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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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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个人用完晚膳以后,他信步在这皇宫里走了起来,君如墨曾经说过,蓝心曾经在这西辽国的皇宫中出现过,这是她原先住的地方,自然无比熟悉的,若是她突然袭击,当真是防不胜防的,景年边慢慢地踱着步子,边想着。
不自觉的,脚步竟然在珠帘殿的门口停下。
这是女子的宫殿,他本来不该在这里停留的,大概潜意识当中,就对这位司徒虹心生好奇吧,所以,他侧眸,看向珠帘殿的内殿。
因为他站在珠帘殿的外面,而且要找一个不引人注目的有些黑暗的角落里,才能够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那日他和君如墨夜探皇宫,却看到了南沁在弹琴,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看到呢?
似乎背着他的方向,有一张很大的贵妃椅,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一头乌黑的秀发飘落在贵妃下面,仿佛瀑布一般,柔顺且动人,他情不自禁地笑笑,难道世间女子都有这么一头秀发么?记得她亦是有这样漂亮的、吸引他的头发的。
再抬起头来时,贵妃椅上面的女子微微动了动身子,秀发垂到了这一边,有几缕白色的轻纱落在了旁边,她手里还拿着扇子,在慢慢地摇着,动作显得娇憨极了。
扇柄是白玉的,扇面是一副仕女图,她轻轻地摇动,仿佛不知道这世间的烦恼,她有着她自己的小世界,猛然又想起昔日,她那样娇憨地在自己身边,双手攀着自己的脖子,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快些扇啊,景年!”
一阵钝痛袭上了他的心底,曾经那样近那样近的一个人,却是一瞬间与他天人永隔,这种伤痛,到现在他还没有走出来,常常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痛楚地颦了一下眉头,想到她的时候,都是她笑着的时刻,那时候的自己,也是那般开心!
贵妃椅上面的那个女
子大概就是司徒虹吧,如若不然,谁还能在这珠帘殿里,珠帘殿不就是她的寝殿么?她的动作那样安然,那样随意。
只是司徒虹这样一个影子,并不真切的影子,却已经印在了景年的心里,他忽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对宁夏的负罪感。
算了,不看了,他继续往前走,绕着这宫殿走了一圈,等走到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永宁长公主,我知你才貌双全,而且智谋无双,至今未曾婚配,我这次携着十几分的诚意来西辽国求亲,方才你的皇兄说要听听你的意见的,如今,我就站在你的面前,我人说不上是俊朗洒脱,但总是仪表堂堂的,虽然我不像西辽国王那般能够主宰一个国家,可是,在花南国,我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难道,我都入不了你的眼么?”
景年站在一块石头的后面,听到他的声音,站了出来,说了一声,“北傲!”
北傲听到了皇上的声音,显然吃了一惊。
因为北傲和司徒虹此时站在昏暗的树影里,因为北傲要说的是求亲的私事,所以自然不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他和司徒虹才来到这里,灯影照不到,而且还有树影遮挡,的确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当然,如果司徒虹愿意和他谈的话。
此时的司徒虹,背对着景年,听到他的声音,司徒虹的心里猛然间袭上一阵酸楚之情,手紧紧地攥了攥自己的衣襟,今夜,她穿一身白纱的衣裙,不过是方才那两个字,她就已经听出了是谁,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有磁性,而且那般吸引人,她紧紧地咬着牙齿,眼睛里挂满了泪水,她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这里,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可是,他不知是她。
北傲已经给皇上跪下了,她亦转过身来跪下,头低垂着。
本来就因为站在树影下面,而且,她的面上还遮挡着面纱,因为今日王兄和景年的说辞便是:患了恶疾,长了红斑,而且还传染。
“都平身吧!”景年说道。
北傲本来就站在司徒虹的前面,他起身以后,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了司徒虹的身上,她随后站起身来,就一直在后面低垂着头,手放在身前,搅弄着手指,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景年侧眸看了看北傲身后的司徒虹,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全身,可惜看不清楚,而且,她还戴着面纱,今日南磊已经说了,她患了恶疾,所以,戴着面纱亦能够说得通,只是,虽然景年对这位司徒虹闻名已久,如今真的如此相对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而且,这位司徒虹的身姿和她好像!
如若不是景年亲眼看着她下葬了,他当真要以为是她又回来了,改名换姓,要与他重续前缘,无论她记得他也好,不记得他也好,只要在他身边,他就心安。
这三年来,他真的好生寂寞,那种心被人割了一块的感觉,常常让他夜不能寐,半夜醒来,可惜,她已经不在身边,不会再叫着“景年”“先生”!
景年对着北傲说道,“北傲,你过来!”
北傲歪头看了看旁边的司徒虹,接着走到了皇上的面前,问道,“皇上几时来的西辽国?”
“今日因为要册封西辽国王,所以来的,不曾宣告四方,所以,你不知道亦不足为奇!”景年在和北傲往前走着。
司徒虹还在后面的树影里站着。
看着那个影子慢慢地走过去,心里那种痛楚的感觉慢慢地席卷了她的全身,痛到不能自已,她慢慢地瘫坐下去,口中只是喃喃地说了两个字:“景年,景年-----”
曾经鹣鲽情深,如今已是劳燕分飞。
世间最难堪的事情莫过于,缘尽而情未了!
忽然就觉得内心深处疼痛难忍,她仓皇地逃回了珠帘殿。
大概景年心有感知吧,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因为已经离得远了,而且又是南辕北辙,只能看到一袭白衣在仓皇地走着。
她在逃什么呢?景年不知。
其实,他找北傲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他不想让他在司徒虹的身边。
“皇上找臣可有事情?”北傲低垂着眉目说。
“花南国最近可好?”景年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不知道为何,心却一直记挂着方才跑掉的那个女子,好像命中注定,他和她会有命中注定的纠缠一样,让他如此放不开心怀,如此这般地牵挂于她。
“托皇上的福,一切都还好,臣此次是来向西辽国的永宁长公主求亲的,因为先前就听说西辽国王有一个妹妹,倾国倾城,而且智谋无双,臣觉得,娶了她,定然可以帮助臣将花南国治理地更加井井有条的,因为是臣的私事,而且,臣又不是皇室中人,所以,并不曾将这件事情禀告皇上,也想着,万一不成功,却闹得天下皆知,有些丢臣的脸面。”接着,他讪讪地笑了笑,在自嘲。
景年本来还有话想说的,可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便说道,“朕要休息了,你也休息吧!”
北傲这才告
退。
德政殿内。
南磊吹灭了灯烛,正准备安寝。
此时的他,只穿一身白色中衣,刚刚躺在床上,就猛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床上----床上明明有人,而且那个人-----什么也没有穿。
他刚要喊“来人呢”,嘴却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封住。
南磊虽然已经是二十几岁的大男人了,不过却从未有过女人,也从未与女人接触孤,这种感觉,自然是很怪异的,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好像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勃发了起来。
他有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很显然,躺在他的床上的人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年轻的妙龄女子,她是如何来到自己的寝殿的?而且这皇宫里守卫森严,她是如何进来的?不过,现在的南磊,已经没有心情考虑这些。
他的心里,被另外一种新奇的感觉充斥着。
他转过身来,刚刚要看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他的脖子就被这个女人紧紧地楼住,唇也被她封住,她的唇那样柔软,那样魅。惑,她的手亦抓住了南磊的手,摸向了她的胸前。
真是要命了,这个女人是光着身子的么?为何连一件肚兜都没有穿。
南磊明显地感觉得自己气血上涌,他的手随着女子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搓了起来,而女子,也开始娇。媚地呻。吟了起来,声音却是很低的。
这是南磊第一次和一个女人这样,原来这件事情真如宁夏所说,是那样好的,他揽住女子的腰,将女子压到了自己的身下,因为方才不过是一瞥之间,却在皎洁的月光里看清楚了这个女子的容颜,眉目如画,冰清玉洁中又有几分的媚态。
纵然他现在是西辽国的大王,纵然他从未和此女子打过交道,纵然他知道此女子来历不明,不过在情。欲面前,在他从未经历的一场暧昧面前,他彻底地沦陷了!
他慢慢地由被动变为主动,伏到了女子的身上,在这件事情上,他似乎无师自通! 四月二十二日,南磊收到了景年的信。
信上说,西辽国作为南湘国的附属国,以前南彻是南湘国的庐陵郡王,如今,南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变成了南磊时代。
封号自然是要赐的。
而且,这次是南湘国的皇帝本人亲自来赐封!
自然是无上的荣宠。
南磊却是皱起了眉头,景年要来南湘国了,这可如何是好躏?
他拿着景年的信,去了珠帘殿。
司徒虹正在弹古筝,她似乎在这西辽国的皇宫心情好多了,每日还有心情做这些闲暇的工作,看到南磊进来,说了一声,“王兄,可有事啊?”
琴声并没有停止,弹得很动听。
“南湘国的皇帝要来我西辽国了,要来赐我新的封号!西辽国一向是南湘国的附属国,现在还无法改变什么!”南磊的眉宇间有几分哀愁,对着司徒虹说道。
然后,他明明听出来司徒虹的琴声中有了几分凌乱,弹错了几个音,若是不仔细听,定然是听不出来的,不过,他好歹有一些乐理上的造诣,所以,并不能瞒过他,只是,他始终并未说破。
有些事,她自己不想提,不想说,那又何必做那个恶人呢?
“南湘国的皇帝------”司徒虹声音淡淡的,仿若不认识这位南湘国的皇帝,“很厉害么?竟然要赐封皇兄。”
南磊却是苦笑一下,“自然是厉害的!先前也是厉害,不过始终在朝中有所掣肘,如今,他行事全凭自己的喜好,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要来朝中赐封我,我当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既然他要来,那就来喽!王兄负责接见就好!”司徒虹反应仍然淡淡的,仿佛这本来就是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她弹完琴,手拈起案上的一杯茶,喝了起来。
“你难道不知,这赐封是大事,所有的皇室人员都要参加的么?你在外界是我的亲妹妹,如何要这般置身事外呢?”
司徒虹端着茶,一口一口地轻啜这,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她说道,“好!”
“好?你同意参加了?”南磊问道。
“既是皇兄的大事,而皇兄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为了皇兄的面子和名声,自然要去参加的!啊,对了,皇兄,今日城隍庙有庙会,你我去求一签如何,你也当微服去巡视么,定然好玩的!”司徒虹脸上一派笑意,难得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她还有这种心情,看起来,她的玩心真的蛮大的。
“好!”
“哦,对了,一定带上沁儿!”司徒虹好像有几分不放心沁儿,说道。
南磊沉默了片刻,说道,“为何你每次出去,都要带上她,仿佛片刻不让她离开你的身,虽然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是,我当真从未见过你这样的母亲,按理说,这西辽国皇宫里这般安全,不会存在什么隐患才是,你如何这么不放心?上次,你去朝颜大人的府中,也要带着她----,你如何信不过宫里所有的人,难道只有你自己的身边才是安全的?”
司徒虹没有说话,一直在低头轻啜着茶叶,若有所思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说道,“哦,对了,今日城隍庙人多,王兄一定好好和我照看沁儿,免得她被人-----”
“被人怎么?”
“免得人多把她挤得找不到了!”司徒虹说道。
南磊明白司徒虹的意思,什么都没有说,这次来的目的,也不过是要告诉司徒虹,南湘国的皇帝要来了,要她做好准备,虽然这次,他也不打算出面了,不过,他的计划并没有告诉司徒虹。
下午,司徒虹很高兴的样子,她的喜怒总是形于色,所以,南磊一眼便能够看得出来她的心情,看起来,她倒是真的喜欢宫外呢,若非自己是这西辽国的主人,按照她的意思,可能这个时候,她已经去了塞外牧马放羊了,不过人的一生,很多的事情都已经定住了,就如,司徒虹这一辈子,就注定留在皇宫一样,逃也逃不脱。
司徒虹在给南沁挑着衣服,上次南湘国的皇帝曾经说过,她的这件衣服是用南湘国的蚕锦做成,寻常人根本不易得到,她先前竟然没有注意到,今日庙会,定然会有许多的人,这件衣服是南沁身份的象征,所以,司徒虹给她换了一件寻常的衣服。
虽然是寻常的衣服,不过因为南沁自小天生丽质,气质出众,所以,即使穿上普通的衣服,也是鹤立鸡群的。
“姑姑,今日要去庙会么?”她问道司徒虹。
“是啊!沁儿喜欢不喜欢呢?”司徒虹问道。
“谈不上喜欢不不喜欢,因为我从未去过庙会,不知道是怎样的,所以,听起来没有感觉,不过,既然姑姑喜欢,那定然就是极好的!”南沁此刻站在床上,司徒虹正在给她穿衣服。
司徒虹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知道母亲喜欢?”
她这句话是信口说出来的,其时她还正在盯着南沁的衣服,在给她整
理着,蓦地想起来,自己这句话说的不对,慌忙改道,“姑姑方才说错了,不是----”
“我知道!”南沁低下头去,“我的母后在生我的时候已经难产死了!”
很悲伤的样子!
司徒虹给她整理衣服的手忽然定住,许是她昨夜的一句“母后”让她的心里翻腾了许久,自己以前从未对南沁表示过作为母亲的热切,虽然她是姑姑,已经做了母亲该做的事情,可是不点破,她和南沁,始终隔了一层,又或许,自己的亲生女儿明明在眼前,却不能和她相认,这种感觉,让司徒虹觉得很难受,有点后悔当时为何要让这个孩子叫司徒明磊父王了。
如今,又徒增了她的悲伤。
司徒虹把南沁抱在怀里,说道,“无论如何,姑姑都会好好地疼沁儿的,你父王也一样!”
沁儿有些伤感,点了点头。
今日,庙会上的人果然很多,南磊和司徒虹都是一身寻常的衣衫,拉着南沁。
人头攒动,街上的人都喜气洋洋,而且,现在已经是晚春了,天气将热,一切显得很有希望,这好像是南沁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所以,她非常兴奋,眼睛四顾,看着周遭的一切。
很快来到了西辽国的“洛云寺”,“洛云寺”是皇室寺院,尽管今日是上香的日子,但是,这座寺庙中的人仍然非常少,南磊已经去了寺庙的后院,和寺里的主持说了,今日他和长公主还有小公主要来烧香的,主持很快清空了寺庙里所有的人,因为南磊和司徒虹是便装而来,不便于向外界表露,所以,清空的借口亦是:本寺要处理寺中事物,请各位香客改日再来。
一下子,“洛云寺”空了下来,整个大殿里,空空如也。
南磊对这些佛啊什么的向来不相信的,而且,他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要乞求佛祖保佑的事情,所以,他一个人站在大殿之外。
“凌霄殿”只剩下司徒虹和南沁,两个人跪在蒲团之上。
一大一小,一个娇俏可人,一个玲珑可爱!
本来司徒虹对请求佛祖保佑的事情也是不相信的,可是终究,有许多的事情,人力不可以改变,只能将这种希望寄托在佛祖身上。
此刻,司徒虹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观音大士的雕像。
观音大士面目慈祥,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望着下面的芸芸众生!
司徒虹希望观音大士保佑一个人,希望他无害无灾,长成一个像他父亲那样的男子汉,也希望他早日回到自己的身边,最好在自己在出了“洛云寺”的寺门的时候,便能够碰见他。
接着,她又对着观音大士慈祥的容貌几叩首,并且对着南沁说道,“沁儿,叩首!”
“我都不知道你许的什么愿望,我怎么叩头啊?”南沁奶声奶气地说道。
司徒虹有几分语塞,说道,“我许的愿望和你有关!快些叩头,这样才灵验!”
南沁无法,只能恭恭敬敬地给观音大士磕了几个头。
接着,司徒虹去了内殿,她想求一只签文。
司徒虹拉着南沁的手,看见主持,双手合十,行礼。
“长公主不需拘礼,要行礼的该是老衲才对!”支持说道。
“大师,我想求一只签文!”司徒虹说道。
“请问长公主所为何事?”
“寻人未果!”
主持不再言语,将签盒递给司徒虹,司徒虹的心里袭上一阵心酸,摇了几下,从里面掉出一支签,她拿起来看,上面写得是:桃花红时,花南落叶,锦绣前程,莫问曾经!
纵然司徒虹再学富五车,可还是理解不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紧紧地皱着眉头,问道,“大师,何解?”
大师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长公主和此人还有重逢的际遇,这签文之中,有一个人的名讳!”
司徒虹更加不解了,名讳?究竟是桃花,还是花南,是锦绣,还是曾经?为何大师说话这般隐晦,可是显然他是知道了其中的玄机了。
只有司徒虹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请问大师-------”
司徒虹还想继续问什么的,却被主持打断,“长公主,每个人都不会知晓自己的命运,所有世间之事还是要自己去经历的好,这样酸甜苦辣才是一生,若然人人都知道自己的命运了,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人来世上走一遭,各种经历都要有才不枉一生!”
司徒虹微微低头,心里想着,大师说的话当真是有理的,而且,方才大师已经和她说了,将来还有重逢的一天,不知道那一天会不会很远?还是如方才自己想的那般,出门就会碰上他?
她觉得自己有些痴心妄想,低头唤了一声“沁儿”,准备要走。
可是,没有回应。
司徒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南沁呢?几年前的一幕又在她的心里清晰地闪现,难道又要旧事重演?心里一下子慌了,她慌忙跑了出去,南磊不在殿
前,难道王兄和沁儿先走了?
她小跑着跑出了“洛云寺”,一路哭哭啼啼地,不过稍微一疏忽的功夫,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刚出殿门,便有一个四岁的小男孩拉住了他,说道,“阿姨,你可是在找一个小姑娘?”
“是啊!”司徒虹有一种心就要飞起来的感觉,不过,她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小男孩,他也就四岁左右的模样,方才她在庙里祈祷最好在自己走出殿门以后就碰到他的,难道真的----,真的-----
纵然现在的他非常紧张,可是她还是不能够放过眼前的小男孩儿。
这个小男孩儿,英气逼人,如果到了现在,那个孩子也该是和眼前的小男孩差不多大的年纪吧------
她有瞬间的恍惚失神,慌忙把那个小男孩的身子转了过来,把他的衣领翻起来,可是,没有,没有那个胎记——景农一出生时,脖子上便有一个龙形的胎记,虽然不清晰,却是有的。
“我刚刚看到有一个小女孩,穿粉色衣服的,跟着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走了!”小男孩说道。
“什么?”司徒虹这次真的慌了,两个黑衣服的男人,人贩子?自己已经经历了一次这种事情,难道这次又要再经历,命中注定自己就没有孩子了么?
司徒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正好南磊走了过来,他一下子抱住了司徒虹。
“你可看见沁儿了?”司徒虹有气无力地问道,如果沁儿再丢了,她真的不要活了。
“没有啊,我在殿门口闲逛,没有看见沁儿的身影啊!”南磊亦是奇怪,不过方才,他已经看到了司徒虹看眼前这个小男孩的眼神。
前尘往事都忘记了,真的都忘记了么?
“我又把沁儿丢了,王兄,我现在先去找她,你一会儿回王宫派出所有的侍卫,这次一定要找到沁儿,我就不相信,我会输给命运!”司徒虹的脸上现出的是凄楚后的坚强,仿佛她命中注定就是没有孩子的,可是,她偏偏不信邪,非要破了这个魔咒不行。
她大街小巷地在找着,虽然方才那个小男孩说过,看见一个小女孩跟着两个黑衣男人走了,可是,她并不确定那就是沁儿,所以,她碰见跟沁儿差不多身高的孩子就扳过来看看,可是,即使把地翻过来,竟然也没有找到沁儿的身影。
她无力地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竟然把最后一个孩子也丢了,沁儿那是她的命啊!纵然她的哥哥已经不在,可是,她却始终都是司徒虹的贴身小棉袄,而且,又这样聪明懂事-----,可是,可是-----
南磊跟了上来,看到司徒虹悲恸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要伤怀!沁儿极其聪明的,想必不会有什么事情!”
“可是即使她再聪明,也不过才三岁而已啊,万一,万一被人贩子-----”剩下的事情,司徒虹不敢想,亦不敢说,被人贩子拐卖了,将来就是进青楼,或者给人家当丫鬟的,哪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这样,而且,她自小养尊处优,如何能够过得了这种生活啊!
南磊知道司徒虹心里比谁都难过,他方才也到处都找了,没有找到,他已经命令宫里的侍卫,全部出动,寻找南沁!
可是,沁儿,这样机灵的一个小孩儿,会去了哪呢?为何突然间从司徒虹的身边走开了?
南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拍了拍司徒虹的肩膀,“你放心,现在侍卫已经到处在找了,想必过不了几日,就会有消息的,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女儿!”
上次的事情,已经让司徒虹后怕了,孩子一旦丢了,要找回来------
真是比登天还难啊!
她好像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又重新跑回到大殿,重新回到主持的房间,主持看到她回来,很奇怪的样子,问道,“长公主,可是有事情?”
“是有事情的,刚才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小女孩,你方才可看到了?”司徒虹问道。
这个小女孩,主持的确见过,不过因为刚才一直在解签文,没有留意,小孩儿的身高本来就容易逃脱大人的视线的。
“长公主你先求支签!”主持说道。
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司徒虹也只能求助于这种方式了,她从签盒里面摇了一支签,很紧张地拿了起来看着,上面写着:千里姻缘一线牵!
千里姻缘?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南沁是她亲生的女儿,和姻缘有什么关系!
她随意把这根签文一扔,然后她站在方才南沁站的地方,在揣测着她的心理,她第一眼会看到那边的窗户,因为那里很好玩,可是,窗户下面就是悬崖,她站在窗户这里定然会害怕,会掉头朝着对面的门口跑去,然后,出了门口,便是一条山路,羊肠小道,而且这里也能够看得见旁边的侧门,怪不得方才那个小男孩说她是跟着两个男人走的,从侧门看这条羊肠小路是很清楚的,所以,小男孩应该没有说错,她看到的那个孩子的确是南沁。
<;
p>;司徒虹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她向着这条小路快速地跑过去。
司徒虹已经将这两个人定义为人贩子了,穿黑衣服的人,能好到哪里?若是自己赶紧,说不定还能够追上。
心里好像有了很多的勇气,她飞速地朝着前面跑了起来。
“端康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一家客栈内,一间装潢极其豪华的客房,其中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对着南沁说道。
南沁咧开了笑容,“咦,你不是南湘国的叔叔么?你是皇上还是王爷啊?”
景年却没有回答,说道,“君如墨说你一个人在洛云寺附近晃悠,你可知道,你身为皇室中人这样是很危险的?”
“我不说,谁知道我是皇室中人啊?我姑姑已经把我的衣服给我换了下来,我穿上了寻常人的衣服,就算是刚才你说的君叔叔旁边的这位叔叔,见了我第一眼,也是问道,‘小姑娘,你家在哪里哦?’若不是君叔叔先前认识我,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我也定然不会说的!”南沁双臂抱在胸前,说道。
景年忍不住双唇泛着一丝丝笑意,他当真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实在太有趣了!
他忍不住蹲下身子,问道,“你的姑姑可是叫做司徒虹啊?”
南沁低头想了一下子,说了一句话,“叔叔你虽然长得帅,可你却不是我西辽国的人哦,我如果把我姑姑的名讳告诉你,岂不是有出卖敌情的嫌疑?” 这几年,丁香走遍了大江南北,寻找司徒虹,却始终未果,似乎天下,根本没有一个女子叫做“司徒虹”的,可是最近,却莫名地传来了“司徒虹”的消息,仿佛这个司徒虹,是从天上降下来的一般,曾经丁香也去过西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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