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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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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运气;”祝童嘟囔一句,却不确定这运气究竟是不是好运气;老骗子已经栽倒在这样运气上了,他能闯过这到关吗?至少现在,小骗子还挣脱不开,还不由自主的深陷进去。
苏杭人家是家安静的小茶楼,就在刚才祝童买花的那条街上,与花店间隔不到三十米。
这家木结构的小茶楼外观不很出色,进去后却能体会到茶香满堂。茶楼上下仅有十多张茶几,花梨木台案,藤椅软垫;墙壁以竹木装饰,随意镶嵌几副小小的苏绣锦鲤,靠墙处还摆放着书架,上面是厚厚的线装书,只刚坐下,满室的书香、茶香扑面而来。
几位服务小姐们也很雅致,都身穿江南传统手工蜡染制成的窄身对襟盘扣小袄,头发都用红丝线捆扎,犹如水乡小镇中撑着乌篷船的小妹一般清新朴素而娇媚,看去别有一番风韵。
祝童到上海的次数不多,对江南茶楼的品味更少,他更多是混迹在酒吧或酒店那样的热闹所在;如今嗅着扑鼻茶香,看小姐在对面安静的布茶,听着飘荡在茶楼里的琵琶声,虽不是物我两忘,也是浑身舒畅。
难怪叶儿喜欢这样的地方,就是他这个标准的俗人小骗子,处身此处,对时间的流逝一样淡漠许多;因为,这里是叶儿喜欢的地方,她一定常来。
只是,这里到底是繁华的上海,忘俗只能是片刻。
祝童把一本线装书刚刚翻开,苏杭人家里又上来一位,径直走到祝童对面坐下,也是位警官。
“黄海?你怎么来了?”祝童很意外,站起来握着黄海的手时,还在吃惊。
算起来,他到上海不过一个多小时,黄海怎能准确的找到这里?应该是叶儿对黄海说的了,小骗子只能这样判断,心里竟有些酸酸的感觉。
“李医生,我刚才到局里办事,正好看到你和叶儿在门口;所以就跟过来见一面;听叶儿说你要到上海来工作,怎么样?顺利吗?”
黄海还是老样子,直爽而直接;看得出他对于祝童的到来真是很高兴。小骗子对这个解释很满意,叶儿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特别是穿警服时,站在路旁更使人侧目,想到刚才路人羡慕的眼光,祝童心里甜丝丝的,招呼黄海坐下才说:
“我答应你要好好照顾叶儿,就来上海了,今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
“别这样说,李医生,该感谢的是我才对。”黄海看来气色很好,这多半是朵花的功劳;想起朵花,祝童问道:“朵花还好吗?”
“朵花在上补习班,她很好,晚上叫上叶儿,大家一起吃顿饭。这次你一定不要客气,我欠你个好大人情啊。”
黄海说罢,哈哈一笑;祝童忽然感觉到滑稽,对面这个警官明显把小骗子当成朋友了,但是,老骗子说过,骗子不需要朋友,对于骗子来说,朋友是最危险的东西,特别是一个警官朋友。
而现在,小骗子不仅有黄海这么个警官朋友,连女友也是位警官。
有这么两个警官在身边,难道真的要就此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小骗子脑子转的飞快,他在想自己以前的行为一旦暴露,该判多少年?况且,就算那些都不会暴露,江湖上那些人能就此放过他吗?混江湖是一回事,大家都没什么牵挂,想退出来过安生日子,说起来容易,往日的恩怨不可能一笔勾销。
黄海看来是这里的常客,茶小姐不待吩咐就送上几盘干果。
“李医生,我想求你件事。”黄海点上香烟,直视着祝童,神情庄重。
“你太客气了,黄海,我这样叫你可以吗?”祝童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先把这气氛松弛一下,这是技巧,谈话的技巧。
“可以,那以后我就叫你李想了。对于你们医生,我一直没什么好感,你是第一个。”黄海又伸过手来;“朵花也说,李大哥很不错,我相信她。”
祝童与黄海的手又一次握到一起,摇两摇才分开。
“李想,我想求你帮我演九个月的戏;叶儿还在见习期,在她转正之前,请你尽量不要到这里来。”
“哦,是这样。”祝童看向黄海,等着下文,他知道,黄海不会无故这样要求。
“叶儿的工作是我妈妈安排的,她对叶儿比对我这个儿子都要紧,她是叶儿的顶头上司;如果知道我和叶儿………………,我怕会影响叶儿转正。我和叶儿说过,这件事先不对外人说,等她办好手续后再找机会告诉我妈妈。”黄海有些不好意思,更不好意思的是祝童;人家要求的是对叶儿好,而自己在胡乱猜忌。
怪不得叶儿在见习期能如此轻松的请到假期,原来有黄海的母亲在罩着;祝童感慨一下,点头答应了黄海的要求。
“该感谢的是我,叶儿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如果实在为难,她可以做别的行业。”
“李医生,不,李想,叶儿是个好强的女孩子,我不怀疑你能养得起她;但是,她需要这个工作;叶儿在市局做财务,很轻松也没什么压力,很适合她。”
原来是做会计,祝童心里的压力少了许多;在公安局做个小会计是比较轻松,这样她会有很多时间兼顾业余爱好,薪水也不低,还有警官的身份,到哪里都会有面子;在普通人看来,这是份很好很好的工作。
问题是,祝童不是普通人,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怎样让黄海的母亲知道事实?那样,叶儿转正的事八成就泡汤了。
“我希望叶儿能幸福,她现在喜欢你,但是,李想,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如果连这点心胸也没有,就配不上叶儿。”
黄海的话音里有警告,小骗子有些恼,静下来一想,只有无奈的点头。
爱情是美好的,但李想这个身份的基础太脆弱,江湖风云变幻,小骗子不能保证能不出一点意外,如果自己出什么事,叶儿怎么半?黄海真是为了叶儿好,对比一下,祝童感觉到自己太自私了。这确实是一份安稳的工作,如果他出什么意外,至少叶儿不必为生计犯愁。
牵挂与体贴,小骗子第一次感觉到这两个词的滋味,还有无奈与心酸;实在是心酸啊,在现实社会里,小骗子被迫要遵守另一套生存法则。
苏杭人家茶楼的客人都起来,冬日的太阳阁着竹帘照进来,暖暖的,茶几上的茶水却渐渐凉了。
“住哪里了?”黄海端详着祝童,好象有些不放心,问出的话却是另一重意思。
“等见了叶儿才能确定,暂时还住宾馆吧,过两天等手续办好了,再………………黄海,你在上海熟,帮着打听一下,我需要买套房子。”
听说祝童要买房子,黄海放心不少:“在上海买房子可不简单,你准备买多大面积的,在哪里?”
“就这附近吧,叶儿上班近点,我是无所谓的。”
“附近的房子?李想,你有多少钱?”
“百十万吧?不够吗?”
“看来,你们做医生的是比较有钱;我们俩差不多大,挣的可比你少多了;呵呵。”黄海自嘲一下,马上正经起来;“你知道这里的房价是多少?差不多的也要两万左右一平方,一百万买不到好大的房子。我看啊,你先租个好些的公寓,这附近就有,回头我给你找一套。听我的,买房子的事情等一等,叶儿转正后,能享受公务员待遇,你们就有资格买到便宜的房子。到那时,你这百十万才能算钱。”
“操!”祝童在心里咒骂一句,上海的房子怎么会如此贵!他十天前还有四百六十万,给老骗子搞捐助三百万,为对付陈主任收集材料用了十多万,如今只剩下一百四十来万。
来上海的路上,小骗子就有些担心这些钱够不够安身,现在看来,连黄海也以为这些钱不足以给叶儿一个舒适的生活空间;难道要去再做几桩生意?
“黄海………哥,你也来了?”
叶儿的声音把祝童叫醒,她已换上一套便装,上楼来就坐到祝童身边,对黄海说:“你不该穿警服来这里,被督察看到会有麻烦的。”
“我这就走,刚才是看到李想来了,上来说几句话。”黄海站起来,哈哈笑着拿起帽子带上:“我不打搅了,知道你们多日没见,一定有很多体己话要说;记得啊李想,晚上和叶儿一起来吃饭。”
叶儿温软的气息笼罩着祝童,小骗子又只会傻笑了,推推眼镜框点头道:“一定,只要叶儿没意见,一定的。”
“今天不行的,晚上要回家吃饭,姐姐要见李想呢。”叶儿扶着祝童的手臂对黄海说,边说还边拧祝童一下。
“那………,就改日吧,反正我来了,麻烦你的时候多呢。”
黄海见祝童也只样说,只有笑着摇头:“李想啊,我的好兄弟,苏娟姐可不好对付,今后有的你的受了。”
“难道,我姐姐以前对你不好吗?”叶儿不满意,黄海已经走到楼梯口,回身摆摆手:“好,好,当我没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别听他乱讲,我姐姐很好的。”叶儿看黄海消失后,有些担心的看着祝童。
“没关系,我知道,苏娟姐姐是很好的。”
“这几天你身体怎么样?叶儿,是不是照我说的做,没偷懒吧?”祝童搭上叶儿的脉门,十分正常,她现在很健康;腹部的蛊蛹又淡了些,看来,神传琥珀真的镇压住那个小蛊虫。祝童以为,如果叶儿能炼话吸收掉它,对她的好处是巨大的,就象朵花一样,一定会更美丽。
“你才偷懒呢。”叶儿嘟起嘴,孩子一样,忽然又笑了;“我啊,每天都要写好多遍‘灵‘字,想的不是………,是想你什么时候来。李想,我想你,整天都想你,想让你送我红玫瑰。”
“叶儿不是喜欢兰花吗?”
“叶儿喜欢你送的红玫瑰。”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互相凝视着,目光纠缠再也分不开。
叶儿的脸慢慢红了,白而细的牙齿轻咬着下唇,忍耐的样子,终于轻声呻吟道:“李想啊,你总算来了,我,想吻你。”
“现在吗?”小骗子环视一圈,周围很有几个人在偷头窥视,叶儿的魅力散部成网,笼罩在在半个茶楼,没几个男人能抵御的住。
“当然不是了。”叶儿意识到身边的环境,笑着坐直身体:“我饿了。”
苏杭人家茶楼与上海别的茶楼一样,供应简单的茶点和本地菜肴;叶儿开心的咬着鲜虾蒸饺,祝童吃的是一份炒饭。
“我会做好多菜呢,等………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好啊,好啊,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如果我不做饭呢?莫非你就不吃了?”
“叶儿的手艺一定是好的,你要不做了,我就只有饿着肚子了。”
两个人傻瓜一样说着傻话,吃完这餐甜蜜的午饭,叶儿上班的时间也就到了。
“你下午要做什么?”
“去见王院长,落实工作的事。”
“等我电话,晚上接我回家。记得玫瑰啊。”
叶儿走了,小骗子才开始仔细思考:在这样的情况下,上海还适合他生存吗?
第四卷、半潜 二 冷暖 (上)
午时的喧嚣过后,桌上那壶碧螺春,早已淡如清水。
苏杭人家茶楼内相对安静下来,旁边还是有两桌客人,在低声谈论着什么。
祝童喝着无滋味的茶,思量着、矛盾着;每当他想一走了之时,叶儿的清丽痴情立即会撕裂他的无情,情网丝丝,缠绕住小骗子的不羁之心。
黄海的电话打过来,他的动作够快,要祝童下去,说是带他看房子;小骗子这才想起来,黄海在替自己找合适的公寓。
见到黄海后,祝童甚至连个谢字也说不出口,只能握握他的手,坐上那辆警车。
只凭李想这个身份,还没那么大的脸面,黄海是冲着叶儿,这份深情在感动着小骗子的同时,也带给他更大的压力;就这么逃避,今后会安心吗?
果然,黄海找的这间公寓十分合适,在一座高层公寓的十七层,两室一厅,装修豪华,附带全套家私。
紫金豪苑小区是它的名字,有六座高层住宅楼,中间有个花园,里面绿树婆娑,环绕小桥流水,虽然是人工景致,看来也舒服;重要的是,紫金豪苑小区距离叶儿上班的上海市公安局三站距离,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
“不错吧,你现在就可以住进来,地下室还有车位,你如果买车的话,也有地方停。”黄海带祝童转一圈后,拍着他的肩膀:“我说是我租的,房东是我朋友的朋友,只算我五千一个月,很便宜了。”
是不贵,在这个地段这样的小区里,这样的公寓应该是七千左右每月;祝童租过房子,那还是半年前为青梅找房子时,他见识过上海的高房价;但是,黄海怎么会说他要买车?
“朵花说你开车很好,在上海这个地方,有车没车本没关系;但是你要在海洋医院工作,这一路的距离可不近;地铁只能通一半,挤公交车太麻烦了,每天上下班只路上就要两个小时以上,来回打的太不划算;况且,叶儿喜欢到郊外画画,所以,你那笔钱还是先买辆车,我替你想办法上牌照。”
太热心了吧,祝童有些不满,黄海完全是为叶儿想;但是,他能拒绝吗?以前叶儿就是这样生活的,黄海希望祝童能给叶儿同样的条件。
“黄海,你对叶儿太好了。”祝童不无情绪的的说。
“别这么说,李医生,叶儿既然喜欢你,我会尽量帮你的。年底了,海关会处理一批罚没车,要不要我给你弄一辆?”
一直到黄海离开时,小骗子还在糊涂中,怎么能如此痛快的答应黄海呢?买辆汽车少说也要二十万,房租付半年,五万多就没了,进上海的第一天,二十多万就流水一样出去了。
钱啊,以前混江湖时,祝童可从来没对钱这玩意儿如此看重过,出手几万连眼也不眨一下;现在,躺在宽大的圆床上,小骗子在思量,是不是再出手做一票大生意?
上海滩够大,是冒险家的世界,换个说法,也许………………。
想着生意,小骗子的脑袋灵活多了,抓起电话拨同王觉非的手机。
“我是李想,王院长………………;什么,恭喜你,不过,为什么呢?”
王觉非话音里可没半分高兴,他几乎快哭出来了。
“李经理,上午吴主任和欧阳凡找我谈话,说是为配合中央精神,一个人在医院院长的位置呆太久是不合适的,所以要我回海洋医学院任常务副院长,让吴主任的儿子暂时代理海洋医院院长职位,他们要我一周内交接。李经理,我现在该怎么办?他们这是突然行动,没经过组织程序,我要去告他们………………。”
“这样啊,王院长,你现在不要有任何行动,晚上等我电话,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见一面。”祝童沉吟片刻,这样的挑战他喜欢,他马上被刺激的全身毛孔开放,血脉贲张。
“李经理,你已经到上海了吗?”王觉非也精神一些,听到祝童晚上就能去见他,声音里都透着振奋。其实,这样的诉说本身就有缓解压力的作用。
“当然,为客户负责是我的宗旨,王院长,我们先要有个约定,做完这件事我不要你一分钱,只要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就可以了。”小骗子不会凭空帮这个忙,王觉非是知道的,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只要我能做到的,李经理的要求一定照办。”
祝童松口气,才开始替对方着想:“这件事不象你想的那么严重,重要的是,你不能自乱阵脚。现在最坏不过是狗咬狗,对不起,也许这个词不准确。”
“没关系,李经理以为我该怎么做。”
“就当没发生任何事,你平时怎么做还怎么做;王院长,他们的底气也不足。你晚上找个地方放松一下,然后等我电话。我需要时间。”
祝童小心选择着用词,他最怕的不是什么吴主任和欧阳凡院长,而是王觉非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
一周的时间,如果人家真想对付王觉非,不会如此客气的;这样的限定也许有两个意思:一是试探,吴主任不甘心被要挟,要试探王觉非的底线;第二个可能就复杂了,如果王觉非经受不了这个考验,买张飞机票一走了之,就省了大家好多事。不过,祝童不认为吴主任真要把王觉非逼走,他自己也不干净。
“好的,我晚上约了几个朋友到南海宫澜去打桥牌,就是上次我们见面的地方。你看可以吗?”王觉非轻松了,祝童也轻松:“南海宫澜?可以,很安静的地方。我十点左右给你电话。”
放下电话后,祝童忽然想到:也许,能在吴主任或欧阳凡那里做笔不大不小的生意。
想到就做,是祝童的习惯,在做王觉非的生意时,对于他周围的环境有过调查。
公寓里有全套家用电器,书房里还有台电脑。
祝童检查一遍,没看到网络设备,只有一个线路接口证明,这里以前有那样的东西。
不过没关系,祝童随身携带着笔记本电脑,还有储存关于王觉非周边资料的优盘;这些以前属于背景资料,是委托给上海本地的调查公司做的,现在被小骗子调出来细细品味着,以猎犬般的嗅觉寻找其中的破绽。
CK表的指针一秒秒转动,祝童细读一遍资料后,在这间陌生的公寓里,多半时间都是躺在那里发呆;将到叶儿下班的时间,他才拿起手机,拨号:“我找戴毛子戴老板。”
“我就是毛子,请问先生………………?”
“一个月前,我委托你们调查过两个人,一个姓吴,一个姓欧阳;戴老板还有印象吗?”
祝童与对方从没见过面,所有的联系都是通过电话;看来,戴毛子有做侦探的资本,对祝童的声音很敏感。
“李老板,呵呵,记得了记得了,请问,有什么不妥吗?”
“我需要进一步的资料,还有,也许我们可以合作,请问戴老板敢挣这个钱吗?”
“李老板,你们做的是大买卖,我戴毛子可没那个本事。上海滩的水很深,不该我们挣的钱,本公司一分也不挣。”戴毛子拒绝了祝童的诱惑,这使小骗子对他多了分尊重。
“既然这样,戴老板,我需要他们两个未来一周内的详细行动记录,这个钱你们公司钱挣吗?”
“阿拉挣的就是辛苦钱,李老板,这样的生意不触犯法律,正在我们业务范围内;李老板说的是一周,要随时随地吗?”
“上厕所就免了,他们到哪里去吃饭?打牌?和谁在一起?晚上睡在哪里?这样说,我需要知道他们停留超过十分钟的任何一个地点。”
“三万八千元六百元,李老板能接受这个价钱吗?”戴毛子那边静了片刻,报上个价钱;祝童很不习惯戴毛子的报价方式,任何时候都不会是整数,特别是尾数,一定要是六百元。
但是戴毛子坚持,说这叫细水长流,祝童只有适应:“我马上汇给你两万,现在就开始工作吧,每天晚上十二点给我资料。”
“先汇一万八千元,等结束再汇两万六百元,我相信你。”
第四卷、半潜 二 冷暖 (下)
戴毛子还在坚持他细水长流,祝童笑着答应了。
叶儿说要玫瑰,祝童穿上外罩要出门去买花,却怎么也找不到这间公寓的钥匙。给黄海打电话,只听彩铃响,不见他接听。
这是为什么?祝童正想着,门铃响起来,开门,叶儿先跑进来,后面跟着的,当然就是黄海了,还有朵花。
“好漂亮啊。”叶儿踢下鞋子在木地板上奔跑,每打开一扇门都要赞叹一声;“这里是你的书房,这里是我的画室。”
“你把这间当画室,李想睡哪里?”黄海揽着朵花跟在叶儿身后,对叶儿的霸道表示不满,她一眼看上的,竟然是宽大的卧房。
“他睡客厅里。李想,可以吗?这间朝阳,把床移到外面,我要这这里养好多好多花。”
叶儿回头嫣然一笑,小骗子连连点头:“我喜欢谁客厅,反正咱们怎么也没几个客人,也不怕人看笑话,对吧?”
“就是嘛?我们不欢迎客人。”
“这么说,连我们也不欢迎了?”朵花和叶儿好象很熟了,站在门边道。
“你们不是客人啊,你的海哥也是我哥哥。”
叶儿到里面去了,祝童才有时间和朵花坐到沙发上说话:“还好吗?”
“恩,上海就是人多些,海哥对我很好。”
朵花还是那副娇柔样子,水样的纯净,似乎在她的世界里只有黄海。
“蝶姨有消息吗?”
“她说到春天再来,还说要我有事找你;”朵花看一眼另一边的黄海,底声道:“祝大哥,他们………没问题吧?”
“他们?”祝童看一眼正在议论房子和家具的黄海、叶儿,苦笑着摇摇头:“有问题的是咱们,上海到底是他们的世界,你要抓紧学习适应这个城市。还有,记得我今后叫李想,别叫我祝大哥。”
“我知道的,妈妈交代过我,说你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要你多照顾我。”朵花白嫩的脸上浮起丝顽皮;“大哥,叶儿姐姐说,你要去做大夫,而海哥要我去学护士;你真的会治病?不会是骗人的吧?”
“我真是医生,你要听话啊。护士都要听医生的话。”祝童端详着朵花细腻的手指;“你会是个好护士的,不知道有多少病人因为你不愿意出院呢?”
“你可要帮我啊,我就住在十五楼,大哥,你可以到我那里吃饭,我做的饭海哥都吃不够呢。”朵花高兴的夸耀着自己的手艺,祝童才明白黄海为什么能这么快找到这间公寓。
这证明什么?黄海就住在楼下,是不是不太方便呢?
“你们说什么呢?”叶儿参观完,走过来坐到祝童身边。
“海哥,李大哥欺负人,说我做护士,会耽误病人出院。”
朵花拉着黄海的手,告状;黄海憨笑不语,叶儿认真道:“会的,一定会的。”
“李想不会别欺负朵花,黄海可不一定,人家因为你离开家,你可不能没良心啊。”
叶儿刚说黄海的不是,朵花忙站起来偎依到黄海身边:“叶儿姐,海哥对我很好。”
原本黄海要请客,为祝童接风洗尘,因为叶儿要带祝童回家见姐姐,两对幸福的年轻人很快就走出公寓。
黄海的警车在苏娟家楼下停好,叶儿先下车;祝童在路上买了一堆礼物,正收拾着,黄海回头道:“娟姐也许会说些冒犯的话,为了叶儿,别太在意。”
“我明白;”距离这里越近,祝童越能感觉到叶儿的不安;她们姐妹自小失去父母,苏娟几乎就是叶儿的妈妈了,那是个性情直爽自信的女人,不过在某些时候对于某些人,这种女人最能使人难堪。
果然,一进门,苏娟就摆出副冷脸色,这与十几天前的热情形成鲜明对比;桌子上的饭菜只简单的四样家常小菜,丝毫看不出迎接妹妹男朋友的样子。
叶儿有些难堪的看祝童一眼,里面有歉意更有恳求。
“没什么。”祝童在叶儿耳边低声说一句,放下那些礼物,也不进屋:“也许有些误会,我只希望大姐不要迁怒到叶儿身上,我们需要时间彼此了解;今天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是个很愉快的开始;为了不让彼此更尴尬,我还是先告退好了。”
“姐姐。”叶儿对苏娟叫道,拉住祝童不让他离开,眼里盈起泪珠。
“进来吧,我不是老虎,你也不是可怜的绵羊,吃不了你的;男子汉就这点肚量?我们家叶儿跟着你享不到福的。”
苏娟无奈的叹一声,接过祝童的礼物,又对叶儿道:“有你哭的时候,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叶儿拉祝童进来,关上门后走去帮苏娟放东西:“好姐姐,他要来上海工作了,就在海洋医院。”
苏娟摇头,还是对祝童说:“我这个妹妹从小就傲气的很,什么时候这样讨好我这个姐姐了?李想,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们的事了。不过丑话要说在前面,叶儿要是受一点委屈,我这个当姐姐的饶不过你。”
“是,我知道。”祝童知道第一关已经顺利通过,摆着笑脸坐下,一副接受教育的良好态度。
江湖老话说:车、船、店、脚、衙,无罪也可杀。到不是因为他们做了多少罪恶,在过去的年代里,这些人是与江湖接触最深的,他们目睹过太多的江湖事情,为善或为恶都会是很厉害的脚色;不过,历史证明,这些人为善的机会很少。
现在虽然早已经没这种说法,过去的五种行业也变成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形式,但是基本职能还是一样的;祝童不怕面对黄海,苏娟是列车长,见识经验比黄海都厉害。
“叶儿,你先回屋去,我要和你的李想说几句话。”
果然,刚泡上热茶,苏娟就要清空客厅,她的先生与儿子一直在里屋就没出来。
“姐姐。”叶儿不满的坐在祝童身边,拉住他的手臂。
“去吧,听姐姐的话,她刚才说了,吃不了我的。”祝童抽出手,劝叶儿进屋。
客厅里终于只剩他们两个,苏娟打开电视:“我知道叶儿在偷听,哼,这丫头是中邪了,以前从没见她这样要紧一个人。”
又面对祝童,大大桃花眼扫描起祝童,把个小骗子看得阵阵不自在。
“你也是没娘的孩子,有一份不错的职业,为了叶儿,放弃北京的条件到上海来;照常理说,我这个姐姐应该为叶儿高兴才对。但我总感觉你们之间太突然了,李医生,叶儿不说她和黄海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她一直在迁就黄海,黄海对叶儿的感情是可信的。女人最要紧的是找个爱自己的丈夫,你能如黄海那样爱护叶儿吗?她看起来很骄傲,其实是很脆弱的。”
“我不能保证比黄海做的更好,但是,我会尽力去做。”
苏娟听祝童这样说,脸色缓和一些:“希望你能记得你今天的话;哎,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好了。你们俩不是一路人,李想,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但更让我不放心了。”
这段话让祝童听的心惊肉跳,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我是中医师。”
苏娟到底不是叶儿的妈妈,不能过多干涉妹妹的生活,喝口茶缓和一下道:“黄海的妈妈还不知道叶儿已经不黄家的人了,如果叶儿嫁给黄海,这辈子会有很安稳富足的日子。黄海的爸爸是东海舰队的将军,妈妈也有本事,他们都是很好人;黄海小时候虽然有些野,但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相信他会对叶儿好。李想,你看来是个正人君子,有教养有礼貌,但是我最怕的就是你这样的君子,但愿你不是个心里使劲的伪君子。”
“我不是君子;还是那句话,不能保证叶儿一定会比过去好,但我保证,叶儿想做什么,我会尽所有力量帮助她实现任何愿望。她即使不工作,我也养得起她。”祝童第一次听到黄海的出身,竟是如此背景,难得他身上没有那些高级毛病;只为与黄海相比,小骗子也不能不说出些豪言;不过,这些话一说出来,他竟有些神圣的感觉,奇怪紧呢。
“这可是你说的。”苏娟被祝童的神圣表情感染,暂时放下这方面的心,却马上操起另一方面的心:“李想,别怪我直接,叶儿结婚前住我这里可以,但是……………。”
“大姐可以放心,我刚卖掉北京的房子,现在身边有一百多万,在上海买房子虽然紧张些,总够付首期和装修的;海洋医院的王觉非院长是我的忘年之交,有他的照应我才敢来上海,一切会好起来的。”祝童只有扯出王觉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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