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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宠小娇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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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正伏在桌前嘤嘤地哭着。
她艰难地挺起肚子,想要上去扶起对方,无奈怀着单小三行动迟缓,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双肩微微抽动,却始终帮不上什么忙。
终于,就在对方没完没了地继续哭泣时,倪筱尔终于开口了,“喂,你怎么了?”
对方像只可怜的小兔子似的跳了起来,一脸无辜地盯着倪筱尔,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闪烁,她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终于鼓起勇气道:“少夫人,千万不要把我哭泣的事情告诉迟管家,否则她一定会将我赶出去的。”
倪筱尔怔了一下,看来这座庄园的人都很怕迟碧,迟碧凌厉的作风倒有几分像单亦宸,倪筱尔莞尔一笑,“如果你不告诉我为什么哭,我就去跟迟碧打报告去。”
小女仆吓坏了,急忙解释:“我只是……我只是太饿了,所以才忍不住哭的。”
饿?倪筱尔显然对这件事摸不着头脑,她有些不明白,“饿了就去吃东西?怎么会哭成这样?”
“迟管家对我们管得很严格,她平时定下的规矩里就有一条,如果主人不进食的话,我们这些下人也不能进食,所以……”怯生生看了倪筱尔一眼,小女仆不敢再说下去了。
然而倪筱尔却是明白了,因为昨晚自己太累睡过去了,没有按照时间下去吃饭,所以整个屋子的人都陪自己饿了一遭。
心里略微有些发怒,倪筱尔淡淡一笑,“亦宸太久不在,这位迟管家定下的如此严苛的规矩也没人更改,看来是时候该整理一下规矩了。”
她换了一身简单的雪纺长裙,慵懒地梳理了一下长发,这才慢慢地走了出去,迟碧早已摆好了餐具站在餐桌旁等待。
倪筱尔的目光扫过一旁足足有十几个佣人的脸,只见他们无一例外地死死盯着桌上的食物,眼里的焦灼与期盼是那么的明显。
好一个该死的顽固女人!居然在下人面前立威好让自己下不了台。
倪筱尔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上,迟碧早已走过来为倪筱尔一一介绍眼前的菜名,她轻轻抬手,有些厌倦地道:“够了。”
迟碧愣住了,继而执着道:“少夫人初来乍到,应当遵守约克郡的规矩,进餐前需抱着感恩之心,对每一道菜都抱有敬畏之心,才可进食。”
吃个饭都要这么啰里吧嗦的,真是反了天了。
倪筱尔重重搁下汤匙,一脸不悦,“管家,这个家究竟是你的还是我的?”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所有人都变脸了,其中迟碧的脸色尤其难看,她躬身,“如果少夫人觉得我多事了,我即刻就可以辞去管家的职位,将打理这个庄园的任务全部交给少夫人处理。”
不卑不亢是迟碧最大的杀伤武器,她一点都不在乎眼前的人是少夫人还是老夫人,对于迟碧来说,在这庄园呆了足足十几年的自己,才是当之无愧的主人,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倪筱尔并不生气,只是笑着看着布满十米长桌子的菜肴,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以迟管家的资历,在这庄园里兴风作浪我管不着,可是迟管家未免太过放肆了,试问你订下的每一条家规可有给亦宸看过?你所执行的每一件规矩可有自己身先士卒过?”
倪筱尔咄咄逼人地绕着迟碧转了一圈,最后,轻轻凑过去,在她的身上轻轻嗅了嗅,唇角微扬,“迟管家可真是个妙人儿,我还没开始进餐呢,你怎么能先吃饭?”
话音一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仆人们集体看向迟碧,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忿。
迟碧大怒,“少夫人说话请自重!我绝对没有背着主人先进餐!”向来严苛遵守自己顶下规矩的迟碧脸色变得通红起来。
倪筱尔浅浅一笑,“既然这样,不妨请医生来检查一下,看看迟管家到底吃还是没吃,你看这里有这么多人陪着你一起挨饿,事情不弄清楚,迟管家一定心里也不舒服对不对?”
她轻轻扬手,命人去将医生请来。
迟碧一脸讥讽地盯着倪筱尔,脸上并没有出现慌张的神色。
不久过后,医生过来了,低头给迟碧进行了详细的检查之后,冲倪筱尔摇了摇头,“少夫人,迟管家的确没有吃过。”
迟碧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倪筱尔却并不担心,她慢条斯理地坐下,端起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末了,好整以暇地盯着医生,“怎么会没有吃过呢?你看周围这群仆人,个个被饿得眼冒金光,就只有迟管家一个人面不改色精神抖擞,医生,你要是再这么不尽心,我可就要代替亦宸将你赶出这里了。”
医生急了,“迟管家之所以精神无碍并不是因为偷吃了食物,而是因为……”
“医生!”迟管家忽然意料到了什么,神色一寒,厉声呵斥道,她转身恶狠狠地盯着倪筱尔,“如果少夫人有什么事情要针对我,尽管来,不需要找一些莫须有的理由抨击我!”
倪筱尔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医生,你真的要在我面前包庇迟管家吗?”
气氛骤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迟碧神色凄厉,而倪筱尔则云淡风轻,医生心中暗暗叫苦,左思右想经过衡量之后,终于将心中的天平倾斜向了倪筱尔这一边。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终于开口说道:“迟管家之所以不饿,是因为她做过缩胃手术。”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倪筱尔一人面不改色,仿佛一切早已在她预料之中。
“难怪迟管家和别人一起挨饿,大家饿得死去活来,迟管家却能安然无事,原来迟管家为了能够严苛死守自己定下的规矩,所以做了胃部缩小手术?”倪筱尔放下茶杯,一脸征询地看向迟碧。
她早已通过其他人查出迟碧做过缩胃手术,可是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却并不知晓。
或许迟碧真的严厉变态到这副模样?她不知道,但却好奇。
秘密被揭晓的那一刹那,仆人们全部愕然地盯着一向在他们面前冷淡自持的女管家,一直以来,她在他们心中是严厉教条的信奉者,他们之所以不反抗,是因为眼前这个女管家的确身先士卒地遵守了每一条严酷的教条。
尽管觉得不近人情,却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
因为迟碧做到了,所以他们一直都默默承受。
然而此刻,掩饰良好的真相陡然被揭开,就好像一个小学生一直乖乖地做作业,成绩却始终没有对方优秀,终于有一天,有人告诉他,原来始终考不过对方的原因是因为,对方一直在作弊!
仆人们渐渐骚动了,各种低声议论着这件事的荒唐。
迟碧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紧牙关,“就算是那又怎样?在少爷没有来之前,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罢免我的管家职务!”
倪筱尔冷笑,“那好,你依旧是这里的管家,至于大家听不听你的命令,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说完之后,倪筱尔温柔一笑,“大家不必继续留在这里,这么多人守着我,我也吃不下,都各自下去吃饭休息吧,有事情我会再叫你们。”
仆人们一脸感激,纷纷退下。
“看到了吗?当你一手塑造的神话故事破灭,在大家眼中,你将不再是无所不能的女管家迟碧,你只是一个留在这里的普通人,或者说是……骗子……”
轻轻从嘴里说出这两个字,倪筱尔第一次意识到,有时候残忍,比起任何一种虚与委蛇的方式都能够击溃对方的心防。
或许从来没有人这样直接了当地说过迟碧,当她一步一步向后倒退,靠在复古花纹的墙壁上无处可逃时,倪筱尔知道,她终于成功地收服了这个顽固的女管家。
她轻轻颤抖着睫毛,双手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淡漠的自豪感,跟在单亦宸身边久了,竟也学会了一些跟他相近的行事风格,现在看来,这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大厅里老式的西洋钟已经敲响了十二下,倪筱尔安静地从床上翻身起来,赤着脚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像飘逸的女鬼一样在庄园中穿梭。
白天教训了迟碧之后,她一直隐忍着腹内的反胃,什么东西都没吃就休息了,半夜实在饿得难受,却又不想麻烦别人起床照顾自己,只能悄悄来到厨房,打算看看有没有面包可吃。
单亦宸似乎要明天才能过来,她懊恼地翻找着唯一一块剩下的面包片,只能暗自忍住挑剔的心情,一口一口地咬着。
黑暗中,她忽然听到了一声极小声的猫叫,在安静的半夜听起来十分清晰。
倪筱尔好奇地走到窗户旁,推开窗户,声音似乎是从窗外的大树上传出来的。
她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却紧接着听到另一声截然不同的猫叫,听声音似乎是在回应着窗外的声音,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警惕地转到沙发后面,艰难地蹲下身子。
刚藏好自己的行踪,就见到一个黑影站在了自己刚刚站在的地方,黑暗中仔细辨认那身影,居然是迟碧的!
堂堂庄园女管家办半夜佯装猫叫,实在令人觉得可疑,她屏住呼吸,细细看去,只见迟碧十分警觉地四处扫了一眼四周,见没人,这才捏着嗓子小声道:“上来吧。”
窸窸窣窣间,似乎有人在往上爬,很快,月光下,一个清瘦的男人出现在窗户上,他拍拍身上的灰尘,跳了下来,年轻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满。
“为什么今天下午没有及时来赴约?”
迟碧无奈地叹了口气,“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
年轻男人冷哼了一声,“迟碧,你总是喜欢找借口,如果你觉得这段感情对你而言不是很重要的话,那我们不如痛快地分手好了。”
迟碧急道:“承安,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什么都给了你……”她似乎有难言之隐,咬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从倪筱尔这个角度看去,她的眼睛里一片水光,看样子似乎十分伤心。
承安并没有及时安慰她,反而冷着脸走到大厅中的吧台,轻车熟路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你也知道,我每天在外面做生意很辛苦,现在英国这边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我已经为公司的事情忙到焦头烂额了,好不容易想要跟你聚一聚,你却又总是忙东忙西的,我真不明白,你不是这个庄园的管家吗?何必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亲自去做?”
迟碧小心翼翼地来到他身边,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腰,轻声道:“现在少夫人在庄园里住,她又怀了孕,我不得不小心一点。”
承安眼睛一亮,“少夫人?她独自一人来的?”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直温柔的迟碧忽然冷下脸来,“承安,你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我奉劝你千万不要打少夫人的主意,她可是少爷的妻子,不是好惹的。”
万一倪筱尔在庄园里有个三场两短,叫她拿十条命都不够抵的。
承安却不以为意,只是见迟碧鲜见地动怒了,这才下意识地抚摸着迟碧的脸颊,嘻嘻笑道:“我只是随口问一问,你还不清楚我的个性,放心吧,我心里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
他将迟碧拥入怀中轻轻吻着,迟碧呻吟一声,由着他放肆的手伸入衣服中随意轻抚。
后面的画面就是少儿不宜了,倪筱尔捂住肚子里的小三,默默念叨:小三啊,老妈不是故意要让你看到这种限制级的画面,千万不要责怪老妈。
原本以为两人的激情要燃烧一夜,幸好迟碧回过神来,推了推他,“去我房间,这儿不方便。”
两人轻轻地从大厅里离开,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倪筱尔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她的脑海中闪过那个笑得不怀好意的承安的模样,总觉得这男人配不上迟碧。
只不过这件事是迟碧的私人感情,与她无关,倪筱尔自然也不打算插手了。
她原本做好了第二天与单亦宸相见的准备,因此第二天一早,打扮得明艳照人,就只为了迎接她家的军长大人。
谁知单亦宸还没来,等到的却是一名充满绅士风度的男人,当迟碧一脸不自然地进来通报,说要求见面的男人叫做承安时,倪筱尔顿时笑了。
看来自己不招惹麻烦,麻烦却亲自招惹上自己了。
她坐在藤椅上,若无其事道:“既然这位先生执意要来拜访,就请他进来吧。”
没过多久,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戴着黑色礼帽,穿着一袭千鸟格的西装,风度翩翩,英俊的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她不得不承认,难怪迟碧会喜欢上这男人,的确有令女人着迷的本事。
“少夫人你好,我是住在庄园附近的承安,很高兴庄园里的主人能够回来。”他摆出一副英国乡绅虚伪而又客套的姿态,妄图从倪筱尔这里博取好感。
早就从昨晚的事情当中对他失去好感的倪筱尔看在迟碧的份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谢谢承安先生。”
承安没想到自己的满腔热情就只博得了一句“谢谢”,顿时忍不住有些尴尬,好在迟碧很快奉上了茶点,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承安悄悄打量了倪筱尔一眼,她虽然已经是个孕妇了,可是除了小腹有些微凸之外,身上完全没有多余的赘肉,光滑细致的肌肤白里透着粉红的色泽,尽管已经嫁为人妇,可是体态间仍旧如同少女一般轻盈,纤长的睫毛像蝴蝶一般轻轻颤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优美的鼻子下面,是令人想入非非的红唇,此时此刻,这花瓣一般的唇,正弯成一抹令人着迷的弧度,令他忍不住想要去细细探索,这魅惑人心的浅笑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承安的目光放肆地在倪筱尔脸上经过,令她忍不住有些厌烦,一旁的迟碧打了个激灵,重重咳嗽一声,将承安跑偏的心思给拽了回来。
承安哈哈笑着凑了上来,不以为意地重新将目光锁定在倪筱尔的身上,“少夫人,不瞒你说,我家里世代里是做香水生意的,早就听说少夫人优雅高贵,我一直都想送您一款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香水,不知道少夫人介不介意我的放肆?”
说话之间,他竟然毫不避讳地靠近,像只打量鱼一般的猫凑了上来,轻轻地嗅着她的香味。
倪筱尔脸色一变,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杯热茶从承安的脑袋上直直地淋下,迟碧僵住了,承安也僵住了。
倪筱尔微微耸肩,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抱歉,手滑。”
她掀开毯子站起来,蹙眉看向迟碧,“我累了,以后但凡有客人,都由你来接待吧。”
很快,客厅里只剩下了迟碧与承安两人,承安抬起袖子擦了擦满脸的茶水,目光中的带了几分揶揄,“真没想到,竟然是个带刺的美人。”
“我警告过你,不要轻易惹少夫人,承安,你到底想做什么?”迟碧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然而那丝不悦却又因为她对承安的情意而变得隐忍起来。
轻轻扫了迟碧一眼,承安若无其事地站起来,“看来今天不只是少夫人就连你心情也不太好,我还是改天再来拜访。”
迟碧追了出去,站在门口看着承安离开,心中的烛光在暴风雨中飘摇,她想要守护住属于自己的唯一的家园,可是她却忽略了他的意愿。
或许从一开始,便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比较多。
就在倪筱尔对单亦宸望穿秋水的等待中,一个夕阳如血的傍晚,一辆车停在了庄园门口,倪筱尔听到动静,兴奋地奔了出来。
见车门打开,小莫率先走了出来,倪筱尔顿时笑靥绽放,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
然而紧接着从车里走出来的男人却并不是单亦宸。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瞥见她失望的神情,小莫低下头,小声道:“少夫人,军长因为公事繁忙,实在无法前来见面,所以命我前来照顾少夫人。”
“那他呢?他不来了吗?”
“军长会尽快赶来。”小莫不敢抬头看倪筱尔的眼睛。
一旁的男人靠在车旁,冲倪筱尔一笑,“刚刚在路上与这位长官巧遇,我就载他过来了,少夫人,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倪筱尔没有力气跟承安斗智斗勇,只是懒懒地不愿说话,却见车里又钻出了一个美女,那女人身材高挑瘦削,一张绝美的混血面孔,看起来就像是造物主的宠儿一般完美,穿着件印花小洋装,露出修长的大腿和光滑的美背。
此刻,长发飘飘的混血美女旁若无人地站在倪筱尔面前,一脸怀疑,“你就是亦宸的妻子?”
亦宸?倪筱尔恍惚的思绪被这个亲昵的称呼给拉了回来,她忍不住蹙眉,上下打量了美女一眼,那美女极其自豪地挺起胸脯,主动介绍,“我叫美莱,是中日法德四国混血。”
管你是哪国混血,干我屁事!
倪筱尔心里默默想着,嘴上却不得不表现出女主人的大度与风度,“美莱小姐,请问你今天来是为了……”
“我跟亦宸是在这里冲浪的时候认识的,每年他来约克郡度假时,我们都会见面,没想到今年他一直都没来。”美莱一脸的失望。
倪筱尔嫣然,“原来是我丈夫的朋友,既然如此,进来坐吧。”不动声色地瞥了承安一眼,她知道这一男一女都没抱着什么好心思,只不过,兵来将挡,她就不信自己搞定不了这两个心怀叵测的人!
再次遇到承安,比起上次的惊慌,这回的迟碧显然镇定许多,她低头站在一旁,目光下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承安一双眼滴溜溜在美莱与倪筱尔之间来回打量,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倪筱尔就更加懒洋洋地不想说话了,她专心摸着肚子里的单小三,心里寻思着晚餐想要吃的东西,三个人占据一张桌子,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到底还是美莱沉不住气,率先出击,“亦宸也真是的,妻子怀孕不留在身边,却千里迢迢将她送来英国,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倪筱尔勉强打起精神,好吧,战斗打响了,又是一个为了单亦宸飞蛾扑火自寻死路的女人,既然对方亲自送上门了,这出戏,总该唱完才算是圆满。
“美莱小姐跟我丈夫很熟?”她正襟危坐,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美莱愣了愣,随即回答,“那是自然。我跟他一起在海滩上冲过浪,还一起在酒吧里喝过酒。”
“原来是这样。”倪筱尔露出得体的微笑,“美莱小姐如果真的是我丈夫的朋友,我建议在他在的时候前来拜访比较合适,毕竟,冲浪喝酒这种话题要跟当事人亲自聊才比较开心。”
她站起来,轻松一笑,“我丈夫因为长了一张好皮囊,再加上家世显赫,所以总是有一些女人喜欢上门挑衅滋事,不过她们可比你厉害多了,除了冲浪喝酒,还一起牵过手接过吻上过床,美莱小姐跟她们比起来,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我身子不适,还是请迟碧亲自送客吧。”
倪筱尔句句不留情,话里明显透露着对美莱的不屑一顾,现在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
承安显然没想到倪筱尔战斗力会如此强悍,顿时有些怔住了。
而美莱则气得浑身发抖,听这倪筱尔的意思,显然是根本没将她这个上门挑衅的女人放在眼里?她站了起来,指着倪筱尔怒道:“你可别欺人太甚!你以为单亦宸为什么会娶你?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他会跟你在一起?做梦吧你!”
倪筱尔坦然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能生孩子也是一种本事,像美莱小姐这种胸大屁股小的女人,一看就不是能生养的。”
“你!”美莱哑口无言,大脑空空不知道怎样拿话应对。
就在她气得头顶冒烟的时刻,倪筱尔已经一派潇洒地转身离去了。
身后,传来承安带着笑意的声音,“少夫人请留步。”
倪筱尔蹙眉,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是在挑战她所剩不多的耐心!
“有话直说。”她转身,横眉冷对。
承安不疾不徐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美丽的水晶瓶,只有指甲盖大小,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芒,细细晃动间,依稀还能看到里面轻轻流动着一滴透明的液体。
他微笑,“送给你的,独一无二的香水。”
倪筱尔脸色微寒,“承安先生,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需要。这香水,你应该送给你应该送的人才对。”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没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地方,如果你想借由我来达成某些目的,我奉劝你省了这份心思。”
承安讶异地盯着她,手里的香水送也不是,丢也不是。
倪筱尔最讨厌的就是两面三刀的人,这个承安,表面温文儒雅,背后对迟碧却又粗暴无礼,实在令人反感,她特地将迟碧找来,冷冰冰说道:“迟管家,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接受承安先生的拜访,也请你作为一个管家,好好辨别什么样的朋友该交,什么样的朋友该敬而远之。”
迟碧低头应承,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此后,或许是迟碧私下对承安说了些什么,承安果然没有再出现。
如果不是在某一个黄昏的夜晚,倪筱尔再次瞥见了那对在隐秘的地方相拥而吻的男女,她差点相信了迟碧,唇角蓦然闪过一丝冷笑,倪筱尔不动声色地走开。
她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的安全交给一个陷入畸形爱恋当中的女人手里。
悄悄将小莫找来嘀咕了几句之后,小莫转身离去。
倪筱尔这才安心入睡,高床软枕,她睡得却并不安稳,梦中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正轻轻盯着她,她睡得并不熟,很快从梦中睁开眼睛,只见黑暗中,一个男人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里,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
“承安?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佣人们去哪儿了?”她慌张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戒备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承安轻轻叹息了一声,“别白费心思了,我给她们每人送了一瓶香水,现在这里除了我跟你是清醒的,没人知道我的存在。”
倪筱尔暗自咬牙,看来承安送的香水的确是有问题,只是她现在关心的是,迟碧是否知道这件事。
承安坐在倪筱尔的床边,微微笑了,“你瞧你,眼睛瞪得这么大,是在担心我会伤害你吗?不,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从你这里获得一些好处,拿到了我想要的,我自然就走。”
“你想要什么?”她疑惑地问道。
“钱,很多很多钱。”承安直截了当地回答。
话音刚落,门被人一把推开了,黑暗中,一个女人拿着蜡烛缓缓接近,隔得近了,倪筱尔才看清,是面无表情的迟碧。
她忽然觉得很失望,原来迟碧知道这一切。
迟碧放下烛台,轻声说:“所有人都睡着了,放心吧。”
“迟碧,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为什么要跟着承安一起这样对我?”倪筱尔愤怒地看向她。
承安笑着一把抓住倪筱尔的手,将她拉向自己,一字一句道:“省省力气吧,迟碧一直都是我的女人,关于这座庄园,我比你更熟悉,你只要乖乖将庄园的房契交给我,我保证放你离开。”
他狡黠如蛇,却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做生意亏空许多,在底下赌场又输了不少钱,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一个输光了一切的赌徒,早就赤红了眼睛,失去了理智,哪里还能够清醒地分辨对错是非?
至于迟碧,他笃定她不会背叛自己。
“你知道吗?迟碧当年遇见我的时候,她并非现在这副模样,如果不是我陪在她身边,她不可能成为现在完美的庄园女管家。”承安轻声笑着,他看向迟碧,脑海中想起初次与她相遇的场景,那时候,她是一个人人都避而远之的女人,肥胖硕大的身材令她一直感到自卑,就连去酒吧喝酒,酒保也懒得搭理这个肥胖过度的女人。
迟碧自卑地想要去死,可惜连死神也不肯眷顾这个体重足足有一百公斤左右的女人,勒在树上的绳子断了,她像一颗沉重的铅球,砸在了路过的承安身上。
然后,莫名的,她爱上承安了。
原本就不是王子与公主般的邂逅,自然不可能会有童话般故事的结尾。
在承安的心中,迟碧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得不到的温存与百依百顺。金钱与崇拜,在她的身上全部都可以找到。
而在迟碧的心中,他是所有信仰与守护的一切。
遇见承安之后,迟碧终于瘦下来了,以强大到残忍荒谬的方式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假想中完美的女人,而承安飘忽的心,却从未定下来过。
承安知道,无论如何,迟碧都一定会陪在自己身边,即便自己真的走投无路将主意打在了倪筱尔的身上,她也一定会帮自己的。
“我拯救了迟碧的人生。”承安自信满满地微笑。
倪筱尔摇头,“我不可能将房契拿出来。”开什么玩笑,拿出房契交给他了自己才会危险吧?
承安看向迟碧,一脸恼怒,“既然她嘴巴这么硬,给她一点苦头吃吃。”
迟碧点点头,将倪筱尔一路拖进了房间内,关上门,没过多久,只听到凄厉的惨叫声从里面传来。
承安不安分的目光从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扫过,记得迟碧分明告诉过自己,房契一定放在这里,可是他四处找过了,根本就没看见所谓的保险柜。
只听到倪筱尔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片刻之后,迟碧从里面走了出来,淡淡地说:“我问过了,她始终不肯说。”
承安蹙眉,天很快就亮了,他拿不到自己想要的,又怎么能轻易离去?
“承安,我有些害怕,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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