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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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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在回答着君如墨的话。

    “那你没有受伤吧?”君如墨问道,眸光中却闪耀着那样温暖的光辉。

    “我,没有!君统领,这事要如何处置呢?”宁夏问道,虽然从未经历过刺客的事情,这是宁夏第一次经历,不过,却知道,关系到皇家安全的事情,定然是第一位的,为何这君如墨

    此刻如此淡定,不去追刺客,反而关心起她来?

    “我已在刺客的身上撒上磷粉,她所到之处必然会留下细微的荧光,她自己不知道,自然不会注意,我的人却是已经循着荧光的痕迹跟着她去了!”君如墨淡然说道。

    宁夏觉得,这当真是一个好主意呢,不想这古代的人,智商也这般高的。

    “这是君统领想出来的?”宁夏问道。

    君如墨笑笑,“我哪有这般的聪明绝顶,自是圣上的意思!而且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办过多次,属下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我不说他们也明白的,现在已经追过去了。”他的双手拱了拱,以示对皇帝的尊敬。

    宁夏却是狐疑的,皇上真的有这-般-聪-明?

    “你方才说,这样的事情已经办过多次了,这宫中很多刺客么?”宁夏问道。

    君如墨想了想,说道,“皇家的事情,很难说的,其实也不算多,只有三次吧,第一次是先皇在的时候,我那时候刚刚当上绿林军的统领;第二次是前年,新皇刚刚登基,便有人来宫中闹事,也是那一次,皇上告诉我,用这种方法来跟踪刺客的,第三次就是这次了!”

    “为什么有人要行刺皇上?”

    “原因多了去了,比如有人对新皇帝不满了,再比如皇上的各种政策损害到某些人的利益了,总之很多,即使皇上心怀天下,可是也不能让人人都顺心,总是有一些顽固分子的,这些,别想了!”君如墨笑了一下子,对着宁夏说道。

    宁夏恍然觉得,当皇帝真的不易,原本她以为皇帝智商很低的,可是今日发现,他好像又不笨,而且,他每日承受着刺客的心理压力,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觉?

    若是宁夏,肯定是坐立不安的,不过也没有听说皇帝神经衰弱什么的,看起来,这位皇帝的心倒是挺大。

    瞬间,在她的心里,又多了几丝对当今圣上的怜悯,谁说当皇帝好?每日这般提心吊胆?

    “君统领,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宁夏,刺客既然盯上你了,你要小心点!”君如墨似乎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情绪,伸手对着宁夏说道。

    “嗯,我知道!”宁夏说着,便回了自己的敬事房,君如墨回身,和一众属下去跟踪刺客去了。

    刚刚回到敬事房,宁夏吓了一跳,先生正站在桌前,很淡然地画着一幅画。

    本来以为先生今夜都不会来的,想不到现在的他,似是从天而降一般,就站在宁夏的眼前,宁夏喜出望外,从后面抱住了先生的腰,有些喜极而泣的样子。

    “不是刚刚分开么?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像是好久不见?”乔易还是背着身的,他似乎信手在宁夏的桌子上画一副画,只是用水墨画的,简单的很,宁夏并没有注意。

    “我一会儿不见你,也是如隔三秋的!”宁夏的口气和寻常时刻不同,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么,她的语气,她自己都能听得出来,是甜得能渗出水的。

    “我这不是来了!”乔易说道。

    “对了,先生,你方才不是说,今天晚上拜君统领所赐,你要回自己住的地方么?为何又回来了?”宁夏不解地问道。

    乔易皱皱眉,她怎么就认定他是拜君如墨所赐?不过,随她怎么想吧。

    乔易转过身来,把他随手画的一副画给宁夏看。

    是漆黑的夜,不过画上的内容还是很清晰的,因为乔易用了“留白”的手法,宁夏清晰地知道乔易画的是什么,她的面色逐渐地尴尬起来,因为,画的上面,是一个人抱着另外一个人,从房檐下跌落。

    明明乔易画的,就是刚才的景象,必然是他来的时候看到的。

    宁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因为她明明知道,乔易对她在男女关系这样的事情上,是很介怀的。

    “先生,事出有因啊,你听我解释。”

    “解释。”乔易站在那里,“前因后果我都看得明了。”

    他的声音似是淡淡的,却是掩饰不住冰冷的凉意,定然是吃醋了,坐在了床上,看着宁夏。

    “今天晚上我房顶上有刺客,我追了上去,和她打斗起来---”宁夏开始陈述前因后果。

    “你也和刺客打斗过?”乔易问道,他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君如墨和宁夏站在房顶上,然后宁夏好像失神要摔下来,君如墨正好抱住了他,他自是担心宁夏的,可是,心中却被一种别样的情绪填满,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君如墨抱着宁夏时的那种样子,他却是清晰地记在心里的——竟然是那般深情的,是该怪他已将宁夏是女子的事情告诉君如墨了么?

    “是啊,先生。”宁夏走到乔易的跟前,可怜兮兮地说道。

    “受伤没有?”乔易的声音总算是软了软,拿着宁夏的胳膊看起来,似乎没有受伤。

    “没有!然后君统领就来了,我当时在想着这个刺客究竟是谁的,结果一失神,就从房檐上面掉下来了,君统领接住了我,就

    是这样!”宁夏解释。

    乔易一句话没说,良久之后,他说了一句,“睡吧!”

    宁夏也上了床,躺在先生的胳膊上,本来她很困的,可能是因为刚才经过了一场打斗,而且,先生又来了,她很兴奋,所以睡不着。

    “先生,”她的两只眼睛睁着,喃喃地说道。

    “嗯。”乔易答。

    “我今天晚上听君统领说,皇帝真的不容易啊!”宁夏说道。

    乔易沉默了一会儿,“他怎么不容易了?”

    “听说这几年来,有刺客入宫行刺,肯定是针对皇上的,虽然只是行刺了几次,可是若我是皇上,必然每日都睡不着觉,担心刺客会来,我觉得他其实挺可怜的!你说这皇上能不能睡得着觉啊,先生?”宁夏已经换了姿势,躺在了乔易的怀里,乔易在抚摸着她的头,宁夏的头发自是柔顺的,他就那样一下一下地在抚摸着,让宁夏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这种感觉,是这样亲昵,在这个世上,在这个时代的南湘国,当真再也没有一个人,和宁夏的关系如先生这般亲密了。

    即使在现代,也没有。

    “他习惯了!”良久以后,乔易似乎叹了一口气,说道。

    “习惯了,所以就能够高枕无忧了么?如果是我,定然是做不到的。”宁夏抚摸着先生光裸的背部说道。

    “人在高处,有很多的无奈!不像外人看起来的那般光鲜亮丽,即使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不能那般为所欲为,要权衡各种利弊,再给自己的女人最好的安置!这些,你怎么会懂?”乔易微微眯着眼睛,似是累极了的样子。

    “先生!”宁夏又呢喃了一句,皇上的世界,她的确不懂,她也不想懂,她只要知道,眼前的人是她最亲爱的人就好了,皇上,虽然现在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一些,不过先前,先入为主的印象那样刻骨铭心,所以,宁夏对皇上还是有些意见的。

    乔易翻身,把宁夏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幽暗的月光下,他抚摸了宁夏的脸庞,口中轻声地呢喃,“宁夏,宁夏-----”

    声音是这般动情,梗在喉咙里,他的唇在宁夏的耳边轻轻地吻着。

    宁夏抚摸着他的背,她知道先生的意思,两个人又不住在一起,这样的时刻,对她和先生来说,是少之又少的,而他又是正当年,这样年纪的男子,宁夏以前不了解,不过,自从和先生有了那般的床第之欢以后,她了解了。

    就像她了解先生现在的意图一样。

    乔易在要进入宁夏的时候,宁夏猛然间又想起了,那日自己的双腿那般酸痛,想起曾经有另外一个男人进入过自己的身体,心里那种不安,那种膈应。

    “先生,不要-------”宁夏慌忙说道。

    乔易低喘着粗气,声音亦是低沉,“怎么了?”

    宁夏咬了咬牙,终究是没有说。

    乔易就这般进入了宁夏,因为害怕别人听到,所以,宁夏一直紧紧地咬着双唇,可是仍然有细碎的声音泄出来,乔易吻上了她的唇。

    这般缠绵,终究是深爱着的两个人。

    乔易此生,只和自己唯一的女人有过这种欢愉的时刻,却是像偷情一样,见不得人。

    许久之后,两个人才在疲惫中睡去,乔易拥着宁夏。

    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宁夏才醒来,已是夏日,天光那般明亮,她推了推先生,叫道,“先生,起床了,起床了。”

    乔易这才睁开眼睛,看到宁夏慌慌张张的样子,还在匆匆地裹着束胸布。

    “现在已是夏日了,你每天穿成这样,不嫌热?”乔易禁不住皱着眉头说道。

    “没办法啊,胸大!”宁夏边缠边说道。

    乔易忍不住笑笑,在这件事情上,别人没有发言权,他还是有的,宁夏的胸的确很大。

    他也该起床了,今日不用上早朝,他乐得清闲,只需去中宁殿批奏折就好。

    他慢吞吞地起床了,宁夏说道,“先生,今日我给你更衣吧?”

    “为何?”

    “难道不都是女人伺候自己的男人么?我还从未给你穿过衣服呢,我想试试。”宁夏似乎在这方面兴趣很浓。

    “你去翰林院不是要晚了?”

    “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好吧!”乔易站在那里,双臂微微张开,等着宁夏给他穿衣服。

    宁夏刚刚拿起衣服,便不动弹了。

    乔易微微回头,“怎么不动弹了?”

    “先生,以前有人给你穿过衣服么?你的样子好像非常熟稔,似是常常有人给你穿衣一般!”宁夏手里拿着乔易的衣服,说道,不过在说完了这句话以后,还是给乔易把衣服穿上了,心情莫名地不好极了,“是你的妻还是你的妾?”

    乔易知道宁夏心里在想着什么,他顿了顿,“不是妻也不是妾,我在家里,从未和他们同过房,何来她们给我穿衣这一说?是以

    前的时候家里有仆人,他们常常给我穿衣服,所以,我习惯了。”

    宁夏的心方才定了定,想起那日先生的妾曾经来看过他的,便问道,“那日,你的妾侍不是来看你了,她几时走的?”

    乔易知道宁夏的潜台词,说道,“她就来了半日,当天就走了,我还是一个人在住处睡的。”宁夏的话语当中,竟然有些微微的醋意呢,她总算是一个爽朗的女子,为何在问道这件事情上,这般隐晦不明了?

    “哦!”宁夏答道,片刻之后又问,“那你既然从未和他们同过房,为何还要娶他们呢?”

    乔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总有些什么,是我左右不了的,你的先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无所不能。”

    宁夏猛地从背后抱住了先生的腰,本来觉得他是那样高高在上,有着寻常人等不可染指的贵气,如今他这么说,让宁夏觉得他也有身不由己的事情,她抱着先生的背,自己的一颗心似乎也要化了,与他这般地心心相印,两个人的感情似乎又更近了一步。

    终究,两个人在宁夏的住处磨蹭许久,似是不愿意分开。

    可是,宁夏还是要走的,每次都是她先出去,然后乔易再离开。

    宁夏已经匆匆忙忙地跑着去了翰林院,剩下乔易一个人,从宁夏的房中出来。

    郑唯已在暗处等着乔易了。

    他毕竟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而且,有许多的事情,景年要告诉他,才好办,自那日,景年让郑唯给宁夏下迷。药后,他就已经将自己和宁夏的关系,以及宁夏是女扮男装的事情和盘托出,似乎这种事情在心里憋得久了,也很难受。

    景年还告诉郑唯,若是日后,他不在宫里住,就是住在敬事房宁夏的住处了,让他和外人圆好谎,并且第二天一早去敬事房接他,免得敬事房别的太监看到皇上一人出入这里,终究是不方便的。

    “皇上,您起来了?”郑唯在景年的身后问道。

    “嗯。”

    “我方才看到宁夏去了翰林院了,现在大部分的太监也都去自己的岗上当值了,正好无人,我们赶紧回中宁殿吧!”郑唯说道。

    “嗯。”

    说着,两个人的步子往中宁殿去了。

    整个夜里,南彻都坐在“椒房殿”的椅子上,一副打坐的样子,在等着一个人。

    他等的人,不是他的妹妹黛拉,而是蓝心。

    他确定蓝心是跑来这宫中找黛拉的,可是竟然不在黛拉的房中。

    天刚蒙蒙亮,他便听到了“椒房殿”的房门上传来的“哒哒”的沉重的敲击声,他的眼睛凌厉地睁开,对着颜多做了一个手势,“你去看看是谁?”

    敲击间隔的时间很长,而且,非常沉重,听起来似是受了伤一般。

    因为南彻一直坐在殿内,颜多去外殿开了门,一个黑衣服的人,胳臂上还流着血,倒在了殿前。

    颜多“啊”了一声,黑衣女子拉下了她蒙面的黑布,对着颜多说,“是我,黛拉呢?”

    “王后,怎么是你?”颜多自小在西辽国皇宫长大,对西辽皇宫的一切自是了如指掌,她是跟着黛拉一起嫁进南湘国的皇宫的,因为在西辽国时,黛拉常常和蓝心一起玩耍,所以,她和蓝心也是相熟的。

    “快扶我进去!”黛拉说道。

    颜多看看四处无人,而且蓝心又穿了一身黑衣,知道她是悄悄地来到南湘国的,进了门以后,赶紧把殿门关上。

    南彻已经知道来人是蓝心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她了,刚要出去,腿还没有站立,却是想到了什么,他又坐下了,如今,蓝心还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南湘国,只和她有一墙之隔,前几日,蓝心一直说要来南湘国找黛拉的,那种急迫的心情,连南彻都看得出来不寻常,他自然想知道为何。

    现在,不若他躲在内殿听听她是如何说的。    宁夏初见景年的时候,这一切都还懵然不知。

    所以,景年上的第一节课,就是让同学们对对子,她自是不知道先生当时的深意。

    “皇上,老臣要回去了!”尉迟澜打断了景年的思绪,说道。

    景年方才回过神来,说道,“朵儿起陵的事情,订到下个月吧,到时候朕会有圣旨的。”

    尉迟澜拱手称谢,走了下去。

    景年今日已经和宁夏约好了,要出去玩耍的,他身为这南湘国的皇帝,认识宁夏以前,还从未玩耍过,有损他的身份,更重要的,他也找不到伴儿踝。

    那些世家子弟,要么纨绔不羁,要么动辄对他俯首帖耳,没有一点自己的意见,无趣得很。

    现在,宁夏是他的伴儿了。

    他低头浅笑,这种年少的情意,真是好。

    换得便装,顺便易了容,乔易走到了常常和宁夏出宫的侧门,宁夏已经在等着他了。

    好像对于他易容的事情,宁夏意见很大,“先生,你这样易了容,我如何才能见到你的真面目?和我谈恋爱的到底是乔易啊还是眼前的这个人?”

    乔易忍不住笑笑,“我的心在你的身上,你说和你谈恋爱的人是谁?”

    接着和宁夏相视而笑。

    不知这般的笑容,在往后的日子里还能不能常常见到?乔易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宁夏不知道两个人的前路如何,他同样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一点:这一辈子,宁夏,他要定了!

    这种少年的情怀,除了宁夏,他这一辈子已是不可得到,此生,以他的身份,必然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女子了。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太阳像一个火红的圆球挂在天边。

    宁夏还是拉着乔易的手不松开,本来两个人能够单独相处的时间就不长,如今好不容易约在一起了,她可不想放弃和先生拉手的机会,迎着路人诧异的白眼。

    “你看,先生,天边的夕阳好漂亮!”宁夏抬着手,和乔易说道。

    乔易的目光顺着宁夏的手看过去,的确是漂亮的很,在宫中,他常常一个人看落日,早些时候,他曾经和宁夏说过,皇帝的寂寥有谁知道?皇宫那般大,他始终是一个人的,如今,宁夏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看夕阳!

    甚好。

    两个人的身影在街上定住,路人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都顺着两个人的目光看过去,原来,两个人看着的不过是夕阳而已,夕阳每日东升西落,这般寻常的时刻,两个人也能兴奋成这样,路人的脸上,都是不解的神情。

    “走吧,”乔易说道,“看看街上有什么新鲜事!”

    宁夏又拉着先生的手继续走开了。

    走到“天宁街”附近的时候,从拐角那边,走出来两个女子,看穿着,该是官宦人家的家眷才是,乔易握着宁夏的手却是猛然一紧,不过随即想到,今日他是易容的,所以,眼前的女子该是认不出他来。

    “人家这评弹唱得不错的!”说话的是一个穿绿色衣衫的女子,看起来该是小姐,她对着旁边的丫鬟说道。

    “嗯,小姐,你说的对。”丫鬟也应和道。

    宁夏听到他们这般说辞,抬眼看了看她们身后的茶馆,看电视里,古代说书都是在茶楼的,想不到今日竟然有评弹么?她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松开了乔易的手,兴高采烈地说道,“先生,今日有评弹啊,咱们去听听吧!”

    “你喜欢?”

    “嗯”!

    “那走吧!”乔易说道。

    两个人说话的神情已经惊动了的绿衣女子和她的丫鬟。

    绿衣女子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宁夏那灿然的模样,和这春日竟然这般相得益彰,眼前的,竟然是这般俊朗的少年么?

    她站在宁夏的身边,盯着他看。

    宁夏浑然不觉,乔易却已经看到。

    绿衣女子拉了拉旁边丫鬟的衣襟,叫了一声,“迎紫!”

    迎紫自小和小姐一起长大,方才看到小姐看眼前这位少年的神情,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走到了宁夏的面前,说道,“公子,这评弹是极好的,今日,我家小姐包了全场了,今日都不迎客,若是公子想去看,我家小姐可以引领公子去的!”

    “真的么?”宁夏自是喜出望外。

    宁夏还不自知,自己男儿身的身份,已经引起了绿衣女子的注意。

    “自是真的!我方才包了今天一天的场子,我人虽然出来了,可是人家今天并不迎客的,只有我带去的人,才可以进去!”绿衣姑娘说道。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啊?”宁夏拱手说道。

    “小女子名字叫做柳云儿!”柳云儿一副娇羞的样子,对着宁夏说道。

    这副场面,乔易已经全然看在眼里,他心里明镜一般,只是觉得好笑,他也在叹道,世上之人,怎么不是人人都如他这般火眼金睛,

    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宁夏是女儿身?不过,一个女人看上另外一个女人,这往后要如何收场,还是个问题。

    乔易已经被三个女人晾在了一边,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他的相貌太过一般,引不起别人的兴趣,他自知,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他也不敢明白,若是他以自己的真面目出现在宁夏的身边,这柳云儿看上的会是谁?

    因为,这柳云儿是柳元慎的女儿,曾经柳元慎向他提起,让景年纳她为妃的。

    他认识柳云儿,柳云儿却从未见过他的面。

    此事,他已经被柳元慎架了起来,若是不纳柳云儿为妃,柳元慎必要将前些年先皇曾经许下他,会让此女嫁入宫中为妃的“遗旨”搬出来,到那时,景年将会烦不胜烦!

    上官派和柳派的分歧自父皇在时,就已经存在,当年,父皇也是为了压制上官家的势力,害怕日后朝中出现“外戚”专。权的情况,所以,他给景年下了圣旨,日后娶上官若儿的话,也必须娶柳云儿,两家制衡,维护皇权。

    做一个皇帝,如此身不由己,外人都道皇上多好多好,可是,皇上的苦楚谁知道?

    面对着柳云儿和宁夏如此热切地聊着,他只在旁边干站着。

    最后,乔易,宁夏,柳云儿,还有丫鬟迎紫进入了茶楼。

    茶楼的高台上面,艺人们似乎正在收拾着东西,准备走人了,看到柳云儿进来,道:“在下以为柳小姐已经走了,正准备收拾东西呢!”

    “不妨的!我今日来了几位朋友,想来听听评弹的!先生可否再弹奏一曲?”柳云儿在桌前坐定,和迎紫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乔易和宁夏在旁边的桌子旁边坐定。

    宁夏合着节奏,轻轻地敲击起桌面来,在座的人,认真听评弹的只有宁夏了吧,柳云儿一直在偷眼打量着宁夏,他好像听得很入神呢,在跟着唱曲的人在随口哼哼,他的喉咙里发出动听的声音,柳云儿还从未见过一个男子,如此热衷于评弹,不过,看到宁夏专心致志的样子,她还是很开心。

    乔易也看了宁夏一眼,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评弹里唱道:与他一同来到山下,任他打她,骂她,也不驳他,只想给他生一个胖娃娃。

    唱词里说的是相爱的男女,私奔在外,无论怎么样的纠葛都不分开,所思所想,也不过是要给男子生一个胖娃娃。

    这是宁夏第一次听这段唱词,以前从未听闻,她的心里忍不住一震,转眼看了下先生,乔易的目光也向她看来,两个人相视一笑。

    心照不宣,也便是这个意思了!

    不觉,已是月上柳梢头,宁夏从茶楼里出来,倒是柳云儿似乎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分别的时候,她问道,“公子,尊姓大名啊?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这番话的用意这般明确了,因为宁夏知道自己是一个女子,所以心没有往上面想,她说,“我叫做宁夏,在翰林院作五品编修的!”

    “看不出来,公子这般年轻有为呢。”月光下,柳云儿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红,眼神却是那般明亮的。

    宁夏笑笑,“姑娘过奖了,他日有时间再聚!”

    柳云儿笑着点了点头,“若是他日我有机缘去宫里,定然会去找公子的。”

    “好!”宁夏很高兴地答应了,接着,和乔易一起朝宫里走去。

    宁夏的双臂负在身后,看着天上的月光,说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先生,现在,你我,算不算是人约黄昏后呢?”

    大约今天宁夏听了一段苏州评弹,并且因为那句唱词和先生交换了一个眼色,所以,今日,她的心情当真是好极了。

    “你我?咱们俩顶多算是人约夕阳下。你和这位柳云儿姑娘,才是真正的人约黄昏后。”因为已是晚上,所以乔易撕下了他面上假的面容,露出了他本来俊逸,洒脱的外表,街上无人,二人的步子十分缓慢,不知道为何,就连宁夏方才和那个女子在一起,他都有几分介怀,因此,口气中不免有几分醋意。

    “我和柳云儿?先生,你别开玩笑了!”

    “这位柳云儿姑娘看上你了,你没有看出来。”乔易踱着步子,在街上慢慢地走着

    宁夏的脚步定住,“你说什么?”

    乔易看了她一眼,“你是当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你身为女子,竟然看不出来一个女子的心意?”

    果然,宁夏的两只眼睛发直,她,当真没有看出来啊。

    愣了片刻,才说道,“刚才这位柳云儿姑娘说,改日她若是进宫,我方才看她的穿着,倒是有几分像官宦人家的子弟的,不知她的父亲在宫中是什么官!”宁夏自语。

    “他的父亲是当今丞相柳元慎,柳元慎一直想把柳云儿许配给当今的皇上,而且,这也是先皇的意思!”乔易淡然说道,却是难掩眉宇中间那一丝哀愁。

    宁夏一下子愣在原地了,柳云儿的父亲,当真是好大的官啊。皇上?方才先生说

    过这位柳云儿看上自己了,而柳云儿的父亲又要把柳云儿许配给皇上,这么说来,她岂不是无意间就成为了皇上的情敌了?

    宁夏的脸色顿时难堪起来,“我要犯欺君之罪了!”

    乔易忍不住笑笑,“你和我说过的话,犯欺君之罪的多了,就算你有十个脑袋,也是保不住的,你现在这样说,我当真不知道你究竟哪里又忍到皇上了。”

    “你想啊,柳云儿看上了我,若是他日皇上娶了柳云儿,而柳云儿老是念着我,我岂不是成了皇上的情敌了?这皇上这般喜怒无常,若是杀了我怎么办?”宁夏说话的口气都很胆颤。

    “皇上哪有那般蛮不讲理?你对皇上的评价也太低了。”

    “皇上不仅蛮不讲理,而且-----”宁夏刚要说道那天晚上,皇上趁她中了迷。;药,趁机那个了她,不过想想,还是不说了,她早就决定了,这件事情,她要一辈子守口如瓶,永不让先生知道。

    乔易知道她又想起了那晚上的事情,说道,“等你有朝一日见了皇上,就知道你的判断大错特错了!”

    “见他?我才不见他。”言语之中,似乎对皇上充满了敌意。

    乔易叹了一口气。

    宁夏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先生,你是如何知道柳云儿的父亲是柳元慎的啊?”

    乔易沉吟了一会儿,“我听君统领说道,这柳云儿曾经去过宫里一次,君统领告诉我的!”

    宁夏“哦”了一声,接着自语了一句,“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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