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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启·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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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括的阵形完全符合兵法,但他的对手是白起和——掠艳桃花。

  两翼军队还没包围到前,一道粉色的花丛就切断了前方的四十万赵军,毫无滞泻,从头穿到尾,又从尾杀回头。没什么战法,只是正面冲入,将轻骑兵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一枪挑一人,绝不稍有停歇。赵军胆寒,百万精兵被一束桃红杀得纷飞星散,赵括见大势已去,饮恨自杀,白起坑杀赵降卒二十余万,更加固秦国霸主的地位,而赵国从此一撅不振。可以说,这场战斗的胜利,八成是掠艳桃红的功劳,秦王亲自接见掠艳军长,封这支部队为御国军,那也是这支部队鼎盛之时。

  后白起因功高震主,被赐死。王翦综合白起遗书,将这支部队一支支训练下去,直到秦朝末年。

  秦二世昏庸,秦末群雄并起,但因有掠艳桃花死命救国,国之根本并未动摇,但二世根本没有危机感,毫不振作,反而常将掠艳桃花用鲜血浇铸出的战功,无端分给宠臣甚至太监。掠艳军长寒透了心,但这支部队的使命感不容他背叛,在进退不得之时,他遇到一个惊天动地的男人——楚霸王,项羽。

  项羽一生大战无数,但他最满意的恐怕还不是在破釜沉舟的情况下以五万人破秦兵三十万,而是与掠艳军的一战。

  楚霸王有江东子弟兵十万。披重甲、骑高马、使用常人举着都困难的大朴刀,系着人头大小的流星锤,移动起来就像一座座小山,完全舍弃了骑兵的速度优势,却拥有着连中重击而无恙的防御。项羽给这支部队定名为——撼岳旅。在秦末割据时,这支部队得到了与掠艳桃花同等的名声,被称作“永远稳固坚实的不破天堑”。在惊天战将——项羽的带领下,连陷秦国七关十二城,秦军与其余割据势力,皆闻风丧胆,直到掠艳桃花的突然杀回。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如何?”

  项羽和掠艳军长;撼岳旅与掠艳桃花,都马上回知道这个答案,但他们不是思考,是战斗。

  战斗很短,很激烈。

  两支军队势均力敌,但掠艳军长的计谋勇武与项羽相差天地,主将为军队灵魂,战果不言而喻。也许项羽珍惜人才,当他擒住掠艳军长时,掠艳桃花伤亡并不算重,他问掠艳军长是否愿意率掠艳桃花归降,出乎所有人意料,掠艳军长欣然应允。归降项惊天,这是军长对这支部队下的最后一个命令,也许为保证自己的荣耀吧,军长当场自刎,项羽接管了当时最强的两支骑兵。

  后来在垓下,项羽败给刘邦,刘邦围堵截杀这两支部队,但仍有数万得以劫后余生。这些精英中的精英会合在一个世外秘境,与当地人通婚,并将“掠艳”与“撼岳”的精神一代代传承下去。

  东汉末,虽然已距垓下之战数百年,但这两支部队的战斗力和士气却无损当年。这时出现了一位可怕的野心家,他身着一套黑红相衬的铠甲,以一支一丈二尺许的分股叉打败了两支部队的十位强者,又反过来振臂一呼,带领两支部队打起“反汉复楚”的旗号,取国殇之殇为号,虽是斥侯,但实力逼人。

  汉朝开始不当回事,但派去“清剿”的部队,多次被歼。这使汉朝及各方势力正视起这个几百年前震慑全国的组织来。

  零和殇从没交战过,但一山不容二虎,两方的首脑都很清楚,对方的组织一但瓦解,自己的一方便权倾天下,成为暗中的至尊。所以两方:

  剑拔弩张。

  两方首领:

  针锋相对。

  那个隐在珠连后的神秘人究竟是谁,能同时请到这两方的重要人物,又是什么样的任务,连零和殇都可能完成不了?

  机会,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神秘人位高权重,若将他的请托完成,不仅金银财……、神兵利器和绝世秘笈会源源不断的进入自己的腰包,而且声势一定会如日中天,彻底确定自己第一斥侯的地位,将对方狠狠的甩在身后。

  挑战,这是个严峻的挑战。

  神秘人所交待过的任务,每次完成都要费尽心机,伤亡也相当惨重。而这次他用那么严肃的语气—这件任务,可见难度远远超过以往。这次自己代表组织来——能否不辱使命?

  “这次的任务,也是我最后一次与零和殇的人接触,不管成功与否,你们都不会再见到我。滋事体大且关联我家族一系的上千条人命,现在离开,还可以躲掉这滩浑水,如果我一但说出来,谁想退出……就只有死!”一向气势逼人的神秘人,说完这几句话也喘了几口粗气,若细看珠连还有些抖颤,事态之严重可见一斑。

  颜动天和梦隐几乎没人迟疑,一是谁也不想放弃这种极有挑战性的任务。再有,他们再清楚不过从他们进门开始,退路就已经塌陷,如果谁想离开,绝活不到走到门口。所以他们异口同声道:“不敢,游公平日对组织颇多照顾,现在正是需要我们分忧之时,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刚才的话您也太见外了。”

  游公定了定神才开口道:“我要……弑君!”话到尾音处,已发出不可掩饰的颤抖。

  其实那个被称作游公的人已经很镇定了,换做旁人,只怕刚有这种想法就已经汗流浃背了。虽说黄巾作乱,董仲颖把持朝政,国库中空,汉朝名存实亡,但现在的汉帝刘协,仍是名义上的天下之主,不仅有大批宫中高手保护,董仲颖为了问稳固政权,也不会让汉帝受到一点伤害,这的确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沉默。

  ——颜动天和梦隐只能沉默

  弑君,说出来只是两个字,但要完成这件事(且不论成功与否),都必然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其间至少有三:

  一, 绝不能率领大批人马攻入。洛阳皇宫历十二帝,机关便地,储备充盈,五万禁军个个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与其正面功陷,还真不如以少数人暗行狙击,一击得手来的容易呢。

  二,实行弑君计划的,人太难找了。不仅要求身手极好,更要会统领大局,制定长远计划。做到以上两点还不够,连随机应变也要有很深的道行,最重要的是——忠诚,若失手被擒,落到董仲颖手中,可真是生不如死。一但出卖了组织,以董仲颖的好大喜功,一定会倾力打压,不管是零或殇,都绝对没能力能力同时应对御林禁军、刀山骑和各路以勤王为名想得到好处的诸侯部队。所以人选,至关重要。

  三,就是零和殇与游公合作最看中的:名。但使这件事可万万不要出名,这个名太重,太大,可不是一支军队可以承受来的,一但事情败露:到时千夫所指、万人共讨,娄子可就大了。

  总结的说,这项任务属于绝对的费力不讨好。那个游公到底能以什么样的条件,使这两个组织帮助他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仿佛看穿二人的心事,游公凝思道:“斥侯部队只有执行的义务而没有询问的权利,但这次我破例告诉你们一点。皇帝现在完全受制于董仲颖,汉朝王统可谓名存时亡,如果你们杀掉小皇帝,董仲颖所依仗的威势也就所剩无几了。刘氏后人,现在最大只有五岁,其余亲王最近也要半月才能赶回,国不可一日无君,到时我,就要挑起安邦定国的重任……”顿了顿,把激动的情绪好不容易压下去,才道:“当然,这项任务若要完成,你们的组织会付出很大代价,而且也不能扬名立万,所以,完成这项任务的组织,我将以“万岁烈寒元”两颗相赠!”

  “什么!”颜动天与梦隐几乎同时拍案而起。

  也无怪他们如此失态。相传万岁烈寒元结在灼湖之底的寒封穴中,是可遇不可求的炼气至宝,若服用,可增进百年修为,更传说食二颗足以长生不老,用三枚则立时羽化成仙。这样的宝物,也确实足以令人为它不顾生死。

  颜动天与梦隐互望一眼,起身走到一方书案前。颜动天掏出一张从不知什么动物身上剥下的赤色毛皮,梦隐展开一片泛着奇异彩光的幽蓝丹书,他们平铺在桌上,把它们拼接在一起,然后各自从怀中抽出一支笔,颜动天在赤色毛皮上写了个零字,然后在左边画了一只通体电纹的老虎。梦隐在蓝色丹书上写了个殇字,在右下角描出一朵轻逸的云,虽廖廖数笔,却引人遐想连篇。最后二人在组织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引出条线,把两个名字连在了一起。

  隐在珠连后的游公应该笑的很开心吧,因为零和殇已决定联手。虽然弑帝难于登天,但若是这两个组织互相配合,恐怕登天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呢。 。。

5
第一章  零和殇的联手

  颜动天与梦隐告别游公后,二人各怀心事的走在归路上。

  “这件事……殇想怎么做?”颜动天哑着嗓子闷出一句。

  梦隐在这时也不忘笑笑,但这一笑可充满了无奈:“当然要回去与大伙商量。实话说,未经同意便私定与零合作,还接了这么棘手的任务,还不知要受多大处罚呢。”

  颜动天沉雷似的哼了一声:“彼此彼此,但现在这个机会确实不易。宫中顶的上数的高手中,皇甫嵩正为黄巾的事远赴前线焦头烂额;曹孟德征讨黄巾得胜,犒劳将士,最早也得十天才能入宫;卢植获罪于宦侍,现在还在牢中;袁本初乱事缠身;只剩董仲颖、华雄等人,成不了什么威胁。”

  “是吗?”梦隐依然习惯性的笑了一下:“我听说董仲颖收了个义子,举手投足间打败袁本初,在京中隐然有一枝独秀,战神在世的风头,若传言属实,那倒是个不可忽视的障碍。“

  “哦?”颜动天顿了顿:“你说的那个年轻人我也听说过,他叫吕奉先,涿州五郡人,据说从小无父无母。他在十余岁时想开了天窍,也不知领悟了什么古怪功法,那小子真是天才,功力一日千里,一入中原便连续击败董仲颖、袁本初,据说已臻武学极致,无匹无敌。”

  梦隐淡淡一笑:“民间谣传多不可信,就算真是战神再世,为了万岁烈寒元也值得博。”梦隐说的轻描淡写,但心中却惊震不已。一是西雷虎王,看似粗鲁莽撞,但却绝不自大轻敌,连吕奉先一个年轻人都仔细留心可见极有城府。二是零的情报资料,远比殇所掌握的齐全。场面上的强大并不是真正的强大,真正像零一样隐匿在暗中,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那才是真的可怕……

  突然,无来由的,颜动天不满的咳了一声,好象炸起了一个小雷说:“你们殇好无聊,当你是小孩子,还派人跟踪保护你。”

  梦隐惊了一下说:“没有啊……”侧了侧耳朵,突然大笑起来。

  刚才梦隐微笑过,苦笑过,但这次大笑却突兀的很。随他的笑声,周围十三棵柏树落叶纷飞,若有细心人捡起树叶,一定会发现,每片叶子竟都像暴晒了十日,一触即成了粉末。颜动天身上的衣服波浪似的抖了抖,颜动天身子一震,“嘭”的一声,好象身上炸了个雷,随着这一声,衣摆也平整下来。

  “梦隐的立地喝功力深厚,唇枪舌战就能谈笑杀人,佩服。”颜动天的冲*发都半垂下来。

  梦隐自嘲的一笑:“虎王抬举了,谈笑杀人?还不是一根毛都笑不掉你的。走,看看一直跟着咱们的家伙是何模样。自顾走到一棵树下,轻轻一掀,树干像纸糊的一般,掉下大块,里面藏着个人,已经死了,从嘴里渗出的血还是鲜红的,敢情是刚才被震死的。梦隐摸便那人全身,只有几锭碎银。又把另外几棵树掀开,竟有九人埋伏在此,一一摸寻,却找不到丝毫线索。

  颜动天道:“他们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倒是训练有素啊。但死人问不出什么,就让活人告诉我们吧。”说完这话,他忽的一转身,一掌拍向十丈外的一块大石。

  石块四分五裂。在那破开的瞬间,从里面电射出一条人影。因太快、又气势太强,颜动天和梦隐在一刹那都生出一种“石破天惊”的感觉。

  那是个沧桑落魄的青年人。日下已是阳春三月,但那人仍裹着一件破旧的皮袄,头发杂乱而长,两眼只余一点昏光,脸上火一般的烧红一片,整个人看着那么悸弱,无依,与刚才冲天而起的狂态完全相斥。

  梦隐一见那人,脸色一沉:“你是曹孟德的胞弟:‘病鬼神’曹子孝?”

  那人轻咳了一声:“对,我是孟德的胞弟,也是洛阳部都尉属下侦刑司长。孟德对零和殇早有耳闻,恐怕在这多事之秋两大组织不甘雌伏,便命我先赶回,一路上不巧听到二位对话,好象两方要联手做一件大事,又与宫中有关,二位不如先随我回去,澄清误会,也免伤和气。”

  曹孟德征讨黄巾有功,加封为洛阳都尉,有掌握京中户口、警卫的实权,他有族亲四人:夏侯元让、夏侯妙才、曹子孝、曹子廉,视为左膀右臂。曹子孝虽恶疾缠身,但搏斗交战中奋不顾身,再兼深厚功力,皆传有鬼神之勇,故得了个病鬼神的绰号。因曾大破黄巾,加封为侦刑司长,职能更高于总捕,与曹孟德相互呼应。

  颜动天眯起他一双虎目,一束电光射定在曹子孝身上:“你有病”

  曹子孝闷哼一声:“不错,我身上有十二处终生不愈的旧伤、七种大病、三个绝症,有一种病甚至太医都不知为何病。

  颜动天道:“那你早该死了?”

  曹子孝倒毫不气恼:“没错,太医都很奇怪,他说我这一身病在十五年前就该要了我的命的。”

  颜动天说:“可你现在仍活着,你的敌人却死的差不多了。”

  曹子孝脸上更火烧似的一红:“我没什么敌人,但谁要伤孟德除非先杀了我。”

  颜动天不满道:“汉子即生于世,就要成自己的业、开自己的天。你的能力未必比曹孟德差,何苦将一副大好身手为别人卖命?”

  曹子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你觉得叱咤风云是好,他觉得自在山水为妙,我愿意助认同我的人成就大业,虽死无撼。说到底,只是人各有志而已。”

  颜动天道:“好,我们不与曹孟德为敌,你让路。”

  曹子孝说:“孟德身为部都尉,你们要不利宫中,就是给他引祸上身。”

  颜动天快眯成一线的眼睛一下瞪个滚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曹子孝道:“请。”

  梦隐这时接口道:“请请。”

  曹子孝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请请请。”

  颜动天一甩如枪似剑的戟发大喝一声:“要打就打,像你们这么客气老子早烦死了。”随着这一声喝,西雷虎王猛跨一步,这一步足有常人五步远,惊得周围草叶纷飞,几乎转眼间到了曹子孝身前,一拳轰出。

  这一拳发出的时候,周围的空气“滋滋“作响,若现在是夜晚还一定会发现有蓝色的电花炸出,这便是西雷虎王令人闻风丧胆的“一雷天下醒”拳法,霸道异常,虽然只是冰山一角的功力,但仍能叫被打中的人即使没当场毙命也一定半残全废,生不如死。

  曹子孝对这一拳的方法是:一拳迎上。你用拳功我,我就用拳给你挫回去,这位病鬼神面对怒雷般的一拳,不仅不知退避,还在第一时间进行了反挫、反击、反守为功。

  每人能形容这两拳冲击在一起的声音。颜动天倒卷飞开,落地时才发现,他摔出去的路线上开了好几朵鲜红的梅花。“‘不动障’!‘不应明月不应尘,不惑心神不动障’!”顾不得擦去血迹,颜动天一落地就叫喊道。

  也不怪颜西雷如此失态,只因这不动障的传说未免太过骇人了:传闻当日达摩一苇渡江,东传佛法,在海上遇一恶蛟,就在恶蛟出口嘶咬时,达摩祖师只随意的将一支普通木仗横在身前,怒蛟一咬而上,却莫名奇妙的咬掉了自己的头。原来,达摩祖师看似平淡的一封,已聚集了佛家“不动如山、执念障反。”的神秘力量,敌人的打击越强,受到的反噬越大,被称作因果报应的现世体现,列为世上仅有其名,而未见人用的六大奇功之一。以上皆是谣传,不可信。但看似已病得走路都不稳的曹子孝,确实用这一式,在一招间伤了西雷虎王颜动天,挫退了“一雷天下醒”。

  但那一下接得,极不容易。曹子孝毕竟仍是肉体凡胎,甚至是多病,惨破的肉体凡胎,他还不是悟一切众生相、我相、寿者相的佛。所以他并没有将那招完全反击回去,没错,那一举的刚猛大力几乎没伤害到他就被反逼回去,伤了颜动天。但那一拳的神采“雷”却完完整整的轰入了病鬼神的体内,曹子孝像生吞了一个大火球,而那个火球又要从每个毛孔迸发一般,苦痛不堪。

  梦隐笑着看看颜动天,又笑看看曹子孝,他看颜动天的笑带着嘲讽,看着曹子孝的笑带有敌意。

  “虎王一时大意,被小辈误伤,不必介怀,先安心养伤,剩下的由我代劳就好。”梦隐阴笑一声,有意无意间锁死了曹子孝的一切生门退路。

  “厉害”曹子孝暗咐,那老人看似无意的一步,已把他的前后路线封死,左右生地截断,这是逼曹子孝舍长取短,放弃不动障而主动出击。虽然曹子孝对梦隐的计划已有洞察,但偏偏已是骑虎难下,只能勉强压*内的电炸雷轰,冲身而上。

  梦隐想对了,却做错了,错得很厉害。

  他确实逼得曹子孝舍弃了最强的不动障,但他忘记了曹子孝的“鬼神之勇”。

  梦隐甚至怀疑曹子孝是否真如传言一般一身是病。一个病得随时可能咽气的人怎么劈得出这么利的掌、打得出这么狠的拳、踢得出这么刚的腿、踏得出那么灵的步法、使得出那么快的轻功?

  梦隐用的是道家正统绵掌“八段锦”,但那么平和柔缓的招式在他手上使出却带了邪气。佛曰观心,道求炼气,道家派系衍生的武功讲究先养生、救人,后败敌、伤人,但梦隐施展的八段锦却招招进逼,不给人余地。不过,虽说梦隐背离了这招的本质,但还是深得了精要,柔、缠、制、推、打、沾、拂,一招一式都发挥了绝对的效用。曹子孝的掌劈不动、拳打不倒、腿踢了空、绕不出、逃不开,好象蛛网中的小虫,明知挣扎只会令自己越陷越深,但也只能绝望的反抗。

  五十招后,蜘蛛已经开始收网了,猎物的反抗渐渐弱了下去……梦隐右手一兜一卷,将曹子孝左手的拳和右腿同时震开,左掌半旋个弧,正印在病鬼神的胸口。曹子孝并没被击出,立在原地。滴,滴滴滴……血顺着嘴角、脸颊、脖子,滴到脚下。

  梦隐缓了口气,正拟补上最后一掌……

  “砰”一人好象凭空出现般,从上空落下,崩出一腿,正对上梦隐的八段锦,来人倒飞一丈,梦隐的手腕发出“咯”的一声。那人定住身形,因为蒙面,只看出那人不很高大,却很强壮,如金刚力士般,让人不由敬畏。

  那人干净利落的扶起曹子孝,回头望了一眼,再不多话,一展身形,四起三伏间遍远去了踪影。

  “好武功……”梦隐脸色凝重,似是欲言又止。

  颜动天连血带痰啐了一口:“这算什么好武功,明人面前不诳语,只怕梦隐连一半的功力都没用到吧?”

  梦隐也不避讳,点头应道:“曹孟德是个可怕的人,不到生死关头也没必要把他逼到势不两立的地步。但那两个人的武功,确实是好。也许现在还威胁不到你我,但假以时日……唉,看到他们我才猛然记起,原来我已到古稀之龄了……。”

  “吓?”颜动天想不到一向以笑代替一切内心动机的梦隐,居然在他一个敌方组织的首领面前直言自己的心灰意懒,是故意示弱,还是……

  梦隐揉了揉眼,再睁开时已不见眼神中有一丝迷茫,又挂上莫测高深的笑意:“看来这件事已被曹孟德警觉,那么我们就要从长计议,毕竟此事若出偏差,便不是你我二人能承担的。”

  暴烈狂妄的颜动天此时也像个满腹智计的军师一般,皱着眉、眯着眼、背着手说:“计议,当然要计议。但事情大到如此地步,不管制定多么周密的计划也一定会有漏洞,所以我觉得还是要快,否则,考虑的时间越多,可能就越害怕,干这种事一但有一丝胆怯,就无异于找死了。”

  梦隐赞同的笑笑:“我立刻回去挑选人手,半月之后咱们在此地碰面,商量具体计划,可好?”

  颜动天大笑道:“好,不管以后如何,这次零与殇的合作一定会精彩的很。”

  梦隐微笑以应,返身远去。颜动天看着梦隐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明明有绝顶武功智谋,偏装出一付笑看世间、参透万物的无争姿态。好,看看这次你将发动怎样惊人的计划。”

  此时走在归程的梦隐也暗自心惊:“好家伙,本以为颜动天只是个刚猛武功修到雷霆境界的粗人罢了,却不想他的心机也深沉到如此地步。他大概只用了二,三的功力对付曹子孝,其余大部分针对了我,怪不得有种如遭电击的战颤令我如芒刺在背,但饶是如此,不动障也并没真的重伤他,一切都是他临场应变演得一场戏罢了。西雷虎王是零的主事之一,但绝不是最终决策人,他已经如此不好对付,那其他四人呢?零呢?”

  明媚的阳光暖暖的洒下,却化不开梦隐笑容下的忧愁。

  一座城塞,飘着十余面杏黄大旗,随风动而猎猎作响。

  “游公已经使零和殇暂结同盟执行那项计划,这两个组织实力强悍,这次又是联手行动,这事肯定能成,师父,我们就要成功啦!”帐内说话的是一位身形修长、英姿帅气的年轻人。此刻,一向沉着干练的他也掩不住心中的亢奋,向端坐之人贺喜道。

  那人年近不惑,天庭饱满,目中含神,颇有几分道骨仙风,听到年轻人的报告,只是淡然一笑:“远志,任何事情在没得出结果前都不要太多的牵扯自己情绪,只要明白自己的目标,并不断努力,即使失败了你也不会一无所得。能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王宫固然是万幸,但若失败了呢?为师说这么多,是因为你刚才已掉入了自己设想的心障中不能自拔,但你一定要记住,当你觉得自己离成功越近时,便越要加倍努力,多少英雄在时运已倾向他的时候,却功亏一溃,其实正是因为有利条件太多而放弃了自己的努力所致,你明白了吗?”

  年轻人听后如遭当头棒喝,细品此话更觉回味无穷,一下感到领悟了不少人生的道理,这又比学到一种仙术更可贵了。忙不迭应道:“弟子因一时欢喜,引出心魔,大贤良师几句金玉良言已将远志从自己所设的迷宫中解脱出来。远志明白了,也悟了。

  中年人脸色一沉:“你说自己已悟,正是从一种心结掉到了另一种心结中去,需知世间事物,哪有那么容易便参透的?你只不过是凭借聪明,从表面上理解了为师这几句话的含意,却绝没有触及到‘控情平天下’的精华。对吗,程远志?”

  那年轻人正是黄巾军重要将领程远志,他心中的师傅当然是黄巾领袖、天公将军、大贤良师,张角。

  程远志冷汗直冒,喃喃道:“控情平天下……”

  张角解释道:“不为狂喜所浮躁,不由愤怒而冲动,不因悲伤而沮丧,不被欢乐而止足。凡能做到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人便具备了取得最后胜利的必要条件,否则即使一时成功,胜利之果也不能长享,你懂了吗?”

  程远志只觉好象懂了很多,但又没有完全抓住,便坦言道:“我不懂。”

  张角眼中出现赏识的颜色:“你的这句不懂,远比刚才的懂有价值的多。对了,零和殇联手行动暂且不说,当务之急是皇甫嵩。连日来他好象也预感到些什么,猛攻不止,教徒死伤惨重,以你之见,如何是好?”

  程远志道:“皇甫嵩虽然对*的汉朝忠心耿耿,但汉朝庭可未必买他的帐。现在他一直组织士兵存水打猎,看来补给已经不够,再猛功也只是强弩之末,十日之后,他们也就撑到极限了。”

  张角见程远志能迅速恢复冷静沉着,心中暗赞,但仍面有忧色:“无论如何受苦的总是百姓,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汉朝虽腐朽,但百姓生活好歹还算安定,但黄巾起义却将战火烧到了这些最无辜的人身上,不管初衷是多么善意,但我的做法确实有罪,也愧对了师傅的希望。”

  程远志急忙道:“师傅千万不要这么说,现在普天下百姓莫不歌颂你的功德。您以战求和,一时的牺牲换取更多的人的生活美好,正是圣才有的觉悟。我们众人能跟着您,打心里觉得一生中最光荣的事,您一定要带领我们,将万民从衰败的苍天之下救出,将黄天的温暖洒遍世间啊!”

  张角感慨道:“已踏出这一步,就算想回头也绝不可能了,为师只是有些累,七年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休息片刻就好。”

  程远志道:“那请师傅保重身体,徒儿先告退。”躬身而退。退出帐外低声道:“师傅实在已将世事看得太清楚了,对于开疆拓土毫无兴趣,以这种心态是不能存活于乱世的。师傅仙法通神,但更多的黄巾教众只是普通人,他们的命运轨迹朝向那里?”

  “哈哈,半月之期这么快就到了,感觉上次见面还是昨天呢。”西雷虎王颜动天准时来到柏树林,不过他还带来了个年轻人。年轻人比颜动天矮半个头,但在人群中也算鹤立鸡群,一袭黑衣却更衬出他的出尘,宛如冰雕般的精巧五官,如一体两面,即使人畏惧他的冷酷、冷淡也怜悯他的易碎易化。

  梦隐也满脸堆笑:“是啊,这半月的时间太短了,择人、训练、计划,顶着那么大压力,我这老头子可吃不消啊。今天是开始迈出计划第一步的时候了,反而心定了不少,对了,你身后的小兄弟气宇不凡,是执行任务的成员?”

  颜动天提起那年轻人竟也满脸得色:“他叫凌凭空,是我们执行这次任务派出的唯一一人”顿了顿,见梦隐的笑里带着一丝疑虑,更加摆出教化的样子:“你可别小看他,他可是我们东森龙帝的宝贝弟子,武艺就不多说了,别看一副冷到不食烟火的样子,脑子转得快的很,绝不死板,又够稳重、坚忍,别的不说,一次他为了刺杀一位流寇将军,不吃不眠追踪了五日四夜,又易容了三次、试探了六次,终于一击得手。更重要的是,他对组织绝对忠心,可以说如果他都完不成这件事,那我们五个首领一起上也一样无济于事。”

  “哦?”梦隐玩味的笑“虎王如此重视他,那他一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少年才俊了,老夫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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