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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长赢-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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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郑音受母亲宋老夫人的影响,向来只把嫡兄卫郑鸿的子女看成了骨肉之亲,和庶出的次兄卫盛仪关系本来就淡淡的,对卫盛仪膝下的子女也不热络,如今卫长娟还要这样没事找事,卫郑音满腔怒火哪能不朝着她来?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抓了卫长娟当众说的想念祖父祖母的话,迫着她回凤州去了。
  宋老夫人的为人,卫郑音还不清楚?就凭一句“鱼丽出阁的日子,长嬴道了一句想念母亲您,长娟当着长嬴小姑子的面就上去说她重娘家过于夫家”,宋老夫人能把卫长娟的皮都剥了!宋老夫人苦心筹划多少年,防贼一样防着二房,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亲生骨肉能够过得好?
  当初为了卫长嬴的婚事,宋老夫人真的是殚精竭虑用心良苦,所求的不外乎是卫长嬴一世安稳无忧。卫长娟什么都不做,凭着她是卫盛仪的女儿,宋老夫人就先厌她几分了,如今居然还敢主动和卫长嬴为难——这在宋老夫人看来绝对是大逆不道绝对是其心可诛——总而言之就是这个孙女绝对不能再留了!
  见顾氏没有说了话就走,卫长嬴微笑着道:“二姑姑体恤七妹妹呢,说来也真是。七妹妹这样想念凤州亲人,若不叫她见上一面实在不好,祖父祖母年岁都大了,祖父又离不开凤州。余人也要侍奉祖父祖母跟前,都不好到帝都来让七妹妹拜见,七妹妹不趁现在没出阁的自由身回去侍奉些日子,往后除非嫁回凤州,不然可就更见不到面了。”
  顾氏笑道:“长嬴妹妹这话说的,哪有晚辈想见长辈,竟不主动去拜见,却要长辈过来的道理?”
  两人相视而笑。
  另一边,卫长娟浑然不知自己情急之下信口诌的一番话,已经被二姑姑抓住了把柄,还在埋怨刘若耶:“刘姐姐,三姐姐她方才那样说的话,本来就不妥当,我说了出来,叫大家评一评理,那也是卫家注重闺训!我这个没出阁的女孩子都知道的忌讳,三姐姐她一个已嫁之妇都不晓得!你做什么要顺着沈藏凝的话,息事宁人?”
  刘若耶叹息道:“唉,我说怎么我一个转身,七妹妹你就跑去卫三姐姐那儿了呢?原来是我多了嘴,这都是我不好,害了你。”
  卫长娟忙道:“我不是怪刘姐姐你,方才刘姐姐感慨三姐姐她话说的不妥当、对二姑姑的称呼也不合宜,也说了如今这会不            合适上去说,免得三姐姐她尴尬得下不了台,却是我自己……”
  “七妹妹,你怕卫三姐姐说话不仔细,叫沈藏凝听了回去告状,上去提醒她,这本是好意。”刘若耶看了眼四周,小声道,“可你想今儿个是什么日子?苏大姐姐出阁,不管什么事,冲了喜气都不好的,不是吗?”
  卫长娟咬着唇道:“我一心急倒是把这个忘记了。”
  又说,“可我这三姐姐也太过分了,当着人就这样给我下不了台。我是她娘家的妹妹,她倒好,净帮着小姑子欺负我!”说着眼圈就是一红。
  刘若耶柔声细气道:“女子出了阁,自然什么都依着夫家为主。再说卫三姐姐过门未久,在夫家地位不稳,哪里敢得罪了沈藏凝呢?”
  卫长娟哼道:“沈藏凝……我瞧她倒是好本事,撺掇着沈藏凝帮她闹呢!哪里是怕沈藏凝的样子?”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刘若耶劝她饮一盏薄荷露消一消火,道,“有件事情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卫长娟一愣,道:“刘姐姐有话但说无妨。”
  刘若耶就压低了嗓子道:“那七妹妹别怪我冒昧——瑞羽堂的事情,就是令尊与贵家五公子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不是我说妹妹,方才妹妹纵然一时间圆不了话,何不闭口不言,让我替你说呢?结果妹妹随口说了想念凤州亲人的话,妹妹请想,万一卫婶子或者卫三姐姐把这话告诉了贵家老夫人,贵家老夫人索性就成全了妹妹……”
  卫长娟脸色立刻变了!
  她因为出生的晚,没有见过嫡亲祖母宋老夫人,只从父母和兄姐口中提到这位祖母是何等的厉害又是何等的偏心,心里对宋老夫人的厌恶远远胜过了畏惧。然而去年宋老夫人写信把她的次兄卫长岁叫回凤州去时,合家大小愁云密布,母亲端木夫人几次三番在无人处担心的大哭的场景却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打从那会起,卫长娟对这个祖母就更加憎恨了,而卫长岁临走时俨然生离死别的一幕也让凤州在卫长娟的印象中成为一个俨然龙潭虎穴的地方——这一切都是因为,宋老夫人。
  卫长娟可以想象自己若是回去了凤州,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卫长岁可是在宋老夫人跟前极尽卑躬屈膝,而且还是在帝都的卫盛仪与端木夫人在卫长嬴被刘家和知本堂联手败坏闺誉时尽了力,才让宋老夫人大发慈悲把人重新放回帝都……难道自己也要去向那个不把庶出血脉当人看的祖母百般讨好换取一线生机?
  身为嫡幼女,在父母跟前受惯了宠爱的卫长娟哪儿过得了那样的日子!
  但宋老夫人既然能把卫盛仪的嫡次子召回去,更何况是嫡幼女?她惶惶然拉住了刘若耶,急道:“那……那现在怎么办?”
  刘若耶叹息道:“好妹妹,贵家老夫人是长辈,我不好说长辈什么话。但听闻这位老夫人非常的重规矩,妹妹你若去了凤州,想来定然会被拘得紧。往后咱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见之日?毕竟没准老夫人疼你,把你许在膝前也不一定?为了咱们不分离,我想你还是去和卫三姐姐说一说好话,请卫三姐姐开一开恩,帮你在老夫人跟前美言一二?我听说贵家老夫人是非常宠爱卫三姐姐的,有卫三姐姐说一句话,比谁说话都有用。”
  卫长娟怔了一怔,害怕之余嫉妒之心却更浓烈了,她忍不住看向不远处的堂姐——卫长嬴衣裙鲜亮钗环名贵,正微笑着与顾氏说着什么,神情愉悦之中隐含笑色,没准已经想到了可以让祖母把自己召回凤州好生收拾?
  一般是孙女,即使嫡庶有别,可凭什么这个堂姐可以在祖母跟前被视同掌上明珠,自己这个孙女却要战战兢兢、不被当人看?
  身为嫡幼女,向来得兄姐礼让呵护,卫长娟享受惯了家人的宠爱,乍想到在没见过的祖母跟前,自己与卫长嬴这堂姐之间居然是判若云泥——千金小姐的脾气发作,心头对祖母的不忿,此刻统统都发泄在了卫长嬴身上,她沉着脸,道:“我才不去!”
  刘若耶眼中闪过笑色,嘴上却轻轻哎了一声,道:“七妹妹你别这样啊,没有卫三姐姐帮你说话,万一你回了凤州,咱们两个分开,我可舍不得你!”
  卫长娟恨道:“大不了我就称病不出门!我不信帝都和凤州隔的那么远,那边能把我怎么样!我才不去求她呢!”
  这话里已经明显透露出来对祖母和对卫长嬴的不满了,刘若耶心中满意,正要再说什么,身后却有一个婢女匆匆走了过来,对她一礼,恭敬道:“十一小姐,十小姐不仔细把酒撒在了裙子上,想请您过去陪着更衣。”
  刘若耶一怔,脸色沉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一贯温柔甜美的笑靥,款款起身道:“啊,我这就去。”低头叮嘱卫长娟,“七妹妹你一个人少坐,我过会就来。”
  卫长娟心头正烦着,嗯了一声道:“好的,刘姐姐你快些回来……”

☆、136。第一百三十六章 闵漪诺,刘若玉

  第267节第一百三十六章 闵漪诺,刘若玉
  刘若耶走后未久,卫长娟正心烦意乱之间,忽然察觉到身边有人走过来坐下,她以为刘若耶回来了,就侧头道:“刘姐姐……”
  却见姜黄明纱绣牡丹花叶的披帛一扬,落下之后露出来的却是一张眉眼只是清秀的脸儿来,闵漪诺微笑着道:“卫七妹妹,你在等若耶妹妹吗?”
  “闵姐姐。”卫长娟见是她,忙起身道,“姐姐过来了?真是对不住,我方才没瞧清楚,还以为是刘姐姐回来了呢。”
  闵漪诺淡笑着道:“若玉妹妹方才不小心翻了酒在身上,让若耶妹妹陪她到后头去更衣,想来这一来一回没有会儿功夫是来不及的。若耶妹妹不见得能像刚才过去提醒若玉妹妹不要多饮冻饮一样,回来的恰到好处,所以妹妹你若在等她怕还是要等一会儿。”
  卫长娟一怔,听出闵漪诺话里有话,就低声问:“闵姐姐,你这话的意思?”
  “我席位不在这一边,方才听到动静倒是打发使女过来看了看。”闵漪诺也不跟她绕弯子,径自道,“大致的经过也知道了点——先是你跟若耶妹妹在一起,后来若耶妹妹去提醒若玉妹妹时,你就去和你的三堂姐说了话……之后就生了是非,是不是?”
  卫长娟与她向来相熟,也不隐瞒,道:“是这样,我这三堂姐,她……”
  闵漪诺打断她的话,道:“我若没猜错,你过去和你这三堂姐说的话,与若耶妹妹有些关系罢?”
  “闵姐姐?”卫长娟一怔。
  闵漪诺平静的道:“瑞羽堂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按说这是卫七妹妹你家里的事儿,我实在不该多嘴。但咱们自来相熟,今儿我想即使被你责怪,我还是要说一说:令尊和令祖母之间的意见相左,窃以为总是长辈们的事情。我观妹妹这三堂姐嫁到帝都以来,虽然与妹妹你来往不多,然也没有自恃令祖母的宠爱欺侮妹妹,可见并非惹事的人。这样,妹妹不忿,先去招惹她,可是不应该。这个道理,聪慧如若耶妹妹怎么可能不明白?妹妹,你不要被她误了去!”
  卫长娟蹙紧了眉,低声道:“姐姐,你既然说起这话,那我也要说一句,我不爱听!我那大伯父先天不足,不能承担起家族重任,这又不是家父害得,祖母既用着家父,又拿家父、拿我们二房一家子当贼防,可谓是恩义全无!我那长风堂兄,虽然没有见过,然而他如今才多大?便是天纵之才,终究未经磨砺,哪儿担当得起一族的兴衰?祖母因为他是嫡亲骨血,百般偏向,视我们二房如仇雠,我们二房却又做错了什么?”
  “妹妹你这话,与姐姐说一说不打紧,说了出去,可是要被人讲的。”闵漪诺伸指点了点唇,正色道,“就说令尊要叫令祖母一声母亲,这‘恩义全无’四个字就不能提!何况不管妹妹心里怎么想的,令祖母如今尚在,总是长辈!妹妹心头愤恨发出,使之听闻,令祖母会认为是妹妹一个人这样想?定然觉得妹妹是耳濡目染,到时候会怎么想妹妹合家?这对令尊,难道有好处吗?”
  卫长娟一惊,下意识道:“去年就把我三哥叫了回去,难道今年还想把我们兄妹都召回去吗?”
  闵漪诺道:“这些我不知道,只是我观令尊令堂令兄,向来对凤州非常尊敬。据说年节之礼从未有缺的,令尊令堂与令兄尚且如此,妹妹你却在这儿对令祖母唯一的嫡亲孙女、还是妹妹的堂姐不敬,这是何等的不智?”
  卫长娟咬唇道:“今日事情有缘故的,姐姐你不晓得,我大姐,当年出阁之后两年无子,看了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婆家有些言语,想着那黄氏……就是我这三堂姐的陪嫁姑姑之一,曾跟随季去病学艺的,想请她帮着看一看是怎么回事。结果那黄氏记恨着之前我大姐曾因她逾越训斥过她,先推说自己学艺不精,不敢耽搁了大姐,一直到家母私下送了她一套赤金头面,才勉强答应。”
  她冷笑着道,“这也还罢了,黄氏一把脉,就惊讶的道我大姐生育艰难,怕是此生子嗣无望——这话后来又传到我大姐的夫家耳中,我大姐的婆婆直接就赏了四个侍妾给我那姐夫!然后等我大姐夫纳完了妾,黄氏才又去和家母说,道是她那日诊断可能错了,事后专门去请教了季神医,认为我大姐也不一定生育艰难,只需调理就好。但姐姐你也知道,这个人,家母怎么还放心让她给我大姐调养?后来从太医院里寻了太医,然而调养良久不见效果,家母又出了重金去请端木八小姐——未想端木八小姐那边把家母送的礼统统拒之门外,只让人传了句话出来,道是既然家母和大姐看不上季去病这一脉的医术,她是季去病唯一弟子,又怎么敢为我大姐诊治?姐姐你说这不是分明是那黄氏从中挑唆?!”
  闵漪诺知道卫长婉至今无所出,然而膝下倒是抚养了好几个庶出子女,却不晓得原来她还被黄氏坑过——沉吟片刻,正要说话,卫长娟又继续道:“但这一回,我这三堂姐的陪嫁侍卫因为冲撞了太子仪仗,被打成重伤。叫我说,这样不省心的侍卫,死了也好!结果三堂姐她,又是让端木八小姐诊治,又是亲自送到季宅就医!把个侍卫看得比自家姐妹还重要……大姐这些年来都没个亲生骨肉,也没见三堂姐她关心一句啊?闵姐姐你说这样的姐妹,凭什么让我把她当姐姐看?”
  “卫七妹妹这话说的想来令堂姐听到了也会觉得冤枉了。”闵漪诺摇头道,“令堂姐才到帝都,可未必会知道这件前事。依我说,既然令堂姐能够请动季神医出手,你何不把这事和她说一说,假使神医肯出手,使卫大姐姐能够诞下嫡子嫡女,岂不好吗?”
  卫长娟哼道:“那黄氏,是我们祖母的人,这三堂姐是祖母亲自养大的,还不是一门心思盼着我们不好?让她去请季去病,天知道是给大姐治,还是更害大姐一点?”
  她恨恨的道,“所以我越想越不高兴,倒是忘记了今儿个这日子不合适,上去说话……是我想的不够周全,下一回她可未必有这样的好运。”
  闵漪诺见她还存着继续和卫长嬴作对的心思,就提醒道:“妹妹忘记我方才和你说的话了吗?妹妹今日即使弄得令堂姐下不来台,但回头她写信回凤州,令祖母既然是那样宠爱她,岂能不为了她训斥令尊令堂?那样令祖父也会认为妹妹你不敬堂姐的,岂不是给令尊帮了倒忙?”
  卫长娟苦着脸,道:“唉,方才刘姐姐也是这么讲的。只怪我年幼,思虑不周,现下可怎么办呢?我本来要等刘姐姐回来给我出主意,现下闵姐姐你在,不如闵姐姐帮我想一想罢?”
  “你那个卫七妹妹,这会怕是在苦苦的等候着你回去给她出个好主意罢?”苏府后院里为了喜宴专门收拾出来供女客中途梳洗更衣的屋子里,刘若玉才洗了脸,不施脂粉的一张素脸,白得剔透,因此显得有些病态,但比之数月前却丰润了许多,显然身体更好了,所以中气渐渐也足了起来。
  她揽镜自照,慢条斯理的接过使女手里的螺子黛描着眉,一面看镜子,一面道。
  刘若耶就站在她的妆台边,闻言淡淡道:“十姐姐你说什么?”
  “装什么糊涂?”刘若玉自己描眉非常的熟练,只一动,就一气呵成,漫不经心的道,“你还是老一套,卫长嬴人还没到,你就先拿卫长婉那件事情,挑起卫长娟对卫长嬴的不满——卫长嬴抬着陪嫁侍卫江铮砸开季宅大门的事情,连我都听说了,更何况是你?然后随便抓点卫长嬴的痛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套,你们母女怕是前世里就带了这熟手投胎的,让那卫长娟自以为寻到了卫长嬴的不是了,你再找个理由先离开,让卫长娟过去和卫长嬴闹起来,横竖姐妹两个哪个赢,对你都是件好事。”
  刘若耶先赞了她一句:“十姐姐画的眉真好。”这才淡笑着道,“十姐姐这话说的真是可笑,我跟卫家姐妹无怨无仇的,挑起她们姐妹不和做什么?”
  刘若玉也先回答她赞自己眉画得好的话:“从前张韶光给我那些下人,除了我乳母路姑姑之外就没有一个肯做事的。那时候我性情懦弱不敢管束她们,也只能事事亲力而为了。尤其这螺子黛,张韶光多聪明啊!名义上给了我,回头让使女拿了走,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说起来我用了几年的铜黛,除了去七姐姐那儿,还是今年才用得上这螺子黛。用铜黛的时候我都能画好眉,更遑论这千金才得一斛的螺子黛了。”
  张韶光正是刘若耶之母、刘若玉继母的名讳,如今刘若玉毫无尊敬之意的直提,刘若耶也不生气,只微笑着道:“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十姐姐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你从前性情懦弱,母亲照着规矩给你使女,你自己管不住,又不去和母亲讲,说到父亲跟前,那也是十姐姐你太笨了,是不是?”
  刘若玉淡淡的道:“可不是吗?这些日子我总想起以前,想想从前真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我怎就那样笨呢?比如说,那年若沃在池边玩耍,我在旁边看了好久,想推他下去,却只是想了想,若是早点把他弄死了,父亲为了子嗣也一定会再纳侍妾的。那样张韶光可未必会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了。”
  “十姐姐说这话是拿姐姐那死去的母亲比我的母亲了。”刘若耶笑着道,“我的母亲不过一个庶女,可如今却坐了你的母亲的位置,连你也在她手心里这些年呢!你母亲可是父亲的元配发妻呵……区区一个侍妾又算什么?要不是这回族里想跟皇后娘娘联手,需要身份足够尊贵的嫡女去做太子妃,姐姐你现在哪儿能够在我跟前这样嚣张?不过想想东宫的行径,还有如今的皇孙申琳那样得皇后娘娘的喜欢、其生母也是太子跟前的宠姬……十姐姐你的好日子,也就这么几天了,人家死囚快死了也要给顿好的呢!我让你这几日,也没什么。”
  刘若玉也笑:“我的好妹妹,还怕我得不到太子的喜欢吗?纵然做姐姐的姿色简陋,笼络不住太子的心,不是还有你?对了,张韶光虽然上了年岁,却仍旧貌若二八,她这样的美妇人别有风情,没准太子也会喜欢?我一个人嫁到东宫里去,却能给太子引荐我们一家子的美人,我不信这样都坐不稳太子妃之位。”
  ……刘若耶变了变脸色,冷声道:“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刘若玉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扑了少许粉,盯着镜中仔细端详,轻描淡写的道,“你开什么玩笑?张韶光还没出阁就勾引姐夫了,如今为人妇都多少年,还会在乎这样的小事?再说太子身份何等尊贵,肯要张韶光这样的老女人伺候那也是她的福分,我先跟你说好了,到时候可别给你们脸不要脸!”
  刘若耶冷冷的道:“我的母亲也是你父亲的妻子!你想让父亲受这样的羞辱?”
  “父亲他可以再娶一个妻子。”刘若玉淡淡的道,“横竖我已经有一个继母了,再有几个又有什么关系?以咱们父亲的官位,还怕续不到弦?你是不是真以为父亲离了张韶光就会死?”
  瞥一眼脸色铁青的刘若耶,好整以暇道,“好了,这些都是我嫁进东宫之后的事情了。你继续说            ,你挑唆卫家姐妹不和,想趁机笼络卫长嬴,又想打什么坏主意?莫不是和还在回东胡路上的十八族弟有关系?不把若沃扶上位,你们还真是不死心啊?”

☆、137。第一百三十七章 燃藜堂

  第268节第一百三十七章 燃藜堂
  苏鱼丽的喜酒喝完,回到太傅府,听到席上风波风声的苏夫人召了卫长嬴和沈藏凝到跟前询问,问完就皱了眉,道:“端木夫人自己行止没听说过什么不好,怎么教女儿这样的差劲。”
  又说,“宋老夫人不在帝都,想是端木夫人对幼女一味的宠溺,养得这样失了教训。”
  虽然这话是肯定自己的媳妇和女儿没有责任,但卫长嬴还是觉得颜面无光,正想说话,之前回话时一直在玩弄着缚发彩绦的沈藏凝先开口道:“母亲说的对,端木夫人哪有母亲您规矩紧啊?您看女儿出去,没人不夸奖的!”
  苏夫人一听这话立刻瞪起了眼睛,道:“你还有脸说?!我问你,我教过你堂堂大家闺秀,一理论就先动手了吗?今儿个,你要说那卫长娟,说就是了,为什么要先去推她?显得你厉害、你力气大?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亏得你姐妹少,你自己年纪最小,你姐姐们都有贤名在外,不然,咱们家女孩子都要被你害得嫁不出去了!”
  沈藏凝一甩彩绦,不服气道:“我这一辈里是我最小,但大侄女舒景如今也有十岁了,过两年母亲且看看会不会有人上门来说亲,就知道我会不会害了家里女孩子。不就推了卫长娟一把吗?谁还能一辈子不做差两件事情,这么点小事哪里就能被人记一辈子了!”话说到这儿,卫长嬴正想顺着话头劝和,未想这小姑子还嘀咕一句,“母亲就爱夸大其辞好教训我!”
  “你这个混帐!”苏夫人本来就对这个女儿特别严格,闻言就要跳起来找戒尺打她,“狡辩起来倒是一句一句有理得很!说你一句就道我教训你,今儿不当真教训教训你,你还得了?!”
  三哥沈藏锋不在,沈藏凝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三嫂卫长嬴身上,一个劲的往嫂子背后躲,一边躲一边嚷道:“端木夫人教导幼女是不严,可母亲您教导我也太严格了点儿!谁家不是把小女儿当个宝似的捧在手心里,也只有我,动不动就要挨打!您对五哥都没对我严格!我要不是名字里有个‘藏’字,我一准怀疑自己不是您亲生的!”
  苏夫人找不到戒尺,索性挽了袖子空手下阶来,咬牙切齿道:“你还怀疑不是我亲生的?我都怀疑当年接生的稳婆是不是骗了我!我是几个前世里不修,才生下你这样不省心的女儿,三不五时的不给我一场气受就不高兴是不是?!”
  卫长嬴赶紧上去劝:“母亲消一消气儿,四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
  “天天年纪小不懂事!”苏夫人怒道,“你们没说腻,我听都听腻了!”
  卫长嬴忙换个词:“四妹妹说的也有道理,这么点小事,大家转头就忘记了,不可能过上一年半载了还说嘴的。”
  她试图避重就轻瞒不过精明的苏夫人,冷笑着道:“我如今是问她说不是我亲生的……你这个混帐给我滚过来说清楚!要不是你自己不争气,好好的我会打你?”
  “母亲!”卫长嬴见苏夫人不依不饶的,赶忙就地一跪,拉着她裙裾道,“四妹妹今儿个都是替媳妇出头才会推那卫长娟的,母亲要打还是打媳妇罢!要不是媳妇,四妹妹今儿个一准乖巧无比,什么事都不会惹!”
  沈藏凝三蹦两跳的跑到柱子后,以防嫂子跪下来时被苏夫人趁机抓住,人躲在柱子后面露个头出来吐舌头:“三嫂真是可怜,娘家姐妹不安好心,回来了还要哄母亲。母亲啊母亲,我既然是您亲生的,您就不能对我好点儿么?您看今儿个鱼丽表姐出阁,三舅母哭得那样——万一我往后嫁得远远的,您到时候想看我一眼都难,再想起来如今这样动不动就要打我,别懊悔的天天蒙着被子哭了!”
  “你想得美!”苏夫人被媳妇拖着抱着不能去追打她,只好恨声骂道,“我巴不得把你远远的嫁了,眼不见心不烦!”
  卫长嬴劝道:“母亲不要说这样的气话,四妹妹你也别当真……”
  苏夫人恨道:“你给我放手!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真心话我也不伤心!”沈藏凝针锋相对的道,“横竖我还有父亲疼!”
  “你这个小东西!给我回来!”看她说完这句就往外跑,苏夫人怒道。
  沈藏凝哪里会听她的?哈哈笑着跑远了——苏夫人这才无可奈何的叫媳妇起来:“都是你们护着宠着,藏凝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卫长嬴一面起身一面赔笑道:“母亲这话说的,不是媳妇说自己娘家的堂妹,但四妹妹和媳妇娘家的七堂妹比起来,论到懂事那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苏夫人叹道:“她大事上不糊涂,可你想,她一个女孩子家,这辈子能挨上几件大事?往后出了阁,相夫教子,打理后院的琐碎事情是正经!这些她又做不好,我哪能不替她急?”
  “四妹妹如今是贪玩,毕竟还没到那时候,以四妹妹的聪慧哪能一点都不知道呢?”卫长嬴觉得婆婆口口声声说不心疼小女儿,实际上是关心则乱——对沈藏凝是太关心了,这么聪慧的小姑子,论到胸中丘壑不在苏鱼丽之下,往后出阁还怕她过不好吗?
  苏夫人道:“唉,但望如此罢。”
  因为没有旁的什么事了,又才赴了宴,苏夫人觉得疲乏,就打发媳妇下去。
  卫长嬴回到金桐院,少不得要把事情给黄氏听,冷笑着道:“真不知道我这二婶怎么会教出这样的蠢女儿?连累得我在母亲跟前都没脸!”
  黄氏听罢,却诧异道:“怎么会这样呢?按着二夫人的为人,不可能把七小姐教导成这样的。”就问,“七小姐当时是和大小姐在一起的呢,还是和谁在一起的?”
  这话提醒了卫长嬴,沉吟道:“一开始没留意,后来刘若耶出来劝说,我想可能是和刘若耶一起坐的。”
  “别是这刘十一小姐弄得罢?”黄氏立刻道,“二夫人又不是傻子,如今老夫人尚在,她有几个胆子敢跟少夫人您作对?更不要说撺掇着女儿们来了,今儿这事叫二夫人知道了一定会训斥七小姐,没准还会打发人来和少夫人赔礼的。毕竟阀主之争在于二老爷和五公子,二房一个劲的和少夫人过不去,传到凤州,不只老夫人厌他们,阀主也会觉得二老爷这一支心胸不够宽阔——二老爷和二夫人若是如此不智,也不可能在阀主和老夫人离开帝都后独当一面这些年了。”
  卫长嬴蹙眉道:“大嫂和宋表姐都说这刘若耶不是个好的,还真不是好东西!一时半刻不作怪她就不痛快吗?”又疑惑道,“但看她这次做的,却也不像要害我?”
  黄氏道:“可不是吗?苏家大小姐出阁的喜宴上,咱们卫家七小姐不懂事的主动向排行为三小姐的少夫人您挑事,传了出去,谁不说七小姐她没眼色而且跋扈、不敬堂姐?也得罪了苏家。消息报到凤州,老夫人可是更有理由在阀主跟前替五公子说话了。”
  “之前听说刘家燃藜堂内有分歧,太尉刘思怀很想扶持嫡孙刘若沃代替阀主刘思竞挑选的侄儿刘希寻在族里的地位。去年除夕,刘希寻已经被算计了一回,这次赴边建功就没赶上。只是刘思竞的嫡侄刘幼照到底拿到了机会……”卫长嬴思索着,“莫不是与这个有关?”
  黄氏就问:“今儿个刘十一小姐可有与少夫人示意或暗示之举?”
  卫长嬴摇头:“没有。”
  黄氏道:“这刘十一小姐年纪虽然小,但在传闻里一直都道她心思深沉,不可小视。婢子想,她是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情的。这一次明里和七小姐亲热,实则坑了七小姐一把,助少夫人也是助五公子,怕是必有图谋。即使暂时没和少夫人说,没准事后就会来邀功了。”
  “她跟我邀功?那也得我领她的情才成。不过,看起来卫长娟对她可是信任得紧,未必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被坑了呢!”卫长嬴冷笑了一声,道,“卫长娟若继续听这刘若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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