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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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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担心这三千精兵里内涵隐情?”姬科接道,同样一脸忧思。

    “嗯。三千……太少了!齐军是以十万大军北上的。对我们明面上‘声势浩大’的突袭,他们仅派了不到三千人追击,到底是他们太过自信,还是其中另藏玄机……我想不明白。”

    “毕竟那时候还是夜里,或许他们都在休息,来不及召集那么多人呢!”阡陌说道。

    桑柔默了一会儿,转向问姬科:“援兵还没到吗?”

    姬科面色凝重,摇了摇头:“昨日前去求援的一部分人先回来了,说是援兵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但具体什么时候到,尚不得而知。”

    桑柔颔首,但看着眼前饭菜,却再也吃不下。

    三千人……为何如此少?

    桑柔想不透这个问题。额角突突跳了一天,直泛疼。当晚很迟才睡下。睡梦中隐约听到打杀声,却被梦魇困住了一般,怎么都醒不了。忽然听到砰一声巨响,房内冲进一个人。黑影幢幢,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觉得阴森诡谲地吓人。

    她问:“谁?”

    那人答:“阿柔!”

    桑柔猛地僵住,这声音……穆止!

    她掀被下床,就要向来人奔去,可那人却倏然后退,映着屋外檐下的灯盏,她看清他面上的挣扎痛苦之色,须臾之间,他身后突然燃起一片火光,大火直接从他背后烧起来,火焰迅疾放大,一下子便吞噬了穆止的身体。

    “不!不要!”

    “姑娘姑娘!快醒醒!”画面急转而下,火光消失,桑柔猛睁开眼,入目却是帐外一豆烛火荧光,而阡陌正站在她床前,满脸焦色。

    “阡陌?”

    “是我!姑娘又梦魇了?”

    桑柔抱着被子坐起来,一脸惊汗,心中尚有余悸。定了定神看向阡陌一脸沉重,心头一凛,问:“怎么了?”

    “姑娘,快走!”

    “什么?”

    “齐军已经打过来了!很快就要杀到王府了!快走!王爷现在去和齐军对抗,吩咐了叫你赶紧跑!”

    “怎么会?”

    昨日才挫了三千齐军,河面的冰也还未结厚实,怎么会这么快就攻过来的?

    “不知道齐军怎么过来的!王爷一直派人时刻注意齐军的动向,但是夜半时分,从东西两面突然各杀出大队兵马,援军未到,河关必然失守,您快跑!”

    桑柔闻言,脑子飞速闪过什么,霎时明白了一个问题。阡陌已经不知何时收拾好了一个包裹,塞给她,带着她往外跑。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阡陌本身世飘零,无家可归,但无处不可容我?”

    桑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被阡陌带着出了后门。

    路上逃亡百姓甚多,两人很快被冲散。

    -----

    有些事情无法一下子交代清楚,但这些有名有姓的人不会只走个过场那么简单,他们虽然是炮灰,但是也是个有尊严的炮灰╮(╯▽╰)╭
3。疑是故人来(3) 不能让阿柔看见你……至少,在时机成熟告诉她
    疑是故人来(3):不能让阿柔看见你……至少,在时机成熟告诉她

    众人听得皆是心头惴惴。

    “另外,吩咐下去,全军整修待命。王将军,左右两翼骑兵如今布列如何?”

    “回太子,昨夜已按计划达到两地,等候指示。”

    “嗯。退下吧,一切计划照旧,切不可擅自行动,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

    众人退下,营账里只剩下一直伫立一旁沉默不语的穆缜。

    “穆缜,你对姬科了解多少?”顾珩端起茶杯,又抿一口茶,问道。

    穆缜闻言垂眸思索了一会儿,说:“听说年轻是一名文生,后跟随楼国的前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楼国国主一起征伐叛军,一直被楼国国主所器重,后被封了左屠耆王,常侍左右。只是后来结识了一名汉人女子,一见倾心,便结了亲,两人伉俪情深,只是那汉女身体不好,早几年前便去世了,姬科却再未娶亲,也心生隐退之心,但楼国国主一直未批准,相持之下,他去了边塞守着河关城。”

    “嗯。而那汉人女子曾是琴师,姬科从文,对高山流水琴棋书画等中原文化尤为感兴趣,当初这名女子也是令他一曲钟情。”顾珩接道,眼中玩味。

    “但楼国国主派个书生守边关,不免昏庸过头!”

    顾珩摇摇头,道:“书生不能为兵卒,但却不一定不可为将领,上场打战他确实不会,但他饱读诗书,总有三分韬略于胸。”

    穆缜点头称是:“今晨一战,确实是看出姬科似乎有一套……”

    “不!”顾珩忽然笑开,手中的墨玉扇骨敲击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姬科虽然早年有随战经验,但随后一直从文官,其政治思想都偏保守,曾经几次,河关也有战役,他从来都是挖沟三尺,固城顽守。天时地利兵强,他占二,不算胜,却也从未失守过。但昨夜这突来偷袭,主动出击,引敌入瓮的大胆做法实在不像他作风。”

    “主子的意思是……”

    “还记得当初在燕国,俞啸北伐高车族一战吗?那一战反使空城计,引君入瓮实在打得漂亮。但这一计策,要真追根溯源起来,实际上出于一人。”

    穆缜一惊,忽然明白过来,顾珩口中的那人是谁,以及他为何突然与他说起姬科:“主子的意思是,姑娘现在在……”

    “我也不能确定。”顾珩手中敲击的动作停下,面上爬上几分凝重,“昨日暗卫来回的消息说,姬科府中一月前确实得了一名女琴师,而且尤得看重。阿柔琴技一绝,早年她虽故意隐藏其才艺,但我无意中得以一闻,不愧天下人给她的赞誉。而她曾说,除了生死,没有什么绝对的可能。宁可置之死地以求绝地反击,也不愿坐以待毙。之前燕国北伐一战,以及昨夜的主动诱敌,确实像是她的风格!”

    顾珩眼中有赞赏和欣慰,更深的却是担忧。

    “穆缜,你派人秘密入河关勘察她的下落,在我们起兵之前,一定我一定要知道她的明确位置。”

    “是!”穆缜领命,正欲退下,顾珩喊住他。

    “若……能找回她,穆缜,以后你便与成束换一下,你带领暗卫。不能让阿柔看见你……至少,在时机成熟告诉她原委之前。”

    “属下明白!”
2。疑是故人来(2) 一场厮杀,胜败已定
    疑是故人来(2):一场厮杀,胜败已定

    桑柔所在城墙之外一两百米远处另设有栅门,守卫听得自己人叫喊声,栅门迅速被打开,但追兵来的更快,昏沉天宇下,见不清他们如何动作,只有呐喊哀鸣声不断。不消多时,他们已经进ru防线来。篝火明燃,城下影影幢幢,粗略一看,竟有百来人马。

    “放箭!”

    不知谁在黑夜中嘶吼一声,似惊雷划破天际,远方天地衔接处恰如其时地裂开一条狭长缝隙,有微弱明光袒露,只见百丈城墙之下,有无数箭羽突然从四面八方射出,密密麻麻刺向突入防线的敌军人马。

    一场厮杀,胜败已定。纵使挣扎,也难逃一死。

    很快,打杀叫嚣声逐渐湮灭,第一缕阳光投射下的是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激烈厮杀后的战场,此一刻,沉寂无声。

    桑柔看着城楼下的尸骨横斜的场面,觉得心头难受,扶着城墙,呼吸沉重,似乎也染了血腥气。

    “本叫你不要来,你非来!逞强的后果往往不讨好。现在难受了吧!”

    姬科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桑柔身上,斥责道,语气却没有半分凶戾。

    桑柔抬头对他笑笑,有些无力。

    “你先回去,我这里处理一下,马上也回去!”

    姬科唤了侍卫,护送桑柔回府,桑柔没再拒绝,只是把大氅还给了他。

    “我不冷。”

    姬科看着她,顿了一会儿,点头接过,她很倔,两人虽然相处不常,却也知晓。

    “府里做好了热汤面,你尽早回来。”

    桑柔吩咐完,姬科点了头,才转身离开。

    姬科将大氅重新披上身,看向桑柔缓步离开的背影,天已明朗,她瘦削的身形在莽莽天宇下尤显单薄,但背挺得僵直,若霜天雪地的冷梅瘦枝,三分傲骨,七分绝艳。

    “桑柔!”姬科喊道。

    桑柔转身看他。

    “这次大捷,你立了大功,我许你一个愿望,有生之年,能力之内,定竭力替你做到!”

    桑柔一愣,眼中有明光亮起,她笑开,说:“好!一言为定!”

    来北狄意外被南侵的楼国人俘虏后,桑柔就一直盘算着,怎么改变计划。暴露才艺,入驻姬科府邸,为的就是这句话。

    她松了口气。

    齐军大营。主帅营内。

    铜炉里的炭火烧得啪啪直响,时不时有猩红火星蹿出,烛台上的白色蜡烛已快烧到了尽头,青蓝火苗苟延残喘地跳动,不过几下,就阎灭火光,留得一缕青烟,袅袅娜娜。

    穆缜将案头的灯芯捻灭,提起一旁炉上热着的茶壶,滚烫开水浇入案头放置的青釉瓷杯中,清新茶香可闻。

    主座之上,有修长五指伸过来,微微环扣住杯沿端起杯盏,放到嘴边,轻吁几下,抿了两口,动作不急不缓,相较于满堂人的焦忧于色,他却显得一派云淡风轻。

    顾珩放下杯盏,这才抬眸看下躺下跪着的人:“总共去了多少人?”

    “回太子,算上萧副将,总共二千九百八十人。”

    “全部命丧,无一生还?”

    士兵心头一凛,五体伏地,答:“是!”

    顾珩手中把弄着一把墨扇,眉头微皱,沉思片刻,说:“成持,清点此次牺牲的军士,皆予以追加二级军衔,赏二年饷银,抚恤亲属。萧付,身为副将,未得指示,擅下军令,领兵作战,造成我军重大损失,特此以隔去副将职位,以作警示!”

    ---------

    男女主都出场了,干架……哦不……见面还会远吗o(n_n)o~
1。疑是故人来(1) 齐军中坐镇的,正是齐国太子顾珩
    疑是故人来(1):齐军中坐镇的,正是齐国太子顾珩

    高台之上,朔风凛冽,吹得旌旗噗噗直响。黑夜阴翳,漫天苍茫。

    桑柔紧裹着裘皮大氅,仍忍不住冻得瑟瑟发抖。

    到了南门,天边已稍露晓色。

    城门上,篝火熊熊。

    桑柔努力地睁眼看着前方,城门外,入眼是北河,河面浩汤,不见流水,只有厚厚的层层结冰。而河面那头,是一阵排开的齐国大军军营,在暗夜里,只见依稀。

    十日前,齐国忽然北上讨伐楼国,而齐军军营中坐镇的,正是齐国太子顾珩。这场战役来的毫无预警,开始得莫名其妙。

    顾珩屈身燕国,做了五年质子,回国不过三月余,雷厉风行地处置了自己的兄长顾玣,因其在顾珩回国路上埋伏,欲害其性命。其余时候倒一直安安定定,低调而稳妥地处理国事,少有见锋芒的行径。此次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大张旗鼓伐北,其意图叫人捉摸不透。

    “桑柔,你怎么来了?”

    身后传来一厉声责斥,桑柔转身,看到一身灰黑大氅,疾步而来的姬科。

    “王爷!”桑柔微微矮身行礼。

    “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还出来作甚!”姬科身形高大,站在桑柔前面,她矮了半截。

    桑柔抬头看着他,说:“睡不着,还是想出来看看!”

    姬科瞪了她一眼,转眼看向城下,说:“计策已经吩咐下去了,接下来,成或不成,都已经不在你的掌控之内了,担心何用?”

    桑柔点头,转身与他并肩,说:“有些事情,明知无事无补,但还是忍不住去做。人性之劣因,根深蒂固!王爷该比我深谙其理。”

    姬科冷哼一声:“你倒是狡猾,把过错给推我身上了!我怎么了?我可不像你!”

    桑柔失笑,附和道:“是是是!王爷呀,做事最有节制。既然如此,回到我跟阡陌说一声,选个好日子,把那酒窖里珍藏的好酒都拿出来卖了,估计可以给府里添置不少收入。接下来这几个月的伙食,估计可以好不少,这样想想,忽然有点开心呢!”

    “嘿,你这狡猾的中原女人!我可在膳食上委屈过你了!竟打起我的酒的主意!”姬科登时胡子一横,怒斥道。

    桑柔但笑。

    两人正说着,远处河面传来动静,他们脸色皆是一凛,忙集中精神看向冰面。

    视线中逐渐出现一些移动的黑影,越来越多,黑影快速移动着。似乎在逃命。而后很快第一拨黑点身后涌出另一拨黑影,他们似乎是驾马,速度很快,便追上了前面的人。接着是兵刃交接的鸣响和杀伐嘶声,萦耳不绝。

    桑柔听到冰面上传来的惨叫,撕心裂肺,虽看不真切,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面色刷白,眼睛却仍死死地看着冰面。

    待第二拨黑影行驰到河中央,忽然传来轰隆声响,夹杂着马儿嘶鸣人们惊呼的声音,白色的冰面陆陆续续出现无数窟窿,有人陆续落到冰河中。

    后一拨追赶而来的敌军人员多数中伏落水,但叫嚣声不减反强,有人马躲过埋伏,已经突破攻防,到了河这边来。

    “快!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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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相思凭谁寄(2) 她生我的气?
    华栖接过,一口猛灌下,拍了拍胸脯,说:“现在心跳还快。姐姐,你整日与他相处,真的没事吗?”

    桑柔说:“你看你姐姐我是不是还活蹦乱跳?餐”

    华栖点头:“姐姐你本就不凡,聪明才华又漂亮,配太子姐夫正正好,我就不行,他太可怕了,终有一天心会蹦出来。”

    桑柔哈哈笑出声。

    夜半。

    顾珩揉了揉额角,放下书册,吹熄蜡烛,脱衣躺下。

    万籁俱寂,偶尔听得风吹花叶的声响。

    他耳力聪灵,很快捕捉到屋外院内由远及近的细碎脚步声,唇角一勾,闭眼静等。

    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又合上,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床前的位置。

    紧接着,衣物摩擦,响声窸窣斛。

    静夜无边。

    忽然屋内响起一声木椅被踢撞的响动,而后是一人的惊呼。

    桑柔还未及倒地,臂上一紧,已被人提拉住,而后整个人随着那臂上的力道一扯,落入来人怀中。

    顾珩还未说话,桑柔就已先发制人:“还跟我装睡!”

    顾珩:“……我没装,我本就没睡。”

    桑柔:“还跟我狡辩!那黑灯瞎火的,你分明知道我回来了,为什么不给我点灯!”

    顾珩:“……好吧,我装睡。”

    桑柔冷哼一声,而后说:“冻死我了,快上床!”

    顾珩笑,将她抱上床,紧拥着她给她驱寒。

    被窝被他捂的暖融融,他的身体温烫,桑柔满足地闭眼。

    “对不起。”

    虽然知道她已不再生自己的气,顾珩却仍道歉。

    桑柔得寸进尺:“不见诚意。”

    顾珩:“……”

    桑柔又忽然道:“给你个将功赎过的机会。我们帮帮小栖吧,看着她这般难过,我心疼。”

    顾珩说:“你想怎么帮?叶广泽不傻,有将帅之勇,有智士之谋,不容易糊弄。”

    “连你都不能骗不了他吗?”

    “倒不是骗不了。他本对华栖动了心,很多事情做起来会容易很多,但是感情的事情,我始终觉得,外人不该多插手。”

    “我也说不是横插倒帚,非逼得让他立马娶了小栖。只是,有些人比较木讷,需要别人推一把。”

    “你早有想法了是吧?”

    “嗯。小栖和叶广泽的关系如今就如横木两端,相约制衡。无论谁动一下,都会失衡。以前老想着,拉近两人的关系,现在想着,不如将小栖拉离一些。叶广泽若真的在意她,该有所行动的。”

    “你想如何拉离?”

    “商行在擎州那边出了些事,我打算亲自过去看一下,我想带上小栖。擎州与连川郡也近,到时也可拜访一下姑父姑母。”

    顾珩沉默。

    桑柔心知,他这是不赞同。意料之中。

    换做往日,他一定一口回绝,恰好今日出了这么个小波折,让他有所忌惮。

    “最多半月,我便回来。你不用担心。”

    顾珩说:“等我把手头这些事情处理好,我同你一起过去。”

    桑柔不肯:“说好了,我们各司其职。我答应你处理商行的事情,就是想你能够安心于朝政。齐国大乱方平,很多东西不可能一时半伙复原,你有好事情要做。”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我自然不会一个人去,你会派人保护我的不是吗?”桑柔侧躺,与他同枕对视,说,“穆止,我希望成为你的牵挂,而不是牵绊,你懂吗?”

    顾珩心头大动,凝着她许久,纵使光线昏暗,但她眉目容样皆刻在心里,此刻她会是什么表情,他脑海中可描摹个八。九分。

    他稍稍动了动,吻住她:“我懂。”

    **

    天还未明,顾珩醒来,怀中的人还睡得香甜,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起身下床。

    桑柔咕哝一声,在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几下,坐起来。

    青丝蓬乱,睡意惺忪。

    顾珩回过身,说:“你继续睡吧,我唤其他人来服侍更衣。”

    桑柔却猛摇了摇头,身体晃了晃,下一秒已趴在被褥中。

    顾珩失笑,欲将她抱着躺好,桑柔却直接将手勾在了他脖子上,靠在他肩头,嗓音轻哑地说:“抱我起来。”

    顾珩无奈,只得抱着她,扯了一旁的他的大氅,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梳妆桌前,顾珩端坐,桑柔站在他身后,动作麻利地给他梳发挽髻。

    如今她熟能生巧,这些活做起来已十分娴熟。

    为他更衣挽发,为他准备羹肴,这些寻常夫妻间的琐事,她近来变得愈发勤快去做。

    只是时不时会出现一些状况,如更衣之时,分明给他穿着

    衣服,到后来不知为何自己的衣服一件件都被剥落,又被压回了床上。顾珩常在一发不可收前一刻止住,埋在她脖颈处,叹:“终于深刻体会‘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原因了。”

    桑柔笑说:“你要做帝辛,我可不做妲己。”

    顾珩说:“我不会让你做妲己,她不得善终,而你会与我一起白首到老。”

    桑柔却再笑不出来。

    院中一角空出来支起了木架,植下白玉藤,已经成型的树藤整棵移栽过来,粗干绑系在架上,静待春暖,枝丫抽绿。

    木架下安置了一个秋千,竹藤做的靠座,上面放上细枕软垫。顾珩说,以后她在此处,冬日可以沐阳阅读,夏日枝叶繁密可蔽日纳凉。

    这般说着,好似可以忘却各种烦忧,来日美好可盼。

    她心中暗暗祈祷,便让这样的来日多一些吧。无惧风雨苦厄,只要能活着。

    从未这般恋生过。

    ……

    “夫人,这次你去擎州,会带阡陌一起去的吧,是吧是吧?”

    章临街头,桑柔一身男装,身后跟着同样男子扮相的华栖、阡陌、凌波。

    桑柔说:“这次,凌波会随我去,你在太子府中,等我回来。”

    阡陌顿时就委屈了:“为什么要带凌波不带我?”

    桑柔头疼,这是顾珩决定的,凌波会医,且是顾珩一手训练出来的,远行带在身边,比较有用。虽说再带一个阡陌也无妨,但她不想弄那么大阵仗,树大招风,毕竟她的身份还须掩蔽。

    桑柔停下来,一脸郑重地说:“阡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

    阡陌顿时正襟听命。

    “我离开这段时日,你要帮我照顾好太子饮食起居,特别要注意与太子来往的人,尤其……是女人。你要竖起耳朵,听听外头有没有什么流言蜚语,通通记下来,回来之后,交给我!切记,不能被太子发现。”

    阡陌顿觉肩上任务艰巨,猛点了两下头,说:“夫人放心,阡陌一定不负厚望。”

    桑柔心中笑得不能自已,脸色仍肃穆非常,拍了拍她的肩,一副委以重任的架势,而后转身继续走。

    眼梢所见,是凌波稍稍勾起的唇角。

    她给凌波递了个眼色,凌波轻咳一声,整理下表情,恢复不动声色的模样。

    入了茶楼,几人上了二楼。楼梯口,遇到一行人正要下楼来。

    好巧不巧,正乃叶广泽。

    桑柔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旁脸色瞬变的华栖,笑着与叶广泽打招呼。

    “叶将军!”

    叶广泽面静无波,点头:“……桑公子。”

    华栖躲到了桑柔身后,便省去了问候。

    桑柔却将她拉出来,说:“小栖,你不是过几日要回连川郡了,正好今日碰到叶将军,道声别吧。”

    华栖咬着唇,看着桑柔,表情纠结,不愿去。

    “怎么到还忸怩起来了?经此一别,怕是无再见之日。好歹相识一场,道个别,不能失了礼貌。”

    桑柔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盯在叶广泽脸上,他表情倒不见有异,只是在听到某些字眼时,眉头稍拧。

    华栖这才稍稍走上前来,抬头看向叶广泽。

    他眸沉若潭,她目光望过去,一下便失了气势,嘴巴干张着,一下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叶广泽反倒先开了口,说:“你这便回去了吗?”语气淡然,如与任何一个点头之交的人寒暄。

    华栖心沉了沉,点头:“嗯。”

    “先前还听你说要留在章临的,怎么现在觉得章临不好玩了,改变主意了?”

    桑柔浅笑听着,只觉得话中意味深长。
正文 164。相思凭谁寄(4) 你现在这样子,像是怀孕了
    华栖却仍旧点点头:“嗯。”

    叶广泽不知觉眼色暗了几分,凝着她,见她低头无措的模样,再问:“就不怕回去了,别人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华栖虽怯钝,也不愚笨,这下听出了他指代她父母指婚一事。

    她咬了咬唇,说:“怕。但是,爹娘最疼我,而我老让他们担心,太不孝了,所以我想做些让他们放心的事情。或许,他们是对的……”话到最后,声音却越来越低。

    桑柔视线稍下移,就见叶广泽拳头一握,背到身后去斛。

    他嗯了一声。

    华栖说:“以后……你保重!餐”

    叶广泽又是一声不咸不淡的应声。

    桑柔看着华栖都快把自己的衣袖扯烂了,于是说道:“那就不耽误叶将军办正事了,我们先行告辞。”不等他表态,已领着华栖等人上了楼去。

    经过叶广泽身侧的时候,华栖一直垂头,没看过他一眼。

    待上了楼道拐角,后方传来对话。

    “叶将军,方才那些是什么人呀?看起来年纪轻轻,但好似气质不凡。”

    “只是点头之交,不熟。”他这般答。

    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华栖手扶着栏杆,眼败如灰。

    桑柔看着,却没上前安慰,只是叹了口气,往前走去。

    到了角落的上厢房,有人候在门口,看到她,推开门,让她进去。

    房内的人看到她,立马站起身来,对她恭敬地行礼:“夫人。”

    “穆缜,近来可好?”

    穆缜答:“很好,多谢夫人关心。”

    “嗯,都坐下吧,不用拘谨。”

    众人依言落座,华栖最后进来,房门关上。

    “千里迢迢,将你叫回来,是想你过几天陪我去趟擎州。这几日就得做准备。”

    “夫人,擎州属下去就行了,不用你亲自跑一趟。有什么情况,我书信给你!”

    桑柔泯了口茶,说:“太子已经同意了,你不必替他言语。另外,那里情况若是那么简单,不会到现在还找不到原因。事情频发不断,已非偶然,要么是敌手幕后操纵,要么是我们商行真的有问题,无论是哪种,都不能忽视。”

    “是。”

    “我需要你去放出消息,说穆夫人要亲临擎州。”

    众人皆愕。

    桑柔解释道:“穆式的商品出了问题,还是药材食粮这些牵扯性命的东西,一旦失去信任,便失去了市场。我们此次去擎州,两个目的,一是安抚民心,二是着手调差事关原因。”

    从不见首尾却威信颇高的穆夫人都出山了,什么能比这个更具振奋安抚作用。

    穆缜脸上稍有纠结,桑柔看出,又说:“你怕各人闻风而来,对我身份隐蔽不利?”

    穆缜点头。

    桑柔说:“我们只说穆夫人会到擎州,但没有说什么时候到擎州。时间差上,做点手脚就好。即便是真正‘有心’的人查到了我的行踪,那也无妨,既然下了这么大功夫,能斩获我行踪,定然是不可小觑的人物,且居心叵测,必要时候,可能真的需要和他们会上一面。”

    桑柔与穆缜商讨着行程安排,部署工作,穆缜与凌波肃脸正色听着,铭记于心,华栖心不在焉,抱着眼前的茶杯,一直没反应,阡陌听得云里雾里,其中也无关她的事,索性不理会,给几人斟茶,在一旁服侍。

    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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