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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惊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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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子懒得跟你废话!”冷花儿不耐,推开扫地小僧,径自夺路而行。
扫地小僧快速移到冷花儿前面,右手一拦,“檀越请留步!”
月灵风看在眼内,暗自一惊,“小师父顶多十七八岁,没想到却有这般俊秀的身法。空寂寺不愧是卧虎藏龙之地。”
月灵风却没有上前调解。
冷花儿亦有些吃惊,不禁道,“小秃驴好利索,有趣!”说着扬手将扫地小僧的右手拨开,前进一步,又被拦住。
扫地小僧似要说话,冷花儿却恼了,拨开扫地小僧右手,又顺势一推,想把扫地小僧推开,却不料推了个空。
“好啊!想比划比划不是?”冷花儿不由一怒,“老子今天就把你打出头发来!”
月灵风掩口而笑。
扫地小僧却木木悠悠道,“阿弥陀佛…”
“有屎尿打赢了再阿!”
冷花儿说时迟那时快,阴狠掌风已袭向扫地小僧胸膛。
冷花儿为饱食一餐,怒气腾腾不假,但这是秉性使然,心头却清明,出手自知轻重,不过威吓而已。
扫地小僧似是看穿了冷花儿的心思,竟不躲不闪,木然迎接厉掌。
冷花儿和月灵风见状皆是一惊。冷花儿掌势已出,断不能收回伤了自己,急急撇开,却犹是打在了扫地小僧右肩上。
扫地小僧右肩被打一掌,微微向后一倾,根底却稳当如常。
月灵风看得真切,知道扫地小僧一倾虽有受击之故,却暗藏玄机。
冷花儿一掌打中扫地小僧,只觉掌劲似全被吸了去,跟打空了一般。纳闷之时,扫地小僧右肩向前一推,冷花儿猛地被震开。
月灵风和冷花儿此时都以为扫地小僧用的是借力打力的打法。冷花儿微微怔了一下,又想道,“再来一掌扑你胸膛,看你还能借力不能!”
冷花儿心思已出,也不犹豫,赞力推掌,急速拍向扫地小僧正胸。
月灵风见扫地小僧站着不动,也不担心了,反倒微微一笑,想瞧瞧小和尚究竟有几分能耐。
一掌袭中正膛,扫地小僧纹丝未动。
“他娘的,见鬼了!”冷花儿不禁暗暗叫了一声。
月灵风也道,“小和尚使的不是借力打力的武功!”
冷花儿两番失手,不由大恼,再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提劲,已然腾腾,也不攻扫地小僧上三路,却是用“扫叶秋风腿”猛搅扫地小僧下盘,一面暗暗较劲,“老子看你不动如山!”
扫地小僧空山吃素,却不迂腐,眼见眼前大汉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又携盛怒,铁腿厉劲扑扑袭来…扫地小僧提脚便躲,毫不迟疑。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之间,交手已不下五十招。
冷花儿连连进招,右手一掌裂魂劈下,扫地小僧便用菩提拈花手架住,冷花儿即又用左手掏心式一掏,扫地小僧则以笑佛指相抗,反又祭出一记空禅掌,主动逼迫。
冷花儿见扫地小僧身法如鳅,进招快准,不觉刮目相看。
扫地小僧暗忖道,“师兄一身邪功,招招攻人命门,却处处留有余地,而非要致人于死地,佛曰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师兄生性悲悯,实乃与佛有缘。”
冷花儿却想,“小秃驴看似柔弱,功力却大为可观。老秃驴的空禅掌、笑佛指、菩提拈花手在他手上使出一样的行云流水,竟不比我的拳脚差到哪去,哈哈,趣味!”
两人赞叹对方修为,手脚却不消停,月灵风抓准时机,出手隔开两人打斗。
“小秃…啊,小和尚好身手!”冷花儿哈哈笑道,“痛快!”
扫地小僧闻言犹是从容,“阿弥陀佛,檀越手下留情,不愿伤人,足见佛性。”
“狗屁的佛性!”冷花儿连连摆手,“阿弥陀佛搅得我头疼,我哪来的佛性!”
“阿弥陀佛。”
“我就是弄不明白了!”冷花儿高叫一声,“你们和尚整天念着‘阿弥陀佛’的到底累不累?”
冷花儿学着做了个合十,煞有介事地念着“阿弥陀佛”四个字。
“阿弥陀佛。”扫地小僧道,“我佛慈悲。我等僧众向人声声念‘阿弥陀佛’,是为声声唤醒三千佛性,声声唤醒三千主人翁。”
“不念行不行?”
“阿弥陀佛。”
“看来是不行!”冷花儿指着扫地小僧道,“你们和尚倒是执着,哈哈。”
月灵风也微微含笑,上前灌**汤,“小师父修为不凡,令人叹服。这大汉是在下的朋友,名唤冷花儿,多有冒犯,罪过罪过。”
扫地小僧道,“阿弥陀佛。”
月灵风又道,“小师父修为如此不凡,敢问小师父法号,尊师座上。”
“阿弥陀佛。”扫地小僧回道,“小僧法号阿虚谷,乃本寺第四十六代虚字辈弟子,座上师尊乃是本寺方丈通缘禅师。”
月灵风闻言不免一奇,心想阿虚谷十七八岁,竟是通缘禅师的弟子,便道,“阿虚谷师父小小年纪却是通缘禅师的弟子,不知是何因缘?”
冷花儿瞧着月灵风暗暗笑道,“老臭虫也真不晓事,方才小和尚使出一记空禅掌他定是看到了,怎地不知这是老秃驴的绝学?”
“阿弥陀佛。”扫地小僧答道,“小僧本是一名孤儿,被师尊收养。在外人看来,小僧只是一名扫山门的小僧,外人不问,小僧亦不言。”
“原来如此。”月灵风凝思片刻又道,“方才在下看见阿虚谷师父跟在下的这位朋友比斗时使出了一门内功心法,却不似贵寺所传心法,不知可是通缘禅师密授神功?”
“阿弥陀佛,师尊传授武功,毫无保留。”
月灵风轻呃一声,自知失礼,尴尬道,“是在下失礼了。”
“阿弥陀佛。”阿虚谷道,“方才小僧所使内功心法,乃是小僧观达摩祖师像领悟的一路心法。”
冷花儿闻言暗道,“哎哟!原来是这小和尚天赋异禀,我还奇怪空寂寺怎么突然遍地高手了。”
小小少年僧人,能有如此修为,又怎不令人惊奇?
月灵风又问道,“不知此心法可有名号?”
“阿弥陀佛。”阿虚谷竟不保留,“师尊得知小僧悟得此心法后,大赞,取名‘虚字诀’。”
“赞个屁!”
冷花儿暗暗骂了一声,声音虽小,但在场三人都不是凡夫俗子,月灵风猛咳了一声,阿虚谷则假装不闻。
冷花儿挠挠后脑勺,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道,“虚字诀是个好名字!”随即又夸张地“哎呀”一声笑道,“怪不得方才打在你身上的掌劲都打空了也似,原来是此虚字诀的奥妙。”
冷花儿猛又想到要上去吃一顿,高声又道,“这下我们也是朋友了,小和尚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们赶着要上去呢!”
“阿弥陀佛,檀越,还是请回吧。”
“小秃驴!”冷花儿赫然又怒道,“你怎不知好歹?”
“阿弥陀佛。”阿虚谷了解冷花儿脾性,转头跟月灵风道,“月檀越,不便之言,还请海涵,小僧自会传达洛掌门礼意,请回吧。”
月灵风不欲强求,于是退道,“那有劳小师父了,再会。”言罢拉了一下冷花儿。
阿虚谷道,“阿弥陀佛。”
冷花儿犹忿忿不平,“小秃驴,老气横秋!”
“阿弥陀佛。”
月灵风拖着冷花儿离开。
“这下倒好,要挨饿了!”冷花儿极是不解,“老臭虫,你怎么搞的?”
月灵风悠哉道,“老酒鬼,人家有意隐瞒,我们何必非要冒犯人家?何况阿虚谷已经答应代为传达,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不退回来干什么?”
月灵风笑了笑,又道,“难道真要为了一顿斋饭跟人家闹别扭?嗨,我想也只有冷大侠有此气魄了。”
“去去去!”冷花儿气道,“你别的都不会,只会埋汰我!”
月灵风又笑了笑,点点头。
“嘶!老臭虫,我问你啊,你说这么一丁点的小和尚——”冷花儿比出一个很夸张的手势来形容阿虚谷之清瘦,皱眉道,“整天阿弥陀佛不离嘴,他真不烦?”
“哈哈哈。”月灵风笑道,“阿虚谷的修为恐怕比通缘禅师也差不到哪里去,你还真以为他就是那么一丁点啊?”
月灵风回想方才情景,阿虚谷僧衣扫帚,虽是单薄,却也清秀非常,剑眉凤目,处变不惊,全然不像一般的小和尚。
“我看阿虚谷不让我们上山,好像是冲着你来的。”
月灵风此话来得突然。
“冲着我来的?”冷花儿指着自己,愕道,“就因为我打他?”
“蠢驴!”月灵风笑道,“你跟他打起来已是后话。”
“那他干嘛冲我来啊?”冷花儿不服道,“冲着我来,干嘛也拦着你啊?”
“唉。”月灵风无奈一叹,又道,“说你蠢你真就不动脑子了。”
“怎么动?”冷花儿憨傻起来。
月灵风无可奈何,又“唉”了一声,道,“阿虚谷拦住你却又不解释,说明他有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或怀疑,若放我上去却把你留下了,你会不会起疑心?”
“不会!”
月灵风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介武夫,狠狠地点了下头,“我会!”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如此神秘?”月灵风眉头一皱,“我上去查探一番,你在这里好生等着。”
月灵风正欲飞身入林,却被冷花儿拉住。
“哎哎哎!”冷花儿道,“干嘛要偷偷溜上去,我们等小和尚走了,光明正大走上去不行么?”
月灵风回头白了冷花儿一眼,“你以为他会走么?”
“为什么不会?”
“至少今晚不会。”月灵风道,“要一起来么?你慢慢爬,我就不奉陪了。”
“喂,带点吃的回来!”
冷花儿见月灵风飞走,拉低声音嘱咐。
“什么都没有。”月灵风回来道,“奇怪了。”
“别疑神疑鬼了!”冷花儿不无讥讽地看着月灵风道,“带吃的回来没有?”
“饿死我也不做贼。”
“你!”冷花儿气道,“真是榆木脑袋!呜呼哀哉!顺手牵羊知道不?不是偷,是牵啊!”
月灵风不语。
“对了,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月灵风又是突然一句。
冷花儿同样一愕,忽又高声道,“喂,老臭虫,你跟我交往了这么久,怎么现在才注意到我脸上的这道疤?太不够意思了啊!”
“以前问了也没用。”月灵风摊摊手。
“现在问就有用了?”
“也许。”
“去!”
“到底怎么来的?”
“野狼咬的。”
“真的?”
“鬼才知道!”
“看来你也不知情。”
“谁说的?”
“哦?”
“天生的一道英雄疤啊!哈哈哈!”
月灵风被话噎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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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章 【贵人成全,花月落魄】
月灵风和冷花儿揪揪扯扯,来到一间破茅屋里,准备在此睡上一宿,但没奈何,听到有水声,冷花儿道,“我去喝点水去,他娘的脸都饿绿了!”
这晚天气很好,高空朗然,挂着一轮山月。
月灵风依旧微笑着,但也觉得饿,跟在后面也要去喝水。
突然“扑扑”两声,只见得在冷花儿前面的草丛里掉下来两件东西,冷花儿跑过去将东西拿起一看,蓦地大喜道,“哈哈,是只肥鸡和一坛好酒!哈哈,真是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冷花儿手舞足蹈,不忘虚向空中谢道,“不知何方贵人,可否出来一见?”
月灵风却已知道是谁,轻轻叹道,“出来吧,多海姑娘。”
“谁说我是多海姑娘?”声音从小屋里传来,冷花儿回头一看,即看见一名绿衣女子倚靠在茅屋门框上,盈盈含笑,“不知公子口中的多海姑娘是谁啊?”
冷花儿急急跑过去道,“哈,原来是个小美人啊,谢…”冷花儿话说一半,不料竟被绿衣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身上几处穴道。
绿衣女子将冷花儿手上的肥鸡和酒坛抠下,瞪他一眼道,“谁要你这恶汉谢啦?肥鸡跟酒又不是给你的。”
月灵风已走过来,“多海姑娘,我的银子也是你偷的吧?”
“哈哈,奇了怪了!”绿衣女子笑道,“我明明是牵的。”
尘多海把那个“牵”字拉得很长。
“你一直在跟踪我们?”月灵风猛地警觉道,“你为什么老跟着我?有何企图?”
“逗你玩!”
绿衣女子嘻嘻笑道。
月灵风闻言不由一怔,冷花儿想笑却做不到。
“很好玩么?”
月灵风没好气道。
“好玩极了!”
绿衣女子言罢倏忽飞走,月灵风急忙追去,然而绕来绕去,一下子便不见踪影了。
月灵风暗忖道,“多海姑娘为何有如此厉害的轻功?能跟无心师妹一较高下,难道她真是一只幽…”
月灵风忽然想起明光殿一吻,即又道,“绝对不是!却不知望海楼有如此女子,为何名不见经传?真是匪夷所思。”
月灵风却也不多想,转身赶回小破屋。
冷花儿依旧定在那里,却“呜呜”地叫着,嘴里也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团破布。月灵风走过去,将布团拿下。
冷花儿即道,“有钱!有钱!”
月灵风见冷花儿说话,知道尘多海又回来解开了哑穴,目光却顺着冷花儿努嘴的方向看去,落在茅屋里确确实实躺着的两粒银子上。
这是月灵风被偷去的盘缠中的十分之一。
月灵风笑了笑。
冷花儿又道,“老臭虫,快解穴,解穴。”
月灵风便为冷花儿解穴。
几次尝试却都失败了。
月灵风怪异已极,“怎么解不开?”
冷花儿却道,“老臭虫,你行不行?你不会是银样蜡枪头吧?”
月灵风也不搭理,暗暗运劲,又尝试几次,均告失败。原来此是尘无幻和尘多海独门的点穴手法,江湖中几乎无人可解,无人可冲破。
月灵风道,“只能让它自行解开了。”
“哎哟!我说老臭虫啊,”冷花儿惨然道,“你怎会惹上那位姑奶奶?”
月灵风摇头不语。
冷花儿又道,“你的轻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在她面前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你可知道你追出去后她又回来戏弄了我一番?”
“知道。”
“跟你交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哎!”
“那我们不做朋友了如何?”月灵风笑道,“我即刻离开,免得你倒霉。”
月灵风拿了肥鸡和酒,准备离开,冷花儿连忙叫道,“恩人,恩人总行了吧?”
“哈哈哈,”月灵风大笑,“都怪愚弟学艺不精,不能助冷大哥解开穴道。茅屋里有两锭银子,你说我们一人一半,还是…”
“全归你!”冷花儿愁道。
“爽快!”月灵风笑道,“老酒鬼真够义气!”
冷花儿暗自叫苦不迭,不由骂道,“若让我再碰到那黄毛丫头,我非,我非…”
“你要打她?”月灵风笑道。
“呜——”冷花儿愁极,“我死了算了!”
“果然是英雄气短,哈哈哈。”
月灵风把冷花儿搬进茅屋,调整坐姿。
“靠后一点,对!诶诶诶,右边一点!”
“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好了!”冷花儿好不容易觉得舒坦了,连忙叫好,罢了又道,“哎呀,舒服!”
“还舒服?”
月灵风看着冷花儿。
两人一时对望,忽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痛快,也笑得无奈,笑得落魄,山月一轮,也好似张开了嘴在笑。
“哎呀,因祸得福呐!”酒肉吃完,冷花儿心满意足,啧啧叹道,“从小到大,我还没被人如此伺候过,哎呀,真是:今夕何夕兮,山林得福。今日何日兮,得与公子同屋。蒙羞喂食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公子。山有月兮月有心…心笑君兮君不知啊!哈哈,哈哈哈。”
月灵风被冷花儿戏弄,又无言以对,真真苦不堪言。月灵风又想那妖精早早料到会有这一幕,处心积虑,排布这一箭双雕之计,真是可恶至极。
“唉!”月灵风叹道,“想我一世英名,就全毁在你们手上了。”
冷花儿笑罢也正经起来,好奇道,“你叫那位姑奶奶多海姑娘,你认识她么?她好像不认识你哎?”
“蠢驴!”
月灵风骂了一句,也不解释。
“哎,你骂我还是骂她?”
冷花儿不依不饶。
月灵风起身走出茅屋道,“懒得跟你说。”
走到门槛,冷花儿叫住月灵风,“哎哎,别生气呀,我不问总行了吧?”
月灵风走回来,又在冷花儿旁边坐下。
“那位多海姑娘好像对你有意思。”冷花儿道,“你不会也对人家有意思,偏又惹了人家,现如今人家回来报复了?”
“还问?”
“好好,”冷花儿陪笑道,“不问了,不问了。但是…”
月灵风瞅了冷花儿一眼。
“明天你要去法值阁是不是?”
“是。”
“噢,我就不陪你了。”
“不用。”
“那好,睡觉,睡觉睡觉。”
冷花儿便真的呼呼大睡起来。
月灵风却睡不着,他想不通尘多海为什么一直跟着他,而且身法极其诡异,自己根本没有察觉。
“唉,不想了!”月灵风叹道,“事情自会清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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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章 【斗酒不可使诈】
月灵风赶往法值阁,冷花儿果真不再相陪。
冷花儿拿了一锭银子,取道汝阳。
冷花儿早就听说汝阳的杜康酒名冠天下,又难得汝阳城与空寂寺距离并不算远,此次身上银两虽不足,但无论如何,也要喝上几坛。
冷花儿何许人也!来到汝阳城,却是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正愁苦着算计,人已走到城中最繁华的地方。
此时城里最好的酒楼堆花谪仙上正有热闹。
汝南西泰山洗水山庄庄主南宫龙凤在此设宴,为自己九岁的独子南宫植羽庆生。这在外人看来会觉得奇怪,为儿子摆宴为何不在自家山庄里,偏要跑到这酒楼里呢?内行人却毫不奇怪:南宫植羽乃是南宫龙凤老来得子,受宠非常,而少庄主小小年纪却能饮下半坛杜康酒,而饮杜康酒,只有在堆花谪仙上才真叫一个好饮!
南宫龙凤极其疼爱儿子,对儿子自然是言听计从,而少庄主倒也乖巧,只会在喝醉时不大听使唤。
这便醉了,忽然笑惨惨冲出堆花谪仙最高楼的阳台,一个趔趄径直就摔了下去,众人未及防备,惊觉已是来不及了。
冷花儿忽然见到一个小娃飞落下来,不及思考,快步抢去把小娃接住,小娃在冷花儿怀里还是醉咪咪的,吐着胡话,“好人,你是…好人。”
冷花儿哭笑不得。
南宫龙凤惊去一魂,撇下晕厥的南宫夫人,奔到阳台往下一探,见冷花儿抱住了自己的儿子,抛下一句“照顾好夫人”即奔下楼来。
“给!”冷花儿将小娃递给南宫龙凤,“没事!”
南宫龙凤惊极喜极,感恩戴德,连连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呐!哦哦,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
“叫我壮士就行!”
冷花儿大咧咧道。
冷花儿胆大心细,既知眼前人是南宫龙凤,若报上真名,料南宫龙凤见多识广,或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敢对庄主无礼,你…”南宫龙凤拦住手下护卫,转向冷花儿歉道,“鄙人洗水山庄南宫龙凤,护卫不懂礼数,望恩公海涵。恩公救得小儿一命,鄙人必当重谢。敢请恩公到庄上一叙。”
“不必了!”冷花儿摆手道,“在下只有一个要求,不知南宫庄主可否答应?”
南宫龙凤道,“恩公请说。”
冷花儿听南宫龙凤的语气,却是毫无顾虑,像是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久闻汝阳杜康盛名,我本是要来这里喝酒的。”冷花儿指了指堆花谪仙,又拍了拍胸脯,好似理所当然,“也不怕庄主笑话,我酒量如牛,盘缠却不甚足。若南宫庄主能管我在此楼喝酒,我就感激不尽了。”
南宫龙凤笑道,“此乃举手之劳,不知恩公还有何要求?”
“呃…”冷花儿寻思片刻,道,“我看令郎眉宇不凡,若令郎酒醒过来,可否命人来酒楼通知我,让我与令郎清清楚楚地见上一面?”
“恩公救犬子一命,当面拜谢,自然少不得。”南宫龙凤迭迭应承,又数番邀请,见冷花儿推脱,也就随他了。回到洗水山庄,南宫龙凤吩咐下人时刻留意冷花儿动向,以免少庄主醒来,找不到恩公道谢。
冷花儿既得南宫龙凤允诺,便放心到堆花谪仙里喝酒。一场大醉,即如泥一般躺倒在酒楼里,呼呼睡了。酒楼主人知他是洗水山庄的贵人,吩咐酒楼伙计把冷花儿安置在上间休息。
第二日冷花儿早早醒来,酒早已醒了,隐约记得昨晚发生了一些事,这便又到乘风的雅座上要酒喝。
酒楼的伙计们无敢不从,将几坛上好的杜康摆上。
冷花儿又喝得有了几分醉意,这时走出来一个人,笑容满面。
“我他娘,怎么是你?”
冷花儿冷不丁吓了一大跳,酒意全无。
那个人笑道,“如何不是我?”
“你怎会在这里?”
“来跟你斗酒。”
“哈哈哈,”冷花儿突然大笑,“就凭你?”
“就凭我。”
那个人笑容可掬,又露出几分自信。
“要说使阴的我冷花儿确实不敢跟你比,”冷花儿言语之间满是不屑,“但要敞开了斗酒,天下人哪个来我都不怕!”
“那现在我来了,你怕不怕?”
“哼!”
冷花儿嗤之以鼻。
“那就是不怕咯?来啊!”
那人也不省油。
冷花儿闻言将袖口一卷,“来就来!怎么比?”
“照旧,一人一坛,看谁先倒下!”
“好,别说我欺负你,是你自找的。”
“也别说我使阴的。”
“好!”冷花儿爽快应下,忽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摆手,道,“等等。”
“怎么,怕了?”
“去!谁怕谁就是小狗!”冷花儿反唇相讥,即又道,“这免费的酒水是我挣来的,你休想白喝。”
“哦?那你要怎样?”
“你输了之后照价赔钱给我。”
冷花儿伸手无赖道。
“问题是一点也无,不过等你赢了我再说——小气鬼。”
“你才小气鬼,那么有钱,斗酒还要蹭,哈哈哈。”
“哈哈,那废话少说,开始吧!”
两人斗酒,酒楼伙计的交口相告,楼层不刻已挤满了人。
“快看,天匠在跟昨日救了少庄主的大汉拼酒。”
果真不差,那人正是人见皆识却来无影去无踪的天匠楼无楼。只是不知道他一向隐迹山林,今日何故会出现在此?
事情要追溯到冷花儿与月灵风分别那日。
冷花儿与月灵风别后,取道汝阳,经过一片树林,不想楼无楼正好在此赏景。楼无楼见好友呼啦啦地过来,暗中跟踪,想戏弄冷花儿一番,可巧看见冷花儿救下洗水山庄南宫植羽,又提出了一个完全符合冷花儿作风的要求,暗中盘算好了对策。
前次两人斗酒,楼无楼用了独门绝技“吞吐如意”。这门功夫用在斗酒上恰到好处,酒入肠胃周转却不吸收酒精。
冷花儿呼呼直灌,完全不知楼无楼使诈,一败涂地。
此番楼无楼承诺不用“吞吐如意”,冷花儿心中得意,却不料楼无楼也是海量。另外楼无楼有备而来,不急不缓,冷花儿本就有些醉意,又兴奋过度,要喝倒他,也并非绝无可能。
果然,楼无楼醉意朦胧的时候,冷花儿已瘫在地上说胡话了。楼无楼乘胜追击,频频劝酒,“来,再来,哈哈哈,痛快!”
“来就来!”冷花儿胡乱答应,咬着酒坛子咕哝着,“嘿嘿,你又使诈,真坏!”
酒坛子乱成一团,围观众人得见如此斗酒法,不禁迭声叫好。
此时却有洗水山庄的人来接冷花儿。
“回去!回去!都回去!叫、叫他来陪我喝酒。”
楼无楼见状大笑道,“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哈哈哈哈。”
来人无奈,只得回去禀报,并如实告诉南宫龙凤冷花儿如何海量。
南宫龙凤摆摆手道,“恩公乃是酒中尧舜,先不要去打搅他。”
一场比斗,楼无楼与冷花儿更为怜惜,生有酒知己,一大快事也。
“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
“呜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
“哈哈哈!”楼无楼朗笑道,“人不可貌相,若是初会,谁能看出老酒鬼你亦是风流儒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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