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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惊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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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灵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回答吓住了,但月灵风何许人也,再者皇甫飞卿已是自己的卿儿,那还有前时的客套,随即摸摸鼻子,用手指点了点皇甫飞卿的额头,笑道,“为何要取笑卿儿?风大哥是楚香帅转世也大有可能哦。”

    两人都笑了起来。

    月灵风开始有点懊悔,要是早知道皇甫飞卿如此有趣…月灵风叫苦不迭。

    但只得再次告别。

    两人依依不舍。

    月灵风狠心转身径走,忽觉后面有人追来,转身一看,皇甫飞卿已扑进自己怀里。

    “风大哥。”皇甫飞卿伤怀难禁。

    月灵风没料到皇甫飞卿会有此举动,忽地措手不及,但很快又镇静下来,转身将皇甫飞卿扶开,凝视良久,终于松手,让皇甫飞卿倒入怀里。

    “风大哥。”皇甫飞卿细声轻喃。

    “嗯。”月灵风柔声应着。

    两人拥抱难解,转眼却是撮草为香,拜天地,私定终身。

    “月灵风珍爱卿儿,此生不变。”

    “卿儿珍爱风大哥,此生不变。”

    再次送别,已非昔时。

    皇甫飞卿且喜且愁道,“风大哥,一路珍重。”

    “珍重。”

    月灵风又踏上去路,一路心想:缘分、宿命,这些常常言道却难以解释的东西,作为一个旁观者,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相信这些所谓的,甚至觉得荒谬至极。一旦身临其境,自己遇上了,之前所有的偏见却忽地全被忘掉,只觉得彼时彼刻,再没有什么——只有天与地,花与土,她和我。

    皇甫飞卿回到铸剑谷,虽有离别之伤,不过既本是开朗之人,又有月灵风思慕,不觉欣然跃然,脸泛潮红,神采飞扬。

    徐沐容惊讶于皇甫飞卿的转变,渐渐也知是少女春心,也不多所过问,只说,“月灵风确是俊逸非凡,不过你也不要让别人糊弄才是。”

    皇甫飞卿听出师父有所偏见,却是赞美了自己的风大哥,不禁喜笑颜开,又不敢太过直露,只回道,“师父放心,卿儿理会得。”。

    徐沐容对门下弟子甚严,对皇甫飞卿更是严苛。而此时此刻,她才终于知道——若是皇甫飞卿真的犯起毛病来,自己却是连一丝责难都生不出的。

    不知不觉,铸剑谷已不像以前那样严肃,本来冷冷清清的峭崖怪石,清天竹木,随着铸剑谷一众女弟子青翠的笑声,竟似一下动情起来,有了一股暖流,风也摇曳拂响得尤为有情味。

    只有徐沐容笑不出来,每每见到皇甫飞卿,只是怜惜教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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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章 【风流月,冷花儿】1
    月灵风出了铸剑谷,折路赶去望海楼。

    这日,月灵风来到一梅边酒肆,店小二出来很热情地迎客。

    “这位客官,要点什么?”

    “一壶酒。最好的。”月灵风将手上的酒壶和一粒银子一并递给店小二,“不用找,去吧。”

    “好叻,客官等好。”店小二转身进去酒肆里。

    月灵风甫一来就特别留意棚子里一张桌上的一大坛酒,以及桌边那个正吃着酒的灰衣大汉。这大汉一碗一碗地吃酒,腰间挂着一个无法叫人忽视的超级大的酒葫芦。

    “不知道我坐在这里,兄台介不介意?”月灵风嘴角含笑,跟那大汉伸伸手,十分礼貌地问道,却也一边坐了下来。

    “介意!”那大汉抬起头来,胡子拉杂,多半已被酒水浇湿,一双虎眼逼视过来,一般人恐怕早已被吓退。这大汉见月灵风没被唬住,反而乖张地在那里笑嘻嘻的,心里很是不爽,道,“哪来的小白脸,老子没叫你坐下呢!”

    “我就偏坐下了,你待如何?”月灵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大汉有一见如故的亲近感,像是多年故交一样,竟逗起他来。

    “小子!”灰衣大汉猛地一拍桌子,桌子哪里受得住,“砰”地一声应声而碎。月灵风暗叹对方修为,却不闪不避。灰衣大汉急躁之时,没注意到桌子上的酒坛子也跟着摔到地上一并摔了个粉碎。但见灰衣大汉脸色一变,也不顾月灵风,傻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碎坛子,忽地一蹲,抱着手不知所措,哭丧道,“哎呀呀,你你你,你这么不偏不歪就刚好撞在石头上!你傻呀!哎哟,哎哟哟…”

    灰衣大汉连声大叫,倒像是摔的是他似的。

    “他娘的!”灰衣大汉“哎哟”一阵,忽地立起身来,指着月灵风,喝道,“你哪来的杂毛!陪老子十坛酒来!”

    “哈哈。”月灵风欢笑道,“你的酒又不是我打碎的,怎地要我陪你十坛酒?你如此蛮横无理,未免有失江湖道义。”

    灰衣大汉一呸,“去他娘的狗屁道义,难道比我的酒还重要?”灰衣大汉嘴上虽这么说了,一时却也找不到好的借口,不觉有些馁,无赖道,”酒坛子虽不是你亲手打碎的,却是你惹我打碎的。”

    “我怎么惹你了?”

    “他娘的你还敢问?他娘的你是不是问我可否坐下?他娘的我是不是还没答应?他娘的你是不是就坐下了?”灰衣大汉一口气骂道。

    “哈哈哈!”月灵风大笑起来,道,“问你是出于礼貌,坐下是自然的,这又不是你的地方。”

    那边店小二打好了酒,出门一看,立时一慌,不敢过来,只在酒肆门口看着,酒肆里其他人也不知何时围了起来旁观。

    “他娘的,看什么看!都给老子坐回去!”灰衣大汉冲着围观的人群一喝,那些人便觉耳膜几欲震破,全被喝退,不敢再上来围观。

    灰衣大汉即又转而向月灵风,无赖道,“你他娘的赔不赔?”

    “不赔。”月灵风轻轻一笑。

    “他娘的!好!你有种!”灰衣大汉指着月月灵风,没奈何,忽却大笑起来,“哈哈哈,他娘的有种跟我来啊!你敢不敢?”

    “我为什么要跟你来啊?”月灵风忍住笑。

    “你跟不跟?”灰衣大汉忽又急了。

    “不跟。”

    “你!”灰衣大汉跳了起来,指着月灵风,“小白脸,信不信我在这里揍你?”

    月灵风恍然悟到原来这灰衣大汉叫他跟着走,就是为了找个没人的地方修理他,这也真是有趣的个性。

    “我信。”月灵风悠然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走一趟。”

    “哈哈哈,你有种!”灰衣大汉得意非常,大踏步先行。

    月灵风回去把自己的酒葫芦拿上,跟在灰衣大汉后面,离开了梅边酒肆。灰衣大汉健步如飞,很快就走到了一个僻静的空地。空地西面,有一堵岩壁。

    “看招!”灰衣大汉回头就劈头盖脸地向月灵风打来。

    月灵风稍微闪了几招,喊了一声“停!”

    灰衣大汉未料月灵风忽然停下,裂魂掌却已祭出,势已收不回来,生生一撇,打在了地上,“扑”的一声卷起层层败叶。灰衣大汉勃然怒道,“你找死啊?”忽又转怒为喜,得意道,“打不过也不用气短,给老子磕头认错,再陪老子十坛酒就行!”

    月灵风想这大汉真是可爱,没有一刻会忘了那十坛酒。

    “我哪是找死,你也真够眼拙。”月灵风晾了晾手中佩剑,笑道,“我带着剑,看见没有?”

    “那又怎样?”

    “我怕一不小心便一剑斩了你一条胳膊。”

    “哈哈哈,笑话!”

    “我不会仗剑欺负徒手空拳的人。”

    “你使剑也不见得打得过我!”

    “要较量就得公平点。”月灵风解下佩剑,招了招手,“来啊!”

    两人徒手比试,硬拆招式,月灵风心知有所不及,即以灵巧身法闪避。灰衣大汉夺魂摄魄的招式连连追来,两人在岩壁上游斗,轰然有声。月灵风眼见如此狠辣的武功,便想到对手应是香教中人。

    灰衣大汉虽占上风,却也奈何不得连连闪避的月灵风。灰衣大汉一急,道,“停!停停停!停!”

    “又怎么啦?”月灵风笑道。

    “你看我手无兵器,也不出剑跟我较量,我佩服你!”灰衣大汉话头一转,“但你飘来飘去,着实恼人!到底还比不比?”

    “你武功比我高又来势汹汹,我不飘来飘去岂不明着吃亏?”月灵风话虽如此,也觉得有些滑头了,不过看着灰衣大汉气急败坏的样子,却更享受。

    “那好,我们比剑,如何?”灰衣大汉口吐惊人之语。

    “你也会使剑?”月灵风倒真是料不到,以为灰衣大汉不过逞强。

    “看不出来吧?”灰衣大汉得意洋洋,笑了起来,“哈哈哈。”

    “怪也哉!你没有带剑,单以掌法、爪功、腿功与我对战,叫我如何看得出来你还是使剑的行家?”月灵风话中有话。

    “少废话!”灰衣大汉又急了起来。

    “可是你没有剑。”

    “他娘的怎地如此啰嗦?我们都折枝代剑,这样总行了吧?”

    “好主意。”

    “不许用轻功。”灰衣大汉忽然憨傻起来,强调一句。

    “好说。”月灵风答应一句,心下又想,“看来这大汉对自己的剑法颇为得意,如果剑法与方才的拳脚功夫相当,也不怪他会得意。”

    月灵风此番遭遇的豪爽男儿,不是别人,正是香教香邪人座下第一高手冷花儿。此人一身武骨,练就香教不传秘学裂魂掌、空心龙吟十三式、扫叶秋风腿,又是带艺入香教,早年将龙浔绝学幻影遗踪学去,方才徒手比武,就是用了这几门绝学。

    冷花儿与月灵风比试拳脚,虽占上风,心里却想,“此人拳脚不差,而他身携宝剑,想必剑法才是第一,轻功…噢,他是灵飙门弟子!”

    冷花儿自创冷花十九剑,现在又认出眼前之人身份,更想较量。然而冷花剑法较之幻踪剑法着实弱了不少,冷花儿每出一剑都恰好被月灵风轻松化解。有时明明就要刺中,再收剑让对方认输,却不料收剑乃是迫不得已——月灵风的剑早不知从哪里刺来,更比自己的剑更要接近要害——冷花儿露出这些颓势来,不觉恼极。

    “停停停!”冷花儿大喊,生怕月灵风听不见,后退几步,伸出右手道,“我认输!你这是什么鬼剑法?看似灵飙剑法,却精妙多了。”

    “过奖。”

    “去去去,我跟你师父交过手,这剑法远胜你师父,也比我的冷花十九剑厉害。厉害厉害!”冷花儿直言不讳道。

    “幻踪十九路。”月灵风听他提到师父,又自曝“冷花十九剑”,已猜出灰衣大汉的身份,问道,“你跟我师父什么时候交过手?”

    “哎,我忘了!但我说我们真是有缘啊!”

    “此话怎讲?哦,对了——”月灵风想到还没自我介绍,“在下月灵风,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我叫冷花儿。”

    “冷花儿?”

    “怎么?不行啊?”冷花儿见月灵风一脸笑意,甚是不爽。

    “行,原来你真是冷花儿。”月灵风笑道,“只不过这‘花儿’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你这副…样貌!”

    “不就是一个名字嘛,我娘起的!谁又知道我小时候是不是跟你一样俊俏?”冷花儿言毕哈哈笑了起来。

    “我可不敢跟你比。”月灵风一笑,旋又纠正道,“另外我这不叫俊俏,叫风流。”

    “哈哈哈!”冷花儿大笑,笑罢话锋一转道,“我刚才说我们有缘,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来,你看!”冷花儿伸手左掌,右手食指在上面比划,“我自创的冷花十九剑,可厉害?你自创幻踪十九路,又更厉害,是不是?”

    “然后呢?”

    “都是十九哎!”

    “啊?”

    “你专门克我啊!”

    “噢!”月灵风似是恍然,随之笑道,“不过这有何奇怪?这只能说明这两路剑法只能有十九路。”

    “你很自信啊?”

    “实话实说。”月灵风自从在铸剑谷遭遇了徐沐容之后,客套全免,变得直接了,可话头一转,又道,“不过我们或许真是有缘。”

    “怎么说?”

    “你让我想起一个传说中的人物。”

    “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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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章 【风流月,冷花儿】2
    “胡铁花。”

    “哈哈!”冷花儿闻言一笑,即又取笑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说你像楚香帅咯?”

    “正是。”

    “哈哈哈,你一点都不谦虚。”冷花儿指着月灵风。

    “那你是喜欢听我吹牛还是‘不敢不敢’呢?”月灵风做出“不敢不敢”的动作,甚是让人徒生一堆鸡皮疙瘩。

    “嘶嘶!”冷花儿配合地抱了抱身子道,“你还是吹牛吧!”

    月灵风收回玩笑,正经道,“方才看你的武功路数,明明是一身邪功,为何却见不到一点邪气?”

    “哈哈,邪乎吧?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说。”冷花儿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改口诧异道,“我有件事弄不清楚哎!”

    “什么事?”月灵风看着冷花儿被问题困住的那种痴痴傻傻的样子,总是倍觉亲近,又忍不住要笑。

    “我说我们以前没见过吧?”

    “没见过。”

    “那你干嘛惹我?”冷花儿确实该怀疑的,而且果真浑身一震,肃然道,“你有什么企图!”

    “哈哈哈。”月灵风毕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罢揶揄道,“没见过你之前,我连你是什么鸟都不知道,哪来的企图?”

    “老臭虫,你骂人啊!”

    月灵风却道,“老酒鬼,你如何叫我老臭虫?”

    “你如何叫我老酒鬼?”

    “叫你老酒鬼理所应当,看你酗酒如命的狠劲,但我向来不臭啊!”

    “哈哈,笑话!”冷花儿笑道,“你未拜入师门前不正是一个臭气熏天的小乞丐?”

    “哈哈。”月灵风无奈道,“我倒忘了。”忽又道,“怪哉,你如何又知道我曾是个小乞丐?”

    “哈哈哈!”冷花儿大笑,“江湖谁人不知‘灵飙三公子’曾是三个小乞丐啊?”

    两人你来我往,甚是欢乐。

    冷花儿挖苦过后,便将先入法值阁,后入香教的始末道出,“老子资质好,很快学得龙浔绝学,可那龙浔不认老子,反诬老子偷学武功,竟将老子驱逐了。哼,小庙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愤然出走,北上讨活,他娘的竟不见容于那些个所谓的名门正派,机缘巧合拜入香教门下,容香教主看重。”

    冷花儿说到此处抱了抱拳,放下又道“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后来我又跟香教主起了冲突。好在香教主惜才,我又答应日后正邪两派冲突,两不相帮,香教主才放我出来。现在老子做个江湖散人,游山玩水,饮尽天下美酒,倒也逍遥自在。”

    月灵风全程倾听,不作一声。

    “老臭虫,你看像我们这种胸怀磊落的人,”冷花儿想着龙浔小人之为,拍拍胸脯,却不免又有些怅然,即用笑声掩盖,“怎么看都舒服顺眼,是不是?哈哈哈。”

    月灵风抱拳作揖连连,出言戏道,“是是是,冷大侠方才可是磊落到怀疑小人有什么企图的。”

    “那哪能算数!”冷花儿摆摆手,瞅着月灵风道,“是不是?”

    月灵风笑道,“我无缘无故挑逗于你,你也看得出来我不是不磊落的人?”

    冷花儿哈哈一笑,朗声道,“要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阴险小人,我一眼就能认出来!若是这种人,不惹我我都要痛打他一顿,更别提自个儿找上门的!你若是那种人,我当时就把你打趴下了,哈哈哈!”

    冷花儿很得意,却绝非吹嘘,凭他一身火爆脾气,完全做得出来。月灵风越看冷花儿爆腾的样子越觉得他可爱极了,也有趣极了!

    “我若是那种人,你把我打趴下我也会拍手叫好的,但你也得先追上我吧?”月灵风笑道,“但恐怕以冷大侠的轻功…”

    “不许用轻功啊!”

    “哈哈哈,”月灵风大笑,“这个主意甚妙,甚妙!”

    “妙你个头!”冷花儿叫起来,“老臭虫,你也别埋汰我,你信不信嘛——”

    冷花儿转眼又笑了起来,月灵风见他笑莫名其妙,竟也莫名其妙起来。

    “老臭虫,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啊?”冷花儿还是笑着。

    “是。”月灵风微微笑道。

    冷花儿的笑容即刻僵住,忽又笑起来,拍了拍月灵风的肩膀,像是月灵风肩膀上有灰尘似的,使了一个眼神道,“老臭虫,你说话就不能委婉一些?”

    “冷大侠豪气干云,想必不喜欢拐弯抹角。”

    “哎!说不过你总行了吧?”

    冷花儿一急,旋又自顾自地笑将起来。

    “咦,我说你这阴晴不定的又是为那般?”

    月灵风奇怪不已。

    冷花儿偷笑道,“你知道我轻功为什么会这么弱么?”

    “为什么?”

    “我小时候就特别讨厌会轻功的,老觉得这些人打架飞来飞去的好不痛快,我见着这些人就要痛打的!”冷花儿转又无奈道,“可我追不上他们,气得我灵机一动,也跑去学轻功!哈哈,那就可以追上去打他们了,是不是,老臭虫?”

    “是。”

    “这就对了嘛!”冷花儿好不容易得到月灵风的赞成,非常欢喜,继续道,“我就去学啊,可是…”

    “怎么了?”

    “好他娘的累!老子累死半条命也学不会一丁点儿轻功,一气之下,老子就不学啦!哈哈哈,痛快吧?”

    月灵风听得出来冷花儿在讥讽挖苦,却暗暗偷笑道,“原来还是笨啊!不过还能笑得出来,也真够气魄。”

    冷花儿在那边笑着,看见月灵风琢磨着什么,像是知道了,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嘿嘿”干笑两声。

    “痛快!”月灵风拍手道,“果真痛快!就不知冷大侠如何又肯学会如此高强的武功呢?”

    “嘿,这就不同了!”冷花儿一下子得意起来,“我天生是块练武的材料,别人羡慕不得,哈哈哈。”

    月灵风也笑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轻功虽然不行,可我的双腿,也不比一般轻功差!”冷花儿拍拍自己的双腿道。

    “见识过了,佩服佩服。”

    “嘿嘿。”冷花儿又有些不好意思,锤了月灵风一拳,又拍拍自己的脸,“老臭虫,别再取笑我了,我也是有脸的人!”

    两人猛又大笑起来。

    行将拜别,冷花儿不知为何嘿嘿笑着,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说老臭虫啊,你的盘缠带够没有?若是有余裕,不妨借我一些?”冷花儿见月灵风为难,连忙又道,“我下次一定还你!”

    “老酒鬼,你方才死缠烂打的要我陪你十坛酒,就为这个?”月灵风笑道,“没想到冷大侠落得逍遥,也会如此落魄。不过用借字我倒是不太好受。”

    “给!”冷花儿一急,又不好意思,诺诺道,“总行了吧?”

    月灵风从兜里拿出一锭银子,笑道,“天大的不巧,我这里只剩下十两银子了,要是给了你,我接下来的行程就…”

    “我们平分了它!”

    “好主意。但要怎么分开它呢?”

    “容易,拿来!”冷花儿抢过银子,运劲一切,银子即一分为二。月灵风由衷赞叹,不待说话,只见冷花儿递回来小的那半道,“给你!”

    月灵风甚是奇怪,笑道,“我的冷大侠,你确定这是平分?”

    “公平得很!”冷花儿正色道。

    “我怎么看不出来?”月灵风轻轻笑道,“我只看见你手里拿着的足有七两之多。”

    “七两?”冷花儿怪异道,“我也恰恰三两,不多不少!”

    “这就奇怪了,不知道冷大侠可有读过书,学过分物?”

    “有啊!”

    “那我倒要听听看,冷大侠是怎么只恰恰分到三两的。”

    “理由有三!”冷花儿伸出手掌,一本正经地比了一个三的手势,又理直气壮地吐出四个字。

    “哦?洗耳恭听。”

    “第一,银子是我劈开的,我总得要点劳力费吧?”冷花儿又憨傻起来,说出第一个理由。

    “嗯,该然。其二呢?”

    “这银子够硬,你敢劈它不成?我冒险用肉掌劈开它,总要风险费吧?”

    “哈哈,有趣,该然。”

    “那第三就更有有分量了。”冷花儿又摆出“三”的手势,大声叫道。

    “哦?”

    “你承认了你不敢劈它,对不对?”

    “一点没错。”

    “那我要是不敢,”冷花儿拉长声调,“就只能用你的宝剑了,没错吧?”

    “没错。”

    “这宝剑要是磕了口子,那损失可就大了,是不是?”

    “是。”

    “我冒险为你的宝剑免除风险,你该不该谢我加以酬偿?”

    “该。”

    “哎,那不就结了?”冷花儿十分认真道,“我这里有四两是各种费,不算在内的。余下的六两我们平分,这哪有一点不公平?”

    “没有。”

    “对了嘛!公平得很!”冷花儿满脸堆笑,“说不定你那半还比我的这半多一点呢!哈哈哈。”

    “老酒鬼算钱的功夫也该列为天下一绝,小生心服口服。”月灵风确实叹服。

    “哈哈哈。老臭虫,就此别过,保重!”

    “保重!”

    冷花儿转身离去,只留下笑声回荡在山谷。

    月灵风摇摇头,拿出一袋银子往上一抛,露出一丝诡笑。原来月灵风身上的银子岂止十两,只是要逗冷花儿,却没有想到冷花儿竟然毫不规矩,把银子分了七两去。

    月灵风知道冷花儿到哪里都能混得酒吃,如今让他不劳而获一次,也就由他去了,自己则赶往望海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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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章 【幽魅无影】
    望海楼地处钱塘,而钱塘人心思细腻,甚至连男子也不例外。江湖传称世上最难捉摸的门派是望海楼,而最难捉摸的人,非尘无幻莫属。

    尘无幻不仅弹得一手妙绝天下的好琴,容貌更是风华绝代,如云中仙子,可望而不可即,可远观而不敢或近。

    尘百川有女如此,大喜过望。

    月灵风在无名小镇偶遇有琴生,已是欢喜非常,这次亲来拜访望海楼,若能一睹琴仙风采,岂不悠哉快哉?

    月灵风想着自己已是卿儿的夫婿,琴仙又是卿儿拜把的姐姐,先入为主,若真碰到,交谈起来也该更为亲近,为此不禁一笑,转又陶醉起来,打趣道,“想我三公子风流不羁亦冠绝天下,怎会怕她一个小小琴仙?到时候她倒回来仰慕我也说不准,哈哈哈。”

    月灵风由门人引进,来到尘百川面前。

    尘百川一派君子气息。

    月灵风暗暗一叹,心道,“如此气宇,却是腹藏坏水。”月灵风自进门到现在,未曾听闻琴声,不免有些诧异,其时在路上他便思量,“这尘百川该不会是个限制女儿自由的苛父吧?”

    已有成见,偏见往往随之而来。

    月灵风抱拳施礼,客客气气道,“晚辈灵飙门第三弟子月灵风,奉家师均旨前来拜见尘掌门。”

    “月贤侄不必拘礼。”尘百川见月灵风一表人才,恭恭敬敬,不急不缓,心中欢喜,哈哈笑道,“洛掌门有心了,还请月贤侄回去代我向洛掌门问好。”

    月灵风将双手放下道,“晚辈在此代家师谢过尘掌门。家师广发英雄帖,邀天下群雄在霜降日一赴敝派召开武林大会,想必尘掌门已经收到请帖。”

    “哈哈,已经收到,已经收到!”

    月灵风不禁微微一笑,念道,“家师挂念与尘掌门及贵派的情谊,此次特命晚辈前来向尘掌门致候,以表深秋之时邀请尘掌门冒寒气之重前来敝派参加武林大会的歉意。”

    “哈哈哈,”尘百川大笑道,“洛掌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尘百川见天色已晚,便邀月灵风留宿一晚。月灵风既已认定尘百川是个阴谋者,自不待见,只是师命在身,这才客客气气。尘百川邀宿,月灵风本不想答应,但又怀着侥幸,希望见着尘无幻,竟答应下来。

    夜江雾里阔,新月迥中明。

    月灵风已被安排在最好的客房里休息,但月灵风其时并无睡意,走出客房,来到木质阳台外。

    在阳台上向前望去,可以望见大海,一轮缺月悬挂在漆黑的海上。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月灵风思念皇甫飞卿,不觉吟咏相思之诗。吟声未落,月灵风忽听到楼下有叫好声。

    是女孩子的声音。

    月灵风正奇怪如此时候怎还会有女孩子在月夜下走动,正要将身子探出阳台护栏看个究竟,却见一名绿衣女子已经飞了上来。

    “月公子好雅兴啊!”绿衣女子拍手称好,用眼睛扫了月灵风一眼,嘴角含笑,便从月灵风身边擦过,走到月灵风背后,又转过身来。

    月灵风跟着转过身来。

    绿衣女子依旧笑盈盈的,“不知月公子在想哪位佳人——莫不是我姐姐?”

    “你姐姐?”月灵风见眼前这名女孩子秀色可餐,已猜出她口中的姐姐便是尘无幻,本不用讶异。

    月灵风却讶异了。

    月灵风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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