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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宠小娇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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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筱尔正暗自发呆,单亦宸似乎脑后长了眼睛一般,竟然回头朝二楼看去,刚好与倪筱尔呆滞的目光在空中交接。

    他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被抓个现行的倪筱尔慌忙拉上窗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个饥渴的女人吧?

    也对啊,没事偷窥男人洗澡,换做正常女人谁能做出这种事?

    她心里锤着小鼓,生怕单亦宸上来笑话她,三下五除二地洗完澡,然后躺到床上开始装睡。

    只听到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床上一陷,单亦宸坐了上来。

    她揪着被子继续装睡,却见单亦宸也没有要跟她交流一下偷看洗澡的事情,关了灯蒙头大睡。

    奇怪,以前的每天晚上,他都要缠着她亲吻半天,怎么今天反而一改常态对她不理不睬了?

    她憋着一股劲儿想要自我催眠,谁知脑海里来来去去都是他**身体的模样,倪筱尔咕咚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次的声音大得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脸红了。

    她悄悄翻身,与单亦宸脸对着脸,似乎是累了,他呼吸均匀,早就睡着了。

    倪筱尔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单亦宸的脸,浓黑均匀的剑眉,平日里那双锐利的双眸闭上后,少了几分凌厉,多了温柔和静谧。

    “一个大男人,要这么长的睫毛做什么?”她有些嫉妒地轻轻摸了摸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手指顺势抚摸向了他挺直的鼻子,最后是紧抿的薄唇。

    听说薄唇的男人大多薄情,他会是那剩下的一小部分吗?

    倪筱尔的手继续向下,轻轻触摸着他胸膛前的疤痕,肩膀上有一道刚结痂的鞭伤,那是在单家老宅为了自己,被单老爷抽的,胸膛上有一道四寸的伤痕,那是在日本执行任务时被伤的,还有手腕处那道划伤,是在大火中救她导致的……

    剩下的那些无名的她不知道来历的疤痕也有很多,她的心里忽然起了一丝怜惜,单亦宸其实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吧,依照单家老爷子的严苛程度,他小时候一定过得很辛苦吧,跟姥姥姥爷在福安村的这段日子,或许是他人生中最轻松最快乐的回忆了。

    她轻轻靠近,吻了吻他的唇,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安慰,却因为突然睁开眼睛的单亦宸变得紧张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恨不得缩回龟壳里去,单亦宸不会以为自己想要占他便宜吧?

    谁知,单亦宸颇为享受地撑着脑袋,静静地盯着她,“怎么摸到一半不往下摸了?”

    啊?她楞了半天,蓦然意识到自己的爪子还在他的小腹上停留着,顿时脸一热,就要抽回来,他抢先一步按住,悠悠道:“既然来了,总要多呆一会儿吧。”

    说着,他就将她的手领着一步步往下,直到抓住他某处,她害羞地钻进他怀里,身体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是你先引诱我的。”他义正言辞地表示自己的清白和无辜,顺势解开了她的睡衣扣子,倪筱尔知道依照他的德行,不满足他今晚一夜都不可能睡觉了,只得半推半就地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又是一夜折腾。

    次日,单亦宸神清气爽地领着萎靡不振的倪筱尔拜访村里的亲戚,各位舅姥姥叔婶阿姨们纷纷表达了对倪筱尔的关切之情,“哎哟瞧这黑眼圈,一看就身体不太好啊,亦宸啊,回头你记得好好给她进补点食材啊。”

    还不是因为他大晚上的不知足?倪筱尔狠狠瞪他一眼,回头干脆把墨镜给戴上了。

    正是福安村荷花盛开的日子,单亦宸带着倪筱尔到千亩荷塘前,本打算赏赏花摘几个莲蓬就回去,谁知倪筱尔玩得太兴奋,竟然把手上的戒指掉了下去。

    倪筱尔傻了,支支吾吾地让单亦宸下去捡。

    “我不去。”他僵持了一会儿,黑着脸拒绝。

    倪筱尔以为他怕脏,嘟了嘟嘴,“好啦,我自己去行了吧。”她刚脱掉衣服鞋袜正要下去,单亦宸忽然拽住了她,她错愕地停住动作,却见他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一般,随即咬牙脱了鞋袜下水。

    没想到荷塘里的水比想象中的要深,单亦宸刚下去,水就漫到了腰部,他深吸了一口气,“倪筱尔,你去把对面的船划过来。”

    见倪筱尔傻乎乎站在岸边不动,单亦宸苍白着脸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

    她脑子抽了半天,总算回过神来了,顿时吃惊道:“你该不是不会游泳吧?”

    单亦宸臭着脸拒绝回答。

    倪筱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直以为单亦宸无所不能,原来他竟然不会游泳!既然如此,也不能怪她捉弄他了。

    她笑嘻嘻道下水,“算了,我自己去捡好了。”走到水中央,倪筱尔假装脚一崴,随后往水里沉去,“哎哟,救我……”

    她使劲儿扑腾了几下水花,单亦宸脸色一变,想都没想就朝深水区划水过来,她躲在荷叶后面捂住嘴拼命笑,可是看到他跟个鸭子似的笨拙地游过来,顿时眼睛有些红了。

    无所不能的单亦宸,完美得令人嫉妒的单军长,却肯为她做那些与身份不匹配的事,他的动作越笨拙,她就越心软,眼看着他快要呛水了,倪筱尔温柔地游过去,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他往岸边去。

    他伏在岸边一脸狼狈,倪筱尔轻松地捡起戒指上岸,她递给他一条毛巾,单亦宸黑着脸怒道:“倪筱尔!你敢耍我!”

    她“噗嗤”一笑,继而撒娇地蜷缩进他怀里,“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也有很厉害的时候,我也可以保护你。军长大人,偶尔累了,你也可以依赖我呀。”她认真地说着,生怕单亦宸不信,顺便还比划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

    单亦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从小到大,父亲都要求他像大哥一样优秀,他早已习惯了在重压中前行,依赖?对于单家的男人来说,这是一个奢侈的词汇,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对他说,他可以依赖她。

    倪筱尔原以为他会感动地亲亲抱抱她,或者叫一声“宝贝我爱你”之类的,谁知他盯了她半天,居然深沉地道:“单亦宸绝不可能依赖任何人。”

    她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蜷缩到一边看他帅气地上岸,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真是个骄傲的男人。

    不过想想,她喜欢的不就是他这副小孩子般的骄傲吗。

    想到这里,倪筱尔将一顶荷叶做成的帽子戴到单亦宸脸上,随后哈哈大笑着拔腿就跑,身后传来单亦宸的怒吼,“你给我回来!”

    倪筱尔跑得比兔子还快,等到单亦宸黑着脸一身污泥地回来,揪着倪筱尔打她的小屁股教训她时,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宋爷爷在门口咳嗽了好几声。

    倪筱尔挣脱开单亦宸的手,恭恭敬敬地喊了声爷爷,单亦宸迅速恢复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聆听宋爷爷的指示。

    宋爷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吭吭哧哧了半天,终于开口道:“亦宸啊,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个不情之请,你千万要帮我这个忙啊。”

    倪筱尔与单亦宸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宋爷爷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心事给讲了出来。

    福安村近几十年来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传统从未被打破过,直到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谢老板,看中了这里便宜的地皮,于是买了村子东边的一块地兴建起酒吧和赌场,一开始并没有人去光顾,后来,一个年轻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进入赌场呆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怀揣着五万块钱兴奋地奔了出来。

    那个凭借赌博发家致富的年轻人很快娶到了年轻漂亮的妻子,并离开村子做起了小本生意,日子过得极其滋润。

    这件事迅速传遍了整个福安村,蠢蠢欲动,梦想一夜致富的人们开始频繁地进入赌场与酒吧,时间一长,谢老板的生意越来越好,而产生的问题也越来越严重。

    “自从你离开村子里之后,这里早就不是从前的福安村啦,那位谢老板见钱眼开,弄得整个村子里的年轻人们好吃懒做,欠下了一屁股赌债,如今,我的孙子阿强不争气,被那位谢老板追讨赌债,不敢回来,亦宸啊,我老了,管不动了,这件事你要是不出手,福安村怕是要继续乌烟瘴气下去了。”宋爷爷心情沉重地叹着气回去了。

    夜色已深,单亦宸躺在床上翻着书页,神情专注。

    倪筱尔从外面回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他瞥了她一眼,故意装傻,“去哪儿?”

    倪筱尔冲他做了个鬼脸,“切,我都出去打听清楚了,阿强欠谢老板三十万,那位谢老板住在村子东边的别墅里,自家养着数十来个打手,不过据说他挺怕老婆的,跟着你去,说不定我能派上用场呢。”

    宋爷爷亲自来求他办事,他怎么可能会拂宋爷爷的面子,再说福安村是他自小长大的地方,单亦宸绝对不会容忍其他外人破坏这里的美好。

    倪筱尔才不管单亦宸的表情,径自低头翻找着衣服,“明天穿什么衣服比较方便行动呢?”

    一本杂志被扔到她脑袋上,痛得她捂住脑袋愤恨地盯着单亦宸。

    “睡觉!”他不置可否地笑笑,将她拉上床。

    村子东头的谢宅是整个福安村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倪筱尔跟在单亦宸后面,一人高的芦苇丛刚好隐匿了他们的身形,隔着茂密的芦苇,隐约能看到持枪在别墅四周走动巡视的打手们,而谢宅的外围墙建得足足有四五米高,像个铜墙铁壁,防护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倪筱尔咂舌,“一个商人居然养了一群看家护院的,也太嚣张了。”

    “只怕不是普通商人。”单亦宸沉声道,现在看来这位谢老板不仅开酒吧,赌场,放高利贷,甚至有走私军火的嫌疑,这些打手们手里拿的枪可都是德国mp5冲锋枪,一个商人究竟从哪里得到这些枪的?

    他沉吟片刻,回头看向倪筱尔,“你先回去帮我告诉宋爷爷,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那你呢?”

    “我在这里观察一会儿地形就回去。”

    倪筱尔点点头,矮身悄悄回去,快到村口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不对劲,顿时气得跺脚,又中计了,他分明是想把自己支开!

    她潜回去,单亦宸早已不见了踪迹,而谢老板宅子外的那群打手居然增加了足足一倍有余,密密麻麻地站成一圈戒备地对峙着外面的动静。

    即使再担忧,她也知道这时候进去,无疑是为单亦宸添麻烦,如今之计,就是回去等消息。

    空旷的谢宅里,谢老板正抱着娇妻调笑,一个打手进来耳语几句,他脸色一变,忽然笑了起来,“都两三年了,福安村还没人有胆子敢惹到我头上来,带他进来。”

    坐在他膝盖上的女人十指丹蔻嫣红如血,正拈着颗葡萄喂进谢老板嘴里,听闻有外人闯入,忍不住好奇地睁大了一双秋水眸子,看向门口。

    一群人拿枪指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缓缓走进来。

    从看到那年轻男人的第一眼开始,女人的心就颤抖了一下。

    说来也怪,明明是俘虏,可他的气质却凛冽得叫人不敢小瞧他,那份倨傲与高贵将屋子里所有人的气势都压了下去。

    这是个能震住场子的男人。

    谢老板上下打量了单亦宸一眼,暗暗心惊:福安村什么时候多了这一号人物,他居然没听说过?

    而单亦宸也仔细打量了一眼谢老板,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眉宇间一道淡淡的刀疤平添了几分阴森,身材中等,倒是他身边的女人,美目盼兮,一双眸子跟会说话似的,波光流转之间叫人忍不住为之心动。

    谢老板压住心惊,挥退一众下属,绕着单亦宸走了两圈,“为何在我宅子外出现?难道不知道我这里不许陌生人转悠?”

    单亦宸不卑不亢回答:“我是来替阿强求情的,他的三十万能否推迟还款的期限?”

    谢老板挑眉,“推迟还也无不可,不过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呢?”

    “我的阿强的表哥,不希望宋爷爷为阿强伤心,只要你答应我再宽限一些时日,我可以帮你做事。”

    谢老板潜意识里想要拒绝,身边留一个这样的男人,无疑是给自己培养一个对手,更何况,他是个陌生人,不得不引人怀疑动机。

    正打算拒绝,身边的美艳女人说话了,“你真的愿意帮谢老板做事?”声音柔媚动听,叫人心痒痒的。

    单亦宸目不斜视,“是。”

    “好,那么你今日便留下吧。”女人自作主张地拍板定案,回头扫了谢老板一眼,柔情无限,“我不会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主吧?”

    谢老板果然无奈地摇摇头,“只要你喜欢就好。”

    单亦宸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看来村中传闻说谢老板惧内,果然的真的。

    留在这里倒无所谓,只是担心倪筱尔那傻丫头一个人留在家里胡思乱想,然而单亦宸打算摸清谢老板的背景,如今的形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个叫做军子的男人将单亦宸带到别墅后院的一个隔间,“这里以后就是你住的地方了。”同样的隔间还有许多,单亦宸将行李放下,坦然地迎向各种射过来的不明目光,有人低声“嗤笑”了一声,“听说了吗,这小白脸能进谢宅,是夫人的意思。”

    顿时有鄙视有羡慕的目光看过来,单亦宸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却未曾细想。

    夜半时分,有人悄悄来到隔间里,敲了敲单亦宸的门,“阿辰,你随我来。”

    单亦宸洗了吧脸,冷静了一下思维,跟着来人绕过别墅,来到后花园里。

    树影婆娑,月亮隐匿到了乌云背后,四周除了沉沉的风,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单亦宸淡淡道:“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真是有福气!咱们许多兄弟来了有两三年了,盼都盼不来的运气!好好干!”说着,挤了挤眼睛,嘻嘻笑着退了出去。

    他警惕地扫了四周一眼,立即发现了花丛里一角隐约出现的白色纱裙。

    单亦宸心中一动,轻轻上前,正巧斜躺在一张躺椅上的女人翻过身来,与他四目相对。

    她身上只穿着轻薄的一层白纱,天气热,露出了大片的玉色肌肤,婀娜的身段在白纱里若隐若现,再衬上乌黑的发,的确十分引人遐想。

    单亦宸垂下头,“夫人找我?”

    谢夫人娇笑一声,缓缓坐起来,娇滴滴道:“怎么这么见外?既然进了谢宅,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把头抬起来,让我仔细瞧一瞧。”

    白天的时候,因为有谢老板在,她只来得及扫了两眼,如今再仔细打量一番,谢夫人顿时心里欢喜起来,果然是个难见的美男子,她一直觉得谢老板算是福安村里长相帅气的,如今单亦宸跟他一比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单亦宸不习惯被一个女人直勾勾盯着瞧,顿时别过脸,脸色冷淡地道:“夫人叫我来,就只是要看看我?”

    谢夫人掩嘴一笑,“你真逗,我叫你来,其实是想问问你,以后愿不愿意跟在我身边,做我的私人保镖?”

    她双手似有若无地拂过单亦宸的肩膀,绕着他轻轻走了一圈,“你也知道,我先生因为生意做得大,得罪了不少人,他平常又总是没空,我害怕被人报复,整日不敢出门,只要你愿意做我保镖,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了。”

    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开出的筹码不够吸引人,她又笑道:“你表弟阿强的那笔三十万欠款,或许我也可以叫我先生跟他一笔勾销。”

    单亦宸忍住要躲开她手的反感,淡淡一笑,“既然夫人看得起,我自然愿意。”

    谢夫人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顿时欣喜得眼睛发光,“真的吗?既然这样,你明天带我出去走走吧,我呆在家里可快闷死了。”

    她其实年纪不大,虽然浓妆艳抹,可是仍旧能从眼睛里看到一抹稚气,此时笑起来时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竟令单亦宸想起了倪筱尔的天真可爱。

    他摇了摇头,暗自嘲笑自己,才跟倪筱尔分开多久,居然现在就开始想念她了。

    从花园里回来,隔间里住的其他人显然没想到谢夫人居然这么快就让他回来了,个个诧异不已。

    其中一个忍不住好奇心,碰了碰他,“兄弟,夫人没留下你吗?”

    “难道夫人留下过你?”他淡淡反问。

    那人讪笑了一声,“就我这副长相,就算自己想要留下,也没资格啊,咱们这里,除了谢先生,还真就你在长相上跟夫人般配了。”

    这位谢夫人明明是谢老板的妻子,只是这里的打手为何人人提起她,都一副暧昧不屑的样子?

    单亦宸心里的疑惑更加浓了,见大家都不愿意透露缘由,便也懒得问,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精神,明日再探查一切。

    单亦宸一夜未归,倪筱尔也一夜未睡,她卷着被子走到窗前,看着村子的那栋最高的建筑——谢宅发呆。

    单亦宸的身手,不可能这么快被抓到,除非是他自己悄悄潜进去,否则不会这么悄无声息一点消息都没有。

    既然她没法探听到他的消息,不如明日去谢老板开的酒吧逛逛,兴许能够知道一星半点的传闻。

    “单亦宸,你千万不能有事。”她喃喃自语,对着窗外的星星暗自许愿。谢老板的生意做得很大,从他豪华得堪比总统府的房子就能看出来,光凭福安村里的酒吧和赌场是不可能挣下这么多钱的。

    从墙上挂的油画到柜子上摆放的花瓶,全部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就连一个小小的烟灰缸,也是清朝的遗物。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垂着眸子淡淡道:“夫人找我有事?”

    谢夫人似乎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未醒的慵懒,“别叫我夫人夫人的,我叫云芷,以后你叫我名字就行了,对了,你陪我出去逛逛吧,正好买些东西回来。”

    脚步才动,一个小弟悄悄进来,嫉妒的目光扫了单亦宸一眼,随即附在云芷耳边嘀咕了几句,云芷脸色不变,浅浅一笑,“这件事以后再说。”

    小弟犹豫了一下,见云芷不理他自顾自整理着衣着,只好慢慢退下。

    云芷说的逛逛,当然不是在福安村里。

    距离福安村最近的一个地方叫做济北镇,是南来北往的背包客们最喜欢停驻的地方,这里风景迷人,商业发达,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在济北,随处可见浑身肮脏的乞丐,蓬头垢面的背包客,以及搂着情妇出行的啤酒肚老板,和冲着珠宝玉石的名气慕名前来的阔太太们。

    车子一路飞驰,后座的云芷逗着怀里的吉娃娃,单亦宸坐在司机旁边闭目养神,脑海里则飞快地运转,最近这两天,谢老板肯定派人将自己的底细摸了一遍,去谢家之前,他早已电话通知重央将自己的身份背景改了一遍,而村子里的村民们也在他的部署下守口如瓶,现在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倪筱尔,她还在村子里等自己,看来要让重央来这里接她回去了。

    “奇奇,咱们到啦。”云芷拨动着怀里小狗的脑袋,心情愉悦地下了车,进了一家大型珠宝店。

    经理热情地迎上来,“谢夫人,您上次要的那条项链我已经叫人送到府上了,这次看上什么,我立马叫人也给您送过去!”

    “我就是出来透透气,顺便逛逛。”云芷头也不抬,随意回答。

    经理点头哈腰地跟在后面,见单亦宸紧随着云芷,顿时谄媚地献上笑容,“这位先生,您要不要喝杯茶?”

    “不用了,我跟着夫人就好。”单亦宸淡淡地从他身边穿过,站到了云芷身边。

    似乎心情很好,云芷含笑看了单亦宸一眼,进了vip客户展厅。

    巨大的圆形展厅内,展示的全都是新进的珠宝,云芷随意转悠了一圈,拿起一个钻石耳坠戴上,偏过头问单亦宸,“好不好看?”

    璀璨的珠宝映着她洁白如雪的肌肤更加美丽,再加上她俏皮的表情,竟有几分像极了倪筱尔。

    眼中的柔情一闪即逝,他面无表情:“夫人喜欢就好。”

    云芷扫了他一眼,嗔怪道:“真是个木头。”见单亦宸始终不发表任何评论,顿时也没了逛下去的心思,进了休息室开始一心一意地逗着怀里的狗狗,直到经理过来递给她一本账簿,“这是这个月谢老板买的其他珠宝,夫人请过目。”

    云芷扫了几眼,就笑了,“刘经理,以后这些就不用给我看了,我先生爱买哪些珠宝,爱买给谁戴,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了。”

    “是是是。”刘经理疑惑地看了云芷一眼,唯唯诺诺地答应。

    大老远地来到这里,云芷却什么都没买,她恹恹地上车,也早没了去之前的那份心思,闷闷地呆了一会儿之后,云芷忽然开口道:“你说,一个男人,嘴上说爱的是你,可是身体永远都在出轨,这样的男人,值得真心对待吗?”

    似乎知道单亦宸不会回答,她自嘲地笑了笑,“也对,我问你做什么,你又不是他。”

    回到家,谢老板依旧没有回来,可是客厅中却有一大束开得正艳的玫瑰。

    “夫人,老大说晚上有事,回不来了,这花是老大送给你的,希望你消消气。”还是早上来禀报事情的那个小弟,低着头跟云芷汇报。

    云芷摸着花瓣,莞尔一笑,“没关系,让他忙吧,回头告诉他,就说这花我很喜欢。”

    小弟答应了一声,默默退下,经过单亦宸身边时,给了他一个眼色。

    花园里,小弟点上一支烟,狠狠抽了两口,从口袋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摞钞票,“这个你拿去。”

    见单亦宸没有接,小弟笑了,吊稍眉显得有些猥琐,“不至于这么古板吧,行个方便,你赚了钱,我又得了美人,一举两得嘛。”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单亦宸冷冷道。

    小弟诧异地打量了他一眼,见他不耐烦地转身想走,立刻拽住了他,“唉你别走啊,行了,看你是新来的,我就跟你说白了吧,你今晚跟我换一下岗,让我也去跟那个叫云芷的女人亲热亲热行不行?按理说有福同享,你小子这两天趁着谢老板不在揩了多少油你心里知道,我呢,也不求多,就一夜,帮帮忙换个班行不行?”

    他一边说一边将钞票塞进单亦宸手里,嘿嘿笑着拉了拉裤腰带,“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中了那女人的美人计,舍不得上她,不过你也不想想,兄弟们为啥这么惦记着这女人?还不是因为她平常对着男人搔首弄姿惹来的,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要是,人家谢老板也不会三天两头出去找别的女人却不动她了,你说是吧。”

    见单亦宸没有开口,小弟满意地转身回屋了,心里得意得不行,就知道这小子见钱眼开。

    夜深了,谢宅——

    一个黑黢黢的影子悄悄爬上一株大树,借着树杆攀爬到了隔壁的窗台上,他一跃而下,轻轻打开了窗户,一个翻滚钻进了屋子里。

    黑影站了起来,朝床的方向摸去,木质地板在他的脚下发出“吱呀”的声音,听到床上那人均匀的呼吸声,他兴奋地摩拳擦掌,低声淫笑,“小美人儿,今天也该让老子爽一爽!”

    几乎连想都没想,他就一个饿狼扑食朝床上的人扑了上去,一边掀开对方的被子胡乱摸着,一边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急不可耐就要冲锋陷阵。

    床上那人一声闷哼,继而响起一声怒吼,紧接着,卧室的灯亮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人的脑袋。

    双方看清了对方的脸之后,同时愣住了。

    小弟两腿一颤,“扑通”跪下了,“大……大哥……”

    谢老板睡衣的扣子被扒得只剩下了两颗,虽然狼狈但脸上阴冷的表情十分可怖。

    没多久的功夫,听到动静的其余打手们也一起赶了过来,一见眼前这个阵势顿时都愣住了。

    小弟磕头如捣蒜,“大哥我错了!饶了我吧大哥!小弟下次再也不敢了!”

    寂静的空气中,谁也不敢替小弟求情,枪口上保险栓的声音轻轻地摩擦出声音,就在谢老板怒不可遏地想要毙掉小弟时,一声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放了他吧。”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云芷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神色冷淡的单亦宸。

    小弟悔得心都碎了,明知道是单亦宸出卖了他,却顾不得这一切,连滚带爬地赶到云芷的面前,痛哭流涕,“夫人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救救我夫人!”他情知谢老板手段毒辣,落在他手里一定非死即残,唯有寄希望于云芷,盼望着她能说几句话拯救自己。

    谢老板阴沉着脸收起枪,小弟这次确实在众人面前折损了他的颜面,然而即使他心里再恨再气,为了一个女人杀掉跟随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未免伤了其他兄弟的心,因此颇有些骑虎难下。

    云芷叫停,他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却听得云芷又轻声加了一句,“免了他的死是看在这么多年他跟随你的份儿上,可是桓哥,你舍不得你的属下受罪,难道你就舍得我受罪?我要是家里的一个佣人也就罢了,忍气吞声这日子还能过,如今我这谢夫人怕是名不副实,说出去惹人笑了。”

    谢桓脸色再次一沉,云芷说得没错,如果一点教训都不给,还怎么竖立威严?云芷是他谢桓的妻子,他们尚且如此放肆,可见平时心中一点都没将他这个老大放在眼里。

    杀鸡,给猴看。

    小弟敏锐地察觉到谢桓的眼神变了,顿时咬牙朝窗户跳去,半路上被两个人同时拽了回来,寒光一闪,一条手臂飞了出去,小弟惨叫一声,昏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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