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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为卿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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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她对后面喊：“喂，后面那块玉，别赶着肉麻，把这麻烦清理了先！” 东方玉在墙头暗中凝望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唐雪姬与“慕容春”对打，而“慕容春”居然还占了上风，不止占上风，似乎还在用一种邪门的功夫来吸取唐雪姬的功力……
虽然明知“慕容春”有足以毁天灭地的武功，但似乎不是这种的。而且，她居然要对她的母亲动手么？
虽然东方玉也不喜欢唐雪姬，甚至恨唐雪姬，但，她总觉得“慕容春”不该是如此的人啊。
“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东方玉终于忍不住现身，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容春”。
慕容春微微回头，见是她，立刻笑得一眼厌恶：“哟，美人变、态，你也来了。”
她“啪”地将唐雪姬推开，唐雪姬喷出一口鲜血，便无力地摔倒在地。
“慕容春”却一点也不在意，似乎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母亲。只是笑着朝东方玉走来：“这些天，你一直在暗中偷窥我，对不对？”
如同偷吃的孩子被大人逮个正着，东方玉的脸红了红，没有说话。
“慕容春”狂笑：“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呢。就那么喜欢那个冒牌货么？”
说到后来，已经露出了恶毒之色。
东方玉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她的恶毒神色却让她心头一凛，继而心痛：“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变？”“慕容春”知道东方玉指的是跟原来慕容春比，脸上的恶毒之色更明显了。她恨！明明她才是真正的慕容春，可为什么，所有人心里的慕容春，却是别人！这个世上所有人心中的慕容春都是那个人也就算了，可连自己的父亲都接受了那个冒牌货呢！甚至是自己的母亲不是也后悔召回自己了么？如今，还有这么个美人一心一意痴恋着那个人。
想到此，她眼里的笑意更甚，恶毒之色也更深：“我慕容春，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爱杀谁便杀谁，轮不到你来说！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慕容春，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有的，只是厌恶！”
东方玉脸色苍白，脚下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
一旁的唐雪姬终于忍不住，咳嗽着开口：“东方玉不要理她，咳咳，她本来就不是……啊！”
一道隔空掌力，直接将她震晕。
“贱老婆子，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帮！”
“慕容春”嫌恶地踢了唐雪姬一脚。
“你……”
东方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不用你你你了。现在就轮到你了。”“慕容春”越过已经昏迷的唐雪姬，一步步走向东方玉，“你不是说你爱我么？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心吧。”
“来啊，把你的心，挖出来，让我看看。”她已经走到东方玉面前，伸出手，无比诱惑地抚上了东方玉的心口，甚至微微伸出了舌头，“来，不是爱我吗？挖出你的心，让我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我的名字……”
东方玉几乎是僵硬如木桩。
她不知道，为何如今的慕容春，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者说，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一个纨绔子弟，从头到尾对自己，都只是她无聊的一个游戏，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征服自己这个女扮男装的逍遥王么？
似乎是读懂了对方的心思，“慕容春”笑嘻嘻开口：“你以为我真的爱过你么？哈，还真自恋呢。我啊，只是听说江湖上有个变、态逍遥王，高高在上。我只是想看看，这个逍遥王，有多难征服呢。”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看着东方玉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更白，心里充满了快感。那个人啊，抢占了自己的一切，我就要折磨她最爱的人……呵呵，这个女子，是她视如生命的宝贝吧？唔，似乎比她的命还要宝贝呢，听说，她就是为了这个女子，才答应交换移魂的。白痴，装什么情圣！你以为为她死了她就会快乐么？不，我要折磨她，我还要她死！我要这个你视若珍宝的人，痛苦地死去！
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
东方玉已经痛苦得无法呼吸。
“慕容春”逗够了，便抬了抬手：“出招吧，看我，能不能挖出你的心。”
不知为何，此时的东方玉脑中，竟还响起当初慕容春对她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杀我，那必定是有你的理由，我一定不会还手。
眼泪落了下来，落在一直紧握着的血凝子上，敲得血凝子都震动了。
罢罢罢，如此活着，也不过生不如死。
她最后看一眼“慕容春”，深深地。
涩声道：“你真的要挖出我的心？”
“是！”“慕容春”正色，眼里恶毒一片。
“好，那就拿去吧。”
如有一天，你真的要杀我，那必定，是有你的理由。我，不会还手。
“好！”
“慕容春”抬起手，一掌劈了下去。
东方玉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血凝子转动得“嗖嗖”作响，一缕青烟般的魂魄自血凝子中飘出，落在“慕容春”的胳膊上，牢牢将她的手臂卡主。
那一掌，竟是再也打不下去。
“快逃！”一个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急切响起，带着浓浓的哀伤与心疼，“玉儿，快逃啊。”
这轻轻的一声，却让东方玉彻底睁开了眼睛。
是春儿！
她叫她……玉儿。
“慕容春”勃然大怒：“你这个贱人！居然还赖在这个世界不肯离去！”
她用力移胳膊，想要去劈东方玉，却依然移动不了分毫。
“你才是贱人！”慕容春死死卡住“慕容春”的胳膊：“我已经把一切都让给你了，你还不满足，还要杀我的玉儿，果然，坏人就是坏人，永远都不会满足！”
就跟她上辈子那个无底洞的婆婆一样。纵然得到再多，也依然只想要更多。
“哼！”“慕容春”怒斥，“我就要杀她！如今这身子是我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只是一缕游魂，又能做什么？我现在就要杀她，让她死在你的面前！”
“你敢！”慕容春抱住她的胳膊，一眼决绝，“敢动我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翌日，鏖战了一夜的人们果然神清气爽。
虽然眼里都有决绝之色，但却或满足或娇羞地写着各自的幸福。
只是，众人看着一脸满足的唐蜜蜜和一脸羞涩的慕清幽，都有些懵：“你们两是不是搞反了什么？”
两人不答，只是唐蜜蜜握了握慕清幽的腰下，宣誓着自己的霸主地位。
另两位霸主对视一眼，了然：又是一位霸王硬上弓的主。嗯，同性。
大家也不再多话，只各自挽着自己的爱人，出发。
好吧，她们还不知道唐雪姬她们到底在哪==所以，还在迷路。
介于找路需要很长时间，我们在这群人找路期间，还是先去看看别的队伍吧。
首先，我们的东方玉同学在被抛弃后，彻底消沉了，一个人带着血凝子在“慕容春”所住的附近徘徊。
不是没想过远去，而是……每次走出几里远，心就仿佛空了一块，仿佛，丢了什么东西在那里，生生扯着她的心，让她再迈不动脚步。
于是，只能一直徘徊在她附近。
虽然不能靠近，但离得越近，心就越安稳一些。这种感觉，很奇怪。
而更奇怪的是，有时候怀念春儿又见不到，便会拿出那颗血凝子，摩挲着回忆两人因为这个发生的故事。却，每每将其握在手心时，都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走，不是真气，而是……灵魂？
每每午夜梦回夜不能寐，她握着血凝子伤心，那股游走的气息就会静静地在他的手心旋转，似乎是想安抚什么。虽然无言，却分明让人觉得无比深情，而哀伤。
东方玉握着血凝子，喃喃：“春儿。”
一滴泪落在血凝子上。那道游走，就更激烈了。似乎，带着某种激烈的挣扎，却挣扎不出。震得血凝子都微微动了。
东方玉茫然。心里却隐隐更想念慕容春了——不，确切地说，是想念爱自己的那个慕容春。虽然，明知只是对方作为纨绔子弟的一个恶搞游戏，但，还是会忍不住去怀念。如果时光能倒流，再找回曾经那个视自己入宝的慕容春，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仅仅握紧血凝子，她如是想。
然而，时光从不会倒流，只能让人怀念。
所以，东方玉只能仗着自己的轻功，偶尔蹿回去再远远看看“慕容春”。
刚开始，“慕容春”没有武功，自然感觉不到；后来武功低微，也感觉不到；但到后来的后来，她的武功在唐雪姬的点拨下，已经进步神速，及至最后，唐雪姬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她就已经完全能感觉到东方玉的存在了。
她皱眉，一脸嫌恶，却没有回头，只是在心里盘算，等自己接手这天下后，一定要把那讨厌的跟屁虫弄死！
多年宅斗，让她见到好看的女人就讨厌！
尤其这个，居然还说喜欢自己……变、态啊！
“春儿，东方玉那孩子人不坏，你不跟她接触便可，不要真的伤了她性命。”
看着女儿眼里的嫌恶，唐雪姬终于开口。
“慕容春”一愣，继而冷笑了：“娘为何要维护她？难道只是为了她人不坏？”
面对女儿的突然变脸，唐雪姬先是一默，继而冷静问：“那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她是我爹的私生女儿么？”“慕容春”的冷笑更深，“想不到娘你自许一生，却还是走不出一个贱男人的牢呢。他对不起你，你却还想保全他的私生女！”
“你说什么？”唐雪姬袍袖已经翻动，脸上的神情严肃得让人本能地感到压力，“他是你的父亲，不管是对是错，都轮不到你来说。”
然，别人会感觉到压力，今日的“慕容春”却不会。
因为，她已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的绝顶高手！而唐雪姬耗费功力为她打通脉络，损耗巨大。如此此消彼长，唐雪姬已经压制不了她。
所以，她自可以放心大笑：“我的父亲？哈哈哈哈，他不是早就承认了那个冒牌货了么？就算明知那个冒牌货是占了我身体的凶手，他还是那么疼她呢！”
“那是他的选择，你无权干涉。”
“哈，是！我是无权干涉！你们都好厉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都无法干涉！”她的眼里有着积淀了两世的委屈与怨毒，“你们凭什么？不就是凭你们手里的能力和权力么？呵呵，如果，有这能力的人是我，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你说什么？”
唐雪姬的眼神变了，变得警惕。声音，却很冷静。
“我说，我要你的功力！”
“慕容春”露出了贪婪的本性，笑得如同地狱夜叉。
唐雪姬半天没说话，最终，才涩然苦笑，没有理她，而是望着上天：“无言啊无言，想不到，你我的女儿，会是如此……看来，你的选择，终是对的。我，不该召回这个孽障。那个女孩，比我们的孩子，好得多呢。”
“你说什么？”“慕容春”的眼里露出了惊慌与痛恨，“你后悔了是不是？你也想要那个冒牌货不要我了是不是？你想再把我的一切夺走给她？不！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做！绝不会再给你机会！”
多年宅斗的经验，让她知道：给敌人哪怕一丝机会，都是给自己埋藏祸患。斩草除根，才是高枕无忧的不二法门！
所以，她仰天狂笑，探出手来，就去抓唐雪姬：“把你剩下的功力，都给我吧——” “我……”慕清幽看了看一旁的唐蜜蜜，眨巴了一下眼睛，最后死鱼眼，“算了，我口味也重。”
重么？
追影凑上去闻了闻无辜的唐蜜蜜。青茗“啪”地给了她轻轻的一个爆栗，于是，追影也开启无辜模式……与唐蜜蜜大眼瞪大眼。
青茗轻咳一声，觉得还是要适时呼唤一下良心的回归：“阁主妇妇和大管家到现在还不知道下落，我们却只在这里赌博，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有‘们’。我可不只是赌博，我已经飞鸽传书让所有的爱慕者都赶过来了。”
“叫他们来干吗？”两双大眼继续互瞪。
唯有青茗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是让你那些爱慕者都来救阁主她们？”
“当然。”慕清幽傲然挺胸，“以本姑娘的姿色，爱慕者能从华山山底排到山顶直接论剑了，一人一口唾沫，就把慕容春她们救出来了。”
“吐唾沫救阁主？”大眼追影一脸嫌弃。
“那只是个比喻！”青茗无奈，又给了一个轻轻的爆栗，然后朝向慕清幽，“你的爱慕者里，绝顶高手多么？”
“多呀，他们都会武功的。”慕清幽一脸认真。
“……”青茗擦擦额角的黑线，“我的意思，是，高手。”
“高手啊，他们都是各门派的新秀，都算比较高手的。”慕清幽认真思考后，再度认真回答。
青茗再度擦汗：“大小姐，那些所谓的名门新秀，都是绣花枕头好么？别说他们了，就算是他们的掌门，都不是我们的对手，更不用说跟夫人过招了。我说的，是真正的绝顶高手！比如，像逍遥王这种，绝顶高手！”
说完后，她自己也泄气了。
像东方玉这样的高手，上哪里找去？
慕清幽咽了口唾沫，低下头。
其他人也默默无语，连房中的赌约的结果都来不及关注了。
她们知道：这一次，恐怕真的是无解。
纵然她们都是积极的人，也走过江湖几多风雨，从不绝望，可这一刻，却深深体会了无能为力的感觉。
慕容无言已死，慕容春的身体再使一次内力只怕也会直接丧命吧，更何况，连她都被抓了啊。纵然是东方玉天纵奇才，却已经证明不是唐雪姬的对手。
这世上，再没有人，可与之抗衡啊。
最终，青茗的扇子重重敲在手心：“纵然不可为，也要为！”
三女看着她。
“说人话。”
“就算拼不过，也要拼。就算救不出，也要救。大不了，就是一起死罢了！”青茗的眼里有慎重的决绝，“当初，阁主收留我的时候，我就决定要以身回报的。如今，不过是把这条命还给风云阁罢了。”
追影沉默了片刻，也重重点头：“我也愿意，把这条命还给风云阁。”
唐蜜蜜跟着豪气点头：“不错，不过一颗大好头颅！”
青茗倒是没来到唐蜜蜜会有如此豪气，愣着看她：“我们是风云阁中人，即便是为阁主去死，也是义不容辞。但唐姑娘你……不需如此。毕竟，这是一个必输之赌。即便是搭上你的性命，也依然于事无补。”
唐蜜蜜却傻笑：“你们风云阁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歧视阁外人么？我不是风云阁人，难道就少了义气么？”
青茗眼睛一热，说不出话。
追影也是红着眼睛沉默。
慕清幽走上一步，与唐蜜蜜并肩：“不错，我等生在江湖，就当为义而死。纵然我们是女子，也同样不惧死。”
她顺势就伸手揽住了唐蜜蜜的腰：“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若能与心上的人死在一起，也算不枉此生。”
“哎？”唐蜜蜜剥开放在腰间的手，大义凌然继续面对青茗和追影，“不错，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能跟心上的朋友死在一起，不枉此生！”
纵然是在如此感动人心的时刻，青茗也微囧了。
半晌，她眨巴着眼睛，开口：“你觉得，都这个时候，要不要把这层纸捅破？”
这话，是单独朝着慕清幽说的。
慕清幽也是咬牙切齿，温言舔舔嘴唇：“何止捅破纸，要捅就把该捅的全捅破。”
青茗闻言，脸一红：“你准备开吃？”
“废话。”慕清幽看了看还懵懂着的追影，再朝青茗挤了挤眼睛，“难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没准备开吃么？”
青茗扫视了一下还懵懂着大眼瞪大眼的两人，沉默。
“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该吃的人还不趁热吃一口，那得多傻。”慕清幽朝纱窗呶了呶嘴，“我觉得，赵爽也是抱着这个想法的。”
都快死了，想吃的人，还不趁热吃……
似乎，很有道理啊！
青茗“嗷呜”一声，回身就抱起追影，朝准一间房，冲了进去。
“啊——”
追影的惊叫刚传出，就已被抱远关在房里。
“喂，你们——”
唐蜜蜜伸出手臂，茫然看着青茗突然狼化的背影。
慕清幽却已经扑了上来，抬手也要将她抱走，却……抱不动。
慕清幽耳根一红，用力继续……仍是抱不离地。
唐蜜蜜茫然黑线：“你干吗？”
“我……我要吃了你。”
作为弱柳扶风的武林第一清雅美女，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武到用时，方恨少啊！！！
“什么是吃？”唐蜜蜜懵懂眨眼。
“就是……像赵爽和李心竹那样！也像慕容春和东方玉那样！”
慕清幽一边回答一边捂脸。自己为什么要回答她这么白痴的问题！要是力气大点的话，直接抱走多好啊！
“哦。”
唐蜜蜜点头，然后抱起了慕清幽，朝另一间房走去。
“喂，你干嘛？”慕清幽紧紧抱着唐蜜蜜的脖子，瞪大眼睛。
“抱你去吃呀。”
“你知道怎么吃么？”
这个笨蛋！
“知道呀。慕容阁主的小说系列，我全看完了。”唐蜜蜜的嘴唇勾了勾，“里面写得很详细。”
“什么？”慕清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蜜蜜却已经找准了一间房，将她抱了进去，然后用脚关上了门。
“喂，你干嘛？你这是要干嘛？喂！反了！应该是我压你！你丫给我下来！你下来！我胭脂你个水粉！啊——呜……”
在某房间制药的常百草一边调药水，一边摇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东方玉原本以为，就算这两年的感情都是假的，慕容春起码会遵守基本的承诺，把血凝子给自己，但，“慕容春”再度刷新了她的双眼。
“我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了。”她看都不看东方玉，抬着下巴说。
“……”东方玉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还是将心里所有的激动压了下去，冷冷道，“你答应了。”
“我不记得了。”
竟是一如初见时的无赖，只是这一次，却无半分可爱。有的，只是真正的无赖。
“请你遵守你的诺言。”东方玉铁青着脸，一字一句说。
她本就不是个耐烦啰嗦的人，若换了别人，她早就直接动手了，但不知为何，对着眼前的人，即便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纨绔子弟的一场玩笑，却依然下不去手。
“慕容春”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加上有唐雪姬撑腰，所以很有恃无恐。
“哈，我连你都不记得了，还遵守个屁啊！再说了，诺言什么的，可以吃么？而且你个死变、态，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记得承诺？”
“啪！”
正当东方玉被气得快像被她喂过的鱼一样翻白眼的时候，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慕容春”脸上。
“慕容春”怒眼圆瞪，却发现是自己的母亲。
“娘——”怒气立刻华为委屈。
多年宅斗的经验，已经让她学会了最高的演技，随时随地知道如何抓住强者的心。
果然，原本也是满脸怒气的唐雪姬听到女儿这一声软糯委屈的喊，脸色稍霁，没有当场对她发作，而且转向东方玉：“你要她履行承诺是不是？”
“是。”
“好。”唐雪姬一抬手，弹出一物进东方玉手心，“从此你与春儿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么？
两年多真心实意的投入，原本以为会得到此生的救赎，却原来只换得玩笑之后她们家的一句“两不相欠”……
喉中一甜，一口鲜血就已涌了上来。
强行将其吞下，东方玉撑起精神，冷冷道：“是，两不相欠。”
说罢，努力挺起背脊，扬长而去。
待东方玉走了，唐雪姬才正视女儿：“答应人家的事必须做到，这是武林中人推崇的信义。成大事者，都是一诺千金。”
这，也是她唐雪姬一生的做人原则。
“是。”“慕容春”低下头，乖巧道。
有着丰富的宅斗经验，她知道在强者面前应该如何做。
唐雪姬点了点头，过来携女儿的手：“这些年不见，你受苦了。”
“女儿不苦，只是很想母亲。”
话音未落，已是泪盈于睫。
八分靠演技，两分也是真心。若是一直在这个世界里生活，有这样一个母亲，或许她的人生会是另一种可能。
唐雪姬的眼里也露出了难得的感动。她伸出手，理了理女儿的头发：“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这孩子确实是苦的。因为灵魂穿越，她的躯体被方思雅占据，而她的灵魂却穿越到了一个深宅大院里，成了一个下等姨娘生的庶女，后来又被用来巩固嫡姐在夫家的地位被送入姐夫家做姨娘，因嫡姐长年有病不能生育，所以把她生的儿子抱养在膝下。而她，就作为一个嫡母为嫡姐树立的炮灰，很快就成了后院里的众矢之的……
后宫女人猛如虎！毒如蝎！在那样无依无靠的环境下，她吃的苦真是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更让她心里不平衡的是：她原本，该是武林神话夫妇的唯一掌上明珠，真正的天之骄女啊！
经历过了很多很多，她最终从宅斗后院中脱颖而出，却彻底变质成了一个坏女人，坏透了。
这段经历，她跟唐雪姬也只提及了一半。因为，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即便是曾经的亲生母亲，也不能完全信任了。她不敢肯定，如果唐雪姬发现自己早已是个改头换面的坏女人，会不会也放弃自己。
这么多年斗来斗去的生活，已经让她习惯了算计与伪装。尤其，对于自己需要依靠的强者。所以，对于唐雪姬，她只修饰着说了自己被欺负的辛苦，而隐掉了自己所做的种种恶。
唐雪姬作为一个自立自强的武林女强人，自然知道力量就是一切的道理。
所以，如今，理着女儿的发丝，她下了一个决心：“春儿，你如今回来了，也大了，娘的一生本事，就传给你了。”
“慕容春”的眼睛一亮，瞬间又隐了下去，乖巧低头：“是。”
看着眼前的女儿，唐雪姬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原本以为，女人不应该学武功，武功越高就越不自觉有恃无恐，但其实在这个男人至上的世间，女人太有恃无恐地强势，是得不到幸福的。我跟你爹，在别人眼里是强强极配，但实际上，你爹的心……并不完全在你娘身上。他最爱的女人，是一个文弱的女子，那个女子叫李心竹，她没有娘好看，也没有娘的能力，但，她温柔。男人似乎就喜欢温柔呢。”
她苦笑，再度吸了一口气，才续道：“可多年走过，我的想法变了。因为，后来我发现李心竹也终究没有得到你爹的心。也就是说，男人的心，是不管你以哪种姿态屈就，都抓不住的。所以，何妨撇开这层考虑，只为自己而活……这世上弱肉强食，一个女人，想要保护好自己，则需要更强的能力。所以，我决定教你武功。这样，即便我百年之后，你也可以保护自己，不用再受人欺负。”
“谢谢娘。”
“慕容春”是真的有些感动了。
这边这对母女开始亲热地传功，那边的“母女”已直接上演了亲热大戏。
话说唐蜜蜜、青茗和追影被莫名放回来后，人心更加恐慌。
因为，三个人是被点了昏睡穴偷偷放进房间的，这其间，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对于武林中人来说，这是极恐怖的。因为这就意味着：如果对方要取你项上人头，你也同样无法察觉！
而大管家在之前说是去召唤唐雪姬，却又无故失踪……
一切都在往事态严重的方向上发展啊。
一想到当年跟唐雪姬的恩怨，李心竹也很自危啊。更何况现在东方玉还被抓走了……她的忧郁症都快复发了好么！
于是，“心理医生”赵爽决定只能牺牲自己了。
“宝贝，你压力太大了。乖，我们来放松一下，把压力发泄出来，好不好？”她揉着对方胸前，笑眯眯说。
“你……”李心竹吓一跳，没想到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对方还有这心思，“你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啊！贱人！别咬！唔……嗯……”
“宝贝宝贝儿别怕，有我在，不怕哦。”赵爽一面卖力安抚老婆，一面进行语言抚摸，“不要怕，我永远都在。有什么困难，交给我就好，你只要负责……做我的女人……就行。”
别说，还真管用。
很快，李心竹渐渐不紧张了，声音也一片享受。
在外面趴墙角的某三个刚放回来的三个人和另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再度赌起了彩头。
“你们说，这赵爽和李心竹，谁上谁下啊？”追影皱眉疑惑。
一时寂静。
这确实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我觉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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