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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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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大哥?!”美少女一时怔在那里。
小凰睁大眼睛,胡翠儿亦是想着:“原来他早就到了?”
蒙面的男子纵在对面檐上,一眼瞄到她们。却未招呼,就这般急掠而过,虽有人在前方跃上屋檐,想要阻截,却被他三两下打翻落地。
夏召舞身子一窜,穿花蝴蝶般掠出窗子,掠上屋顶。远瞭而去,她的“森大哥”却已如流星一般,掠上城墙,城墙有数丈之高,他却就这般毫不犹豫的,往城外纵去
***
刘桑带着吕峰飞出江隼城。掠入林中,摘下面具,将他扔在地上。
城里的雪已化得差不多了,城外积雪仍厚,雪地间一片寂静。吕峰翻身而起。趴在那里一阵呕吐,刘桑也未说话。就那样子看着他来。
吕峰适才已是陷入半癫狂状态,此刻被扔在雪地上,呕了一阵,方才好过许多。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看着刘桑,好一阵才弄清,又是这人将自己救下。刘桑道:“你现在觉得如何?”
吕峰呆了半晌,方才苦笑道:“刚才我还一直想死,现在我只庆幸自己还活着我居然为了那样的女人,差点死在那里。”
他站了起来,笔直地看着刘桑,道:“谢谢我是说真的。”
刘桑淡淡的道:“不用客气。”
他资助了吕峰一些银两,吕峰一阵道谢后,连夜离开了江隼城。
看着吕峰那已是挺拔而毅然的背影,刘桑心知,他已是真正抛开了一切,若他没有死在哪个不可知的地方,也许会有一个真正光明的未来。
但是刘桑自己却郁闷到了。
他之所以会这样帮助吕峰,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被小眉背叛,他看不开,所以他希望帮上吕峰,让别人有个不错的结果,这样他也会开心一些,却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这个样子。
现在,发现自己一直被当猴耍的吕峰突然看开了,而他依旧看不开。
是因为自己想要的太多了么?明明有了娘子,明明有了月姐姐和翠儿,却还想要更多更多,难道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上一世看到的那些网络小说里的主角,理所当然的就该全处全收,却没有想过身边的女人,也会有她们的想法?
无论如何,都要再见一见小眉,至少也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就这般不顾而去,算得什么?
他悄然的跃回江隼城,来到墨门的据点。
悄悄的转了一圈,他跳了进去。
一处院子里,墨眉正静静的立在夜风里,看着寒月,忽见有人跃入,吓了一跳,正要唤人,忽又惊喜的道:“桑哥哥?!”
刘桑慢慢的走到她面前。
墨眉欣喜的想要扑入他怀中,却被他按住香肩。
他认认真真的看着少女:“小眉,我问你一件事。”
墨眉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庞。刘桑道:“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墨侠,这些日子,你都是跟他在一起?”
墨眉道:“是啊。”又欣喜的道:“对了,我还没有向你介绍向大哥”
刘桑打断她:“你喜欢他?”
墨眉:“啊?还、还好吧!”
刘桑想,都到这个份上了,干脆一口气问到底:“昨天你是跟他一起睡的?你们两个已经亲密到经常在一起的地步吗?”他有气无力的问。
墨眉:“啊?是啊”忽的反应过来:“等一下”
刘桑左手按住她,右手拍着她的肩,拍得她隐隐作痛:“那就祝你们幸福”身子一转,刹那间跃墙而去。
墨眉叫道:“不是的,向大哥她,向大哥她”刘桑却已经去得远了。
墨眉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空旷的夜色,几名听到动静的墨侠赶了出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却依旧站在那里发呆,呆了好半晌,忽将双手捂着脸蛋。俏丽的容颜扩散着藏不住的笑意他是在吃醋吗?他是在为了我吃醋吗?
忍不住开心的转了个圈,连麻裙都为之旋转。倒把那几名墨侠看得莫名其妙,心想她吃错药了?
***
刘桑郁闷地在街头走着。
果然是劝别人容易,劝自己难。
话又说回来,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连小眉都会脚踩两只船,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忍不住又苦笑着想,说到底。自己也是个人渣吧?凭什么自己就可以整日想着三妻四妾,这个也要抱着,那个也不放手,别人就不能去找更好的?
只是,小眉啊小眉,既然有了更喜欢的人,为什么却又不直接告诉我?
他蒙头钻入一家酒铺。点了酒菜,闷闷的喝了几杯,心中烦闷却是无法舒服,于是扔出一块金锭,朝老板叫道:“今晚这里的人我全都请了。”
铺里的酒客亦有不少,纷纷起哄。却也有人盯着刘桑取出的金锭,眼睛发亮。刘桑自也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不过他已不在乎了,就这般与众人喧闹一阵,还当众吟起诗来。吟些什么他自己也弄不清,好像是什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啥的,众人纷纷喊着才子。
只是不知怎的,别人越喝越醉,他却是越喝越郁闷,喝到后来,身子软塌塌的,脑袋反而更是清醒,又想着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有道是“人不中二枉少年”,自己两世为人,终于进入中二期了么?
帘子忽的被人掀开,一个高大女子踏了进来,笑道:“听说这里有人请客,我来迟了么?”
刘桑想,反正都已经露财了,于是笑道:“只管喝,只管喝。”
高大女子却在他旁边一坐,喊着“上酒来,越多越好”,酒端了上来,先替刘桑倒一碗,再替自己倒一碗:“来,先寄主人。”
刘桑脖子一歪,脑袋趴在桌上:“不喝了!”越喝越没意思。
高大女人道:“小哥可是被哪家姑娘抛弃了,本想借酒浇愁,却是越喝越愁,越喝越觉没劲,只觉光阴虚掷,人生无趣,想要离开,却不知该去哪里,想要留下,又觉无趣?”
刘桑奇道:“你怎么知道?”
高大女子笑道:“你这种情况,归根到底只有一句。”
刘桑道:“哪一句?”
高大女子往他背上大力一拍,指着他面前大碗:“酒、没喝够!!!”
刘桑:“啊?”
高大女子道:“正因为酒没喝够,才会越喝越愁,正因为酒没喝够,才会觉得人生无趣,只要酒喝够了,任她天仙下凡,你先把她给甩了,只要酒喝够了,任他神明降世,不及你一世逍遥,来,我们喝,我三碗,你一碗。”
其他人跟着起哄,刘桑道:“这个,一碗对一碗也就是了”
“好,痛快!”高大女子拍他肩,“来,我们喝。”
刘桑被她带着,咕噜噜的连喝了好几碗,酒意上头,果然一下子就变得兴奋起来,只觉烦恼尽去,浑身舒泰。那女子劝酒本事却也了得,不知不觉,又灌他十碗八碗。
刘桑摇摇晃晃,看着面前的碗,忽道:“我的碗怎、怎怎这么大?谁、谁换掉的?”舌头都在打结。
那女子笑道:“大么?你会觉得碗大,那只有一个解释,酒没喝够!老板,给我们换更大的碗。”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喝到后来,刘桑已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失恋?失恋就失恋吧,今天老子兴致好,就算是娘子在这里,老子也先把她踹翻。他只记得自己跟谁在那里喝啊喝,好像还唱唱跳跳的,有谁帮他击碗鼓掌,最后倒在那里,不省人事。
等他倒了下去,那高大女子却是笑道:“老板,他付的酒钱够么?”
老板赶紧道:“够了,够了。”这小爷刚才可是拿金子出来。
高大女子把刘桑一拎,竟然拎小鸡般,单手拎了起来:“走也!”就这般往外走去。
拎到外头,转了几个弯,忽有四人持刀逼来。其中一人阴阴的道:“把这小子留下。”
高大女子认出这四人,刚才亦在那酒铺里。于是笑道:“看来你们的酒也没喝够。”
另一人道:“不要跟她啰嗦,上。”
四人冲了上去,然后便是啪啪啪啪,全都飞上了屋檐,一个个倒在那里。
高大女子笑道:“你们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拎着少年,一边大步前行,一边唱着歌儿:“寒冬花正盛,把酒向天歌。问花怎能艳如火,身下少年才十八”
拎着少年七转八转,忽的顿了一顿:“操,迷路了。”继续转,继续走,好在这附近也没有多少条路,好不容易转入一处商铺。进了后院,两个人见到她,低声道:“墨长。”
那女子道:“小妹呢?”
其中一人道:“还在院子里等着。”
高大女子继续往前走,前方忽的奔出一个少女,少女急急唤道:“桑哥哥,他、他怎么了?”
高大女子把少年往她面前一扔。笑道:“没事,喝多了。”
墨眉无奈将他搂在怀中
***
刘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小木屋里,盖着厚重的被子,脑袋还有些晕沉沉的。
“爷。你醒了?”小凰那张娇嫩可爱的脸露了出来。
刘桑揉着太阳穴坐起:“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凰帮他更衣:“这里是墨门的据点。”
刘桑苦笑怎的又回来了?
既然小眉已经有了别的男人,本想离她离得远远的。结果又被人找了回来,那岂不被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还有,我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依稀间,想起自己昨晚被人拼命灌酒的事。
又想起那个高高大大的女人,最后好像都是我喝一碗,她喝好几碗的干那个女人真可怕。
摸了摸巫袋,见里面的东西还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腰特别的酸。他问:“是谁把我找回来的?”记得当时他用金锭付酒钱时,好几个人悄悄盯着他看,自己能够平平安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看来酒这个东西,以后真的还是少碰的好。
小凰道:“是墨门的人找到爷的。”又道:“小眉在外头院子里等爷。”
刘桑叹一口气,想着失恋的力量真是大,人一失恋就会变成中二,昨晚自己还真是二
穿好衣服,来到外头,只见小眉立在梅花下,轻轻的转过身来。
这个院落并不算大,梅花也不过就是两株而已,虽然如此,它们却开得正艳,如此寒冷的季节,群芳尽落,却唯有梅花骄傲地开着,似是孤芳自赏,却又有其无奈之处。
此刻的小眉,穿的竟不再是麻衣麻裙,而是一件翡翠色撒花短袄,下穿浅色的蝴蝶穿花百褶裙,脑上梳了飞仙髻,额上贴了鹅黄,显然是经过精心梳弄,这样的打扮,对以往的小眉来说,显然已是奢侈,刘桑不由得苦笑,想着难道是女为己悦者容,以前她可没有在自己面前这般细心的打扮。
如果说以前的小眉,一眼看去,便是穷苦人家的女孩儿,而且看上去总是忙忙碌碌,有许多事要做的样子,那她现在这般一梳弄,却像是花间嬉戏的蝴蝶,虽然依旧小家碧玉,却是悠悠闲闲的样子。
“桑哥哥!”小眉略抬着头,用那明媚的眼睛看着他。刘桑觉得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不由想着这算什么?是因为自己在她面前丢了人,反过来证明了她现在的选择正确无比?
小眉却伸出手指,轻捏着他的袖子:“桑哥哥,我向你介绍一个人。”
刘桑心想,她是要向我介绍她现在的情人了么?虽然有种很难堪,很无奈的感觉,却是不忍心将她的手甩开。
跟着她,穿过两道石制拱门,前方传来呼呼呼的声音。
刘桑看去,却见一个女子背对他们,在那里打着拳。
刘桑心中讶异,这女子打的几可说是最普通的拳法,基本上就是类似于五禽戏那种舒筋活络的拳法,当然这个时代没有出现华佗,自也没有五禽戏,只不过是相似的东西,但她的劲气却是凶猛而霸道,那霸道的劲气并不扩散,只在身周凝聚成圆形的风压,如此凶猛的劲气,却控制得如此的精细,威而不露,含而不散,绝非寻常高手能够做到。
这人,显然已经突破至宗师境界,就算是娘子,都未必比得上她。
那女子身形亦是高大,打了两拳,停了下来,扩散至身周的劲气,莫名的回拢至自身,这让刘桑更是惊讶,散出的气劲,竟能如此简单、且一丝不漏的收回,这显然是某种奇特的功法。
高大的女子转过身来,朝他笑道:“你醒了?”
刘桑方自心想,我认识你么?却又一下子瞪大眼睛。
总算他的记忆力超乎寻常,昨晚虽然烂醉如泥,记忆却还保留了一些。
这分明就是昨晚灌他酒的那个女人。
这女子,年约三十,身上穿的只是精布制成的褙子和长裳,胸脯丰满,体格强健,一眼看去,像是做惯农活的北方女子。秀发并不长,以最简单的方式扎上绳结,有若马尾般束在脑后。
她五官端正,眼睛很大,居然还显得很清秀,与她高大的身材并不如何相称,双目炯炯,别有风韵。
刘桑道:“夫人是”
那女子爽朗笑道:“我还没有嫁人来着,莫要叫我夫人。”她一笑起来,整个容颜都是舒展的,给人一种精神焕发的感觉,就像是春风拂面,无由的便让人觉得生出阵阵暖意。
刘桑道:“这位姐姐”
那女子道:“也别叫我姐姐,我叫向天歌,你就跟小眉他们一般,开开玩笑的,叫我向大哥好了。”
(注:“问花怎能艳如火,身下少年才十八”这句,摘自某mm的签名,非原创。)
第342腰酸的原因
刘桑蓦的弯腰,一阵急咳。
开玩笑的吧?
她就是向大哥?
向大哥就是她?
再往一旁看去,小眉双手合在嘴前,笑得弯腰,喘不过气来。
刚才醒来时,刘桑还觉得自己犯二。
现在他觉得,他不是犯二他是超级的二。
人不中二枉少年,自己果然是到了中二期了么?
“早就听小妹说起你了,”向天歌掠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不错,蛮能喝的,还没吃早饭吧?来,我们再喝。”
抓着他的领子就拖。
刘桑赶紧叫道:“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能喝了”
向天歌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头昏脑胀,全身无力?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昏昏欲睡,还觉得自己很傻很天真?你这是酒喝多了的后遗症。”
刘桑道:“对头,所以我不能再”
“要治它很简单,就好用的方子就是、以酒解酒,”向天歌笑道,“我向天歌看病一向很准,你这样子只有一个解释,酒没喝够!来,我们继续喝”
墨眉拉住刘桑,气得跺脚:“向大哥”
向天歌笑道:“还没有嫁人,胳膊就开始向外拐了,算了,看在小妹的份上,这次就不再找你喝了,下次继续。”
没有下次了!!!
刘桑哀嚎
***
向天歌离开了,将刘桑与墨眉两个人留在这里。
刘桑牵起墨眉的手。小眉立在那里,低着脑袋。似笑非笑的样子。
刘桑干咳两声:“原、原来她就是向大哥,你昨晚也不说”
墨眉瞅他一眼:“你什么时候给我机会说了?”
刘桑只好苦笑谁会想到一个女人居然被人叫作“大哥”?
不过她这名字起的好向天歌?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刘桑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声响:“姐夫!!!”
刘桑扭过头去,却见小姨子、胡翠儿、月夫人正往这边走来。
召舞小姨子娇笑道:“姐夫,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胡翠儿亦笑道:“也不把我们叫去。”
刘桑头疼。
夏召舞却又盯着他来:“姐夫。我问你,昨晚酉时,你在哪里?”
刘桑故作惊讶:“酉时?那时候我和你师父还在城外赶路,没有进城呢。”
月夫人道:“我不是说过了么?”
夏召舞心想:“姐夫果然不是森大哥,昨晚酉时,森大哥正在救那个姓吕的家伙,还被我们看到。姐夫和师父却还在城外赶路,师父自然不会骗我。”她却哪里知道,她师父真心骗了她。
昨晚刘桑本是先与月夫人进城,然后独自去找小眉,不小心听到小眉跟那墨者的谈话,心伤离去。然后便在酉时左右,助吕峰闯入鄂府,将吕峰救出城的过程中,被夏召舞等人看到。出了城后,等吕峰走了。他才回到城中,与墨眉说话。再独自去喝闷酒。
在这过程中,只要月夫人帮他说一句谎,夏召舞自然就无法去想太多。
胡翠儿却看着刘桑,道:“桑公子,你可知道,昨晚半夜,城里出了件大事?”
刘桑道:“什么大事?”
胡翠儿道:“昨晚半夜,鄂家被人灭门,上百条性命被人杀害,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凶手乃是血狱门,奉的是暗魔之命。”
刘桑一震:“血狱门?暗魔?血狱门不是毁了么?暗魔他暗魔怎会做这样的事?”
墨眉以前不曾真正见过“暗魔”,自也不会将她的桑哥哥与暗魔联系在一起,只是轻叹一声,将他们救丘丹阳逃狱的路上,遭遇血狱门,那震公子自称暗魔座下的事说出。又道:“昨晚,吕家公子闯入鄂府,杀了几人后,被暗魔救走,当时那鄂善保虽然受伤,却还未死,到了夜半,打更的与周围本是熟睡的百姓,忽然听到孩童笑声,又有一个自称震公子的男孩,说鄂家得罪了他的主人,理当受罚,然后便是惨叫连连,今日一早,我墨门中人悄悄前去打听消息,得知包括鄂善保和他新娶的如夫人在内,尽皆死相凄惨,无一人能活。”
刘桑在那发怔震公子?血狱门?
他对鄂府自然没有多少好感,但灭人满门,连婴儿都不放过,这却实在太过分了,况且他们杀人就杀人,为何要牵扯到自己这“暗魔”头上?
他昨晚救吕峰时,以“暗魔”的身份露了一面,当晚鄂府就被自称暗魔座下的血狱门灭门,这污水自然是想洗都洗不清。
但是血狱门明明已经被灭了,“双花”中仅剩的炫雨梅花也回到了蟾宫,为何血狱门十八童子还会出现?
现在的血狱门,其首脑又是谁?为什么要自称暗魔座下?
墨眉轻叹一声:“向大哥也已派人调查此事,倒不是要替鄂家出头,鄂家以往所做的,俱是恃强凌弱之事,遭遇此报,多少有些咎由自取,只是谁也不知道,那暗魔和血狱门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刘桑对此事却也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好暂时将它放在一边,又问:“圆圆呢?”好像没看到鬼圆圆。
夏召舞嘀咕:“还在睡觉。”
刘桑讶道:“还在睡?”总感觉那小丫头一直都很有干劲的样子,怎么会这么迟还在睡?
胡翠儿捂着嘴儿:“桑公子可觉得昨晚半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昨晚?半夜?”刘桑道,“咳。我醉得一塌糊涂,什么都记不得了。就是早上醒来腰有点酸。”说起来也挺奇怪的,酒喝多了,头疼很正常,怎么腰会酸?
胡翠儿笑道:“昨晚圆圆跑到你床上,跟你圆房去了。”
刘桑:“”
胡翠儿继续道:“不过桑公子睡得不醒人事,她弄了一阵,好像没圆成,自己反而弄累了。就在你身上睡着,后来还是夫人找到她,把她抱了回去。”
刘桑:“”
难怪腰好酸那丫头到底是怎么折腾他的?
话又说回来,昨晚他本来就动用了第四魂和魔神之力,虽然没怎么与人动手,但还是会有些负作用,然后又醉得不成样子。不要说是那丫头,就算是娘子亲自脱光在他身边勾引他,也别想圆成房吧?
看向其他人,一个个俱是好笑的样子,不由得叹一口气
***
因夏召舞心情不是太好,月夫人便带着她。到外头集市散心去了,胡翠儿与鸾儿也跟着她们。
小眉是此处墨门分舵唯一的墨辩,自也有一些事情要做,无法一直陪着他来。
刘桑吃了些东西,休息了一阵。又在这墨门据点里,遇到了被墨门救出的丘丹阳。
丘丹阳此次虽与墨门合作。信奉的却是道家学说,他年约四旬,温文尔雅,一眼看去,倒是颇有一些仙风道骨。
刘桑与他一同饮茶聊天,说了一些景仰的话。丘丹阳道:“驸马年纪轻轻,却受究问学宫之三迎四请,又开创唯美画风,丘某才是佩服。”
刘桑心知,当时虽被究问学宫三迎四请,但很大程度上,却是秦如瞿秦老博士假公济私,否则的话,单凭他学宫辨画、夜宴论美,虽然也会打出一些名气,但真无那般夸张,于是笑了一笑,转移话题,谈些别的。
丘丹阳暗中忖道:“此子年纪虽然不大,却是不骄不傲,颇为难得。”
刘桑道:“先生可是准备回郢城去?”
丘丹阳叹道:“我虽是朝廷所派官员,此番却算是弃官而逃,我这郡守之职,原本就不过是个摆设,纵然回到郢城,亦难以受到重用,说不定反会被人找个借口,借机问罪。”
刘桑道:“其实以先生之能,若是刻意巴结稚羽公,在这西海镇中,亦必定有所作为,先生为何不为?”
丘丹阳道:“如今,曹北镇定北侯已经年老病逝,几个儿子争权夺利,斗成一片,曹北镇诸将人心浮躁,而朝廷自去年大败后,威望更低,政令只及郢都附近,表面看去,稚羽公确实势力最大,最有机会,只可惜其本人寡情负恩,又自负过甚。其实身为上位者,这些也未必是缺点,他虽寡情负恩,却能惺惺作态,虽自负过甚,但智谋确实过人,只是他最大的问题”
刘桑笑道:“他最大的问题,是诡道用得多了,行事不够堂堂正正,又自以为聪明得计,虽有强大优势,却总喜欢以狡计行事。他或是名将,却绝非王者。”
丘丹阳看向刘桑,目中交过讶异之色:“原来驸马对他也早有研究,果然看得通透。稚羽公以聪明自诩,虽礼贤下士,广招人才,却又往往置于虚位而不用,似他这般,真正有贤能者不愿投他,投他之人,空有名气却无才能,他反更觉得自己鹤立鸡群。不过他本身确实是个人才,再加上越家数代经营,根基稳健”
刘桑淡淡道:“像他这种人,能够得意于一时,绝无法得意于一世,治理一方绰绰有余,称霸一国能力不足,只因治理一方者,以一人之能便已足够,治理一国者,需有真正的容人之量,各种人才皆要能用。只看此郡,流民渐起,是非渐多,明明有先生这般治世之才可用,他却任由金践将先生问罪,便可知他纳才任贤之器量,不过如此。”
又叹道:“更糟糕的是,他自以为聪明,能够把握住整个白凤国之局势,却不知只等春暖花开,整个白国凤之乱,将超出他所预计之十倍百倍,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开始,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群寇尽起,乱象尽呈。而这还只是整个乱局中的一角,扬洲之上。秦俑尽出,整个四海八洲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怕谁也无法知道,谁也无法掌握。”
丘丹阳头一次认认真真的看着他,虽说刘桑受过究问学宫三迎四请,但丘丹阳本是文士,文人自古相轻,对刘桑的荣誉。他并不如何看在眼中,更何况刘桑年纪轻轻,在他想来,纵有见识,亦是有限。
然而,此时此刻,刘桑所展现出来的大局观。却是让他刮目相看,凡夫只能看到眼前之事,谋者能够看到明日之事,而真正能够心怀天下者,却是少之又少。
这位凝云城附马,只怕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杰。
刘桑看向丘丹阳。道:“先生暂时若是无处可去,何不前往凝云城,在下必定以礼相待。”
丘丹阳沉吟一阵,叹道:“实不相瞒,丘某虽然才疏学浅。却也有选取明主,匡扶天下之志。驸马相邀,丘某虽然感激,只可惜凝云城实无多少前途可言。”
刘桑却也不生气,只是道:“怎么说?”
丘丹阳道:“以徐东之处境,靠山依海,因非战略要地,若是趁着这场战乱,闷声发大财,只等大局安定,再仗其财力,巴结即将成王成帝之人,只要小心谨慎,不招君王之嫉恨,求得几世富贵,当无问题。但要想借此局势称霸于和洲,其地理之限制,却也实在太过明显,凝云城要想发展,一旦整合完徐东,首先面对的就是南原的楚阀。楚阀乃是白凤国实力最为雄厚的几家世卿之一,有翼城亦是白凤国之名城,哪怕凝云城能够控制住整个枝江,连战连捷,楚阀只要固守住有翼城,凝云城仍无称霸之望。”
刘桑叹一口气,这丘丹阳不愧是有志成为伊尹、管仲之名士,几句话,便将凝云城的劣势全都道尽。
徐东非四战之地,以凝云城现在的财力物力,若是偏安一角,以图自保求存,并没有太多问题,但要向外发展,首先便要控制住整个枝江,而枝江却是楚阀的地盘,占据枝江,无异于跟楚阀直接开战,接下来,要么攻略掉整个南原,要么被楚阀彻底吞并,无一丝一毫可供斡旋之余地。
但是比起楚阀来,凝云城之实力,等同于大巫之下的小巫,靠着徐东山多岭多,凝云城夏家当前财力雄厚,再加上徐东本就食之无肉,可令楚阀不敢妄攻徐东。可以说,楚阀是大象,凝云城是林中的小蛇,大象虽然未必敢进入林中踩蛇,但是蛇要吞象,亦是几同于妄想。
说到底,还是凝云城本身的地理位置,使其可供选择的战略空间太小,刘桑上一世,多少也读了些史书,感觉凝云城与楚阀之对比,就像是隋末时占据陇西的薛举父子,与夺得长安后的李家之区别,薛举自称“西秦霸王”,欲称霸天下,但他要向外发展,首先必须攻克的就是李家,李家占据长安坚城,又是有实力的门阀,以薛举父子之能,竟能大破李世民所率的唐军,堪称名将,然李世民大败后,退回长安坚守便成,薛举父子却是连一次都败不得,这正是两方的战略空间所限制。
他叹道:“就算这般,先生也可以先到凝云城做做客,先生也说了,凝云城偏安一角,并无问题”
丘丹阳却是看着他:“我说的是以前。”
刘桑一震:“这话又怎说?”
丘丹阳道:“驸马心中没数?”
刘桑苦笑道:“我这几个月来,因有要事,一直都在扬洲,回到和洲后,一些大事略有耳闻,但自家发生了什么,却真的是完全不知。”他心知,丘丹阳既有匡扶天下之志,对各地局势之发展,必定时时关注,于是看着他来。
丘丹阳道:“前几日,我得到消息,凝云城夏家已是攻克青木城与鲸城,周围诸城尽皆受降,凝云公主正整合各城,建徐东军,这个,驸马难道也不知么?”
刘桑张口结舌了好一阵。
丘丹阳笑道:“看来驸马真的不知。”
刘桑无奈道:“我只知徐东必定是出了事,也是因此,当时我娘子才急急赶回凝云城不但这也发展得太快了。”凝云城论财力,虽比周边诸城要厚,但论起兵力,实在是强不了多少,怎可能一下子做到这点?
“这也是我不解之处,”丘丹阳看着他,道,“凝云城因玻璃和海上贸易大发横财,自是惹起多方关注,但这种关注其实与战事无关,就像是一个突然雄起的暴发户,或许让人嫉妒,却谈不上重视,而凝云城之布局,显然也是为了偏安于一角,只看你与凝云公主从绝冀洲回来未久,便又前往扬洲,显然也是知道凝云城偏安有余,攻取不足,已是做定了苟全于一角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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