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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是喜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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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北地风俗的影响,差不多所有的北齐女主人都会在女儿初潮到来的日子隐秘地庆祝一番,瑞昌也有这种风俗。可是方夫人早早去了,并没有人给方平安庆祝,还是前几天李大婶过来,听说方平安的事情,拉着她回家给她做了一顿好吃的,说了一席诸如女子当如何保养、保护自己的话题。
所以这会儿,方平安立即就现学现卖,给方沐阳低声念叨起来了。可方沐阳一直没回应,扯下被子一看,她已经睡着了。看了看方沐阳青白的嘴角,方平安又有些心疼,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次日一清早,方平安便熬了补血的猪肝粥,可方沐阳大概是累得很了,直睡到午间方才醒来。就这段儿时间里头,方家小院儿就跟流水似的不停有有人来看望小方姑爷。
李巴鱼和赵晨等人更是一大早来了就守着不走了,见方沐阳还在睡觉,也不好打搅,坐在厅堂里头大眼瞪小眼。看到齐三齐六两个进来的时候,齐刷刷就站了起来,态度颇为不善。
齐三的几个护卫也不是善茬,当即挺身将主子护了,跟李巴鱼几个对峙起来。急得旁边的白面馒头王大人不停擦汗:“这是干什么?李巴鱼你们几个,都闲着没事儿了么?”
赵晨拱拱手,皮笑肉不笑地答道:“王大人,难得您今儿过来,是来看望咱么小方姑爷的么?快请坐,他还歇着没起来。唉,也怪可怜的,您说我们弟兄几个,也不是养在园子里头的小姑娘,弱不禁风的,可小方姑爷遭这么大的罪,真还是头一遭。唉,您要不要去看看,那小脸青白青白的,看着真揪心,也不知道是犯了太岁还是冲撞了什么……”
他这嘀嘀咕咕的,王克礼可听了个清楚,忍不住擦着冷汗回头偷偷瞄了一眼齐六兄弟俩。齐三的圆脸黑了两分,也带出几分不好意思,齐六则是难得没黑脸,心里定了几分,摇摇头接话道:“这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的?大约是小方姑爷运气不怎么样吧。来,我这儿带了一些山参什么的,拿去炖了,给小方姑爷好好补补。”
说实话,刚听说小方姑爷是叫齐六抱下船,又给扎了一箭的时候,王克礼真是又惊怕又庆幸。惊得是这趟去南楚居然折腾出事儿来了,不用说,肯定是齐六的关系,要不然人家每年都跑十好几趟的,怎么偏偏就这次出了事儿?庆幸的是受伤的是方沐阳,若是齐六的话……他可不敢想下去。暗道自己还是不够老沉,太过冒失了一些,若是真有个什么事儿,这会儿后悔也晚了。
因此一大早把衙门里头的事情略安排了一下,他就带了点补品来了。没成想半道上碰见两位爷,瞧那架势,也是去看小方姑爷的。心道方沐阳算是入了两位爷的眼了,只得跟着一块儿往方家来。
可没成想金帮的人也在这儿,瞧模样倒是对齐三齐六挺有意见似的,看样子果真不出自己所料,小方姑爷受伤都是齐六给招的,心里叹了口气,想到答应方沐阳的事儿只怕也得抓紧办了才是,那孩子可是个不吃亏的主。
心里一动,便去拉赵晨:“你这孩子也是,明知道我们是来瞧小方姑爷的,他受了伤,起来不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快些领我们去瞧瞧!”
毕竟人家是父母官,赵晨心中虽有不忿,实在也不好发作得。再者说了,齐六身份高贵,他也知道一二,说这么几句不过是图个嘴上痛快罢了,也是拿准了人家承了情,不会将他们怎么样。眼见王大人这番作态,赶紧就坡下驴,领着他们一行人往方沐阳的厢房过去。
齐六倒没什么,齐三却不舒坦起来。他也是众人捧着长大的,何时受过这般气?本来挺感谢方沐阳将齐六完整地带回来了,可一见这态势,心情就有些差了。翘着二郎胯子往厅上一坐,摆摆手道:“你们去吧,我就不过去了。这院子瞧着也不大,莫要去的人多了,反倒挤得慌。若是又将小方姑爷呛着了,爷这罪过岂不是大了去?”
便是齐六,也瞧着他的脸色,自然不敢勉强,冷了脸陪着坐了下来。
齐三便道:“你不是说担心么?那便过去瞧一眼就是。”
齐六摇了摇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人群过去的方向飘了一眼,旁边侍立的李力瞧得分明,忍不住开口道:“三少过来,便是瞧得起他了,莫还真将自己当个什么人物了不成?”
齐六没吱声,昂着头满脸冰寒。
齐三笑着拍了拍手道:“可不正是这个理儿?爷来了,可人家不待见咱们,这有什么办法?”
厅外有人接口道:“没人求着你来,不乐意你就走,腿长在你身上,谁能绑了你不成?碧草,把茶倒了!什么贵客,也不过如此!”
原来是方平安。知道厅里来了客人,她便吩咐碧草将南楚那边弄来的好茶沏了两杯,没成想刚走到厅堂门口,便听见这么一句,登时便气红了脸。
沐阳哥哥是她心里顶好的第一人,更别说还是因为这两人的事儿受了伤,到这会儿都还没有缓过来。这受了人恩惠的,不讲说报恩也就罢了,居然还满不乐意的样子。以前的方家也罢,如今的方沐阳也罢,何时让方平安大小姐受过这种气?气得方平安大小姐口不择言骂了出来。
李力将脸一黑,望着这俩小姑娘低声喝道:“哪儿来的小丫头?没规没据的!快些滚出去!”
方平安一句话说完就有些后悔,小腿都打起颤来,抖着声音道:“这儿是我家,要滚,也是你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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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官迷
直到很多年以后,齐三都清晰地记得那天的情景:初夏的阳光,方平安含泪的大眼睛,气鼓鼓的红脸蛋,手里被攥成了麻花的粉红色手绢,还有她身后低着头的小丫头乌黑的头顶,像是无数个碎片,又像是一副完整的画面,无数次在他脑海里头闪现。
只不过当时齐三还很年轻,他还不知道自己看见厅堂外的方平安,心脏狠狠被人捏了一下的感觉,有个名字叫“一见钟情”。他只是很惊慌,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看东西也不清楚了,心跳也加快了,就连自己说的话听起来也像是隔了什么似的,不太清晰。
“李力,跟个小娘们儿计较什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飘,说出口的话轻浮中带了一丝调笑。
“小娘们儿”这个词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所以齐六忍不住回头低声道:“三哥,别这么说!”
大概是惊讶于齐三的轻浮,李力回头看了他一眼,口中应了一声,眼光中却有几分不赞同。
碧草冲到方平安身前,一只脚踏进了门槛里头,端着茶盘做出保护的动作,尖着嗓子嚷了起来:“这儿是方家,这是我们家大小姐,你们,你们……”估计是碧草也不晓得怎么说这几个“贵客”,只得叫人:“小瓦哥,张大哥!你们在哪儿呢!小姐让人欺负了!”
“罢了,不用叫人,爷还不想坐了!”齐三故作潇洒地起身拍了拍袍子,抬腿往外走,齐六本想去瞧瞧方沐阳恢复得怎么样了,可没想到会出这么一茬子事儿,只得也跟着抬腿走人。
他们出门,碧草挡在方平安身前,两个小丫头满脸警惕地望着他们这一行人,就像某种戒心很强的小动物,惹得齐三有些晃神。
直到他们走了,碧草跟方平安两个才同时松了口气,看着对方笑了起来。
可齐三却笑不出来了,一出门他就把脸给拉下了。还别说,他把脸垮着,跟齐六看起来倒更像是兄弟,李力一看,上前低声问道:“三少要是不高兴,不如让属下给您出出气?”
齐三瞪他:“爷是那种小气巴拉跟女人斗气的人么?”
不知道这位怎么一时风一时雨的,李力只得陪了笑,缩缩脖子没敢答话。
却听见齐三轻声道:“那俩小丫头是什么人?”
李力想了想,答道:“瞧年纪,大概是小方姑爷的妻子,方家大小姐。”方家的情况他们早就摸清楚了,看那两个小丫头的年纪都能对上,又自称是方家人,其中一个叫碧草,另一个不是方家大小姐还能是谁?
齐三听见觉得心里没来由地烦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忽然道:“南边儿怪热的,明天咱们就回去吧!”
自家主子的德行,李力就从来木有摸准过,看了眼旁边的齐六,他眼中虽有几分不舍和黯然,却也跟着点了点头:“该回去了!”
齐氏兄弟就像来时一样,静悄悄就离开了瑞昌城,没留下一丝痕迹。
方沐阳晓得了,也只是淡然一哂作罢。本就是偶尔萍水相逢,她这混江湖的,能跟这些皇亲贵胄碰见一次,就见了血,若是常见面,还不知道要死多少次呢!
倒是王大人的承诺很快就实现了。还是金江小溪边的水榭,一顿饭吃下来,那位胡大人便将赵晨视若子侄一般,亲热得不得了。
方沐阳腿伤没好,只能在家中休养,听赵晨把吃饭时的情景详细描绘了一遍,倒是对那未曾谋面的胡大人高看了几眼。这位胡大人也不知道是真不爱金银之物,还是做个样子,对于赵晨说的“孝敬”也未推辞,反倒是起身对赵晨行礼道:“金帮高义,某代弟兄们谢过了。我们这营中弟兄,多少人受着病痛之苦,无处求医,金帮这份心意,实在太是时候了。”
赵晨跟方沐阳说:“往年也听他们提过,虽跟南楚那边多年无战事,不过这水上操练的,哪个不是脚上长疮,屁股流脓?几个饷银还不够养活一家老小,哪里来的那么多闲散银子治病?说起来倒比码头上扛大包还要辛苦些。”语气很是唏嘘。
其实不止如此,就方沐阳所知,他们常年在河上巡河的,年纪稍大,多少腿脚都有些毛病,严重些的,更是骨节变形,手指、腿脚不能弯曲。说白了,就是严重的风湿,搁方沐阳前世都是疑难杂症,上电线杆儿小广告,老军医压箱底的东西,在这个时代能怎么样?
这坑爹的生产力!方沐阳买了个包,不过也不得不赞叹一声胡大人高义!
谁知赵晨话锋一转:“如此看来,这胡大人也不是没什么爱好,只是这爱好咱们给不起,所以也懒得跟咱们接触罢了。”
“哦?”方沐阳来了兴趣,这赵晨鬼精鬼精的,定然是发现了胡大人什么马脚,忍不住双手撑着床坐直了身子,惹得旁边李巴鱼和赵来顺几个跟着忙活,拿垫子的,塞枕头的,旁边方平安在心里直翻白眼。心说要跟沐阳哥哥好生说道说道,虽说女扮男装不得已而为之,但是男女之间该避嫌的还是得避着,要不然往后该怎么办?
可怜的方大小姐,你咋不想想你的小姑爷是个女的,你往后的婚姻生活咋个办?
不过赵晨也没卖关子,看小方姑爷重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这才道:“胡大人的命门,不过在个‘官’字。想来也是,明明是正经科举出身,却混到了军中,实在是不幸。更何况水寨里头还有位顶头上司,不管事,可也不挪窝。胡大人大概是一门心思想往上头爬,又不得其门而入。我听王大人的口气,似乎三年前他刚来的时候,胡大人便想与他结交一番,只是被王大人拒绝了而已。如今好容易有了个机会,又怎么会不做足戏份,在王大人面前挣个脸,好叫人看重几分呢?”
李巴鱼单纯些,不由冷哼了一声,讥笑道:“还当他真是个无欲无求的呢,原来不过是胃口太大罢了。”
赵来顺也道:“如此也好,既然承了王大人的情,哪里有不还的道理。趁着南楚那边正乱,若是水寨那边妥当了,倒是不妨多往南楚跑两趟,弄些好东西回来。”
只是方沐阳并没有答话,她托着腮陷入了沉思。白面馒头不过区区一个县令罢了,能让胡大人跟救命稻草似的攀扯上?要说王大人没有任何身份背景,方沐阳是打死也不这么看的,其中一定有些蹊跷。而王大人不过一个区区县令,倒能叫胡大人看到曙光,看来王大人到真是不简单。
就不知道王大人身后站着的那位,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075 心结已解
就目前来说,方沐阳的问题基本是无解的。不管王大人背后的人也好,王大人的来历也好,都不是她如今可以打听的。
她是谁?不过是瑞昌城里一个小混混头子罢了,哪里管得到人家当官的头上,官与匪,本就是对立的两方。虽然金帮如今还不算是严格上的“匪”,但是架势已经在这儿了,若是不严加约束,成为“患”,那就不再是为王克礼的政绩锦上添花的那朵花,而是被王克礼宰杀的羔羊。
方沐阳认得清自己的位置,却也不愿意做那只羔羊,唯有约束和发展。约束手下,不成为瑞昌的祸患;发展势力,能够与朝廷抗衡。
要不然,不过是在瑞昌这小小一城罢了,放到整个北齐,甚至天下,这金帮的几百张嘴又算得了什么呢?
夏雨夜无声,到清早起来,也不过是地面润湿了一层罢了。方沐阳一夜未睡,想了一夜。想自己要去往何方,跟着她的金帮、方家众人又要去往何方?
方平安轻轻推门进来,便看见一灯如豆,在晨光里微微颤抖。方沐阳靠在床上,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显然是未曾入睡的模样,颇有些不忍心,娇嗔道:“沐阳哥哥真是,什么时候想事儿不行,非得晚上不睡?瞧你这眼睛……”
虽然已经晓得了她是女儿身,可多年的习惯也改不过来,她照旧是唤方沐阳做哥哥。实则也是因为方沐阳在她的心里,真的同哥哥一般,为这个家遮风避雨,撑天顶地。
方沐阳闻声望来,微微笑道:“没什么,这些日子睡得太久,反倒跑了瞌睡,晚上睡不着了。你扶我起来洗漱了,我想出去转转。”
说着方沐阳便掀了薄被,作势要下床。
方平安赶紧上前扶了她的胳膊,不满道:“你逞什么强?这才几日功夫,好容易养得脸上有了血色,又想往哪里去野?”
方沐阳赶紧求饶:“好妹妹,别唠叨我了,我这天天困在屋里,真是闷得慌,再不出去见见太阳,只怕都该长霉了。”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抖了一下,什么好妹妹之类的话,让她想起某名著中的风流二世祖,实在感觉有些不好。
可方平安让她这一声“好妹妹”哄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嘴里虽然还在继续唠叨,手下也没停,扶着方沐阳去了净房,又唤碧草进来帮着她梳洗了,一同出去外头用早饭。
老方姑爷看着这一对小儿女进来,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自家女儿不用说,在爹眼里自然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方沐阳也不差,虽说个子稍微矮了点,相貌也比大多数人强上太多,站在一起颇为般配。只是这俩孩子都这么大了,眼看再过两年安娘就该及笄,总该注意男女大防才是。
他皱了皱眉想要教训两句,看到方沐阳一跛一跛地跳过来,心又软了,叹了一声,不过往后自己多注意着些也就是了。总归是夫人为安娘挑选的夫婿,连名字都改做了方家人,也不怕他翻出什么花儿来。
于是扬了笑脸道:“沐阳能下床了?那便该是大好了,快些过来吃早餐吧!”
方沐阳并没有察觉到一瞬间岳父心里就转了那么多念头,笑着答了一声,坐到桌边吃早餐。方平安扶她坐下了,又亲手盛了粥,布了菜给她,看得旁边老方姑爷眉头一跳,赶紧找话岔道:“昨儿晚上赵晨来过,说是有事跟你说,让你起来了就通知他一声。”
“啊,那就让他待会儿过来就是。”方沐阳倒也没有放在心上,随口问道:“陈家人最近可曾来过?”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这父女俩的心结解开了没有,所以有此一问。
老方姑爷顿了一顿,叹气道:“来过,可为父没见,让门房给劝回去了。”
咦,难道老方姑爷醒悟了不成?方沐阳奇怪了,看了眼方平安,显然她也知道此事,而且并不热衷,只是冲着方沐阳点了点头,并没多言。
方沐阳只好自己问道:“这是为什么?”
提起这个,老方姑爷的心情就不太好。
陈家对他有生养之恩,可再多的情义,也在这几十年里头消磨得差不多了。本不过是想着血脉亲情,能拉拔一把就拉一把,也伤不了如今的方家什么筋骨。可听方沐阳说了当年那一遭,老方姑爷就没那个心思了。
那是方家最难过的一段日子,没成想陈家人不但没有拉拔过自己,还落井下石似的为难安娘。他同夫人拢共就这一个女儿,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哪里舍得为难一点?这人心都是偏的,一听方沐阳说的那事,老方姑爷自然一颗心就全偏到了方平安身上,心说难怪安娘不乐意理会他们。不说什么小孩儿心性,小姐脾气,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难受。也难怪方沐阳对陈家人没什么好脸色,当年方沐阳说那什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可还清清楚楚得记得呢!
再者说了,就算是他当年没去方家做赘婿,依旧跟着陈家的人一同生活,这么些年下来,老太太走了,小辈儿们各自都安了家,自家管着自家事,哪儿有那么多帮忙不帮忙的。
可是这些话当着方沐阳的面怎么好说?老方姑爷只是淡淡道:“树大分枝,各家人管各家事,若是他们真的身无分文无家可归,我倒也帮扶一把。如今这情形么?也还用不着我强出头。”
方平安听着这话,得意地冲着方沐阳笑了笑。爹能有这番见解,方沐阳说的当年事是一桩,可自己也费了不少功夫。
都说近朱者赤,方平安跟着方沐阳这么些年,骨子里头还是有些心软白莲花的症状,可也跟着方沐阳学了一点子小小的狡黠,一点子强词夺理的辩解之词。当然对上方沐阳还有些不够看,可跟老方姑爷说道说道,那还是足够了。
方沐阳看着就放了心,不由对方平安又高看了几眼,这丫头,确实长大了,嗯,方沐阳怎么有种把女儿养大成人的骄傲感呢?
编辑大人通知说20号,也就是下周二会上架,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076 蹊跷的人
刚吃罢早饭没一会儿,赵晨便顶着一头细汗进了方家小院儿。
方沐阳坐在院子里头,方平安手里拿着个绣花绷子,俩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见赵晨进来,方平安知道他们有事要说,默默便退下了。
“急匆匆地找我,是干什么?”方沐阳给赵晨递了杯凉茶过去,好笑地看着他擦汗。
赵晨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有些蹊跷罢了。你还记得秦七爷么?”
“自然记得,不是回去了么?”方沐阳点点头。
秦七爷在他们去南楚的那几天便回去了,人家也有自己的路子,倒是不用金帮操心。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自然是该回去的,有什么稀奇?
“可这几日,我们发现秦七爷那个随从似乎没有跟着回去。”赵晨坐了一会儿,觉得没那么热了,说话的声音也轻缓了下来。
秦七爷的随从?哪个啊?方沐阳真心没什么印象,毕竟大家虽然照面了几次,可到底不是很熟悉,更别提熟悉什么他家的随从了。
赵晨细细将那人的形容相貌描述了一番,可方沐阳还是没有对上号,只得挥挥手让他说正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探消息这事做得久了,赵晨说话竟有些啰嗦起来,难道狗仔队都是这样么?
秦七爷倒是回了南楚,可没隔一天,金帮的人便在街上发现他家那个随从,留在了瑞昌,成天进进出出的,说是逛街吧,也不太像,倒更像是在打听什么人似的。这事儿回报给了赵晨,赵晨倒也没放在心上。他们想做生意,南楚人难道就不想把生意往北齐做么?只要没什么异动,倒也不用管他。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刚跟秦七爷搭上线,如果不小心闹僵了,对己方有弊无利,随他去也就是了。
可这人在瑞昌进出几趟便露出些蹊跷的模样来,他在瑞昌一家名为“如意布庄”的铺子外头看了很久,几乎每天都去,昨日干脆就进了店堂,可晃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买,又出来了。
赵晨的人手跟进去,说是这人打听一个名叫吴迪的小子。哦,说小子也不对,现在大概也应该是个青年了,可更有趣的是,打听的这吴迪是三年前在这铺子上工的一个小伙计,而且问那个时候这铺子是不是不叫如意布庄,而是叫林芝布庄。
听了手下人的回禀,赵晨便觉得有些奇怪。接着跟人小子来说,这随从似乎察觉到被人跟上了,竟然就没了影踪,这才让赵晨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起来,匆匆来告诉方沐阳。
林芝布庄,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似的。方沐阳拍了拍脑门儿,暗恨自己穿越一遭,没像别人一样弄个空间什么的也就算了,居然异能也没有,不说能预知未来,好歹过目不忘给一个吧?好吧,没有异能也就算了,居然连这副身子的过去是个怎么回事儿她也不知道,真是烦。所以说穿越苦逼啊,要是胎穿还罢了,这魂穿最烦。
说完了之后,赵晨的脸色有些奇怪,想了想还是告诉方沐阳:“我接着就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如意布庄的底细,三年前确实叫林芝布庄,而且,而且这布庄似乎是原来的方家产业。”
这么一说,方沐阳就彻底记起来了。
可不是么?当年方家遭难,连田庄铺子的契纸一起都被付之一炬,谁知竟然连衙门里头存的档子都不见了。恰好那个时候她给李大头出头撑腰,竟然截获了一船准备私贩到南楚去的铜锭,聂知行说衙门要奖励她,她便连着方家原来的产业一起,换了码头那块地。其中便有个方家的铺子,民乱之前掌柜的便告辞返乡了,那个铺子,可不就是叫林芝布庄么?
可是问题在于,就算知道了这个铺子曾经是方家产业又如何?原来铺子里头的那些人,掌柜的返乡了,下头的小伙计也换了一茬,根本就不是当年那些人,谁知道那个秦七爷的随从找的人是谁?又是为什么冒着风险留在北齐找人?
去问老方姑爷和方平安?快别逗了。老方姑爷从来不管方夫人生意上的事儿,那会儿方平安还是个躺在床上,靠着捉个夫婿冲喜续命的病秧子呢!他们俩谁能知道?
想到这儿,方沐阳对那位还没谋面就死翘翘的岳母大人便有几分好奇起来,一个女人打理生意,还能维持开销,实在是太难得了。
方沐阳想了想问道:“照这么说来,那人要找的是那个吴迪了?难道现在布庄里头就没人认识么?”
一个行业便像是一个圈儿,圈儿里也就那么几个人,大小事都是想通的,没道理赵晨的人手都找不出那个人来。
可事实确实如此。想到这节,赵晨便有几分不高兴:“没有。在城里所有卖布的地方都打听过一遭,倒是有人见过,或是记得这个人,可要说家乡何处,却没有人晓得。好像说是从小就在布庄里头打杂的,后来去哪儿就没人知道了。”
他本来想说方家应该有人能认识这个人,可转念一想,方家人除了这三位,其他的连烧火丫头都死翘了,谁还晓得这个什么“吴迪”是谁?
“那就是半点消息也没有了?”方沐阳想了想,便丢开了。一个找不到的人,想那么多做什么?关键是眼下这人,便吩咐赵晨:“吴迪的事情也要打听着,秦七爷这个随从也得盯住,看来只能从这人身上找线索了。若是这人不生事也就罢了,要有个什么,咱们心里也要有个应对之法才是。”
赵晨有些苦恼,想说这人已经跟丢了,到底没脸说,答应了下来便同方沐阳闲聊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了。
赵晨前脚刚走,后头便有人来方家拜访,说是有事要见见方家主事人。方沐阳只得在厅堂坐了,一见来人,不由苦笑,真是白天莫说人,晚上别提鬼,刚说起他,他倒找到家里来了。
☆、077 蹊跷的事【求首订】
来人确实是秦七爷的随从,那日还随着七爷同赴金帮的筵席,想来在秦七爷处身份也不低。
见方沐阳端坐堂上,满脸笑容,大礼参拜,说是给小方姑爷请安了。
方沐阳有伤在身,也不好随意,只得勉强起身拱手道:“还请恕沐阳无礼,前些日子贪玩,不小心弄伤了腿,实在是不方便。”
主理一个帮派的小方姑爷贪玩弄伤腿,这话只怕是哄鬼呢!不过来人也不揭穿,依旧笑眯眯地自报家门:“小方姑爷太多礼了,本来就是我叨扰了。我叫吴宇飞,是跟着七爷跑腿的,蒙七爷看重,这次来北齐也带我过来了。本来办完了事儿也该回去了,突然想起我家还有一支亲戚在北齐,想去看看,前些年听说在林芝布庄里头做活儿来着,谁知这次来寻,没找着不说,林芝布庄也换了名字,倒叫我好找。”
这个听起来倒是挺顺的一个理由。北齐南楚之间的破事儿就跟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谁家没几个亲戚呢?人家有个亲戚在北齐,难得过来一趟,心里惦记,想看看过得怎么样也在情理之中。而且这个时代的房子吧,也没个什么街道门牌号码的,大家都是说某某大街某某店铺,若是换了名字,一时找不着也是正常的。
可方沐阳怎么听都觉得有一丝不太正常的味儿。
因此只是笑着倾听,也没答话。
吴宇飞见他不接茬,也不尴尬,接着说道:“早些年还接到那亲戚的信,说是有个孩子在林芝布庄做活,我就找去了,谁知没找着。小方姑爷是方家的人,不知可晓得他如今在哪里呢?”
方沐阳摇摇头,一摊手:“三年前我才进方家的门,方家的事情我哪里晓得?”
吴宇飞又问:“那不晓得如今方家可有人知道这个人不?您别见笑。到底是亲戚,心里挂念。”
方沐阳心中疑惑更甚,还是把人尽皆知的事实告诉他:“怕是没人晓得。三年前瑞昌民乱,方家上下七十六口,就活了我跟我岳父,还有方小姐,其余七十三人都已经身故。”
这个消息吴宇飞自然晓得,可还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试探着问:“不知老方姑爷……”
“嗐,我那岳父念书写字还成。家里的生意是从来不管的。您还别提我那故去的岳母。提起来又是一场伤心。外头生意上的事儿,他哪儿知道啊!不过吴……吴先生,您打听的这个人,也就是店里以前的一个小伙计。别说如今店都转给了别人,以前一个小伙计,谁知道啊!”方沐阳眯了眯眼,愈发觉得有些诡异。
吴宇飞也不恼,只是神情有些悲怆,叹了口气道:“不过隔了一条江罢了,也不晓得如今人是生是死,我这回去,也没法跟家里长辈交代啊!”
方沐阳顺嘴说道:“都是缘分。”
谁知吴宇飞话锋一转。竟然打听起方沐阳的底细来:“说起来小方姑爷真称得上是惊才绝艳了,小小年纪就撑起了金帮这么一大片天,您家中长辈若是晓得,只怕也该后悔将您给方家做赘婿了。”
方沐阳不接招,笑哈哈地道:“若是没有方家。只怕我也已经饿死了。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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