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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宠小娇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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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放下心来了,小胡子眼角露出一丝笑意,唇角的鲜血越流越多,终于,攥住阿全衣服的手缓缓地松开,软绵绵地垂下。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阿全站起来,缓缓闭上眼睛,疲惫道:“封锁所有通向市区的路口,今晚必须要抓到宋欧文。”

    他大步走过去,扶起简舒,淡淡道:“你做得很好。”

    简舒呆呆看着面前那张陌生的面孔,忽然伸手朝他脸上抹去,随手而落的易容药物掉下之后,她浑身一震,忽然低下头,颤声道:“简舒见过军长!”

    肩膀轻轻一沉,她听到风中传来他低沉如同琴弦一般悦耳的声音,“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所有的担惊受怕,委屈与无助在他的安慰中似乎找到了喷薄而出的理由,她的眼泪无声地坠落,却依旧抬起头露出满脸灿烂的笑靥。

    从此以后,简舒少校即将回归。

    宋宅——

    宋允驱车停在门口,意外地发现宋月正一脸担忧地等在门口,他有些讶异地走到她面前,“阿月,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

    宋月轻声道:“允哥哥,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你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三哥病了?”

    宋允一惊,“重央没有陪在他身边?”

    宋月摇摇头,“重央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三哥这个人性子又倔强,我劝他喝药,他就是不肯,我想着允哥哥的话,三哥是一定会听的吧,所以就一直想要等着你回来呢。”

    宋允联想起温香软玉中挂断的那个电话,顿时暗骂了自己一声,他大步流星地朝卧室内走去,“走吧,一起去看看三哥。”

    一脚踏进卧室内,宋允见床上窝着一个男人,顿时叹了口气,“三哥,你要是再这么硬撑下去,小病也要拖成大病了。”一面说着,一面朝男人走去。

    宋月靠在门旁,委屈地撇嘴,“瞧三哥这冷冰冰的脾气,竟然一点也不领情呢。”

    宋允忍不住伸手朝三哥的额头摸去,就在这一瞬间,他的手腕忽然被一只鹰爪般的铁手扣住,疼得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等到床上那男人掀开被子坐起来时,宋允顿时脸色大变。

    “楚云飞!”他如遭雷击,半晌,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宋月,脸色苍白,“阿月,你出卖我?”

    宋月恍惚地笑了,她的身后,蓦然出现了红薇的身影,红薇拿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将宋月铐住,冲宋允轻轻一笑,“宋允,这回轮到你坐牢了,风水轮流转,你可得撑住了。”

    眼见宋月要跟着红薇离去,宋允忽然怒声道:“阿月!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还有三哥他究竟去了哪里?”

    宋月顿住脚步,一行眼泪潸潸落下,她缓缓回头,忧郁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允哥哥,是你告诉我,得不到的就要毁灭,我错了吗?”

    宋允怔怔地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忽然觉得心痛难当,他重重坐了下去,内心一片彷徨,这样说来,三哥也中圈套了?

    楚云飞将宋允交给小莫,眼见小莫神色黯然,忍不住抬头扫了一眼沉默着坐在警车内的重央,知道他一定是为了重央现如今的结局感到难过,顿时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尽力了,有些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与你无关。”

    小莫勉强露出笑容,“我只是,想到了从前的日子。”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在丛林中与敌人周旋,在生死中相濡以沫的兄弟情谊,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然而现在,他却要亲手为曾经朝夕相处的兄弟戴上镣铐,内心的难受可想而知。

    楚云飞没有继续安慰他下去,因为他知道,有些伤痕,需要时间的治疗,小莫是,红薇也是。

    而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候游走在迷惘与伤痛中的那个女人。

    抬头瞥了一眼空落落的宋家,他大步朝外走去,重重挥手,“封门!”

    最后一丝月光也躲进了乌云的隐藏当中,宋家,就此结束了它的繁荣,像一粒微小的尘埃,消失在莽莽暗色中。

    这一夜,沉睡在美梦中的人们谁也不知道,一群群曾经令他们夜不能眠,畏惧担忧的刽子手正在被送往法庭审判的路上。

    红薇看向窗外,喃喃道:“和他并肩战斗的日子,又结束了。”

    楚云飞低笑一声,忽然抬头一脸认真地看向她,“如果觉得你的搭档无趣而又讨厌,不如考虑试试跟我一起战斗?”

    她愣了愣,看向他漆黑的眼眸,竟在他的戏谑中找到了几分隐藏着的温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 085 章  怀孕了?(1万)
    谢小诗睡得很沉,可即使是在这样沉沉的睡意中,她也仍旧察觉到一道强烈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谢小诗不安地翻了一下身,企图从这样灼热的视线中逃开,然而那道目光如影随形,令她感到无比压抑,她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卧室里的飘纱窗不知何时已经开了,窗外冷风灌了进来,吹得桌上的纸页翻飞作响。

    她坐了起来,有些怔忪,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被风吹开了窗子呢,恹恹地掀开被子,谢小诗走到窗前,正要关上窗子,忽然怔住。

    一朵带着露水的玫瑰插在了她的窗舷上,娇艳嫩美的花朵在夜色中微微颤抖,谢小诗伸手拿起玫瑰,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赠花人。

    她低头关上窗子,对着花发了片刻的呆,意识到自己可能还在梦中没有清醒过来,于是缩进被子里继续呼呼大睡。

    窗外,紧紧攀在墙壁上的男人缓缓转过身,瞥了一眼窗内安然入睡的女人,纵身跃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大梦一场的谢小诗是被一场持续不断的砸门声惊醒的,她有气无力地走过去打开门,倪筱尔正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怎么了?”谢小诗忍不住仰起头,一脸懵然,“看你这副表情,难道天塌了?”

    倪筱尔随手将报纸递给谢小诗,郑重其事道:“你好好看看这份晨报。”

    谢小诗忍不住翻白眼,“你知道我从来不关注国计民生的,还不如给我拿份芭莎时尚杂志过来呢。”

    被她气得够呛,倪筱尔将整张报纸大大展开,怒声吼道:“谢小诗你给我清醒点!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张脸是谁!”

    倪筱尔雷霆般的吼声令谢小诗有了片刻的清醒,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报纸上那张熟悉的面孔,半晌,愕然道:“欧文?”

    那张脸可不就是欧文吗?然而旁边写着什么字来着?海盗?在逃?通缉?

    她再次懵了,傻乎乎地盯着眼前神色凝重的倪筱尔,半晌,停滞了片刻的大脑开始急速运转起来,把报纸上所有的讯息全部联系起来之后,谢小诗终于拼凑完成了整件事实。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半晌才笑着摇摇头,“一定是弄错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传说中的三哥,杀人不眨眼,她亲眼见过在那场大火中丧生的人命,他那么温文尔雅,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

    然而看着眼前倪筱尔怜惜的目光,她忽然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真的。

    欧文,那个一直一直跟随在她的身后,无论她有多难过,只要转身就能看到的男人,居然是个坏蛋。

    她忽然想起那一夜在窗台上绽放的娇艳玫瑰,在夜色中颤抖着迎接她,是他吗?

    倪筱尔伸手握住谢小诗,轻声道:“小诗,我知道你和欧文之间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外人所能了解的,可是你也要知道,他终究不是你的良人。”

    倪筱尔说的谢小诗不是不懂,她只是不愿意去承认,那张俊美面孔下的男人隐藏着这么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她勉强一笑,“筱尔,我会努力忘记他的,如果……如果他真的是那样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突然知道了欧文的事情,谢小诗一直愁眉紧锁,神色抑郁,倪筱尔知道此时此刻给予她单独的空间才能够让她冷静下来,她从谢家离开之后,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最近心情总是起伏不定,或许是单亦宸要回家的缘故吧,她总能够察觉到肚子里的小宝宝一直在轻轻闹腾着。

    倪筱尔隐瞒得极好,全家上下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呕吐症状,兰姨虽然疑虑,但也仅限于认为她身体不适。

    她怀着恶作剧的心思想,一定要在单亦宸猝不及防的时候告诉他这个消息,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母凭子贵,在家里横行霸道呼风唤雨呢。

    她越想越得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回过神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眼前那个猛朝自己挥手的开朗少女,眼见倪筱尔满脸微笑,恍惚地从眼前经过,少女急了,慌忙开了车门横穿过马路,“倪姐姐!”

    倪筱尔一怔,回头一瞧,只见一个身穿牛仔裤蝙蝠衫的马尾辫少女朝自己欢快地跑来,原来是李萱儿。

    她的目光骤然一紧,只见一辆载着满车凤梨的卡车呼啸着驶了过来,巨大机器的轰鸣声和少女茫然地回头令倪筱尔的呼吸几乎快要停止,来不及多想,她一个箭步冲出去,拽住脸色苍白的少女朝一旁的花坛里倒去,而卡车司机也惊魂未定地紧急刹车,凤梨咕噜噜滚了一地,狼藉一片。

    眼见满地凤梨,不一个路过的小青年贼兮兮地奔上去抢了三个抱在怀里,司机眼尖,急忙冲上前,“你给我站住!把凤梨还给我!”

    小青年哪敢停留,跑得越发欢快起来,司机被激出了怒火,狂追不舍,紧紧跟了两条街区之后,一辆警车停了下来,车里的人探出脑袋,“怎么回事?”

    “长官,他打劫!”气喘吁吁地司机指着前方的背影吼道。

    抢劫?男人嚯地从车里跳出来,冲车内的男子敬了个军礼,随后拔腿追去。

    原来车里还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司机忍不住悄悄瞅了一眼,只依稀瞥见男人弧度优美的下巴,他忍不住好奇地凑近正要瞧得更仔细,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女子急促的呼喊声,“抢劫啦!”

    司机侧过头瞅去,顿时欲哭无泪,只见一对中年夫妇抬着一个筐子健步如飞,筐子里满满都是凤梨,眼见前头飞夫妇呼哧呼哧地奔着,后头的女子捂着肚子疾步快走,一脸焦灼,见着司机站在那里,那女子满脸欣喜,“快截住他们!他们抢了你的凤梨!”

    司机捂住脸,嚎啕大哭地蹲了下来,“我的凤梨……我的钱……”想他容易吗?为了生活,千辛万苦地从隔壁省份倒买倒卖一点水果,这还没拉进市场里卖呢,就被抢光了!

    司机的心此刻跟刀子割一样,痛苦地只是“哎哟哎哟”叫唤,女人见状更加歉疚,越发卖力地追逐着前方一对夫妇,大呼小叫,“喂,快把东西放下!”

    热闹得仿佛菜市场一般的外面终于吸引了车内男人的注意,他漫不经心地侧过头,刚好见女人风一般从他车旁刮过,顿时脸色一僵。

    此刻车外的剧情已经演变到了女人抓着中年男人不肯撒手,中年妇人气急败坏要动手的场面了。

    他闭上眼睛,听着那女人脆生生的声音,“喂,看你们也不像是贪小便宜的人,怎么能够为了一筐凤梨让人家瞧不起呢?”

    中年女人气得大吼,“关你屁事!你要是再拉着我老公,我可就报警说你骚扰我老公了!”

    “切,谁还没个老公呢?你尽管报警啊!我老公可是堂堂军区司令,小心他回头将你们统统关进牢里!”她撩了撩长发,不服输地犟嘴。

    眼见这场闹剧已经产生焦灼状态,就在警卫员不安地骚动,想着要不要下去助女人一臂之力的时候,他的长官已经率先一脚踏下车,朝着女人大步走去。

    倪筱尔正跟中年夫妇唾沫横飞地理论着,一直气焰嚣张的夫妇忽然跟中了邪似的,纷纷用一种迷离的眼神瞪着她身后。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臂膀,莫名地觉得有一股寒意席卷全身,难道背后有鬼?

    倪筱尔咬着唇慢吞吞地回头,正做好了看到可怖画面的准备,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眼睛,她吓得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僵直了脊背,一双冰冷的手穿过她的长发,环住她的腰,将一无所知的她轻轻霸道地搂进了怀里。

    这般熟悉的举动,令倪筱尔的身体忍不住更加僵硬了。

    是……他回来了吗?

    她心中一颤,等不及他松手,从他怀中挣脱,抬眸看向他,只见男人唇角微扬,露出了一抹勾魂的笑意,眼中星光璀璨,令她想起夏天在夜空中闪烁的萤火虫。

    明明心里欢喜得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可她仍旧忍不住冷下脸,佯装母老虎,“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早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妻子等你呢。”

    狠话一出口,顿时又想起自己千盼万盼总算把他给盼回来了,无论如何都应该在他面前露出贤妻的一面来,于是又软化下来,柔声细语道:“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兰姨他们有多担心你?待会儿回家兰姨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单亦宸深深凝视着她,见她既害羞又强装镇定地低下头,忍不住心中一荡,憋了一个多月的奢望简直如同海啸一般喷涌而出,顾不得有外人在场,径直俯下身子就朝怀里的小女人索吻。

    被他逼得无处可逃,她只好半推半就地倒在他怀里,依了他,在他细碎而又温柔的深吻中渐渐被他掌控。

    眼看两人正吻得难分难舍,中年夫妇面面相觑,立马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狡黠: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两夫妇迅速抬起装满凤梨的筐子再次狂奔逃窜,一旁的司机见状跳起脚来追去,一路高喊:“凤梨!我的凤梨!”

    眼角的余光瞥见闹哄哄一幕的倪筱尔立马推开正沉浸在意乱情迷中的单军长,干净利落地脱下高跟鞋,一阵风似地追了上去,“别跑!”

    单亦宸呆若木鸡地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抬手轻抚了一下芬芳残留的唇,眼中有着志在必得的坚定,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不专心的小妻子!

    倪筱尔到底还是借助了单亦宸的力量,帮司机捡回了一车的凤梨,一脸晦气的司机吭吭哧哧地将车开走了。

    李萱儿满脸歉疚地看向倪筱尔,“倪姐姐,刚刚要不是我一时冲动,也不会惹出这么多风波,都怪我做事没脑子。”

    倪筱尔轻轻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坐在车内等她的单亦宸,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萱儿,邵阳哥,他还好嘛?”

    李萱儿挠了挠头,陈邵阳现在的状态算好吗?那天将倪筱尔亲自送去了单家之后,他等了一夜,最终却是一个人回来。

    李萱儿眼睁睁地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吃饭睡觉运动比赛,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令她觉得,似乎陈邵阳早已经想开了。

    或许他早已将与倪筱尔之间的那一段前尘往事忘掉。

    谁都这么以为,就连他再次上访谈节目被隐晦地问及到关于与倪筱尔从前的那段情时,都能够一脸轻松地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然而当他在睡梦中再一次喊着倪筱尔的名字时,她忽然明白,有些爱情,忘不掉,就只能够克制。

    她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球票递给倪筱尔,“倪姐姐,过几天有他的比赛,他过得好不好,倪姐姐可以亲自去看看。”

    李萱儿默默地想,即使不能够为他做些什么,可要是能让倪筱尔出现在他面前,他应该会绽放出哪怕一丝真正的欢颜吧?

    单宅——

    倪筱尔将足球票轻轻夹在书中,心中默默叹息了一声,陈邵阳的比赛,她恐怕无法前去。

    李萱儿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只是眼下,自己有了身孕,单亦宸又刚刚回家,无论如何,她不愿一丝一毫的意外打破这场难得的平静。

    她刚刚转身,就迎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顿时捂住胸口倒吸了一口冷气,等看到是他,顿时松了口气,埋怨道:“你差点吓死我了!”

    单亦宸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坐到沙发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微微笑道:“怎么会突然吓一跳?难道背着我做了坏事?”

    她心虚地干笑,“我才没有呢,倒是你,老实交代,出去的这段时间,你跟红薇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没有?”

    倪筱尔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洞察单亦宸和红微之间的的小九九的机会呢,世上为女子和小人难养矣。更何况,怀孕的女人对于某些事就更加的计较,敏感。

    单亦宸眉梢微抬,一脸的狐狸笑意,“我正要跟你说起这件事。”

    难道真的有发生什么?倪筱尔立刻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等待单亦宸坦白从宽。

    他清咳了几声,终于正色道:“明天家里有客人,你记得吩咐兰姨她们做好准备。”

    “客人是谁?”她敏感地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匆匆敷衍几句,单亦宸俯身下来,恰好低头吻住了她裸露在外的精致锁骨,他轻轻地舔舐,好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一般,在她柔嫩的肌肤上一一留下自己的烙印。

    倪筱尔被弄得浑身发痒,咯咯笑着就要推开他,哪知道他欲壑难填,索性一把拖住她往后蜷缩的脚,将她往怀里一捞,径直就朝卧房里走去。

    攀在他怀里的倪筱尔忽然想起一件事,顿时惊了一下,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松开,他蹙眉:“你不会是……月事来了?”

    看着他一脸发黑的表情,倪筱尔笑盈盈地摇头,“才不是呢,我是有一件十二万分重要的大事要跟你分享。”

    单亦宸不满地拽过她,“不行,天大的事都得等到以后再说。”天大地大,也抵不过单军长心中那头蠢蠢欲动时刻准备要出闸的猛虎,眼看单亦宸目光灼热眼神魅惑,衬衣扣子一个一个在他灵活的指尖解开,露出了六块漂亮的巧克力腹肌,倪筱尔没出息地露出了痴汉的表情。

    当单亦宸的手灵巧地深入她的衣裳里抚摸时,倪筱尔蓦然醒过神来,她勉强将紧紧相贴的身体与他稍稍分开一点点距离,酡红的脸上飞起了两抹羞怯,单亦宸喘息着寻找她的唇,被她再一次躲开。

    “亦宸,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宣布,你知道了肯定会高兴死的……”艰难地躲闪着他如影随形的薄唇,她努力找回理智和定力。

    见她始终心不在焉,单亦宸终于停住,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冷静下来盯着倪筱尔,“我给你一分钟时间陈述。”

    倪筱尔抿嘴一笑,抬手拢了拢被他亲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径直爬到沙发上站着,居高临下盯着单亦宸,刚开口要说话,忽然又乐得眉开眼笑,眼见单亦宸眼底的目光越来越危险,她慌忙收起想要卖关子的想法,露齿一笑,“单亦宸,我已经足足有好几个月没有来月事了。”

    “那又怎……”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眉梢,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震惊地盯着倪筱尔。

    接收到他眼中的神色,倪筱尔觉得达到自己预期所想了,顿时满意地点点头,没错,她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再次笑盈盈道:“亦宸,我怀孕了,我们要有小宝宝了。”

    仿佛一道闪电瞬间击中单亦宸,他的大脑忽然欢喜地成了一片空白,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呆呆地将目光转向倪筱尔的小腹,眼中的狂喜夹杂着不敢置信,半晌,他径直走到倪筱尔面前,抬手轻轻抚摸着她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小心翼翼地生怕惊扰了肚里孩子的好梦。

    原是看着倪筱尔有些富态了,琢磨着近些日子吃得好,睡的香,所以人丰盈了。她本就瘦小,胖一点倒是更好了些,万万不曾往这方面想。

    “医生说,已经三个月了。”倪筱尔笑靥如花。

    一向冷静的单亦宸竟然恍惚起来,他总觉得这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梦里,他的妻子笑着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

    想象着他和他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儿?粉嫩嫩的小手小脚,长得像他抑或是像她的眉眼,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奶声奶气地喊着“爹地妈咪”,这种陌生而又躁动的感觉,是单亦宸从未体验过的。

    他不知道趴在她的膝盖上傻笑了多久,直到倪筱尔摸着他的头发一脸满足的表情时,他忽然收敛了笑容,冷冷抬起头看向倪筱尔。

    “既然怀孕了,为什么还穿着高跟鞋一路上横冲直撞?”

    倪筱尔知道他一定要跟自己秋后算账了,于是抱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摇晃,“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况且我现在都怀有身孕了,你还这么凶我,万一被孩子听到,对他的身心健康可不好。”

    明知道倪筱尔说得是歪理,他竟然没有办法反驳,恼怒之下,只能寒着脸却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肚子,“以后出行叫上警卫,我在家时不许离开我视线半步!”

    她嘟囔了一下嘴,觉得这怀孕也不是什么好事,貌似自由就这样被控制拉。

    只是,单亦宸是上有政策,她便是下有对策,早就想好了退路。

    “好嘛,好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拉。”一手摸着自己小腹,一手却勾在了单亦宸的脖子上。

    倪筱尔甜甜笑着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单亦宸的温暖。

    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大事,神色认真的样子,“对了,我们该给肚子里的小宝宝起个名字吧。”

    单亦宸眼中一亮,正皱眉思索之际,他的小妻子早已收回了勾着他脖子的手,倒身斜躺在他的膝盖上,言笑晏晏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单亦宸盯着她狡黠的笑脸,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钟,她笑意盈盈道:“我都想好了,不然就叫做单小三好了!”

    话音刚落,单亦宸头顶上哗啦啦飞过一群乌鸦,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精彩异常。

    压根就没注意到被低气压笼罩,倪筱尔继续兴致勃勃道:“小三小三,听起来是不是朗朗上口,既好记又简洁明了?我决定了,咱们的孩子就叫单小三!”

    实际上,倪筱尔心里却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人家都说十个男人九个都偷腥,既然她不能给单亦宸日后有二房的机会,那所幸就先给单亦宸个小三呗……

    单亦宸握拳轻咳了几声,艰难道:“筱尔,这个……就不能换个名字吗?”

    倪筱尔眼睛发出贼兮兮的亮光,“你想啊,筱尔筱尔,我叫小二,那我的孩子不是小三是什么?以此类推,以后我们未来的孩子可以依次叫做小四,小五,小六……”

    单亦宸头痛地闭上眼睛,完了完了,他的小妻子执拗又倔强,看来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宝贝已经板上钉钉地要被叫一辈子“单小三”了。

    然而当听到她兴致勃勃地说未来还有孩子的话,就要叫小四小五小六时,他的眼睛里忍不住折射出异样的光彩,单亦宸凝视着面前喋喋不休一脸兴奋的妻子,忽然心中一荡,忍不住狠狠亲了亲她的小嘴一口。

    倪筱尔呆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盈盈一笑,搂住他的脖子,细声细气地道:“轻一点,今晚就给你。”

    他环住她的腰,喃喃道:“倪筱尔,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今生今世,有她在身边,似乎那些寂寞与痛苦都不算什么了。

    她莞尔一笑,蜷缩进他温暖的怀里,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甜蜜而又满足,她都从小就想过,长大以后,会遇见一个怎样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如今她终于知道,她注定是要嫁给这个看着冷酷实则温暖的男人为妻。

    一生还很长,然而她却觉得,最幸福的时刻不过是有他在身边。

    她轻轻躺在他身下,温柔盯着小心翼翼而又深情的男人,迷迷糊糊中仿佛陷入了一片随风摇摆的飘絮当中,随着那风啊,在无边的春色里徜徉……

    倪筱尔从梦中缓缓醒来,习惯性地摸了摸身边的位置,这才发现单亦宸早已不在,她揉了揉眼睛,走到窗边,却见园子里,单亦宸拿着锤子正仔细修着一架秋千。

    她看得好奇,忍不住绕着楼梯走下去,从身后环住了他,“这种事情你不是一向不插手吗?”

    他一边将秋千的绳索绑牢,一边回过头微微一笑,“你现在怀孕了,出行都要小心谨慎,待会儿我让张叔将客厅里的地毯换一张厚点的,免得你总是迷迷糊糊地磕到碰到。”

    她瞥见他额间的汗意,又扫了一眼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秋千,忍不住心中一暖,抬手捧着他的脸颊,笑嘻嘻道:“你这样把我宠坏了,叫我以后怎么办?”

    他微微扬眉,“再生个小四给我做报答。”

    她噗嗤一笑,眼角眉梢全都是快乐,他则抬手摩挲着她的头发,柔情脉脉,这样一幅画面落在别人眼中,一定也是很幸福的情景吧。

    红薇怔怔地看着那对恩爱的夫妇,心里浮上一抹淡淡的酸涩,匆匆收回眼眸,她勉强笑道:“我们还是去客厅等他们吧。”

    与一脸冷峻的楚云飞擦肩而过时,忽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低沉地笑了,“到现在还不肯放下?”

    所谓放下,就是假装微笑地看着曾经爱过的人幸福,红薇也问过自己,是不是只要愿意放下,就能够过得更快乐一些?

    然而她总是忘不掉与单亦宸从小一起长大的画面,那些年里,她的世界只有他的存在,在她的心中,他是神祇一般的人物,所以她一味地努力追赶,希望有天能够比肩站在他身边。

    然而后来,当她看到单亦宸凝视倪筱尔的目光才发现,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

    爱情,本来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她凄惶一笑,“放下又怎样?不放下又怎样?无论如何安慰自己,我都知道,他从来就不属于我。”

    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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