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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外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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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保修。义父果断做出决定,以后三哥在每次出任务前,只能去他那领一枚由他改良过的虎头镖。经过仔细对比,我们发现所谓改良,只是在镖身上刻了一些字,正面——“飘香出品,品质保证”,反面——“死者家属,务必认清”。义父说,要不是地方有限,他还会刻上“欢迎咨询,来函必复”。
我问,真复吗?
义父说,复你个脑袋。
我问,你这不是欺骗顾客吗?
义父说,顾客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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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不,是刺客 第六节
风尘仆仆地赶回飘香堂,义父见我没带回什么人来,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就问我,带回了什么证据?
我掏出了祁天圣的内裤,扭动手臂,使出一招“童子献花”,将它抛向义父。刚才说过,我不善于使用暗器,所以抛歪了。它贴在了义父前面的四哥的脸上……
并非四哥躲不开,而是这个月里轮到他做护法,而护法站在堂主的前边是不能动的。其实飘香堂满打满算不过十几口人,而活动在生产第一线的就我们哥儿几个,剩下的全是杂役。人家名门大派要个护法是为了维护首领的统治,就飘香堂这么点儿人,让我造反我都懒得动手。还护法,远不如做个护发来得有意义。
义父看了一会儿那条内裤,一连被惊出五个“啊”,半天之后才喷出一个“嚏”。他让四哥站好别动,又招呼我们上去看。
就这样,一条罩在四哥脸上的内裤成了今日焦点。
最醒目的是三个字:斩龙会。
因为急着回来复命,一路上也没看过祁天圣的这份名册。现在看来,它何止不祥,简直就是一场灭顶之灾。我最先想到的当然是黄河七俊的离奇死亡。自那件事之后,斩龙会就成了江湖上最神秘最恐怖的组织。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底细,所以神秘。或许就因为神秘,人们才往往不自觉地朝恐怖那方面想。即使两个人在一处僻静场所,悄声谈论江湖,在不经意间提到斩龙会,他们也会在意识到之后的第一时间,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不自觉地四处张望,仿佛即将招致灭门之祸。
至于斩龙会为何对黄河七俊下手,有人说是因为他们拿到了一本斩龙会想要的武功秘籍。什么秘籍,我不得而知。但关键在于,他们拿的秘籍本不为斩龙会所有,却还招来横祸。飘香堂现在拿了人家的花名册,能有好果子吃吗?
至此,这便是我惹上斩龙会的全部过程。
杀手?不,是刺客 第七节
“老五……除了这个,你还带回了什么?”义父问。
“没有。”我用很诚实的语气撒了谎。其实我还带回了一件东西,就是那只叫万金的乌龟。那天夜里,我本已经离开了祁天圣的家。我一边庆幸着自己捡回一条命,一边隐隐担心起那个受伤的神秘人。长剑拖地,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戛然而止之际,我转身快步返回祁天圣家。屋子里凌乱依旧,神秘人已不知去向。他应该没事吧?正想着,我发现了躺在地上胡乱扑腾却总也翻不过身来的万金。我笑着说,活该,你一只乌龟还躺着睡觉。
义父洪亮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他斩龙会若想灭我飘香堂,也绝非易如反掌的事!我听得热血沸腾,底气十足。但义父喘了口气,又说,当然,也不是什么难事。然后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拈起四哥脸上的内裤,转身回了内室。他的大喘气,让我几近崩溃。
我们各自回房,只有四哥因为闭气太久晕在大堂上,没人管他。
房间里。我捧着全身缩在壳里的万金,揣摩义父最后的言语。他的意思是说飘香堂有难了。
义父会怕吗?
万金突然露出脑袋,两只眼睛瞪着我,似乎隐藏了不少智慧。见到我困惑的表情,它的眼睛里闪出一丝不屑,然后又缩回了壳里。
我生气了,对着龟壳骂道:“娘的!老子带你回来,不是想养个宠物,而是想喝王八汤了。”
万金没有再露出头来,我只感觉手中的龟壳在剧烈地颤抖。
知道怕就好,我嘀咕着。
杀手?不,是刺客 第八节
飘香堂始创于五十多年前,祖师爷是一个叫孤红月的人,他是义父的义父。据说在多年前一次行动之后,毅然决然地含笑而亡。演绎!绝对是义父的演绎,听上去让我觉得如果这位义爷爷乐意,他还会毅然决然地咧着嘴从棺材里爬出来。
与其说孤红月是一个古怪的刺客,不如说他是一个古怪的商人。刺客虽属服务行业,但江湖上敢挂牌杀人又成规模的只有飘香堂。没有竞争对手导致垄断,所以我们敢对顾客挑三拣四,所以义父敢说顾客算个屁!谁想找飘香堂杀人,只能找人介绍,否则再多的银子也请不动我们。简单地说,第一个找飘香堂杀人的顾客,无形中成了一名代理人,只要他再介绍另一名顾客给我们,便可从中捞到一些好处。而代理人也被我们分成等级,分别用太阳、月亮和星星表示。等级越高离我们越近。于是,每一个人都会不遗余力地为我们拉客。我一直很想知道那第一个顾客是谁,因为他(她)在飘香堂的历史中扮演了一只老母鸡的角色,其他顾客就是他(她)下的蛋。
飘香堂的刺客就是死也会选择与目标同归于尽,几乎没有失手的可能。除了被家法吓死的二哥,我始终对他的死抱有一丝疑惑,对方真有这么可怕?他真有必要逃吗?
不知怎的,当我找义父解惑的时候,口中的问题变成了:“他真的死了吗?”
义父说:“你看到了。所以要相信你看到的事。”
我说:“可你曾经告诉我,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事,特别是看到的事。”
义父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举个例子:此刻我就在眼前,你觉得我不会突然揍你一顿。如果你觉得看到的事是真,我便不会揍你。如果你觉得看到的事是假,那我只好揍你一顿。那么,你相信不相信看到的事呢?”
那一刻,我领教了什么叫别无选择。
杀手?不,是刺客 第九节
忽听得有人在屋外喊道:“飞镖传书!”
在我抬头的一瞬间,一枚虎头镖打断了我的思绪,也打进了我的肩头。我心中暗骂:妈的,飞镖传书不是应该打在门上吗?这位怎么往人身上招呼?
我忍痛将镖取下,撕下镖身上穿着的一张字条,上面写道:“如你不死,速离此地。”
是义父的字迹。
飘香堂有规矩,如果谁想退出飘香堂,必须过堂主这一关。如果没死的话,就可以走了。而义父射了我一镖之后,又给出这样一句话,就等于是在不破坏规矩的情况下,让我离开飘香堂。
来不及处理伤口,我回到大堂。义父果然已经等在那里,几个哥哥站在他的身边。
你是何人?义父面色深沉,厉声发问。
“啊?”我转了一圈,发现身后并没有人。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飘香堂?”作为护法的四哥也发话了。他声音很洪亮,随后摇晃几下。看样子是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我一时语塞。原来,他们已经把我当成了外人。
义父突然从椅子上一个鱼跃,落在我面前。
落花拳,一直是飘香堂至高的武功。义父从来都不在我们面前打完一整套。这次,一招一式全用在了我身上。力量很轻,轻到我感觉不到一丝的痛苦。速度很慢,慢到我能完全把它们记在心里。这一过程中,我打了一次哈欠,搔了两次痒,义父安抚道:“别急,快打完了。”
刚一收拳,义父便大声喝道:“还不滚?你被飘香堂困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想死在这里不成。飘香堂欠你的东西,来世还你!”
“我想……”还没说出“我想回去收拾东西”这句话,几位哥哥就一齐向我冲了过来。
形势严峻,当下之急是别等人家打,我赶紧自己晕吧……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离飘香山庄很远的荒山里。身边有长剑、包袱以及那只小乌龟。打开包袱,里面有一本《落花心法》和那条印满人名的四角内裤。
远远望去,飘香山庄已经是火海一片,炫目的红光将天空吞噬。相距甚远,我仍能感到热浪袭来,甚至还嗅到浓烟的味道。我坚信,那一刻的眼泪是被熏出来的。为了应景,我满腔悲凉地朝天呐喊:义父!你欠了我什么,能折成银子不?
刚说完,我就赫然发现包袱里面还有一袋金叶子和一些散碎银两。另有一张字条,义父写给我的:“名册留好,祸福天定。”
捧着银子,好不尴尬,但我还是厚着脸皮再次仰天长啸:义父!这点儿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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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不,是刺客 第十节
我始终觉得义父为人懒惰,好多年不见他亲自行刺谁了。曾经有人送义父绰号“杀人不见一滴血”,形容他剑快。后来更快了——他仗着自己的名号直接逼目标自杀,懒到这份儿上也算是刺客界的传奇了。这次他更懒,临死前把惹祸的名册留给我,连结果他都懒得猜一下,让我问天。他也不怕我被雷劈死!
我时常觉得,对和错只是相对,不是绝对,关键在于身份。比如找老婆这事,普通人找老婆肯定没错(当然,如果找的是别人的老婆就另当别论了)。但和尚找老婆就大错特错,这个错是相对于他的身份的。杀人是错,但如果只相对于我刺客的身份,那就没错。这套理论尚不成熟,我原打算在退休之后将其整理成册的,名字都想好了——相对论。
总之我没弄明白,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化成了火海,到底是不是我的错。对斩龙会的恐惧,倒是被深深地烙在心里。隐约记得义父讲过,消除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消灭恐惧的源头。消灭斩龙会吗?开什么玩笑。反正名册在我手里,还是老老实实等他们来找我吧。
就这样,我闯入一直身处其中,却很少接触的江湖。它没有一个明确的门牌号,地图上也找不到它的位置。但我知道,从执剑的那一天起,我就是江湖中人,因此,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江湖。
既然要行走江湖,拖家带口自然不方便。虽然万金与我并无血缘关系,体积也很小,很难将其划到“累赘”的范围。但我为人粗心大意,想必很难照顾好它。它日后挨饿受冻自不必说,万一哪天我饿急了,真把它熬成王八汤,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想到此处,我将万金放在了一条小溪旁,独自离去。
。。
一个阴谋 第一节(1)
飘香堂被灭已有半个多月,我漫无目的地晃荡到一个小县城,找到城里最大的酒馆,上到二楼要了张临窗的桌子。这样,只要我用心听,周围所有人的对话,基本都可以听到。
不是我有窥探别人隐私的陋习,而是我实在太想听到一些飘香堂的消息。放走万金之后,我先跑到没有人烟的深山老林里躲了好些天,终日与猴子为伍。行走江湖那事?我不说了嘛,我到哪里,哪里就是江湖。可日子一长,感觉不对劲,还是离开吧,因为猴子们已经开始帮我抓虱子了。再待下去,我该返祖了。
侧耳探听一会儿,我发觉大众更热衷于讨论谁家的老婆偷了男人、谁家的男人召妓被老婆抓个正着这类事。他们口中唯一的刑事案件是赵举人家的母狗被刘秀才养的公狗强奸了,这还了得?赵夫人可一直拿这条狗当自己闺女看,就差没让它上桌吃饭了。既然是闺女被强奸,自然就要去县衙理论。大老爷一瞧,一举人一秀才,这还用想吗?当下便判了公狗入狱二十年。
正准备结账走人,身边传来这样一句话:“大事?那得算是飘香堂的事了。”
我迅速转过头去。从打扮上看,说话的是一个镖师。他的四周已经围了一圈人。人越聚越多,待到有人央求他讲完,他才露出满足的微笑。我屏住呼吸,生怕漏掉一个字。
“一个时辰呀,一个时辰!飘香堂呀,飘香堂!”
“怎么样?”有人问。
“怎么样呀,怎么样?飘香堂,没了呀!没了!也算是家老字号了。就这么没了呀!没了呀!”
我接受不了他的说话方式,如果现在有人要买这家伙的命,我应该不会收钱。
“谁做的?”接着问。
“那还用说,这年头,除了他们,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镖师不屑地说,然后带头哄那个提问的人。他有意在避免提及斩龙会,却没有发觉,正是那人的提问,他才能显出不屑,并成功地领导了一次众人。这便是最原始的恩将仇报。
“人呢?飘香堂主明敖呢?”
“不知道,应该是死了。飘香山庄现在已经变成鬼屋了,就算那些人走了,也没人敢去。”
“听你这么说,那斩龙会怎么像蝗虫似的,到哪儿哪儿遭殃。”
这人厉害,只一句话,便让空气凝结,并将恐怖气氛遍布至各个角落。
人在认真偷听的时候,往往会忽略周遭的事物。这不,不知何时,有个青衣少年坐到了我对面,咧着嘴冲我傻笑。北方人的模样,却不见粗犷之气,五官甚至透着精细,就是胸肌特别发达,和他瘦弱的身体不成比例。
“你在偷听人家说话?”他嬉笑着问,声音清脆,有些妩媚。
“你在偷窥我偷听人家说话?”我反问。
少年笑得越发灿烂。他前倾身体,凑近我的耳边,悄声道:“小子,我认得你。”
我说:“要不要和我的剑也认识一下?”
“不急。咱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他好似飘一般地下了楼。本以为只是个路人甲一般的小角色,谁知他顺手拿走了我的钱袋,引出了一连串的麻烦。
发现银子被偷是在结账的时候,我在包袱里摸了一遍,告诉堂倌,钱被人偷了。
堂倌叫嚣着,甭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你根本就没有银子,就是想白吃白喝,门也没有,连窗户我都给封死了。
此时,旁桌的人对他说:“小二儿,再来壶酒。”
如同褶大了的包子,他刚刚冲着我充分张开的五官此刻完全挤在一起。爷儿,稍等啊您。他朝着楼下喊道:“老东西,送一壶烧酒来。”
“来……来……来……喽……”
好缥缈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莫不是千里传音?练这门功夫不光要有两片巨大的肺叶,还得有深厚的内功才行,不然就是吼出血来也没用。
有见识的还真不少,楼上不少人都抻长了脖子,等着这位高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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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谋 第一节(2)
半盏茶的工夫,才见一个老头端着一壶酒,颤颤悠悠地爬上楼梯。
“酒……酒……来……来……喽。”说完这句话,令所有人大失所望。他只是说话喘不上来气,外带点结巴。而所谓江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江湖中人的眼里没有江湖以外的人。
堂倌转过身来正要冲我发难,旁边有人搭话道:“这位公子的银子确实被人偷了。”
我寻声看去。说话的人坐在邻桌,戴了斗笠,中性打扮,声音很娇柔,应该是个女孩儿。
“那也不能吃白食呀!”堂倌说。
“我来替他给。多少钱?”
“一两银子。”
女孩儿顺手掏出一锭元宝。堂倌伸手去接,女孩儿却又把手缩了回去。一句“稍等”之后将元宝握在手中,拇指和食指用力一合。“嘣”一声,甚是清脆。女孩儿将掰下来的那一小部分银子递给堂倌。
这一下,整个二楼的人都在凝视这个女孩儿。
我背起包袱,提着长剑,起身离座。那女孩儿冷冷问道:“连个‘谢’字也没吗?”我说:“帮不帮我是你的事,说不说谢谢是我的事。”
她呵呵一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怎么不问我,为何不提醒你小心钱袋。”
“那也是你的事,我管不着。”说完,我直奔楼梯口。
没走几步,身后又有人中气十足地说:“姑娘,这小子好没规矩。莫要理他。”
这年头,爱在背后搭话的人还真多。我转过身。搭话的人书生打扮,一副让别人愿用“舍我其谁”之势将他臭揍一顿的模样。虽说我这个年纪盛产愤青——他们扯着个性的旗号,看谁都不顺眼,见谁都想打——但我并不是他们中的一员。可现在正值深秋,书生却装模作样地一边喝着烧酒暖身,一边却摇着折扇,那模样确实欠揍。
他接着说:“姑娘,好俊的功夫,敢问可是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指?”
女孩儿愣了一下,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书生将扇子折起,从怀里摸出一枚银锭递到女孩儿面前,问可否再用一次?言出,与书生同坐的几个人一齐将女孩儿围了起来。
女孩儿的脸上生出一丝轻蔑,道:“哼!让我出手,你也配。”
书生面色一沉,发话道:“你一个姑娘家怎学得我少林武功,闯少林盗秘籍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说!”
女孩儿并不回话,侧身一转,便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抖动两下,横在身前。
好快的身手。我心中赞许。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我讲的“有没有”,是指有没有江湖经验。凡是没说几句,就动手的,都是初入江湖之辈,没什么名气,又急于闯出点名堂,便动不动就抄家伙。即使输了,也没什么可丢人的。老家伙们则是不说个天昏地暗是不会亮兵器的,即使亮了兵器,也还是会说一大堆诸如,我这件兵器用的是什么材料杀过多少高手之类的话。目的只有一个——吓唬人,从而能不打就不打。为什么?因为输不起。为什么输不起?因为以前赢得太多。
虽然她初入江湖,却表现得相当仗义,抽出软剑之后,不忘告诉我,莫怕,有她在。
这下糟了。她一仗义不要紧,本来没我什么事,可这会儿,书生等人将包围圈略微扩大,将我也围了起来。
此刻,被女孩儿露的一手功夫镇住的堂倌已然回过神来,他将碎银子放在嘴里咬咬以试真假。
“嘣!”——银子又碎了。
大力金刚牙?!真是山外有山,这等奇功都有啊?
堂倌“哎哟”一声,显然是崩着牙了。接着含混不清地喊道:“五(我)就四(试)四(试),还争(真)四(是)假的。大傻(侠)也骗扔(人)呀。”
书生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点儿不知所措。不打吧,传出去太没面子,对方一动家伙,他们就撤,过不了几天,就有挑夫敢拿根扁担在少林弟子前面比画。打吧,人家根本没用什么大力金刚指,撑死了是使假银子,可那归捕快管,没他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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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谋 第一节(3)
对方不动,我和女孩儿也不知道该干吗,旁边的人也只得搁那儿干看着。一片寂静中,一只秋后的大蚊子飞来飞去的“嗡嗡”声,听来都如此刺耳。
突然,女孩儿退步撤身,剑交左手换了姿势。书生等人立刻跟进。千钧一发之际,女孩儿大声道:“干什么?”
“你干什么?”书生问。
“我手麻了,换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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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谋 第二节
就在我以为要继续摆架势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来人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大喊:“我乃金刀捕快华云通,有没有人看见一个头戴斗笠、腰缠软剑、使假银子的女子?提供线索者有重赏!”
“刷!”好几十根手指头指向我们。一个家伙没有食指,于是,他毫不客气地伸出了中指。
长着一脸络腮胡的华云通跑上来看见这阵势,脸色立刻变白,叹道:“这么多人?我得发多少银子呀?”
女孩儿见来者是华云通,立刻拉起我的手:“快跟我走!”说着,另一手从怀里摸出两颗铁蛋子,向地上重重一掷。
轰——烟雾四起。
我一直对这种脱身方法很好奇,听义父讲起过,随着烟雾散去,散烟之人也将随之消失。这一回我也要好好试试。
浓烟中,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根本没有挪动地方,而女孩儿也还是站在一旁拉着我。然而,酒馆里却已经乱作一团。哭爹喊娘找孩子的大有人在,还有大骂恐怖主义的。
微微可以看清楚女孩儿的时候,我大吃一惊。还别说,真有变化——她斗笠被炸飞了,头发也被炸了开来,像棵大菜花,脸也被烟熏成了烤鸡的颜色。还好身边没镜子,要不然,抹脖子的心她都得有了。
“就是现在!”女孩儿拉起我冲向窗户。
跑不了也不用自杀吧。
没等我挣扎,她已经拉着我跃出窗外。
跳窗逃命,本是江湖人士的惯用伎俩,两层楼已经算是高层建筑,只要不是头先着地,就死不了人。但我之所以认为她想自杀,是因为这酒楼依水而建,这扇窗户的下面是一片湖。就算她的轻功已经练到了蜻蜓点水的境界,但没听说过一只母蜻蜓扛着一只公蜻蜓还能继续点水的。
扑通!
落水之前,我本想大声喊出:“我不会游泳。”
结果刚说了一个“我”字,就被呛了几口水。恍惚间,我看到有女人在湖边洗衣服,有男人在涮马桶,还有小孩子在湖里洗澡,边洗还边撒尿。我提醒自己,别看了,还是赶快晕过去吧。
一个阴谋 第三节(1)
“残阳,逐月,破空,炙雪,孤叶,哑雀……杀剑?!”
这是落花心法的目录,女孩儿每说出一个招式便在我胸口用力按一下,节奏感颇强。可能是对最后一式“杀剑”有些不解,因此,用力出奇的大。
我初次看过心法之后,也有同感。前面几式完全相通,配合拳法套路,攻守兼具,威力奇大。只有杀剑式,像脱节一样,无法与前面的连上。这一式要将所有功力齐聚拳心,发力时又要由一点形成一线,实在是自成一式。
借着她最后一股劲儿,我就势吐出卡在嗓子里的一株黑糊糊的水草,从而完全清醒。
“还好心法是被油布包着的,不然早就泡烂了。为什么最后一式叫‘杀剑’?”女孩儿指了指地上的落花心法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答非所问,但已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好态度。被她扔那两颗铁球儿轰了也就轰了,被那股黑烟熏了也就熏了,被臭水呛了我也认了,好歹小命没丢。但此刻冻得我全身能颤抖的地方都在那儿抖,她也不张罗着生把火,再没点儿脾气,人家还以为飘香堂训练的不是刺客而是专门怜香惜玉的嫖客。
“我呀?我是南宫家的南宫燕。”她笑着回应。听得出,南宫燕对自己的姓氏颇感骄傲。若没猜错,她该是来自“风岳南宫”三大家族中的南宫家。但素闻南宫家只有一独生女,且失踪已有两年,南宫家曾派人四处打探,闹得满城风雨。如果确实是她,这丫头倒真是很有来头。
基于对方良好的态度,我也婉转地表达了希望她生堆火的愿望。
不用,我看得见。说着,她又翻了一页落花心法。尽管她也落水了,但好像一点儿都不冷,并不急于将自己烘干,也不怕泡浮肿了。
惹得起那不要命的,惹不起这不要脸的。我挣扎着坐起,解开包袱,取出两片硝石,在草地上蹭了蹭,一敲,还有火星。身后就是一片林子,本打算砍几根树杈,却发现,我的长剑不见了。
“我的剑呢?”
“刚才光顾捞你了,没顾得上你的剑。”
就在我考虑是不是要逼着南宫燕再跳进水里,将剑给我全须全影地捞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的软剑扔给了我。
“虽然没玩过你那把,但跟我的比,你那把最多是根烧火棍。我这把可是深海寒铁打的。”她向我炫耀道。
剑身长一尺九寸,姑娘腰够细的,我嘀咕着,并莫名其妙地计算着自己的臂展。我想,我是长大了。接近剑柄处刻了一个“燕”字。我将软剑抖动几下。不够顺手,这玩意儿甩到哪儿没准,要是不配以专门的套路,保不齐就削着自己。
练武这事,不像种地,仨月换一姿势。练武不光要手长脚长以及小脑灵活,还要有不错的记忆力。但够用就行,忒好了反倒麻烦,我总觉得大脑和小脑不可能同时发达。而本人,就恰好属于够用那一类。每回刺杀一个目标,我多多少少能记下对方一招半式。特别是软剑,我刺杀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个用软剑的家伙。那回太过紧张了,足足和他打了半个多时辰才结束战斗,从而也记下了不少那人的招式。
转身,蹚步,腾空,挥剑。
只四式,便已砍下许多树枝。南宫燕对我这几招似乎很惊奇,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连从我身上甩出的湖水都不加闪躲。
搭好一堆树枝,我生起火,有噼噼啪啪的响动。南宫燕提议从湖里抓几条鱼烤来吃。想起那片严重污染的湖,我强烈反对:“咱们还是先烤干衣服得了,又不是来野餐的。”
我刚说完,她就抄起一块石头,运足内劲向我扔过来。不就是不吃鱼吗,用得着杀人吗?我一侧头,闪过石头。
与此同时,在我身后有一只鹞子被石头打了个正着,摔在地上。
南宫燕跑过去提起鹞子,笑道:“我打得很准吧。不吃鱼,咱们吃它吧。”说完,立时动手拔毛,手法干净利落。
刚才掉进湖里的时候,头发早已散开。我坐在火堆旁,不断地拨弄着,以求头发快点被烘干。我这个时代,男人也要留长发。就是谢了顶,也要把剩下的头发蓄长,盘起来,很是麻烦。当然,此类人中绝大部分是当官的。不像平头老百姓,天天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没那么多事可供思考周旋。照顾皇帝老儿的感受,总不能让他整天沐浴在后宫春色的同时,抽冷子一早朝,一颗颗地方严重不能支援中央的脑袋,让他分不清谁是谁吧。于是,官帽一顶比一顶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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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谋 第三节(2)
南宫燕从怀中掏出一把梳子递给我,继续转动火堆上的鹞子。它已经被一根树枝穿透。
“你不烤火吗?”我问。
“那谁来烤它?”她指指鹞子。我觉得她言之有理,便开始从容地梳头,一点没有去帮她烤那只死鸟的意思。
见我有些费劲,她将鹞子架好,坐过来为我梳头。当纤细的手指捋动我头发时,她突然问道:“我共有几次机会可以杀了你?”
我淡定地回答:“算上现在,你有三次。要动手了吗?”
我的头发现在在她手里,也就是说我完全受制于她。这是所有人的弱点,会不会武功都一样。我想,武当之所以总也干不过少林,可能就是因为和尚打急了能揪老道的头发。
“不愧是明敖最得意的弟子,绝对称职的杀手。”
“不是杀手,是刺客。”我纠正道。我并不好奇她是怎么知道我身世的,这是江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岳天虹,是我的师兄。”说这句话时,她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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