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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浮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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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竟又让他逃了!”恼怒地将魔杖插进地表,平坦的土地上旋即下凹了个小洞,Harry迁怒似的瞪了Draco一眼,神情责怪。
铂金小贵族这才意识到缘由,不禁讪讪地笑了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黑湖旁,一阵暖风袭来,吹面不寒,花柳低垂,宛若海中的水藻一样柔媚。
树下仰望,枝叶分岔间透出星星点点的光斑,缀在浓荫上反倒衬托出黑的彻底,Harry下意识挡住刺眼的光线,眼中现出天空洁净的蓝。
他与他,就这样傻傻地站在湖畔,四目相对,默然无语。
落叶缱绻而落,人影相叠交错。
或许只是因为天太暖,或许只因为他的渴望太多,骤然间他开了口,近似呢喃的低语:
“Draco,你还好吗?与她在一起的你,真的比和我在一起,要好很多吗?”
一句话,一辈子。
他看着他美丽的大眼睛,有无数星海交织的粲然,却在这一瞬黯淡、熄灭。
他仿佛突然就明白了,在上一辈子,他来不及、也道不明的话,终究是在这辈子说清了,也说尽了。
原来,他爱他,在很久很久以前。但他呢,是不是也同样地深爱着他,但不愿承认?
剩下的,也只有累,各种身体和心里的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我想我是很好,Harry。与她在一起,我觉得很好。她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子,很懂得如何照顾身边的人……也懂得,贵族间的交往和一切。”
他的话,足以令彼时的他欣喜若狂,但搁到了现在,便犹如鸡肋一般,让他心痛。
“Draco,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还是你压根儿不愿意去明白、去回答?”
什么矜持骄傲,为了一份执着都可以统统不要,他的问话无疑是将自己的心意,清清楚楚地剖白于前,干裂的嘴唇也一并咬紧,仿佛是在听宣判。
顿了顿,低下头的他偏偏错漏了,灰蓝眼眸中逐渐泛暖的颜色,同那柔如春花的神情。
万分可惜的是,他的真实仅仅停留了少顷,便被无情和冰冷的面具所替代,只是在心尖最深最柔软的地方,微微开始泛酸了,眼圈**红。
但此时的他,只能同理智来束缚自我,一遍一遍的克制,灵魂深处一次次地痛苦呐喊。
“Harry,我想你误会了一些事情。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回避你的问题呢?”
最好的朋友,多么讽刺的字眼。
他冷冷地大笑起来,清秀的面容首次如刀刻般深邃,微翘红润的唇角竟生出一点陌生的妩媚,却让他瞧得移不开片刻的眼,恨不得将灵魂皆吸附其中。
“Draco,你还是个男人吗?活了三十几年,连承认自己所爱的勇气都没有。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你了!难怪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Gryffindor,因为你根本不配!”
莹绿的眸子亮得惊人,有种摄魂夺魄的美感,他突然体会到了执念有多深,对这双碧眼的感情有多真,自己将来的懊悔又会有多彻底。
然而接下去的事情,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愤怒的碧眼小狮子扑了上去,铂金小贵族只看到白花花的一团东西飞过来,鼻梁骨猛地感到一阵尖锐的钝痛,Draco下意识捂住鼻子蹲□,挺直的鼻管中鲜艳的液体正在涌动,缓缓地沿着肉壁流淌,一时间已是血如泉涌。
你到底预备干什么!”Draco辛苦地抽出手帕,仰面朝天地擦拭着鼻孔,雪白的丝巾顿时染满了鲜血。红白相间,一滴滴的血渍仿若娇蕊朵朵,怒放在纯白的背景上,煞是明艳好看。
眼见心上人受了伤,Harry的眼波里又多了心疼和懊悔,但语气还是丝毫不让的硬冷:“我就是要揍醒你这家伙!”
言未讫,黄金男孩再次不顾形象地冲过去,两只手死死地按住对方的肩膀,因为身高差距的关系,这样的动作甚至看起来有点可笑,但在Draco凝视着面如白纸的Harry的时候,连一句话也说不出,连一点反击的能力都失去。
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走到今天的困境里,到底又是谁的错?
Draco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知道那束琉璃似的眸光仍定在他身上,但他真的不知道能以何种姿态再去伤害他。
Draco真的宁愿被抛弃的是自己,也不愿意看到被逼到死角的Harry,近乎崩溃的爆发和发泄。
“为什么不愿意看我!该死的你,为什么再不愿看我一眼!”
救世主的声音原是温暖亲和的那一类,可此时有的仅剩余歇斯底里的沙哑,也或许是哭泣早就堵住了他的嗓子,让所有的话语听起来都像是哽咽。
是啊,为什么不敢再看他?因为早知道,只要再看一眼,就不可能再放手了吧。
Draco宿命般地想着,但嘴里说出话更加犀利无情、不留余地:“Potter,你到底要说怎么说才能明白?你到底还有一点廉耻心没有!”
刻薄的伤害刺穿他的胸膛,Harry甚至能感受到胸腔里正有灼热的岩浆在滚动,他不由地呆滞了片刻,惨白的脸上没有了表情。
“你非要我把话说得更直接是不是?那么你看这样如何——”
Draco出手又快又准,一拳打歪了Harry鼻梁上的镜框,玻璃镜片碎了一地,明晃晃的晶体混杂着斑斑的血迹,在日光下散出绚丽的光芒。
但唯有Draco才知道,他击碎的何止是镜片而已,生生隔断的,分明是镜片下一颗柔软懵懂的心,和他们两人所有的牵绊。
眼前的景象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Harry已经不知是没有眼镜的关系,还是眼眶里转动的泪水在作祟,但却可以如此清晰地听见,内心的某个地方碎裂的声音,轻伶而动听,像是一瓣一瓣撕扯开来的干脆,痛得让人失却了知觉。
对面人保持低头的样子,侧落的黑色短发遮住了他的表情,Draco紧握住的拳头在不停地发抖,胸腔里更如擂鼓般咚咚作响。
他是不是已经绝望,他是不是已经明白……他是不是已经死心?
铂金小贵族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女人一样,担心这个又在忧虑那个,想要斩断又不忍心碰触,简单的心脏反复纠结成一团。
“Draco,我不相信。我才不相信你说的那些话!”
Harry猛然抬起脸,目光有淡淡的落寞也有钉子般的锐利,Draco却注意到他垂在体侧的手同样在发抖,心里又是一阵不可名说的抽痛,“不相信那些鬼话,你看着我,我叫你看着我!”
不得不说,Draco真不愧是Malfoy家的未来继承人,覆盖在脸上的表情面具切换自如,不留痕迹。
深吸一口气,再看向Harry的铂金小贵族已恢复往日的闪耀,熨帖飘逸的发丝,苍白俊逸的脸庞,一双璀璨的星眸也笔直地对上满含泪光的绿眼睛,任何一点点泄露心绪的东西都掩藏起来,露出了完美无缺的假笑。
我想作为一名贵族,我本不应该把话说得如此绝情。看在我们重生再世的份上,我已经对你诸多忍让,要是你再这样胡作非为,那么恐怕我们只能来一次公平的决斗,赌上Malfoy家千年的荣誉!”
有些事,注定没有结局,就像有些错失,本就无可避免。
既然这样,那就对自己说,还是潇洒地放手吧,Draco。留给他最美丽的背影,也是留给你们一段,最美丽的回忆
hp之浮生 PART。70 梦魇
一幕一幕的画面,恍若掠过眼际的光影,交叠融合。
Harry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梦魇,他不过是沉沉地睡去,还没有醒来而已。
但校园里残酷的事实,几乎随时随地可见,甚而在花园后亲眼看见,那一双璧人亲密交谈的模样有多甜蜜,他忽然不敢想象他来之前,他们又在干什么。
牢牢地盯着镜子中的这张脸,复又凌乱似鸟窝的头发,浑浊的绿眼睛里布满血丝,脸颊瘦到两旁的颧骨分明,整个人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他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言而喻的,是为了他。
然而他在乎的那个人呢?现在或许正在与另一个女孩,拥抱亲吻,浓情蜜意。
如此说来,他究竟在痛苦什么,究竟在为谁去痛苦?
Harry打开水龙头,看着喷涌而下的水流,他感觉到某种流逝的快感,仿佛是自己的一腔爱意也随着这股水流一起,奔腾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再也不见。
可是他又清楚地知道,流水融汇的远方,是广阔无垠的海洋,那里才是属于他的怀抱。
Harry忍不住伸出手,掬起一滩清水拍打在脸上,刹那的冰凉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也让混乱如麻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重新抬起头,煞白的脸上满是水渍,就像是未干的泪痕一般,令人恼怒的懦弱。
“嘭”的一声巨响,镜子从中间龟裂开来,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几道线条,蜿蜒不绝。
只是**凹陷下去的地方,一注艳红的血液静静滑落,宛如他的爱情一样,还没来得及上台表演,已经仓皇退场、凄美落幕。
身体骤然瘫软成泥,沿着洗手池跌下去,颓然地扶住冰冷的瓷砖,发了几秒钟的呆以后,终于双手环抱着自己,失声痛哭出来。
……这一夜,他浑浑噩噩地度过,漫长得恰如一生的等待。
翌日清晨,阳光微暖。
Blaise睁开惺忪的双眼,不经意撇到对面的床铺空空如也,眉头皱紧了些。
穿上晨衣,慢条斯理地系上蝴蝶结,Blaise打算去隔壁寝室问问Harry的下落,却在出门的刹那,被盥洗室里扑鼻的浓重酒气熏到。
拧开门,四周漆黑一片,似有一团黑影在颤抖。
Blaise又打开了壁灯,狭小的空间里顿时亮如白昼,但他不敢相信映入眼帘的景象。
他遍寻不得的救世主,正无力地靠在墙边,羸弱的身体尚在发抖,地上都是倒下的空酒瓶,密集至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踩到。
小心地避开那些酒瓶,Blaise试图将Harry扶起来,却发现好友竟像睡死了一般,纹丝不动。不但如此,一阵一阵的酒气钻入鼻息,他不禁感叹一句: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
“Harry,Harry,快点醒醒。”Blaise摇了摇他的肩膀,见还是没什么反应,只得咬牙施了个小小的“清泉如水”,让他尽快苏醒过来。
瞠开红肿的眼眶,Harry因为宿醉还感到头疼**裂,但意识总算是回归了,略带迷茫地朝Blaise点点头,声音暗哑:“早安,Blaise。”
拧了把毛巾递给他,Blaise潇洒地手插口袋,看着他的目光却盈满疑问:“Harry,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和Draco吵架了?”
除此以外,黑皮肤的男孩还真想不到其他原因,能让救世主这样失魂落魄的。
“没有,我干嘛没事和他吵架。”急切的否认,但抬起手臂的时候,一晚保持的姿势使他的浑身都酸疼无比,Harry吃痛地揉捏着手脚,让它们放松下来。
“没有?你确定,Harry?”斜起的眉高挑着,浅咖啡的眼眸灼灼逼视,分寸不让。
面色冷了一筹,碧眼小狮子将毛巾扔在水池里,淡淡地回答:“我确定,亲爱的Blaise,你还是担心你们家Neville就好。”
说完,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脸上重新绽开微笑,变脸的速度令人吃惊,“对了,你说今天的早餐会吃点什么呢?鱼片粥,还是小布丁?天哪,我希望是芒果味的!”
奇怪地看向絮絮叨叨的救世主,Blaise的直觉告诉他,Harry和Draco必然是发生了某些问题,但同时Slytherin的做人信条也提点他,对别人的**还是不要太好奇。
“好吧,既然没事就最好了。快点穿上衣服,我们去餐厅看看,就知道吃什么了。”
貌似急迫地套上巫师袍,施展了将近一打的“清理一新”,Harry颇有点歉疚地弯了弯唇,心中暗道:对不起,Blaise。
并不是刻意隐瞒你们,只是我的懦弱和无助,不想被别人看穿。因为没有安全感,因为在这个世界的孤苦无依,因为……
所有的,那些深深的害怕。
跟着Blaise走进餐厅,眼前熟悉的一切,让他觉得自己真的白活了一次。
喜剧双胞胎站在狮院长桌前,热情洋溢的表演赢得无数掌声;Slytherin长桌上的Searan依旧朝他盈盈而笑,红眸**流。Ravencla那边的Hermione,似乎又在数落黑魔王的不是,可怜的Tom君悻悻地附耳聆听;而Hufflepuff那里,英俊的Cedric正在和身旁的同学谈笑风生。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活力四溢的小动物们,整个Hogarts亦充斥着热闹、温馨的气息。
重生归来,自己想要的不就是珍惜,从前没有注意过的吗?既然上天给了这样一次机会,难道还要在爱情与私**的湖泊中,几经沉浮,患得患失?
Harry突然觉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可以站起来,就像什么也没发生,无拘无束地生活。
又是一阵大门开合的声音,随着校长站定在主桌上,喧闹的餐厅逐渐安静下来,叽叽喳喳的小动物们都各归各位,等待着校长大人的“精辟”发言。
一袭天蓝色的长袍委地,上面还有优哉的白云在漂浮,将原本就和蔼的Dumbledore校长衬托得更为慈眉善目,他在餐桌前走进一步,清了清嗓子道:
“可爱的小甜点们,今天我要宣布一件让振奋人心的事情。我们受人尊敬的黑魔法防御老师Lockhart教授终于重新回到了Hogarts的讲台,他同时为我们带来了一名出色的助教—先生。大家掌声欢迎!”
茶色的卷发在灯火下柔顺泛亮,稀疏的斜刘海下是一对深棕的眼眸,面容清瘦且显得疲惫不堪,似乎是刚刚经历了长途跋涉,衣服上也都是补丁,生活拮据的样子。
瞧见自己熟悉的长辈,Harry的内心涌过一阵激荡,又想起上辈子最后离别的情景,眼圈不由微红,望向Lupin的眼神也益发热忱。
Lupin在Lockhart的鼓励下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依旧沉稳而软和,仿若是一口滋润干涸的井水:“收到Dumbledore校长邀请,我感到非常荣幸。鄙人将在在本学年担任大家的黑魔法防御课助教,希望能和Lockhart教授一起,带给大家不一样的体验。”
话音刚落,掌声自四个学院的长桌爆发出来,但各学院的反应都风格迥异,Harry却明显感到Lupin看向他时明显不同的眼神,充满温暖。
狮院的学生拍得最大声,表情也最为热切,蛇院和鹰院显然是有所保留,大多持观望的态度,而獾院的学生仍是淡淡的,与Lupin的性格倒有相仿的内敛。
“好了好了,大家也说得口干舌燥啦,让我们举起酒杯,哦,不,是牛奶杯。为了我们的Lockhart教授和Lupin教授干一杯!”
Dumbledore校长一贯是挑起气氛的高手,他主动地起身续满了银杯,爽快地一饮而尽,所有的师生也端起了汤碗or牛奶杯,一边嘀咕某位疯子蜜蜂,一边碰杯祝贺。
接下来,餐会正式开始,刀叉与碗碟的鸣音不时奏响,窃窃私语声亦是不绝于耳。
可如果Slytherin的学生够细心,那么他们会发现一场冗长的早餐会下来,绿眼睛救世主与Malfoy王子再没有以往的亲密交流,当中隔开了好几个座位,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眼神交汇都寻觅不得。
只能见到Draco和未婚妻偶尔相视微笑,Harry倒更乐于和蛇院的另一位王子Searan交谈,从前融洽共处的情景仿佛一夕间烟消云散,两人开始变得泾渭分明起来。
然而旁人看到的多是表象罢了,事实是如何又有多少人去关心呢?
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已。正如此刻,各自相谈甚欢的两人——
“Draco,你是不是跟Harry说了什么?我觉得他看起来并不好。”Heloise放下刀叉,举止文雅地以丝巾掩唇,唯露出两只莹润的水眸凝视着他,直白地问。
表情猛然一愕,Draco明显没料到对方有此一问,邃有些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将一些早该说的话说得、更清楚了。”
黛眉轻拧,Heloise不禁偏头瞥了救世主一眼,面带忧色地继续道:“你是不是将话说得太重了?Harry绝不是个爱耍性子的孩子,现在的他尽管想极力克制,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很低落,强颜欢笑而已。”
“Hel,别为了其他人的事去烦心好吗?现在的我们,只要想着家族就可以了。”
Draco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他目前唯一想做的,就是冲出餐厅大口地呼吸,或者干脆爬上最高的天文塔顶,旁若无人地大声吼叫。
“可是……”Heloise的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她突然间发现,Draco的眼神变了。
Heloise自然地回过头,意外瞧见Ron的妹妹走了过来,双颊宛如抹上胭脂般红彤彤的,蓝汪汪的眼睛一个劲地瞟向Harry,好像是为了请教课业。
黄金男孩不知是故意还是诚心,竟也腼腆地搔搔头,又回了个盛放的笑容后,垂眸为女孩指点羊皮纸上的什么,神情专注而温柔。
视线再度回到面前的餐盘上,Heloise虽然不声不响,已是一片冰雪般的了悟。
原来始终看不明深浅的眸底,只为了那个人才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原来他真的一直在逃避自己的心意,默默承受着所有的压力,宁愿背负爱人的误解和仇恨。
那么,自己呢?是不是也和Draco一样,不愿面对自己的感情?
想着想着,一双妖媚入骨的红眸随之浮现,Heloise心下恻然更盛,胸口也沉了几分,隐约怀疑自己当初答应Lucius时,是不是真的太草率了,她不禁摇头苦笑。
哥哥吗?
是的,他已经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他是她的哥哥,以Prince家主的身份保护着她,免受流言蜚语。对于这样骑士般的行为,要说没有惊诧与感动,都是骗人的。
但感激能够怎样呢?
就像Draco说的那样,现在的“他们”,只要、也只能想着各自的家族前途了。
“Hel,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Heloise再回神的时候,铂金小贵族已恢复常态,灰蓝交映的瞳眸粲然生辉,可柔情和蜜意如何也写不进心里,虚饰在表面的浮华。
所以说,世人有时太过愚昧。人心的复杂崎岖多半是口是心非,他们却偏爱用肉眼可见去揣度事实,反倒扭曲了世间太多的情义无价。
“是啊,是啊,”她喃喃地重复着,秀颜骤然变得喜怒难测,颊畔慢慢地挽起一丝笑花,却仿佛是更为隐晦的嘲讽,“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连回忆也不值得留恋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所有苦痛喜乐,皆烟消云散?”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散开,Draco瞠大双眼地看着她,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凑巧的是,也正好有这么一个人,弥补了刹那的尴尬,幽幽启口:“那就折叠起那些残破不堪的记忆,就像纸飞机一样,用力扔出去后,再也回不来。”
Heloise闻言惊讶且欣喜地抬首,记忆中的美目却蓄满了哀伤,宛然是一面光亮的明镜,真实地反射出心底的怅然,心头不由一跳。
又是这样熟稔、奇怪的感觉,似乎是灵魂被强行地撕扯开,将某些缺失的部分充填进去,而在经过最初的痛彻心扉以后,就是充盈在每个毛孔的满足。
“Heloise,你为什么会这么想?”Searan一瞬不动地盯住她,恍若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会在自己眼前消失了一样。
这个问题,他藏在心底许久。
还记得那时候,她也问过雷同的问题,受他们的嗤笑。
千年转瞬即逝,他的回答依旧如斯,然而心境已是大不相同,如果曾经是不在意的潇洒,那么如今就是太深的牵挂。
就像普通人向往情爱,却总有一些悲凉的结局。不是他们不够在乎,只是在意得太多,纠葛得太深,让所有的美好皆消耗殆尽,仓皇若失。
都说岁月没有痕迹,可有谁能与之对抗?都说爱情没有对错,可思念怎会无由?
hp之浮生 PART。71 冤孽
“我也不知道,只是常会想,人往往是倚靠某种力量支撑的。一旦没有了这些曾经相信的、珍视的、爱护的一切,那么活着的意义是不是也就自此失去了?”
Heloise的神情有些茫然,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抚着颈子上的项链,这个细小的动作引起了两个少年的注意。不同的是,Draco充满探究的眼光,Searan则更像是如获至宝。
沉吟许久,秀眉长舒之后,便是女孩特有的恬淡笑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回想起这些来。你们不用在意,不过是我的胡思乱想罢了。等等,那不是——”
两人的视线顺着Heloise手指的方向转去,出乎意料地在餐厅门缘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懒散地靠在廊柱上,神秘地探出四分之一的脸颊,刚好现出那对拥有青色虹膜的眼睛。
Boen,怎么会是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Searan首先打破了沉默,思量些许后镇定道:“还是我去看看吧,或许是家族中的人有点事情。”
微凉的声音刚消弭在空气中,Heloise的心头猛地一咯噔,愣愣地看着他。
敏感地觉察到身旁人灼热的目光,Searan又是偏头浅笑,柔声地解释着:“没事,与你们无关,大约是些家族事务而已,不必担心。”
弦外之音也很清晰,就是让Heloise不用担忧义兄妹的事情,他会全权处理好的。事实上,即使是他不那么说,仅凭能力而言,Heloise也完全有理由相信他。
女孩紧绷的脸逐渐放松,唇角边的小梨涡深深地凹陷下去,难得的可爱:“那就好。你快去吧,也许真有什么急事。”
Draco仍旧明智地保持缄默,来回观望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隐约的念头浮现在脑海。
趁着其他人还在用餐,Searan快速地拉走了门边Boen,穿过冗长的走廊以后,两人来到了位于湖底的Slytherin公共休息室。
阴冷的气息,低矮的地下室。天花板和周围的墙壁由粗糙的大块石头堆砌而成,但如果仔细用手去触摸一下,就会感觉到令人惊讶的光滑。
休息室里有许多的扶手椅和烛台,摆放看似相当随意,却组合成一种特殊的典雅,再配上墨绿色的绸缎和淡银的镶边,彰显出绝对的贵族品味。
Boen环视一周,挑了个稍近的坐下来,还故意在柔软的椅面上弹坐几下,轻松地笑道:“这里真不错。就是光线有点暗了,难怪有那么多的蜡烛。”
“这些蜡烛,不是用来照明的。”他淡淡地回答,却拥有不容抗拒的口吻,“只是……曾经有人说过,这里作为学生的休息室,阳光无法照射进来,实在显得太冷了。”
细长的手指缓慢地滑过桌沿,眼珠转过那道静默的影,Boen笑得颇为不怀好意:“亲爱的小王子,你好像对这个学院的事情了若指掌啊?”
Searan难得的翻了个白眼,不怎么优雅地冷嗤道:“你能不能不用那么恶心的称呼?尤其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顿了顿,嗓音越发低沉了些,“言归正传吧,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真的没有外人么,Searan?还是说,她在你心里,真的不算是外人?
Boen视线停留在Searan的身上,凝定良久后�;还是移开了,面上的表情无端严肃许多:“长老发现,你将家族的权限赐予了一个陌生人,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情?”
烛火明灭之间,Searan的俊容变得模糊而清冷,唯有酒色的星眸熠熠生辉:“怎么?身为族长,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还是说,那些跳梁小丑还是不怎么安分?”
Searan的目光陡然一凛,连Boen都觉得心脏像被人狠狠地一拧,呼吸也困难不堪。
“这点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不出手,长老也不会置若罔闻的。”重新调整好吸气的节奏,淡青的眸色宛如烟波里的一缕烟雾,突兀又自然,与他文弱的气质倒是十分相符。
眼神柔和了些许,Searan的声音却是和幽泉一样的冷冽,毫无转圜的坚定:“安分守己地呆着就最好,否则,我可不保证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裸的威胁,末了还勾起一丝残忍的微笑,Boen第一次觉得越来越不认识这个与他从小长大的孩子了——因为他确实在这双血红的瞳里,看见了隐含的杀机和漠然。
“你不必摆出这副惊恐的样子。”随意地挥了挥手,Searan的笑总是若隐若现的,却能轻而易举地捕获住所有人的心,仿若生长在地狱的罂粟花,极美也极毒,专门诱别人失足沉沦,直至万劫不复。
不自然地别开头,Boen觉得脸上有火烧的灼热,喉咙突然冒烟,他很想喝水:“那么我总可以多嘴问一句,那个人是谁吧?或者有什么原因?”
Searan似是觉得了Boen的意图,于是施展了无声咒,不紧不慢地将盛满清水杯递给他:“Boen,你认识我不是一两天了。我素来做事,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因为你这家伙向来都是先斩后奏的,每次倒霉的全是我们——!
尽管心里恨得牙痒痒,但表面上Boen依旧维持了和谐的气氛,笑呵呵地应道:“当然当然,我懂得你的意思。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是有点好奇,那人究竟是谁?”
这句话,自然不是为了什么家族利益。是为了他自己,内心的最底层轻唤了一声。
“是个同学。也是我朋友的未婚妻。”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起码在旁人看来,Searan的表情没有丁点的异样,但他面对的却是Boen相处了十年的人。
不详的预感盘旋在头顶,Boen小心翼翼地探进了身子,神情更像是强颜欢笑:“恩,Searan你老实告诉我吧,是不是因为那位Hailie小姐?”
“你怎么会知道她?”修眉挑高,妖冶的瞳眸化为刀刃一样的锋锐,还染上了Boen从未见过的绝然,霎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好遥远,仿佛相隔一个世纪的陌生。
青色的眼似睁又眯,Boen并不想让自己的心情被人窥探,他习惯于用吊儿郎当的样子去掩盖所有的真实,只因为深藏的禁忌在蠢蠢**动:“还记得十一岁那年,你发高烧的时候吗?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你一直在叫这个名字,我却不知道的名字,Hailie。”
Hailie,是的,一个深深刺痛他的名字。
十一岁,他发着高烧,神志不清地喊着。
Iffadingistrue;thenfloeringisalsot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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