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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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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有翼城,攻占南原,而徐东军或许实力不足,不敢轻易进逼南原,但若是找准时机,与西海镇配合,在楚阀背后捅刀子,楚阀想不头痛都难。
楚阀深知凝云城真正主事的是夏萦尘,故此拉拢,让乐颖大小姐与文露接待夏萦尘。亦是为了显示亲密。而夏萦尘来到有翼城,亦表示凝云城夏家无意与楚阀为敌,不管怎么说,相对于徐东来说,楚阀势大,两家若是生出冲突,对夏家实无多少好处。
刘桑看着娘子,正要再说。
另一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前来如厕。他们立时闭口。
却听文露的声音传来:“青影姐姐过海前来和洲,就是为了见那刘桑驸马?”
青影秋郁香的声音亦是传来:“嗯。其实秋天时在扬洲涂山脚下,便已有机会见上一面,可惜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已在那里,未能向他请教画道,倒是无意中,得他赠诗一首。”
两人边行边说,又各入一间,恰恰就在刘桑与夏萦尘藏身之处边上,不一会儿。淅淅的声音便已传来,虽然知道这般偷听不好,但身为男子,刘桑脑海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青影秋郁香与文露掀裙脱裤,蹲在那里的画面。
再一回头,发现夏萦尘瞪着他来。
咳,娘子。这不能怪我啊,是你把我拉到这里来的。
话又说回来娘子你不想尿尿吗?
二女如完厕,一同出去,外头自有侍女捧上清水手巾。
直等两人都去得远了。刘桑才尴尬地看向夏萦尘,夏萦尘没好气的瞅他一眼:“你何时给她赠过诗?”
刘桑挠着头:“那、那是意外,意外”
夏萦尘淡淡的道:“若不是想勾引她,为何要赠诗?她又如何会千里迢迢,跑到凝云城寻你?”
刘桑泪目:“娘子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勾引她。”你真的是在冤枉我我当时勾引的明明就是你妹妹的师父啊。
夏萦尘道:“你都不曾给我写过诗。”
刘桑小声道:“下次,下次。”娘子的心眼也蛮小的。
夏萦尘看他一眼,先放过这事,道:“我到南原来,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刘桑道:“什么事?”
夏萦尘淡淡道:“调查血狱门。”
刘桑错愕:“血狱门?”
夏萦尘道:“我赶回家中时,徐东已是乱成一团,虽然乱成一团,形势却又对凝云城极是有利。我在暗中调查此事,发现徐东之乱的幕后黑手,似乎是重新出现的血狱门,然而这新的血狱门是何人所建,却连梅花也弄不清楚。”
又道:“而且所发生的事,确实是对我们太有利了,就比如当我们与鲸城交战时,鲸城城守发兵之前,突然中毒暴毙,事后查明,乃是他新养的小妾恨他强霸,表面依从,暗中下毒,只是案件虽然明了简单,似无可疑之处,但这时机却也未免太巧,尤其是那小妾如此简单的就下毒成功,叫人难以相信,倒更像是那血狱门所为。”
刘桑低声道:“娘子你有没把忧忧找来问问?”
夏萦尘道:“我没有见到她。”
刘桑错愕:“没有见着?”
夏萦尘道:“恰恰在我回到家中的前一天,她留下书信,离家而去。”
刘桑怔了半晌,只有苦笑。
夏萦尘低声道:“她虽不愿见我,却或许会来找你,只是这孩子性情阴暗,我知道夫君已是将她收作义女,但还是多少小心些好。”
刘桑无奈道:“我知道了。”
考虑到楚乐颖、文露发现夏萦尘一直没有回去,弄不好会四处寻她,他们自然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快速交换了一下看法,避开外头的侍女,先行分开
***
刘桑下了楼,见到楚娇娇。
楚娇娇不知道他与大小姐和少奶奶到底拉近到什么地步,也不敢再瞪他凶他,这一点,刘桑倒又觉得自己的小姨子更刁蛮一些。管你背后有什么靠山,想要凶起来,先凶过去再说,刁蛮死了。
两人坐同一辆马车回去,路上,楚娇娇试探地问了问他,想知道他与大小姐、少奶奶、凝云公主等在天梅阁谈了些什么,刘桑也就随便回答了几下。
回到府中,又用了些点心,便各自歇息去了。
睡到半夜。刘桑翻身而起,换了一身黑衣,悄然溜出屋子,仗着龙蛇八术,往楼阁一层层的翻去。楚家有两座高楼,楚添南若是藏有什么帐本之类的东西,最有可能就是放在这两座楼的高处。
考虑到楚添南本身有一定的修为,院中亦安排了许多侍卫,他自然要小心许多。不过那些侍卫防的是外贼,他现在却已成了家贼。这些侍卫自然是防不到他。
不过这些侍卫并不算多,一般的大富人家都养得起,府中若是真有与曹安帮来往的帐本,那就绝不仅仅只有这点守卫,所以刘桑对在这里找到帐本,并不抱太多希望,只是想到,多多少少应该会有些线索,所以先看上一看。
身子一闪。他翻到其中一层,透过窗缝悄然往里看去,这里应该是楚添南的书房。书房充作办公之用,原本就是许多人的习惯,所以对大多数拥有隐私的人来说,自己的书房,都是不许其他人随便进入的。刘桑不知道楚添南是否也是这样,却可以到里头探上一探。
窗户是从里拴住的,不过问题不大,跟着小眉时。他也曾学过一些破解机关的简单手法,找了一条铁片,伸了进去,轻轻勾了几下,拴头便被勾开。
推开窗户,先探进头去,仔细观察一番,再闪身而入,放下窗子。
书架有两座,书桌一张、玉椅一张、椎形的灯柱、放置画卷大笔之类长物的玉瓶、桌上有镇纸、笔墨等等
他先将房中的东西都扫入自己眼中,再在脑中快速动念,以分析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
不过似乎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然后他便一一的搜寻起来。
方找未久,他心中忽的一动,身子一闪,跃上上方横梁。
悄然看去,另一边窗台外,已是多了一个影子。
夜黑风高,影子极是淡薄,若非他感知力本就惊人,又一直都在暗用窃风兔视术,根本无法提前发现那人。
那人显然也在隔着窗缝,察看屋内是否有人,过了一会儿,便也有什么东西从缝中伸出,一下子就勾开了栓头,动作倒是比刘桑熟练得多。
刘桑与这人打开的窗子,一扇在东侧,一扇在西侧,既然刘桑先行进来,又提前注意到这人,这人自然是发现不到他。
只见这人悄悄潜入,却是一物一物的摸了过去,也不知他手上藏有什么,摸过之处,发出“嗡”的声音,这声音很小,很细,几同于蚊子哼哼,就算以刘桑的感知力,又是藏在同一室中,也只是勉勉强强的能够听到。
不像刘桑需要一点一点的仔细寻找,这人却是用手一摸,侧耳一听,对所摸之物,便已再无兴趣。
摸完书桌,这人又去摸桌边玉瓶,忽的蹲了下去,在玉瓶弧形的下端轻轻弹了一下,然后不知怎么弄的,只听咔的一声,便弹出了一个小盒子。
原来玉瓶的下端有暗盒?
刘桑刚才其实也摸过玉瓶,却根本没有发现这个暗盒,当然,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下意识的就觉得若有暗盒、暗门之内的东西,不是在书桌上,就是在书柜里,对玉瓶只是随便查了查。
不过这人也不过就是摸了一下,听了一听,居然就一下子找出暗盒的位置,偷技确实了得。
他从梁上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向暗盒。
那人轻轻翻动着盒内的东西,翻到的却全是珠宝。
刘桑又悄悄的缩了回去。
那人将暗盒放回,慢慢站起。
刘桑背躺横梁,一动不动。
下方风声却是骤然一响,他暗道不好,往另一侧一滑,一道锐利的光芒闪过,将他的衣裳划出一道小口。
那人一招击空,手往横梁一搭,双腿闪电般。连环踢向刘桑,无声无息,所踢之处却全是刘桑要害。
好在刘桑反应亦是惊人,双臂一挡,挡住这人的攻势,借力下落,点在地上。
那人也落了下来,虽然两人已是快速换了一招,却都未发出声音。
黑暗中,两人彼此对望。那人嘿嘿怪笑一声,缓缓后退。
刘桑亦已看出,这人竟是“蔡伯”。
虽不知这“蔡伯”到底是谁,但他显然与血狱门有着某种关系。
而刘桑也弄不清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不过蔡伯显然也不想跟他在这纠缠,慢慢往后退去。
刘桑干脆也开始退。
两人退到各自进来的窗口,对望一眼,闪了出去,关好窗子,又悄悄把拴头弄回原位。
刘桑反身。跳了下去。
***
刘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天亮时。一名小厮前来,告诉他老爷请他说话。
随便梳洗一番,刘桑被人带着,却是来到他昨晚到过的书房,他心中暗自警惕,想着难道楚添南发现有人闯入,进而怀疑到他?
不过事实显然并非如此,楚添南坐在玉椅上,放下手中毛笔。道:“贤侄可还住得习惯?”
刘桑道:“还好,谢谢世叔关心。”
楚添南点了点头,又道:“听闻乐颖小姐与文少奶奶,昨日在梅苑将你招上天梅阁谈画”
刘桑呐呐道:“只不过是小侄在画室里品了青影妃子的一幅画,青影妃子想与小侄多谈一些罢了。”
楚添南笑道:“以前便已听说贤侄在九月城颇有才名,青影妃子乃是中兖洲上著名才女,贤侄能够得她另眼相看。实属不易。”又道:“文少奶奶嫁给坚少爷之前,虽然也有才女之称,但在楚家,她与坚少爷其实并不管事。但是乐颖小姐却是真正的管事之人,贤侄若是能够给乐颖小姐留下好印象,在南原自是能够轻易立足。”
刘桑道:“多谢世叔指点。”
楚添南长叹道:“我也知道,这些世事人情的东西,贤侄以往大约是不太喜欢,但世上的事便是如此,闾家在九月城虽是名门,现在却只留得贤侄这一点香火,贤侄要振兴闾家,这些东西,总得去接触才成,好在贤侄总是名门之后,只要肯努力,总有上进的机会,不像我”苦笑了一下,却是没有多说。
刘桑自然知道,在这种世家门阀里,对于血统极是看重,不管是朝廷还是地方公侯,任能用贤,首先便要拿出谙系,翻看这人祖宗十八代都有些什么人,闾家纵然破败,不管怎么说,也仍是正统世家,若能表现出一定才华,各家公侯总是会用,哪怕一时沦为寒门,也有再起的机会。
而像楚添南这样的庶出,哪怕再有才能,在楚阀里,最多也只能发财,无法显贵,是否发财还要看主家心情,而他也不能随便到其他公侯门下去混,就算不得志,他也是楚阀的人,背叛家族,在世家门阀里是最为唾弃的事。
某种程度上来说,楚添南当初与闾家联姻,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在闾家这种名门世家当上少奶奶,他也跟着沾光。不过反过来讲,现在闾家遇此大劫,已是注定沦为寒门,他对前来投靠他的未来女婿不但没有丝毫嫌弃,且如此语重心长,其人品亦是难得。
楚添南将有翼城里的人际关系,向他指点与讲解一番,刘桑唯唯诺诺的应着,既没有表现得太精干,也没有让自己看上去完全像读书读傻了的样子,表现得太精干,有可能会让楚添南怀疑和防备,但要真的变成个傻瓜,同样也是束缚到自己,什么事也做不了。
他现在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家族刚开始破败,虽然想要挣扎上进,但刚刚踏入社会,完全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做起的公子哥儿,一方面,想要主动承担起复兴家族的责任,另一方面,却又没有多少自信。
楚添南对此倒是能够理解,一个世家子弟,突然遭遇到这种事,不自暴自弃已是难得,想要一下子成长起来,哪有那般容易?
两人正自说着,一名家仆进来,道:“老爷。”
楚添南道:“什么事?”
那家仆道:“西门家的魏许少爷与中兖洲的青影妃子,来找雄少爷说话。”
楚添南错愕地看向他的“世侄”
***
刘桑来到客厅,见青影秋郁香与西门魏许各自坐在那里,楚娇娇端上瓜果点心,坐在西门魏许身边,献着殷勤,西门魏许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刘桑看去,见青影秋郁香已是换了一身蜜合色的蝴蝶穿花半臂褙袄,内里一件缀金丝鹅黄中衣、及石榴红彩蝶下裳,脑上梳的依旧是叠拧式的灵蛇髻,额上却贴了一片玫瑰状淡红额黄,腰间系的是吉祥如意结,脚上登着粉色绣花鞋。
单是看着,便予人一种水中荷花,远观而无法亵玩的清疏感。
刘桑怎么也没有想到,昨晚只是随便说说,结果这青影妃子居然真的一大早的跑来,话又说回来,她跑来也就是了,西门魏许这厮跟来作啥?
青影秋郁香见他进来,纤然立起,略一施礼,欣喜道:“昨日与闾公子一谈,回去细思后,又觉有许多想要再行请教之处,故一早前来打扰,还请闾公子见谅。”
刘桑道:“妃子客气了。”又瞅了西门魏许一眼,美女找上门总是好的,但男人跑来做什么?
第353章若有人知春去处
青影秋郁香却也似无奈的样子,道:“出门时,恰好遇到西门公子,因青影昨日有游逛此地名胜古迹之言,西门公子愿为青影作向导,青影也就只好打扰了。”
西门魏许立起,潇洒微笑:“我也只是略尽地主之谊,妃子不必客气。有翼城建成有数百年之久,周围有神女石、万花洞、双子峡、南王战胜迹等诸多古迹,若以船只,沿蝶江及支流来去,一日便可游尽,否则,单是在来去的路上,便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妃子只管放心,有魏许作向导,必可让妃子流连忘返。”
刘桑心想,一出门就恰好遇到?哪有这么巧的事,这西门魏许分明就是在那等她。
楚娇娇眼睛大亮:“不知小女子是否也能参与?”
西门魏许心中快速转念,看着刘桑笑道:“昨日与闾兄见过,原来闾兄却是娇娇姑娘的未婚夫婿,在下可安排好船只,两位不如一同登船,大家也好有伴。”
靠,想要把我和楚娇娇凑在一起,你好去泡妞,不让我们碍事么?
刘桑犹豫了一下,毕竟他来有翼城的真正目的,是希望以楚添南为突破口,进而摸清曹安帮的内部情况,可没有空在这里陪这种世家门阀的大少爷,以及自己这所谓的“未婚妻”逛街。
要是只陪青影妃子一个那还差不多
另一边,楚添南亦出来向西门魏许问礼,对于楚添南。西门魏许却几乎一无所知,之所以认得楚娇娇,也不过是因为与楚娇娇时常在梅苑撞着。楚添南虽帮楚阀管理着许多暗钱,深得楚御公重用,但明面上在楚阀并无多少地位,西门魏许自然只是淡淡的应付一下。
楚添南得知西门魏许与青影妃子前来邀女儿与女婿游山,西门世家乃是南原仅次于楚阀的第二大门阀,楚添南自然不希望女婿得罪西门家的大少爷,于是悄悄向女婿使了个眼色,让他答应下来。
刘桑这边方一应承。另一边,忽有人急急奔入,在楚添南耳边说些什么。
刘桑虽然想要偷听,但他知道楚添南精明干练,西门魏许亦习有西门家的上乘功法,而自己扮的只是一个长于书画文章、不懂武学的书呆子,运功偷听,万一被看破那就糟了。
却见楚添南蓦的一震,怒道:“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到底是何人所做?”
那人在楚添南耳边又说了一句。这一次,刘桑倒是隐约听到“血狱门”三字。心中一动,想起血狱门在枝江附近杀人劫货之事,难道血狱门这次又做了什么动作?
楚添南脸色大变,向西门魏许与青影妃子告辞,只让女儿女婿代为接待客人,匆匆出门而去。见他模样,刘桑心知这一次事情只怕不小,而且多半跟曹安帮有关,偏偏却无法跟踪。
就在这时。却见“蔡伯”慢慢的往大门踱去,刘桑心中暗动,知道此事已经有人做了。
***
一辆豪华马车从府中驶出,刘桑、青影秋郁香、西门魏许、楚娇娇四人俱在马车里。
刘桑与青影秋郁香并肩而坐,谈论画技画道,西门魏许与楚娇娇竟是插不上嘴,两人只好自己在那里聊着梅苑等风花雪月之场所。楚娇娇一直缠着西门魏许。西门魏许志在青影妃子,并不如何愿意与她交谈,但一来接不上青影秋郁香与刘桑的话,二来有青影妃子在这。至少也要装装斯文,也不好给楚娇娇难看。
于是,本来是想把楚娇娇与闾雄这对未婚夫妇凑在一起,自己泡妞的西门大少爷,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楚娇娇说着话,看那低调的少年泡妞。
马车到了一处码头,果然有一座画舫,檀木为柱,红瓦为顶,分作两层,造得极是好看。
西门魏许请三人登上船中,自有船夫将船驶出码头,逆蝶江而上。西门魏许得意地道:“要一日游遍周围的名胜古迹,最好的法子,便是逆江而上,先至城西的万花洞,万花洞内钟乳林立,有若百花齐放,周边又有人工开凿的河道,游完万花洞后,便可顺流而下,前往双子峡、南王战胜迹,但来有翼城,南王战胜迹不可不游,之后”
刘桑在青影秋郁香耳边悄悄问:“有人说要一日之内游遍所有名胜吗?”
青影秋郁香摇了摇头。
西门魏许干咳一声,正要再说,一艘大船,领着两艘副舰从他们旁边驶过。
画舫虽然造得漂亮,却不耐撞,船夫不得不将它先划向一旁。
刘桑看去,见那大船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个“曹”字,一个浓眉大汉,满脸严肃的坐在甲板的藤椅上,在他腿上居然还坐了一下小男孩。
刘桑低声道:“这人是谁?好大的威风?”
西门魏许冷笑道:“此人乃曹安帮两位副帮主之一,姓晋,名羊祭,号称‘铁胆龙阳’,不喜美色,却好娈童。”他乃是世家子弟,自然看不起这种帮会之人,但曹安帮却是南原的第一大帮会,又有楚阀做后台,他自然也不敢轻易得罪。
曹安帮三艘大船驶向前方铁闸,铁闸很快就升了起来,三艘船驶出有翼城,等画舫到时,铁闸又落了下来。
西门魏许立在舫头,朗声道:“不知今日当值的是哪位将军?”
一人从铁闸中间过台处跃了上来,道:“原来是魏许公子。”
“原来是白将军,”西门魏许道,“我带几位好友出城往万花洞游玩,还请白将军开开闸门,让我们过去。”
白将军拱手道:“公子可有手令?”
西门魏许冷笑道:“以往我可也都没有带手令。”
白将军陪笑道:“公子见谅,今天略有些不同。”
西门魏许哼了一声。道:“刚才晋副帮主经过,也未看到你向他要手令,莫非他曹安帮过得,我西门家的人过不得?”
白将军道:“公子,今天真的有些不同。”
西门魏许皱眉:“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白将军低声道:“公子可知,南原钱庄让曹安帮托送的十八万两银子,昨晚被人给劫了。”
西门魏许动容:“十八万两?”
“听说这一次出手的,又是血狱门,”白将军道,“虽然曹安帮连着被劫了几次船。但失去的都不过是些丝绸绢布之类的货物,这一次被劫的,却是整整两船,白花花的银子。曹安帮此次运银,保密工夫做得极好,听说原本只有几个头儿才知道装的是银子,外人只知道装的是花岗岩石,也不知道风声到底是怎么走漏出去的。”
西门魏许皱眉:“就算被劫,如此多的银两。那些人难道还藏得住,运得走?”
白将军苦笑道:“公子莫要问我。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早就报上去,等着升官发财了。”
西门魏许沉吟道:“真的不能通融?”
白将军歉意地道:“公子勿怪,你也是知道我们的,以往什么时候没有通融过?但是今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几位家主俱是震怒,要是今天被人抓到辫子,末将只怕也不好混。”
西门魏许自也知道,南原钱庄。楚阀虽然占了大头,但包括他西门家在内的各家,也都有一份,突然间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银两,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想不动怒都难。
无奈之下,西门魏许只好先让画舫停在岸边。朝青影秋郁香歉意地道:“现只能从陆上出城门往万花洞,好在城门口亦可招到马车。”
青影秋郁香柔身施礼:“西门公子客气了。”
几人正要动身,另一边却又有一艘华美船只驶来,船上欢声笑语不断。显然亦是一伙游玩之人。船只被闸门拦住,有人在船头喊着开闸,白将军在闸前喝道:“可有手令?”
一名锦衣青年出舱至船头,举一牌子,道:“有令牌在此。”
白将军赶紧拱手道:“原来是坚少爷。”让人上前检查令牌,没几下,便下令开闸。
西门魏许立在那里,眼睛冒出火来,他在这里方自被人拦住,紧接着就有人持牌而过,若这些人是有正事也就算了,却又分明只是做些风月之事,这岂非显得他地位不够,毫无用处?
刘桑道:“这位坚少爷是”
楚娇娇低声道:“那是楚坚楚大少爷。”
刘桑立时恍然,原来这人就是楚御公之谪孙,楚乐颖的弟弟、文露的丈夫楚坚?又见舱内欢笑不止,不由得暗自摇头,楚阀竟已腐化到连军令都可以当作儿戏的地步么?
楚坚扭过头来,一眼看到西门魏许,笑道:“这不是魏许兄弟么?听说魏许兄弟一大早准备船只,邀中兖洲的青影妃子出城游玩,莫非是没有手令,被拦在了这里?”
西门魏许阴沉着脸,楚坚竟然知道这事,分明是早已算到他会被拦住,特意向其父楚天程讨来令牌,乘船赶来,有意让他难堪。
楚坚笑道:“反正都是顺路,魏许兄弟何不与你的同伴一同上愚兄这船,人多也热闹一些。”
舱中亦走出一些少爷小姐,与西门魏许打着招呼,极力邀请。西门魏许恨得咬牙,知道楚坚志在青影妃子,偏偏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熟识的,不好拒绝,而自己被拦在这里亦是事实,犹豫难决。
楚娇娇却是兴奋起来,她在楚家地位低下,虽然仗着其父有钱,可以供她在外乱花,但像楚坚大少爷,平常连话都无法跟他说上一句。
楚娇娇本是虚荣,从小与闾家定亲,梦里都想着可以当上少奶奶,却没想闾家在定北侯诸子内斗中遭劫,就剩了她的未婚夫只身逃出,眼见着少奶奶是当不成了,以后不要跟着未婚夫受苦就好,心中大是失落,对闾雄自也看不上眼。一心想要解除掉这层婚约。
而与西门魏许如此热乎,原因亦是在此,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要想做西门家的少奶奶,那是妄想,却还是忍不住做着这春秋大梦,同时也是想着,若是实在不行,哪怕给西门魏许做妾。日子也要比跟着如今已是一无所有的闾雄好过得多。
而现在,有机会与楚坚大少爷与他的那些朋友认识,她自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也怂恿着西门魏许。
西门魏许无奈,只好答应下来,楚坚的船靠了过来,自有人搭上架板。西门魏许移到画舫另一侧,欲邀青影秋郁香一同换船,谁知不管是青影秋郁香还是闾雄。竟然都不见人影。
他赶紧问起船夫,船夫道:“青影妃子与闾公子说不想再打扰少爷。早已上岸去了。”
西门魏许错愕,看向岸边,人来人往,车马如龙,却哪里还找得到那二人?
这一边,楚坚也兴冲冲的移了过来:“不知青影妃子何在,魏许贤弟何不代为介绍一二?”
西门魏许往岸上无奈一指,楚坚亦是错愕。
派人急急寻找,一时间。竟是无法找到。无可奈何,西门魏许只好带着楚娇娇一同移到楚家大船,逆流出城。
船只渐离有翼城,船头上,楚坚与西门魏许立在一起,沉默一阵。
西门魏许道:“楚兄可是要前往万花洞游玩?”
楚坚道:“嗯计划如此。”
西门魏许漫不经心的道:“万花洞,小弟已游玩了不下百次。实在是提不起兴致。”
楚坚道:“嗯愚兄又何尝不是?”
西门魏许道:“那就还是”
楚坚道:“回头吧”
大船掉转头来,兴致阑珊的,又驶回有翼城去了
***
刘桑与青影秋郁香走在人群之中。
少了西门魏许和楚娇娇在身边,虽然两人讨论的仍然离不开书画之道。却觉轻松许多。
青影秋郁香微笑道:“闾公子拉着青影离开时,青影实是吓了一跳,就这般不顾而去,青影以往实是做不出来。”
刘桑笑道:“妃子只是却不开这些人情世故的情面,其实这种事,多做几次就无所谓了,若是那凝云公主,只怕走了就走了,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青影秋郁香轻叹一声:“我也希望自己能做到萦尘姐姐那般洒脱。”
刘桑心想,娘子还不够洒脱,什么时候她可以毫不在意的扮起兔女郎,那才是真洒脱。
青影秋郁香道:“只是,娇娇姑娘乃是你的未婚妻子,你就这般将她扔在那儿,似有不妥”
刘桑苦笑道:“你也看到了,这一路上,她都缠着西门魏许,何曾跟我说过一句?”
青影秋郁香沉默。
刘桑赶紧道:“妃子莫要担心,我可不是为了亲近妃子,才将她抛下的,虽然看似如此我跟那楚大少爷和西门大少爷,还是不同的。”
青影秋郁香微笑:“我明白了,闾大少爷。”
呃
青影秋郁香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刘桑笑道:“有翼城乃是有名的古城,我也还是第一次到这里,走走便好,妃子觉得呢?”
“这般也好,”青影秋郁香轻柔一福,“不过公子莫要再叫我妃子,若嫌不弃,就叫我郁香好了。”
“郁香姑娘,”刘桑也不客气,却又道,“不过你的名字不是秋郁香么?我应该叫你秋郁香姑娘吧?”
青影秋郁香道:“其实我姓青影秋,名叫郁香。”
刘桑错愕:“但大家都叫你青影妃子,这是怎么回事?”
青影秋郁香小声嘀咕:“那是他们傻”
刘桑道:“但是你自己不也自称青影?”
青影秋郁香小小声道:“既然大家都以为我姓青影,那不如就自称青影好了,少上一字,自称起来还无那般累。”
我倒
青影秋郁香却又看着天空,轻叹一声:“其实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区别?郁香也好,秋郁香也好,我仍然是我,又不会变成别人。”
刘桑道:“郁香姑娘好像有很多心事的样子?”
青影秋郁香无奈道:“若我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些什么,愁些什么,你信不信?”
刘桑转过身来,凝重的看着她。
青影秋郁香道:“公子?”
刘桑认认真真的道:“我知道了。”
青影秋郁香竟然有些心慌:“你、你知道什么了?”
刘桑凝重地道:“郁香你肯定是没吃早饭。”
青影秋郁香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
刘桑嘿笑道:“看着就像。”拉着她的袖子,直接往旁边的茶楼里钻。
虽然是茶楼,却也有许多糕点,刘桑点了一些,自己也不客气,左一块右一块,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再一看,青影秋郁香坐在那里,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拈起一块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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