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hp之浮生-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拳快速地捶下,不轻不重地击打在胸口,Lucius面上渐放的笑花绚似流火:“好你个Frank,就算过了千年,我也还是你的教授,没大没小的。”
曾几何时,自己就是被这样美得惊人、也残酷至极的笑颜所牵绊,恰如缕缕轻薄的蛛丝网一般,缠绕住灵魂的呐喊,越是想要挣脱,就被束缚得越紧。
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闪现陨落,他仿佛从未见过面前的人,陌生到可怕、熟悉到痛苦。
“教授,我其实……算了,天很晚了,您还是回去。现在的您,不比千年前了,毕竟还有妻子儿女,还有个Malfoy庄园要打理,那里真是Nile的心血。”
说了怎样,不说又怎样。
思及那遥不可及的背影,灿烂地朝着另一个阴沉的男子微笑,他知道那一刻,他的笑容有多真诚,是真的印进了瞳眸,拓在了心上。
古怪地打量着自己的学生,Lucius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看着他,仅仅是关注着他本身。
不是因为出色的魔药天赋,不是因为和自己雷同的性格,不是因为出奇相似的爱好。
Lucius觉得好像一夕间,印象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已悄然走远。眼前金发蓝眸的青年,虽有那具原本的灵魂,却缥缈得让人琢磨不定,有的仅剩下似曾相识。
“Frank,你到底怎么了?我亲爱的孩子,千年前我们走以后,发生了什么吗?你看起来很糟糕,简直是糟透了。”
伸手柔和地触摸上了他的额头,Godric因为他略低的体表温度而皱眉,一脸的关心责怪。
空气乍然窒息一般地凝滞下来。
终于,沉在极深的意念里,最后残存的一丝绮思,清晰地呼唤出声:
“过去了,一切不都过去了吗?为什么你非要去揭开那些伤疤?!”
双眼猛然暴怒,永远璀璨的眸子此刻更是亮得惊心,Francis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冲着那个,自己一生最崇拜的男人大声吼道,“我爱您啊,教授,我深切地爱着您啊……”
在对面人惊愕张大嘴的同时,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自眼角滑落下来,又咸又苦涩的味道,全部融汇向仍翘起的唇角旁,显得格外可笑而刺目。
“教授,为什么您除了魔药上的天赋,从来都不会真的关注到我?为什么您在我身上看到的,除了年轻时的自己,就从来没有意识到我只是Francis。Black!”
是的,他始终忘不了这双亮晶晶的蓝眼睛,忘不了他离开之后人去楼空的魔药室,忘不了曾经的他是如何在孤独的苦海中几度沉浮,直至溺水身亡。
草地上恣意盛放的笑容,魔药课上优异的表现,永远提不完的问题,从来没有人知道这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甚至连他自己都懵懂不察。
直到Nile结婚的那晚,Davis波澜不惊的容颜上头一次沾染上凄哀,喝醉了酒搂住他的脖子,絮絮叨叨的皆是关于Nile的只言片语,拼凑起七年来暗自生根的孽缘。
那个夜晚,他终生难忘。
Francis与Davis喝空了所有酒桶,流干了所有的眼泪。他隔靴搔痒似的安慰着他,他含混不清地念着Nile的名字,但惟有心里明白,他何尝不是在安慰着自己?
他不知道Nile是否会明白,Davis平素调侃解闷的对象,都会是在他的身上。
那真的是他与他之间,唯一坚不可摧的默契,看似铁般牢固的友情背后,是他对他深镌在骨血的情意,也是Davis无以投注的苦涩。
即使是玻璃般渺然易碎,在他们的眼中,都能化为水晶那样的弥足珍贵。
思绪,早已围绕着仅此一人打转,关于他的音容笑貌,尽管踏过落雪的痕迹,依旧难舍明丽的岁月。
尤记得虫鸣叶茂的盛夏,他发了疯一样冲进他的办公室,将Hogwarts城堡的每一寸土地掀翻,只为了宣泄出自己压抑许久的感情,但如何也遍寻不到他的踪影。
最终,就像今天这样独自坐在这间魔药室里,任由蔓生的寒冷将他心底的光与热覆盖,任由壁炉中燃烧的火苗为冰窟窿所取代,他永远都记得那种心口空荡到发慌的感觉。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博学的Francis曾经在东方经卷上见过这句话,但那时他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决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在情感漩涡里不可自拔,就算是抛弃掉千年的时光也在所不惜。
然而,穿行千年,他得到的又是什么?他忘却生死所恋慕的人,竟爱上了一个看起来都不如自己的人……
他究竟有什么比不上那个人,不懂,真的不懂。
一时间,没有愤怒和痛心是不可能的。可他终究是活泼明媚的Gryffindor,可他终究是无法去恨他——那个生命书写辉煌的男人,他一生最敬爱的导师,Godric。Gryffindor。
不错。Godric。Gryffindor,现在正披着Lucius。Malfoy的皮囊,招摇过世,毫无避忌。
“教授,还记得吗?我五年级的那一年,您就是在这里握着我的右手,亲自教我调制了刚发明不久的吐真剂。您永远也无法听到,当您坚持服下药剂,说出‘仅仅是师生和知己’这些话时,我的心像是一片片被撕裂的声音。”
太像了,一切都像复制好的那般。
就像当初Davis捉弄Nile喝下吐真剂,他说出喜欢Hufflepuff院长时,Davis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受伤与心痛——这才是真正心碎的痕迹。
垂首凄婉地淡笑,依稀尚是当年俊秀清朗的少年,只是话音中的凉薄早已扫空往日的光明。他曾摸着他的脑袋笑道,他是个象征白昼的孩子,无论姓氏是如何纯净的黑。
何时起,这般暖彻人心的孩子,竟也会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彷徨无措。
难道说,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他只是深切地喜欢这个孩子,这个纯粹的、爽朗的、与自己相像的孩子,以弥补多年来没有子嗣后代的遗憾。他错了吗,错得很离谱吗?
“其实,教授,您从来不是我的知己,因为我不曾在您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所以,我们永远只是师生,一辈子也不会成为真正的知己。”
眉梢唇角微有褶皱,宛如一抹秋日凋零的枯黄,萧瑟且异常的脆弱,刺痛了他的双目,更是扎进了心底的温软,Godric竟生出某种唤不回的错觉:“Frank,我,我真的从没想到,你是、是这样想的。真的很抱歉。”
除了抱歉,他还能再说些什么。
Frank想要的,他给不起也不能给……
突然疲乏地虚合上眼睛,浅灰与乌黑的眸色交映重叠,深黑的发丝却绕于指腹,呢喃逐舞……爱与喜欢,终究不同,一径之隔,咫尺天涯。
“教授,您不用觉得困扰。回到这里,当见到Snape先生的时候,我懂了,真的懂得了您的心意。无论如何,我祝您永远快乐,不要错过了握在掌心的幸福。”
婴儿蓝的瞳里,是片尘不染的明镜,洁净得容纳不下一丝污垢,真切地反映着心中所想,亦将周遭的混沌与迷惘,平静地反射出来,没有虚假。
再没有吊儿郎当的假笑,Godric的脸上溢满了怔忡的心绪,也露出一缕清浅的松弛:“Frank,谢谢你的豁达。从没有想过,我身边的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倒挂在扫把上,放声大笑的调皮鬼。孩子,我爱你,并以成为你的教授为荣。”
“谢谢您,教授。Godric。Gryffindor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值得尊敬的白巫师。”
心结在紧紧的拥抱中解开,他们只需知道,此时胸腔中跳跃着贴近的热度,这就够了。
……提灯落下,轻音脆响。循声望去,大惊失色。
哈哈。太可笑,这世间的事情真是虚伪到了顶点。
棱角分明的面容恬淡如水,立在一隅的Snape安静得出奇,只是纯黑的目光像是隔了层烟雾,显得迷离不清:“原来是这样。师生相认的麻瓜剧情啊,伟大的Gryffindor先生?啊,还是说,我该亲切地称您为,Lucius?”
那个披着Lucius皮的家伙,故作姿态地称自己就是Hogwarts的四大创始人之一,象征着令人恶心的金红色、鲁莽冲动、不经过大脑的蠢狮子祖宗,竟然会伪装成Lucius的模样?
这个世界玄幻了?还是Merlin成了穿蕾丝花边的异装癖?
完全迥异的性格,神出鬼没的白魔法,对妻子突然的冷淡,他原以为会是鬼上身的范例,却没料到这个鬼的历史竟会如此悠久。
一千年,整整一千年的老鬼突然蹿上身,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冲着自己的焦躁不安的内心,结结实实地喊了句“Fuck”后,教授是真的无可奈何了。
冷汗跌落,眉宇深锁,Godric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被揭穿身份,忙不迭辩解着:“Severus,你别误会。我没想过去欺骗你……我只是……”
言未尽,Francis一反常态地板起脸,沉冷地截口道:“Snape先生,偷听别人的谈话总是不对的。更何况,不管怎么说,Gryffindor教授都是你的前辈,怎么能用这种语气?”
月色下,Godric清楚地看到,绯红瞬间就爬上了近乎透明的面庞,Snape的态度却还是冷冰冰的:“十分抱歉,无意听到你们一部分重要谈话,是我的错。但Lockhart先生,恕我提醒你一句,瞒天过海的人到底是谁,口口声声信任的人又是谁,请不要避重就轻。”
Lockhart先生?换而言之,Snape他压根儿就没有听完整了?
情绪转换极快,弹指之间,Francis的嘴角上噙着一道明艳的半弧:“好一个Severus。Snape啊,典型的蛇院孩子,特别是口是心非这点,和你的学长们如出一辙。”
“你是在做什么比较?先生,我想说的是,我不会与任何人作比较,无论哪方面!”
看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Godric分明感觉到了他的磕绊,可再细瞧的时候,他已经扭过头去,倔强地挺直着自己的脖子,极不自然。
“Severus,其实我真的没有骗过你。我真实的身份,早已写在了圣诞节那天,装有福灵剂的那个小盒子里。如果你不小心弄丢了,那就没办法咯~”
然而下一秒,在Godric交织着惊讶和欢欣的凝视下,Snape教授在怀中又摸索了顷刻,一只精致小巧的黑丝绒盒子随即端放在掌心,保存完好。
怀疑地打开盒盖,垂眸深凝了一眼之后,原来在盒盖左下方,赫然有烫金书写的两个英文字母:G。G。
旁边还印着三点握紧的小狮爪,十分的俏皮有趣。
“啊噢,你看,我早就表明了身份,是你自己没留意嘛。”和笑晏晏的模样,点亮了整个屋子的昏暗,不经意之间映照出蛇王不屑一顾、或许还有暗自唾弃的神情。
回转过来,对上那人故友重逢的温良,Snape顿时有点哑口无言。
他虽不清楚他的真名实姓,但事实摆在眼前,这个人喜欢那头蠢狮子,还是无以复加的热忱,而面对这样似曾相识的深情,自己又怎会置身事外呢?
那句“当见到Snape先生的时候,我懂得了您的心意”,恰如冤鬼缠身一般,阴魂不散。
迟钝冷漠似他,都无法忽略这字里行间的暧昧含义,那么究竟是这位Lockhart先生会错了意,还是我们伟大白巫师的又一次恶作剧呢?
……他迷茫了。
假使此时的Godric来个“摄魂取念”,那么他定会为自己降至冰点的雄性魅力而暗自啜泣,也会为Severus的妄自菲薄而哭笑不得。
是的,我们别扭、阴冷、刻薄的魔药教授,甚至零星半点的念头都没动过,是因为Godric。Gryffindor真的喜欢上了他,绝不是什么该死的玩笑。
情爱,本就是一场奋不顾身的罹难,崇拜,才是世间最遥远的距离。
只是,谁都没有看见,那双满含泪光的眼睛,何其哀怨,何其伤痛。
hp之浮生 PART。62 闪婚
午夜惊魂的剧目落幕后不久,Hogwarts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离奇地提出了请假三个月的要求,甚至在Dumbledore还没做出反应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学生之间,除了扼腕叹息外,还有小撮人为不用期末考试而窃喜不已。
没有了黑魔法防御,二年级的考试重点就被放在了魔药和草药上。三个学院的孩子虽说成绩都不错,但还是考试前天天在图书馆里加强训练,尤其在鹰院女王的监督下。
考试分别安排在两周进行,最恐怖的魔药课成为了第一门考试的学科,直接导致了学生们在听到下课铃清脆鸣响的瞬间,错以为是结束了所有的考试。
也是在那以后,几乎所有教授都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蛇院院长日益森寒的面容和强大的冷气,当然大家都以为是小家伙们不好好复习的结果。
然而,事实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于Lockhart教授的请假,其他人可以无动于衷,但不代表那天听到真相的Snape也会置身事外——好,虽然亲爱的蛇王大人外表貌似暗黑,可内在绝对是纯良的,起码拥有一颗滚烫的心。
于是在Lockhart出走的第六个下午,教授终于受不了“良心上的谴责”,秘密地邀请了某只身穿孔雀羽裳的狮子祖宗,到地窖来灌溉一下GS两院的友谊小禾苗。
午后日暖,红茶香雾,缕缕的轻烟模糊了他端肃的五官,却可见到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依旧似玄潭般暗不见底。
长发及腰,光芒欲流,洁白的罩袍里面是猩红色的衬衣,两侧的宝石袖扣彩光流转,一看即知是上乘佳品,不愧是英国最尊贵的家族家主。
Snape狠狠地收放着手掌,现在只要看见这张皮相,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Gryffindor先生,冒昧地想问你几个问题……”
“不要那么见外嘛,Severus。Godric,或者像Hailie他们一样,叫我Glee就好。”眼眸恰如两扇永不闭合的窗,夏一般的热烈从其中盛放出来,使人心情愉悦。
说实话,Snape教授真是搞不懂,这家伙能那么顺溜地喊他“Severus”,自己却怎么也撇不下这种尴尬,果然人和狮子的皮厚程度是有差距的,“好,G、Godric先生。今天请你来,主要还是想请教一下,关于Lucius的问题。”
……不知为何,喊着这个千年前的名字,毒蛇头子就是怎么脑补,怎么觉得别扭。
“是Godric,不要加先生,听着难受,”浅啜一口红茶,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Godric出乎意料地抱怨道:“Severus,你这儿没有柠檬派或者蜂蜜小松饼吗?喝下午茶的话,怎么都不搭配美味的甜品呢?”
闻言,对面人额际的青筋隐约凸显,大大的井字挂在脑门上。
蛇王怎么也不敢相信,原来Gryffindor学院的嗜甜癖也是遗传的:“那种恶心巴拉的东西,你不用期待在我的地窖能见到,Godric先生!”
狮祖不以为意地耸着肩膀,勾画优美的唇线随之抿了抿,惋惜道:“怎么是恶心呢?色泽金黄的柠檬派烤得香滑松软,入口即化的小松饼淋上甘甜的蜂蜜……恩,简直是人间第一美味啊,你太不懂得享受生活了。”
大概只有另外一只老蜜蜂才会赞同你的观点——Snape教授无情地喷了声鼻息,不冷不热地回答:“我可不会让那种甜渣塞得满脑肥肠,下辈子饱受痛风病的折磨。”
“恩,说得也要道理。好,你到底想问什么,就痛快地问出来。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哦。”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被阳光染成淡金色,轻微的扇动就会泻下点点的斑驳。
抬眼停顿少许,两道阴沉的光束自狭长的眸中迸出,幽幽凉凉:“我一直不懂,如果你不是Lucius,怎么会知道和Narcissa订婚时候的事情?又如何对他的点滴都知之甚详?”
瘦长的手指握住白瓷的茶杯,Godric慢吞吞地饮了半口茶,和笑晏晏道:“这很简单,Severus。因为我是灵魂穿越而来,所以这具躯体里的记忆和一些习惯是保留的。也可以说很多事情是下意识的反应,而记忆就像是映入脑中的画面,随时呈现。”
他和Rowena穿越的方式,与Salazar他们有本质的不同,主要还是在**和意识上。
“原来如此。那么还有一个问题,”平和的眉间现出一丝褶皱,魔药教授竟有些拘谨地咳嗽了一声,仿佛是清空了嗓中的障碍后,启口问:“关于……Lockhart教授,他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才会提出请假的?”
Godric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又是哈哈大笑,这让Snape教授感到由衷的窘迫:“哦,Severus原来在介意这件事啊。你不用担心那些,Frank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才离开的,与你我无关。”
像是想起了什么,瞳眸在灰蓝交替间迫出了淬火的热度,略白的肤色亦透出几分薄红:“Severus,我倒有件事,”递出繁复华贵的请柬,Godric笑得更开怀了,“小龙的生日宴会延后到放假的第一天。这次可有特殊的意义,请务必赏光。”
真不愧是Malfoy家的请柬,奢华得不是一丁点——以至于瞅见红底封面上缀满的金流苏装饰,Snape教授已经想戳瞎了双目,眼不见为净。
蛇王忍住了撕毁的冲动,打开的一刹那,下颌直接砸到了胸口,百年难得一见的结巴道:“结、结、结……婚?!”
他看到了什么?谁能告诉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镇定,镇定。”随意地拨了拨发尾,铂金孔雀慵散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启口:“亲爱的Severus,不是结婚,你看清楚一点好吗?真的不是结婚。”
手中的卡纸被无端攥紧了些,Snape几近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你……那么麻烦伟大尊敬的Godric先生给我解释一下,Marriage这个单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无其事地抽回请柬,Godric粗略扫过了一遍,声音出奇的平静,极其寻常的语调:“你说那个淡粉色的底字啊,只是纸张的花样而已。Narcissa特别选了这种温馨的感觉,仔细闻闻,还有一股玫瑰花的香味。”
狐疑地再通读一次请柬,省略掉好几行抒情累赘的废话,果然唯有“willbeengaged”这三个单词才是重点。
但为什么?应该说是怎么会如此突然?
“Severus,你知道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背景吗?”手指堆作塔形,灰蓝双彩的眼里散出得意的光芒,Godric不答反问。
眉角又是凸跳一瞬,Snape教授扭曲了下嘴角,露出古怪且带有嘲讽的笑容:“哈,我们无所不能的Gryffindor先生还兼具情报人员的工作了?真是稀奇。”
嘿嘿一笑,Godric完全无视了对方的态度,继续开心地补充:“听我说完嘛。她的原名是,Heloise。Hunter。Grindelwald。Hunter是她父亲的教名,Grindelwald这个姓氏,相信你不会感到陌生?”
“什么?!她是德国人?”Snape教授突然撑开了精芒四射的眼,柔软灵活的舌都差点被咬掉,“Hunter小姐是Gellert。Grindelwald的孩子?”
撩开挡住视线的额发,Godric斜挑起了一侧的细长眉毛,低声而平稳地说道:“是第一代黑魔王的亲孙女,也是他唯一的血脉。其实,仔细想来,她身上本就有很多疑点。Dumbledore奇怪的态度,她说英语时习惯的口音,明明拥有贵族的气质,却偏偏说自己是麻瓜……这孩子,也是相当不易。”
“那么,一年级时在禁林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与她的身份有什么关系?”不愧为最出色的双面间谍,片刻就调整好了情绪,问话的声线又恢复了往常的平板无波。
出人意料地摇摇头,铂金大孔雀清朗无害的微笑里,总掩藏了点莫测的意蕴:“应该没有联系。禁林的魔力事件,她本人也没有意识到,更不像是刻意安排的。”
垂眸深凝了对方一眼,Snape教授墨色的眉拧得更紧了,声音都变得暗哑低沉:“这件事,你已经和Draco说过了?他也同意了?”
毒蛇头子绝对是个明眼人,从女生盥洗室的事件起,他就认定了自家教子和Potter家的那位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
那么现在,事态有了如此戏剧化的改变,Draco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好,虽然他讨厌老Potter家的小崽子,但是事关终生幸福问题,不得不慎重考虑。
“有什么差别?作为Malfoy家的继承人,父母给他安排的婚事,他只有欣然接受的份。”
话音刚落,魔药教授惊讶万分地抬头,眼神复杂:他原以为像狮子祖宗这样的人,应该是离经叛道的典型,会为孩子的幸福考虑,而不是家族利益,就算那不是他的亲子。
“Severus,很多事并不会因为人本身的意志,而有任何改变,”一丝清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来,铂金色的秀发飞扬出格外倜傥的弧线,属于千年前的标志性灿烂笑靥随之浮现,春满斗室。
“你知道千年以前,为何我与Slytherin都会渴望力量与强大?那是源于我们曾经的无奈和弱小。贵族子弟,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就是责任。”
有些话,Godric没有再往下说。贵族家庭的残忍,并不是局外人可以理解的。
一个身份,不只是一种尊贵的标识,它代表了许多,也在无形中阻隔了许多,包括许多幸福的可能,而那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是时光冲刷出的定律,让所有的自私都慢慢沉淀。
然而,无法理解这种亘古的恪守,又岂止是魔药教授一个人?
当铂金大孔雀离开、Snape教授去禁林采药后,那个偷偷潜入的孩子才是真的不能体味。
灰头土脸地从密道爬出来,乌黑油亮的小脑袋沾上了些许灰尘,Harry完全顾不得袍子上蹭到的污秽,一踏入地窖就急切地张目四顾,视线终于凝定在面前的书桌上。
如果不是拉文克劳冠冕的失踪,他才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潜进地窖来,偷看所有人的魔药试卷,试图找出嫌疑目标。虽说这种方法准确性有限,但毕竟值得尝试。
Harry走到使用已久的书桌前,悉心地翻阅着堆积数尺高的羊皮纸,两眼如飞地扫过那些密麻的内容,以最快的速度挑选出值得怀疑的试卷。
整个房间里寂然无声,唯有纸页翻动的哗啦轻响不时传出,显得一片疏落而诡秘。
“啊哦,Draco、Blaise和Heloise的魔药果然不错,只扣了几分。恩,小黑魔王就不咋地了,才刚及格,Ron他们的成绩都提高了……哇靠!Searan跟Hermione竟然是满分!”
忽而之间,Harry停止了自语,注意力完全被试卷旁边的,一封鲜艳夺目的请柬所吸引。
艳红滴血的皮面,一朵硕大的精雕百合嵌在左上角,连接着成串的金流苏迤垂散下来,恰与底部金边勾勒的心型藤蔓接洽起来,富丽堂皇。
“怎么这么恶俗?”Harry撇了撇嘴,对这封金红双色的请柬显然很不满意,正在随手一丢之际,划出美妙弧度的请柬“嘭”地摔在桌子上,呈两面摊开的状态,内容一览无余。
再度放下了试卷,为好奇心唆使的Harry复又拿起请柬,清澈的翠眸瞬间转化为一池暗沉的墨绿,眸光深处更有隐约的岩浆在流淌。
香槟色的玫瑰花底纹,典雅绚丽的雕空字体,看似完美无缺的宴会请柬上,只因有了“幼子”和“订婚”这两个词,而变得刺眼万分。
为什么?
为什么Draco要瞒着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都是为什么?
指尖微微颤抖,Harry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之感,呆呆垂注着请柬的侧脸,仿佛是上面的每一个字都似锐器般碾压过心口,看起来那么哀伤、那么痛苦。
明明知道或许他也不一定清楚,但Harry就是忍不住将满腔的怒火和委屈,一股脑地统统倾倒进那个、混杂着极度迷恋和深爱的容器里,愈沉愈深。
重生再遇Draco,他方体会到了怎么叫心心念念一个人、怎么是为一个人忐忑不安、怎么能为一个人舍生忘死……怎么是爱到一个人已经不可自拔。
既然如此,如何才能让这样一份深入骨髓的爱意,戛然而止?
hp之浮生 PART。63 分开
二年级落幕得悄无声息,在蛇王大人不遗余力的扣分下,今年学院杯的冠军依旧是Slytherin。但年终宴会的时候,Draco却没有发现Harry的身影,连与其同寝室的Blaise也不知他的下落,铂金小贵族不禁感到一丝隐忧。
直到返家的特快列车开启,Draco也再没有看见Harry,以至于狮院那群的孩子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但又没有时间去寻找他,只得作罢。
于是,二年级的暑假变成了一场没有“救世主”的旅途,Draco仅有的动作就是用单手支着下巴,出神地望向窗外向后疾驰逝去的风景,眉眼微敛,若有所思。
人在看风景,在别人眼中却自然地成就了另一道风景。
Draco对面的Ron时不时地转换视线,就为了确定铂金小贵族满布愁云的脸,何时才能恢复往日不可一世,但神采飞扬的样子。
也许,只要是没有另一个翠眸黑发的男孩,他标志性得意闪亮的假笑,就再也印不进心底的任何角落了。
哎。
两人皆是一叹,只不过,各有各的担心,各有各的愁绪。
可话又说回来,我们可爱的黄金男孩,到底去了哪里呢?
注意力重新聚集到Hogwarts来。
时间回归到年终宴会进行时,心有所虑的Harry穿过修剪齐整的草坪,捡了出湖畔的树荫平躺下,嘴里叼着枚锯齿状的叶子,似是呜咽般的低吟。
日轮投射下强烈的光束,清澈的湖面泛起粼粼跃动的光点,湖底深处更延伸出一道浓稠的光晕,宛如紫罗兰色的时光隧道。
手背挡住肆意的阳光,Harry当然知道现在所有人在干嘛,逃一次宴会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尤其是现在的他真的没心情、也不知道如何面对Draco。
三两下解开了长袍的扣子,让新鲜的空气与体内的燥热流通交换,这让Harry可以感到些许宽慰,也能集中精神想点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拉文克劳的冠冕凭空消失,虽然偷进地窖看了魔药学的试卷,可问题随之就来了,他所怀疑的对象本就成绩优异、头脑聪颖,判别的标准就变得模糊不清。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算是Tom。Riddle拿走了冠冕,他也肯定还没有戴上去,否则魔药学不会还只考了个刚及格——尽管Harry的直觉告诉他,那还有可能是Snape教授看在对方的是黑魔王的面子上,勉强给的分数。(小H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