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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镜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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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被铲柄轮中夜少白脑中便浑然一片,只觉得随即脑后又撞到了什么,胸前好似也被利器扎透了,从未感觉离死亡是如此之近,而脑中却是慢慢的清晰起来,夜少白费力的张开双眼,瞳孔扩散的望着前方的虚空。

    “我要死了么,怎的感觉不到疼痛呢。”夜少白神志不清的想着,随着眼前越来越黑,身体越来越冷,一股恐惧之感在心中弥漫,正自难以忍受之时,眼前却出现了无心哥和爷爷的影子,二人好似在冲他笑,那笑容很暖,身子似乎都不那般冰冷了。

    “爷爷,无心哥,救我,我还不想死”

    夜少白心中突地强烈呐喊着,他努力的伸着手,想要触碰他幻想中的人影,而眼前却越来越黑,最后那一丝力气也随之消散,直至最后一切归于虚无,夜少白的双眼一直睁着,却是没了气息,只留两行清泪顺面颊缓缓而下。

    被血染红的晶石,实则便是晶藤的眼睛,如今眼前一片血红,做为草木之灵,晶藤对生命并无多少感觉,就像这草木春秋,都是来了又走,一切都是规律而已,可如今这血竟然让他觉得发烫,看着眼前陪了自己七载的少年,如今的凄惨之相和刚才拦在众人身前的决然身影,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忿恨和几丝不舍,它奋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藤条,从未有一刻,晶藤如这般的想要触摸一下眼前的少年,不知是晶藤意志的毅然决然,亦或是因为草木动情而感动上天,一根藤条竟缓缓的随着晶藤的心意轻轻的触摸在了夜少白的额头上,其上一滴露水沿着藤条徐徐而下,最终滴落在了夜少白的脸庞,恰如一滴晶泪。

    “移镜瞒天决”晶藤一族的天赋神通,但却从未有晶藤族的先人用过,实因此神通难论得失,福祸参半,然对于此时的晶藤来说,却是顾不得思考许多,下意识的便运起了神通。

    “我救不得你,但我也不舍你离开,就让我们永世相伴,哪怕你只有一副皮囊。”

    石宇石壮二人打从夜少白愤然出击,便张大了嘴,惊的不能自已,直到夜少白身陨,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二人杵在那里从张着大嘴到如今面色惨白一切也只有几息的时间,快的让人做不出反应,此时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石厉更是不堪,铲子才一轮出,头脑一清他便心生悔意,如今铲子早已丢落在地,直直的看着夜少白,呆在原地失魂落魄。

    不知是因天色渐晚,还是心惊之故,三人齐齐打了个冷颤,直至这冷意刺的人骨头发麻,三人才回过神来,转头刚待说些什么便齐齐哑了火,面皮白的不似人色,直如见到了恶鬼一般。

    三人身后的石无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夜少白的尸体,双眼仿佛没有焦距般,手里的书攥的已然褶皱不堪,全然没看三人一眼,只有冷冽的杀气肆虐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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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凶镜入世
    时至下午,这村里的猎户农夫们已开始陆续归家,或是满载而归,兴高采烈,亦或是空手而回,垂头丧气,石村村口俩人运气不错,一人扛着一头野猪样的牲畜,另一人两手都拎着大雁,一见对方便熟识的打起了招呼。

    “今儿个收成不错啊。”石宽笑着跟对面的中年男子打着招呼,嘴上说着,身子却是用力的又往上托了一下背后的针鬃猪,笑容灿烂的不行。

    对面男子本也是兴高采烈的样子,可见着人家猎回来那大家伙,想来大半个月不愁没肉吃了,恰听到这话,便没好气的回道:“好你个石宽,寒碜俺呢是不,晚上卸了这牲口,你要不给我送根后腿来,我跟你没完。”

    二人估摸交情甚好,石宽听完这话却也没露半点舍不得,到是干脆回道:“那没得说,不过你那野雁也得允我半只才是,这东西炖汤可鲜着哩,我家婆娘就爱喝汤。”

    “你这厮,整日都是你家婆娘。”二人笑骂着便欲往村里走去。

    石宽却忽的停住了脚,侧着耳朵道:“莫不是我耳朵出问题了,我怎的好像听见有什么兽群狂奔一般,你听见啥没?”

    “你这夯货打猎打癔症了不成,这都到村口了,哪里来的兽群。”对面男子笑骂着,却也手搭耳朵仔细听了起来,只几息的功夫,男子的笑容便慢慢褪去,反到是皱着眉头嘟囔道:“不对啊,怎的好像真有兽群呢。”

    二人正自猜着,抬头望去却见远方尘土飞扬,地面也似轻微的颤动着,石宽这才回过神道:“不对,这是马队,且看样子是奔咱村来的,咱村这里没道可过,多少年未曾有过马队来此,有蹊跷,你速去吆喝村长和回村的爷们,我在这儿守着,且看看是什么路数。”

    男子听罢也不多言语,只道了句:“有事拖延着点,小心为上。”话落便转身迈开大步往村里跑去。

    随着地面震动愈烈,石宽已渐渐看清了马队的模样,这马队百十人的规模,不似军队,却似一群匪寇,个顶个衣着简陋,且大多着上身,操着式样繁多的家伙,张牙舞爪的欲吃人一般。

    随着对面群匪渐近,一小山般大汉骑着一匹远壮他人许多的高头大马跃出人群,速度不减的大声喊道:“兔崽子们,速速把石烈老贼给爷爷捆绑出来,否则木二爷屠了你们这鸟村。”

    石宽听得对面言语,不待细想,便欲上去搭话,问个子午卯酉来。却只见那大汉从背后操出一张铁弓,弯弓搭箭便已瞄住石宽,待石宽警觉不妙,欲待躲避之时,却只来得及瞄见一道箭影,便被一箭穿喉,箭矢力道极大,带着石宽的身体飞出老远,随着一声巨响,牢牢的把石宽的尸体钉于村口墙壁的岩石之中。

    惊恐和不信的表情永久的定格在了石宽的面容之上,似是不敢置信自己这般就被人了结了性命,婆娘的汤还没着落呢。伴随着壮汉的狂笑声,石宽的双眼始终未能瞑目。

    且说碎镜谷里,石无心兴冲冲的赶来,却只来得及见夜少白被轮飞出去的身影,待夜少白血染晶藤直至气绝,这一切就恍若一道炸雷,震的石无心眼耳发昏,不能自已。

    石无心没有动,眼神也一直涣散着,可这身周的杀气却愈发肆虐,杀机刺骨,石厉三人一时之间只被这气势摄的牙齿打颤,腿根发软,却是一动也是不敢。

    三人一直盯着石无心,虽是怕的不行,却也强忍着想待石无心平静下来大家伙谈个说法儿,然而说法没等着,却只觉得杀机愈甚,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是怕人,强撑了盏茶时间,石壮石宇二人终是忍不住这份恐惧,怪叫着往谷外撒腿便跑。

    也不见石无心转身,更没见何时钝刀入的手,只见得一物挟着一股恶风“轰”的一声便砸在了二人的脚前,只这一下地面的石土便如炸开了一般,二人停的甚是及时,没被钝刀砸中,可这开花儿般的碎石,就连凶器也比之不如,瞬间二人身上便被砸的血迹斑斑。

    两人却是连疼痛都不晓得了,看着那直没至柄的铁板,此刻在两人眼里是如此的狰狞,顾不得擦去满脸的鲜血,一屁股便瘫坐在了地上。

    石无心依然没有言语,仍旧那般姿势立在那里,好似一直没有动过一般。手里的书不知何时已然破烂的掉在了地上。

    石厉眼见此景,面色更白了几分,适才那一下他看的清楚,绝然不是唬人的,牙齿格格的颤个不停,可这种把命交在他人手上,等候发落的感觉却实在是无法忍受,石厉深吸了口气,强自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仗着胆子道:“无心哥,今儿个这事实属意外,咱们同村多年,看着你的面子我也不会害了小石头的性命,实在是···。”石厉也着实想不出该如何辩解,索性直接道:“回去我一定跟我爹说明此事,我爹一定会给你和村长一个满意的交代的,你看如何。”

    石无心没回他,却是仰头望天,抬袖捂在双眼之处,肩膀似在极轻微的抖动。

    石厉全没注意到这些,话里说着他爹,胆气似也大了起来,石雄在村里同辈之中身手最好,威望也甚高,料想这石无心怎也得忌讳自己老爹几分,此次谅他也无非是更狠的修理自己一顿,多吃些皮肉之苦罢了。

    心里有了算计,见石无心久不回话,便又想起了之前被吓的好似失了魂般,实在是丢人的紧,料定他不敢真把自己怎样,石厉索性光棍道:“石无心,你待怎样给个痛快,如此吊着咱们是何道理,莫以为我真就怕了你。”

    似是听了石厉的言语,这次石无心动了,随着他缓缓转身,本已近乎实质的杀气却忽然消散一空,没有一丝神采的眼神,空洞的看向石厉,语气近乎麻木的道:“怕与不怕又有何关系,少白从未怕过你等,不也难逃一死。”

    石无心言语的同时缓缓的踱步至自己的钝刀之前,单手握住刀柄,只随意的一拔,便擎刀在手,此时眼神终是不再那么空洞,平添了一股煞气,望向石厉。“你爹的交代我不要。”顿了顿后一字一句的道:“杀人偿命,唯此而已。”

    石厉被这充满煞气的一句话喝的狂退了两大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石无心淡然逼近,然石无心却只走了两步,便似被施了定身法般的钉在了原地,双眼眯缝的只露一丝精光牢牢的盯在石厉后方。

    见石无心不似诈自己,石厉也转头往身后看去,这一转却也如被施了法般再也转不回来了。

    自石无心仰天抹泪之时,几人却是谁也未曾看见,晶藤的触手慢慢伸至夜少白体内,二人身周皆泛着淡淡的光芒,随着晶藤周身光芒迅速的黯淡,夜少白适才的伤口肉眼可见的迅速愈合,直至最后,整株晶藤都失去了光彩,变得漆黑腐朽如老石一般。

    而夜少白也随之滑落坑沟,天际若隐若现的各式奇异符形如雪花般浮现,随后有如被牵扯一样缓缓飘落向坑沟之中,最终都隐进了夜少白的身体,恰在此时四人各有心思,加之又有坑沟遮挡住了夜少白周身的光芒,四人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此景乃是碎镜晶藤一族化形时方有的天地赐福仪式,天地法则,大道烙印加身,晶藤一族才能挣脱枷锁,破茧成蝶,此藤虽说不是凭己力化形,后患良多,但竟连上天都认定它是妖修化形,给予赐福,这“移镜瞒天决”的瞒天二字却是恰如其份了。

    如今的夜少白已然不再是那个命途多舛的苦命少年,形是神非,虽说因夜少白死的极其不甘,其意识残留在体内与晶藤相融,此事到底能对晶藤的将来产生多少影响暂且不谈,此时的他已是一个草木化形,视人命如草芥的地道妖修。

    脸还是那张脸,却是平淡的异常,半点表情都欠缺,死水般的眼神映衬着额头上浮现出的第三眼般的晶石,显得整个人的神情极其冷冽,身材似乎是修长了些,让其此时看去年龄似与石无心一般大小。

    夜少白整理好思绪,适应罢身体,随即便直起了身子,恰好看到被石无心喝退两步的石厉,少年身死的那一丝忿恨此时仿佛又多了些许。

    而石厉转头眼见夜少白死而复生,惊的刚欲张口说些什么,便只觉胸口一凉,一根水晶铸就的藤条已然穿胸而过,这话未出口,到是满嘴的血浆不要命的喷了出来,石厉吃力的抬起手臂指向夜少白,似是不解,又好似发觉了什么,但这手才只抬起了一半,夜少白的身后又伸出了一根藤条,一闪即至,只一下,石厉的头颅便如西瓜般被一穿而碎。

    如此残忍的击杀石厉之后,夜少白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波动,好似刚刚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棵枯草一般,随即眼神便直直落在了已然失禁的石壮石宇二人身上,二人霎时便似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呼吸都屏住强忍。此时的山谷中一片寂静,只有不知何时开始呼啸的狂风在翻滚。

    这正是“万古一镜入世来,吉是凶来君莫猜,只叫一镜摄天际,生死由镜天难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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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龙虎初斗
    石宇石壮二人双眼圆睁的望着石厉的尸体,实在是不敢去想那具无头尸身便是二人的玩伴,这石宇虽空有几分机灵,此时却只吓的头脑一片空白,莫说主意,便是连句囫囵话恐怕都说不出来了。

    石壮长的膀实,实则胆子不大,不然也不能整日围着石厉的屁股打转,此时也是吓的体若筛糠,到也晓得不能坐地等死,提起力气放声大喊道:“无心哥救我啊,小石头真的不是俺害的,俺还劝阻他来着啊。”

    夜少白无动于衷,在他心里若是没有三人的到来,夜少白便不会身陨,若是能把罪过分的那般仔细,草木又与人何异,如今的他只想手刃了二人,一解心中的忿恨,继续慢慢的向二人走去。

    石无心却是没再继续观望,看着夜少白额前的晶石,皱了皱眉头,只横跨了一步便拦在夜少白身前,问道:“你是那株晶藤?”

    夜少白见石无心拦阻,眼神变了几变,却是终停下了脚步,应声道:“不错,你且闪开,待我杀了二人再与你细说。”

    夜少白身死对石无心堪称打击巨大,他本就不擅头脑,又逢巨变,只见其紧皱的眉头缓缓上扬,双眉倒竖,手中钝刀平举向夜少白喝道:“我只问你一句,我弟之死是否有你作梗?”

    且不说石宇石壮二人见石无心拦住那妖人,总算长出了一口大气,夜少白却是受前身影响,下意识的觉得石无心不比旁人,很是亲近,如今受石无心所阻,木然的表情布满困惑,一心却只想着如何绕过去斩杀二人,口中木然回道:“不是。”

    石无心听其否认,又见对方表情不似之前,气势便松了几分,刀也缓缓垂下,正欲再问,却只见对方身形诡异的一闪,便绕至自己身侧,仓促之下,石无心只来得及伸手欲抓。

    夜少白才一绕开石无心,右手指缝之间不知何时已夹着两根尺长的晶刺,眼角余光见石无心朝自己抓来,左手便与其迅速的对了一掌,这幅身体虽说经过晶藤神通改造,却也只是略胜常人,要比力气决然不是石无心的对手,好在石无心也未曾真的使些力气,再则又是变抓为掌,不得发力,夜少白刚好借着对掌之力闪出了两米开外。

    甫一落地,夜少白右手的晶刺便甩了出去,此时石无心已然拦阻不及。石宇石壮二人刚喘了一口大气,这气还没来得及吸完,额头上便霎时多了两个血洞,二人两眼圆睁,张着嘴便直直的仰躺过去,一命归西了。

    这石厉孩童一般的动机,不光害了自己的性命,还连累了两小冤死不说,却说石无心这边,被人戏耍闪过事小,他满脑子都是这妖孽杀人灭口,适才也定然是为了麻痹自己好乘机行凶,谁又知晓石厉杀人的举动是不是被妖物乱了心智,兄弟身死之事这厮绝逃不了干系,想至此处,石无心双眼血红,却连招呼也不打了,手中大刀轮圆了便朝夜少白劈去。

    夜少白刚杀了两人,去了一块心病,正欲转头与石无心些交代,耳边却忽的狂风贯耳,想也不想,夜少白上身直直后仰,双腿却是跟上身分家一般的连连蹬地,只一瞬便后跃至几丈开外,这才抬目向对方看去。

    石无心这边一刀轮空,不待砸地,单臂发力便把刀摆回身侧,拖刀就欲再上。

    虽然不解石无心为何攻击自己,不过草木的自保本能瞬间占了上风,怕是也只能先制住对方再说,打定主意,只见夜少白身后两条晶藤蔓延探出,晶光一闪便双双袭到石无心身前,然而这石无心又岂是石厉等人能比,两米多的厚重大刀在其手中仿若无物,乌光一摆磕开了藤蔓,便待继续前冲。

    然而夜少白本就没想伤石无心性命,这晶藤发的乃是柔力。刚被挡开便顺身而上,将石无心缠了个结实。石无心动了动,见挣脱不开,索性站直了身子,闭起双眼,好似不欲挣扎了。

    见石无心如此,夜少白刚欲张口搭话,哪料石无心深吸了一口气,随着一声大吼,浑身青筋暴露,筋肉迸发,一股巨力直接从晶藤上传了过来,这藤蔓之力全由妖修自身实力所致,自己虽说刚刚化形无甚真气,可又怎会真把一少年当作对手,然而这股巨力甫一爆发,夜少白便觉把持不住了,望着石无心那全然不能称之为魁梧的身材,真不知这人是如何练就的这一身巨力。

    两人只僵持了几息,夜少白便后继无力了,眼看着石无心挣脱了捆绑,清秀的脸庞上难得的多出了一丝凝重。

    石无心却不似之前胡冲乱撞,意识到眼前之人不好对付,石无心的眼色多了几分清明,死死的盯着夜少白,左腿前弓,身体缓缓前倾,正在夜少白凝视对手之际,石无心脚下骤然发力,地面立马被蹬出了一个大坑,人影随之爆射出去。

    “好快”夜少白只来得及转出这个念头,一把钝刀已劈至面门,好在如今这具身体虽不健壮,筋骨却改造的奇好,柔韧无比,一个后跃便闪了出去,而石无心的刀却似下雨一般,不待夜少白站稳,第二刀又挟风而到,夜少白只得再闪,转眼便是六七刀砍了过去,夜少白哪还顾得留手,二人随即战作一团,一个似狂风暴雨,猛烈绝伦,一个却似风中枯叶,虽左右摇摆,却是灵活异常,此时的夜少白藤蔓狂舞,晶刺乱飞,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二人到是斗了个奇虎相当。

    包括死去的三小,众人谁也不曾知晓,从夜少白出现时,这谷里的一切便一直被此时云端上坐着的一人尽收眼底,此人白衣白发,却正是前夜在巨石城匆匆一现的男子,此人这时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二人拼斗,脸上带着些笑意自语道:“有趣有趣,自古未曾出世的移镜瞒天决已然让老夫未曾空跑一遭,如今又出了一个天生神力的巫族苗子,此行不虚,不虚啊。”说着翻手便拿出了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

    男子望了望石村的方向,又看了看下方的两人,好似又有些犯愁的道:“那边的情况想必两个小家伙还不知道,况且两人这般打下去难免有个闪失,老夫又不欲染尘缘,只能略施个手段了。”说罢便伸手向二人侧方遥遥一指。

    夜少白与石无心二人此时战至正酣,正是万份凶险之际,上空却突的迸发出一片金光,直欲刺瞎双眼,二人都怕被对手借机伤着,皆捂着双眼向后跃去。

    待金光消散,二人齐向金光来处望去,夜少白见空无一物,虽觉奇怪,到也不予多想,转头继续防备着石无心,到是石无心遥遥一望,只见远处石村方向滚滚浓烟直冲天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坏了,村子出事了,这小弟刚走,若是爷爷又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想到这里,哪还有心恋战,深深的看了夜少白一眼道:“村子有难,今日先且罢手,丧弟之仇,必不敢忘。”石无心说罢转头就往村里跑去,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看着石无心消失的背影,夜少白茫然的站在原地,激战过后,却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自己没有族人,更无亲眷,就连修炼一路也是粗略会了几个手段便一无所知了,只晓得再进一步才能领悟更高的本事,可是这移镜瞒天决一旦施展,从此便只能靠人族功法修炼,妖族之体从而跟着领悟,自己又哪懂的人族修炼之法呢。

    想到这里夜少白突然看见了石无心丢在地上的书,他知晓这书是买给少年修炼所用。全因夜少白前身的意识有所残留,许多夜少白的事情他都隐约的记得,情绪也会受其影响。夜少白走过去把书捡了起来,珍重的把褶皱尽量抚平,吹了吹灰才揣进了怀里,此举却不是为了修炼所用,这书虽说是人族修炼心法,但这天书般的东西,秀才也未必能自悟,何况他这妖修,只是下意识的想把这书留下收藏而已。

    望了望远方天际冒起的浓烟。夜少白低头思索了起来。

    “村子有难···爷爷···”想到这些,夜少白的脑子里居然浮现出了一个老人慈祥的笑容,他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也不知是少年夜少白的执念,还是晶藤夜少白的抉择,终究还是转身向石村的方向走去。

    此时云端上的男子刚刚喝掉了最后一口酒,控了控酒葫芦,一滴酒也不见出来了,男子撇了撇嘴角,转头看着夜少白嘟囔道:“这下到是省的我老头子两边跑了,传说这碎镜晶藤一族化形便刀枪不入,雷火难伤,让他族头痛不已,这小鬼用了移镜瞒天决,随意找了个体弱的苦命娃子便附了体,此时看去,确实远不如本来的厉害,可这人妖双修,以后孰优孰劣谁又知晓呢,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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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石村由来
    打从木耳哈一声大喊,石烈老爷子便从屋里赶了出来,正逢那打雁男子匆匆往这里赶来,男子刚欲张嘴,石烈便挥挥手道:“你速去挨家招呼些人手,待我先去看看外面那伙人是什么来路。”

    挥走了男子石烈迈开大步就往村口走去,老爷子腿脚麻利的很,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两句话的功夫便来到了村门前,抬眼一望,只见对面这百十来人怪形坏状的容貌和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老爷子心里便是一沉,心道来者不善。

    是福不是祸,老爷子整了整衣襟,从容走出村口,抬手施了一礼,才欲张口问话,稍一转头便看见了石宽凄惨的死相,石烈的瞳孔瞬间缩成针眼大小,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但老爷子毕竟已经七十好几,这阅历和城府实非一般人可比,心知此时绝不是动手的时机,只深呼了一口气,面上却似什么也没见过一般,抬眼看向众人,开口道:“老朽石烈,忝为此地村长,敢问各位好汉来此何事。”

    “老头儿,你便是石烈?”木耳哈一听这老者自称是石烈,崩起一脸横肉眼睛直盯着老人问道。

    此时村里的人已经陆续的都赶了过来,来的大多是年过而立的壮年,再则是各家的老爷子,这老人总是见不得自己子嗣出去档灾,自己却作壁上观的,除去外出未回的寥寥几人,这便是村里的全部战力,粗略一算到也有五六十人,可和对面这群恶匪相比,此边人数已有不及,更别说还有许多老弱,看来打是打不起的。

    众人一来便都自行归拢在石烈的后方站立,齐齐打量起对面的来人,大多眉头都皱了起来,这时却有一老者越众而出,步履蹒跚的走向石宽的尸体,每一步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沧桑的老脸上似惊似悲似痛,让人不忍直视,堪堪迈出两步,浑浊的老泪便顺脸而下,直至走至石宽身前,老人粗糙的双手颤抖的摸在了石宽的脸上,随后埋头痛哭:“宽儿,宽儿啊。”

    此时村中众人才看见石宽的尸体,悲痛惊叹声此起彼伏,之前的打雁男子也才看见石宽惨死,想着适才二人还嬉笑闹骂,却只因自己先自进村通风,这么多年的兄弟便天人永隔,豆大的泪珠也顿时夺眶而出,再望向对面正在讥笑的壮汉一伙,直是恨得欲咬碎一口钢牙,若不是身周几人早知二人感情素来要好,见势不妙连忙一起扯住他不放,此时早已冲出搏命去了。

    石烈望了望痛哭的老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才转头回话道:“不错,老朽正是石烈。”

    这边石烈开口,众人也都禁了声,静听对方欲要怎样,只有老父哭声兀自不断,显得那般凄凉。

    赵天魁听着石宽老父痛哭,早已不耐之极,这时听了石烈答话,才转头眯缝着眼,淡淡的叙述道:“石烈,六十年前曾为天威将军秦笑天账下一卒,然因其办事缜密,善于洞察细微,被秦笑天破格提拔为亲卫,视作心腹。而秦笑天当时亦是二皇子最大依仗,后因二皇子造反不成身陨,秦笑天携着手下兵马与家眷被困虬天崖,适时巫族皇室高手尽出,秦笑天以自己一人之力,酣战七日,终寡不敌众,最终把其成名法宝与刚出生不久的独子托付于你,用其最后法力送你跳崖逃生,你逃亡数日,偏巧碰见二皇子旗下一伙残兵被人追杀,兵士也认得你是何人,于是在你帮助下最终逃出生天,之后你们便改姓换名在此直至今日,我说的可对?”赵天魁如亲自经历般道出了这许多往事,看似问询石烈,实则口气却是笃定的很。

    打从赵天魁这话一开头,石烈的心就彻底沉了下去,直至话到最后,见对方口气这般笃定,石烈心知狡辩已然无用,只得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村壮们也一直听着赵天魁讲述,老人们则是眉头紧皱,中年有些年龄偏大的听自家老爷子说过,却也晓得此事,更多人则是面现惊惑,不时的看向身边之人欲求答案,望了一圈直至最后村长的这一声叹息,大伙便也知此事八成是真的了。

    这宝贝石烈确是有的,是将军托付给他的遗物,本待留给将军血脉,可他没能照看好将军独子,没等用上这宝贝十五年前将军独子便不知所踪了,如今本待留给无心,可是这村里人莫说青壮,便是老一茬儿的也不是将军亲信,又怎会为了个死物与歹人搏命呢。

    老爷子也想诓骗对方说宝贝早被将军独子带走,到也合情合理,可一来怕对方死活不信,二来更怕牵扯出无心这孩子,索性下了决心,自嘲的一笑,拱了拱手道:“好汉到是知道的详细,不过老朽敢问好汉,这巫族大多膀壮,若老朽没看错的话,看好汉的身材肤色,可是人族的英雄?”

    这群匪寇也都不是瞎子,看着石烈的样子,谁都知道老大的话不假,木耳哈见老头顾左右而言他,立马瞪大了眼睛喝道:“呔,那石烈老儿,别尽问我大哥些废话,速速把法宝奉上,别等着二爷发飙宰人。”

    赵天魁城府却是深些,料石烈话里有话,虽一脸的不耐却还是扬手止住了木耳哈,看向石烈道:“是又如何,若是说些无甚关系的话,你可要想清后果。”

    石烈全没在意赵天魁的威胁之意,慢慢答道:“老朽不知好汉从哪里听来的此事,也不知说与好汉此事的人有何用意,但老朽是万万不敢欺瞒好汉的,秦将军是巫族神将,而这宝贝也是只有巫族人才能动用的,他族拿来只是平添祸事啊。”

    “竟有此事?”赵天魁听罢立时脸色不愉的看向了土地龙。

    这土地龙本悠哉的坐在马上看戏,听石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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