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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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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若儿去了中宁殿,看到郑唯正在皇上穿衣服,似乎正要去上朝,她屏退了所有的人,说道,“皇上是要去上朝么?”

    “是啊!若儿,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皇上口气淡定,还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腥风血雨,以前他去宁夏的住处,往往是他先睡醒了离开,现在宁夏宿在他处,宁夏睡醒了先离开,他也明白,只不过他不知道她几时走得,昨晚可能因为她在身边,所以,自己睡的太熟了。

    “南湘国皇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是要去上朝还是要听臣妾说完呢?”上官若儿面上云淡风轻,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朝自然是要上的,若儿有什么事,先说吧,朕晚些上朝就是了!”景年说道。

    “这皇宫里有人女扮男装,已经做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了!这件事情,皇上可知道?”上官若儿说道。

    景年猛然一惊,原就想着这件事情要有一个人发现,然后参给他,他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上官家必然会出来替宁夏求情,他会顺势纳宁夏为妃的,想不到,现在这件事情这么快就捅了出来,而且竟然是皇后发现的,他仔细查看皇后的表情,发现她好像很高兴发现这件事情,并不像是要陷害宁夏的,也对,宁夏救过她的情。夫,她对宁夏自然是感恩戴德的。

    纵然心跳加速,可是景年的面上却是淡定,他似乎有些蒙在鼓里的意思,“大理寺少卿?若儿说的人可是宁夏?”

    “正是!”

    “你如何知道她是女儿身份?”

    “皇上不知么?”上官若儿问道。

    “朕自然不知,若是知晓,如何会任命她为大理寺少卿,这是违反祖制的,必须要去先帝的面前忏悔!”景年似乎不经意地说道。

    “皇上当真不知?”上官若儿又问道。

    “当真!”

    “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现在在敬事房呢,臣妾已经派人把她给抓起来了!”上官若儿盯着景年的表情,问道。

    果然,景年的眉头紧紧地皱了皱,心道:事情如何会这般猝不及防?现在,他没有了半分要去上朝的心情了,说道,“好!”

    接着就跟着上官若儿去了敬事房,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对策,这不是上官若儿的性格啊,寻常时刻,她对这种事情都是不闻不问的,而且心怀悲悯的心肠,以他对上官若儿的了解,她该是会替宁夏求情的才对啊,今日为何一反常态,主动做起这件事情来?

    不知道为何,太医院那边已经有了两个大夫一起走了来,景年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今天的事情究竟是谁安排的,竟然这般精妙,看起来,宁夏凶多吉少。

    景年和两名太医同时走到了敬事房门口,景年厉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禀皇上,臣等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替宁夏诊疗的!”太医恭敬地说道。

    “诊疗什么?”皇上怒目而视,如果到现在他还看不出这是一场阴谋的话,那他也太笨了。

    “皇上,因为臣妾来的时候,宁夏正在呕吐,臣妾猜测,她已经怀孕,所以请来了宫中的太医为她诊治!”皇后娘娘说道。

    景年紧紧地皱着眉头,说道,“不许诊治!”因为他方才刚刚和上官若儿说过,他不知道宁夏是女扮男装的,若是太医查验出来,他岂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他这个孩子还要不要认?若是不能认,那对宁夏母子会是怎样的伤害,而他自己的骨肉流落宫外,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可是,已经迟了,其中的一个太医早就搭上了宁夏的脉搏,刚要说话,景年一脚就踢飞了太医,那位太医一直在呻吟着,景年踢得很重!另外一个太医则适时地说道,“禀告皇上,娘娘,宁夏身为大理寺少卿,如今已经有两个月的

    身孕!”

    众人皆是哗然,虽然这里人不多,可是引起的***动也让景年觉得浑身烦躁。

    宁夏则一直蹲在地上哭,一副恍然无措的样子,景年看着她,紧紧地皱着眉头。

    “说,这个孩子是谁的?”上官若儿厉声对宁夏说道。

    宁夏就是不说。

    “来人,掌嘴!”上官若儿对着旁边的侍女说道。

    “是!”

    “谁敢动她!”景年咆哮了一句,吓得宁夏都哆嗦了一下。

    “这个孩子是朕的,若儿,你想怎么样?”景年一脸的怒容,对着上官若儿说道。

    上官若儿似乎并不惊讶,她说道,“方才舅舅不是还说不知道宁夏是女扮男装么?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说是孩子是你的了?舅舅这是在替谁顶包啊?如此前后矛盾的话,却是从九五之尊的天子的口中说出来,我们究竟该相信哪一句呢?”她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说道。

    此时,上朝的大臣们纷纷经过敬事房,都凑到了宁夏的房间门口,景年大喝一声,“今日不上朝!朕要处理家务事,你们都回去!”

    门口的大臣都如鸟兽散,他一脸怒容,看着眼前的景象,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因为他不知道——上官若儿听到了他和宁夏在中宁殿里那一场谈话,原来皇上要杀窦广成是为了给宁夏一个机会,让上官家欠宁夏一个天大的人情,为她恢复女儿身踏平道路!

    现在,她就是不让他们在这条道路上走好!

    景年看了一眼宁夏,她还在哭泣,听到景年说这句话,哭得更加大声了。

    景年伸出手来,拉起了宁夏,对着皇后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今日这种地步,那朕也只能明说了,宁夏是朕此生唯一的女人,她的孩子是朕的,若是有人敢动她,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从今日起,朕要封宁夏为妃!”接着,拉着宁夏的手就走出了敬事房的门外,向着中宁殿走去。

    “皇上请止步!”后面,上官若儿带着一众宫女侍卫给景年跪下。

    “先皇后有祖训,对于女扮男装的女子,勾。引宫中的男子,其罪当诛!要放在扎满了钉子的铁桶里从山上往下滚,直到五体溃烂为止!”

    景年的脚步顿了顿,宁夏亦闭了闭眼睛,这种疼痛,她都能够想象得出来究竟有多疼!

    景年知道,此时,上官若儿手里必然捧着母后的《后宫戒论》!    “来人,把宁夏抓去迎风小馆,派人轮流盯守,不能够让她跑了!直到雄儿回来。”王上说道。

    这个该死的国王,枉宁夏还一直把他当成了一个好人!

    几个侍女过来押宁夏的时候,她未曾有丝毫的反抗,绝对不能让这个该死的国王看出来自己会武功的,若是让他看出来,那此后自己的计谋就不好开展了!

    宁夏被关进了“迎风小馆”,浅茶浅绿已经命几个侍女在房间内看管起宁夏来,把门从外面关上了该。

    宁夏心里着急起来,她不知道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心里万分着急,可是现在她又被人缚住了,动弹不得,只掉眼泪,而且,方才司徒大夫也告诉她,她确实怀孕了,如果此时孩子的爹出事了,她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而且是皇室后裔,要如何生活?

    先生,先生-----

    又忍不住想起她的先生来,先生那温润如玉,洞察一切的样子,那样曾经的美好,那样两个人抵额相亲,已经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了,可是,现在,他正值青年时期,如何这么快就龙驭宾天了?他还未有子嗣,唯一的孩子现在还在宁夏的肚子里!

    可是,这个孩子,有人相信么蹂?

    宁夏已经能够想象到此后要面临的凄风苦雨!说实话,她根本就不相信,以先生那般洞察天下的聪明才智,会英年早逝,不辞而别。

    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纵然她有万千的办法,可是现在也施展不开了!

    宁夏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要打晕这两个侍女倒是容易,可是,打晕了她们之后呢,外面,还有层层的防卫,要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纵然她手上现在有王子的玉佩,可是,因为王上已经全宫通告,以后这块玉佩作废,没有任何自由出入皇宫的权限了!

    现在的宁夏已是插翅难飞,她一筹莫展,一直在房间内走着。

    两个侍女莫名地看了一眼。

    已是深夜,宁夏对这两位侍女说了一句,“二位姐姐不去睡觉么?”

    “我俩奉命守候姑娘,定会十二个时辰守护的,姑娘你就不要心存侥幸了!”其中的一个侍女说道,声音冷静,看起来,是经常办这种事情的。

    真是要命了,想逃也逃不开!

    宁夏明知道现在是该养精蓄锐的,可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吹灭了灯烛,和衣躺在了床上,两个侍女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间内。

    宁夏狠狠地咬了咬牙!

    夜半时分,宁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好像闻到了什么东西的味道,然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好像有什么人在她的口中喂了什么东西,她醒来了!

    醒来时,才看到自己坐在一辆马车内,马车在疾驰,她甚至都能够听到风声。

    她挑开帘布一看,前面的那个人,正一身夜行衣,飞速地驾驶着马车在宫里面走着,这本来就是夜半十分,宫里人也比较少的,宁夏奇怪,他怎么可能一辆马车,如此不掩人耳目地就能够逃了出来。

    到了宫门口,门口的侍卫查验腰牌,他从腰间拿了出来,对着守门的侍卫说道,“今夜东陵郡王有疾,我要速速去给他诊治!”他对着侍卫说道。

    宁夏这才意会过来,他就是司徒明磊,不知道他把自己救出来是什么目的,不过能够出了皇宫,已是万幸。

    “司徒大夫,你以前出宫只是骑马的,为何这次驾了马车?”侍卫狐疑地说道。

    “这次因为是夜半,骑马容易有危险,所以我驾了马车!”司徒明磊声音冷静,看起来很有计谋的样子。

    “对不起,司徒大夫,因为王上今日白天已经吩咐,不允许一个女子出入宫门的,所以,请原谅我等的冒失!来人,查验马车里面!”侍卫说道。

    宁夏明显地看到司徒明磊的手掌紧紧握了握,看起来,他也紧张么?

    宁夏抬眼看了一眼上面的帘幕-----

    侍卫掀开了马车的门帘,看到里面空空如也,把帘幕放下了!

    “好了,司徒大夫,你可以走了!”侍卫说道。

    接着,司徒明磊飞快地驾车驶离了皇宫,向着南湘国的地方飞奔而去。

    离皇宫已经越来越远了,他对着马车后面说道,“出来吧!”

    宁夏这才后面出来,坐到了前面,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还在里面?”

    “你是我弄上马车的,你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所以,我猜测你还在马车上面!”司徒明磊说道。

    宁夏从马车的车厢里面出来,和司徒明磊并肩坐在了马车的前面,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宁夏的发丝都向后面拢去,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情,她有许多不解的地方,她知道司徒明磊救她是容易的,可是有一件事情她始终不明白——司徒明磊的立场究竟是什么?他不是花南国太医院的大夫么?为何要救自己,自己现在可

    是花南国的敌人了!

    “司徒大夫,我能问问你为何救我么?”宁夏坐在司徒明磊的身旁,问道。

    “不为什么!”司徒明磊说道。

    “你是用什么把那些人弄倒的呢?”

    “迷。药!”他冷静地说道。

    宁夏简直嗤之以鼻,说道,“你上次说迷。药没有技术含量,现在却自己用开迷。药了,也没见你的技术含量有多高么!”

    司徒明磊笑笑,从胸襟内掏出一包药,说道,“你上次不是要迷。药的解药,这些就是!我刚才抱你上马车之前,已经给你吃过解药了。”

    宁夏收下,说了一声“谢谢”,塞进自己腰带的位置,说道,“你为何不用些高级的药物啊?”

    “我若是用了高级的药,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我救的你了!有许多的药,只有大夫才有的,我何必这般不识趣。”他说道。

    宁夏这才恍然大悟,也只有迷。药这种大众普及的东西才能让人不往司徒明磊的身上想,“我已经给你服了解药了,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反正这一辈子也不打算回花南国了!”他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让他们看出来的好!”

    宁夏点了点头,说道,“你为何不回花南国了,你在那里领俸禄,而且受人尊敬,岂不是很好?”

    “是很好,不过不是我的理想!”司徒明磊说道,“我的理解是和心爱的人放歌塞外,可是,我这一生,这一点终究是做不到了!”

    这话,宁夏听着怎么这般熟悉啊?想了想,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先生的面前说过了,如今,他又说出来,自然觉得非常熟悉的。

    他也有一个和心爱的人放歌塞外的理想么?如同宁夏般?

    “哦,对了,你刚才藏在哪了?怎么侍卫就是找不见你了?”司徒明磊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人都有思维定式的么?”宁夏笑了笑说道。

    “思维定式?我当真不知道!”司徒明磊的嘴角又是一丝云淡风轻的笑容,说道。

    “思维定式就是人们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常常会用先前的思维来考虑,而不会跳出窠臼,用别的方式来想,你可知道?”宁夏又问道。

    “知道!”

    “那你可知道这侍卫第一眼掀开马车会看的是什么地方?”宁夏又问。

    “座位!”

    “对啊,只要我不在座位上,他们就会以为我不在马车里了!我有武功,你知道么?我刚才掀开马车,钻到了马车顶上!”宁夏得意地说道。

    司徒明磊又是笑了笑,“雕虫小技!亏你还这般得意!说的玄之又玄,还思维定式!”

    宁夏长叹了一口气,的确是雕虫小技,现在,她的先生尚且命在旦夕,而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束手无策,不过,现在,这位华佗再世的神医已经随她来了,不知道先生还有没有救!

    “司徒大夫你这是随我去南湘国么?”宁夏问道。

    司徒明磊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去南湘国?你又怎么知道我要回南湘国呢?”宁夏问道。

    “你昨日不是和我说了,你的意中人在南湘国,而且你还怀了他的孩子,今日花狄龙把你关了起来,想必是因为这件事情的!他不想让你回南湘国。”司徒明磊说道。

    “花狄龙?”宁夏不解地问道。

    “就是花南国当今的王上!他名字叫做花狄龙的。”司徒明磊说道。

    宁夏又是皱眉,对司徒明磊和花狄龙的关系,她当真不解了,为何司徒明磊这样称呼当今的王上,他不是应该毕恭毕敬的么?

    “而且,”司徒明磊继续说道,“昨日王子的信传遍了整个皇宫,言道南湘国的皇帝已经命在旦夕,这个世上,除了我,当真没有人能够救他!”

    宁夏始终没有将自己和先生的关系告诉司徒明磊,她分析了一下,估计司徒明磊是因为先生的事才去的南湘国,而且,又因为知道自己是南湘国的人,自己的意中人在南湘国,所以,才带上了她。

    他哪里知道,当今南湘国的皇帝就是自己的意中人啊,亦是她腹中孩儿的父皇!

    “你当真能救当今皇帝?”宁夏问道。

    “当真!”

    宁夏狐疑,“你从未见过当今皇上的症状,如何能够救他?”

    司徒明磊似乎觉得宁夏这个问题极其幼稚,“天下的病,我治不了的,当真是少数!”

    虽然她这般狂妄自信,宁夏看不上来,不过但愿他这份自信能够救得了先生才好。

    宁夏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先前的赌果然没有下错。

    两个人不再说话,宁夏回了车厢又睡了一会儿了,很快到了南湘国的都城!

    宁夏先去了她的府第,换上了男装,整个南湘国,还没有人知道他是女儿身身份,未做停留,司徒明磊正在门口等着她。

    看到她又换了官服,司徒明

    磊说道,“看不出来,你穿男装的样子也是这般雄姿英发的!”

    宁夏说道,“现在已经进入了南湘国境地了,皇宫也就几步之遥!你我还是步行走过去吧,进宫的时候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视!”

    司徒明磊说道,“来了南湘国,一切听你的!”

    两个人进了宫,宁夏径自向着“中宁殿”的方向走去,司徒明磊跟着。

    宁夏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但愿先生能够好好的,说他危在旦夕的话是骗她的,该有多好?

    可是越走近中宁殿,她的心跳得便越快,宁夏紧紧地皱着眉头。

    郑唯看到宁夏,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极其帅气的人,慌忙把宁夏拉到一边,说道,“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皇上找不到你,心里急的很!皇上重病这件事情,宫里已经采取了封闭措施,知道的人非常非常少,宁大人你也要保密。”

    宁夏点了点头,说道,“我被花泰虏去花南国了,我用计摆脱了他!这位是花南国有名的太医司徒明磊,我特意把他请来给皇上看病的!”宁夏已经急不可耐了,她想看看她的先生,说完,就去了皇上的龙榻。

    龙榻上,皇上只穿了一身明黄色的中衣躺在那里,宁夏试了试他的鼻息,竟然真的----真的没有喘息了,可是,明明他的体温还是温热的,所以,此事,整个皇宫还是秘而不宣的,因为害怕一旦皇上病重的消息传出来,会天下大乱。不过因为花雄一直在和皇帝接触,所以,他是知道。

    “皇上这样多久了?”心中明明像是有什么东西刺穿了一样,可是,宁夏始终要知道她的先生为何是这样的,这些日子她不在,她总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此才能够对症下药。

    “皇上发病没有任何的症状,哦,对了,他好像是之前去了一趟敬事房,宁大人的住处,回来之后就昏迷不醒了!”郑唯说着。

    “我的住处?”宁夏不解,她的住处可有什么玄机么?她抬眼看了旁边的司徒明磊一眼,自从进入皇帝的中宁殿,他就一直这样,双手负立身后,看着躺在龙榻上的皇上,双目凝视,静立不动!

    “司徒大夫,你可看出什么来了?你快些给皇上诊治啊?”宁夏心里着急,催促着司徒明磊。

    “该治的时候,我自然会治!”司徒明磊口气淡漠,仿佛根本不把皇上的病放在心上,宁夏在外婆那里曾经看到无数的病例,却从未见过这种状况,花雄给花狄龙的信上说,皇上已经危在旦夕,药石不灵,他这个样子,浑身没有直觉,除了身上还有点气息以外,其他已和死人无异。

    纵然宁夏已经劝诫自己,现在在宫中自己还没有恢复女儿身身份,绝对不可以暴露和先生的关系的,可是,她终究忍不住,拿出了先生的手,摩擦着自己的脸,这是昔日那个剑气如虹,温润如玉的人么?为何现在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和她说?

    郑唯站在一旁,默默地垂着头!

    司徒明磊却像个没事儿一样,在“中宁殿”踱起步子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看见了景年案几上放着的那个水母,再看看景年的样子,接着他冷冷地笑笑。

    心道:南湘国皇帝,果然名不虚传!

    宁夏现在此刻已经没有法子了,她只能无助地在落泪,自己在花南国这些时刻,也没有听说过南湘国出兵什么的,难道花泰没有给先生信,现在先生也没有办法回答自己了,眼泪簌簌而落,原先她以为自己很聪明的,可是现在,她才知道,那是因为先生一直在她的心中,先生是她的天,所以,她才能那般灵动的,可是,现在的,自己的主心骨已然没有了!

    宁夏要打算回自己的敬事房看看,看看为何先生从敬事房回来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这“中宁殿”中只剩下司徒明磊和郑唯,她还不是那样了解司徒明磊,而且,看起来,他也不像是要救先生的样子,她有些后悔了,现在,她不能离开,万一离开了,司徒明磊对先生图谋不轨怎么办?

    这个时候,君如墨走了进来,对着宁夏说道,“宁大人,你总算是回来了!”

    宁夏回头看去,君如墨一眼凝重,他正狐疑地看着司徒明磊!

    “这位是花南国的太医,我是请他来救皇上的!”宁夏还不知道君如墨已经知晓了她和皇上的关系,所以,话说起来,亦是遮掩着的。

    “花泰可有伤害到宁大人,你不在的这几日,皇上非常担心的!”君如墨说道。

    “我没有事,花泰现在在花南国,花南国的王上正在全力通缉他!应该暂时不会威胁到南湘国了!君统领,你先在这里照看一下皇上,这位司徒大夫是来给皇上看病的,你且好生照看!”宁夏说道,对着君如墨使了个眼色,君如墨自然意会。

    宁夏就走了!

    她走得时候,先生还是那样玉树临风谈笑风生的一个人,如何这次回来,却听不到他半点的动静了呢?宁夏又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孩子的爹,你要好好的醒来啊!

    敬事房内,地上有一张

    纸!

    上面的字迹写得歪歪扭扭的,被窝成了一团,如果没有猜错,这该是先生窝的才对,上面写着:你心尖上的人已被我俘获,如果想救她,调兵二十万供我差遣,如果答应,三天后,在城南的城隍庙给我答复,如果不答应,宁夏的命就没有了!

    宁夏苦笑,这人的智商,当真是低!

    她抬头看到了自己的房顶上有一条细细的线,如果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到的,这张纸条上有一个细小的空洞,应该是拴在这条细线上面的才是,细线的一头,穿过房梁,在一棵花上,这几日,宁夏不在,花已经逐渐枯萎,叶子掉落,所以,承受不住细线了,因此掉了下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有三日之久,那时候,宁夏和花泰早已到达了花南国了!

    这花泰在这些方面,倒是蛮费苦心的,可是始终缺乏大的谋略,算得上是小聪明!

    可是,宁夏还是想不出来,为何先生从这里离开以后,就是这般了呢?他究竟是什么病?又有谁能够救他?

    一百个疑问在宁夏的心里闪着!

    现在已经是傍晚十分,她走出了敬事房,要往皇宫里面去,经过“华灯初上”旁边的小房子的时候,恰恰听到两个人在说话。

    “我的事情可办完了?”不用问,宁夏也能够听得出来这是花雄的声音。

    “已经办完!”

    “他如何能够想到海棠花和他床上的奇棱香木会产生剧毒,就是这种剧毒让他时不时地头疼病发作!而你的针又是用罂粟泡过的,让他上瘾,所谓治疗,也不过是不断地让他中毒而已,如今,你找了个由头离开了花南国的皇宫,想必老匹夫无论如何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替他医治的人了!因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第三个人会想到这种方法的,这种方法,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我才能够配合地如此天衣无缝。”接着,花雄哈哈大笑了起来。

    宁夏心里大吃一惊,心想,果真有为了皇位谋杀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实么?虽然宁夏早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寻常,可是,她终究没到是那盆海棠花和王上床的木料,这两种东西配合,所以,产生了很浓的毒气,而司徒明磊的针是用罂粟泡过的,所以,见效才那般神速。

    可是,为何别人都没有事情呢?他的侍女,还有宁夏也曾经出入过皇宫,为何独独王上中毒了呢?想必这些都是司徒明磊的功劳吧!

    这两个人,简直可以成为天下阴谋诡计的楷模了,想必,这种方法,任谁也想不出来的!

    宁夏的心里顿时觉得好心凉。

    “现在,南湘国的皇帝躺在了病榻之上,想必几日不出,就会殡天!我暂时不会返回花南国,我会等南湘国的皇帝殡天之后再做打算,到时候,花南国的皇帝死了,南湘国的皇帝也会死,整个天下都会是我的了!”接着,他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起来是那样诡异。

    宁夏狠狠地握了握手掌,原来,一切都是花雄和司徒明磊搞的鬼,司徒明磊来南湘国竟然是华雄授意,而绝不是为了宁夏,亏自己自负聪明绝顶,竟然连这一点也意识不到,如今先生昏睡未醒,看起来,司徒明磊是不肯救他的了,那么宁夏应该怎么办呢?

    她生生地把一头狼迎进了南湘国的皇宫!

    宁夏只是紧紧地咬着牙,未出一声动静,整个过程中,司徒明磊一声不吭,他好像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可惜,他始终掌握了宁夏太多的机密,知道她已经怀孕,这宫里的争斗,始终是防不胜防,后宫的权谋争斗,可能比此更甚。

    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她要日夜守护她的先生,不许任何人碰他,显然,先生的病是花雄设计,可是宁夏如何能够知道他这次是下得什么毒?世上没有毒性的药有千百种,可是若是两种或者是三种混合起来,却并不是那样容易判断的!

    宁夏现在觉得,自己的脑子当真不够用了!

    她去了“中宁殿”,现在中宁殿内君如墨已经设计了十足的防护措施,十二个时辰给皇上护卫,而且,郑唯一直不管昼夜都在守候着皇上。

    宁夏看到下属们如此,当真是感动的。

    她刚刚坐到皇上的床前,便有一个人也走了过来,竟然是上官若儿!

    上官若儿好像没有看到宁夏一般,她径自扑到皇上的身上便大哭起来,说道,“舅舅,舅舅!”

    果然不经事!

    “你那日刚刚去过若儿的寝宫,若儿这么长久以来第一次给您侍寝,您居然,你居然-----”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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