味,才记起自己已经整整一天半没有吃任何东西了,现在是在是饥肠辘辘。



    “喂,你干嘛抢我的烤鸡。”



    骆尘稍一分心,手中的烤鸡却被红衣儿抢了过去。



    “我没有抢啊,我跟你换。”



    红衣儿撒娇地说着,将手中烤焦的烤鸡递给了骆尘。



    骆尘无奈地摇摇头,拿着烤焦的烤鸡,大口地吃了起来。



    “你真好,你叫骆尘是吧,以后我就叫你骆哥哥好了。”



    红衣儿得了便宜,自然要卖下乖,亲切地叫骆尘“骆哥哥”。



    “骆哥哥”,这三个字,又勾起了骆尘的心事。



    “不知道水儿过得如何?我这个做哥哥的,却没有保护好她,真是该死。”



    骆尘想着心事,眼中却盯着红衣儿。红衣儿被骆尘盯得不好意思,转过身去。骆尘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也别过脸,望向其它地方。



    突然,骆尘发现,不远处有许多亮光,忽明忽灭,而且朝着他们而来。



    “有人来了。”



    骆尘提醒道。



    红衣儿却道骆尘在骗她,没有回过头来。



    “要不要躲躲?



    骆尘接着问道。可惜红衣儿好像被骆尘刚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举动给吓着了,以为骆尘只不过是想骗她回转过身去,依旧没有理会。



    “师叔,山上有火光,一定有人。”



    不远处,一群人举着火把,其中一个眼尖的青年向一位明显是带头的长者道。



    长者其实早就看到了,不过还是满意地对眼前的弟子点了点头。



    “那里的人不一定是大小姐,这样吧,你们继续搜寻,安飞,你随我过去。”



    长者说完,一点脚尖,朝着骆尘他们掠去。



    身后那个叫安飞的青年人,连忙使劲跟了上去,但他和他师叔的距离,一下子还是拉远了,两个人的实力,在这个简单的举动中,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另一边,骆尘正打算要不要躲一躲,突然劲风扑面,一条人影已经赶了过来。



    “不好,来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没有时间躲起来了。”



    骆尘也没料到,来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想要出声提醒红衣儿都来不及了。偏偏红衣儿这个时候还在闹情绪。



    “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骆尘心念一闪,远处的人影已经掠到了他们身前,好快的身法。



    火光照着来人,来人一身书生打扮,素衣飘飘,头发上扎着玉带,双眼炯炯有神,一脸肃穆,嘴下方的山羊胡子也梳理的井井有条,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位生活极有规律的人。



    来人瞪了骆尘一眼,继而转向红衣儿。



    “衣儿,怎么不回家?你不知道你爹爹有多着急。”



    红衣儿一听到这声音,连忙转过身来。



    “乐叔叔,你怎么来了?”



    红衣儿撒娇地道。



    来人好像与红衣儿很熟,拍拍红衣儿的脑袋瓜儿,温和地道:“我来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调皮蛋,你知道你没有回家你爹爹和娘亲有多着急。”



    “那乐叔叔呢?”



    红衣儿调皮地嬉笑着。



    来人被红衣儿逗乐了,一脸肃穆的面孔不禁也露出微笑。



    “乐叔叔自然是最担心你的。”



    说着,他脸色突然一变,转向骆尘,厉声道:“在下尤乐,敢问公子姓名。”



    “尤乐,好名字,人生如棋,生死尤乐。从此人刚刚的步法中就可以看出,他至少是大成巅峰境界的修为。说话也是直指重点,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就是宗师境界的人。果然值得钦佩。”



    骆尘正想道出自己的姓名,却望见站在尤乐身后的红衣儿不住地朝他使眼色,显然是让他不要以真名字示人。



    “红衣儿要我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现在自己形同武林公敌,身份暴露,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做人如果做到连自己的真姓名都不敢示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骆尘可以死,可以默默无闻,可以被天下人都误解,但绝对不可以忘了自己的底线。一个人的名字,不仅仅是几个简单的无意义的字的组合,它代表了一个人的精神,是一个人的象征。它是一个符号,最神秘的符号,守住自己名字的尊严,也就是守住自己的尊严。如果连真名都不敢拿来示人,那不就是代表着自己不敢用真面目示人。这样做人,还算是人吗?”



    做一个人,至少要做一个有尊严,在人前可以抬得起头,问心无愧的人。这,就是骆尘心中做人的道理。



    “乐叔叔,他是我路上遇到的一个朋友,他叫……”



    红衣儿正想为骆尘解脱。



    “在下骆尘。”



    红衣儿愣了一下,继而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骆尘,不明白他脑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十三章 ; ;我叫骆尘(下)
    尤乐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镇定与深沉。



    “骆尘,好,好,很好。”



    尤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却没有任何动作,好像骆尘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也确实是,骆尘在两天之前,听过他名字的人,整个世界,大概不超过两百个,但是两天之后,天洲数万万修炼之人,都知道了骆尘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与此同时,跟着尤乐而来的名叫安飞的年轻人刚好赶到。



    “骆尘。师叔,他就是骆尘,是他杀了……”



    “安飞。”尤乐适时阻止了安飞继续说下去。“小姐已经找到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把你师弟他们也叫回去。”



    安飞不甘心地望了望骆尘,但仍是答道:“是!”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根带线的竹筒子,把线一拉,“啾”一声刺耳的声响,夜空中立刻划过一道明亮的光线。原来,这是一支烟花,门派中人很喜欢拿不同颜色的烟花来传递信号。



    “好了,我们走吧。”



    说着,尤乐一挥手,示意红衣儿和安飞离开。



    红衣儿望了骆尘一眼,但还是地转身跟着尤乐离去。



    “等等!”



    红衣儿好像想到了什么。



    “乐叔叔,你们等我一下,我还他一样东西,马上就回来。”



    “好,快去快回。”



    红衣儿快步跑到骆尘身边,从袖子里取出三个木头人,递到骆尘身前。



    “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



    “李代桃僵”,这是桃李神木。



    骆尘并没有接过桃李神木,他对红衣儿道:“我说了送给你,它们就是你的了。”



    红衣儿咬咬嘴唇,犹豫了一下。



    “那我要一个好了,剩下的还给你吧。现在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要你的命,你比我更需要它们。”



    骆尘想想,觉得也对,就没有再拒绝,接过了红衣儿递过来的两个桃李神木。



    红衣儿收起手中的桃李神木,又望了一眼骆尘,显得有点依依不舍,虽然相识不久,但她还是莫名其妙就对骆尘有了好感。人与人之间,有时可以不需深交,便一见如故。



    望着红衣儿离去的背影,骆尘心中好像丢失了什么。这种感觉,好像有种东西卡在了心头,上不去,下不来。



    人生总是聚聚散散,悲喜离合。



    篝火渐渐熄灭了。



    山野中呼啸的北风,也停息了下来。



    一时之间,整个山头竟然变得好静好静。



    离九龙城最近的一个小镇磐离镇,虽然此时只是辰时,京城中的富贵人家都还没。但是这小镇的市集却热闹非凡,算命的盲先生,摆摊的小贩,打铁的铁匠,买布的裁缝,都早早的开了门,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也许是靠近京城,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却也有一番繁华景象。京城中的小户人家,有些贪这里货物便宜,常派小厮来这小镇采购所需的货物。



    此时,小镇东南边,一家叫悦来饭店的饭店中,来了一个衣着破烂,身上有好几处包着白绷带的少年。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骆尘。



    店小二看骆尘一身破烂的打扮,犹豫了一下,但看骆尘打赏他的几串铜钱之后,立刻眉开眼笑,领着骆尘进了饭店。



    也许是早起赶着进京的人多,虽然时间尚早,但是饭店中已经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骆尘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他身上的钱不多,只有这几个月积蓄下来的几两银子,所以他才没有急着去买几套合身的衣服。



    “客官想要吃些什么?”



    “就来六个肉包子加碗豆浆吧。”



    “好嘞,马上就来。”



    店小二也许是收了小费心情特好,很是勤快,听完骆尘的吩咐,马上去张罗。



    骆尘做好后,就听到客栈中有人在讨论当今时事。



    只听隔桌的一个大梦说:“两天前发生的大事,你们大家都听说了吧。今天早上,傲绝放出话来,说谋杀盟主的那个骆尘,只是傲天门中的一个陪练弟子,他早在数月前因为偷窃被傲天门逐出了师门。最近他不知得了什么奇遇,获得了天下奇毒‘鬼神散’,竟然用它谋杀了武林盟主,夺走了盟主身上的宝物。”



    “侯兄。”与他同桌的一个打扮的像书生似的人道。这一桌一共做了四个人,看那一身打扮,他们都是江湖中人。



    书生打扮的人压低了声音说道:“难道侯兄不知道,这其实都是傲天门、真水门、七宗门、火罗派、大明派、百花楼、暗黑阁这七大门派联手演出的一场戏吗?试问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有已经失传了五百年的天下第一奇毒,鬼神散。就算是偶然获得,但他不知鬼神散的厉害,只怕也死于鬼神散的剧毒之下,何况还要拿它来杀人。”



    “不过,鹤盟主的遗物在他手上倒是千真万确。”



    同桌的另一位大梦接口道。他手上拿着一把大刀,刀背上穿了数十个铁环,他没说一句话,手中的铁环与刀背相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不错,不管他是不是受人指使,鹤盟主的遗物确实就在他身上。”



    刚才说话的大梦又接着道。



    “不过说也奇怪,为什么江湖中人明知道这件事是傲天门与其他六大门派的阴谋,却没有人敢说出来,倒是都把矛头指向了那个叫骆尘的小子?”书生打扮的人发问道。



    “这简单,因为宝物就在骆尘这小子身上,江湖中人,谁不想要鹤盟主的宝物。”最后一个一直没有说话,静静抽着旱烟的老者,终于也开口了。



    不过从他们的对话中,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们显然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天女出现了,并预言神兵无影鞭就要出世,估计他们就不在这里了。不过,这件事迟早会传遍整个天洲的,到时,难免又一场腥风血雨。



    “江湖中各大门派都懂得明哲保身,他们明知道这件事是傲天门及其他六大门派一手策划的,但是却却也不敢公开向他们讨回公道,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如这七大门派,如果与七大门派发生了冲突,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些道理他们都懂,不过总得有人为盟主讨回公道,总得有人为这件事负责。七大门派也很聪明,他们适时地给了各大门派台阶,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一个人身上,同时也让这个人带走宝物。各大门派明知道杀了这个人,根本谈不上为盟主报了仇,但是至少名义上,他们已经为盟主尽了力,所以他们都乖乖地顺着七大门派给他们的台阶走下去。这样即可以避免和七大门派正面冲突,而且鹤盟主的遗物就在这个人身上,他们借着讨回鹤盟主遗物这个说话,暂且放七大门派于一边,也是合情合理。”



    骆尘放下手中那碗豆浆,说道。



    “好,说的好,老子就最讨厌那些假惺惺的所谓正派人物。”



    也许骆尘所说的话符合拿刀的大梦的意思,他不禁高兴地摇的手中的刀叮叮当当乱响。



    “这位小哥说的好,不过,老朽有一事未明,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无心之过?”



    老者见骆尘说的头头是道,不禁暗暗称奇。



    “以鹤盟主的修为,中毒之后仍然可以和七大门派掌门人一拼,九龙城西北角清风客栈就是他们打斗的地方,那里一片狼藉,可见这一战之激烈。这人的修为差鹤盟主一大截,鹤盟主要杀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如果这人与傲绝他们同流合污,要下毒陷害,又怎能瞒得过鹤盟主的明察秋毫。何况还要从他怀中取得宝物。所以可以说,鹤盟主的遗物,是他亲手交给这个人的。”



    骆尘继续侃侃而谈。



    “小兄弟好口才,如同身临其境、亲眼所见,只不知小兄弟究竟是何人,怎么知道这么多?”



    老者的眼中闪过一次狡黠的目光。



    “不好,我如此口无遮拦,却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怀疑。现在该怎么办,还以真姓名示人吗?这里可不比荒山野岭,人多口杂,我的姓名一说出口,只怕真的就永无宁日。不过,我自问问心无愧,虽然鹤盟主的死我脱离不了干系,但是毕竟事前一无所知,所谓不知者不罪,鹤盟主都原谅我,其他人又有什么权力来责难我。还有,做人就当做一个挺得起腰杆,坐的正,站得直,问心无愧的铿锵男子汉。我如果不敢以真姓名示人,岂不向众人说明了我做贼心虚,以后我还是我吗?不,我就是骆尘。‘骆尘’这两个字就是我的象征,我就是我,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仅仅只是一瞬间,骆尘内心已经经过了千百次的挣扎,每一次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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