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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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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却一点没有玩笑的模样,一席白衣犹自翩然倜傥,俊逸的面庞凝结汗珠,顺着鬓边碎发滴下,看着她的眼神淡漠无温,口中重复了一遍:“你!来!”
桑柔被他冰凉凉的目光盯得背后发凉,这时不知道谁那么没有眼力劲儿的给她送上一把剑。
桑柔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来人,那侍卫给她一副你保重的同情眼色后,撤离得飞快。她别无选择地把住剑,小小碎步,慢慢挪下台阶,挪向顾珩,挪到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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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俺藤子的荷包,北北的花花~~么么哒~另外,等下还有一更的哟……现在就是上不上架看机缘,加不加更看心情,揍是如此任性…
82。花期不堪误(2) 只要你不要蠢到卖身就行
花期不堪误(2):只要你不要蠢到卖身就行
这样交易不划算,顾珩与她无亲无故,自然不可能为她拔兵抗燕,明暗都不会,桑柔一早就清楚这点。但是,燕国如今一方做大,大梁各国,哪个不想拉它下马,顾珩是齐国未来国主,他也不例外。而试问现在哪国敢挑衅燕国?没实力,也没胆量。
靖国虽然已覆灭,但多少旧势力在集结,特别还有云蜀飞骑这一股力量还未消亡,隐匿暗处,燕王对他们有多忌惮,其他国家的人就有多想要得到他们。而能召令云蜀飞骑的,现在唯有她的父亲和哥哥。
这才是桑柔手中的王牌。
她不会自诩聪明到以她一人之力,改变顾珩的想法,让他甘愿为她冒险。两人共识的交易,终带着几分儿戏的意味。顾珩到底对她有何图谋,她不清楚。而她甘愿待在他身边,也是在观察,将来是否可以信任于他。
桑柔刚想解释,桑怀音扬手一挡,说:“算了,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只要你不要蠢到卖身就行!”
桑柔嘴巴张到一般被一噎,岔了气咳了几声。
她知道桑怀音是顾忌荀那一块儿,她与俞荀纠缠不清,俞荀是燕国太子,她虽然不会告密,但也不想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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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伤好彻底,三月已至。
齐王期间来探过数次,爱子之心,昭然天下。刺客查探交由廷尉府一直在进行,却迟迟无果,齐王大怒,亲赴廷尉府,质问进展,群臣哑然,莫能对答。倒是从层叠卷宗中探出一男子头颅,迟疑半会儿回了话,条条目目,竟点出多处疑点,得齐王大为赏识,钦点为此次太子遇刺案侦查组的二把手。
此人,却乃是前不久弃燕投齐的名澄。
太子选妃事宜尽数推迟,齐王言语中微露上次参选人数不多的不满,似有再进行大举选秀的打算。
同时被酒楼茶肆闲客津津乐道的便是,元宵太子妃竞演中那水榭阁楼中弹琴的究竟是哪家小姐。
得齐王一赞,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竟说得十分玄乎。
听得这些话时,顾珩顾琦一群人正微服于茶肆休憩。
“那一曲可谓天上乐,怕是傅柔桑怀音在此也难盖其锋芒,这大梁二琴怕是要多加一席之位了。”
“不过,不知你有无听说,就在年前,梁国都城幸阳也出现过一个高手,街头闹市,为一濒死老人奏琴,同是惊为仙乐!”
“对,我也有听说过,不过弹琴者好似一位男子……”
“……”
顾珩喝着茶似笑非笑,时不时眼光掠过在一旁沏茶的桑柔身上。
桑柔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恨不得将手头茶盅尽数摔他身上去,却不得不忍着。
顾琦不知其中玄机,问:“三哥,元宵那日我生病没来,那琴声真有这么奇妙?”
顾珩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顾琦便转向桑柔问:“那日,你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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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翠翠又那么一大束鲜花儿~~谢谢大家的咖啡~~阅读愉快
81。花期不堪误(1) 那个叫什么穆止的【三更毕
花期不堪误(1):那个叫什么穆止的【三更毕
桑怀音眼光带刀,刷刷刷飞射向桑柔,桑柔视而不见,笑着摸了摸华栖的头,说:“小栖,你眼里只有那个叶广泽,对那些八卦轶闻从不敢兴趣。你怀音姐姐她可厉害着呢,那燕国太子俞荀可是你……”桑怀音一根筷子扔过来,桑柔弯腰躲过,没能挡住她接下来的话,“是你姐夫……你姐夫……姐夫……夫!”
华栖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燕国太子不是还尚未成亲吗?怎么会是……”
桑柔挑眉一脸佞笑:“所以说你怀音姐姐厉害啊,秘密已将大燕国太子拿下……”话未说完,那头桑怀音又砸了个包子过来。
“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话!”
桑柔适可而止地停住,见桑怀音眼中有愁云暗结,于是坐近了几分,掣肘捅了捅她,问:“喂,话说,那俞荀怎么回事,听说前阵子还失踪了,是不是和你待一块儿?”
桑怀音一掌将她拍开,说:“烦不烦!滚一边吃你的饭去!”
桑柔暗思该是出事了,但桑怀音何等聪明清冷又执拗的人,既然不愿说,她也不相逼。
她认认真真回答起方才被打岔的问题:“关于太子选妃这事,你放下心,我竟然敢顶这个空头,就已经备好了后路。不过,还得看齐王接下来有什么动作。你恐怕得多顶替些时日,因为傅姝和顾璋他们已经注意上我了。傅姝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不确定她还认不认得你。你若暂无事,择风院这里也是安全的。”
“至于小栖,”桑柔转过去,问,“小栖,你想回家吗?”
华栖一愣,低了头,过了会儿,摇摇头:“我想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桑柔点点头:“那你就先待在这儿,叶广泽那边,要不要我安排你们见一面……呀!桑怀音!”
桑柔话没说完,就又被桑怀音伺候了一掌。桑怀音这人,安静淑女的时刻唯有在弹琴的时候,平日里作风简直粗暴野蛮。
桑柔疼得哇哇叫,桑怀音却冷冷地说:“你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想替别人安排人生?你以为自己当观音,普度众生?当初我放你去燕国真是个错误,你看这么长时间过去,一无进展,还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桑怀音喝了杯茶润润嗓子,继续数落她:“那个叫什么穆止的,我就不过问了,但是你现在又和顾珩站到一块儿是怎么回事?你还想依靠他的力量,去你大燕国救你爹娘。是你太单纯,还是顾珩太蠢,这样的交易,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你。”
桑怀音字字见血,桑柔反倒是平静:“我并没有奢求他能为我公然抗燕。”
桑怀音这下有些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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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毕。
关于桑怀音和俞荀,华栖和叶广泽,或许会另开番外,因为他们性格也招摇,放正文怕太抢风头……
另外桑柔和顾珩什么时候相认……………或许………不久的…………将来!
80。早知惊鸿色(20) 你这句话真真是伤透我的心
早知惊鸿色(20):你这句话真真是伤透我的心【二更
下午,顾珩养伤休憩,桑柔得空去了一趟择风院。如今落选秀女皆已离去,偌大的宅邸,冷清不少。
桑柔并没有让人通报,反而交待不准打扰。她乃太子跟前红人,旁人不敢质疑,便由了她去。
桑柔轻车熟路地摸进了一个院子。
此处小塘水浅,清波绿藻映着凉亭轩窗,窗子紧闭,却隐隐听得玲珑笑语传出。
桑柔小跑过石桥,推门而入。
“我还没来,就吃上了啊!真不够义气!”
屋内的人纷纷转头看她,其中一个一身素白的女子说:“等你作甚,你这个吃货到了,还有我们的份吗?自然是趁你没到,吃个干净先!”
“你这句话真真是伤透我的心,你将我们十几年同流合污的奸。情置于何地!”
桑柔作夸张心痛状,被那女子一耳刮子扇到一边。
一旁的华栖笑得欢乐,将满脸受伤的桑柔拉到旁边,又给她夹了一筷芙蓉饺,喂到她嘴边,说:“快来,填补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小栖,你不用浪费,她这心灵往常每日都要碎那么个五六次,给她倒点凉白开即可!”
“桑怀音!”桑柔饺子还未咽下,此时拍桌而起,就要向对面的人攻过去。
桑怀音起身,一点足,黑发白衫霎时飘飘然扬起,轻轻巧巧躲过,反折了桑柔的手在背后,略带几分鄙夷嫌弃的语气说:“功夫还是这么差,你这么些年出除了年龄到底长进了些什么?”
桑柔手被桎梏,不敢乱动,嘴上却不求饶:“嗯,这年龄怎么长都还是长不过你!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老是动粗不怕骨折?”话间,趁其不意,腿下往后一勾,缠住桑怀音的脚,再一拉,桑怀音足下失衡,一个踉跄,手上松了几分,桑柔赶忙挣脱开,躲开老远。
眼见桑怀音又要还击,华栖急忙起身,挡在两人中间,说:“我说,姐姐们你们怎么还是老样子,见面就是又打又吵!”
桑柔桑怀音两人看了眼华栖,目光再投向对方,桑怀音冷哼拂袖落座。
桑柔自觉应当给后辈做起榜样,于是轻咳一声,软了脸面,给她添了茶讨好:“怀音姐姐……”
“少来,我才比你大几个月,你少把自己往嫩了叫!”
桑柔厚脸厚皮,自是不在意,正好肚子叫得厉害了,于是坐下来,先填点东西再说。
桑怀音说:“选妃的事情接下来怎么办,你顶个着个空头,难不成还真想嫁给顾珩?”
桑柔喝了口汤,摇头:“嗯,天下局势现在虽然难说个准信儿,但顾珩野心勃勃,且一身谋略,齐国将来做大,与燕国之间必然会有一些纷争。”
桑怀音皱眉:“说重点。”
桑柔:“我要是嫁给了顾珩,将来和你不是要对着干?”
桑怀音那边已经冷了脸,华栖一脸迷糊,问:“为什么阿姐嫁给太子会和怀音姐姐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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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阅读愉快~
79。早知惊鸿色(19) 他所看重的,是他们的来日方长
早知惊鸿色(19):他所看重的,是他们的来日方长【一更
桑柔本还偷笑着,蓦然从顾珩口中听到这样一句,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才有……”却在碰到他幽暗的眼神后,猛地住口,险些咬到舌头。
那头顾珩继续:“昨日,我在你身前受的伤,可我都还未怎样,你却先昏倒了!”
桑柔一惊,自己是这样晕倒的?抬头看顾珩,他目光盯着自己,神色严肃,显然不是玩笑之话。
桑柔暗暗镇定住,说:“太子放心,桑柔的病不需要别人伺候吃药,活蹦乱跳生龙活虎,上树摘桃下水摸鱼,鞍前马后,随时听候差遣。”
“你琴技一绝,身世诡秘,这些无害我利益的,我可以不过问。但你若拖着一病躯,那我很担心,你是否能够完成我往后交给你的任务。”
“嗯……”桑柔心头考量了一下,决定交代几分,“我……小时候身体是不大好,但从小到大,塞了不少药材,也有幸得以名医相治。喏,我和仲清寒也是因此得识。如今,我已无大碍。太子大可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身体妨碍到太子的大业。”
她与顾珩无畏对视,一双灵眸黑白分明。从前,她惯常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嘴角扬起,眉眼弯弯,两靥生花般明艳动人。如今,她在他面前仍多是这幅模样,却笑得比往日要少很多了,眼里的笑意后似藏匿着万千伤痛,笑容再浅薄一点,就会破冰翻涌而出。
此刻这般认真严肃的神情反倒少见。
顾珩仍旧半信半疑,却不愿再与她深究下去。
以往,他们关系曾那般亲密,她也不曾与他透露半分她的身世之事。现在又怎可能逼迫她开口。
他并不是非要她对他袒露一切,她那些没有他参与的过往,他并不十分在意,因为再在意,也改变不了什么。他所看重的,是他们的来日方长。而着手调查她的身世,不过是想要以防万一,想对她多一份把握。
碗已见底,桑柔起身,问了句还是否需要伺候,顾珩言累,便让她退下。
出门却差点和来人撞上,手中的瓷碗差点跌落,那人动作极快,堪堪在落地前将碗接住。
“多谢!”
桑柔道谢接过,却在抬头时怔愣住。
那人却毫无表态,微微侧身进屋去。
“等下!”
桑柔急急把人抓住,那男子皱眉回头。
桑柔仔细端详着他眉眼,过了会儿才放开,道歉:“抱歉,认错人了!”
男人眉目不动,简直若雕刻石碑般,转头进去。
“太子!”
“嗯,昨晚的人都处理好了?”
“是!”
“……”
门内隐约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桑柔将门带上,而后呼了一口气。
那男人与穆缜长得却是奇似,却不是他。那昨晚,看错的人也是他吧。
桑柔撇撇嘴,踩着萎了一地的梅花瓣,出院去。
屋内,顾珩从微微开了一条缝的窗口收回视线,眼神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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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放上!
78。早知惊鸿色(18) 救命之恩,以身相报?【明日加更
早知惊鸿色(18):救命之恩,以身相报?【明日加更
而且,她昏迷之前所看到那个人,好似穆缜,可穆缜又怎会在顾珩的暗卫中?难不成他中途改行了?
桑柔摇头,立即否定了这个可能,穆缜对穆止何其衷心,不大可能会易主而侍,纵使穆止已逝。
齐王走后,桑柔端着药膳进了顾珩房间。
顾珩躺在床上,面目虚白,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可即便是一副病容,仍是好看地不像话。
桑柔犹疑着要不要叫醒他喝药,立在他床头,心里默默地数小公鸡,还没数完,就听到帐内男人喑哑的声音:“你这是在我房里练入定?”1
桑柔正数得入神,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手上一抖,手中的药汁溅出几滴。
她赶忙将碗放在窗前的矮几上,所幸没烫到手。回头,却见顾珩半支起身子来,一脸焦慌模样。
“怎……么了?”她问。
顾珩面容微僵,而后咳了几声,坐起来,说:“被你一惊一乍的,吓到了。”
桑柔自然不相信这等鬼话,却是尽职地上前帮他塞枕头掖被褥,一边说:“属下听说过病来如山倒,却不知病来胆子小。是桑柔的疏忽,太子赎罪!”
说完,转身去端药,递给顾珩:“来!补胆的!”
顾珩眸中泄露几丝笑意,眼光往自己手臂睇了睇,说:“我手受伤了。”过了会,又补充道:“为的你!”
桑柔一脸惊诧迷惑。
“昨日,一个刺客看到了你,向你攻去,我替你挡了一剑!”顾珩挪了挪右手,随即嘶了一声,一脸痛苦。
桑柔半信,却赶忙说:“您别动!我来!”
于是在床沿坐下,给他舀了一勺药,递向他嘴边,一边问:“真的?”
顾珩皱着眉,示意药烫,嘴上说:“自然是假的。”
桑柔气炸,将那勺药收回来,吹了几口,再递过去,顾珩这才接着喝下去。
“还是太烫了。”
桑柔想说,那就晾一会儿,待会儿再喝,那头顾珩动了下身子,又是嘶的一声。
她只好从头再忍,小心吹,小口喂。
“一脸不耐烦,伺候我委屈你了?”
“怎会?只是太子总是这样逗我,貌似有点不好。桑柔性子单纯又率直,会当真的!”
顾珩笑出声:“哦,当真该如何?若我真的是为你受的伤,你当如何?救命之恩,以身相报?”
桑柔方才正认认真真地吹凉药汁,这时闻言,讶然抬头,说:“咦,太子怎会这样想?不过,若太子真是以身相救,那桑柔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定然……”她顿了顿,手中汤匙递到顾珩嘴边,“定然……会多说几声谢谢!”
顾珩差点呛住。
桑桑幸灾乐祸地给他送上帕子。
顾珩左手接过,揾了揾,接着说:“桑柔,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不该瞒的事?比如……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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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入定:佛家用语,即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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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早知惊鸿色(17) 阿柔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早知惊鸿色(17):阿柔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忽然有人大喝一声,指向不远处隐蔽在黑夜山影阴翳处的一个湖中汀渚。
顾珩抱着桑柔飞快奔跑,可刺客以更快的速度追上来,眼见着要赶上顾珩他们,却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另一群玄衣人,迎着刺客攻上去。
桑柔被顾珩安放在隐蔽处,离去前,他肃目正色地问桑柔:“跟着我时不时总有这样危险的境况出现,你后不后悔?”
桑柔愣了愣,答非所问:“看这架势,你又是有备而来。别人出门都是带饼带水带盘缠,你是带着一整队暗卫吗?”眼见顾珩目光变得危险,缩缩脖子,只好认真回答,“挺后悔的。但是,即便如此,机会重来一次,我仍会做同样的选择。”
顾珩眼色变深,而桑柔自顾自地继续说:“毕竟跟着太子有肉吃呀,我这人没什么追求,只是对伙食有些挑……”被顾珩狠敲了下额头,她还未痛叫出声,他已转身进ru打斗。
他身快如电,动作狠厉决断,白衣翩然,在明暗交替中时闪时现。
桑柔收了玩笑之色,屏住呼吸,观察这局势。后面冒出来的显然是顾珩的暗卫,此刻已经占了上风。
忽然,一个暗卫无意被挑落了面巾,面庞映在枝叶漏断下的月光中。
桑柔猛地捂住嘴,那是……
穆缜。
桑柔不可置信地走近一步,想要看清楚些。忽然眼前黑白影一闪,而后脖颈后一阵酥麻之感,人已软身倒下。
顾珩正好接住她。
那边,穆缜解决掉最后一个刺客,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面巾,收剑走近,在顾珩面前单膝跪下。
“属下失职,请主子降罪!”
顾珩将桑柔打横抱起,她头滑落在他颈窝,吐息如丝,若清风衔絮撩在他肌肤。
他环在她腰背上的手紧了紧。
“阿柔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她从来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做一张与你样貌相近的假面,给人换上,让他明日来府中一趟。另外,穆氏商号沉寂太久了,是时候弄出点动静了。明日起,你就在明面上处理商号的事务。但暂时不要出现在阿柔面前。太过刻意,反而会引起她怀疑。”
“是。”
这时,又走上前来两个侍卫,两人眉目几近一致,乃是成持、成束两兄弟。
“成束,你接替穆缜重领暗卫。”
成束领命。
成持问道:“太子,那这些刺客怎么处理?”
顾珩低头瞥了眼怀中昏睡的人,眼波微软,出口却是冷若冰霜:“从此以后,无需再忍气吞声。今夜之事,谁做的,就要让他加倍偿还。”言毕,抱着桑柔走向汀头备好的船只。
桑柔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中午。
出了房门,却得知顾珩受了伤,齐王亲临探病。
她回想昨夜场景,她是忽然失去知觉的,而那之前,顾珩还安然无恙,而且胜势显然。
怎么又突然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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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早知惊鸿色(16) 我骗了她,她该很生我的气
早知惊鸿色(16):我骗了她,她该很生我的气
顾珩看了她一眼,而后抬头望向空中的圆月,半晌,才轻声道出:“《月出》。”
船头的火盆尤自呲呲地冒着红光,他半倚在船头,身上裹着雪白的狐氅,月光在其周身镀了一层,侧脸深刻动人,目光晦涩不明,说出这两字的时候,话中似含万千情绪,却归于淡薄的语气。
桑柔看着,不知为何心头竟牵扯出几分哀恸,皱着眉压了压,挑了琴弦,弹起曲来。
她十指纤纤,在蚕丝弦间轻捻慢拨,薄唇微启,吟咏出声。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顾珩不禁偏头看向她,她素来爱轻简的衣饰,今日这一身水色罗裙更衬托得她素雅动人,而此时她整个人沐在白净的月光中,身上像是落了一层皑皑白雪。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江月清冷,天地澄澈,她口中喃喃千年古调,手下弹拨蚕丝素琴,目光沉凝,神不外驰,恍若弃绝了纷繁尘寰,浩淼天宇下,只剩得她一人,一琴,还有一江的白月光。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吾心悄兮,吾心慅兮,月清如昨兮,安见卿卿兮……”
月清如昨,不见卿卿……
她反复咏唱,声调悱恻,娓娓扬扬,荡涤在平湖烟波之上。
许久,桑柔摊手安抚在琴弦之上,琴歇曲罢。
两人皆未言语,耳边是船尾船夫摆桨的欸乃声响,及涟涟水声。
“寄思于月……太子可是想把这首《月出》送予谁?”过了许久,桑桑出声问道。
顾珩看着她,未答。
桑柔想了想,心中已经明了答案,又问:“她……可还在世?”
顾珩点头,仍默。
“那为何不去找她?”
“找她吗?”顾珩眼神动了动,终于出声,“我骗了她,她该很生我的气,或许,会恨我。”
桑柔有些讶异,收了琴,转看向他,却见他双眸如辰,盯着自己,似灼灼有光。
她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听得哗啦一声水响,平静无澜的水面破开一水帘,飞身出一人,而后接二连三水声不断,出现无数黑衣人,他们个个手中持刀握剑,银色刀身在月光下泛着清冷光亮,寒意逼人。
桑柔一惊,他们已向船上杀来。
顾珩动作极快,脚一挑,勾起船头的一方茶几,直直甩向来人。刺客手中长刀一挡,茶几已被劈成几块。
而船头,已不见顾珩和桑柔的身影。
刺客微愣,齐刷刷施招,船舱碎裂,木门纱幔纷纷跌落湖中,捡起水涟无数,湖中月影碎裂成无数星星点点,可船上哪见得顾珩桑柔人影。
“在那儿!”
*
《月出》选自诗经,最后四句诗我瞎诌的。原诗是一个男子表达对恋人的思念之情,顾珩让桑柔弹这首曲子,也就是拐着弯表达自己的感情。人至情而智亏,接下来会不断有矛盾冲突出现,桑柔这样的性子要是发现顾珩身份会如何,可以期待下
75。早知惊鸿色(15) 执子之手,与子偕臧
早知惊鸿色(15):执子之手,与子偕臧
那头,桑柔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对于像今日这样哗众取宠般的选妃,太子该也是深恶痛绝的吧。其实以太子能力,本可以避免的,太子为何还要应允?”
顾珩瞥了她一眼,问:“连你也看得出来,这选妃弄得如同儿戏般!父王又怎会不知道。”
“那……”
“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而已。”
“试探?”
“如今朝内势力分割成几拨,五弟甚得父王的器重,其他几个王子平分秋色。多少人已经在暗暗下注,我什么时候会被废掉……”
桑柔心头一抖,却见顾珩微垂眼眸,手中把弄着酒盏,云淡风轻。
“这次选妃,之所以以匿名形式进行,不过是想要试探那些臣子多少已经开始列营站队。而早已站好队的朝臣为了表示自己的衷心,自然不会将府中小姐参选。父王不将名字公之于众,但到底谁家参与了,他又怎可能不知晓。这次选妃之后,父王该有大动作了吧。”
顾珩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虽然不明白齐王的心思是如何,但他必定不会让朝堂之内被被储君之争搞得乌烟瘴气。选妃一事,其实说来对顾珩还是有利的。
此刻,夜半凉时,此处,湖心幽处,分明是好山好水好时光,不该还劳心于这些尘世。
桑柔暗暗叹了口气,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却听见顾珩先开了口。
“若非耽于尘世琐事,若你孑然一身毫无挂托,你想要去做什么?”
桑柔无意他会问出这个问题,略惊讶,托腮细思了会儿,说:“人若毫无牵挂,其实也不知是幸是悲。不过,我嘛,想要走遍大江南北,春赏桃花夏观荷,秋慕霜菊冬品梅,看遍四时之景,阅尽九州山河。这天下,古来多少人为之争得头破血流,应当很美才是。”
说完她转看向顾珩,却见他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入神。
她问:“太子呢,若你非身处此位,你想做什么?”
顾珩的目光掠过来,定定地看着她,心底缓缓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臧。1
可话出口却是:“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竟又将问题抛回给她!
桑柔不客气地回答:“教书先生!”
“哦?”顾珩笑了,“为何?”
“太子不怒而威,常给人威慑之感。书院里那些顽劣不堪的孩子就该让你来看管,课堂上要是不乖闹腾了,你一个冷眼横扫,霎时鸦雀无声,要多安静有多安静。”
顾珩竟然还颇为赞同般地点头。
出门的时候,为了做足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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