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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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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圆圆看着刘桑,手指头点着腮子:“唔也好!”

众人狂倒。

鬼圆圆叫道:“就这么决定了,爹,女儿不在的时候你要自己保重,不要太累不要太辛苦危险的事情不要做,好了女儿的话说完了夫君我们走吧!!!”跳过去拖刘桑。

众人汗了一下这丫头生怕她嫁不出去。

鬼影子一脸黑线。

刘桑看向鬼影子,鬼影子无奈的向他使个眼色。知道鬼影子无论如何都希望他们把圆圆带走,他也没有办法。

就这般,他们在这里分道扬镳

***

刘桑、月夫人、夏召舞、鬼圆圆、小凰、鸾儿六人日夜兼程往桃丘赶去。

扬洲本是太平盛世,此刻突然却变得兵荒马乱,到处都是百姓逃亡,路上,刘桑得知,从地底回到地面的秦兵越来越多,四处攻城拔寨,大齐连战连败,到处一片哀嚎。

终于,他们来到了桃丘,桃丘狐族却也都在撤离。

还没有等刘桑去找胡翠儿,一只红色的小狐已从狐群中窜出,喊着“桑公子”,跳入他的怀中。

刘桑看去,见翠儿狐尾,多多少少长出了些。

在这里,刘桑见到了翠儿的祖母以及乾乾长老,两狐告诉他,狐族已是打算暂时放弃桃丘。

刘桑心知,狐族并不只擅长幻术和媚术,同时还擅长星占等预言术,当年秦始皇尽屠异族,连龙族都被灭尽,狐族却仍然幸存下来,绝不是没有理由的。

老夫人道:“你们回来的正好,凝云公主已是得知天玄宗被灭之事,通过我们狐族的通道,寄了急件过来,希望我们全力打探你们下落,翠儿也一直都在替你担心。”

刘桑心生暖意。

在无外人之时,刘桑将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尽可能详细的告知老夫人和乾乾长老,两狐这才知道,背后还有这般多的秘闻,尽皆动容。

老夫人叹道:“宗灵七非,鬼神六治,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刘桑道:“鬼影前辈打算通知墨门后,留在震泽调查此事,只是我看他也不敢肯定到底能够查出多少。”又疑惑的问:“为何不见甘长老?”

乾乾长老道:“大约就在震泽水涸,秦俑四处出现的前一天,甘长老忽的大喊糟糕糟糕,让我们准备好撤离桃丘,便急急离去,说是要前往黑鹜天。”

刘桑错愕:“黑鹜天?”

“他只怕是用了他的‘黄粱一梦’,”乾乾长老道:“这种情形,以前也有过一次,那是三十年前,前朝欲灭桃丘,还未发兵时,甘长老便已大呼糟糕,令桃丘狐族提前做好准备,但那个时候,他并未让大家放弃桃丘,看来此次危急,远比三十年前更甚。不过他的‘黄粱一梦’有些奇特,唯有事到临头,我们才会知道发生何事,他又做了何种安排。”

刘桑心想,这“黄粱一梦”到底是什么?感觉比翠儿的星占术还夸张。

他让老夫人帮着,以狐族的通道往凝云城和祖岛寄封家书,报个平安,老夫人自然答应下来。狐族既是太批撤离,自有许多事要做,也无法太过迅速,刘桑却不想在这里逗留太久,于是便向老夫人等告辞,而这一次,翠儿亦打算跟着他们一同回扬洲去。

由于水路已不可用,他们只能往东,准备从扬洲东岸,穿过海峡,到达和洲的西海镇,再回凝云城去。

寒冬、腊月、兵荒、马乱。

虽然这一路上,寒冷而又萧瑟,不过对刘桑来说,他们平平安安的来到扬洲,终于又能平平安安的回去,这已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幸福。

尽管这世上,还有许多事情是他所不了解的,尽管这世上,还有许多未来是他把握不住的,但是没有关系,因为他的路还很漫长,因为他的未来还很久远因为他至少抓住了,眼前的幸福和平安。

潜龙勿用,阳气潜藏;见龙在田,天下文明;终日乾乾,与时偕行;或跃在渊,乾道乃革;飞龙在天,位乎天德;亢龙有悔,与时偕极;乾元用九乃见天则!

何为天则?天道也!

何为天道?人心矣!

咦,天道高居在上,人心谦卑在下,天道如何会是人心?

天心人意,物虽千万,道止一耳!

(第六卷完!还请大家继续支持!)(未完待续。)

第334章鬼舰

刘桑与月夫人、胡翠儿、夏召舞、鬼圆圆等,来到扬洲东线海岸的一座城镇。

自神州崩裂成八洲以来,洲与洲之间,便都隔着海峡,这些海峡近者一两里,隔海相对,甚至可架浮桥来去,远者十几里甚至四五十里,非得坐船才成。

此处与对海的西海镇,却隔了十几里之远,又是国界,来往的每一条船只、甚至船上的每一个人都会受到严查,西海镇乃是稚羽公的地盘,凝云城夏家虽是小藩镇,但自生产玻璃,又以祖海为根基进行海上贸易以来,深为稚羽公嫉恨,尤其是玻璃贸易,直接打破了西海镇以往垄断在手中的琉璃生意,自是惹得稚羽公敌视。

身为凝云城附马的刘桑和被册封为集羽郡主的夏召舞,若是就这般进入西海镇,虽然稚羽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他们,以免惹人闲话,但总是会有许多麻烦。

好在,刘桑一向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扬洲与和洲之间,海峡极长,相隔的距离也不能算是太远,走私之类,自是无法杜绝,虽然稚羽公抓得极严,但总有许多亡命之徒愿意冒险。

已近冬末,天气极冷,这种靠海的地方又更加的冷。

刘桑走在街上,海风不断的灌入他的衣领,再怎么将它拉高也是无用。湿冷的空气中夹杂着咸咸的味道,不过凝云城原本也就是靠海,对这种味道,他倒并不觉得难受。只是冷得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差点就要激活第四魂。用魔神之力来御寒当然,真要这样做的话,未免夸张了点。

这大概是一年中最冷的几天了。

因为天气实在太冷,街上自也没有多少人,渔夫早已歇渔,码头虽有船只停靠,却也无人装货卸货。

他回到客栈,月夫人、胡翠儿、小姨子、鬼圆圆等正聚在一起烤着炉火。见他回来,月夫人问:“事情如何?”

刘桑笑道:“今晚半夜有一艘船。”

小姨子叫道:“半夜?为什么要是半夜?冻死了。”

胡翠儿、鬼圆圆齐齐点头,半夜她们只想钻进被窝里。

刘桑叹气:“知足吧,这样的天,能找到一条肯离岸的船就不错了。”打了个呵欠:“晚上还要起来,早点睡吧。”

往自己房间走去,小凰想要跟上前服侍他。却被他按在那里,让她只管留在这里烤火聊天。

回到自己房间,房间里虽然没有炉火,好在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他脱下衣服,钻进被窝。让玄气在体内运转了几圈,这才暖和起来。

一躺下来就不想动,打了几个呵欠,沉沉的睡去,睡着睡着。忽觉身边有动静,蓦一睁速扭过头来,一个瘦瘦小小的家伙想要往他被窝里钻。

“做什么做什么?”他伸出手,死死按住她的脑袋。

鬼圆圆嘻嘻笑道:“夫君,我来跟你圆房。”

刘桑没好气的道:“圆你的头啊!”

鬼圆圆委委屈屈的样子:“我爹都已经把我许配给你了,你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不要乱用成语,我乱了吗?”

“还没乱就开始弃了,比始乱终弃更可恶。”鬼圆圆继续往里钻,“你好歹也乱一下嘛,就一下下。”

“喂,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不要往别人床上爬。”刘桑把她往床外按。而且这种事有“一下下”的么?你这也太瞧不起我了。

“不肯就算了。”鬼圆圆嘀咕。

刘桑把手缩回被窝。

悉悉萃萃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再一看,这小丫头居然开始站在床边脱衣服,只一下子,就把衣裳脱得只剩一件肚兜。这么冷的天,脱成这个样子,连刘桑都替她觉得冷,她却只是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也不说话。

刘桑头疼这丫头居然还有这一手。

无奈之下,准备掀开被子让她进来,门却忽的被人打开:“圆圆?”

从外头打开门的居然是召集小姨子,美少女本是来找鬼圆圆,忽见她穿着亵衣,光着屁股站在床边,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气呼呼的冲了进来,把鬼圆圆拉到身后,瞪着刘桑:“姐夫,你要对她做什么?你居然要对这么小的小孩子下手?”

刘桑躺在床上,双手抓着被头,只露出一个脑袋,反瞪着小姨子召舞小姐,你能够再颠倒黑白一点么?什么叫我对她下手?谁会对一个这么不可爱、明显发育不良的小丫头下手?

你没见是她想要上床强奸我么?

夏召舞把地上的衣服捡起,往鬼圆圆怀里一塞,拖着她往外走:“我们不要理他。”

鬼圆圆叫道:“不要拉我,我要圆房,我要跟他圆房”

美少女叫道:“圆你的头啊!”

刘桑叹气这句话我刚才说过了。

懒得管她们,刘桑继续睡。

过了一阵,天色渐黑,一具香香的、嫩嫩的,让人觉得很好吃的胴体滑入了被窝,从后头搂着他。刚在想难道圆圆那丫头又跑来了?不过单从那美妙的触感便已知道不会是鬼圆圆,而从那顶着他后背的一对饱满雪峰,又知道不会是月姐姐。

他嘿嘿一笑,转过身来,把她压在身下。

“桑公子”狐尾娘撅起嘴儿,温情待吻

***

到了夜半,刘桑等离开客栈。

到处漆黑,一些白天有积水的地方,都已结起了冰。

夏召舞裹着一件貂皮大衣,依旧念念叼叼:“这么冷的天,为什么非得要这么冷的天?”

刚才她死活都不肯起床,还是月夫人和鸾儿硬拖她起来。

刘桑心想。这也没有什么办法,天气就是这样。而且他也想早点回凝云城去,不想再拖。

鬼圆圆却是摇摇晃晃的走在那里,虽然呵欠连天,一副怎么都睡不醒的样子,居然也不觉得冷。

明明她穿的比穿了棉袄再裹大衣的召舞小姨子少多了。

刘桑心想,这丫头的体质有些奇怪。

月夫人修为深厚,这点冷对她自然不算什么,鸾儿和小凰因为是丫鬟。远比夏召舞更吃苦耐劳,虽然也冷得发抖,却没有那么多的怨言。

他们来到海边,一艘商船停在那里,舢板前,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看着刘桑,哼了一声:“来得这么迟。”

刘桑笑道:“抱歉抱歉。”

上了甲板。月夫人、胡翠儿等人看去,见那些水手一个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一看就知不是善类。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事,走私这行,原本就是犯法的勾当。要是正经商船,哪里需要在这样的天气,三更半夜偷渡出海?

海风一吹,益发的冷,胡翠儿、夏召舞等赶紧躲进船舱里。鬼圆圆却是兴奋的留在甲板上看海,也不知半夜三更里的海。有什么好看的。

月夫人陪着她来。

扬帆出海,商船往下游驶去。

若是直接驶往对面,虽然只是十几里的海峡,但对岸看守极严,一下子就会被发现。

夏召舞其实也挺不满的,嘀咕道:“怎弄得跟做贼一样?”

刘桑道:“这个叫低调,低调懂吗?”

船身开始摇晃,不过夏召舞、鸾儿、小凰原本就是常年居住海边,坐惯船的,胡翠儿也没有问题,刘桑本是担心鬼圆圆会晕船,不过那丫头在外头大呼小叫的声音不时传来,与其担心她晕船,不如担心她兴奋过头。

话又说回来,海而已,而且还只是海峡,有那么值得兴奋么?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

刘桑忽道:“差不多了。”

夏召舞裹着风衣,缩在角落,嘀咕:“什么差不多了。”

胡翠儿笑道:“可是差不多要请我们吃馄饨了?”

刘桑道:“正解。”还是这狐女聪明。

小凰道:“爷,什么意思?”

胡翠儿娇笑道:“刚才那些水手,一个个目露凶光,却故意不看我们,分明是心怀鬼胎,他们必定是把我们当成肥羊,赚了我们的钱还不够,还想把我们一锅端了。”

夏召舞一下子跳了起来,摩拳擦掌:“也就是说,这些是强盗?”

胡翠儿道:“只是些走私犯,大约是见我们偷偷摸摸的向他们搭船,以为我们是大齐的逃犯,再加上月黑风高,又是海上,杀了我们也没人知道,所以想趁机做上一票。”

夏召舞立时兴奋起来:“快点来,快点来,他们怎么还不来?”

却听外头忽的响起“扑嗵”一声,紧接着便是月夫人的惊呼声:“圆圆?”

刘桑等人一呆,心里想着莫非这些人已经在外头动了手?不过既然有月夫人在那里,怎么还会出事?

他们急急来到甲板,却见月夫人独自一人立在那里发怔,在她旁边还散落着鬼圆圆的衣裳,他们来到船头,看向海面,却见鬼圆圆竟然跳到海中,兴奋的在那里游来游去。

如果寒冷的天气,海水冷得跟冰一般,这丫头居然游得跟鱼儿一般,倒也让人目瞪口呆,想着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怕冷?

就在这时,冷笑声在他们身后响起,他们转过身子,却见刀疤大汉率着十几名水手,持刀持棍,阴阴笑的向他们逼近。刀疤大汉怪笑道:“你们这些夫人小姐,公子哥儿,平日里养尊处优,今日落在老子手上,活该你们倒霉,小的们,把这小子扔下海,把这些女的脱个精光,想怎么玩怎么玩,上!”

水手一拥而上。

刘桑耸了耸肩:“召舞,交给你了。”

嘭嘭嘭嘭嘭嘭嘭

***

商船继续往下游驶着。

那些水手兼走私犯兼强盗,一个个鼻青脸肿,老老实实的开着船。看来兼职这种事果然是不好做,你说他们走私就走私嘛。没事兼什么职啊?

那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在夏召舞面前陪着笑颜,端茶上水,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这看上去最娇贵的姑娘,下起手来最狠。

夏召舞哼了一声,若不是还要他们开船。直接就把他们送到海里喂鱼。

鬼圆圆在海里也游得够了,爬上船来。

“你也不怕冷?”夏召舞疑惑的看着她。

虽然把这些家伙揍了一顿,活络了一下筋骨,但她还是觉得好冷。

鬼圆圆道:“不会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看到海就想跳下去,从小就是这样。”

夏召舞心想。大概是因为她长得像鱼?

另一边,月夫人忽道:“那是什么?”

刘桑、胡翠儿等掠到她身边,定睛看去,却见远处有四只蒙冲疾驰而来。刘桑暗用窃风兔视术,又将精气聚于双目,视线穿透黑夜。见这些蒙冲既无旗帜,亦无标志,也不知属于哪方。

刀疤汉子双腿一软:“我们完蛋了,鬼舰,这些是鬼舰”

夏召舞心想。亏这人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样的胆子。走私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做强盗?

刘桑见那些水手个个色变,问:“什么是鬼舰?”

刀疤汉子低声道:“他们是一伙经常到外海打劫商船的海盗,来无影,去无踪,只要被他们劫上,往往整条船上的人,都要杀个一干二净,他们通常只在外海劫掠,在这条海路上,却只对我们这些走私船下手,一旦被他们遇到,有几条命都不够。”

四艘蒙冲显然也已发现他们,冲了过来,刀疤汉子脸色苍白,苦笑道:“这次真的是完蛋了,原本就是因为天气这么冷,想着怎么也不会撞上它们,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撞个正着。”

刘桑冷冷的道:“只在外海劫掠,在这条海峡不动任何商船,只对你们这种走私的下手,这是什么道理?”

刀疤汉子苦笑道:“其实谁不知道,这些船都是羽盖城金践将军派出来的?金践将军可是稚羽公手下的大将,要是没有他包庇,又买通了大齐沿岸的几座城镇,这些战船怎么可能做到来去无踪?这可不是我们这种小打小闹的走私船。“

刘桑心中一动,立时明了,这些“鬼舰”根本就是稚羽公弄出来,冲着祖海去的。自从凝云城在外海打开一条新的海路,西海镇对海上贸易无法再做到全面垄断,于是弄了这些手脚,在他从祖岛前往扬洲时,便曾遇到三艘这种既无旗帜又无可供辨认的标志的“鬼舰”,当时他还想用计擒上一人,好去逼问来历,却被小婴那“跟踪狂”给破坏掉。

那些水手想要转帆逃窜,但这种用来运送私货的商船虽然速度不慢,却如何是专门设计来,在海上冲撞敌舰的蒙冲可比?连掉头的机会都没有,四艘蒙冲便已并排阻在前方。

天色极冷,刀疤汉子汗如雨下,哪怕是走私被抓住,至少还有办法走些门路,破财消灾,遇到“鬼舰”,那真的是唯死而已。

月夫人却是冷冷的道:“冲过去。”

刀疤汉子道:“可是”

刘桑笑道:“不冲过去,你也是死,何不冲着试试?”

刀疤汉子脸色难看,那四艘蒙冲排得极密,根本就不给他们突破的空间,蒙冲不来撞他们,那都是侥天之幸,用他们这船去撞蒙冲,那真的是以卵击石,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而就算这几人都是高手,要与四艘蒙冲上的海盗作战,亦是妄想,要知道,一艘蒙冲上,多则四五百人,少则两三百人,四艘蒙冲,那起码有上千人,而这些还并非普通海贼,而是从军中挑选出来,伪装成海贼的精兵。

只是,事到临头,冲也是死,不冲也是死。

他狠下心来,沉声喝道:“冲上去。”

那些水手亦知,此时此刻,想要掉头也来不及了,而被对方抓住,也没有活路可走,老大既已下令,于是干脆扬起大帆,往其中两艘蒙冲的中间冲去。

北风呼啸,走私船是顺风而下,蒙冲则是以上百人力踩着飞轮,逆流而上,两方快速接近,眼看着,走私船便要同时撞上两船。一众水手手心捏汗,对方反而摆起战鼓,传出轰笑。

这几船蒙冲,船首俱是蒙上铁甲,覆上牛皮,防撞防火,走私船原本就比他们小,为图轻快,船身亦轻,这一撞上,蒙冲基本不会有任何损伤,走私船却必将粉身碎骨。

眼看着就要船毁人亡,月夫人蓦的将袖一挥,万千星蝶涌入前方海水,再突然破出水面,两道巨浪,正好在两船蒙冲之间冲起,随着一连串惊呼,两船蒙冲竟被海浪带着,往两侧滑去,又分别碰上另外两艘,乱成一团。

而商船竟是从这四艘蒙冲间,平安无事的穿了过去。

刀疤大汉和那些水手俱是看得瞠目结舌,原本自忖必死,没有想到异变骤生,他们也弄不清那雍容华贵的女子到底做了什么,就看到无数星星一般的彩蝶,在漆黑的夜色间,有若银河泻地一般从她袖中飞出,再带着两团巨浪冲天而起,巨浪中星光点点,蝶舞纷飞,只一下子,便将两艘纵横外海的蒙冲卷开,开出一条让他们平安穿过的通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可以做到这般地步?

如此华丽而又惊人的奇技,他们以前从来不曾见过,甚至连想也不敢去想象,他们不由得暗自庆幸,因为适才揍他们的,不是这位夫人,而只是她那野蛮娇贵的徒弟,若是她亲自出手,以他们这艘船的质量,怕是她随手几下,就能将它毁了。

海风极大,吹鼓着大帆,一下子就带着他们,将那四艘蒙冲远远的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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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义之所至

船在下游和洲一侧某个海湾里停靠,刘桑等上了岸。

临走前,夏召舞对着刀疤大汉跟他的那些手下,将手指捏着咯咯响:“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为非作歹,定饶不了你们。”

那些人慌忙应诺。

她觉得自己很有女侠风范。

刘桑心想,这些人到底要多蠢多倒霉,才会再被你撞上?

他们离开海湾,第二日下午,到达一个小镇,当日便先在那里住下。

刘桑试着去打探消息,却只知道和洲的局势越来越乱,越是战乱时期,流言越多,鱼目混珠,他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路上到处都是流民,一双双眼睛茫然无措,生活虽然依旧在过着,但是看不到未来的日子,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取了些银两,扔给路边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却有更多的眼睛看了过来。

对此他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在街上继续走着。

一些角落里,有冻饿而死的尸体倒在那里,因是寒冬,不至于马上腐烂,也没有人去处理。

刘桑心知,和洲上的这团乱象,在一开始,原本与这些平民老百姓没有太多关系,朝廷想要削藩,诸侯想要更多的地盘和权力,说到底,不过是帝王将相、王公贵族为自己的利益而战,但是随着局势的胶着,生产被大肆破坏,农民无法承受因战争而带来的越来越重的税收,四处逃荒。变成流民,流民四起。变成暴民,生产又被进一步破坏,胆大妄为者,多少还能苟活,越是弱小不敢反抗的,越是被欺压至死,连锁反应之下,整个和洲。变成谁也无法控制的局面。

前往客栈时,刘桑忽的生出感应,蓦一回头,却见一个戴着草笠,穿着蓑衣的男子,往自己悄然注视,等他快速看去时。那人又急急扭头,急速离开。

他略一皱眉,继续走着。

因四魂八魄带来的强大感知力,让他很快又注意到类似的目光,他心中冷笑,知道刚才那人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离开后,换了另一批人来监视跟踪。

这些又会是什么人?

难道是因为自己穿得过于清楚,刚才施舍时又用了银两,所以惹出一些地皮流氓,想要打他主意?

其实他刚才取出银两时。也犹豫了一下,本想只给些铜钱。虽然他自成为凝云城附马后,不需要再为钱考虑,身上好像总是有用不完的银两,但事实上,普通的老百姓,有很多一辈子也没见过银子,一点银子,对他来说虽然算不得什么,但对那带孩子的妇人来说,便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而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银子,对她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刚才还是应该,找个机会再悄悄的把银子给她吧?为什么没有那样做?

刘桑暗自反省,忽的意识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不愿意在路边一个乞讨的女乞丐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哪怕是多绕几个心眼都不愿意,现在的他,至少在心态上,已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农村小子,而跟他一向厌恶的那种膏粱子弟,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怀疑跟踪他的这些,乃是想要打劫的地皮流氓,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错了,皆因这些人人数虽然不多,走在路上,亦不如何为人注意,但身手却都了得,若不是他的感知力太过出色,根本注意不到这些人。

这样的人,当然不可能会是图他一点银两的街头混混、地皮流氓。

眼见客栈在望,他心中忖道:“是直接进去,还是带着这些人绕个弯子?就算被这些人得知我们住处,客栈里有月姐姐,除非他们中也有月姐姐这等高手,否则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虽然如此,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背景来历,还一无所知,谨慎一些,总是更好。”

心里想着,还是带着跟踪者绕圈,再想办法甩掉他的好。

正要继续向前,忽的顿住,立在那里,冷笑一声。

一个人影闪到他的面前,虽然戴着斗笠,已是难以让看清他的脸,却仍是将斗笠压得极低。这人挡在那里,声音低沉:“可是刘桑刘兄弟?”

刘桑淡淡道:“怎的?”

这人道:“有人想见一见刘兄弟,刘兄弟可有时间?”

刘桑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了你们不成?道:“请带路。”

那人也不多话,直接领着他,往另一边走去。

刘桑跟在他的身后。

穿过好几条小巷,刘桑很快就意识到,如果说他刚才还想带着这批人转圈子,那现在就是这个人带着他转圈子,毫无疑问,要么是担心有人跟踪,要么是故意想要把他绕晕,让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这人显然是带着他四处乱转一圈。

进入一条小巷,巷口有两名老者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去。

那人低声道:“想要见你之人,就在前面。”竟然就这般扭头走了。

刘桑心想,为何弄得这么神秘?

天色已经渐黑,看着前方幽幽暗暗的巷子莫非是埋伏?

一步一步的往前踏去,同时保持着最高度的警戒,他心中冷笑,就算有埋伏,那又如何?不作死就不会死,若是这些人真的想要找死,那就让他们死好了。

前边有一条弯道。

他转过弯,然后便看到了一个人,静静的立在那里。

那是一个少女,穿的是最为粗陋的布衣,梳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分肖百合髻,清清丽丽,幽静如兰。

看到刘桑,她浅唇轻启。还未说话。

刘桑已是冲了上去,一把将她抱起。搂着她转圈。

少女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红红的。

将她放下,刘桑兴奋的道:“小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竟然是墨眉!

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小眉,真是大出刘桑意料,仔细算起来,也有好几个月没有看到她了。自从他们一同前往绝冀洲寻找夏萦尘,回到凝云城,没过多久。小眉便有事前往郢都羽城,还没有等到她回来,刘桑便又与夏萦尘一同前往扬洲。

这个时代,可不是他上一世坐个飞机可以到处来去,实在见不到面还可以打电话的地球,靠的都是车马船只,两人这一分开。不知不觉就是半年。

将她放下,仔细打量,毕竟还是在青春发育期,半年不见,小眉明显又变得漂亮许多,胸口也有了更为明显的凸起。肌肤确实不够白,毕竟身为墨门弟子,常年奔波在外,风吹日晒免不了的,但却是一种健康的颜色。这证明这些日子,她至少也没有冷着饿着。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几天不曾吃饭,瘦瘦弱弱,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感觉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刘桑一阵唏嘘。

“小眉,”将她搂在怀中,低头看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眉脸蛋微红,低下头来,轻声道:“姐姐知道你与召舞在御皇山天玄宗时,混天盟攻打御皇山,她担心你们安全,又不知你们去向,寄信给我,让我通过墨门打探你们下落。前几日,扬洲的几处分舵传来飞书,说你们平安无事,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信中却未细说,只说你们近日便回和洲,我因恰好在这里有事,便请此处的墨门兄弟帮忙打探。”

刘桑知道她口中的“姐姐”便是娘子,原来娘子不但托了狐族,同时也托了墨门。他疑惑的道:“为什么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又笑道:“害我以为是哪家的姑娘见我太帅,想找人绑架我。”

墨眉咬着嘴唇,抬头瞅他一眼,道:“他们原本也就是有事在那里监视,我请他们帮忙,不过是顺便之事,这里是金践的地盘,这里的墨门分舵得罪了金践,自然要慎重一些。”

刘桑道:“我知道金践是稚羽公的手下大将,你们怎么会得罪他?”

墨眉道:“近日,因有许多女孩子无端被掳,此处的墨门分舵在调查此事,寻找幕后主谋时,竟查到金践的独子身上,又在解救那些女孩子的过程中,将金践的儿子杀了,此地的墨门分舵原本就是新建未久,金践震怒之下,自是四处追捕墨者。”

又道:“此地的墨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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