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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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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浅雪一颗如小鹿跳动着的心,刹那间变了惊奇,这人,为何穿着明黄色的中衣?直到把他外面的扣子全部解开,那件明黄色的中衣才完全在浅雪的眼里显露出来,而且在中衣的右边,还绣着一条龙,是点缀上的,用深黄色的暗线绣成,不显山露水,可是,浅雪祖上曾是官宦之家,不同于“飘香院”中其他的姑娘,见识自是不同!

    她忍不住大吃一惊,眼前的这位年轻公子,莫不是,莫不是------    景年一惊,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这般仓皇,宁夏来了,他要躲到哪里才好?

    匆匆地对着郑唯说了一句,“一会儿她来了,就说朕病了!让她有什么事情禀告窦少言就是,不用什么事情都来找朕!”接着匆匆转入了内殿,即使借给宁夏十个胆子,想必,她也不敢闯入皇上的内殿来的。

    此刻的宁夏,手里正捧着《南湘史记》进入了中宁殿,已经有内侍通报过了,说五品编修宁夏觐见,她这才进入了“中宁殿”耘!

    这并不是宁夏第一次来这中宁殿,为何这次是这般紧张?可能前两次她来中宁殿都是被动的,事后才知道,所以来之前,并不知道紧张,可是这次,她遇到了一个问题,《南湘史记》出现了一大败笔,她已经问过窦少言,可是窦少言最近一直在窦广成的事情上出不来,心情自然是烦乱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直接让宁夏来找皇上。

    宁夏是如此厌恶来这个鬼地方,可是不来怎么办?此事关系到南湘国的历史,将会影响后人对南湘国的印象的,而且,还可能让翰林院背上黑锅,所以,她必然要来请教皇上才是。

    她本来对这个皇上就没有好印象的!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宁夏依然撩起了衣服,跪在了殿里。

    “臣翰林院五品编修叩见皇上!”宁夏朗声说道,头虽然低着,可是声音却是不卑不亢的。

    景年已经通过内殿那一层轻纱看到了此时的宁夏踝。

    虽然宁夏自己不知道,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清楚的很,而且,他非常非常明白,终有一日,宁夏和他的关系会变成如此的,终将是君臣有别,夫妻有别,日后宁夏跪在他面前的时候是多之又多的,所以,想必日后,宁夏和他说话,便不会如现在这般推心置腹,这般爽朗开心了吧!

    他是那么不期盼那一日的到来,可是,该发生的事情,终究是要发生的。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宁夏低着头,眼见殿中没有回声,她又朗声说了一句,“臣翰林院五品编修宁夏叩见皇上!”

    景年对着郑唯使了个眼色,方才郑唯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不知道这对情人见面会是这种的情况,他也愣了,现在,看到皇上使眼色,慌忙说了一句,“平身吧,今日皇上身体不适,已经去歇着了,可有什么要事?宁夏但说无妨!”

    宁夏低头想了想,印象中,古代的太监都是不识字的,为了怕产生宦官专权的情况,她要如何向郑唯说啊,须要指出书中的错误才好!

    愣了一会儿,说道,“那既然皇上身体不适,臣今日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叩见皇上吧!”接着宁夏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走出了中宁殿。

    边走边在心里暗暗地咒骂:有什么了不起,年纪轻轻的还身体不适,是昨夜和哪个女人做的太多了吧,不怕闪了腰么?这样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出来见我,日后想见我,都不一定能够见到!真是的,装什么酷!

    不过貌似,宁夏进宫这样久了,还从未见过皇上的面呢,只知道他很年轻,他的相貌,他的脾性,宁夏统统不知,对于宁夏来说,皇上就像是一个谜一样,让她不解。

    可是,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这个皇上好像在故意躲着她呢?要不然,为何她两次宿在中宁殿,都没有见到皇帝的身影,而且,她好像冥冥之中和这位皇帝有什么牵系,如若不然,为何每次她中宁殿的时候,心都会跳得那么强烈呢?还不是紧张时候那般跳动,而是有些兴奋的跳动。

    宁夏不知,她会和这位皇帝有些牵挂,自己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可是,当真没有见过么?

    皇宫就这般大,难道他便服的时候,就没有和宁夏擦肩而过,而宁夏从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

    不过宁夏随即又笑笑,怎么可能呢,看电视的时候,也没有说过皇上常常穿着便服在宫中走动的,许是她多想了吧!

    过了几日,便是尉迟朵朵起陵的日子,宫里早已下了圣旨,全部的文武百官都要随着去灵山,先前尉迟朵朵的坟墓在那儿的,这次要迁去皇陵。

    去灵山这样远,宁夏还得跟着,而且天气还这样热,这古代真是难挨,都没有大巴,也没有什么代步的工具,原始得很呢,因为官阶较低,宁夏远远地跟在大众人马的后面,因为尉迟朵朵已经去世三年,所以宫中的人都没有穿白衣,而是象征性地挂了几道白幡,皇上的龙辇远远地在前面,从宁夏的位置,只能看到上面晃动着的太阳伞,心想:这皇帝倒是痛快得很呢,那么多人抬着,自己一点也不累,怎么不体谅下情啊?

    这次因为是皇帝出行,早有侍卫清了路障,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向着灵山的方向去。

    天这样热,纵然宁夏拿着先生给她的“盛夏”,可是仍然满脸通红,燥热难耐,尤其觉得胸部,汗水紧紧地贴着衣服,似乎裹胸布都能拧出水来,这种时刻,当真难熬,而且,她身上,月事还未完,浑身那个难受就别提了。

    景年坐在前面

    龙辇当中,回头看了看落在后面的宁夏,因为龙辇位置较高,所以,他的视线很好,看走在后面的宁夏,自然是很清楚的,只是宁夏看不到他而已。

    看到宁夏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忍不住笑笑,她身体这般好,而且武功又高,让她走走该是不妨事的,不过想起那天晚上她来月事了,现在该是还没有完,她必定会觉得难受的。

    可是,这大队人马这样多,景年该如何对她表达自己的关切呢,若是别人看到了,定然会有麻烦,朝中大臣表面上虽然和谐,内里却是勾心斗角的,若是自己对她特殊,必然会把她放在风口浪尖上,那样,对她太不利了。

    只是在心里说道,“宁夏啊宁夏,原谅为夫吧!”

    忍不住一惊,在他的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宁夏的夫了么?不过也对,两个人实质的关系都有了,不过就缺一道大婚的仪式罢了!

    可是两个人要走到大婚那一刻,该是如何困难?

    他不断地向后面张望,看着宁夏,生怕她掉队,生怕她热,总之,各种不放心。

    庐陵郡王也参加了这次起陵的活动,他在景年的身边,骑着一匹马,皇上的神情,他自是看得清楚的。

    “皇上,你惦记着她呢?”蓝心留在了黛拉的宫中,黛拉已从外面回来,她已经许久未见蓝心,两个人见面自是热切,虽然黛拉一直不同意蓝心嫁给自己的哥哥,可是事情已成定局,她也没有办法,她和蓝心的关系始终是不错的。

    景年压根就不想理南彻,微微眯了下眼睛,没有说话。

    “皇上说过的话可是当真?”南彻问道。

    “什么?”景年淡然问道。

    “我回西辽国的时候,皇上一定要告诉我‘藏匿’是什么意思,皇上可是答应了,不能够反悔。”

    “那是自然。”

    两个人再也无话,南彻回头看了一眼宁夏,她走得好像一点精气神也没有,他对着景年说道,“要不然让她骑我的马,我看她这般不爱走路,看样子都快要跌倒了。”

    景年没有应声,良久以后说道,“庐陵郡王,你难道不知,在宫里最忌讳的便是强出头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你定然是知道的,若是你让她骑你的马,朝中的大臣必然会觉得她很怪异,兴许以后会给她扣上一个通敌叛国的帽子也不一定!有时候,朕能够忍得了常人不能忍,当皇帝的,如果连这点心机都没有,当真是不配治理一个国家的;又或许庐陵郡王本来就明白这一点,如此说只是想看热闹,是不是啊,庐陵郡王?”景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看着南彻。

    南彻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看了,他确实是想看热闹的,他想知道若是这宁夏知道了自己先生的身份竟然是当今皇上以后,会是如何反应?

    可是,这景年竟然一下子就揭穿了他,一路上,他都不开口了,也没有再回头看过宁夏。

    心道:这南湘国的皇帝,当真厉害!

    前一阵子,他还因为凉川的事情找景年讨论过,可是景年不仅一个字没说,竟然让懵懂无知的宁夏就把他驳得哑口无言,看起来,强将手下无弱兵了,西辽国当真遇到了一个顶尖的对手。

    恍然觉得自己挺尴尬。

    一路再无话,到了灵山脚下。

    宁夏心道:终于到了,也不知道这位尉迟朵朵究竟是何许人也,皇上竟然如此兴师动众,要亲自来给她起陵。

    尉迟朵朵的坟墓在一片绿树的掩映当中,宁夏站在最后面,自然是看不真切的,刚刚站定,便听见一个男人的哭声,她不知道是谁,听声音,该是一位中年男子才是,如果宁夏的判断没有错误,这该是尉迟尚书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尉迟朵朵还那样年轻,宁夏自然是痛惜加惋惜的,无奈天不假年,她终究是去了。

    可是宁夏始终搞不清楚皇上和尉迟朵朵是什么关系,她也曾经问过花宇凡这个问题,不过花宇凡亦是刚刚进宫,也不明了内里,她甚至没有听过尉迟朵朵这个名字,不过近日宫里人人都在谈论尉迟朵朵的事情,他才知晓的,可是似乎谈论的人都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的感觉。

    远远地,宁夏看到皇帝在对着尉迟朵朵的坟墓行礼,他一身明黄色的衣服,身姿自是挺拔,而且还很高大,貌似这么许久以来,宁夏第一次这样全面地看到皇上,却还是个背影,顿时觉得很无趣,那日先生说过皇帝长相普通的,看起来长得应该不好才是。

    死者为大,景年双手举着一炷香,祷告朵朵来生脱生一个好人家,离皇家远一点,否则,也不会这样早地就过世,只是,这些话,他只在自己的心里说,没有说出来而已。

    侍卫已将尉迟朵朵的棺木打开,已是一堆白骨,气味之大,连宁夏站的那样远,都闻到了的,她禁不住捂上了鼻息,心里浮现的却是皇上画的尉迟朵朵的影子,那样出尘绝艳,美不胜收的,如今却已是恶臭熏天了,不知道皇上见了自己的意中人成了这种样子,会是什么反应?她向着皇上望去,皇上却是站在那里

    ,一动不动,可惜啊,看不见他的表情,这场好戏,让宁夏错过了,自是感觉很遗憾。

    侍卫已将尉迟朵朵的骸骨重新入殓,准备去皇陵,君如墨已经招呼大家,“回身,尾队变作前队,向皇陵出发!”

    宁夏无奈,只能转身,可惜,她不知道皇陵的位置在哪,好在,前面有领路的太监。

    片刻之后,宁夏的余光看到了明晃晃的东西从她眼前远远地走过,侧头一看,才看见是皇上的龙辇,似乎要超过宁夏,去到前面了,可惜啊可惜,皇上的龙辇两侧都有帘幕,所以自然是看不到皇上的龙颜的了!

    当真是没劲呢,出来一次连皇上的真容都看不到。

    “花宇凡,你见过皇上长什么样么?”宁夏小声地问道旁边的花宇凡。

    “见过啊,不过就一次,而且是惊鸿一瞥,皇帝长得当真是帅呢!”花宇凡想起那日,他在“椒房殿”听房,皇上从里面出来,对着他说了一句话,不过是那样匆匆的一见,却对皇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说皇上是南湘国第一帅哥,恐怕也不会有人反驳。

    “皇上长得帅?”宁夏狐疑起来,先生不是说皇上普通么?不过随即想想,花宇凡自己长得也不好看,看到一个长得比自己好的,定然要说帅了,宁夏也因此得出了一个结论,皇上的相貌在先生之下,花宇凡之上。

    今日怎么没有看见先生啊?宁夏四处望望,却还是没有看见乔易,先生也没有和她说过起陵的事情,看起来他是不参加的了。

    皇陵的确和灵山的墓地是不一样的,气派,雍容,这还是宁夏第一次见到真实的皇陵,虽然身上冷飕飕的,但是却并不能阻止她的仰慕之情。

    侍卫已经将尉迟朵朵的棺木放入地坑,一切完毕,这才返回朝中。

    今日宁夏是累瘫了的,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窦大人说了,今日不需去翰林院了,宁夏乐得自在,正在睡觉,却被花宇凡的声音吵醒,“宁夏,宁夏,有人来翰林院找你!”

    宁夏正在做着春梦,梦中,先生正在吻着她,那样深情的样子,加之这两日宁夏身上又来月事了,不爽得很呢,恹恹的不想说话,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来,花宇凡正站在她的床前。

    “谁来找我啊?”她迷迷糊糊地说道。

    “不认识,是一个女子!”

    “女子?”

    “嗯!”

    宁夏跟着花宇凡走到了翰林院,院中,果然是两个女子,一个是柳云儿,一个她的侍女迎紫。

    原以为上次柳云儿说来了宫里来看宁夏的话,是客套话,想不到今日竟然真的来了,反倒让宁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先生说这柳云儿看上自己了,而且这柳云儿他日是定要去宫里为妃的,这可如何是好?

    “柳小姐!”宁夏面露为难之色,神态尴尬。

    “宁夏!”柳云儿猛一回头,看到了宁夏,脸上灿然生辉,“原本今日我和爹爹进宫的,爹爹去了皇宫去见皇上了,想起你说过,你在翰林院工作的事情,我便来找你了!”柳云儿很热切地和宁夏说道。

    宁夏答道“嗯”,然后引着柳云儿进入了翰林院,里面书籍满目,一排一排地散发这浓郁的书香。

    “想不到,宁公子竟然是这般博学呢,自幼,爹爹就逼着我读四书五经,可是我一见了书就头大,好烦躁,特别羡慕有知识的人,就像一直仰慕公子这般!”眼中水波粼粼,宁夏是她一直看好的人。

    “你是女子,女子无才便是德,又不需要你去考状元,而且你的父亲又是丞相大人,只需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安心做你的少奶奶便是,多读书也是无益的,读的书多了,便会想入非非!”宁夏说道,她说的确实是实情。

    “咦,宁公子,我从未说起过自己父亲的官职,你怎知道他是丞相啊?”柳云儿眼光泛着光,她的意思很明白了,显然以为是宁夏私底下打探过她了,若是对她不上心,打探她干什么?心里自然是得意的。

    “哦,我听别人说起的。”宁夏随口说道,也不过是听先生说起而已。

    “看起来宁公子将来是想娶一个这般的女人么?”柳云儿笑了笑,说道,这番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意思是:你想娶我么?

    宁夏简直晕死了,在这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竟然有这种开放的女子,她还真是头一次见,不过比起她第一次主动吻先生来,倒是不差分毫。

    宁夏大笑了起来,“我看上的女子,才学必然不输于我,才可与我把酒谈诗,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这样的时刻,该是多么美妙!”言语之间,她已经拒绝了柳云儿了。

    果然,柳云儿的脸上难看起来,她几时曾经对人表白过,而且,表白了还遭到这样的羞辱,宁夏这是在嘲笑她没有才学么?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样子。

    迎紫小心地拉了拉小姐的衣袖,意思很明了了,让她不要在宁公子面前失了面子。

    “宁公子今日若是还有事的话,

    那小女子先走了,爹爹可能与皇上讨论完了,我先走了!”说着,拉着迎紫的手就仓皇地离开了。

    刚刚走出翰林院的大门,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下来,第一次表达竟然得了这个结果,宁公子丝毫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么?为何如此对待她?拿着手绢一直在擦眼泪。

    “小姐,算了,不就是一个宁公子么,有什么啊,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何必单恋宁公子!”迎紫很大气地说道。

    “你懂什么!”柳云儿说,本来没有什么的,竟然宁夏拒绝了她,把她的拗劲儿给弄起来了,这个宁公子,她定要得到不可。

    柳元慎此时正垂头丧气地从中宁殿走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多说话。

    “怎么了爹爹?”柳云儿问道,“可是皇上让你生气了!”

    “你怎可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皇上怎么让我生气?”柳元慎看了看四下无人,确定无人听见,才吁了一口气。

    柳云儿吐了一下舌头,方才的那句话确实是对皇上不敬的。

    柳元慎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柳云儿不解,可是也不再多问。

    既然来了翰林院了,那还是工作一会儿再回去吧,宁夏拿出典籍,很认真地看了起来,那日她本来有一个问题要请教皇上的,就是这《南湘史记》中有一个错误,本应是“南湘国开国皇帝开元皇帝的,”可是不知道是印刷错了,还是怎么样,竟然写成了“南湘国天元皇帝”,虽是一字之差,可是这意思却差之千里,而且《南湘史记》不独独是翰林院有一本,这书虽还未曾刊印,可是在朝中,却是大臣人手一本的,幸亏现在还没有人发现这个一个错误,若是有人发现了,岂不是要告翰林院的欺君之罪,搞错先皇的谥号,这是大大的欺君大罪,宁夏也觉得诚惶诚恐,窦少言亦觉得事关重大,所以,为了避免恶人先告状,宁夏必然要先去向皇上坦诚错误,以期皇上的宽大处理,可是那日皇上并未见她,宁夏觉得此事必然会夜长梦多,心里自然不爽。

    她一直在凝神沉思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却见几个小太监捧着几个食盒走了进来,宁夏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翰林院是皇宫中最有学问的机构,别人仰之弥高的,鲜少有太监出没,这是怎么回事呢?

    几个太监已经开口,“各位大人累了吧,今日皇上发慈悲,给各位大人送来了一些吃得,权当是夜宵吧!”

    宁夏忍不住心花怒放,皇上送来的?那日她刚刚和先生抱怨伙食太差了,竟然就有人给她送了吃的来?

    这----这也太巧了吧?    “黛拉呢?”蓝心问道,此时,颜多已经把她扶到了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在小心翼翼地给蓝心清理着伤口。

    “公主出去了!”

    “以前先王在的时候,曾经给过黛拉半个玉佩的,原本是一块完整的玉佩,先王曾经给了我一块,另外一块,给了黛拉了,可在?”蓝心非常急迫地说道耘。

    “在的,王后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颜多给蓝心清理完了伤口,便转身去了内殿,看到了南彻,南彻对着颜多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小声告诉颜多,“不要告诉王后我在这里!”

    颜多点了点头,从内殿当中,公主床榻旁边的一个小柜子里取出了半块玉佩,匆忙走到了蓝心的面前,蓝心拿出了自己的那半块玉佩,两个正好能够对到一起,有些话,先王只对她说过,他说,“按照祖制,孤走了以后,你是要嫁给南彻的,以你的脾气,还有南彻的性子,你和他定不会相处好的,这里有半块玉佩,日后若是遇到困难之时,你寻到另外半块,对起来,在上面浇上墨,字迹会显现出来!”

    “可是大王,那半块玉佩在哪里呢?”蓝心急切地说道,她是那般不愿意嫁给现在的大王,她的心早就随着先王一起去了。

    “等你去找另外半块玉佩的时候,就是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了,蓝心,有些事,不可说,亦不可多说!”这是先王弥留之际最后说的一句话,只留给蓝心心里一团迷雾还有思念之情。

    那一刻,蓝心的心是真的死了,她不知道为何先王会说这话不可说,她只知道,先王去的那几日,她也如同死了一般,若不是先王说过的让她“好好活下去”的话,她当真要自尽随着先王去了。

    可是,终究没有踝。

    刚开始她都不知道那半块玉佩究竟在谁的手里,最近才听宫里的人说,先前,先王也曾经给了黛拉公主一块玉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先王曾经把另外半块玉佩给她。

    颜多已经将另外半块玉佩交给了蓝心,她取出墨汁,在上面涂抹起来,最终显现了两个字:藏匿!

    她的半块玉佩上显示的字迹是“藏”,黛拉的玉佩上显示的是“匿”!

    蓝心更加惊讶了,先王这是何意?本来以为找到玉佩就万事大吉了的,可是如今,她已经跳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当中,解不开。

    南彻从内殿里走了出来,叫了一声,“蓝心”!

    听到这个声音,蓝心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两块玉佩已经掉了地上,原来自己千防万防的人竟然在这里,看起来玉佩的事情他已然知晓,不过她也不是太担心,她解不出来的事情,南彻也未必能够解得出来。

    “你----你怎么来了?”蓝心问道。

    “我要问问你,身为西辽国的王后,为何不在自己的国家好好待着,却跑到这里来了!你的行踪已经引起南湘国的注意了,你难道不知道?”南彻说道,顺便从地上捡起玉佩,仔细地看看,“藏匿?父王是何意?”似是在自语。

    那一刻,蓝心的心里才有些恍然大悟,原来先王是这个意思,蓝心看不明白,南彻亦看不明白,先王已经在防着南彻了,他已然知道这两块玉佩迟早会落入南彻的手里,所以,并没有将所有的意思表达出来,蓝心长吁了一口气。

    “怎么,看到孤没有猜出来是什么意思,很高兴是不是?”他走到蓝心的面前,忽然猛然间捏起蓝心的下巴,“你和先王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孤的?赶紧说来。”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要将蓝心的下巴捏下来。

    蓝心的眼睛倔强地看着他,“我和先王之间的秘密,你不需知道!”

    南彻的眸子里似乎有了几分失望透顶的眼光,对着颜多说道,“给她换衣服,她的行踪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了。”接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蓝心的黑色夜行衣。

    “是!”颜多火速给蓝心换了一身黛拉的衣服。

    蓝心和黛拉本就年龄相仿,而且身材也差不多,她穿上黛拉的衣服,看不出来异样,黛拉的衣服全是西辽国的风情,所以,南彻和蓝心站在这南湘国的椒房殿里,恍然有些在西辽国的感觉。

    “椒房殿”外,秘密跟踪的侍卫已经返回了绿林军的营地,向君如墨汇报消息。

    “哦?竟然是西辽国的人?”他知道皇贵妃是西辽国人,却是不解西辽国来的人为何不正经地进入皇宫,而要夜探?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此事要向皇上汇报的,刺客来得时候是昨天夜里,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现在去汇报,已有些晚了,毕竟已经耽搁了半日。

    “中宁殿”内,景年正躬身站在书桌前,写着字,写得亦是那日他和宁夏写的《出师表》,先帝创业未半-----,看起来,他一副非常悠闲的样子,宁夏所担心的皇上每日睡不着的情况,显然是多余的,他不仅睡的好,而且睡的很香。

    只是,这一切,宁夏永不会知,也许以后她会知道,只不过不是现在,他的手挥舞着狼毫,十分洒脱的样子。

    “皇上,

    昨日有刺客到了敬事房,和敬事房的五品编修宁夏打了起来,”君如墨表情沉重,想看看皇帝是什么表情,毕竟,和刺客对打的那个人是宁夏,原本他以为皇上会很惊讶的。

    想不到皇上照例在淡然地写字,“然后呢?”

    “然后,那位刺客逃走了,按照臣和皇上先前的约定,我已在刺客的身上撒了磷粉,我们寻踪而至,最终发现这位此刻去了一个地方!”君如墨顿了顿,似乎在等待皇上问他,“什么地方?”

    这也是做臣子的学问,要让上司对自己的行为好奇,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的重要。

    “椒房殿?”景年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如君如墨预料的那般,问道“什么地方”,而是直接说了这句“椒房殿”“。

    君如墨有些呆如木鸡,“皇上您如何知道?”

    景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把桌上一张对折的纸展开,交给君如墨,“爱卿看看这个。”

    君如墨接过那张纸,不多时,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何,虽然当今皇上宽厚待人,却也有一种冷冰冰的气质,虽然他宽厚,却不是近人的,让他浑身胆颤,他猛地跪倒在景年面前,“皇上,昨日实在事出有因,臣不是故意抱宁夏的,知道她是皇上的心上人,就算借给臣十个胆子,臣也是不敢的。”

    画面上,他微微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宁夏,那种深情的样子,在皇上的画上显得淋漓尽致。

    “你是不是觉得上次,朕中了情花之毒,让你抱她,你认为你就有了这种权利,她随时可以抱的?”景年双手负立身后,站在窗前,声音并没有半分的感情,冷冰冰的,看不出来喜怒哀乐。

    他自始至终就是这样一个人。

    “臣不是这样认为的,当时情况危险-----”君如墨低着头,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

    “行了,平身吧,”景年站起身来,“这幅画,送给你了!”

    君如墨知道皇上的意思,这是给他提一个醒,让他时时记住宁夏是不可抱的,任何时候,都要和她保持距离,也许不久的将来,她会是皇上的妃子,皇上的女人,哪是哪个男人都能够碰的?

    “西辽国的事情朕来处理,你就不用管了,过几日是尉迟朵朵起陵的日子,朕已将圣旨发出,你去忙这件事情吧,”景年说道,“另外,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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