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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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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记得多穿点衣服,京城比保定还冷,你这身子才好没多久,正虚着呢,要多多注意。。。”纳兰氏似乎还有没嘱咐完的话,见恒良板着脸瞟了自己一眼便自动的停了,望着书容呵呵笑了两下,恒良见纳兰氏没话了便与儿子士衡士杰道:“明日你们两个陪着书容一道去,好好照顾她,记住,别贪玩,住几日就回来!”

士衡士杰齐齐起身拱手应是,又都笑望着书容,书容笑着说多谢两位表哥,两人笑着颔首坐了。书容又留意到,方才大舅舅可是连说了两次‘住几日就回来’,大舅舅这么强调,是真的不想要自己在那两位舅舅家里住久了么?想想也是,毕竟那两个舅舅与自己的额娘不是一母所生,嫡出与庶出的兄妹之间,关系好的自然是多,但关系差的也不少,且这些年,京里的两个舅舅对她们家也不算是多么的热络,还是听大舅舅的话,住几日就回来的好。书容想事情时候,嘴快的二嫂子伊尔根觉罗氏在央求士杰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京城的小吃,士杰笑着问她想要吃什么,她说好多她都想吃,叫士杰觉得什么好吃就都给她带一点,士杰玩笑说他觉得什么都不好吃,惹得大伙儿一阵大笑,书容也跟着笑起来。

回到梅园,书容从袖筒中将信抽出,看封面上的字迹,应是二哥写的家信,拆开来看果真是崇礼写来的,信上如是写着:

书容吾妹,见信安好!

得知三妹因病搁置洛阳,至今已有多日,不知痊愈否?见信之时可已至保定舅家?三妹此行于半途患此寒疾,家中多有忧虑,尤以阿玛为甚,念及妹之病况,阿玛夜不能安睡,日不思饮食,加之府衙公事素来繁多,是以身杆立瘦,形容枯萎,偶尔尚轻咳几声,幸而婉仪,贤能淑德,寻医问药,以减阿玛身躯之病痛,又日日抱六妹于阿玛跟前,逗其欢笑,以缓阿玛心中之忧,婉仪之孝实在不亚吾等,其如是,亦算未负三妹。提及婉仪,尚有一喜欲与三妹同乐,昨日婉仪恶心不断,唤大夫问诊,报为喜脉,此乃上天厚爱,祖上佑兄,兄不甚感激之,自此兄将为父,三妹亦欲升为姑,盼三妹早早归来,与兄同欢共笑。另五妹墨容病情未有反复,虽不见好转之迹,但亦无恶化之忧,家中其他众人,皆安康无恙,三妹且放心,若有他事,兄自会写信相告。

盼妹早日回信,细说妹之近况,若已至京城,附说大哥之近况。安好勿念。

崇礼的这封信,书容是看得且喜且忧的,喜的是家里又要添丁了,二哥就要做父亲,她要升级做姑姑了,忧的是,自己在洛阳的那场病,害阿玛担心了坏了,身子只怕也折损了不少,书容想想就觉得自己实在大不孝。

提笔马上回信,告诉崇礼她的病早就好了,十月十三到的保定舅舅家,明日大表哥和二表哥就要领着她去京城看望另两位舅舅,还能见到大哥,大哥的情况到时候她会再写信回来的,又向崇礼表达了祝福,叫崇礼要好好的照顾好二嫂子,另外还特特嘱咐说,婉仪怀孕,额娘肯定又要借机把掌家大权弄回去,叫他们要谨慎处理此事,万事要以腹中胎儿为重,书容的言下之意就是,若是婉仪斗不过叶赫氏,那就不要斗了,且先把权力给她,先顺顺利利的生下孩子再说。后又着重强调了要崇礼一定要照顾好廉正的身子,本来书容还想将康熙就要命廉正进京述职的消息写上去,但想想一来这是朝政,自己一小丫头说这个只怕没人信,二来这也只是自己听到的一句话而已,说不定康熙爷早已改了主意了,便作罢,最后又问了其他人其他事,待写好了信,书容便封好叫绿苔速速的送了出去。

书容忙乎了好一阵子,天都快黑了,有些困,打个哈欠后从桌案后起了身,扭了扭腰伸了伸臂后就在屋里随意走动,想着消消食,书容走到门口的时候瞅见郎妈妈正在外头指挥着小厮们扫雪,一时想起了先前郎哈要预支工钱的事儿,遂喊了声郎妈妈,郎妈妈应声快快的来了,在门口使劲儿的跺了跺脚,以免把雪沫子带进屋子,待跺干净了才笑着进来,问书容找她何事,书容坐到圆桌旁,笑着将下巴往对面的杌子上扬了扬,示意她坐下,郎妈妈哪里敢与书容平起平坐,只呵呵笑着去外头搬了跟小马札进来,靠着书容的腿坐了。

“何事,姑娘说。”经过这几日的相处,郎妈妈知道书容是个好说话的,再者虽然姑老爷不过一四品知府,但这几日这表姑娘出手却是比府里的正经主子还要大方点,是以如今书容找她来说事,她也是十二分的热情,仰着脖子乐呵呵的望着书容。

书容其实不知道如何与她说好,想了想后道:“今日下午过上房去用晚饭时,我遇上郎管事了。”

郎妈妈乐呵呵的嗯了一声,继续望着书容。书容笑着继续说:“郎管事说要与我预知你半年的工钱。”

书容看到郎妈妈脸上的笑容明显的一僵,随即脸色就开始泛着白,书容见郎妈妈这番神色,便已料定了事情是如何了,抿了抿嘴没说话,抬手在桌上倒上两杯茶水,一杯自己喝,一杯推到郎妈妈面前,郎妈妈回过神,双手木讷的在杯身上胡乱摩挲,面上却笑道:“这事儿。。。这事儿我知道,他。。。与我商量过。”

郎妈妈这话叫书容又对她另眼相看了一番,那郎哈如此过分,郎妈妈却还如此隐忍着在自己面前替他保全颜面,赞她一声贤惠,实在不为过。

“哦。”书容不想叫她难堪,随意的应了声便唤绿苔道:“取三十两银子来。”说完又认真的品着茶。

一旁本是盯着茶杯双眼涣散的郎妈妈忽然一脸惊异的朝书容看来,书容不动声色,只低低的喝着茶,郎妈妈甚是感激,又甚是不敢置信,“姑娘。。。姑娘真一下预支我这么多银两?”

此时绿苔已从书容的卧房剪了三十两银子出来,书容接过放到郎妈妈怀里:“三十两,预支了。”

郎妈妈感激的说谢,书容笑笑,方要她退下去,绿苔便就着方才书容用过的笔墨纸砚,取了笔,沾了墨,抓了纸,至郎妈妈跟前淡淡的说:“不能拿了银子就走,立个字据,不要日后又来问姑娘要!”

郎妈妈本来就觉得预支了半年的工钱是自己占了书容的便宜了,如今听绿苔这么一说,心里便尴尬起来,笑着接过绿苔手里的笔,说:“你这小丫头,这么认真做什么,我是那种人么?”

书容笑着看眼绿苔,不出声,低了头抿茶,只听得绿苔道:“哪种人我不管,有个字据在自能保个万无一失,你不吃亏,我们也安心。”

郎妈妈听这话就听得有些不太高兴了,趴到桌子上匆匆写了个字据便起了身,笑着给书容鞠个躬,说她先退下了,书容冲她颔颔首,她便揣着银子走了。

绿苔拿起字据瞅了两眼,然后交给书容,书容似笑非笑的接过,问绿苔道:“原来你识字的?”

绿苔一边收捡桌上的茶杯与笔墨纸砚一边回书容四个字:“奴婢不识。”

“那你怎么知道她写的对不对?”

“她不敢在姑娘面前胡来。”

书容抿嘴笑了,“那你可想学?你看人家郎妈妈都会写字立据。”书容还真不希望自己的贴身大丫头是个睁眼瞎,能读书会写字的丫头能帮她更多。

绿苔侧头将书容看了两秒:“既然姑娘需要,奴婢学就是,只是,谁教?”

书容嘿嘿笑着:“自然是我亲自教,你可是我的人,从明日起,晚上你与我学习半个时辰。”

“涨不涨工钱?”绿苔一脸淡淡的神情,似乎问得问心无愧。

书容哭笑不得,指了绿苔笑骂道:“没见过你这样贪钱的,我都没说收你学费,你倒说要我涨你工钱!”

“那不学,本来就是为了伺候姑娘才学的!”绿苔端起茶杯走人。

书容扑哧笑着。

书容最后还是给她涨了工钱,从之前的每月十两到如今的每月十二两,算起来绿苔的月银,比这府里一般的管事还要高。

当晚书容又命绿苔打着灯笼随她去了趟沁园,告诉宜宁她要去京城待几天,还将她就要做姑姑的好消息告诉她,宜宁听了也与她一并欢喜,之后书容嘱咐宜宁,一定要按时按量喝药,宜宁好生应着,叫书容早日回来,不然她又要无聊了。

70初入京城,书容夜里梦惊魂

第二日;士衡士杰早早的领了书容启程,书容此行照旧只带上了绿苔;一行人驾着马车;行了大半天,至未时到了两个舅舅府邸;两个舅舅没有分家,住的是祖上老宅子;书容挑着马车帘子望眼府门口;只见一大堆女人等在那里;为首的两个妆容庄重;衣着华贵的妇人应是两位舅母,看上去都是四十来岁的样子。

因着的旗鞋;下马车便不是那么方便;绿苔便先下到地面,又小心翼翼的去扶书容,不过马上就有小厮递上脚踏来,书容手扶着绿苔,踩着脚踏小心谨慎的下到地面,哎,想书容一运动健将,马儿都是骑上就跑的,如今下个车却是下得如此纠结,真是一双旗鞋憋死英雄啊!

成功下到地面后,绿苔松了书容的手,将手拢递上,书容双手拢着至腹前,面带着微微笑,一步一步甚娴静的往两位舅母走去。书容心里暗暗想着,大舅舅要自己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有大户人家的风范,不知道这个样子算不算。

两位舅母都是多年未见书容,今日见了这梳着两把头,披着粉红披风,一步一生辉的书容,眼前都是一亮,谁都不曾想当年的小书容如今竟然长得这般标致可人,心里都是一阵喜欢,再加之如今廉正官运亨通,连圣上都嘉奖了他,且上次书容给她们送的翡翠手镯与夜明珠都是价值不菲之物,心里便更是喜欢书容了,纷纷迎了上去,一人拉了书容一只手,左看右看,夸这夸那的,夸得书容甚是难为情,还好士衡士杰上来给两位舅母见礼,两位舅母的注意力才又多转到他们身上,要知道这个家族的所有荣耀,几乎全靠的恒良,是以两位舅母又对着士衡士杰两人笑夸了一番,待夸够了才领着一行人进大门。

两个舅舅住一起,自然又是一大家子的人,书容立在客厅里,听着二舅母给她一一介绍,走马观花似的见过各位长辈平辈,行礼行到膝盖疼,不过红包倒也拿得多。因为书容在识人这上头,天赋实在是不咋滴,是以二舅母这一路介绍下来,书容是一个印象深刻的都没有,放眼望过去,总觉得人人不同,又人人都相同,哎,书容索性不去刻意认了,只侧着脑袋四处看,试图能看到谁。

“书容可是在寻你大哥?”三舅母笑着问书容。

书容冲她微微一笑,说:“大哥在国子监读书,想来里头规矩甚严,白日可能不好出来,我是在看随我大哥一道过来的简妈妈,许久未见,我也想她了。”

两位舅母相视一笑,二舅母笑道:“简妈妈知道你今日要来,一大早的就亲自往国子监去了,说要接你大哥回来一趟,因她不时的往国子监跑,守门的侍卫都认识她,她传这个信只怕比我们派去的人还方便!”

书容微微笑着,又问:“大哥如今不住在府里了么?”

三舅母告诉她道:“往日里是住的,不过上次殿试,你大哥得的名次不算前,他便决心与其他同窗一并住了国子监的大舍,说要好好的读书。”

书容笑着点点头,没再说话,两位舅母便又问起士衡士杰话来,问恒良与纳兰氏可好,又听说宜宁那丫头病了,不知道好了没有,大侄媳妇乌拉氏连着两次小产,身子可还好,伊尔根觉罗氏嫁进来也有大半年了,肚子可有反应了等等等等,通过他们的聊天,书容了解到了许多其他不曾了解的问题。

晚饭时候简妈妈还没有回来,待用过了晚饭,书容正欲随着府里一丫头去厢房,简妈妈便笑呵呵的迎了上来,书容起初视线被一株半荣半枯的树挡了一半,没看清是前头来者是何人,稍稍侧了侧头,便看见是简妈妈,赶紧的快走几步上去,简妈妈欢喜的将书容抱了个满怀,嘴里一直道:“可算把三姑娘盼来,可算是盼来了呀!”

书容从她怀里松开,站直身子笑望着她,说简妈妈在京城待了这段日子,看上去倒像是比往常要精神些了,简妈妈心花怒放:“大少爷争气,老奴的日子天天过得开心,能不精神吗?”

书容听后咯咯笑了,又问简妈妈可把大哥接回来了,简妈妈道:“今日老奴在外头等了老久才见着了大少爷,原是今明两日有小考,大少爷说得明天晚上才能回,叫三姑娘先好生的在府里休息一日。”

书容想原是如此,笑着说好,又拉了简妈妈随她一并往厢房去,将从宝庆带来的东西挑拣了些出来给她。

简妈妈随后拉了书容在府里转了转,转着转着便立在了一处荒废的园子外头与书容道:“这便是四奶奶未出阁前住的园子。”

书容听后往前走出几步,细细的将里头打量一番,园子很大,当中一个大院,院中的青砖地板多有破损,杂生着许多野草野花,屋舍廊道倒还齐整,只是到处都蒙了厚厚的尘,长了不少蛛网。书容瞧着不免皱眉,“我额娘住过的地方,怎么荒废成这个样子?难道自额娘出阁后,这里就没有人来住了?”

简妈妈走到书容近旁,也往里头瞧着,说:“当年四奶奶出阁,大舅老爷尚且住在这府里,是大舅老爷下的令,叫把这园子空着,每日着人好好打扫,说日后四奶奶得空回娘家时便可住进来,只是后来大舅老爷几次迁任,没住在这儿了,府里头众人就也都散漫了。”

书容在心里叹息一声,想着也难怪大舅舅叫自己住几日就走呢,又问简妈妈是从谁处得知这些的,简妈妈笑道:“老奴在这里待久了,与这府里的几个老妈妈熟,她们向我提起的。”简妈妈说着又往园子里头望一眼,说:“若是这园子没有破败成这样,照理姑娘回来是该住进这里的,哎!”

书容念及那从未谋过面的额娘,又想着自己灵魂深处毕竟不是她的女儿,不免愧疚起来,再望眼那园子里头,心里又跟着泛起点寒意,于是对着里头深深的鞠一躬,既算是对先人的愧意,又算是对自己的宽慰,书容鞠完躬后便与简妈妈走了,心里暗暗想着,虽然不曾见过什么鬼神妖魔,但自己灵魂转世却是事实,所以对已故的人,还是敬重些好。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日晚上书容睡下后不久,便觉得屋子的门窗都被风吹开,阵阵阴风长驱直入,似有鬼怪就要随风飘来,炕上的书容,似醒似梦,如此境况,更让人心惊,书容想伸手将被子拉上来裹住自己的头,偏生浑身都像被人点住了般,一处都动弹不了,好在书容毅力不错,强撑着一股心性,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四处都好好的。

第二日早,两位舅舅亲自领着书容去供奉着祖宗牌位的屋子祭拜外祖父外祖母,士衡士杰回来了便也跟着一道,两人在前头与两位舅舅说着话,二舅母与三舅母陪着书容走在后头,途中二舅母瞧见书容眼圈发黑,问是不是昨日没睡好,书容不好说什么,只道是自己昨晚上看书看得晚了。

因两位舅母早就做好了准备,是以这祭祖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就连家里成日只顾着去外头找人斗鸡斗牛斗蛐蛐的两个表哥也都早早的恭候在了那里。书容在两位舅舅的引领下,分别给各位先人上香磕头,因是占了别人的身躯,是以每磕一个头,书容就要匍匐在地上默念一句,以向先人表述自己的无奈与愧意。书容如此,看在其他人眼里便成了大孝之举,以至于在仪式结束之后,二舅舅指着两个表哥教育道:“方才看没看见,表妹在列祖列宗面前都如此有心,你们两个臭小子要是还知道自己是赫舍里家的后人,就给我好好的习武读书,别整日就知道游手好闲!”

两位表哥一边儿低头应着,一边儿满面羞红的各朝书容望一眼,书容甚无辜甚无可奈何的笑一笑,给长辈们行个礼便打算退下。

怎知二舅母笑着拉了书容的手道:“你头一次来,叫你士意表哥领你四处转转。”二舅母说完没等书容说愿不愿意便招手叫自己的儿子过来,又拉了士意的手至跟前,说:“你容妹妹初来乍到的,咱们家里的姑娘都小了点,你就陪你容妹妹到处走走,别让她无聊了才是!”

书容尴尬的望着自己的手与士意的手,这二舅母若再拉近点,她和士意就要手牵着手一起走了。呵呵笑两声把手从二舅母手中抽回,婉拒说:“表哥他们是大男儿,都有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我回厢房休息就是,等下午,大哥就回来陪我了。”

士意笑着说:“崇孝这两日有考试,回来也到了晚上了,我们府里虽然不大,但是也算好玩,我领你转转吧!”因士意与崇孝两人年岁相差不过几日,是以两人之间都用名互称。二舅母听了士意的话笑点着头,此时另一个表哥也凑了过来说:“如果不想在府里转,我领你去外头转去,京城可好玩了,可以斗蛐蛐斗。。。。。。”

这表哥的话还没讲完,只听三舅舅在旁喝断他的话:“你个孽障,你除了斗那些个没用的还能做什么,给我滚回练武场去!”

71京城相见,兄已成材妹倾城

书容看到那不记得什么名的表哥一脸的不情愿;绯红的脸上几个痘痘尤为的红;书容忍不住抿了嘴笑;又听得三舅母不悦的声音传来:“士慕;过来!”书容不由得往三舅母那头瞅去;只见三舅母正不屑的将二舅母扫了眼;心下明白过来,又觉得好笑,给舅舅舅母们行个礼,恭敬的笑说:“昨晚上看书看得忘了时间;这会子想回去补个觉,谢谢舅母关心;就先退下了!”说完又冲士衡士杰颔首笑笑,然后低着头谁也不看的退走了;走出两步就听得三舅舅的声音:“看见没?们两个男儿,连个丫头都比不上!”

哎,书容无奈的叹息一声。回到厢房,却是没有睡意,无聊的坐桌旁,看眼窗外尚未融化的雪,又看眼挂屋檐下的一根根细长的冰柱,便叫绿苔给她去弄些棉布棉絮毛绒来,这么冷的天,大哥一住国子监里头,也不知道他穿的暖不暖,给他做两对手拢吧,晚上回来刚好可以给他。

绿苔得令就拿了银子出去,这厢房便只剩下书容一,书容想起昨晚上的梦,四周各瞅一眼,心里又开始发毛,便想干脆出厢房外头走走,怎知书容才拉开门,便看见士慕笑意盈盈的立了门口,书容小吓一跳,退回房内一步说:“表哥怎么这里?”

士慕甚不好意思的挠一挠后脑勺,又挠一挠额上的痘痘,憨憨的笑说:“方才想起表妹曾送一方砚台,都还没得机会还礼,所以把最喜欢的东西给表妹送来了。”士慕说着从袖筒里掏出个竹筒来。

书容先拧眉想了想自己是什么时候送他的砚台的,随后又拧着眉看着士慕手里的竹筒,想着士慕送这玩意儿给她做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又不喜好这玩意儿。

士慕虽然平日不学无术,但也算是个正君子,见书容一便不进书容的房间,把书容带到了外头一廊道上,毫不顾忌的往旁边湿漉漉的长廊上坐了,又兴致勃勃的看书容一眼,俯身把竹筒打开,小心翼翼的将里头的东西放出来。

书容拢着手拢甚无聊的立于一旁,早就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了,偏士慕还一副献了个神秘宝贝似的笑问书容可识得这玩意儿,书容呵呵笑着,将那方才从竹筒里爬出来的黑不溜秋的东西看一眼,说:“蛐蛐嘛,这个认识。”

士慕觉得很奇怪,“认识?们那儿的也斗蛐蛐?”

书容想这倒没有,这斗蛐蛐怕也只有们京里的这些纨绔子弟有这个闲情,她认识蛐蛐,是托了往日那泛滥的清装剧的福,但凡一部清装剧,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前门大街的镜头,又总会有一个半大老爷右手吸烟斗,左手提鹦鹉,半腆着肚子悠悠的从包子摊前走过,还会有一群小老爷们齐齐将半光溜的脑袋凑一块儿,绕着两只小生物喊得不亦乐乎的镜头,那小生物正正就与此刻士慕放出的这东西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书容不认识才怪呢。

书容没有回他的话,只俯了身下来打量了它一番,最后问:“这是表哥最喜欢的东西?”

士慕甚骄傲的点点头,“它可是给挣了不少面子呢!”

书容侧头看士慕一眼,哼笑了一声,“表哥的世界里,斗赢了别的蛐蛐就是赢了面子?”

士慕听出书容这话似有嘲笑之意,立时红了脸不说话,书容抿了抿嘴偷笑,想着果然还是个孩子,又问他:“那送给了表哥又拿什么去挣面子?”

士慕嗫嚅道:“那。。。那就不斗了呗,表妹喜欢就好!”士慕说着将红着的脸低了下去。

书容瞧着士慕的脸,怔了一怔,随即笑着说谢,叫士慕把蛐蛐给她装好,士慕开心的应了,书容见天又开始下雪,便说太冷了,她要回房烤火,叫士慕也回去,士慕欢欢喜喜的走了。

绿苔也不知道去的哪儿买材料,书容一个坐屋里等得甚是无聊,便将带过来的一本诗集翻了翻,待粗粗翻了一遍,绿苔才披着一头的雪花推门进来,书容放下书本,抬眼看着门外,只见纷纷扬扬的雪花落成了鹅绒一般,铺天盖地的直往下坠。

“实该给自己置办件大氅。”书容一边说一边接过绿苔递上的手拢料子。

绿苔没说话,转身去取了块帕巾随意的头上擦了擦,才淡淡的说了句:“奴婢一下,买不起,也不敢穿。”

书容便极想问问她,每月的月银她拿去干嘛了,她的工钱也不算低,但还是忍住了,只叫她过来烤火。绿苔便蹲了过来,伸着手烤着,书容旁侧头将绿苔望着,似乎想从绿苔的神情中看出点什么,绿苔也似乎是察觉到了书容的别样目光,也侧头来将书容望一眼,待确定书容神色有异样时立时就将脸偏了过去,若无其事的继续烤着火。

书容微微叹了一声,绿苔闻声起了身,将方才书容搁置旁边桌案上的料子拿了来,说:“大少爷晚上就回来了,姑娘不赶着做就来不及了。”

书容点点头,起身要往桌案旁坐好,绿苔忙叫她不要动,又将桌案轻轻挪了挪,挪到书容近前,书容如此坐着,只稍稍侧□子便可就着桌案做事,又能暖暖的烤着火,实是好的很。

崇孝不到晚上便回来了,匆匆跑来找书容时书容正剪掉最后一根线条,抬眼间便瞅见绿苔推门进来,后头跟着大哥,心里那个欢喜,扔下手拢便迎了过去,“大哥!”

崇孝笑着过来将书容抱起,两哈哈哈哈的笑了个满屋子欢快,绿苔旁,红了眼睛,默默的去给崇孝倒茶。

“长得这么快,大哥都快抱不动了!”崇孝将书容放下后笑嘻嘻的说,书容嘿嘿嘿嘿的笑着,“那漂亮么?”

崇孝抬手书容头上一敲,“漂亮!举世无双!”又接过绿苔递上来的茶水往桌案旁去坐了,书容乐呵呵的跟着过去,立大哥身旁,取过桌子上方才才做好的手拢问崇孝:“这是方才给大哥做好的,大哥看着可喜欢?”

崇孝喝下茶后盯着眼前的手拢看,“套手上的?”

书容笑嘻嘻的点点头,崇孝也抿了嘴:“倒是挺新鲜的,不曾见过。”

“那大哥到底喜不喜欢嘛?”书容崇孝面前,竟然不知不觉的撒起了娇。

崇孝扑哧笑了,拿过书容手上的就往自己手上套了,“当然喜欢了,别说妹妹把这东西做得如此漂亮,就是个丑八怪,大哥也是非常喜欢的!”

书容得意的点点头,往崇孝旁边的凳子上坐了,又将崇礼写的信告知了崇孝,崇孝得知乌苏氏怀孕了,欢喜得直叫好,书容瞅崇孝那神情,偷偷的抿了嘴笑,又道:“二哥都要做阿玛了,大哥这儿什么时候能有个准信?”

崇孝听了这话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诶了一声道:“姻缘姻缘,所谓的姻缘也是一种缘分,二弟的缘分早早的到了,大哥的缘分却是还不知所踪,所以此事急不得。倒是三妹,大哥早早的就想问一件事了,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了,可要如实告知大哥。”

书容料想大哥要问的只怕是五爷的事,果不其然,崇孝开口就来:“三妹是不是与保绶郡王情投意合?”

对于崇孝的直白,书容心里汗了汗,又赶紧的打着哈哈道:“哪里的事?大哥净知多想!”

崇孝道:“也希望是多想了,但将前前后后的事情细细琢磨一番,不得不让担心!”

书容拧着眉不解,保绶与自己相交的日子大哥并不,他所说的前前后后的事又是何事?

“京城,虽然也结交了些皇亲国戚,但保绶郡王,却一直不曾有机会见上一面,那日监丞大忽然告知说郡王前来探视,唬得一阵好吓,后来才得知,原是拖的妹妹的福,郡王才特特来与认识。”

书容呵呵笑着没说话,这事儿她早就知道了,又听得崇孝继续道:“若说郡王与妹妹只一般的交情,来与认识一番倒也说得过去,只随后,郡王管着国子监修缮一事,隔三差五便与相邀共饮,且每每必谈及三妹,这便是叫好生担忧,却又不能说他一二。”

书容继续呵呵的笑两声了事,这事儿五爷信中向她提及过,崇孝接着道:“此番妹妹北上,郡王特特驾临国子监,欲与一道往保定来探视妹妹,因课业太紧,抽不得身,便没有应他,只以为没同行,他也不便前往保定,怎知他却丝毫没有顾忌,打算一独往,还好圣上忽然下旨,拖得他不得不留京城,他待妹妹如此,怎能叫大哥不担心,妹妹且说,大哥担心的事,是真是假?”

这下书容打哈哈糊弄不成了,便笑着反问他:“依大哥看,这事儿是真是假?”

崇孝无奈的望书容一眼:“这么避着的话,想认为它是假的都不成!”

书容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崇孝叹息一声,说:“三妹素来聪明,怎看不透这里头的事情?咱们家是什么样的家?郡王是什么样的出身?这飞蛾扑火的,就不想想后果么?”

书容自然看得清这里头的后果,只是情来则来了,她若苦苦回避,只怕到头来陷得越深,倒不如顺其自然,分分合合,尽看天意。不想与崇孝再纠结这事儿,书容赶紧笑着移开了话题说:“听闻京郊的潭拓寺香火盛,求神闻佛极为灵验,想去替小侄子求个长命锁,大哥陪一块儿去吧?”

崇孝望着书容叹息一声,又道:“什么潭拓寺,京郊的寺庙不少,偏没听说过一个潭拓寺。”

书容呃了一声,想着潭拓寺可是有着上千年的历史的,这会子怎么可能没有?莫非此时它有另一个名字,遂问大哥:“那兴许是记错了,听说京西的郊外有个寺庙,历史悠久得很,大哥知道是什么寺庙么?”

崇孝道:“说的应是岫云寺。岫云寺位于京城西郊,建于西晋,听闻是很灵验。”

书容喜,说就是这个岫云寺了,央求崇孝明日陪她去一趟,崇孝偏头望望外面的雪,说:“陪去自然是不打紧,反正明后两日休假,只是这身子怕是受不住这京城的冷,洛阳大病一场,如今可复原了?”

书容说早就好了,拽着崇孝的袖子死缠烂打硬是逼着崇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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